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陈望书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咱们只说最近的。你娶了我? 同七皇子那是天然有仇,是以他出手对付八皇子的时候,想顺带收拾咱们;”
“八皇子同你原本就关系好? 七皇子的敌人便是他的朋友? 他们想拉拢我们。所以即便当时高沐澄立证那珠子是我的? 小高妃也半句不信? 同我们站在一边。”
“再有后来? 八皇子同小高妃策划科举舞弊案。为何要写上你的名字?又为何要让八皇子同你的共同的朋友方傲天牵涉其中? 还事先向你透露……”
“无非是加深咱们同七皇子的仇恨;替你正正名,博得你的好感度。”
“再来,就是大皇子。这腿脚才刚走利索,就自导自演了一出被刺杀的好戏,目的是什么?自然是被你救下? 加深羁绊? 借机拉拢你。”
陈望书简直烦不胜烦。
皇子们都想攻略我夫君? 刷我家美人的好感度? 怎么办?
当然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们通通去死。
陈望书垂了垂眸,再一抬头? 已经满是愤慨,“究竟是你来当皇帝,还是四皇子当皇帝,那还是远得很的事情。但不管怎么样,至少前头一半路,都是一样的。”
陈望书想着,坚定的说出了反派的必备台词:
“那当然铲除异己,拉拢势力,唯我独尊!”
“与其等着他们一个个的找上门来,拉拢不成便要弄死咱们,不如咱们主动出击,将那些烦人的跳蚤,一个个的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颜玦听着,认真的点了点头,“娘子言之有理。咱们办事,不能光靠我们两个人,我看中了一些人,觉得都是以后能够成为肱骨之臣的人。”
“他们年岁都不大,如今才刚刚步入仕途,但是本事已经不小了。”
“我在考科举之前,便想到今日了,并非是毫无准备的。只不过一开始,我只想手中掌握一些势力,不管谁做皇帝,我都能够护住娘子。”
“后来知晓了身份,这事儿更是变得紧迫起来。官家早晚都留不得我了,像你说的,来日必有你死我活的一场血战。双拳难敌四手,咱们该从现在开始准备。”
陈望书听着,差点痛哭流涕。
这是哪位大罗金仙过路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把颜玦给喷醒了啊!
你都不总裁了,还讲究什么和气生财啊!
你现在是陈望书的夫君,那就是天大的反派,仁慈这两个字,她都不认识!
“且给我看看名单。”
颜玦点了点头,从密室书架的一本书里,拿出了一张纸条儿。
他将那纸条摊开了来,用手一指,“这头一个,便是方傲天。方傲天虽然不是科举的材料,但他这个人,有两个好,一来会赚钱,二来,十分讲义气,三来,最重要的一点是,待我很真心。”
陈望书点了点头,从方傲天在大殿上的表现来看,这人绝非池中之物。
“董离?董离不是御史台那个嘴欠得很的御史么?想从我手中抠走钱财得那个铁公鸡。这个人可不好拉拢,我瞧着他是我阿爹的人。”
颜玦不以为意,“御史就是国君的镜子,董离是一面最真实的镜子。”
陈望书心中清楚得很,陈清谏的人,可不一定就是他们的人。
“萧常晖?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是同和熙说亲的那位。他是二皇子母族的人,二皇子的母亲萧娘子,是官家还做平王的时候,就伺候在侧的老人了。”
“如今一把年纪不得宠爱不说,家世也平平无奇,萧家人丁凋零,萧常晖还算周正,在禁卫军中任职,当兵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你为何选中了他?”
颜玦摇了摇头,“这个萧常晖,武功不算特别好,但颇有将帅之才。我刚来的时候,不是喜欢用轻功到处乱蹦么,有一回就蹦到了他的屋顶上。”
“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陈望书来了精神,“瞧见什么?难不成他也效仿孙武,训练娘子军?”
“他家境寻常,哪里养得起那么多姑娘。他没有训娘子军,他训的是狗,练习排兵布阵。”
陈望书嘴角抽了抽,不是,怎么颜美人瞧中的人,都让人感觉有那么点奇葩呢!
“改日我去见识一二。说到了萧常晖,那么我们再说说和熙。我去取那个杀鳝鱼的工具时,悄悄的问过白瓷了。她略通医术,和熙刚来的时候,她给她把了脉。”
“病肯定不是装的,她的确是吓得不轻,而且那肚子,亦是喜脉。只不过这喜脉,并非是真实的喜脉,而是假孕。”
“和熙是真的,但那毛嬷嬷,却是有大问题的。一个两个得,上门来坑害我,实在让人恼火,于是我将计就计,设好局了就等着坑回去。”
“既然咱们达成一致,要主动出手,大干一场,将烦人的狗东西都咔嚓了。那么择人不如撞日,就从毛嬷嬷这条走狗,同她背后的葫芦娃杀起。”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三一章 三个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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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娃?”颜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望书管皇子们叫葫芦娃,那管他叫做什么,孙猴子?还是妖精!
陈望书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施主莫要放在心上,老衲就是随口一掰。”
颜玦无奈的笑了笑,“可是有一点我不赞同。东阳王府,我还算有过往来。”
“那当然了,毕竟人家和熙差点同你说了亲……”
颜玦一听,心中暗道不好,清了清嗓子,“毕竟我果断的拒绝了同他们的亲事。东阳王夫妻十分的疼爱和熙郡主,并非是那种任由婆子拿自己女儿做筏子的人。”
“东阳王府乃是太平王府,压根儿就没有指望自己有什么出息,不管换了谁来做皇帝,为了彰显亲和,都不会苛待他们。”
他同陈望书能忽悠到东阳王妃的钱财铺子,东阳王能够给女儿修建马场,就可以看出,和熙是他们夫妻的心头肉,那同高沐澄在高家,是截然不同的。
陈望书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这一点,东阳王府方才被拿捏住了,替人来取你身边之物,来日定有图谋。”
“东阳王妃为了同我和解,送礼请打马球,赔十万个小心,可见做人是有分寸的。倘若这其中没有古怪,依着她的行事手腕,和熙这般模样,她定是要跟着一道儿来。”
“咱们两府不熟悉,尤其是扈国公府后来一直处在风暴中,诸事不断。东阳王府从不掺和这些,这也是为什么,自马球会之后,他们像是神隐了一般,再也不同咱们往来了。”
东阳王妃没有来,是给他们的第一个求救信号。
“和熙自己有乳母,教养嬷嬷在侧,东阳王妃身边亦是有得用的嬷嬷”,陈望书说着,挑衅的看了一眼颜玦,“你不是说同他们家素有往来么?东阳王妃身边的嬷嬷,你总该识得吧?”
颜玦听着? 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这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看吧? 一句话没有说好? 叫娘子给揪住了? 怕不是接下来半个月的日子,都要不大好过了。
“毛嬷嬷的确伺候在她身侧,但并非是最得用的那个。虽然只去过他们府中一次? 但我记得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的。”
派了不是亲信的人,来护送自己快疯魔的女儿,这是东阳王妃给他们的第二个暗示。
陈望书说着? 竖起了第三根手指头?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 毛嬷嬷的异常之处。”
“你跟他说? 大皇子腿脚痊愈了? 他府中有神医可以救治和熙郡主。当时毛嬷嬷是如何表现的?”
颜玦皱了皱眉头? 仔细回想了一下,“毛嬷嬷并不是很惊讶,且没有着急的追问。”
陈望书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老学究模样。
“没有错。倘若毛嬷嬷是真心待和熙,得到有神医的消息? 会如何?若是换了我木槿和白瓷? 哪里还管什么镇压邪气之事? 定是追问神医的本事? 若是能治和熙,抬了便去。”
“还有大皇子腿脚痊愈,今日简直是震惊满朝文武? 即便咱们事先知晓风声,可对于他好得这么快,那也是惊讶不已。可毛嬷嬷的反应,十分的不正常,就像她一早知晓了一样。”
“知晓有能治好自家郡主的神医,她不大喜过望;拿到了带有咱们府上家徽的利器,她倒是大喜过望了。”
“一开始她看到我给的,不是你的佩剑,还犹疑了。但我一直盯着她,当她发现那利器手柄上的家徽,她便有了笑意,也不抗拒了。”
陈望书说着,骄傲的抬起了下巴,“这其中滋味,你品品,你细细品。”
国家不给我封个微表情专家,我都不答应!
颜玦看着陈望书,他觉得自己影影约约的,瞧见了她翘起来的孔雀尾巴!
“卿卿果然是最厉害的!但是,那利器上有咱们家的家徽,若是拿去杀了什么人,岂不是平生祸端?”
颜玦笑眯眯的看着陈望书,这些事情,他哪里就看不出来了,只是他就喜欢看望书这样,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样子!
好似这个世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难倒她。
说一千道一万,嘴巴再硬,她也是一个很柔软的人。
和熙同她无冤无仇,她不会见死不救。葫芦娃们是拦路虎,她也没有随随便便就出手坑杀他们。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从头一回见到她起,她便是这个样子。
神说要有光,陈望书便是他的光。
陈望书一听,目光变得狡黠了起来,“山人自有妙计。”
颜玦笑着用力的揉搓了一下陈望书的脑袋,烦得陈望书扭着头朝着他的腹部钻了过去。
“啊!挂住了!”陈望书闹着闹着,哀嚎出声!
颜玦低头一看,慌了神!
好家伙,陈望书的脑袋上的珠钗,挂在他的腰带上了,那耳环,缠在了他腰间玉佩的绳子上。
“你别动,让我来!”陈望书听了,顿时不敢动了,暴躁起来,“你快些,耳朵都要扯掉了。”
颜玦将灯挪的近了些,想着一会儿个功夫,该就寝了,索性将陈望书的发簪耳环,一个个的全取了下来,将她的头发散了开来。
“好了!”
陈望书松了口气,猛的抬头,瞧着颜玦的腰带,顿时乐了,“哈哈,你这腰带,也是贪财的,恨不得将我头上的那些,一股脑儿的都偷了去。叮叮当当的挂了一圈儿。”
颜玦低头一看,也笑了,他将腰带借了下来,搁在了一旁,又揉了揉陈望书的脑袋,“这样好揉多了。你演那部女杀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长头发。”
“往日的英雄事迹,便不用再提了。你明日开始,便要去三司任职了。和熙得案子,我去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正好那乔推官,乃是我的旧识。”
颜玦点了点头。
陈望书又扯过他的清单,看了看,上面果然有付堂的名字,“付堂为人正直,志存高远,日后就算不能够为辅为宰,那也是造福一方的好官。”
“不过这样的人,未必就愿意参与党争。尤其是他父亲官职高,是计相,掌握着全国的钱粮,若是能一举拿下,这天下收入囊中大半。”
剩下的还有好些人,有的陈望书认识,有的不认识。
两人讨论了好一会儿,看着时辰,方才出了密室。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三二章 墙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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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你家姑娘饿了,叫厨上做些吃食来罢,不要甜的,这么晚了,她怕长胖。”
陈望书听着颜玦的吩咐,满意的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啊!看看颜玦以前那缺心眼的样子,现在被她教导得多好,服侍得妥妥帖帖得!
陈望书想着,昂起下巴,翘着兰花指,抬起了一只手,“小颜子啊!”
颜玦瞧她戏影来了,伸手一搭,躬了腰,“渣。”
陈望书见状,伸手撩起了他的下巴,“这世间竟有这般好看的小太监!”
闻声进门的白瓷,睁眼一瞧,脸顿时红了,她看了陈望书凌乱的长发,又看了看颜玦早就不见了的腰带,又看了看整整齐齐的床榻,咳了咳,“姑娘,奴这就去备水!”
说完,落荒而逃。
陈望书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不是,不是让她备吃食么?怎么就要备水了!”
白瓷啊,你家姑娘,明明还是个正正经经的黄花大闺女,你的脑壳野到哪里去了!
……
翌日一大早儿,颜玦便出了门。
陈望书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坐了马车,慢悠悠的朝着临安府衙旁的小茶楼行去。这茶楼因为坐在雅室里,一推开窗子? 能够瞧见府衙里仵作用来验尸的地方,可谓是门可罗雀……
当真是不小心往窗外看一眼,三日都吃不下饭去。
陈望书进门的时候? 乔关白已经在里头坐着了? 他咬着一根手指……不对? 他咬着一根兰花根,正皱着眉头看着一本小册子。
“不是临安城第一贤惠的贵女么?这般背着你家醋坛子出门,可不妥当。”
陈望书翻了个白眼儿? “你不是临安城第一惧内的小郎君么?敢同青梅竹马的姑娘一道儿喝茶? 小心家去就被嫂嫂削了耳朵。”
乔关白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整整齐齐的大白牙。
“谁跟你青梅竹马啊!没羞没臊的,也不想想? 当年你还是个萝卜的时候? 还尿我身上了呢!你祖父仗着官儿大? 总要我阿爹带着你? 我阿爹没有办法啊? 又把你塞给了我!”
“我到现在? 还不想有子嗣,那都是拜你所赐!”
乔关白说着,端起茶盏,给陈望书倒了一杯茶,又将一盘山楂糕推到了陈望书跟前。
“你试试? 这茶楼是你嫂嫂开的? 她说这个看起来像人心。人心我见过? 可比这个黑。”
陈望书嘴角抽了抽? 她进来之后,就知道这茶楼为啥没有人来。
丫整得跟鬼屋似的,点心不是手指就是心脏的? 有几个人敢来吃!
乔关白的妻子名叫郝羽,她家世世代代都是仵作,若非她是个姑娘,如今同乔关白,那便是黄金搭档了。
虽然许多年未见,但陈望书却觉得乔关白亲切得很,以前在临安的时候,祖父陈北公务缠身,她便同乔关白,还有其他几个孩子一道儿,在开封府衙里,东挖挖,西爬爬的。
乔关白是里头年纪最大的那个,可谓是孩子王,不对,是孩子妈了。
后来陈家没落,陈望书身为大家闺秀,深居简出的,同乔关白几乎没有什么往来了。只逢年过节的时候,收到乔关白递来的节礼。
多半都是她年幼的时候,爱吃的小零嘴儿,夹杂在长辈送的节礼中,谨慎得很。
至于郝羽,陈望书听过这个名字,却是没有见过。因为她家世代居住在江南,乔关白是在临安府衙做了推官之后,方才认识她的。
“我倒是没有想着,你长大了,竟是有模有样的。出嫁了,倒是像回小时候了。说罢,有什么事寻我?”
陈望书上下打量了一下乔关白,因为是北地人士,他身量亦是颇为高大,同颜玦差不离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生了一双有些冷冽的丹凤眼,看上半张脸,那是妖孽。
可偏生生了一张有些憨厚老实的嘴,十分不搭配,让他的颜值从九十分,立马变成了五十分。
“乔大哥,小妹最近偶得一物,十分称你……”
不等陈望书说完,乔关白已经哈哈的笑了起来,“行了啊!咱两头一回见,你便是这般说的,小妹偶得一面巾,上面绣了张嘴儿,哥哥戴上,那便是京城第一好看的人了。”
陈望书一愣,她倒是没有想着,年幼时的陈望书,竟然也是这样的人……
“好了,废话少说,我现在手头案子多得很,你为了哪一桩来的?”
乔关白说着,几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现在,可比从前,乱得多了。”
陈望书知晓,他说的是如今的都城,可比以前陈北管着的开封府,案子要多多了。
倒不是张筠年手腕不行,而是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昏君在上,怎么可能会有好气象?流民众多,偷鸡摸狗,杀人放火,那都是常有之事。
“就是东阳王府马场的案子,墙中有人那个。”
乔关白一愣,“你同东阳王府有故?我怎么听说,那和熙郡主,险些抢了颜玦去?不过,这案子倒是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是庄子原主人的案子。”
“那阮桂原本也是个官宦女子,要不然的话,家中不能够有那么大的宅院,卖给王府做马场。她父亲是个武将,阮家没有儿子,就阮桂一个独女儿。”
“阮家怕她受委屈,于是寻了个穷举人,做了赘婿。”
陈望书听着,皱紧了眉头,“可我听闻,她那夫家姓张,并未改姓?”
乔关白点了点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张举人还要科举,赘婿说出去难听,还低人一等,日后不便行走。于是他们便写了一纸契约,只说阮桂生的头一个儿子,那是要姓阮的,继承阮家的家业,阮家便负责张举人吃穿用度行走之资。”
陈望书啧啧了两声,“阮桂一死,阮家的产业,不就全到了张举人手中?”
“话是这样没有错。我们也是头一个怀疑是张举人杀了阮桂,谋其家产。但阮桂已经死去多年,民不举官不究,当年阮桂死的时候,正正经经得下了葬。”
“如今那屋子都叫人推倒了,很多事情,都查证不了了。但是你想象中的谋家产,并没有得逞。”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三三章 阮桂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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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说起来倒也是简单。
张举人当了阮家的赘婿,数年来也没有考中进士。阮桂生产之时,一尸两命。
将阮桂风光大葬,张举人哭天喊地的流了不少猫尿,当地人谁不夸上一句夫妻情深,对着阮桂的母亲陶氏,更是恭敬有加,口口声声喊着母亲。
可好景不长,边关有人回来,漏了风声,说阮桂的父亲阮参军在战场一命呜呼了。
张举人一瞧,好家伙,难怪他给去了信,说阮家绝了后,半点消息也无,原来是老岳丈上了西天。阮参军死了,那阮家就是绝户,一个陶氏算得了什么。
那凤凰男嘴脸一变,堂而皇之的霸占了阮家的产业,又娶了新妻,纳了娇妾,仗着举人的名头,也捞了个员外的称呼,将可怜的陶氏,拘在小院子里,缺衣少食,竟像是进了冷宫一般。
事到这里,简直就是富家女嫁穷小子的基本结局。
可不想那阮参军,是个硬骨头,硬是从死人堆里爬了回来,他一脚踹开了家门,将那张举人一家子扫地出门,虽然产业被霍霍了不少,但至少还是拿回来了。
只可惜他那发妻陶氏,因为痛失了女儿,又被女婿苛待,自认为是自己个当初瞎了眼? 方才寻了这么个狗东西,愧疚不已,不久便药石无医? 撒手人寰了。
阮参军军务在身? 自是不能在临安久留。
这天地之大? 竟是只剩得他一人,于是便将宅院锁了,匆匆的去了边关? 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过。此番东阳王府要买那宅院? 阮参军自觉那是伤心之地,也就应了。
“像张举人这样的渣滓,多了去了。那么阮桂的死? 到底同张举人有没有干系?她是当年死了之后? 便被人封在了墙中。还是最近? 才被人从墓地里刨出来? 藏在了墙中?”
“你也说了? 阮参军家中死绝了? 那院落一直空着,有人偷溜进去,做出这等事来,是完全可行的。”
“反倒是张举人,若是他毒死了阮桂? 应该恨不得她从此长眠地下? 再也不见天日才对? 何必大费周章? 还把她的尸体弄在家中摆着,不嫌渗得慌么?”
乔关白听了陈望书的话,并不觉得意外? 只是在一盘子兰花根里,寻了一根长得像大拇指的,对着陈望书竖了起来。
“这么些年不见,望书你还是一针见血。来尝尝这个,看着惊悚,吃起来嘎嘣嘎嘣的,跟吃真的手指头,差不多的!”
陈望书翻了个白眼儿,接过那兰花根,咬了一口,“所以,你掌握了什么?别卖关子了。”
乔关白是个爽快人,虽然同陈望书多年未见,有许多话要说,但也知晓,她如今嫁入了扈国公府,那颜玦虽然看着人模狗样的,谁知道又是不是人面兽心呢!
“你猜得没有错,尸体的的确确是在东阳王府推倒屋墙的前一段时日,方才被人从棺材中刨出来,塞进墙里头去的。”
“我一到现场之后,就立马叫仵作验看了骸骨。那墙缝之中,并未有尸油的痕迹,干干净净的。骸骨有不少折损的痕迹,应该是后来在搬运的过程中,不小心弄断的。”
“而且墙面也有新砌得痕迹,打开棺材一看,里头残留了一根小手指骨。这一切都证实了你我的猜想。”
陈望书点了点头,“所以,是有人知晓东阳王府要建马场,必须推平那片所有的房屋,故意将阮桂母子的骸骨放了进去,为的就是让这个尸体暴露出来。”
“阮桂的死,有没有问题?”
乔关白给陈望书竖起了第二根大拇指,这回不是兰花根,而是他自己个的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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