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我怎么知道?哈哈哈!我怎么知道?我恨不得自已永远都不要知道!”拓拔嫣然愤然道:“梦璃死了,我还不知道和你有关,酒席散了我就回了客舍。几位土司夫人回来议论起来,我才知道你成了嫌凶!
朱让槿是我挑中的男人呐。是天下无双的奇男子,他才智高绝、重情重义,怎么会干这种事?我这个傻女人当然立即跑出去为他奔走啦。
我去后宫打听消息,知道按察司载走了梦璃地尸身,就料到他们一定会验尸,便立即派人携重金去找忤作。按察司一共有四个忤作,我不知道陆大人要召谁,每人都出了三十两黄金。只要讨个消息。随时知道案情的发展,以便营救你出来。呵呵呵,朱让槿,我买了一个好消息呀!”
拓拔嫣然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忽然爆发地尖叫起来:“我恨你!朱让槿!我拓拔嫣然瞎了眼睛!”
她说着猛地并起二指,狠狠地向自已的眼睛戳去。
朱让槿大吃一惊,猛扑过去,身子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在栏柱上,他也顾不得了,探手出去一把握住了拓拔嫣然的手腕,把她带了过来。
拓拔嫣然恨极了他,一张嘴又死死地咬住了他地手腕。
朱让槿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她,唇边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嫣然,你一直没来看我,我心里还在奇怪,你本该是第一个来的,原来你一直在外面为我奔走。外表柔弱如水,心中性如烈火,你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拓拔嫣然!
红粉骷髅,在我朱让槿眼中皆如粪土,除了你。我朱让槿没有挑错人,嫣然,你也没有挑错人!”
拓拔嫣然仍然死死咬着他的手,眼神却一阵松动,透出一股惹人怜惜的软弱和深怕受伤的怀疑,就象一只既想逃开、又想亲近,还带着几分警惕的小动物。
朱让槿轻轻笑起来:“嫣然,你的牙齿真尖,咬痛了我了,可是我很开心,真地很开心……..”。
拓拔嫣然的嘴慢慢松开了,朱让槿没有缩回手,任由血顺着手腕淌下去,一滴滴地落在地上,牢房中静谧的好象能听清鲜血落在地上的滴嗒声。
两个狱卒站在远处,没怎么听清两个人的谈话,但二人的举动却看在眼里,两人不由惊呆了,他们抬头看看那个叫巴旺的巨汉,那人仍然平稳地站在那儿,脸上的肌肉就象是岩石雕刻地似地,没有一丝动静。
“梦璃确实死了,她也确实身怀有孕,我的玉佩在她手里也不假。玉佩是我地,你没有因为我的玉佩在她手里,就相信我是凶手。孩子不知道是谁地,你怎么就认定了是我?”
拓拔嫣然的眼神也迷惑了。怔了半天才道:“那不同……..”,她想了想又歪着脑袋,怀疑地斜睨着朱让槿:“真的不是你的?”
“真的不是我的!”
“……..,你……..就这一句?不再多给我些理由?”
“拓拔嫣然,冰雪聪明,如果她信我,一句就够了,如果不信。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少拍马屁!”
“……..”。
“让槿,你再给我些理由,让我相信你。我……..我的心里好乱”。
“我没有太多地理由,梦璃常来王府居住,这两年来,在这儿比在她自已家里待的还久,由于我和靖清王府是亲上加亲,我和梦璃的关系一向也很好。这你也知道,所以我摘不清。”
拓拔嫣然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就象透明的冰。
“如果是我,凭我做事的小心,我和梦璃在人前如疏远些以避嫌疑;如果是我。我大可哄住她,找一个更安全更隐秘的地方杀人,何必冒险在随时有人经过的地方动手?何况……..忤作说她怀孕两个多月了,两个多月前。正是你我刚刚……..”。
“不要说了!”拓拔嫣然地脸蛋儿红若石榴,冰变成了火。
两个月前,蜀王病情加重,住进青羊宫调理,朱让槿兄弟、王室亲族和各位土司官都来探望,都住在巨大的蜀王宫中。
那段时间,正是她和朱让槿的感情突飞猛进的时候,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夏天穿的本来就单薄,一对两情相悦地情侣,就是在那段时间,私通款曲,偷尝了鱼水之欢。
朱让槿会在这个时候去勾引他的堂妹?即便两人早有私情,那些日子自已和他几乎一有空闲就腻在一起,弹琴作赋、泼墨挥毫,就算他怕三人撞在一起。也会找理由避开梦璃的纠缠。更何况……..就凭我的美貌……..。
暴风雪来地快,去的也快。春暖花开了。
拓拔嫣然忽然惊呼道:“你的手……..”,她急忙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帕,缠在他的手上,惶然道:“让槿,我……..对不起……..”。
“没关系,我习惯了”。
拓拔嫣然窒了窒,乖巧地陪着笑,柔柔顺顺的看不到一点刁蛮模样。
“那么……..凶手会是谁呢?有机会接触梦璃的人可不多,有机会杀她的人更少,他就在王宫里,那是肯定地了,但是却属你最有嫌疑,这案子什么时候才能审个明白?”
除去了嫉恨,拓拔嫣然马上担心起朱让槿的处境来,朱让槿忍了忍,终于克制不住,把父王和靖清王爷决定弃卒保帅,为了维护王室尊严,草草了结此案的事情低声告诉了她。
“什么?”拓拔嫣然柳眉倒竖,愤然道:“他们把你当成什么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可以随意处置、利用的货物?他们敢!靖清郡王大叫大嚷的要严惩凶手,听到自已闺女不守妇道就迫不及待……..”。
她说到这儿,想起自已和朱让槿也是尚未婚配,先有了私情,不禁脸上一热,含糊过去道:“我会盯着他们,要官府把案子查下去,让你清清白白地离开这儿。我马上去见蜀王,叫他不要打糊涂主意!”
“不行,你……..你那脾气,再碰上父王,只怕会谈崩了,将来……..”。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去找靖清郡王,把柄在我手里,看他还敢草菅人命!”
朱让槿担心地道:“嫣然……..”。
拓拔嫣然柳眉一扬,道:“你放心吧,靖清郡王的田地和矿山全在杂谷安抚司辖内,那地方就是我们颶拉(藏语:小金川。也在杂谷安抚司境内)地天下。于私,他有亏德行!于公,他要仰仗我们鼻息。我去知会一声,谅他也不敢再打你地主意!”
这个娇盈动人的女子,体态柔媚如水,实在不象蛮夷地方百姓,可是性情实是风风雨雨地,毫无小儿女卿卿我我、依恋难离地模样。。她替朱让槿裹好了伤势。便立即带着侍卫巴旺急匆匆离去,连夜拜访靖清郡王去了。
典狱官顾彻顾大人脱的赤条条的,抱着老婆光溜溜的身子在被底正努力行着人伦大礼。黑龙入巷,正在八方伏兵之下奋力厮杀,想要在泥泞中杀出一条生路,门环忽然“咚咚咚”地拍响了。
顾大人从两座**中呼地抬起头来,满头大汗地骂道:“是哪个不开眼的?”
门外一个衙差压低了嗓门儿道:“大人,又有人来探望二王子了。您不出来,谁敢放他们进去呀?”
“妈的,我不出来,我还就不出来了!”顾大人恼火地说着,屁股朝前猛地一顶。
“哎哟!”婆娘一声叫。伸手在他汗唧唧的屁股上使劲儿掐了一把,低声骂道:“快点起来,刚刚来那两拨人,越往后送的金子越多。这一伙三更天才来,还指不定送多少钱呢,你个老不死地嫌钱咬手啊?”
老婆发话了,顾大人只好喝道:“你先去应着,大人我马上就到”。
顾大人不甘心地又‘挣扎’了两下,被见钱眼开的婆娘踢下炕去,这才骂骂咧咧地穿戴起来,匆匆赶往前堂。
成都大牢前边也有个小小的正堂。单独一个跨院,住的是狱差、杂役和够资格带家眷的一些狱官,过了中间院子,后边才高墙垒起,是真正的牢房呢。
小小的大堂上,两坐、四站,一共六个人。
顾大人一瞧气儿就有点消了,蜀王府来了一个聆公公。送了三十两银子。小金川拓拔土司来了两个人。送了二十两黄金;这一回六个人……..我日啊!老子能娶小老婆了!“
一见他来,立刻有个负手而立的大汉身子一转。拦到了他地面前,拱了拱手道:”顾大人,深夜打搅,冒昧了,上坐的两位大人,想探望探望二王子,还请行个方便”。
“大人?大人有蜀王身边的聆公公大吗?有拓拔土司大吗?”顾大人心中冷笑,抹了上边两个人一眼,两个青年人,一个二十出头,一个三十郎当,这年纪能当多大的官儿?这是听说人家王子犯了案,也不管什么行情就上赶着来捧臭脚的愣头青吧?”
顾彻撇撇嘴,拉着长音儿,慢条斯理地道:“各位兄弟是哪个衙门地呀?不是老哥我不给面子,按察使大人可是吩咐下来了,今儿这牢,任你多大的官儿,那不是想进就进的。几位兄弟,有陆大人的亲笔条子吗?”
他把手往前一摊,手指微捻,笑吟吟地道。
“哈哈,陆大人地条子我是没有,不过我有这个!”那人探手入怀,顾彻眉毛都飞了:“今天来的人都挺上道啊”。
那人掏出件东西往他手里一放,顾彻掂了掂,这脸儿就沉下来了:娘的,六个人,这也太轻了吧?
顾大人举起来一看,顿时就腿肚子冲前了,他象那东西咬手似的,慌忙塞还回去,哆嗦道:“大大大……..大人是锦衣卫派来的?不……..不知道有何公……..公干?”
那人摸着一嘴的胡茬子,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然后一拍他的肩膀,笑吟吟地道:“公干……..当然是公干,顾大人想知道知道?”
“不不不不……..”,顾彻的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的,锦衣卫专查谋反大案,让他们弄进去的人,活着进去十个得有九个死着抬出来,谁愿意和他们搭上公干呐。
“嘿嘿,那就好,头前带路吧!”
顾彻连滚带爬地头前带路,许是行房至半突停,结果先受了风,又受了吓,走到一半儿他的小腹就疼得直抽搐,顾狱官也不敢吱声,强咬着牙把他们带到牢门里,额上已渗出黄豆大的汗珠。
结果他也顾不上跟那两个满脸怨气的牢子点明这些人的身份,他磨着牙伸着脖子说了句:“快,带几位大人去看看二王子”。
这些人刚刚举步还没走远,他就顾不得礼貌,转身就从牢门里跨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唬的旁边两个门禁连忙上前扶住,问道:“岳大人,您老这是怎么了?”
“快、快快,找郎中,我……..肚子疼……..”,顾彻话没说完,已经一下子晕了过去。
“这六个人和前两拨不一样,不是用飘地,可是……..六个人走路,齐刷刷地一个脚步声,这也太渗人了”,两个狱卒嘀咕着,把他们引到了朱让槿牢房前。
朱让槿已经睡下了,两个狱卒唤道:“二王子,有人想见你”。
练武的人睡觉警醒,朱让槿醒来,坐在床边,见门外站着地人素不相识,不禁警觉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领头的大汉向两个狱卒一摆手,说道:“你们走开!”
“这地儿归我们管呐,怎么谁来了都让我们走开,口气还这么冲?”两个狱卒不乐意地道:“我们兄弟也是奉命办差,上头吩咐过,不管……..”。
“轰出去!”上来四个大汉,左右一挟,两个牢卒足不点地的飘了起来了。
“反了反了!”两个人又惊又怒,刚想大声招呼兄弟们来帮忙,就听后边一人朗声道:“本官是锦衣卫驻四川卫所的佥事,听说弥勒邪教的钦犯谋逆现身成都,二王子和那歹徒打过照面,特来做个调查”。
两个狱卒顿时抿紧了嘴唇,一声不吭地被架了出去,若非他们一身牢差的官袍,光看脸上那副大义凛然誓死不说的气概,绝对是一对江湖好汉。
“这借口……..蠢了点儿,不过锦衣卫肯先找个借口才办事,已经很给面子了”,杨凌想着,未等又惊又疑的朱让槿发话,便从那三十多岁的锦衣佥事身后闪了出来,拱手笑道:“让槿兄,深夜来访,打扰了”。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309章杨氏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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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杨氏青天
“当~当~~”,悠扬的钟声从文殊庙中传来。
“砰!砰!”犀利的枪声在钦差行辕后院响起。
自从在昭觉寺被掳,火枪发挥了大作用,杨凌顿觉要想防身,还得靠这件利器。他已错过习武的最佳时期,也不可能天天练武,虽说习练的是许多练武人梦寐以求的上乘内家功夫,不过要是用来强身健体,应付家里那几个小娇娃还可以,对付能够突入他的侍卫群的真正高手,永远都要差一大截,还是老老实实地走捷径的好。所以他现在每天除了晚上练内功、早上练外功,还要练练枪法。
“再放远二十步!”杨凌一边熟练地擦拭着枪口,麻利地填火药、上子弹,一边向远处喊道。
侍卫们把长凳又抬远了些,将一个个小酒坛子摆在凳上,杨凌拇指扳开保险,单臂举起,又瞄准了一个坛子,大棒槌急急走来,见他正在瞄准,忙站在一旁。
“砰!”一声枪响,瓷片四溅,小口坛子被射的粉碎。
“好!好枪法!大帅,靖清郡王要见你,正在书房相候!”大棒槌是个直性子,虽见别人马屁拍多了,也知道这时该夸两句,但是明显有点敷衍,紧跟着便拐到了正事上。
“哦?靖清郡王?”杨凌怔了怔,略一思索道:“奉茶待客,好生伺候着,我马上就到”。
杨凌心中暗暗嘀咕:“靖清郡王来找我做什么?莫非……我昨夜随着锦衣卫去探看二殿下,被他发觉,这是向我示威来着?不可能,刑狱大牢里可没人认得我,锦衣卫和二王子也决不会说出去,去见见他再说”。
杨凌昨夜去见朱让槿。一来是尽尽朋友之谊,二来既然想救他出来,总得见见这位当事人,了解一下更详细的情形,可是朱让槿虽然一口一个冤枉,能说得出的有用资料也着实有限,从他这儿了解的情形根本不足以替他脱罪。
既然是因私情杀人,勘察一下案发现场。向被害人亲眷了解一下她平素的行动和接触的人或许会有所得,可惜以他的身份实在不便公开参予,只好叮嘱柳彪明查暗访,调查朱让槿和朱梦璃地所有情况,希望能找到对他有利的证据,他这个钦差唯一的作用,也只能保证没有得力证据,阻止别人胡乱判案罢了。
郡王也是王。地位崇高,除了宣旨和自我介绍身份,按规矩对平民百姓都不能直接开口说话,必须得通过身边的下人来传话,哪怕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这是皇室的规矩。杨凌不但是官,而且是高官,自然不在此例,可是见郡王也不能穿着这身练武服。他忙赶回房去匆匆换好官袍,然后再赶到书房见王驾。
靖清郡王身材高大肥胖,方面大耳、浓眉重目,典型的朱家人的相貌。他坐在椅上,茶水动也不动,正在双眼出神,杨凌匆匆走了进来。
现在不是公事造访,杨凌端不得钦差架子。忙以下官之礼长揖道:“下官杨凌,见过靖清郡王殿下!”
“喔?”靖清郡王回过神儿来,竟然起身相迎,满脸堆笑地道:“啊!杨大人,快快请起,本王一早就冒昧登门,打扰,打扰了”。
“哪里哪里。王爷登门。那是蓬舍生辉呀。下官一早上起来,就听见喜鹊在叫。核计着……咳咳,不知王爷驾临,这是……有什么要事么?”
杨凌拍马屁地话儿说了一半,自已感觉有点恶心,连忙话风一转,直接绕上了正题。
两人分宾主坐了,靖清郡王手扶膝盖,沉吟说道:“杨大人,昨日蜀王宴上,小女遭歹人杀害,本官心痛如绞……本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长女早嫁了人,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份痛……,本王这两日实是不想出门见任何人的”。
杨凌也喟然一叹,说道:“王爷节哀,正因二小姐为奸人所害,考虑到王爷此刻正在悲伤之中,所以下官也未敢登门慰问,郡王之女在王府中公然遇害,此事实在重大,下官相信地方官府定会秉公执法,找出真凶,严惩不贷,让二小姐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哈!秉公执法?”靖清郡王怪笑一声,涩声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呐。若是个寻常的凶手,此刻都该斩了,可是嫌犯是蜀王爷的儿子,没准儿这嫌犯就要一直嫌下去了”。
一个亲王、一个郡王,哪个都比他官大,老朱家的破烂事儿多了,有吃过人的王爷、乱过伦的王子,谁敢多嘴呀?杨凌不好插话,只好默然听着。
靖清郡王凄冷地说罢,看了杨凌一眼,艰难地道:“杨大人当朝一品,威武侯之名声播四海,前些日子为求政令统一、平息都掌蛮之乱,堂堂蜀王也被你软禁起来,这份不畏强权的胆魄,实令本王钦佩万分”。
杨凌眉毛一跳,直觉地感动靖清郡王这么大拍马屁,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一个郡王求人,还能是小事么?
果然,只听靖清郡王道:“杨大人是皇上的肱股重臣,本王也不瞒你,小女……经忤作验尸,她已……已……身怀有孕了……”。
“什么?”杨凌昨日已从朱让槿那儿知道了事情经过,但是还得做出大惊失色状,惊讶地道:“这……竟有这等事?”
靖清郡王老脸羞红,难堪地道:“家门不幸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本王……本来也在奇怪,朱让槿和本王家是亲上加亲,既是堂兄妹也是表兄妹。他和梦璃一向亲密,能有什么仇恨,竟然……”。
他重重一拍大腿道:“逆伦合奸,大明皇室都为之蒙羞啊!”
他本来是执意要朱让槿明正典刑,替爱女偿命的,可是当他气势汹汹地去向蜀王问罪,却听到这样的丑闻,自已地女儿也不争气。做出这样的丑事,气焰顿时便消了,为了自家的名誉,与蜀王商议一番,才定下朱让槿自杀,此事悄然掩过地主意。
不料小金川土司拓拔羽地女儿竟然半夜登门,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朱梦璃怀孕的事儿她已经知道了。但是她不相信这事儿是朱让槿干的,叫他少打歪主意,这案子她会盯着,直到真相大白于天下,如果他和蜀王敢为了遮羞牺牲朱让槿。她就要把此事公开,让全天下的百姓人人都晓得。
这一下靖清郡王可傻了眼,别看他是王爷,他还真得罪不起拓拔嫣然。蜀地有十五个土司。彼此疆界从来就划分的不是那么清楚,各地土司之间常为了疆界划分、承袭土职等事发生械斗、仇杀。
大小金川近接成都,远连卫藏,是内地通往西藏、青海、甘肃等地的咽喉重地,再加上那一带多是藏民,和域外的藏人互通声息,所以势力在十五个土司中是大地,可以说拓拔羽跺跺脚。蜀王也会紧张老半天,他这个有禄无权地郡王,自已的地盘就在拓拔羽的眼皮子底下,很大程度上还要仰赖这位土皇帝的鼻息,怎敢用权力去封人家的嘴?
这一来靖清郡王也睡不着了,急急忙忙入宫去见蜀王,和他商议此事。这件皇室丑闻,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越底层的人越不宜让他们知道。蜀地的官员都在蜀王治下。让这帮下属处理王室地事儿,知道地官儿只能越来越多。到时这些王爷们地脸往哪儿搁?
再者靖清郡王还抱着一份私心,自已现在也不那么理直气壮了,如果官员们看在蜀王面上循私枉法,再找些藉口替朱让槿脱罪,那自已的女儿不是白死了?这查案官员地人选就成了大问题。
两个人各怀机心,研究来研究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杨凌。他地地位超然,不怕他惮于蜀王的面子,而且他是京官,事后一走了之,不会有常常见面的尴尬,再者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必然也知道分寸,内厂地番子们口风紧的很,王公大臣们的私事他们知道的多了去了,从来就不会随便泄露。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决定请杨钦差出面来查证这个案子,二人心中早已认定朱让槿就是凶手,所谓查案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取得口供,这事儿尽快了了也就是了。
靖清郡王一大早儿的就来见杨凌,就是想托附一番,案子落到内厂手里,可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可不能让杨凌趁机卖蜀王一个面子,有意为朱让槿脱罪。
靖清郡王把两位王爷联手请求杨凌出面查问此案的要求说了,然后又捧又赞,又暗许好处,最后又语带威胁地道:“杨大人,此案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人人皆知本王的女儿是被人杀死的,这事想善了是不可能了。这是大明皇室宗亲间地一件大案,本王思来想去,也只有杨大人出面,才能真正做到秉公而断,消息又不致传到市井间去,这事儿就拜托杨大人了”。
他重重一哼,一语双关地道:“本王虽不及蜀王,却也是大明皇室宗谱上有字号的王爷,这事儿杨大人无需顾忌,尽管放心去办,如果有人想以权谋私、干扰大人办案,我这个王爷就进京告御状,就算他是堂堂蜀王,我也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杨凌瞧了他一眼,心道:“说的跟真的似的,不就拿话给我听呢吗?我要是敢偏帮着蜀王,你就要进京向你们老朱家的当家人告我的御状。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我能明正言顺地插手此案,查他个水落石出,帮朱让槿洗脱罪名了,万万不可错过。”
杨凌想到这里,起身向靖清郡王肃然道:“王爷放心。两位王爷如此托付,下官岂能推辞?况且事涉皇室尊严,下官掌着内厂,要插手也不算逾矩。下官一定把这案子查的明明白白,将真凭实据呈报到两位王爷当面!”
靖清郡王点点头,厉声说道:“此案不了,本王不会离开成都半步!本王地女儿有辱门风,就算该死。也得是本王来执行家法,死地这么不明不白,本王咽不下这口气!此事拜托杨大人了,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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