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华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彩田
庾璟年老脸一红,自己有几个月没有刮胡子了,连自己记不清了。不光没刮胡子,澡也好久没有洗了,许是心理作用,庾璟年顿时觉得自己气味熏人,简直不能忍,却还抱着人家香喷喷的姑娘,又是亲又是吻的,简直是……
什么叫唐突佳人,这不就是最好的注解吗?
将军自己都嫌弃自己,慌忙松开了沈沅钰,然后向内一滚,将地方让给沈沅钰,然后讷讷地道歉:“对不起……我该洗个澡再来的!只是实在有些等不及,急着想要见你。”
沈沅钰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虽然不修边幅,可是沈沅钰还是觉得他可爱到爆。便飞快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记。
庾璟年愣住了,这才知道自己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有多傻。一时间满腔的欢欣几乎要把胸膛都撑爆了。得到了鼓励的将军立刻就蠢蠢欲动起来,想到刚才蚀骨*的感觉,某将军便又厚着脸皮凑了上来。
一只白皙的小手就挡在了将军嘴前,就听见沈沅钰嗔道:“刚才已经太过逾矩了,咱们……可还没成亲呢!”
庾璟年听了不但没有伤心失望,反而大喜过望:“你的意思是,只要咱们成亲了,你就可以……”让我为所欲为了吗?
沈沅钰横了他一眼,脸色通红地道:“再胡说,我可要撵人了!”本县主可不是那么沉溺*的人,到时候行不行,可要看本县主的心情了。
庾璟年感觉她这小眼神飘的,简直就是风情万种,一时之间心更痒痒了。到底忍住了没有再去亲她,只是对明天的婚礼更加充满了期待。便问:“明天的‘亲迎’,你们打算让谁来替我?”
沈沅钰道:“之前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两家便商议了叫四弟代替你亲迎的。”庾文泰的几个儿子中,老大庾亮早已娶亲,老三庾峻身子不好,卧病在床,老四庾涛和老五庾衮都是继王妃袁氏所生的嫡子,且都未成亲,两家一商议,便决定由庾涛代替兄长娶亲拜堂先将沈沅钰娶回琅琊王府。
”庾涛吗?”庾璟年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讥诮来,“凭他也配?”他喜欢看中的女孩,天下间除了他自己谁配的上呢?
沈沅钰敏感地听出了,庾璟年并不喜欢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听说自己要和这位素未谋面的庾涛拜堂,沈沅钰心里当然是很不爽快的。好在现在庾璟年赶在拜堂成亲之前回来了,沈沅钰觉得天都蓝了。
她握住庾璟年的手说:“既然你回来了,就一切都好了。”
庾璟年点了点头,郑重地道:“我会风风光光将你迎回家门,让你做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女人。”
沈沅钰的脸上漾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若安好,我便欢喜不尽了。”
庾璟年叫她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感动的不行不行的,忍不住动情地道:“阿钰,你待我真好。”说着话,他便从脖子上摸索着将出征时沈沅钰送给她的那块玉佩找了出来,“多亏了这块玉佩保佑着我,我才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现在我把它完璧归赵!希望它能像保佑我一样,保佑着你日子顺遂一生无忧!”
沈沅钰自然不知道,这块玉佩就是致使庾璟年逃亡半年,差点命丧敌手的罪魁祸首。庾璟年当然也是不会告诉沈沅钰的。
沈沅钰接过这枚玉佩,感受到玉佩上还带着庾璟年淡淡的体温,那玉佩表面光洁如镜,一尘不染,显然庾璟年对其十分珍爱,经常把玩。
这玉佩是沈沅钰生下来就戴在身上的,自然珍爱非常,不过她拿着玉佩摩挲了片刻,还是毅然决然地将玉佩重新挂回到庾璟年的脖子上面:“你日后,定然少不了出兵放马的机会。若此玉佩真的有灵,也愿它保佑将军平安!”
庾璟年抚摸着脖子下方的玉佩,只觉得万分的窝心受用。“放心吧,以后就算出征,也再不会有这一次的情形了。”
沈沅钰这才正色问道:“这一次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打一开始沈沅钰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只是一直没有扎到机会而已。
庾璟年笑道:“这可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了。简而言之就是我为了躲避天机阁的暗杀,被迫孤身一人逃到了北魏国境去,然后一路辗转了大半年,后来又进入了北燕的国境,这才找到机会逃回大晋。总算没有耽搁了咱俩的婚礼,也算是万幸了!”他说的轻描淡写,轻松的仿佛这半年的逃亡生涯就是一趟免费的公款旅游一般。
沈沅钰在脑中幻想了一下他所说的场景,不由得不寒而栗。她细细打量,才发现男人瘦得厉害,一张脸几乎都脱型了,若不是一双眼睛还湛湛有神,叫人几乎都认不出这就是那个名闻天下的少年将军了。沈沅钰心疼坏了,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瘦成这样,你受了不少苦吧?”同时暗下决心,等自己嫁过去,一定好好给他补补,让他把掉了肉都长回来。
被她一双暖暖的小手摸在脸颊,庾璟年受用的全身每一个汗毛孔都在欢呼。他像是被主人顺毛的猫儿一样,微微眯缝着眼睛道:“不妨的,修养一段日子就全都好了。再说,不是还有你吗?”等结婚了,有你照顾我,我还担心什么呢?
沈沅钰脸一红,终究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三皇子向北魏一连发了十几道国书,邀请北魏协助寻你,想来北魏也是阳奉阴违了……”
庾璟年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追杀我的几批人马中,就有北魏派出的高手。”
“啊?北魏人竟如此可恶!”沈沅钰吃了一惊,不过想转念一想,庾璟年这样可怕的天才将领,对于北魏和北燕来说都是极为可怕的存在,谁愿意看着庾璟年全须全尾的回到建康呢?等着将来他带领大军打到自己的都城吗?
庾璟年不以为意地笑笑:“算什么呢,反正我还活着就好!”这笔小黑账将军已经记在心里了。将来有的是机会和北魏人好好地算一算。
沈沅钰不由拍手笑道:“北魏的皇帝这下可要睡不安寝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庾璟年今年才刚刚二十岁,北魏得罪了这样一个可怕的敌人,也算是流年不利了。
庾璟年道:“不说这些个了,只你这半年来,过得还好吗?”
沈沅钰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你消失了这么久,能好就怪了。毕竟还是找了些值得高兴的事与他说了。庾璟年听说沈昀终于当上了宗子,也是双目异彩涟涟,“岳父大人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两人这么说着话,不知不觉之间时间溜得飞快,庾璟年惊觉到皇宫快要下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不能不走了。
“我须得去见见皇伯父!”庾璟年依依不舍地,就从沈沅钰香喷喷的床上挪了下来,这张绣榻真是庾璟年这辈子呆过的最舒适的地方了。要不是结婚之前怎么也要见见皇帝全了君臣之礼,庾璟年都想赖在这里不走了。
沈沅钰吓了一跳,“那你快些去吧!”才想起来,像他这样的统兵大将回到京里,是必须要首先陛见了皇帝才能回家的,这样先来见自己,传出去对庾璟年的名声会非常不好。“……明天,别忘了来……”说到这里就羞红了脸,到底没有把迎亲两个字说出来。
庾璟年便下了床,沈沅钰忽又想起一件事来:“你这样衣衫不整的,岂不要君前失仪,我传两个丫鬟进来,服侍你先洗一洗吧。”
庾璟年摇了摇头,笑道:“不必了。皇伯父不会怪罪我的。”虽说两人明日就要成亲了,可是他在沈沅钰的院子里沐浴,传出去对她的名声总是不好,庾璟年可不想让自己心尖子上的人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沈沅钰却想,让皇帝瞧瞧庾璟年现在的样子,让皇帝看看庾璟年为大晋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倒也未必是件坏事,想到此处便也不再坚持。
起身便要送庾璟年出门,“我送送你。”沈沅钰刚才和他在床上滚了半天,直到现在还脸红心跳,浑忘了怀里还揣着两本要命的“小黄书”,她起身下地,蹬上绣鞋,刚迈出一步,就听见哗啦一声,那两本小黄书就从她的怀里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庾璟年微微一愣,问道:“什么东西?”刚才她就觉得沈沅钰的怀里有什么东西硬硬的硌着他的胸膛,便好奇地向下看去,准备捡起来交还给沈沅钰。
饶是沈沅钰平日里再怎么淡定,这一下子也懵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大喊一声:“不要捡!也不要看!”
可那两本“小黄书”封面画得活灵活现的,庾璟年又不是瞎子,哪有看不到的。几年之前,三皇子这位不良的兄长就曾经拐带着他一起看过这类“小黄书”,只是没想到,今天在沈沅钰的怀里,会掉出这样的两本书来。
庾璟年一时间也是好不尴尬,偏偏还要装出淡定的样子,免得被沈沅钰看穿了他童子鸡的底细。
沈沅钰双手捂脸,恨不得找到个地缝钻进去,她跺脚道:“你走,你快走!”
庾璟年立刻转身出去,颇有一些落荒而逃的架势,像是后面追着一条狼狗,想要咬他的屁股似的。
哪知道跑出去没有几步,就听见沈沅钰在后面喊道:“你回来。”庾璟年十分听话地又折转了回来。
原来沈沅钰是想到,这万一被庾璟年误会了,觉得自己有些奇怪的癖好可怎么好,这必须要与他解释清楚才行啊。
沈沅钰脑袋都快垂到胸前了,吭哧吭哧向他解释道:“明日咱们便要成亲了,母亲担心我不晓事,便拿了这画册教导我,人伦之道,我怕叫人瞧见了尴尬,才揣到怀里的,你不要乱想,也不可误会!”
沈沅钰用最快的速度说完了这段话,然后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嫡女华第 第186章 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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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钰说得太快,庾璟年愣了一会神,才反应过来沈沅钰到底说了一些什么。他也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其实早就猜到了来龙去脉,只沈沅钰这样郑重其事地解释,让他觉得分外有趣。
沈沅钰叫他走,他这次并没有听话地立刻离开,在窗外渐趋暗淡的光线里,沈沅钰低着头,他看见她那晶莹如玉的小耳垂因为羞赧而红透了,比红玛瑙还要鲜灵可爱。
一时促狭心起,他便凑到沈沅钰的耳边一边吹气一边说道:“放心吧,我并没有误会什么!”
沈沅钰本来就羞得不行,又被他在耳边不停地吹气,只觉得心里升起奇异的感觉,忍不住双手一推他的胸膛,“快走!快走!”
庾璟年却是不退反进,猛地将沈沅钰搂在了怀里,然后低下头,将她晶莹如玉的耳珠含在嘴里。
沈沅钰前世听见女性朋友们说起过,男人是一种得寸进尺的生物,再优秀的也盖莫能外,今天她算是彻底领教了。
庾璟年猿臂轻伸,扣住沈沅钰柔软的腰肢,他开始不过是一时的冲动,觉得沈沅钰的耳垂特别可爱,可是一旦含住了她的耳垂,却又无师自通地吮吸了起来,到最后甚至用牙齿轻轻啃噬,沈沅钰全身像是电流般涌过一阵战栗,嘴里发出“嘤咛”的一声,想要用力推开庾璟年,却全身软绵绵的,竟然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正在这时候,守候在外的彩凤听见声音,在门外招呼了一声“小姐,您是要喝水吗?”就听见脚步声传来,彩鸾已经向门内走了进来。
沈沅钰迷迷糊糊中听见彩凤的声音,整个人陡然清醒了过来,使劲一推庾璟年,道:“快走!”要是让彩凤看到她这个样子,她以后也不用活了。
庾璟年比她早一刻反应过来,彩凤已经就在门外了,沈沅钰这时已经满眼的惊恐,庾璟年却发现她屋子里的窗户开了一条缝隙,本来屋里烧着炭盆,是为了透气用的,庾将军立刻就给了沈沅钰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飞快地在沈沅钰的嘴唇上啄了一口,在沈沅钰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纵身一跃,就如一只轻盈的狸猫一般穿窗而出。
沈沅钰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疾步跑到窗前,就见庾璟年正站在窗前的不远处,用口型对她比了一个“我明日必来接你”。
沈沅钰本想冷他一下,作为他在没有经过自己同意的时候,就对自己施以偷袭的惩罚,可是见了他的这般做派,还是不由自主地对他展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庾璟年又冲着她点了点头,就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沈沅钰知道他是去找他的皇伯父述职顺便求安慰去了。
这个时候,彩凤才终于进屋了。“小姐,你在看什么呢?您穿的这么少,明日还要出嫁,可不要吹了风感染风寒。”
沈沅钰做贼心虚,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有些气闷,开开窗户透透气。”彩凤就走过来帮她把窗户关上了。
沈沅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刚才进门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彩凤摇了摇头道:“没有呀,小姐看到什么了吗?”
沈沅钰急忙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彩凤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道:“小姐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儿想起来了,似乎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窗户那里蹿了出去?小姐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了吗?”
沈沅钰只觉得喉咙发紧,好在她有些急智,立刻道:“猫,是一只野猫!就是一只野猫而已,你别多想了。”
彩凤就觉得自家小姐怎么怪怪的,一只野猫溜进小姐的屋子,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小姐这是在紧张什么呢?
彩凤再次细看沈沅钰,就见她脸色发红,而且不是一般的红。彩凤吓了一跳,伸手就来试沈沅钰的额温,嘴中还说道:“小姐,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色这样红。”
沈沅钰已经把庾将军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十八遍了,要不是他只管亲亲不管善后,自己用得着做贼似的面对自己的丫鬟吗?沈沅钰连忙分辨道:“我没发烧,可能是刚才睡觉的时候被子盖的太厚了,热着了。”
彩凤道:“不对啊,我刚才听见小姐的屋子里有声音啊。”您睡觉的时候还带有声音的吗?
沈沅钰真想抽死这个没眼力见的丫头,最后只能拿出小姐的威严来:“你这死丫头,本小姐说的话也是你能反驳的吗?我说我刚才睡觉了,就是刚才睡觉了,懂了吗?”
彩凤被自家小姐训得一愣一愣的,心说:“您到底想让我明白什么啊?”反正知道自家小姐也不会真的和她生气,就腆着脸笑道:“小姐,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改正!”
沈沅钰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彩凤立刻麻溜帮她收拾屋子,跑了两步猛然发现地上躺着两本书,屋子里有些暗,她也没瞧见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就说了一句“小姐我帮你把书捡起来”,然后等她拿起那两本书的时候,终于看清了那上面的封面,立刻啊地鬼叫了一声:“小姐,这是什么啊?”
甩手就将两本小黄书扔到了地上。
沈沅钰一拍脑袋,刚才她和庾璟年光顾着卿卿我我了,居然忘了打扫战场,没有把“犯罪证据”销毁,正要叫彩凤噤声,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彩鸾、金灵、沁雪全都跑了进来。
彩凤尖叫声的穿透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大。
三个女孩看着地上躺着的“小黄书”,一时间全都傻了。彩鸾和沁雪当即就捂住了脸。好在她院子里规矩大,她的房内除了这四个大丫鬟,谁也进不来。
沈沅钰只觉得这辈子能丢的脸都在今天这一天丢尽了。有气无力地对着自己的几个大丫鬟道:“你们就不能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吗?”
四人之中,还是彩鸾最为冷静持重,也是她最先反应过来。便道:“这定是太太给了咱们小姐,教晓小姐结婚洞房之事的,咱们别那么大惊小怪了。”
果然看见沈沅钰满意地点头,彩凤也反应了过来,满脸通红地对沈沅钰道:“都是奴婢们没见识,请小姐责罚!”
沈沅钰自然不会和她们计较,“算了算了,你们赶紧把这两本画册收起来吧,可别再叫人看了去了。”彩鸾便忍着羞意将那两本画册收拾了,放在箱子底下。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众人都觉得有些尴尬。彩凤便想起这次进来还带着任务呢,原来沈沅钰这阵子心绪不宁,晚上吃饭不过就是意思意思动动筷子而已。彩鸾和金灵几个心疼自家小姐,想到平日里彩凤性子泼辣,很得小姐的喜欢,就推举了她来劝沈沅钰开个小灶,吃些东西。
结果彩凤没等说到正事儿呢,就被接连打断。彩凤便道:“小姐,明天您就要出嫁了,奴婢们也要跟着陪嫁到琅琊王府去,您能不能答应奴婢们最后一个请求呢。”
沈沅钰就看见四个大丫头一□□头,一看就知道她们是串联好了进来的,就笑道:“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彩凤笑道:“奴婢们嘴馋了,想再吃一次‘火锅’。”这个时代本来是没有火锅的,不过沈沅钰既然穿过来了,自然很容易就把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东东”先给苏出来,这个时代本来就没有电脑,没有手机,若是连火锅都没有,岂不是太无趣了些。以前有把食物放在鼎里煮着吃的,沈沅钰觉得那不得火锅的精髓。就让厨房把肉切成薄片,锅底也用高汤调制,再配以各种小料,边涮边吃才美哉。
不过美食果然是跨越时代的,“火锅”一出,立刻收获了一大批拥趸,不但在沈氏东西两府大受欢迎,与沈家关系较好的一些世家中也迅速流行起来。
金灵一听有好吃的,两只眼睛立刻就瞪大了,“对对对,奴婢也想吃火锅了。小姐赶快让小厨房给咱们上来吧,我要两盘,不三盘羊肉卷!”
丫鬟们的心思沈沅钰哪有个不知道的,难得她们也是一片忠心,害怕自己不肯吃东西,竟然想出这个曲线救国的法子。就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们都喜欢,那咱们就在娘家再吃一次火锅。”
她叫彩凤拿了纸笔过来,豪气地笑道:“今晚是咱们呆在娘家的最后一天,既然如此不如就开个别离宴,你们想吃什么,统统报上,山珍海味随便点,今天本小姐请客。咱们不分主仆,来个不醉无归!”
彩凤一听就高兴起来:“小姐这样说,就是奴婢们的福气了。”金灵和彩鸾、沁雪也一起跟着起哄。
金灵挤眉弄眼地在彩鸾耳边说道:“彩鸾姐姐你发现没有,咱们小姐今天晚上情绪很高呢!”
彩鸾也激动得差点哭了,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小姐这样欢快的笑声了?今晚的长乐堂,总算不是阴云密布了。
再说另一边,庾璟年已经来到了勤政殿中。本来皇宫的守卫看见一个乞丐般模样的人大摇大摆地往皇宫里闯吓了一跳,上前阻拦,庾璟年气得不行,平时自己进宫谁敢阻拦半分,如今只不过换了一件马甲,这就不允许自己入宫了。
正要大耳刮子抽这些个只认衣服不认人的家伙,正巧张士德出门办事,一眼瞧见庾璟年,简直惊喜莫名,这半年来庾璟年失踪,皇帝的脾气变得极为暴躁,身边伺候的人动辄得咎,连张士德这样的老人都被皇帝骂过好几回了。
眼看着皇帝正向着变态的方向大踏步地前行一去不复返,张士德却无能为力。这时看见了庾璟年,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立刻就上前来和庾璟年相见,一面带着庾璟年往宫里去,一面派了个小太监进去向皇帝报告。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进了勤政殿,皇帝此时正在殿内冲着东海王府的长史萧清大发雷霆。“废物,都是废物!朕让你们给朕寻人,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可你们忙活了大半年,连根毛都没跟朕找着!你说,朕要怎么治你们的罪?”明天本该是庾璟年成亲的日子,可是侄儿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音讯,皇帝的心情简直和沈沅钰都差相仿佛了。
萧清跪在地上,都快哭了。负责找寻庾璟年的是三皇子,他只不过是在后面传递传递消息,打个下手,这还是因为他是东海王府的长史。说白了,找不到庾璟年和他萧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可皇帝也不知道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怎么的,三皇子离得太远他够不着,就隔三差五把自己提溜过来骂一顿,今天更是连治罪的话都说出来了。
何其冤枉!
正在这时,小太监英勇地出现救场。“皇皇皇上,庾将军回来了!”
皇帝正在怒火中烧,见小太监如此失仪,正准备抬腿给他一个窝心脚,结果听了这话心头一喜,有些颤抖地问道:“哪个庾将军?”
小太监这下也喘匀了气了,说话麻溜起来:“是车骑大将军庾璟年回来了。”
“真的?!”皇帝登时喜出望外,立刻起身,大呼道:“还不随朕去看看!”丢下萧清就向殿门处走去。当值的太监急忙上前搀扶,发现皇帝龙行虎步,走得极快,那太监根本就跟不上趟。那太监顿时就傻眼了,“皇皇上,您的鞋!”
皇帝刚才脱了鞋,让大力太监给他按摩脚底,一听说庾璟年回来了,激动得连鞋都没穿就出去了。萧清在后头看得都傻了。很明显皇帝对庾璟年的感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这份恩宠,连他的主子三皇子都要靠边站了。
庾璟年和皇伯父在御道上相见的时候,看见皇帝光着脚丫子就迎了出来。庾文泰对他百般厌恶,他本来就把一向疼爱他的皇伯父当作父亲一般看待,见此情形不由得眼眶微热,立刻拜了下去:“侄儿不孝,让皇伯父担心了。”
不叙君臣之礼而叙家礼,庾璟年自也是明白了皇帝的心情的,所以才如此投桃报李。
皇帝亲自扶了庾璟年起来,唏嘘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庾璟年孺慕抬头,看见皇帝眼角有晶莹的水光在闪动,心中更是感念。这时候拿着皇帝龙靴的太监正好跑了过来,庾璟年便接过靴子,亲自替皇帝穿上。
皇帝不由老怀大慰:“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朕的老五长大了,知道孝顺皇伯父了。”
张士德是最会见缝插针的,连忙道:“宫里谁不知道,五爷最是纯孝呢。”这马屁一拍,皇帝更是高兴,哈哈大笑着就牵着庾璟年的手向勤政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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