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程老实描述地情景,已经自动自发地被红娘子完全当成杨凌地功劳,她开心的不得了,就连脸蛋儿都红润起来。程老实瞧见她这副模样,冲到嘴边地话又咽了回去,他悄悄转过头去。轻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杨虎杀害义弟地秘密,方才追问与杨凌结盟的事,崔莺儿对这位从小看顾她长大、对她最是慈祥的二叔也说了实话,程老实已经了解了一切。看现在这模样,莺儿这孩子分明是把一颗心全交给了那个杨凌,难得见到她有开心的时候,程老实又怎忍泼她冷水。
可是,杨凌是什么人?人家是身世清白的读书人出身。现在贵为国公,莺儿就算没许过人,一个不识字的江湖女子,给他做个妾都嫌身份低微,何况她不但嫁过人、而且还是山贼的身份,杨凌以后能善待她么?杨家光诰命夫人就有三个呀,这孩子自尊心又强,要是整天被人欺负、陪着小心……
想到这儿。程老实眉心紧锁,心里有点难过。崔莺儿察觉他的态度有点异样,正想开口询问,一个亲兵飞奔上来,远远地一抱着道:“禀告大小姐、程二爷。有个老道闯山求见”。
“道士?”崔莺儿站起身,疑惑地与程老实对视一眼,说道:“带他上来”。
那亲兵一抱拳下去了。程老实疑惑地道:“道士?官军在四面重重包围,偷偷溜进来要冒着极大的危险。谁会在这个时候跑来见咱们?不会是……是他的人吧?”
崔莺儿脸一红,低声道:“不会的,他要约我相见时,会在约好的地点放置讯号,我会每天派亲信去查看的,再说就算有急事,也没必要扮成道人啊”。
程老实点了点头,就见两名亲兵押解着一个披头散发的青袍老道走上峰来。瞧他步履轻盈,气定神闲,显然是个练家子,程老实不由微微向前站了一步,靠红娘子近了些。
红娘子上下打量,见这老道一身青袍,花白的长发披散,以一道箍勒住了额头。空着双手。大袖飘飘,脚下一双麻鞋。就象一个游方道人。瞧他模样,却有七十上下,一双吊客眉,满面皱纹,两只眼睛精光闪烁,显得既乖舛又凶恶。
“恕在下眼拙,这位道长是何方高人?”程老实一抱拳,依着江湖礼节问道。
老道大模大样地背手而立,呵呵一笑道:“这山上到底是谁当家?贫道此来,只与红娘子崔姑娘说话”。
“哼!好大地架子,这位是我二叔,有什么事我从不瞒他,道长有话请讲当面”,红娘子虽然好奇这道士的来历,对他这种狂妄的态度却很反感。
“这位就是崔姑娘吧?”老道上下打量她一番,眼睛不由一亮,常听人言红娘子一身拳棒、武技过人,悍勇胜过其夫,偏又美丽妩媚,姿色不俗,想不到传言不虚,此女娇美动人,比我教中诸多姿色出众的圣女还要胜出几分,风情殊丽,确实令人一见动心。
他拱了拱手,舛傲神色稍敛,呵呵一笑道:“贫道非是对程二当家不恭,实是所议之事甚大,未曾谈妥之前不宜过多人知道。崔大当家,贫道冒险突破官兵重围而来,已足见诚意,还请屏退左右,贫道自会一一奉告”。
他见红娘子犹豫,便又补充道:“贫道此番前来,是为了姑娘麾下五千兵马的生死存亡,这可算得大事吧?这里四下都是姑娘地人马,难道还怕贫道怀有歹意不成?”
红娘子眉尖儿一挑,冷哼一声,侧首低声道:“二叔,你带他们先退下峰去,我看看这老道玩的什么玄虚”。
程老实点点头,带着几名亲兵退下了山峰,红娘子静静地道:“现在,道长可以说明身分来意了吧?”
老道笑吟吟地向上走了几步,踏在一方石上,山风呼啸,道袍飘飘,那神情颇有点‘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派:“贫道弥勒圣教教主李福达,崔姑娘可听说过么?”
红娘子一听脸色顿变,腰间短剑寒光一闪,已经飒然出鞘,直指李福达,厉声道:“是你?”
李大教主可不知道自已在大同杀的那个神秘高手就是崔家山寨地霍老五,他一再用计,蛊惑利用霸州绿林、太行群匪的事做的更是隐秘,红娘子不可能知道,在李福达想来,两人之间的唯一的过节就是当初在京师为了杀杨凌还是放杨凌闹的火并大战的事。
香堂护法刘半仙儿和京城的几个得力信徒在雪夜林中一战时,尽被红娘子杀死,说起来这事还是自已吃了亏,这些只是双方地小摩擦,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仇。
而红娘子现在是什么处境?她的父亲、丈夫,全死在官兵手中,这是和朝廷的不解之仇。白衣军现在生路尽绝,受困等死,自已是唯一能救他们离开的人。只要自已晓以利害,红娘子会如何选择,那还用说么?
所以李教主毫不在意指向自已的锋利短剑,只是淡淡一笑道:“崔姑娘,贫道费尽心机上来见你,是为了给你的白衣军指一条生路,昔年京郊的些许纠葛,只是一点小小摩擦,为了这点事,崔姑娘就拔剑相向?呵呵,崔姑娘身为一军首领,孰事轻孰事重,难道还分不清么?”
红娘子被他一语惊醒,不禁怵然心惊:“是啊,我差点误了大事。要是只杀李福达一人,杨凌早就可以下手了,现在迟迟不动他,不就是为了布局把弥勒教的根底一举拔掉么?五叔死在他手里,可他当时并未与五叔通名报姓,不知道五叔是崔家寨地人,我且忍耐片刻,看他李福达又使什么诡计”。
想到这里,红娘子咬一咬牙,“嚓”地一下还剑入鞘,冷冷地道:“李教主,昔年那点事,不提也罢。如今你走你地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就不信你弥勒教对我白衣军有什么好意,你辛苦上山,到底要玩什么鬼花样?”
李福达仰天打个哈哈,要鼓动如簧之舌,说服眼前这头美丽地雌虎为其所用了。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421章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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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调虎
李福达听了红娘子的话哈哈大笑,说道:“崔姑娘,你的白衣军南征北战,久经沙场,战阵经验和武力自然不逊于任何一支军队,可是你们的优势在于流动作战,而非攻坚守坚。
如今白衣军被困在此处已有十日之久,箭尽粮绝,覆灭之期不远矣。试问,如果李某想害你们,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出现么?老夫只须一壶清茶,端坐府中,便可笑看尔等灰火烟灭了”。
崔莺儿闻言,剑尖微微下指,似为所动。李福达见状微微一笑,神色极是坦然。
“大盗之女杨跨虎,目不识丁,美丽妩媚,精于拳脚枪棒,悍勇犹过其夫”。江湖上有关她的注解,不过就是这寥寥数字,任谁想来,红娘子都该是个有勇无谋的女强盗。
其实,大多数人、尤其是读过书的人,常常抱着一种优越感看待这种身世的人,自以为字认的多、知识学的多,智商和人家相比就一定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结果就是某某局长被农民诈骗、某某女研究生被农妇卖入深山的新闻也不免会见诸报端。
李福达虽然一向小心谨慎,可是也不能脱俗,他还是看轻了崔莺儿。绿林中人一向给人斗力不斗智的印象,其实绿林中尔虞我诈的情形照样存在,一个从小生长在绿林中,又身为绿林头领的之女的红娘子,又岂是完全靠拳头闯江湖?
红娘子‘半信半疑’地收了剑,向他问道:“李教主所言,倒有一定道理。我们的情形也不必瞒你,确实处境艰难,李教主此时上山寻我。到底意欲何为?”
李福达心中大定,慨然一叹道:“崔姑娘,昔年为了杨凌的事,贵山寨和我们弥勒教的确闹的不太愉快。可是,究其根源,不过是你们想立即处死杨凌,而我们是想引出他幕后地更大人物正德皇帝罢了。如今想来,你们是对的。如果早早处死这个祸害,现在不知少了多少事端”。
他走到崖边负手而立,山风吹到他的长发和青袍,倒有一股狷狂脱尘之感。望着天边黯红的夕阳,李福达道:“你看这绵绵江山,何等壮观美丽,可它掌握在谁的手里呢?掌握在大明手中,但是大明朝廷官吏**、鱼肉百姓。以致处处贫瘠、民不聊生。
令尊、尊夫还有张茂、刘六等诸位英雄前仆后继、揭竿而起,我李福达是深为佩服的。奈何时运不济,这许多英雄好汉却接连遇难,如日中天的白衣军落得如此下场,岂不令人扼腕叹息?
崔姑娘。其实,我与令尊神交已交,老夫在陕西传教,意欲发动兵变反抗朝廷时。就听说过北方绿林的头一条好汉崔英雄地大名,可惜那时忙于教务,不能北上请教。到后来,本教被朝廷追剿,被迫隐藏起来,而令尊又退出了江湖,这就更加无缘一见了。
虽说,本教与你们霸州山寨也有些恩怨。不过,那只是咱们江湖人之间的纷争,一旦与朝廷作对,本教还是完全站在你们一边的。”
“你……冒险入山,是为了帮我们?”红娘子诧异地问。她已听杨凌说过弥勒教主是山西太原卫指挥张寅,也知道杨凌正在设计捉他,实未想到这个时候他居然上山来找自已,这个老狐狸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错。老夫这次来。就是想给你们指一条明路,救你们脱困。你该知道。老夫是不可能帮着朝廷算计你们的,所以尽可相信我的话”。
“没有条件么?”红娘子目光一闪,立即追问道。
“条件,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我们反朝廷,你们也反朝廷,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你说是不是?当然,凭心而论,你们只有五千兵马,已经很难对朝廷构成威胁,我希望,你们脱困以后,能够与我们联手,咱们共谋江山,如何?”
崔莺儿晶亮的眸子盯着李老道身上唯一潇洒地地方:那一头飘扬的长发,冷冷地道:“你当然可以信得过我们,也可以确认我们的身份,但是我如何确定你的身份?怎样才能知道你不是朝廷派来的探子,是想诱我们进入陷阱?”
李福达豁然大笑:“这山现在就是一座最大地陷阱,还需要把你们引出山去再布陷阱?崔姑娘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任何人想算计你,现在都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他双掌一合,做了几个古怪的手势,漫声吟道:“白莲肇生,元尊始创,无生老母,真空家乡。释迦佛去,弥勒佛生,有难相死,有患相救”。
随即双掌合什拜了三拜,才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娇小的玉莲花,笑吟吟地道:“这是白莲教一脉相传的圣物,我弥勒教乃白莲真宗,这些事想必崔姑娘是知道地”。
他将玉莲摊于掌心,容红娘子看的真切,这才小心翼翼重新纳入怀中,说道:“当然,仅仅是一件信物,你也可以怀疑是朝廷伪造的,我要取信于你,自然还要拿出真凭实据。”
他缓缓转身,双目中精光四射,与那老迈的相貌全然不符:“你们困顿山中日久,存粮早该用尽,方才上山,我看你的兵马守山、走路尚有气力,可是迫不得已杀马求生?”
红娘子的心嗵地一跳,幸好这李福达已给她找好了借口,否则早该无粮的山寨人马如今仍体力充沛,可就难免招人怀疑了。
不过也怪不得李福达帮她找理由,虽然弥勒教整天讲神仙妖怪,但是要这位李大教主想象杨砍头、杨大扫把、杨杀星“磨枪霍霍”地跑到这儿来,居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给叛军首领“缴公粮”,这样天马行空的丰富想象力,李教主实在比较匮乏。
红娘子点点头,黯然道:“不错。我们地战马……已宰杀了小半。”
李福达自得地一笑,说道:“要取信你,我自会拿出真凭实据,我会派人送粮给你,你若存疑,可以先用战马试粮,看看有无下毒。而且,我会在适当的时候。通知你们突围,我会安排你们从一个缺口冲出去……”。
“不必怀疑老夫的能力,我李福达说的出,就办得到。你要知道详细情形,待你答应我合作的条件之后,我自会和你详谈”。
李福达说罢,背负双手,笑吟吟地等着红娘子回答。白衣军已经走投无路。他笃定红娘子必会答应他地条件,所以神色极是从容。
红娘子一见了杨凌脑子就变成一团浆糊,可是在别的男人面前却狡诈如狐,迅猛如虎,当初雪夜林中独自歼灭刘老道率领的弥勒教精锐时就尽显她地智勇了。此时她处在生死两难地境地。要生要死看起来都掌控在李福达手中,李福达怎会想到她现在反而在想着如何套出他的全部底细?
只听红娘子幽幽一叹道:“李教主若能助我等脱困,红娘子自然感激不尽。可是我们地人马只有这些了,太行山中还有老少家眷无数。打江山夺天下我们还有可能么?这一次我们败于朝廷手上,我才知道朝廷的军队有多么强大。让我们助你牵制朝廷兵马或还做得到,重入疆场?唉!我一介女子,父夫皆死,打地什么江山……”。
听那口气,红娘子是答应接受他的帮助了,可是对打天下却心存疑虑,似乎想突围逃回太行山去。继续打家劫舍。李福达听了哈哈一笑道:“崔姑娘,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实话对你说吧,本教在朝廷中安插有我的眼线,对朝廷的一切老夫了如指掌。
大明朝廷虽然打败了你们,可是也耗尽了朝廷的钱粮,现在朝廷已是强弩之末,就连兵饷都发不出来了。无饷可发谁还会给他们卖命?我敢说。如果现在有人效仿杨虎和刘六刘七几位兄弟再举义旗,朝廷必定完蛋!”
夕阳的光晕变的柔和起来。映在红娘子娇美的脸庞上,犹如涂抹了一层淡淡地胭脂,异常妩媚。李福达看到她娇美妩媚的容颜,不由心中一动,又道:“崔姑娘年轻貌美,如今看起来不过二十许人,难道准备遁入深山就这样过一辈子,磋砣了青春年华?
李某与朝廷作对了一辈子,屡遭败绩而不气馁,红娘子女中豪杰,怎么反而消磨了斗志?大明马皇后一介弱女子,还不是一样戎马半生?女儿家打江山,虽然做不成皇帝,难道将来不能做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么?”
红娘子的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暗暗啐骂一声:“这个老不羞,居然打起我的主意了”。
其实李福达倒不是垂涎她地美色,李福达是想说他有儿子,红娘子若是愿意合作,就搓和她和儿子,这样就不是替别人打江山,而是为自已打江山了。
自古政治联姻大行其是,要想把白衣军和弥勒香军彻底整合在一起,这是最好的办法。刘六和杨虎若是有了适婚的子女,恐怕早就玩联姻的把戏变成亲家了,也不致于两路人马同路不同心,始终各怀异心。
可是李福达有三个儿子,总不成初次见面就对人家姑娘允喏让她在自已地儿子里随意挑选,所以这话说的含糊了点儿。他觉的自已扮的七老八十的,红娘子怎么听也不会想到他头上去,哪知道自已在这儿还扮慈祥长者呢,人家崔大美人儿心里已经把他骂的无比不堪。
眼见崔莺儿脸红红地低下头去,李大教主一厢情愿地以为人家动心了,不由老怀大畅,呵呵笑道:“崔姑娘,老夫如此诚意可够了么?现在,我们能否就合作一事,坐下详谈呢?”
“谈就谈,你别乱摸呀。你再摸,你再摸……人家不说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胡闹。真是的”,红娘子钗横鬓乱,满脸红晕,羞涩地捉住杨凌在她身上游走地手,娇嗔地道。
这个坏蛋太过份了,刚刚跨进别墅的门儿,就先被他偷了个嘴儿。明明屋子里椅子七八张,偏要人家坐在他腿上。红娘子女中豪杰。从小象男孩子似的,哪见过这样的闺中手段?
她又羞又窘,小心翼翼地翘起圆臀跟蹲马步似地挨了上去,杨凌得寸进尺,那双手又不老实起来,害得红娘子一边说,一边还得防范杨凌的双手。
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手了,耳珠又被他啜在口中。这样上下齐攻,任是红娘子一身武艺也招架不住了,一双本来蹲上大半个时辰马步也绝不会酸的结实大腿早就没了力气,现在整个人都柔酥酥地偎进了他地怀里。
杨凌呵呵一笑道:“放心吧,你说地每一个字我都听在耳朵里呢。板着脸听还是亲亲热热地听,结果有区别吗?”
红娘子含羞啐了一口,轻嗔道:“人家说不过你那张嘴,反正……反正你不许再动。要不人家说不出来话。”
“照这么说来,他该是化了妆的,和你说地模样可不大象,不过那枚玉莲花我仔细看过了,若是临时雕琢,他必然无处去寻这样质地地美玉和如此高明的雕匠,应该是李福达无疑。”红娘子定了定神,继续说道。
“他说……今晚偷偷运粮上山。让我们休养体力,明晚二更时分开始行动,他会调开太原民团,从他们的防守营地放我们过去……”。
“原来如此”,杨凌身子一震,脱口说道。他飞快地思索着:“李福达一生都在利用别人,驱使别人为他卖命,这性子还真是永远不改。”他揽着红娘子的纤腰。一双手掌贴着她圆润的小腰和平坦的小腹上。灼得莺儿肌肤似乎都发烫了,他不动莺儿便也不敢动。静静地听他分析。
“行刺与用兵之间,显然他是决定孤注一掷,使用最冒险也最保险的方法:兵变了。只是我未想到,他居然会想起来利用你们。嗯,井径驿军镇屯兵甚多,你从此处是回不到太行的,他必然是为你出计,让你绕道攻打附近地小关隘逃回山去,是么?”
“不错,他对我说的就是这些,他还说,弥勒教另有一个大计划,我逃回山上时,他的计划也将得到执行,到那时天下必将大乱,然后要我依约出山,与他合作造大明的反”。
杨凌微微一笑,沉思道:“我已经明白了,你们只要突围成功,马上就会有人跑来向我禀报,说民团不敌白衣军,现在已被你们冲垮,白衣军正在攻取某某关隘意图逃回太行山等等。
笼中鸟如此轻易逃脱,我为主帅罪责难逃。只要一闻警讯,必定想也不想,马上尽起兵马追击你们。当各路兵马听我调令赶去围堵你们的时候,那支已经‘溃散’了地民团,甚至包括太原卫的官兵,就会从天而降,出现在钦差行辕,剑锋直指‘天子’了”。
崔莺儿会意地道:“调虎离山?”
杨凌目光闪动,微微点头道:“不错,他想不费一兵一卒,以你这头雌虎为饵,钓我这头雄虎离山。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绝对想不到我们两个居然勾结在一起,他要调虎离山,我正要引虎入笼”。
崔莺儿俏脸一红,嗔道:“什么勾结在一起,说的那么难听”。
杨凌哈哈一笑,说道:“错了错了,不是勾结,而是你我夫妻同心、所向披靡、南征北战、东成西就、”。
崔莺儿抿嘴一笑,关切地问道:“你可有了应对之策?”
杨凌颔首道:“放心吧,调来围困你们的各路将领,我已经做过详细调查,除了山西太原卫地兵和民团之外,其他各路将领与他从未有过交集,将领升迁的履历也都仔细盘查过了。绝对不会有问题。
他的唯一破绽是本来不该成为破绽的独门毒掌,任他如何了得,又怎会想得到这消息居然会被我知道?我们是以有备算无备,李福达明天一头扎进来,就休想再逃出去!他想利用你们引开我们,我现在倒想利用他们兵变掩护你们。
“我本想调开一路兵马,诡称你们突围的,现在……可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把声势搞大,让你们出关出地合情合理、顺理成章。尽管关外三雄现在根本没空理会大明内部的事,但是你孤身出塞混迹狼群,实在太过危险,所以还是要做的尽量不留破绽才……”。
“嗯?什么时候又蹲上马步了?”杨凌说到一半儿,说地发觉莺儿地小腹坚硬如铁,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她又在自已怀里蹲起了马步。
崔莺儿从来没有和人用这样亲昵的方式坐在一块儿说话,被人这样揽在怀里。就觉得自已象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弄的她浑身不自在,所以只要杨凌不注意,她就扎起马步,虚坐怀中。
杨凌哼了一声。双手一按她的腰胯,让她又结结实实地坐下来,惬意地夹紧了她丰盈浑圆地美臀,笑道:“你的腰马功夫还真是了得。当初在京师你掳走我时,挟着我脚下如飞,当时我就纳闷儿,看你娇娇怯怯的身子,怎么会有这么大地气力。”
红娘子不自在地移动了下身子,轻笑道:“你是读书人,当然不懂这些练武人地事情。我练的是内家功夫,所以这硬功气力还不算大呢。我四叔年轻地时候,腰马功夫是最硬的,他双臂各挂三个人能行百步,练地腰马合一拳出如雷,所以他的绰号叫甄金刚,在北绿林很有名气的。”
杨凌想起一本有关少林十虎之一铁桥三的传记中就提过他身具这样的功夫,想不到甄扬戈那老家伙居然也有如此硬功。杨凌一脸庆幸地道:“幸好你爹让你练的是内家功夫。要是当初跟着甄金刚练功夫。那就全毁了”。
“呃?毁什么?”崔莺儿不解地抬起头,青丝一缕掩妙眸。眸波潋滟。坐在心爱的男人怀里,那女人味儿自然毕露无遗。
杨凌低笑道:“跟你四叔练硬功?练的胸无臀瘦胳膊粗,大腿就象两只桶,哪有现在的小莺儿可爱?”
崔莺儿“噗哧”一笑,拍了他一下,嗔道:“你这人,老是没点正经”。
她幽幽叹息一声,说道:“我爹的功夫高明嘛,我当然练他的武学了。要是四叔武功更高明,那我就一定会拜他为师了。你练功夫还想着身体美不美,达官贵人练功夫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我们却是为了活命,功夫强一分,便多一分活着的机会,我们想的只是这些。”
杨凌深有所触,不由轻轻拥住了她的肩头,没有再说话,崔莺儿感受到了他地温情,也放松了娇躯,软绵绵地向后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这种温存,两个人的心一下子贴近了好多。不谈情、不说爱,原来就这样相拥抱着,也叫人那样感动。
红娘子的心从未体会过这种奇妙的感受,那心就象刚刚破茧而出的蝶儿,小心翼翼地感受着从未见过的新鲜世界,清风、花香、飞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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