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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随后谢神策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要组建一个军医营。
这个想法提出来,出乎意料的,没有立时得到统一的认可。
毕竟谢神策虽然地位最高,但缇骑司不能干政乃是条律。组建军医营,非但是要经过兵部与吏部,就是户部那边也要过批示,众人虽然心底里表面上没几个反对,但制度就是制度,不可逾越。缇骑也不能越权。
此时若是点头通过了,万一事后遭到弹劾,他们是会受到牵连的。
谢神策固然不怕弹劾,但是他们怕啊!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有人开口的,但让谢神策没有想到的是,开口的人,竟然是昨天带头顶撞他的四人中的一名老大夫,褚之贞。
褚老大夫不知是出于对生命已然无望,还是为了争一个正直的名声以此来获得谢神策印象的好转,竟然第一个开口出腔。
“提督大人,老夫......下官以为不妥。军医营一事,虽然于将士而言是久旱甘霖,但在朝廷如今的编制之中并无此一项。提督大人隶属缇骑司一系,不能干政,由提督大人提出此意见,下官以为不妥。为避人口舌,可以由刺史大人下令募集医者大夫,或是由我等自发请示,临时组成提督大人所说的军医营,但不写成上奏的表文,只当做后勤。若是一定要实行的话,谢帅正在运城与秦人交战,提督大人不妨修书一封交由谢帅,让他来推广。”
谢神策诧异的看了老大夫一眼。
褚老大夫的话明显也让米鱼以及晋城长史、司空、司仓等人吃了一惊。
但随即就有人反应了过来。晋城长史张参说道:“提督大人,下官以为,褚大夫此言(和谐之光)正合道理,不如就由褚大夫等人自荐,刺史府批示,您看如何?”
谢神策对于老大夫所说的道理并不怎么上心,只不过是换个由头而已,他本来也没有让自己出头的意思——缇骑司不得干政,他就是圣眷正隆,能不犯的忌讳,还是不犯为妙——只是老大夫的胆色让他稍微怔了一下。他敢说出来,而且是在将自己得罪死了的情况下说出这么一番话,放手赌一把的心理姑且不去说,就是愿意认错的态度,也足够让谢神策对他们为之稍改印象了。
说道态度,几人身上的污迹与神色的疲惫是瞒不了谢神策的。印象是稍有改观,只是让谢神策收回之前的意思,却也是不可能的。
谢神策对张参的建议略一思索就点头应下了。本地官员与上层世家之间,多有往来,因此偶有某人落难之际力所能及的伸一把手也是愿意为之的,谁能保证自己没有那么一天呢?
张参与几人必然或多或少都有着关系,回护一下也未为不可。因此在范围之内的小小请求,谢神策也不介意卖他一个顺水人情。
张参拱手称谢,众人直说谢神策心系将士,乃是晋城之福云云。
褚大夫不露痕迹的向张参投过一个感激的眼神,张参恍若未觉。
这一切谢神策自然是不会留意的,一切尽在不言中罢了。只要能将军医营和伤兵营弄好,不触碰他的底线,底下人什么联系交织之类的,他半点也不想多管。
一如谢神威当初极为自负的那句话:记他们做什么,他们记得我们就行了。
不在乎你们的牵扯,只要我是拥有决定性话语权的那个人。
至于军医营的机构制度等事情,自然是由米鱼一手操办了。
......
当晚,在山贼大营,打了败仗的文山与横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
文山的臂膀被流失所伤,只是轻伤,横牛的大腿则中了两箭,需要人搀扶。
严杰崆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摆放着的几张纸片。
纸片上写的明白。
他们中计了。
他们中有缇骑的人。
他们收拢的溃兵中已经有人被策反了。
他们正在死的人,就是那些人干的。
那些人将在战后获得军功封赏。
每一张纸上面的内容都差不多,只是在末了都会加上一段话,大意是劝投诚的,而且附上了各类大小头目的价码表。
严杰崆看向文山问道:“有多少人捡回了这样的东西?”
文山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他们是用投石机抛洒的,范围很广......而且我们撤退的时候,他们还在喊话。”
横牛说道:“这定然是缇骑的离间之计了,他们一准是想着我们自己人怀疑自己人,然后趁机进攻!”
桓石要头说道:“并没有这么简单,这几日收拢的溃兵实在太多,说不定是真的有人混在了我们当中。我军数量庞大,鱼目混珠,未必能察啊!”
玉狮子韩到临是严杰崆十分信任的一名头领,见状说道:“这些人,或许是早已混进山寨的缇骑探子,或者是夹在溃兵当中混进来的,诸位回营之后需仔细盘查,有面生的便是奸细无疑。”
赵长灞冷笑一声说道:“说的好听,哪有那么简单,这段时间收拢的人太多,接了北面的溃军收了东面的人手,我们自己人也弄不清楚到底谁是谁。一一排查的话,弄到猴年马月?再说了,缇骑不是也说了吗?有人被策反了!谁被策反了?被策反的人谁能辨别的出?都是问题。都是日夜在一起的兄弟,知人知面怎知心?你倒是教教我,怎么个盘查法?”
“你......强词夺理!”韩到临被赵长灞一通反问,哑口无言。他自然知道,肯定是有人被策反了的,可就是不知道是谁,所以他不能乱说,谁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的部下被策反的?既然这样,有人被策反这一条,他就没说,怕严杰崆面子上不好看。然而哪知道赵长灞竟然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这让他尴尬之余有了不小的恼怒。
“洒家怎地?洒家所言句句属实!有不对的地方你说出来!洒家与你辩一辩!”赵长灞寸步不让,步步紧逼。
韩到临大喝一声:“赵长灞,你可要记得,收拢溃兵最多的可就是你送鹿寨的人!”
“是我送鹿寨的人又怎么样?难不成你怀疑洒家的人中有奸细?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洒家是奸细?洒家前几日攻城可折了好多兄弟,怎么没见你们死一个?”
“军令如此,轮换攻城。前几日你攻,这几日不一直是我等在攻?我等哪位兄弟手下没折了人手?却偏生我们攻城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的溃兵?”
“你这厮指桑骂槐,是在怀疑洒家?好好好,看洒家给你开开眼!”说着,赵长灞起身就要往韩到临那边挥拳。
韩到临看到赵长灞起身,也一脚踢翻了椅子,摆了个起势,嘴里还说道:“来啊来啊,你敢打试试,别人害怕你黑魔王我玉狮子可不怕!”
“住手!”一声呵斥将两人震住,却是如今地位仅次于严杰崆的二头领天王方农时站起来说话了。
天王方农将两人抵开,向着两边说道:“都是生死兄弟,战场上过命的交情,居然为了一点小事就闹得不可开交,成何体统!公明哥哥尚未说话,你们吵什么?还要当堂比划吗?惹人笑话......两边消消气,且听公明哥哥怎么说。”
“既然方天王说话,洒家饶了这厮!”赵长灞冷哼一声回到位上做好,牛眼圆睁,看着韩到临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意。
天王方农时在整个山寨排行老二,他黑魔王赵长灞只在第三,这个面子他要给,再说闹大了也不好看,也算是借坡下驴了。
韩到临恨声说道:“方家哥哥说话了,某家便不计较,且放你一马!”
两方不在争吵,方农时也已经稳稳的坐下了不再说话,场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严公明严杰崆的身上。
严杰崆似乎是习惯了这些人的争吵,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文山的那句话上。
撤退的时候,一边洒下纸片,一边喊话。
纸片就在眼前,那么喊得话自然也大差不差了。都是一些攻心的东西......
严杰崆看着桌上的纸张,想着缇骑喊话的场景,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陷阱一般。
似乎从一开始缇骑到了晋城然后放出消息开始,自己就一直在被算计。
所以底下人这样也是中计了的表现?要是真的,对方布置了这么长远的一个局,自己的境地就危险了。
严杰崆明白目前的状况,他作为大头领,必须拿出一个解决的方法出来。若不然,军心一溃,便万劫不复。
攻打晋城不成,他还可以回白岩寨。白岩寨位于深山,即便是有人带路,官兵也不可能攻得进来。然而一旦退了,他辛苦经营数年已达到顶峰的势力,便轰然崩塌,而且积威消磨完毕之后,想东山再起,几乎就没有可能了。
严杰崆心里明白,近两年是太行山山贼乃至山东马匪的一个黄金发展期。适逢大晋连年对外战争,加上去年天灾人祸,流民乱民数量暴增,他才有可能将势力扩展到如今这个程度——十七万山贼,六万精兵。
他白岩寨已经不是太行山众多山贼势力的一支了,白岩寨如今已经一统太行山,他严杰崆就太行山的王!他手中的兵力,已经超过了山东马匪,成为大晋最强大的非官方势力。
金银走私,盐铁走私,以及布匹、粮食等的贩(和谐之光)卖,山寨目前的形势正在起步,只要整合了内部力量,稳定了山寨,他严杰崆自信,将来造反称王并飞难事,就算是接受朝廷招安,出任方面节制军事,也不是不可能!
他与太行山周围的家族势力都达成了默契,只要能迅速稳定下来,就能接手之前势力的黑色商道,进而缔造自己的“王国”。
这就是严杰崆的初衷,也是他与文山、桓石、尹中和以及其他少数几个头领的共同展望。
造反称王,或者接受招安出任方面。这就是严杰崆最终的打算。当然,就他个人而言,还是更倾向于后者。他自认为眼界心胸都要超出山东马匪一筹,知道如今的大势之下,将来任何割据的势力都必将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心中始终存了一份重生为官的心思,也为自己埋下了不少的后路。
他不想自己的后人也当山贼。虽然他还没有子女,虽然他曾经的未婚妻一直想杀他。
眼神扫了一圈心腹弟兄,他们的脸上皆是愤怒与仇恨,严杰崆不禁在心里微微叹气。
到底明白我苦心的人,始终是少数。
桓石、尹中和、文山、方农时、韩到临......只有这些人是能明白自己的,其他诸如横牛、赖盛、齐海等人,只能说是绝对信任的人,但有些话与他们说,只能是鸡同鸭讲。这里就不说赵长灞、潘蔚等人了,他们是只能同富贵不可共患难的人。
心思回转间,严杰崆便有了主意。
他将几张纸片攥成一团,然后起身扔进了香炉里,对着众多头领说道:“诸位兄弟不必担心,愚兄已有计策,定能在明日一早,为大家找出奸细!铲除奸邪!”
随即桓石起身说道:“公明哥哥既然这么说了,那我等就等到明日,明日一早,相信公明哥哥定会给我们一个答复!”
天王方农时也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众兄弟就先下去了,连日来的攻城,想必诸位兄弟也都累了,都去休息吧。”
山寨的头几号人物都这么说了,于是众头领也就都下去了。赵长灞与潘蔚在走时冷冷一笑,潘蔚貌似还小声的说着:“看你们怎么办”之类的话。
众人走后,严杰崆又让亲兵将桓石、文山、尹中和、韩到临、方农时等人请了回来。
几人秘密的到了严杰崆的房中,严杰崆表情凝重的说道:“山寨省吃俭用挤出来的一批粮食已经到了,但是数量根本不抵用,如今勉强还能撑半个月,如半个月内不能攻破晋城,则我山寨危矣!近日来我军损失极大,有遭遇敌人如此歹毒的阴谋,境况更是雪上加霜......为兄本欲带领诸位兄弟干出一番事业,将来也好落得出身,怎奈能力有限,竟将众兄弟带到了绝路......恨不能一死以谢众兄弟啊!”
严杰崆说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泗横流。
众人赶忙扶起严杰崆,尹中和说道:“哥哥说哪里话!众兄弟跟随哥哥那是志同道合,愿为哥哥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哥哥这么说,不是折煞了小弟等人嘛!”
桓石与方农时等人也连忙说道:“哥哥万勿如此!是我等作战不力才导致有此后果啊!”
“哥哥英明神武,实在是缇骑太奸诈,我等从此小心,必能反手灭之!”
“哥哥快快请起,值此紧要关头,哥哥更应该带领我等走出困境,战胜万难!”
“我等坚决追随哥哥,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严杰崆泪眼朦胧,看着眼前的几人,沉声说道:“好!既然众兄弟相信严某,那严某义不容辞!”
“要想走出如今的困境,愚兄有一计,保管叫他缇骑万事皆休。”
众人大喜,问道:“哥哥计将安出?”
严杰崆起身坐回椅子上,微微一笑说道:“只需......如此如此,晋城唾手可得!谢神策定然授首!我等大事可期也!”
众人闻言,皆尽大喜,纷纷说道:“哥哥当真妙计无双!”
“哥哥奇谋百出,哪怕孙膑乐毅在世,亦无人能望哥哥背项矣!”
“有此妙计,何愁晋城不破!”
严杰崆自得一笑,捻着拇指中的扳指说道:“既如此,众兄弟可连夜准备,愚兄静候佳音。”
“哥哥放心!”
“好叫哥哥知晓,我等的手段!”
“小弟去也,请哥哥稍候!”
说罢,众人抱拳而出。
严杰崆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情大好,眯着眼睛哼起了小调。
“......看前面黑洞洞......杀他个干干净呐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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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第二百六十二章 计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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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四日早晨,山贼大营中响起了喊杀声。
严杰崆发动了剪除赵长灞送鹿寨一系头领的行动,桓石阵斩了潘蔚,方农时、文山、韩到临三人合力,活捉了赵长灞。
这样的行动不止在送鹿寨的营地进行,其他与送鹿寨交好的山寨营地也在上演。
由于严杰崆等人准备周全,发动时机又突然且巧妙,打了赵长灞一个措手不及,最终不到一个时辰,也就是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事件就平息了。
赵长灞被带到了中军大帐前的空地上,与他一道被制服的,还有十余名头领,有些人已经身受重伤,未死而将死,更多的人,则是被割去了舌头。
赵长灞的嘴被堵住了,手脚捆的结实,丝毫不得动弹。
严杰崆走上临时垒砌的高台,大声说道:“昨晚,某说过,要给众位兄弟一个交代,今天,某就给众兄弟一个交代!”
“奸细,叛徒,给缇骑通风报信的人,杀害自家兄弟投诚的人,就是他!赵长灞!”
台下围观的诸多头领顿时哗然,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清早的+$,打斗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但作为山寨头领,敏锐的直觉与对形势的判断,都让一些没有接到消息的人察觉到了什么,这些人很明智的蛰伏了下来。
当然,也不是没有不开眼的,听到动静之后召集人手添乱的。对于这种人,若是向着严杰崆一边的,自然是张开双臂欢迎,若是站在赵长灞一边的,自然是直接灭杀。
所以站在这里的人有近一半是参与了行动的。剩下的一半,也有相当一部分是能猜出来,严杰崆所说的交代,到底是什么含义。更何况,赵长灞等人被绑缚着押在场间,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只是猜出来与亲耳听到证实相比,造成的感觉到底不一样。
严杰崆大声说道:“诸位兄弟可能想问,为什么会是他!对,某也想问,为什么会是他,做出了这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事!”
“我山寨可曾亏待他?”
韩到临大声应和道:“不曾!”
“我山寨可曾不敬他?”
“不曾!”回答的人多了起来。
“那为何赵长灞要背叛我等?”
“审他!”
“对,审他!要他说个明白!”
“让众兄弟都看看他的真面目!”
“为死去的兄弟讨回一个公道!”
“让他招出所有的同伙!还我山寨清净!”
“......”
众头领纷纷怒斥赵长灞,若不是严杰崆遣亲兵阻拦,众人就要上前将赵长灞活活撕了。
无论是山贼还是马匪还是官府还是正常人,叛徒,永远都是最为可耻的,最能激起人们愤怒的一种人。严杰崆突然发难,先入为主,将人们的第一思维引到“赵长灞是叛徒”上,趁机造势,短短的时间就占据了绝对的主动。
赵长灞在两面彪形大汉的压制下奋力的挣扎着,凶光毕露。只是这个时候,他的愤怒,在众人眼里更像是图穷匕见的恐惧与慌乱。
韩到临走上前,将赵长灞口中的布团扯下,赵长灞嘴巴刚一解开,便破口大骂。
“严杰崆!卑鄙小人!老子不是叛徒!你才是叛徒!你含血喷人,敢诬陷老子,老子杀你全家......”
“啪!”横牛上前,一脚将跪着大骂的赵长灞踢翻在地。
“狗(和谐圣光)娘养的杂碎!俺公明哥哥会是叛徒?你才是叛徒!死到临头了还想乱咬人!看爷爷不宰了你!”
“慢着横牛!”严杰崆大喝一声,制止了横牛,环视一周,不理会倒在地上依然骂声不绝的赵长灞,双手虚按,清声说道:“赵长灞乃是缇骑的内应,确凿无疑!他与缇骑联络的线人以及书信,其实早在四天前就被我截下了,只是那时候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赵长灞——我太行山山寨第三把交椅的结义兄弟,竟然会是奸细!”
“为避免打草惊蛇,也为了印证事实,我选择了隐忍不发,本指望他回头是岸,某倒愿意为了山寨大计替他隐瞒过错。但不想,他赵长灞非但不收手麻烦而变本加厉!致使我山寨折损上万兄弟!就在昨晚,还对我山寨兄弟多有挑拨!某不能忍!于是今日,将他拿下,交由众兄弟处置!”
严杰崆说完,将佩刀拔出,插在地上,大吼道:“今日,我山寨誓杀叛徒!”
“誓杀叛徒!”
“杀了他!”
“千刀万剐!”
“......”
“哈哈哈哈......”赵长灞挣扎着跪坐在地,看着周围恨不能食他肉喝他血的兄弟,笑道:“严杰崆,你口口声声说老子是叛徒,你有证据,那你拿出来啊!让众兄弟看看那到底是老子写的,还是你自己伪造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诬陷我,无非是我之前与你意见不合罢了!你为了巩固权势,排除异己,将我等后来归附的逐一清除!用我们的血,染红你的帽冠!老子叛徒......你怎么证明老子是叛徒!”
严杰崆淡淡笑道:“证据?好,我给你证据!”
接过身后亲兵递过来的一沓书信,严杰崆将其扔到赵长灞面前,喝道:“这便是你与贼人私通的证据!”
文山、韩到临等人也喝道:“看你还有何话说!证据确凿,你还能抵赖吗?”
“让人对照字迹,一认可知!”
赵长灞悲愤一笑,说道:“呵呵呵呵,谁不知道小吴起文山精于书道,临摹仿写几可乱真?你要致我于死地,自然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哼哼,赵长灞,你休要狡辩!口口声声说公明哥哥陷害你,你又有何证据?公明哥哥为山寨殚精竭虑,将一盘散沙的太行山变成如今部属数万的一方豪强,带领我太行山兄弟走向顶峰,乃是天大的功劳!公明哥哥志在天下,会为了你眼中的那些蝇营狗苟对自家兄弟下手?”
“赵长灞是叛徒无疑!在当初听到缇骑到晋城的时候,我大军未动,他便鼓动一些人说朝廷势大,不可轻起战端,激我等出兵,想必从那时起他就在给我们下套子了!”
“对对!之后他假装攻城,想必攻城也是做做样子,你的线人应该就是在那几天将我山寨的一举一动传到缇骑手中的吧!那些缇骑的杀手,也应该就是裹挟在你的残部之中混进来的!”
“原来早由于预谋!众兄弟!这等不忠不仁不义不孝之徒,我等必杀之!”
“你早就嫉妒公明哥哥的位置,想取而代之,而你自身无才无德无能,自知永远不可能成事!所以你只有投靠朝廷,做缇骑的走狗,将我们都带入绝境,作为你进阶的投名状!”
“汝这等卑鄙小人,无耻叛徒!枉我以前与你称兄道弟!”
“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
赵长灞无力的笑着,他看着周围的人,知道今天自己必死无疑了。
周围的人,原先也有与自己交好的,也有受过自己恩惠的,但在此时,所有人都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他自然不是叛徒,也不可能从一开始就算计所有人。计算所有人的,只有严杰崆。
他虽然为人残忍嗜杀,但绝对不是一般莽夫,对于局势还是颇有见地的。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想到严杰崆会如此大胆的对自己人下手。
太行山山贼历来都是晋国的大患,但也一直没有引起晋帝的足够重视。即便是邯郸惨案之后,太行山山贼的影响也抵不过山东马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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