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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夫子庙前双雄夺美,被传为秦淮河一件风流韵事,就凭这件事情,如果那王满堂有心入籍为妓,保证能红极一时。江彬不畏权势,为了红颜敢向镇抚使大人拔刀。也成了秦淮河上的风云人物。
白衣军刚刚被打散。南京城外的血腥味儿还没完全消失,又是一片灯红酒绿。醉生梦死者流连花舫,恢复了太平盛世景象。
杨凌解决了钱宁、江彬的争端,没有即刻回府,而是先去指挥使衙门点了个卯,处理了一些公事,给南京六部昨日登门拜访的主官们回了封拜贴,又会见了几位致仕在南京城养老的前朝老臣、皇亲国戚,这才回府。
第二天傍晚河南方面送来消息,红娘子一路人马逃出南直隶后,趁着官兵反应不及,现在已潜入桐柏山、伏牛山一带,瞧那模样果然是奔陕西商洛去的。
苗逵听说响马盗轻易夺船渡江,以致不能将他们全歼于江东,自知错在自已,不由吓了个半死,杨凌地信使赶到的时候,他正收拾行装,准备赶赴南京向杨凌哭诉。听了杨凌的命令,老苗忙把眼泪一擦,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开始调兵遣将,指挥河南大军慢慢压向河南、陕西交届处,西部防线重兵云集,意图全歼红娘子残匪,将功补过去了。
只是响马盗还没有离开莽莽丛山,山中处处是峰峦峡谷,要入山围剿难如登天,苗公公只能眼巴巴的候在外边等着他们出现,目前双方正处于僵持之中。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正是秋高气爽时候,满天地秋霞,清爽的秋风,令人心旷神怡。一座曲池,池畔有芦橘幽篁,一径深曲;苍苔细石间一条小径,通向怜儿住处。
怜儿和宝贝女儿沐浴之后,陪着清清爽爽、脸蛋红润的可爱小家伙回到卧室,正在榻上玩耍。女婢们在沐室换盛了清水,刚刚穿着便服听完许泰的军情奏报地杨凌回到内苑,先到了浴室。
他手里握着厚厚几卷花名册,那是许泰刚刚送来的。杨凌除去衣衫挂在横杆上,然后坐进浴桶,温暖柔和的水浸漫了身子,他舒服的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过了半晌,他才探身取过花名册,倚着桶壁,翻看那厚厚的兵员名单和记录。
他让许泰以表功罚过、清查空饷为由。索取了江西、湖广、南直隶赶来赴援的各路兵马花名册,事实上他真正要看的只是江西军方的名单。这一次江西方面抽调了四卫兵马来援,如果宁王要有动作,那么他在军队中必有布置,检查这四支军队地将佐任命情况,一定程度上可以推断出整个江西驻军的情形。
杨凌翻看极快,他并不看士兵名单,只看军官任命。果然,江西地方中低级将领升降频繁,很多将佐都是在这段期间突击任命的,杨凌见了不由暗生隐忧。
宁王要造反,决不会挑个天下太平、物阜民丰的时候,白衣军在北方大闹的时候,他就担心过宁王会趁乱而起,不过那时宁王手中的实力还有限。再加上白衣军当时招兵买马,发展太过迅速,宁王只要不蠢,就得考虑一下当时造反,会不会为他人做嫁衣裳。成全了白衣军,把朱家的江山拱手送给外人。
现在则不然,大明事实上已经扑灭了白衣军造反的可能,大明军队立下赫赫战功。看似大胜大捷了,可那只是民间百姓地错觉,认为朝廷大军打了大胜仗就如何强大。实际情况如何,朝廷内部地人是了然于心的,一直关注朝廷动向地宁王更不可能不知道。
这一场仗,已经把大明朝廷仅余的财力都耗光了,现在的大明军队就象一个刚刚打了胜仗的猛士,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外强中干。如果现在不能休养生息,而是持续调动全国数省的军队往来作战,却长期拖延相应地饷银和战时补贴,任你百万雄狮,也是不战自溃。
所以他趁南下剿匪主掌军事的机会,以剿匪为契机请旨对各大军区司令们来了个大换防,把得力的将领以剿匪的名义作掩护调到江西四周,一旦宁王发动。就得迅速扑灭。速战速决。
从宁王的人在京活动频繁、宁王主动出面讨取兵权和中低级官员地频繁调动来看,宁王发动之期不远了。他能利用剿匪之机调迁这么多中低级军官,决不是一个刚刚接管江西军政的宁王办得到的,江西指挥使司衙门必然有相当多的官员早已经被他收买,并为之效命。
宁王能在京师不惜重金交好官员,目地仅仅为了让他们对自已一些似是而非的小动作含糊过去,那么对江西本地的军政官员势必早在十多年前就开始用尽心思栽培、收买,自已入朝才不过两年时光,精力又一直放在不断的朝争和外战上,对江西情形了解有限,对隶属于宁王的隐藏势力更不了解。
这样的情形下派一两个干员入江西,根本不可能插进宁王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圈子,甚至一旦事发即为其所害,所以杨凌只能从外围下手,一方面密切关注宁王的可疑动作,一方面以其他事由为借口,调兵遣将对江西形成随时可以合围地包围圈。
杨凌一边分析着情况,一边思索着正在做的对策是否还有漏洞、是否会引起宁王的警觉和紧张,过了好久才发现水有点凉了,他忙扬声喊了一句:“来人”。
两个挽着裤腿、袖筒,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和秀美小腿的俏婢应声出现在门口儿,盈盈一笑,躬身道:“老爷,需要搓洗么?”
杨凌怔了怔,下意识地往水里缩了缩。这一阵子在军中,都是刘大棒槌给他换水搓洗,方才想的入神,忘了这是在家里了。让两个俏美的小姑娘给他搓洗身子?他可受不了这个罪,杨凌支唔了一下道:“喔,给我拿件袍子来,我洗好了”。
两个俏婢敛眉应了一声,失望地退了下去。她们容貌虽美,却是自幼被人发卖的奴婢,杨凌功名至高,又年轻英俊,这样地主子打着灯笼也再找不到第二个。
今日侍浴,两个小丫头本来还欣喜不禁,万一被老爷垂幸,由一个女婢升为侍妾,对她们地命运来说就是一步登天了。若是为他洗身拭身,巧施手段,就不难勾引的他情动,两人未经召唤不敢进门,好不容易听到召唤却是希望落空,不禁怏怏退下另寻机会。
妾是有三六九等地,侧房、侍妾、通房丫头。婢也是诸多等级,谁不想着往上爬?杨凌浑不在意,他还不知道自已在这儿费尽心思算计宁王,门口两个小姑娘也在准备施展狐媚功夫算计他呢。
杨凌穿了件轻软的白色博袍,施施然的回了房间。到了这年代久了,他现在也习惯了不穿内裤的日子,一件大袍晃晃荡荡,胯底生风、八方透气儿。倒也逍遥自在。
床上趴着两个美人儿,大的不到十九,小地不到两岁,怜儿和盼儿都是白绫小衣、白绫小裤,肩并肩的趴在床上,一人捧着一本书,翘着腿子晃悠着秀美的小脚丫在悠闲自若地翻阅。
盼儿白白胖胖的小腿、和秀气的小脚丫十分可爱,看到杨凌进来。她笑嘻嘻地抬起头,脆生生地唤道:“爹爹”。
“嗳”,杨凌欢喜地应道,走过去坐到床边,这两天抽空儿就陪她玩。尤其是好洁的怜儿以前坚决不允许她玩泥巴,杨凌却陪她和泥和的很开心,小家伙现在对他亲热的很。
摸摸盼儿地头,杨凌轻声道:“宝贝儿看什么呢?”
“盼儿看大妖怪。看,牛角的,大妖怪”,盼儿回答。杨凌俯身一瞧,竟是一本神怪志一类的绘图册子,手工绘的,还上了色,这样给小孩子看的奢侈东西可不是寻常人家买的起的。
马怜儿抬起头。温柔地瞥了眼夫君,见他侧身而坐,一条腿盘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挽了个松松地懒人髻,人如玉树,面如敷粉,真的是英俊非凡。他的发髻上斜斜地插了一根檀香木的簪子。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澡豆地味道。
明时化妆和洗浴用品已相当多,洗面奶、面膜等物品应有尽有。这方面大概唐一仙算是专家了。香澡豆是由零陵香、甘松、白芷、瓜蒌仁、冬瓜仁、豌豆、大豆各等原料研粉制成的,不但爽身润肤,浴后还有淡淡香气。
怜儿抿嘴一笑,悄悄从女儿身上探出脚去,淘气地踢了他一脚,杨凌弯着腰看着女儿翻书,却伸手一抄,一下子捉住了怜儿的脚丫,怜儿挣了挣没有挣脱,便任由他握着,只是由于怕痒,那整齐红嫩的五颗脚趾害羞似地蜷了起来。
杨凌一边和女儿咋咋唬唬地讨论着大妖怪的厉害,一边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怜儿,然后忽地抬起她的玉足,在脚心攸地吻了一下,怜儿一声轻呼“呀”,同时下意识地缩了下腿,却仍牢牢地被杨凌握住了。
盼儿奇怪地回头看了眼妈妈,怜儿忙忍着笑凑过去,大惊小怪地道:“呀,这么吓人的大妖怪啊,盼儿怕不怕啊?”
杨盼儿嗯嗯地点着头:“大妖怪吓人,盼儿不怕,打大妖怪”,怜儿趁机向杨凌扮个鬼脸,娇俏地皱了皱鼻子。
这一番挣扎,肥松的绫裤蜷缩了一段,露出一截秀美的小腿,沐浴后的肌肤珠光玉润,给人以光艳清华的极致美感。在杨凌地注视下,怜儿的眼睛变得水汪汪的,腿被一直举着,她有点酸了,便向杨凌做了个讨饶的表情,又缩了缩脚。
杨凌呵呵一笑,放开了她的玉足,也挨着女儿趴在了床上。马怜儿身子一颤,只觉……
杨凌地鼻息有些热了,他沉住气对盼儿道:“宝贝儿啊,该睡觉了,今晚和楚玲姨姨睡好不好啊?”
“不要”,盼儿一把揽住马怜儿的脖子,嘟起小嘴道:“盼儿陪娘亲睡”。
“呃……..,爹爹会打呼噜的啊,会吵了小宝贝儿睡觉的”。
“那……..”,盼儿眼珠骨碌碌一转,说道:“盼儿陪娘亲睡,爹陪姨姨睡。”
杨凌摸摸她的头,“沉痛”地道:“真是好孩子,爹没白疼你”。
马怜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换上一副温柔笑脸对盼儿道:“盼儿乖。你去陪姨姨睡,明天爹爹会给你捉两只捉青蛙,抓蝈蝈,陪你抓蟋蟀,一人指挥一只,看谁厉害,那多好玩呀”。
“真的吗?”盼儿双眼一亮,要妥协了。
“对对对。当然是真的,爹爹给你抓一只好厉害的蟋蟀,铜头大将军,妖怪都斗得过”,杨凌一见有门儿,连忙继续诱惑……
怜儿笑的象只小狐狸,她眼波轻垂。乘盼儿没注意,飞快地嗔了杨凌一眼。杨凌一边继续哄着女儿,一边……
马怜儿咬着唇,伸出手来。媚眼如丝的轻轻捶了他一拳,开始恐吓女儿:“去陪姨姨睡,明天爹爹就给你捉蟋蟀玩,要是陪娘亲睡,那明天就继续连曲子,《将军令》第二段不练会,就不许吃饭喔”。
“嗯!”盼儿马上变乖了,很乖很用力地点头:“盼儿陪姨姨睡。陪姨姨睡”。
杨凌连忙缩回手,让盼儿爬起来,然后一把抱起她,在她腮上亲了一口,笑道:“盼儿好乖,明天爹爹捉一大罐蟋蟀给你,好不好”。
“嗯,爹爹好”。象是要报复妈妈似地。盼儿揽住比妈妈更疼她的爹爹,亲热地吻了一大口。杨凌哈哈大笑。走到门口儿拉开房门唤道:“来人,来人”。
侧房内侍候的女婢忙走了出来,杨凌把盼儿递给她,笑道:“把小小姐送去楚玲姑娘那儿”。
他又对盼儿道:“盼儿乖,早点睡,要是睡的晚没精神,明天斗蟋蟀就赢不了啦”。
“嗯嗯”,盼儿兴高彩烈地点头。
一看她被抱走了,杨凌立即高抬腿,轻落步,跟只大马猴儿似的蹦进房去,鬼头鬼脑地插好房门,长吁口气道:“我的妈啊,总算把这小灵精给骗走了。”
怜儿已经坐了起来,一腿蜷一腿伸,笑盈盈地解着头发,淡雅恬静而又媚艳入骨,宛若水中一朵俏美的睡莲,她白了杨凌一眼,娇嗔道:“瞧你,这么骗女儿,还得我当坏人,嘁,狡猾透顶”。
杨凌嘿嘿一笑,走过去坐在床头,说道:“不哄走小家伙,岂不坏了她老爹的好事。呵呵,你在看什么书?”
“啪”地一声,马怜儿打掉了杨凌又不规矩地抚上大腿地手,一双一双粉光致致的长腿重新暴露在灯光下:“我哪儿有空看书呀,还不是为了我的夫君,在绞尽脑汁的想事情”。
怜儿娇慵地伸了个懒腰,如花娇靥,肌骨莹润,一抬手间宽袖滑下,露出白生生花枝似的手臂,动作如水之柔,烛光照耀下,莹莹如玉地肌肤隐隐透出艳艳晕红,宛似姑射仙子。
杨凌也上了床,揽住她轻轻一吻,怜儿的唇柔柔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少妇馥郁芬芳地体香异常诱人。两个人和身倒下,并肩趴在床上,看着搁在枕上的书册。
怜儿道:“这是绮韵姐姐从关外送回来的资料,奴儿干都司地域广阔,人口稀少,虽然山东、河北地区已经去了大批移民,但是相对于地域来说仍然显得稀少。
想发展,人口少是个大问题,耕种、畜牧、渔猎、贸易、开矿冶炼、铸造、造船等等,都缺人手,还有这些事情的配套人员,耕种需要有人制作耕具、渔猎需要有人制网、开矿需要冶练、锻造人才,这些环节人手不足,都会严重阻碍发展。
除了移民,关外的苦役、罪犯、甚至死囚全都派上了用场,仍然不敷应用。如今关内已经稳定下来,如果不能让百姓尽快尝到好处,难保他们不会返回关内,那就的话一切努力就全白费了。”
杨凌翻身躺倒,长长叹了口气道:“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一个好点子、好政策,真要具体实施起来。方方面面的问题,不知要耗费多大精力,用上多少时间才办得到。
这一次白衣军大闹北方,产生了大量衣食无着地农民,这才迁往辽东大批人口,否则的话还谈什么开拓关外?光是移民就不知道要搞上几十年才有效果,那岂是出个点子、下道命令就办得成的事?唉,怜儿。相公真地好累。”。
怜儿合上书册,温柔地偎进他的怀里,柔声道:“怜儿知道,人人都看着你春风得意,可是谁知道你付出了多少辛劳?我这不是正在帮你想办法嘛”。
这样侧身而卧,宽松的衣领望下去,修长白皙的粉颈玉项,宛如天鹅般优雅。
杨凌地手不觉探进去,轻轻握住。怜儿满脸红晕地瞟了他一眼,轻声道:“朝廷在其他地方也在招募移民,但是关外冬季酷寒,越往南来的百姓越不愿去。杨慎有封信来。明儿你再看看吧,我已经看过了,他建议招募蒙古人、女真人做工。
此外,女真人从朝鲜掠夺过来许多奴隶,倭国正在内乱,许多人家家破人亡,农民流离失所,还有许多半大的孩子。这些人都能吃苦耐劳,而且价钱便宜,杨慎已定制允许当地汉民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买进这些人做耕农。
北方极远之地的罗刹鬼经常有小股部族流落过来,这些游牧小部落的生活与野人女真还差,只消允许他们定居,就能成为大明子民的,不过这个就得得到朝廷允许了”。
杨凌点头道:“嗯,不过缓不解急呀。这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吧?无论是招募女真人、蒙古人还是购买奴隶。接纳罗刹国人,那是说一句话就办得到地吗?”
她似拒还迎地推着杨凌的手,最后却握紧了它,把它紧紧按住,扇弧形地眼帘半掩着星眸,娇声道:“别闹,人家……..人家还没说完呢”。
怜儿轻哼了一声,却不忍夫君难受,仍然轻柔地爱抚撩拨着他,低声说道:“你说的不错,招纳女直、蒙古、罗刹人、购买奴隶虽是一个法子,这些事救不得急,我想来想去,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这件事若办成,不但辽东人口危机立即可解,而且夫君也算是做了一件大慈大悲的大好事,要说万家生佛也是毫不夸张”。
“什么事?”
“堕民、贱民”,怜儿的声音低了下来,幽幽地道:“当年起兵抗元,后来又和太祖争天下的张士诚、陈友谅、方士珍等人地部将、士卒、家眷,太祖得天下后全部贬为堕民、贱民,不许做官做吏,不许读书识字、不许务农作工。
他们生活在最底层,苟延残喘地活命,女儿生的多了养不下,不是丢掉就是一生下来就溺水淹死,男人长大了只能做佣人、仆人、渔夫,永世不得翻身。他们都住在江南一带,足足几十万人。百余年下来,他们全成了目不识丁、老实巴交的穷苦百姓。
受人欺压、打骂,不当人看,连他们自已把这些都当成了理所当然。可是就算他们都成了愚昧无知的小民,也希望摆脱这种身份,不希望自已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注定一生苦难。
夫君要是能劝说皇上开恩赦免了他们,条件是去辽东务农经商,就算再苦再累。对他们来说,都是天堂一般,这样不但解了辽东汉人太少、开发不易的难处,也算是行了一件大善事”。
“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先人是什么人根本就不重要了。我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不过不管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百姓。这件事我都会尽快去做地……..,我地女菩萨,话说完了吧,现在……”,杨凌喘息着道:“你还是先救救我吧”。
“啐”。一曲春江花月夜,一管洞箫寄良辰……
如此良宵佳夜,金陵城西清凉山下,一艘官船却刚刚泊岸。丫环扶着一位年约四旬,风韵犹存的妇人上了岸,黑沉沉地山影,就连寺庙也隐在一片黑幕之中,只在这秦淮渡口的高杆上挂着两串灯笼,映得水中红光敛滟,波色鳞鳞。
“时泰”,妇人唤着丈夫的字道:“叫你这老家伙明日再行,你偏性急,这可好,夜色已晚,不但城禁,就连水道都关了,我们如何进城?”
伍文定捧着一把大胡子笑呵呵地迎了过来,说道:“是我记的岔了,原记得这里有一处客栈,怎么如何却没有?”
码头的汉子笑嘻嘻地道:“老爷记的不差,这里确有一处客栈,只是前些时日闹匪,店东也跑回城去了,这两日张罗重新开张,可还没从开门儿呢”。
伍文定眉头一皱,说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今夜就在这船上住宿不成?”
伍夫人嗔道:“一路行程辛苦,现在还要在船上颠簸么?睡一宿觉还不晕死了?”
“老爷,那清凉寺下院,现在是接待外客的,而且还清静,您可以去那儿寄住一宿,不过是要捐献些香油钱的”。
伍文定笑道:“那也无妨,便去寺中下院一住吧”。
在妻子地埋怨声中,伍文定只是捋须而笑,下人们抬箱扛笼进了寺院,这下院和主寺是分开的,中间一道门也锁了,禅房中虽然简陋,确实比住在船上要舒服许多。
伍文人见了怨气稍减,知客僧提着灯笼,陪着这位赴南京吏部报到的新任知府大人和夫人摇摇晃晃进了西厢,含笑道:“这里安静些,也没什么外人,旁边屋子住了一对小夫妻,也是朝廷里的人,安全是不成问题的。施主和夫人且请早些安歇,贫僧告退了。”
老僧把灯往墙上一挂,慢悠悠地出去了,伍文定还没适应目中光线,他举起灯笼正要看个仔细,忽听旁边房里一个年轻女子声音唤道:“小伍,算了,这又不是正经客栈,还要洗浴什么,待明日进了城再说”。
然后另一个声音似乎刚刚进屋,声音由远而近:“不妨不妨,我给了火头僧一些散碎银子,水已经烧上了,你小声点儿,院子里刚住进一位过往官员呢,莫吵了人家”。
声音渐渐弱了,老伍两眼直了:“这……..这声音不是我儿子吗?儿子这是和谁呀,此时夜深,他们显是住在一起,连女子洗浴的私隐之事他都搀和,这……..这……..”
老伍想到这里,顿时眉毛与眼皮齐飞,转眼去瞧娘子,却见娘子一动不动,伍大胡子急忙提起灯笼照照,才见一向彪悍的夫人也是呆若木鸡。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401章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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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埋恨
清晨,伍知府的人把行李搬回船上,官船顺水而下,驶向南京城内的秦淮河,他们将在桃叶渡上岸,然后先去吏部报到,再克日赴安庆上任。
伍汉超鬼鬼祟祟地跟到码头,看着官船顺水而下直向南京而去,这才匆匆返回,对宋小爱道:“没错没错,真的是我爹住在隔壁。我昨晚取水的时候就觉得院子里晃过的那个家丁象是府上的人,幸亏我闪的快,万幸啊,要是被我爹发现咱们尚未成亲便住在一起那就麻烦了”。
宋小爱瞪了他一眼,嗔道:“有色胆被贼胆,当初你那能耐呢!咱们也快走吧,你爹既然到南京了,咱们得赶在他前头,好让国公爷有个准备,国公答应替咱们担待的,我可不想再让你爹吹胡子瞪眼的撵着你跑”。
杨凌听说宋小爱有了身孕后,尽管时日尚短,可是杨凌也不敢让她继续在军中奔波,以骑兵追击赵疯子所部入南直隶时,便让他们停在河南,徐徐赶来。两人来的算快了,一听说南直隶大捷,残匪逃离,便立即启程赶赴南京,想不到在清凉山下恰巧遇上了赴江南上任的父亲。
昨夜伍汉超和宋小爱在房里谈笑了一阵,又伺候她洗了澡,端了娘子的洗澡水出去时,恰巧看到一个家丁从厨房方向出来,厨房有灯,廊下却没有,伍汉超看到了那家丁模样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回去对宋小爱说了一遍。虽说尚没看太清楚,伍汉超不敢确认,但是再也不敢出去了。小两口儿提心吊胆过了一夜,直到天明由伍汉超监视着老爸离开,两个人这才赶快上路。抄小道赶往南京城。
船上,老伍趴在船舱里的小窗户上,一手托着大胡子,一手把窗帘儿掀开道小缝偷偷地看着外边,直到船摇晃了一下,在前边拐了道弯儿,他才长吁了口气,拍着胸脯坐回椅中道:“幸甚。幸甚,幸好没被儿子看到我们,否则就惨了,我从小就教他礼义廉耻,现在他做出这样事来,若是碰了面你说我倒是揍不揍他?”
“揍?揍谁呀?你的儿媳妇可是当朝二品的总兵官,当今皇上侍卫亲军的统领,还是广西壮家的大头人。哼!她现在可是怀着你伍家的种呢,要是惹得她一怒之下回了老家,把你孙子改成宋姓当壮家头人,你就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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