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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谢神策扭过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大几岁的男子,笑道:“很快就能在公堂上见了。本提督能嚣张到几时跟你没关系,你还是想想该怎么面对针对你的指控吧。”
蔡康还待再说,蔡庸大喝一声:“住口!”
蔡康便不再说话了,然而看向谢神策的目光仍旧是眼中含怒。
谢神策打了响指,随后马上进来几名缇骑司使,谢神策手一指,说道:“把他带走,让他闭嘴。”
两名缇骑司使立即将蔡康的牢门打开,然后用稻草将蔡康的嘴堵上,拖了出去。
有两名缇骑司使搬上来一张椅子,待谢神策坐下后,又出去了。
谢神策坐在椅子,不在说话。
蔡庸沉默了好久,然后抬起头,看着谢神策说道:“提督大人好年轻啊。”
谢神策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是的。”
“为什么会对我蔡家下手?”
谢神策笑道:“不是我要对你蔡家下手,而是,陛下不满意你了。本提督只不过为圣上解忧罢了。”
蔡庸笑了笑,说道:“我不记得这么多年来,蔡家可有的罪过谢家。就是提督大人在淮扬道的十年,蔡家也与提督大人没有任何交集。”
“本提督说过了,要治蔡家的,是陛下,本提督只不过是办事的而已。”
顿了一顿,谢神策又问道:“蔡家主就没什么要对本提督说的吗?”
蔡庸再次沉默。片刻后说道:“提督大人想要知道些什么?”
谢神策看着他笑了,说道:“就是想听听蔡家的遗言。”
“人固有一死,我若是死了,遗言也是说给儿子听得。”
谢神策笑道:“蔡家主听岔了,我说的是要听听蔡家的遗言,不是蔡家主你的遗言。”
蔡庸一怔,随后大怒道:“小儿!你要对我蔡家斩草除根吗?须知报应不爽!你若真是如此做了,必遭天谴!”
谢神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说道:“我大伯遭天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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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第一百二十六章 开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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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的蔡庸很快僵住了身体。
谢神策说道:“我知道你都跟谁有关系,不过,你应该知道的,我想让你咬出谁来,你是商人,我可以跟你做个交易。”
蔡庸神色好看了些。
脸色变了数变,蔡庸最终说道:“不可能。”
谢神策向前俯身道:“价码好商量。”
蔡庸轻蔑的看了眼谢神策,说道:“你不会如愿的。”
谢神策往后一靠,然后叹道:“那就算了。”
然后很干脆的起身走开。
待谢神策走了,有两名缇骑司使将椅子搬走,过了一会蔡康也被架了回来,只是瘫倒在地站不起来了。
蔡庸见蔡康只是趴在地上艰难呕吐,忙隔着栅栏问道:“康儿,康儿,你怎么了?”
蔡康呕吐了会儿,才艰难爬起来说道:“我、没事、事儿......”
然而话未说完又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谢神策出了大牢,问道:“对那蔡康做了什么?吓得都尿了?”
一名缇骑司使笑道:“回提督大人,f,属下等只是带他参观了一遍用刑而已,只是兄弟们没把握好尺度,没想道那小子脓包到这地步。”
谢神策笑了笑,然后回头道:“加一倍人手戒严,防止出现任何纰漏。”
待谢神策上了车,对车中的人说道:“老杨,人都安排好了么?”
车中的人正是杨总司。
杨总司回答道:“回提督大人,所有人质都已经带到了军营,由我们的人看管,所有的嫌疑对象,除了已经抓起来的,没抓起来的,也都派了人轮流监视,一有情况就可以随时抓捕。
谢神策点了点头。
然后谢神策回了刺史府。此时的刺史府已经真正成了钦差行辕。刺史大人都被抓起来了,府里的丫鬟小厮们也都战战兢兢,生怕惹恼了在府中来回巡视的覆甲军士。
具体的细节谢神策已经拟定了,若非是拟定了细节,谢神策也断不会下令抓人。这几天,便算作是一个发酵期,好让各方都抽出视线关注一下,顺便在民间也造造声势。
蔡家在民间的声望总体还是不错的,盘踞太湖的百年世家怎么可能在自己的老窝名声狼藉呢?
其实在太湖,蔡家当得起首善之名,毕竟是自己的根基所在,太湖一半的蔡姓都是可以划入蔡家族谱的,所以蔡家在民意方面还是极为重视的。
而在最近二十年,蔡家的声誉却出现了极大地损害,蔡家至少不会像在以前一样收人尊崇了。而这一切都归于蔡家老太爷将太湖带向了一个错误的方向。
蔡家在降晋失势后,实力明显剧降。蔡庸在这二十年里,为了挽回蔡家的颓势,可谓是拼尽了全力的扩充实力,所以难免就对无锡百姓有所侵犯。其中尤以最近几年为最甚。
对蔡家而言,这些侵犯可能不值一提,也许就是上百两银子的田地这种芝麻大小的事情,但是对底层百姓来说,这就是毁家灭户的大难了,比如那名正直的秀才张少可,他的遗孀为了生活而不得不出卖色相。
同时蔡家家主蔡庸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方式也为几个儿子效仿,争当净街虎,蔡庸平时也并不在意,于是蔡家的恶名便渐渐传开了。
所以蔡家的声望一时间便下降到了历史最低点。
对于这一点,谢神策还是归结为教育问题。要知道在二十年前,蔡庸在兄弟之中是排行老二的,蔡家老太爷着力培养的继承人是蔡家老大。对于这种兄弟极多的家族来说,要想专心培养一名继承人,那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其他继承人变成只知吃喝玩乐的浪荡二世祖。所以从才学上来讲,蔡庸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然而二十年前,蔡家宗家一脉被谢衣全部杀完,蔡庸在无奈同时也是机缘之下接手了残破不堪的蔡家,完成了一个二世祖到家主的逆袭,只是......就像现在看到的这样,蔡家虽然重新站起来了,但是蔡家的根基却被蔡庸近乎杀鸡取卵的方式摧毁的差不多了。不然也不至于被当年的马仔顾家逼到那种尴尬的境地。
所以蔡家即便未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也是到了百姓敢怒而不敢言的程度。
所以,在谢神策有意的渲染之下,蔡家的诸般恶行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就传到了苏州、常熟乃至常州。
于是蔡家的民间声望瞬间跌破历史最低点,并且持续下跌。
当然,败坏名声这种事情,在谢神策的授意下,缇骑早就在不露痕迹在做了。
“哎,你听说了么?蔡家啊,就是那个太湖蔡家,原来是假仁假义,听说......”
“嗨,你消息都落后了,最新消息,去年码头离奇死去的两名船老大就是蔡家派杀手杀害的,当时......”
“我呸,就这还最新消息,五年前的那桩沉尸案,就是蔡家做的,当时......”
“别嗷嗷叫了,你们的消息都是上个月的了!我有最新消息,无锡太湖帮最厉害的是谁?长蛇呀!长蛇的背后靠山是谁?对!你猜对了,就是蔡家!......”
“都是一群乱嚼舌头根子的穷逼,你们知道什么,我家婆娘的三叔公家的小儿子,就在衙门当值,据可靠消息,长蛇根本就是蔡家的!长蛇的大头目就是蔡家五虎的老三蔡康!......”
......
轰轰烈烈的大审判就要到来了。这件事在最短的时间里变成了一件皇帝陛下为民做主、清除奸邪、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的好事。
是以万民期待。
开审这天,无锡城中万人空巷,刺史衙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神策身穿一身黑色提督服,右手是现任无锡别驾孔杰第,左手是太湖水师总兵吴淼,谢神策居中做好后,孔杰第一拍惊堂木,全场肃静。
“带人犯!”
缇骑孔武有力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响。
谢神策是缇骑司提督,又是上奏折弹劾蔡家的人,是以这主审并不是谢神策来做,而是由无锡别驾孔杰第担任,所以此时是他拍的惊堂木。
此时正是九月份,无锡在太湖边上也不见有多凉快,今天偏生还是烈日当空,谢神策穿着一身吸热的黑色提督服,外表看上去颇具视觉冲击力,在来的路上也受到了无数少女少妇的高声欢迎,但此时一坐下来,便觉得内里已经全部汗湿了,丝质的内衣贴在背上胸前十分的不舒服。但是今天乃是开堂第一天,谢神策不得不来。
以后几天还是跟花花躲在后堂吃着刨冰偷听比较好......
不久,军士带上了蔡家父子。蔡家父子约是被关押时间太久,脸色很是苍白,本来干净的衣衫在从监牢到刺史衙门的这一路上,被百姓的臭鸡蛋与白菜帮子砸的一片狼藉。谢神策隔着多远便闻到了一股臭味。
谢神策扭过头在孔杰第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孔杰第笑道:“提督大人果真仁义,也罢,蔡家毕竟是大族,如此也有辱斯文。”
孔杰第一挥手,说道:“带下去,沐浴干净了再带上来!”
于是军士将二人带下去,冲洗了一下换了套衣衫又带了上来。
军士将二人按跪下,孔杰第一拍惊堂木,喝道:“人犯可认罪?”
蔡康冷笑道:“我蔡家何罪?何人告我?有何证据?人证物证又何在?倒是坐上的提督大人,将我父子二人无罪关押近一月,敢问上官,这可算罪?”
孔杰第喝道:“大胆人犯,还敢狡辩!提督大人弹劾你的十大罪状,乃是陛下亲旨,要查你蔡家一门,今日便让你心服口服!来啊!带人证!”
当蔡庸看到人证之后,大吃一惊,顿时有些乱了方寸。
因为人证就是无锡刺史戴同开。
其实当蔡庸看到堂上所坐之人没有戴同开的时候,心里就有些打鼓,本来还安慰自己是戴同开身体不适或者是为了避嫌不在,却万万没想到会在此时看到他,而且与自己同样身着囚服!
随后的进程就变得顺利了起来。
刺史衙门对蔡家的审讯持续了十三天,几乎是每天审一项罪名,谢神策在第一天过后便不再来了,只在重要的税银以及故国问题的审讯上才会露面。
行贿。蔡家家主蔡庸于正隆多少年行贿某人多少两白银,其白银用于何处,再多少年行贿某人多少两白银......等等,证据确凿,蔡家辩无可辩。
买、官。蔡家与某年用多少银子为家中子弟谋取什么官职,具体细节如何,上任以后考核功绩如何......证据确凿,蔡家无法否认。
巧取豪夺。蔡家某年月为某块地而害死某人,然后通过谁的手将那块地拿到,手续俱在,被害人的亡妻痛陈遭遇......证据确凿,蔡家无法抵赖。
......
总共十大罪状,连同人证以及物证,全部列在了大堂上:账本、往来书信、签发的文书、百姓的状纸......全部齐全。
而审案的全部过程,都是在刺史衙门的大堂上进行的。刺史府大堂开放了半个月,任由百姓参观全部经过。
整个江南郡乃至淮扬道都疯了,在刺史衙门前每天都有人为了争夺一个好的观看位置而大打出手,要不是刺史衙门门前不准宿营,还真有人就搭帐篷打地铺了,要不是有黑衣鸳鸯刀的“杀神”们镇着,刺史衙门早就被掀翻了。
无锡好歹是州城,百姓的素质好歹要高一些,就算是争吵也不会真的出人命,因此在审案期间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而蔡家父子在经过最初几天的挣扎过后,便是再也没能反抗了。
然而在审案期间,谢神策一直担心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齐王那边......似乎太过安静了些。




乱世权臣 第一百二十七章 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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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策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发生。
也因为没有发生,谢神策觉得有理由更担心。
谁也不知道齐王的蛰伏意味着什么,会不会隐藏着更大程度的反扑。
半个月后,蔡家的案子便审完了。蔡庸与蔡家三个儿子犯罪最重,一家四口十日后于菜市口问斩,其余人等发配西北。
出乎意料的结果。
原本准备的更深层次的证据反而根本没有用上。张家在过程之中只是简单的露了个脸,锦上添花而已,根本说不上是预料之中的雪中送炭。
这让谢神策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有挑战性啊。
万一随随便便就达到了目的,岂不是太过无趣了些?
蔡家的案子结了,皇帝给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些。至少江南郡的官场已经清理出了一大批人来,这些空出来的位置,就是皇帝想要的。
可惜还是没钓出大鱼。
谢神策还得等圣旨。
于是在九月将尽的一天,百无聊赖的王解花拉着谢■▼,神策游湖泛舟了。当然随行缇骑也不在少数。
谢神策与王解花做着乌篷船,乌山与谢堤摇桨,晃晃悠悠的从浅水区往深水区驶去。
钓鱼。
这是谢神策最喜欢的水上“运动”。
王解花也就陪着他。其实王解花到底还是个姑娘性子,虽然文静大方,但好歹还有着纯真童趣,因此若非是谢神策,她是决然不会这么耐心的。
虽然也是逼着谢神策作了首悲秋的诗,谢神策也就随便抄袭了首应付。他现在知道自己原本以为不错的才情到了古代,实在算不得什么。后世能做个平仄对仗,大体文通字顺的就能算是个好诗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即便是武夫当国、文气不盛,谢神策的三板斧也是看不过去的。
自从在去年被林家小姐质问过后,谢神策便打定主意,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作诗,就算要作诗了,也必须是抄袭。
反正你们不知道李杜,更不知苏辛。
所以在谢神策被逼着吟了一首刘禹锡的“我言秋日胜春朝”后,虽然被王解花断为不合情景,埋怨道怎么把悲秋作成了大气,但也算是应付过去了。
谢神策钓起了几条鱼后,王解花便睡意朦胧了。俗话说春困秋乏夏盹冬眠,此时正是下午,王解花本是想与谢神策游湖,不想谢神策着实酷爱钓鱼,只是陪着她说话,所以很快的,王解花便要睡着了。
谢神策见她摇摇欲坠,便吩咐乌山回去了。
经过一片芦苇荡的时候,起了一阵风,于是一片芦花飞扬,远处几只水鸟低掠而过,有衔着鱼儿的鸬鹚游过。
谢神策叫醒了王解花,王解花一时间心情大好。
于是谢神策唱起了歌。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芦花香两岸......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嘻嘻,二哥哥唱的什么调?不伦不类,却有一番风味?”
谢神策笑道:“胡诌的,这回应景了吧?”
王解花嘻嘻笑道:“应景是应景了,只是总感觉还有余味一般。”
“那给你唱个北方的,说的是北燕北方的一条河,叫乌苏里江,是黑水河的一条支流。”
“好啊,我听着。”
“乌苏里江来长又长......船儿满江鱼满仓......”
“这首倒是要比上一首有地域上的调调,可惜这种调调我都是从未听过的,而且,北燕黑水河......不是相当贫瘠吗?怎么到了二哥哥的歌词里却变得这么美好了呢?”
谢神策一时间答不上来了。
兴奋过了头不是?
得自圆其说啊。
于是谢神策就准备为王解花解释一番。
就在王解花准备听谢神策的解释的时候,变故突生。
谢神策往前一探,便将王解花按倒在了船舱中,顺便滚进了船篷里。两人刚才坐着的地方,已经“嘟嘟嘟”的插上了好几支弩箭。
“敌袭!”
乌山在谢神策扑到王解花的一瞬间便喊了出来。
谢堤在谢神策与王解花滚进舱的时候便从船板里扯出一面盾牌,也滚进了船舱中,护卫在谢神策面前,将盾牌树在弩箭射过来的地方。
在乌山喊出声音后,一道黑色的烟火便带着凄厉的声音升上了天空。
在这道信号升上天空的同时,又有十余支弩箭射了过来,钉在船篷和舱壁上通通作响。有几支还射穿了竹篾做的舱壁。
随即芦苇荡冒出道道黑烟,黑烟瞬很快成火苗,干燥的芦苇瞬间噼里啪啦燃烧起来。
几条渔船赶忙凑了过来,掩护着谢神策的蓬船往深水区撤退。
秋天的芦苇已经成熟了,近岸的大片苇田已经收割完毕了,这便的芦苇荡离岸边比较远,所以一时间还没有收割到这边来,刺客便是在此处,发动了袭击。
只要脱离这片苇田,便会有缇骑司的船只到来,中型战船也就能很快的赶到,并且发挥作用,到时候就能将这帮杀手一网打尽。
谢神策将王解花护在身下,暗道难道是二里人的刺客?
这个时机选择的真是巧妙,恐怕也是临时起意,堪称神来之笔。
谢神策一边想着一边透过弩箭射出的小孔偷看身后的状况,然而视线本就狭窄,又被几条小船挡住了,所以看不到什么状况。
然后谢神策感觉到船底一震。
谢神策心中大骇。他可是熟读《水浒》的人,知道高俅是怎么被抓住的!
有人在凿船底。
乌山双手持刀,一边拨开弩箭一边喊到:“快向外划!支援马上就到!”
谢神策撑起身体,然后对着王解花说道:“跟紧六哥!”
说完,不待王解花回应,谢神策探出头来,大吼到:“会水的下水,有水鬼凿船!”
在太湖那边潜伏多少年的缇骑司使岂有是不会水的?于是在谢神策喊过后立马便有几人脱了上衣咬了尖刀下水。谢神策也一把扯开了便服上衣,跳进了水中。
敌人应该是临时做出的决定,否则也不会不注意放火的风向了。因为放过火后,风向便便了,虽然不至于烧到放火人,但烟火对于谢神策这边的影响确实大大降低了。
谢神策跳下了水,果然有两名水鬼在船下,黑色的船底已经被凿开了好大一片白花花的木洞,不过要彻底凿穿,估计还得要一会儿。
水下还有许多人影,粗略估计就有十几人,两三人一组对着几条小船的船底猛凿。水下视线不甚清晰,谢神策也看到了片片浮出水面的木屑。
船上也有人往下跳,噗通入水后听不见声音,带起了大片的白色水泡。
谢神策在滁州十年,水性自然是相当好的,不然也不会在小小年纪就被拉到江边斩浪了。斩浪,面对的情况比如今可是要凶险得多了。
见有人下水,一名水鬼便手持尖刀游了过来,另一名仍然在船下使劲的凿着。
谢神策右手从小臂上拔下寒犽匕首,左手从大腿侧抽出狗、腿刀,架开了那人刺过来的尖刀,右手便是一刀刺进了那人的腹部,抽刀的瞬间鲜血便在水中如浓墨滴上宣纸般在微绿的湖水中渲染开来。
那人被刺了一刀,本能的张口欲呼,这一张口,便是湖水灌入口鼻,引得一阵痉挛,谢神策又在他胸口刺了一刀,那人挣扎几下,便沉入了湖底。
芦苇荡虽然是浅水区,但水深也有个一两丈,所以那人慢慢的沉了下去,身体带出一条血色绸带,然后消失不见。凿船底的水鬼舍弃了凿船,便往谢神策游了过来。
谢神策一蹬水,往他的下方潜去,躲过了往头上砸过来的锤子,然后撞入那人怀里,左手的狗、腿刀往上倒撩,便在那水鬼的胯下带出一片殷红。那人身体一蜷,谢神策右手的匕首便从他的下颚传脑而过。谢神策一脚蹬开了那人,浮到水面上换了口气,便再次潜入了水中。
水下的打斗是十分费力的,如果氧气跟不上,很容易脱离然后窒息。
谢神策方才抬头的时候,看见几艘小船已经被包围了起来,不过对方的人数好在不多,以缇骑三人一组的战法,足够应付了,而下水的六七民缇骑已经差不多解决了水下的几名水鬼。
然后便有缇骑司使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谢神策是蓬船,虽然带有船篷,但是船体也不算大,但是比其余几条渔船算而言此时算得上是巨、物,目标明显。而杀手所乘的皆是小舟,速度快,但是小而轻。
谢神策游到一艘船后,然后扣住船舷,然后身体下沉,猛地一扳,将小船摇晃一下,便再次潜入可水中。
那船上的人站立不稳,瞬间便有几人栽入水中,被守在水下的缇骑一个个按住,在水中放了血。
靠着这个战术,很快局面就得到了控制。
谢神策浮上水面,谢堤赶忙将身上的衣袍给谢神策披上,王解花也将自己的衣角撕下一片,为谢神策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谢神策刚才在水下还是受了些伤,不过伤口不深,在安慰了王解花几句之后便命令全速往回赶。
王解花显然是受了惊吓,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在看到谢神策受伤之后脸色更是白了三分。不过她也知道此时她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所以虽然恐惧,但是还是挤出了一个微笑示意自己无事后便安静的在船舱中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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