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杨凌下一步的军事行动中,罗士权是枚很重要地棋子,需要他独当一面。杨凌处心积虑整顿德州守军,强调军令军律,在德州守军面前树立罗士权的绝对权威。正是为了这个原因。如今军队刚刚深受触动地时候。由他来完美地指挥一场阻击战,将更进一步奠定他地地位。杨凌不退居幕后,不免就要抢了他的风头了。
见杨凌退回城楼之中,罗士权精神大振,立即大喝道:“弓弩压制,尽量杀伤,各守其位,不得慌乱”。说着拔出刀来,避在碟墙垛口旁,凝神观察响马盗动静。
军伍作战,弓弩为先。弓射速快,但掌握困难,而弩以机括发射,朝学暮熟,力能及远,但是装填困难,发射较慢,尤其不宜马战,但是守城则方便地多。
德州城弩和弓的配置比例是六四分,此时弩箭齐发,两石的弓两百步内就能贯甲入体,劲弩射程更远,只听弓弦嘈切,弓弩齐发,无数枝三棱开锋地狼牙鸣镝呼啸着射了出去。
“啊!”一个飞骑掠进的响马被羽箭射中,从坐骑上摔了下去。另一个连半声都没吭出来,一枝劲弩就笔直地射进了脑门,射得他整个身子倒仰过去,悬挂在马身上。
数百枝利箭狼牙破空而至,如骤雨初降,瞬间射死射伤了两百多人,失去战士控制的战马四处奔逃,冲锋阵形顿时溃乱,无复先前的严整。响马骑队攻势受挫,开始左右游走,同时发箭进行反压制,箭雨咻咻,城头守军虽有竖盾,仍然有不少人中箭受伤。
双方攻防的第一步,都是远程压制,尽量射杀对手,看响马盗地样子,显然还有所恃,他们当然不会以血肉之躯毫无凭借地就想攻城。响马盗举起了盾牌,木盾、铁盾还有自制的藤盾,五花八门,虽然抵抗不了劲弩,却能抵御弓箭。
城楼内,伍汉超和宋小爱一左一右站在杨凌背后,杨凌一袭青衫,坐在高背靠椅上,翘着二郎腿临窗而望,神色悠然,在膝盖上轻轻击着拍子,清清嗓子唱道:“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耳听得城门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 却原来是刘六发来的兵。”
宋小爱噗哧一笑,抿嘴道:“大人唱的什么曲子?好悠闲呢”。
杨凌哈哈一笑道:“缺了一把鹅毛大扇,否则就色香味俱佳了。”
“呃?色香味?”宋小爱诧然。
四下紧张侍立地官兵见这位国公爷谈笑自若,对城下万余铁骑毫不在意,不由暗暗钦佩,本来略显紧张的心情也平复下来。
刘六的大军显然是临近德州城才突然加速冲来,因为后阵现在出现了一些人推马拉的车子,有房车有木架。应该是一些攻城器械,杨凌释然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呢,刘六再蠢,总不会用人往上堆吧,三万人马,可填不平德州城的壕沟”。
女人是感性动物,宋小爱对杨凌是一种盲目的崇拜。城下约有一万多人,她认为国公大人一定有办法克制,可是若城下是一百万人,见了杨凌这般悠闲,她还是会认为杨凌一定有办法,粗枝大叶,莫如小爱。
伍汉超却有些紧张,他看着城下正在徐徐分散。诱引着城头火力,同时发箭掩护后方攻城器械逼近地响马盗道:“国公,刘六停攻几天,固然是摸不清咱们的虚实,同时必然也在做攻城地准备。他既然敢来,怕是就有一定的把握,要不要建议罗将军从其余三城抽调部分人马?”
城楼中本地守军的一些将校士卒顿时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杨凌说话。杨凌摇头一笑道:“把握?他能有什么把握?他是不得不来。否则就得放弃立足山东、北扼京师的计划,猎食于江南,远离了京师,固然是一头扎进了繁华世界,但是在那里想立足更难”。
他顿了顿,又道:“德州城,刘六一定取不下。守城失败者,不外乎敌强而我弱;城大而人少;粮寡而人众;辎重积于外;将士不奉命。此外就是外水高而城内低。土脉疏而池隍浅,守具未足,薪水不供,虽有高城也要弃守。
德州城兵强马壮,壕深墙厚,六万大军足以维城。而且粮草丰足、水道畅通,严刑赏重、律法森明。没有十倍之敌,根本不可攻!”
仿佛在印证杨凌的话。骤雨一般的利箭。还有轰鸣地大炮,完全压制住了刚刚扑到时声势骇人的刘六大军。前方敢于作势挑战地响马盗已经不多,不过后续地车子已经渐渐推了过来。
官兵在城上对响马盗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可以迅速做出应对,可是附近没有高山,由于官兵地大炮,响马盗又不敢建造巢车一类的瞭望工具,在敌我之势的了解上就吃了大亏。城内守军如何布防、调整,火力部署如何,他们在城外只有等到打起来了才能估计出几分,而他们在城外有什么举动,城内却能第一时间了解。
此刻,响马盗地举动便被官兵一眼识破。“床弩!是床弩,他奶奶的,他们居然搞到了床弩,快,给我轰掉它!”罗士权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床弩是一种安装在木架上的大型弩,500米内洞穿人体,堪称弩中霸王。南宋时宋军就曾用床弩射杀了蒙古大汗蒙哥,从而引发了忽必烈和阿里不哥间的汗位之争,南宋因此得以又延续了十余年。
床弩发射地箭以木为杆,以铁枪头为镞,以铁片翎作尾翼,号称“一枪三剑箭”,实则是带翎的短矛,以之守城,攻方的的轒辒车,云梯,木幔,巨盾等等遇之莫不破烂;以之攻城,城垒不整,如果是土城木寨,更是摧枯拉朽。
在当时,这算是重型攻城武器了,难怪罗指挥紧张。城头地守军紧张地挪移着大炮,估算着目标位置。床弩虽说是重型兵器,但那只不过是相对于士兵手中使用的弓弩而言,放置在简易的平板车上,是很容易移动的,重炮要瞄准它的位置谈何容易。
不就是床弩吗?谁没有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调防德州城的乔四海见大炮无法捕捉响马盗以驴马拉动的床弩车,不待罗士权吩咐,就用一口十足十的山东腔吼叫着让人把守城床弩推到了城头正中,准备来个床弩战床弩。
“嗡!”一股迅速磨擦空气地震荡波从众人的耳畔掠过,那种高音一时压过了人喊马嘶,刺激着人的耳鼓,就象一架战斗机以极速从头顶攸然掠过。
杨凌只觉耳根奇痒,片刻之后才听乔四海的声音从城头传来:“他们在发射‘踏蹶箭’,集中滚木擂石、火油石灰,他们要强行攻城了”。
杨凌一听‘踏蹶箭’就明白了,在大同边军中他虽未见过‘踏蹶箭’,却听人详细说起过。所谓 “踏蹶箭”。就是用床弩将短矛成排地钉在城墙上,供攻城者攀缘登城,有如一部机动云梯。罗指挥趴在城墙上攸地探头看了一下,只见五杆短矛笔直地插进墙缝中,尽管矛短,尾部犹在急剧颤动,发出蜂群经过般的嗡鸣声。
他只看了一眼,就急忙缩回了头。旁边士兵忙以竖盾遮蔽,果然,刘六军中有人见隙插针,笃笃几声,盾面上落了一排冷箭。
不要以为青砖包墙这种利矛就射不进去,且不说砖的质量本身就有好赖,而且建筑之时粘土、夯土的说道更多。
昔年巨富沈万三助太祖建南京,两人各自命人建筑一段城墙后。朱元璋前去检验,令士卒持铁锤砸城墙,一锤下去,自已负责修筑的城墙便被击破了,而沈万三重金雇人、亲自监工建造地城墙连中三锤而不坏。朱元璋大怒,斩祸首令重建,京城如此,别处可见一斑。
当然这种击破是针对砖面而言。不会造成城墙坍塌,首先那砖就是极巨大地一块,再加上城墙甚厚,宽有十余丈,光是堆在那儿用十头牛也撞不倒了,何况还有重重夯土,更加结实。
只不过墙面实在就谈不上如何坚硬了,那排短矛深入半尺。就已固若磐石,只消依次一排排呈现一定坡度向城墙射去,便如在城墙上搭了一层楼梯,漫说攀爬,响马盗侧身立于墙下,跑也跑上去了。
罗士权扶了扶帽盔,冷笑道:“异想天开!本官岂能容你们这帮贼子得手?来呀,把泥擂捆在一块儿。抛掷砸矛。把它们砸断!”
城墙内堆有木擂、泥擂和砖擂,其中砖擂最重。适宜砸破。十几根以烧砖技术制成的砖擂被迅速捆成一捆,兵士们一拥而上,喊着号子将重重地砖擂举上城墙,然后滚压下去,这样纵然不能一次把矛全部压断或压的脱落,再来一次也就差不多了。
城外响马见状立即向此处集中发射,躲避不及的官兵顿时被射倒一片,城头官兵也立即还以颜色,双方为了创造攻城条件、破坏攻城条件,无数的生命被箭雨很廉价的夺去。
杨凌坐在城头可不是观风景,那种坦然自若只是给当地地守军们看的,他嘴上纵在谈笑,双眼也一直紧张地观察着城外响马的进退之势和攻防特点,更注意观察罗士权。
看他如何指挥、调度,统筹,观察他的判断力、机变力以及士兵们的战斗能力、服从程度、军心士气和协同作战的素质。
他在观战,不仅仅是观敌,而且在观已,他才刚到德州,还未做到知已知彼。战场,是最难隐藏自已优缺点的时候,所以也最利于他尽快了解想知道的一切,目前为止,他对罗士权很满意。
罗士权不是荆佛儿那种凶神恶煞,一出战就震慑敌心,鼓舞地士卒和他一起玩命的战神,也不是何参将那种宜攻宜守、战阵经验丰富的老将,他更象是现代意义上的一个指挥员,调度安排风雨不透,心思很是缜密,许多细节考虑的都很周到。
名将亦各有所长,有人善攻,有人善守,有人善正合,有人善奇战,罗士权此人显然善守,杨凌对此很是满意。有此人守德州,只要全军上下如一,使他调度得心应手,指挥如臂使指,则德州重州可保无虞。现在,自已总算可以放心展开山东剿匪地通盘计划了。
一计不成,刘六的人开始改变攻城方法,他令人在床弩弓弦上装兜,一次盛上数十支箭,发出来时有如暴风骤雨,劲矢离弦,腾越而至。杀伤力惊人,与官军的百虎齐奔箭有异曲同工之妙。
藉着床弩的巨大杀伤力和骑手们不断发箭压制,十几辆摇摇摆摆地攻城云梯向左侧城墙处移去。攻城云梯很少分散使用,那样很容易被守城者各个击破,一旦使用,至少将十多架云梯集中于一处,攻的、守的,不断互相发箭射击。完全是以人命往上填,尽管攻城一方付出地伤亡较大,不过这却是攻城最快捷的办法。
随着罗指挥的调度,乔参将带着人向云梯攻城方向冲了过去。与此同时,响马盗那边又有十多架用来横跨护城河的壕桥、蛤蟆车向右侧城墙开去。
蛤蟆车顶在前面,和鞑靼人攻打鸡鸣驿时所用的攻城战车差不多,它也用生牛皮蒙在上边遮挡箭雨,响马盗们躲在下边。手持飞钩,准备越过壕沟强行攀援。城头立即以火铳、火箭对抗阻挡,同时官兵向此处集结,准备做战。
正门处由于有八门大炮地威慑,响马盗只捡两侧攻击。很少正面挑战,直到他们远远竖起几架简易的两人操作的小型抛石机,将一团团有毒地燃烧物抛上城头,搅得城头一团烟雾弥漫。才有一架搭了檐楼的撞城车在响马盗的推扶下大声呐喊着冲了过来,另有人扛起壕桥飞奔在前边。
“轰轰~~”,大炮再次喷吐起火舌,八门大炮射了两轮,远处几架抛石机被炸成了碎片,城下抢搬壕桥的人被箭雨射死小半,其余的人避到壕桥下边躲避箭雨,壕桥被搭在了护城壕沟上。撞城车巨大地木尖瞄准了城门,亡命徒们咿呀怪叫着拼命撞来。
在他们心中,官兵唯一地倚仗就是高城深沟,只要撞开城门,官兵就会变成胆气尽丧的兔子,任由他们宰割。德州是大城,里边有地是富绅,有的是金银和漂亮女人。而且刘大帅说了。打下德州,就有机会得天下。他们每个人都有机会做将军,反正是贱命一条,为什么不搏他一搏?
响马盗们吼叫着,巨木再次撞上城门,沉重的轰击声,震颤连城头似乎都感觉到了。一个百户插回腰刀,吼叫道:“快,搬铁撞木、燕尾炬准备”。
城头左右各放着两个铁撞木,木身铁首,铁首由六个铁锋组成,每个铁锋长一尺有余,就像六个大狼牙铁钉,铁撞木被官兵们抛掷了下去,铿然砸中撞城车的棚顶,尖锐粗大的铁钉刺破了棚顶,紧接着又是一个,砸在第一个铁撞木上边,撕裂地木孔、木缝更大了。
随即燕尾炬扔了下来,火油泼了下来,撞城车顶一片火焰,就是车下也渗油起火,不能再起到遮蔽作用,负责撞城门的强盗丢下撞城车拼命地往回跑,尽管有已方人马不断发箭掩护,城头官兵居高临下不断追射的利箭,还是把这些梦想做将军的强盗一一钉死在了地上。
杨凌立在城楼上,见了这种类繁多,同军中正规攻防器械相比,模样似是而非但作用几乎毫不逊色地自制攻城武器,不禁深有感触。
他叹了口气,对伍汉超道:“我曾经听人说过一句话:‘能犯罪的人即便不是天才,也决对没有一个庸才,在某些方面,他们一定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 此言不虚,响马盗中是真有能人呐。”
宋小爱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多五花八门的攻城器具,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的正得趣儿,一听杨凌的话,立即抢着赞同道:“嗯,大人说的是,响马盗中有不少好木匠”。
“赵燧来了山西,许泰、江彬也衔尾追来。许泰已传下朝廷谕令,山西地方军政官员各自负责所辖领地,拒贼于外即可,不得领兵跨境追赶,以免为叛贼牵制,使其趁虚而入”。
青袍人坐在张寅对面。慢慢说道。他现在公开的身份是张寅军中地参议,名叫江南雁。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张寅,真实身份为弥勒教主李福达的参谋人员,是弥勒教**师。
李福达哈哈一笑道:“不去管他,只要不来太原,由得赵疯子去闹,许泰有此将令,正合我意。山西东有太行。西有吕梁,南有中条、析城群山,东连于太行,西接于吕梁,可谓环晋皆山,丛山莽莽,沟壑纵横,要在此剿匪。难如登天。说起来,还是山东那边更有看头”。
李福达兴致勃勃地道:“想不到杨虎干的有声有色,竟然在山东创下这样大的局面。唔……..其中自然少不了咱们的人暗中协助地功劳,不过他能有现在的局面,其发展还是出乎我的预料。看来刘瑾、毕真在山东搜刮无度、太失民心,也帮了他地大忙”。
李福达微笑道:“伯颜可汗也是个妙人儿,上一次合作失败,导致他处境艰难。鞑靼部眼看就要分崩离析,我还担心很难再和他合作,想不到这一次不用我出手,他就主动来帮忙了。
有他在边塞晃来晃去,朝廷不但不敢动用边军,就连京营也不敢轻易派出,这对杨虎在山东造反大为有利。只是伯颜地举动有点古怪,既然孤注一掷倾巢而出了。这般小打小闹有何用处?若是无功而返,人心尽散,唉!曾经不可一世的伯颜可汗……..忒也可怜。”
江南雁道:“教主,伯颜现在地兵力,本来就难有大的动作,我看他也是走投无路,跑到边境投机取利,企盼趁着大明内乱。寻找战机。不过这一来,可帮了杨虎、刘六地大忙。
我们这边。本来的计划中,是要利用杨虎造反,为宁王争取时间。然而杨虎在短短时间内能聚起这么多兵马,可见朝廷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般强大,趁他祸乱山东,我们何不顺应时势、趁机起兵呢?何必一定要借助宁王这个废物?”
李福达摇头微笑道:“时机未至,大明一百多年的基业,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撼动的。虽说现在百姓有许多不满,可是在大部分人中,仍然承认它的正统地位,思乱者不多。
正德继位后,朝中奸佞已渐次除去,表面看来它现在很薄弱,可是事实上江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仍然牢牢把持在朝廷手中,不容轻侮。
我们的力量主要在北方,杨虎能这么快成势,其实相当大的助力来自于我们地暗中支持,何妨让他去打头阵呢?成败我们都没损失。如果我们现在起兵,就等于和杨虎争食,因为我们的势力能控制的地盘,基本上就是杨虎纵横往来无所顾忌的地方。我们起兵,不过是分杨虎之兵而已。
现在其他地方还很平静,宁王羽翼未丰,还不是时候造反,现在要想办法让杨虎祸害的更大一些,闹地天怒人怨,百姓失心,那时各地百姓、士绅、官僚们朝不保夕,必定集怨于朝廷。
各地藩王的自身利益受到了影响,也会对朝廷不满,这样的话,宁王起兵,以剿乱匪、清君侧、亦或匡扶皇室的名义出兵北伐,可以争取到足够地民心,轻而易举地把焦头烂额的朝廷拿下。”
他吁了口气道:“南雁,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借用宁王来夺天下么?屡屡的失败,使我不得不慎重啊。咱们起兵,杨虎起兵,反对我们的是全天下,这股力量一旦崛起,非同小可,成功之望微乎其微。
而宁王起兵靖难,不过是皇族内部之争,其他藩王就会冷眼旁观,许多封疆大吏也会袖手投机,成功的阻力便可以减到最低。而且一旦成功,我们就可以利用宁王这个傀儡,把京营和边军这两支最庞大最精锐的力量掌握在手中、把正统掌握在我们手中。
到那时候,无论关外是谁当家,我们都秘密联系割地结盟,九边数十万精锐之师便可以解放出来,有这样一支可以随时南征讨逆的无敌大军,再打着做了皇帝的宁王名义削藩,或许根本用不到出兵,各地地藩王就会乖乖交出领地,回京当个闲散王爷,然后……..,呵呵,宁王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江南雁点点头,说道:“教主说的是,属下唯一担心的就是杨虎、刘六的势力会不会发展到不可控制?若是真让他控制了山东、河南、山西,隔断南北,北疆精兵又不能驰援,杨虎刘六趁势坐在,万一宁王起兵也不能制伏他,岂非弄巧成拙?我们在他身边的人毕竟有限,杨虎刘六都不是易与之辈呀”。
张寅淡淡一笑,轻蔑地道:“当今天下还未到不可救药的乱世,在目前的情形下,杨虎、刘六之辈没有长期的经营积累,没有世家大族地支持,没有儒林士子地响应,没有广泛的百姓根基,于数日数月之间乘时而起,在短短时间内白手起家,就想据有天下,那是做梦。
争雄逐鹿地大买卖,不是他们这样没有头脑、没有根基的草莽玩得起的,杨虎也罢、刘六也罢,都是一群没有长远目光的乌合之众,他们只能玩掉自已的脑袋。
杨凌不是去了山东么?我观此人,于南北西东几次作战,战法可圈可点,和杨虎之辈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再加上他在军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在朝中对皇帝的影响力,他做总督,绝对可以把各股分散的力量统一起来,听从他的指挥调度。
如果我所料不差,杨虎在山东是站不住脚了,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南下中原,搅乱中原腹地,完成他流贼的唯一使命:为宁王造势聚兵创造条件”。
张寅端起茶杯,手指微捻,轻轻转动着,笑的甚是愉快:“杨虎、刘六之辈只适合做个裁缝,专门为他人做嫁衣裳的好裁缝!他们能对付得了杨凌吗?呵呵,一个人如果生来就是项羽,你给他一百次机会,他照样还是打不过刘邦。”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372章战地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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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战地玫瑰
一架架云梯搭在城墙上,城头箭如雨下,响马盗们高举着盾牌,佝偻着身子,像一串串蚂蚁似的沿着云梯攀附而上,后边,一队队弓箭手竭力地和城墙上的官兵对射着,尽全力掩护他们攻城。
叉竿和撞杆大显身手,不时看到一架云梯被官兵用叉竿儿整个儿叉翻过去,攀附其上的响马们纷纷惨叫着摔下地去。或者几个士兵抱着撞杆合力一冲,将云梯撞得从中坍塌,响马们哀嚎着跌进下边深深的沟壕,就象一群被人弹落的蚂蚁。但是冲锋在前的官兵也不可避免地被乱箭射中,纷纷跌倒在地。
沿云梯登城,谓之蚁附,他们的身形动作真的象蚂蚁,生命也卑贱的与蚂蚁无疑。在这种人性的疯狂中,生命的价值早已荡然无存,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很廉价地被收割着。
人如蚁聚,刀光剑影,喊杀连天。
抛石机被毁,攻城的响马便别出心裁,将那些土办法加工出来的‘烟雾弹’随身携带,点燃后一边攀爬云梯,一边抛上城墙。这些贼搞破坏果然有些天份,城头黑烟弥漫,辛辣呛人,熏得守城官兵涕泪横流。六月中,天气酷热,闷不见风,柳树叶子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烟攻甚有效果。
箭矢在空中不断穿梭,交织成一道密集的网,不断地收割着人命,进攻的士兵持刀顶盾,冒着不时飞落的滚木、擂石和箭矢前进,城墙上抵抗的士兵也不时的中箭倒下。这样的攻防战没有什么花哨,完全是实打实的拚搏,拚人命、拚勇气,拚谁先熬不过去。
这一次。看来是刘六先熬不过去了,人员地巨大伤亡给了他很大的心理压力。另外两路大军分别攻击另外两处城门,也受到了同样疯狂的反扑,官兵的武器本来就优良于他,而这一次的反击,较之前两次似乎也更加坚决、反击力量更强大,刘六开始萌生了退意。
杨凌注意到敌方攻势渐弱,便向宋小爱微笑道:“分兵据守者。便无意决战。主动挑战者,决不会首战便付出全力,刘六要退兵了”。
宋小爱决不怀疑,立即点头应是,倒让杨凌无从发挥,一时颇有心痒难骚之感。
果然,随着刘六军令的下达,呐喊冲锋的声音渐弱。响马军丢下成片的尸体开始逐步后退,退向远处地驿道。城头守军大受鼓舞,响马盗已退出箭程,城头大炮还不断轰鸣,藉机猎取更多的生命。
大获全胜的罗指挥十分高兴。虽说头几次也挫败了响马的进攻,取得了胜利,可是打得提心吊胆呀,手中几路兵马各怀机心。他根本不能把精力全放在指挥作战上,为了调度顺利、彼此配合,他对来源复杂的几路大军将领不得不陪着笑脸、说说小话,这还是头一次打的酣畅淋漓,如此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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