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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周瑾早已知道答案,问问赵氏不过不想一个人被记恨罢了,皇上明显偏宠俞贵妃,她要下手也要拉个垫背,太后毕竟是皇上生母,碍着名声,皇后就不敢拿太后怎么样了。
赵氏脑子不笨,一脸戒备,“你想要干什么?拉哀家下水?”
赵氏掌管后宫,也处置过好些偷偷瞒下怀孕的妃嫔,她们既然不想说就永远说不出口了,中庆帝身边妃子多,除了贤妃,谁都不曾入过他的眼,况且,中庆帝子嗣多,少了几个没成型的孩子,发现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妃子要瞒着不敢叫人知道有了身孕,就是担心有人暗中做手脚,殊不知,瞒着,更好叫人做手脚,出了事儿,一句不知道她怀孕了就推得干干净净,所以啊,别看着聪明,实则是个愚蠢的。
“儿臣不敢,不过,瞧母后神情,后宫中处理这类妃嫔儿臣也有打算了!”周氏嘴角一勾,拿起秋菊递过来的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碗里,俞璟辞要瞒着,也好,出了事儿就跟上次一样,有苦说不出。
周瑾走后,赵氏脸色阴沉,她分明是要与她合伙的意思,赵氏嘴角一抽,吩咐苏嬷嬷,“去长枢宫叫淑妃来一趟!”
韩湘茵过了一阵子跟在苏嬷嬷身后来了,没有带大皇子,天色不早了,淑妃不知道太后找她是何意,入了殿,太后趴在软榻上,左手撑着头,眼睛看着她。
韩湘茵福了福身,“太后,您叫我来?”
“坐!”赵氏想了想,周瑾对俞贵妃动手也好,俞贵妃肚里的孩子没了,获益的还是大皇子,“和你说下,香榭宫的那位怀孕了,你心里有何想法?”
“怀孕了?”韩湘茵捏紧了手里的纱裳,没了孩子才半年,又怀上了?皇上对她真好,抬眸对上赵氏的视线,敛下心里的不干,平静道,“好事儿一桩啊,皇上膝下孩子少,又常在前边忙,俞贵妃有了身孕,皇上心里欢喜异常吧!”
她脑子转得比赵氏快些,宫里边不是俞贵妃怀孕也会是别人,俞贵妃怀了更好,皇上不得不翻牌子了,她要是运气好些,再怀上个一抬半子,也算是朝哥儿有了依靠。
“皇上亲自来说的,哀家瞧着她的意思是要将俞贵妃处置了,你小心着些,别被皇后盯上,惹了一身臊!”赵氏对韩湘茵影响极好,加之两家人的姻亲关系,才会出言提醒。
“臣妾知晓了,可是,要不要提醒俞贵妃防着点,毕竟,皇上子嗣单薄......”
赵氏就是喜欢她的善良,纠结片刻,“不用了,她们争斗得越厉害越好!”
韩湘茵轻轻点了点头,心里一乐,陪着赵氏歇下才回了寝宫。
俞璟辞不知晓她怀孕的消息被人坐实了,收到郑霜的信,她心里还高兴着,打开,看到她说周瑾找睿哥儿试探她怀孕的事儿,其实,她早就没叫人瞒着了,至于外边为什么没人知道,想来是萧珂缮的缘故。
接着往下看,越看,脸色越白。
看完了信,整个身子像被掏空了,一片空白,信随着她手一甩,掉落在地,随后,她难受的捂住肚子,后背开始冒汗,痛苦得趴在桌前,痛得厉害。
今日轮值的是禾津,见俞璟辞的动作,大叫外边的人快去请太医,上前两步扶着俞璟辞躺在旁边的美人榻上,垫了厚厚的一层褥子,拿着靠枕枕在她后背,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想来是信的缘故,可是她顾不得看信了,手握在她手上,急得声音都在抖,“娘娘,你怎么样了!”
禾津说话的动静大,山楂与禾宛在院子里做事,相视一看,跑进了殿里。
俞璟辞肚子痛得厉害,她咬着唇,暗暗说不能生气,不能难受,可肚子还是一抽一抽的疼,疼得说不出话来。
胡太医来得很快,一路上,惊动了许多人,跑腿的是小严子,可以说半拽着胡太医在跑,引来不少宫人的侧目。
禾宛眼睛一扫,看到了地上信的内容,跟着脸色一白,望着殿外,还不见胡太医的人影,手伸到俞璟辞襦裙里,还好,没有流血。
禾宛张了张嘴,“娘娘,放松,不然肚子的小主子会保不住!”
山楂也急得哭出来了,“娘娘,您怎么了,您怎么了!”
“闭嘴!”禾宛被山楂哭得头疼,声音颤抖,叫禾津把山楂拉出去,殿外,有公公们急得跺脚,禾宛一喊,“快去前边找皇上,说娘娘身子骨不好了!”
俞璟辞好像感觉到什么顺着大腿慢慢流了出来,很痛,她紧紧抓着夏苏的手,她一遍一边走在她耳边说“娘娘,用力,用力就不痛了!”
然后,她又说,“娘娘,要流干净了,不然,不然亏了身子以后就难怀孕了!”
耳边一直是夏苏在说话,然后,然后她好像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醒来了,屋子里浓浓的药味,她反射性的捂着肚子,身心一阵绝望。
萧珂缮在她手动的时候就回神了,捂了捂被子,“是不是还有哪儿不舒服!”
俞璟辞只是哭,两个孩子了,她还是没有保住,夏苏也死了,是她都是她的错。
“别哭了!”萧珂缮擦了她眼角的泪,感觉她的手挡在肚子上,明白过来“孩子好着呢!”
俞璟辞摇头,萧珂缮掀开被子,拉着她的手仔细摸着,“你摸摸,圆圆的凸出了一块,太医说很快他们就会动了,你摸摸,是不是?”
俞璟辞把手按在不同的地方,感觉真的比之前大,“可是,可是臣妾感觉什么顺着大腿流掉了!”上一次有这个感觉的时候孩子就没了。
“是你产生了幻觉!”他听着宫人禀告,拿着折子的手像是僵硬住了,折子掉在地上,跑回来时,衣衫全部打湿了,胡太医在里边写药方,那一刻,他不敢进屋,害怕看到的又是一床的血。
他只能侧着耳朵,听禾宛央求胡太医开药,胡太医逼得没办法了,才开了药方,出来时,还留了一句,“药吃一次就够了,娘娘没事儿!”
可能吹风的缘故,他全身泛冷,听到胡太医的请安声,他才找回他的声音,“娘娘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了,臣看过,身子骨没有问题,偏生禾宛姑姑要臣开个安胎的药方,是药三分毒......”
胡太医说了一通,他好像只听到了一句,问他,“安胎?胎儿没事儿?”
胡太医摇头,“娘娘身子骨好,胎儿没事儿,想来说痛,是前次留下了阴影!”胡太医说完,叫小严子跟着抓药去了。
萧珂缮全身没了力气,走进屋子,她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机,平日里,她或笑,或嗔,或平静时,一双眼都格外有神。
而此时,一双好看的眼闭着,浓密的睫毛贴在眼睑下,他坐在床沿,陪着她。
俞璟辞埋在他身上,又哭了出来,“臣妾以为,臣妾以为孩子没了!”
萧珂缮顺着她的背,郑霜来信说了夏苏的事儿他知道,她的一切他都格外小心,当时没叫张多把信拦下是想亲自与她解释,没料到看折子忘了时辰。
“没事儿了,朕在,我们的孩子会没事儿!”
他说的笃定,俞璟辞还一抽一抽哭着,重新躺回去,拉着他的手,“皇上,霜姐儿说夏苏没了,是不是夏苏说是她害死我们的孩子,不是的,是臣妾,有人拿大堂姐威胁臣妾,臣妾的孩子留不得,不然,俞公府完了,不仅名声没了,皇上也不会放过俞公府,臣妾明白,臣妾就想啊,想了一个法子,臣妾一直在屋里跑,然后,练了一会修身的动作,然后,然后孩子就没了,和夏苏没有关系,是臣妾,臣妾......”
萧珂缮一把抱住她,“别说了,朕知道,朕都知道!”
夏苏的性子他明白不过,要她为了谁担待,那人只会是俞璟辞。
之前她说得模糊,他从胡太医嘴里得知是运动过度,致使小产了,先皇和俞公府的事儿他全部知道。
“上次朕说得明白,再遇着同样的事儿,你要与朕商量,俞公府,只要不做出出格的事儿,朕会允诺俞公府百年不倒。”感觉衣衫都湿了,他捧起她的脸,问道,“听明白了?”
俞璟辞重重点头,上次他问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渐渐,有关俞贵妃怀孕的消息传了出去,萧珂缮仍旧不翻其他妃嫔的牌子,傍晚了或许早一点,处理完公务就回香榭宫。
香榭宫的人自是高兴,同时也感受到皇上和贵妃娘娘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两人关系仍然好,可流转在两人身上的气氛却明显不同了。
山楂也瞧出来了,问禾宛,禾宛摇头,她只看得出来,娘娘看皇上的眼里多了依赖和爱恋,皇上嘛,眼神如常......的疼惜。





贵妃辞 第118章 借刀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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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璟辞和萧珂缮如漆似胶,朝堂上传出了不少俞璟辞的闲话,户部和工部安定了,御史台操心起他的后宫来,无非就是雨露均站,俞贵妃怀着身孕不能再侍寝了,经过言中丞的事儿,他们的话较之前委婉不少。
萧珂缮不说话,静静的望着他们,说到最后,御史台的一群人乖乖住了嘴,回想也是,皇后在的华国公府不急,淑妃在的韩家也没人出来说话,何必他们出来,想清楚这点,御史台的人蹭蹭冒汗,实在是,萧珂缮的眼神不善。
果真,没两日,御史台有四人被参奏了一本,一人家里边小舅子亲人仗着为官,私吞了人家的铺子,一人妻子恶毒,从成亲伊始府里的丫鬟不明不白死了十多人,还有两人宠妾灭妻,府里的正妻被小妾逼迫出家为尼。
御史台的人脸色很不好看,不管上奏的人是谁,他们都意识到一个问题,萧珂缮不会放过他们,果真,刚上朝,萧珂缮就把奏折扔给了他们。
“朕给你们一个机会为自己辩驳!”
御史台的一群言官从来都是打口水仗,揪着一个官员往死里了说,今时他们遇着同一番境地,看着折子上记录的内容,久久说不出话来。
朝堂一片安静,有幸灾乐祸看戏的官员,有沉稳如常的官员,更多的人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一日的朝堂算是最平静的一日了,没一个人说话。
估摸着时辰了,萧珂缮才说道,“爱卿不辩驳,想来心里有数,如此,就交给吏部考核,人格有污,德行有污,皆不具备在朝为官的条件!”
一声退朝,在朝的人才猛然惊醒,这几人,正是上次揪着皇上宠幸贵妃娘娘有辱皇家律例,更谈到了皇家子嗣上。
众人不自主的打了个战栗,看来,皇上真是个记仇的,这是当日所有大臣们的心声,当然,也有全然不在意的,如俞清远。
他站在一角,心里为俞璟辞高兴,面色一点也不显,萧珂缮说什么他都听着,完了,退朝了,走在最后边。
“恭喜俞国公了,贵妃娘娘备受皇上宠爱,真乃俞公府的福气!”几位阁老走在最后边,赵阁老的声音突兀的想起。
周阁老转头,看了眼他花白的胡须,周氏已经说了先皇和俞公府的交易,他才明白,皇上是依着先皇的意思要清扫朝中大臣了,他叫了几个儿子进屋,叫他们都收敛了,一朝不甚,全家都赔了进去。
俞清远转过身子,拱了拱手,“借赵阁老吉言了,贵妃娘娘的福气都是皇上给的,和俞公府却是没多大关系,听闻赵阁老又要当祖父了,赵家子孙越来越多,晚辈在这恭喜赵阁老了!”
韩湘茵妹妹嫁进赵家一年不到就有了身孕,可喜可贺,这也是赵阁老说酸话的原因,他想着,赵家出了位太后,今时要淑妃当了皇后,赵家就登上整个元叱朝的顶峰了,至少,在京城里,会说首屈一指的大家。
没想到,算得好,竟算到周瑾头上去了。
赵阁老哼了声,手抄在背后走了。周阁老摇头,赵阁老的自负和不满足会把整个赵家推入深坑,他也不敢提醒他,皇上对赵家防备日渐加深,他马上就要退了,不想再沾惹是非。
和俞清远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各自前后出了宫殿大门,周阁老如今庆幸给周氏说了俞公府,否则,周府在未来几十年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他也细细想过,当时俞家老爷子定下周雯雯,是不是也考虑过周家属于清流一派,不曾和谁拉帮结派支持皇子,也不曾和朝堂上其他官员有过多的走动。
俞璟辞肚子已经很大了,她的肚子跟花瓶里的花似的,一天一个样儿,六个多月的身子看上去和快生产的肚子差不多。
萧珂缮一进门,俞璟辞坐在凳子上,拿了本书,桌子挡住了她的肚子,看脸和脖子,看不出是怀着身孕的人。
“看什么书?”今日处置了御史台的人,他的心情甚好,坐在边上,伸手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父皇回来了!”
萧珂缮每日从前边回来,必会和她的肚子说一番话,胡太医说孩子越来越大,渐渐能听到声音里,起初萧珂缮不信,谁知有日,他贴着肚子叫宝宝时,俞璟辞的肚子竟动了一下,随后,他把头移到另外一边,叫了几声,那边的肚子也动了一下,由此,他不得不信胡太医的话是对的。
俞璟辞递给他一瞧,是三字经,怀孕一来,这本书快被翻烂了,胡太医说了给胎儿念书有助于胎儿成长,萧珂缮天天念不说,俞璟辞闲下来也会到处找些书看,话本子看得极少,害怕孩子学了不好的东西,慢慢,俞璟辞也只拿着三字经看了。
“朕进门时,见着李昭仪和磊哥儿在地上玩,玩什么?”萧珂缮掐了她一撮头发,细细搓着,肚子一天天大了,她身上的佩饰也渐渐收了起来,在屋里时,很多时候她的头发都披着,或者简单的盘了个圆髻在头顶,素的很。
此时,她一头乌黑的发垂落在肩头,刘海长了,被撩在了两侧,萧珂缮喜欢她什么都不弄的样子,天然去雕饰,清新美丽。
俞璟辞一怔,笑道,“磊哥儿学会数数了,闲得无聊在院子里找蚂蚁呢,快过年了,哪还有蚂蚁,还是李昭仪有耐心,隔三岔五的陪磊哥儿蹲在地上,一寸地一寸地的找,也不知找着多少了!”
李灵儿真是个有趣的人,她怀有身孕的消息散布出去的第二天,她就提着一篮子东西来,禾宛掀开,里边全是些小孩子的衣衫,鞋子,有好几套,而且有男有女,俞璟辞叫禾宛收着,给胡太医检查后洗好了搁柜子里,为了表示谢意,她也送了许多好玩意过去。
李灵儿收了,来香榭宫来得更勤了,还好天气渐渐凉了,她穿着上收敛了许多,皇上每日来,见着她也没什么感觉,李灵儿不泄气,一来就来了好几个月了。
“皇上,你说要不要赏李昭仪些东西!”李昭仪心里有些小九九,人不坏,看得出来,她开始待磊哥儿抱着讨好的性子,后边是真的喜欢磊哥儿。
萧珂缮翻着手里的三字经,手在她肚子上慢慢划着圆圈,俞璟辞穿得厚,感觉不是很明显。
“她要的东西你怕是给不起,算了,你看着办吧!”
俞璟辞点头,李昭仪要的无非就是萧珂缮的宠幸,她看萧珂缮的眼神里可是赤..裸..裸写着皇上快来宠幸我吧,俞璟辞靠在他手臂上,“李昭仪人不坏,哎!”
偏生李昭仪看上了萧珂缮,她真的也没有法子。
萧珂缮顺了顺她的头发,凑到鼻尖一闻,淡淡的玫瑰花香,“你洗了头?”
俞璟辞肚子大了,洗头时只能拿了长凳子躺在上边,禾宛帮忙,平日萧珂缮回来得早,萧珂缮会帮她。
“恩,早上洗的,熏干了,皇上闻着味道会不会觉得重了?”熏笼的花香有许多种,她挑了玫瑰花。
“不错!”萧珂缮抬头,李灵儿牵着睿哥儿站在门口,见到他了,一阵局促,低下头,又微微抬着眼皮打量他。
萧珂缮好笑,转身回了内室,李灵儿进屋,将笼子递给磊哥儿拿着,脸色羞红,“小王爷,笼子给你,天色不早额,臣妾还得回永泰宫,完了,路上结了冰容易打滑!”
磊哥儿点点头,叫她小心些,注意安全。
李昭仪感动得眼睛都红了,磊哥儿已经见怪不怪,“快回去吧!”
李灵儿点点头,朝俞璟辞微微一笑,走了。
“磊哥儿,来!”俞璟辞招招手,磊哥儿已经提着笼子站到了她跟前,“找到蚂蚁了吗?”
磊哥儿比了四根手指,“李昭仪说天冷了,蚂蚁都少了,明年开春了,她可以陪我捉许多蚂蚁!”
“那你要记得感谢李昭仪!”
磊哥儿点头,眼神落在她的肚子上,提着笼子晃了晃,“弟弟快出来,哥哥陪你们玩哦!”
李灵儿回了永泰宫,颜箐坐在里边像是在等她,李昭仪头颅一昂,准备进屋,被她叫住了,“李姐姐,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是皇上回了香榭宫,没了你的位子?”
李灵儿哼了声,颜箐和皇后关系好,李灵儿和俞贵妃关系好,明眼人一眼就瞧出两人站不同的队,性子自是合不来,当初李灵儿借了颜箐的衣衫头饰后来都还回去了,贵妃娘娘说欠着东西不好,名声会受拖累,她拿了贵妃娘娘的赏赐还给了颜箐,可比她的那点值钱多了。
李灵儿也看出来了,皇上对她没有意思,贵妃喜欢她,皇上才没撵她滚出香榭宫,当日颜箐跟在她身后可是被小严子赶出了宫外,不过,也是因为那件事,颜箐才慢慢投靠了皇后,和她不对盘起来。
“我的事用不着别人说,你要巴结皇后可要巴结好了,我挺喜欢每日陪着小王爷找蚂蚁,蹭禾宛的甜食吃,对了,你是不是也想去香榭宫转转?里边的风景可好了,可惜了,你得罪了皇上和贵妃,想进去也进不去呢!”李灵儿本就傲慢无礼,加之李府家境不好,心里或多或少有些自卑,得了俞璟辞的抬爱,可是把她心里的阴暗面全都抬出来了,同一品阶的昭仪没少被她挖苦讽刺过,更别说一群等级低的妃嫔了。
眼睛嘴角抽了抽,她去香榭宫被皇上撵出宫,全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她恨得要死,还好皇后同仇敌忾,她在宫里算是有个朋友。
开口想挖苦李灵儿几句,李灵儿已经伸着懒腰走了,嘴里还念念有词,“今日陪了小王爷一整天,累死我了,还是小王爷体谅,叫我早点回来休息,不和妹妹说了,明日还要早起去香榭宫呢!”
说是进屋休息,却是拐着弯去正房陪方良人说话了,方良人和俞贵妃关系好,此时屋里还亮着灯,方良人坐在等下做衣衫,小婴儿的衣衫,是给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做的,李灵儿也在做,所以知道。
方柔听到外边的说话声了,李灵儿嗓门大,傍晚了,极安静,想不听到都难。
“你又与她吵架了?”
李灵儿立马恭眉顺耳的坐下,“臣妾见不惯她小人样,皇后娘娘脾气越发不好了,这些日子请安没少受她的气,肯定是颜箐从中挑拨!”
方柔手里穿针引线,光打在她额头,温顺至极,“皇后哪是无缘无故受了她的挑拨,你别把事儿闹大了,皇后心情不爽缘由多着呢!”
周瑾最是看不起人,偏生入了后宫,皇上去长兴宫坐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后宫里的人谁不明白,皇上去长兴宫不是给皇后体面,而是防止她事情做过了,惹了众怒。
周瑾脾性大,易生气,请安谁去得晚了要被罚紧闭,还要抄写女四书,一次两次,每日请安掐着再早的时辰总有人垫底,皇上得知了,一个月会抽那么个一两天去长兴宫坐,明面上问问妃嫔们的生活,说白了还不是担心周瑾乱惩罚人?
李灵儿了然的笑道,“我才不管了,贵妃娘娘喜欢我就好!”贵妃娘娘是喜欢她了,可是皇上为什么看着她,脸色都不太好,而且很多时候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注意到她眼神落寞,方柔摇了摇头,皇上的心给了俞贵妃,哪还有旁的心思,帝王本不该有心,一旦有了心,可就收不回来了,很早前她就看明白了,她只希望在宫里好好过着日子,宫外的父母身体健康,不叫她担心,她就觉得好了。
“对了,你父母这几个月频频递牌子要见你,皇后也烦了,叫你后日把人领进宫来!”
李父李母都有些小市侩,得知女儿在宫里受宠,家里的田地卖了近一半,就为了给李灵儿买些像样的古玩,李灵儿还不清楚,只觉得心里边不耐烦,她在宫里过得好是仗着贵妃娘娘撑腰,李父李母进宫通过的是皇后娘娘,她心里别扭,“柔妃娘娘,方大人和方夫人怎么不来宫里看你,俞公府的国公和夫人也没来看过俞贵妃,你说为什么我父亲母亲急着要进宫见我?”
李灵儿对李父李母感情有点纠结,李父李母还算疼爱她,不过在弟弟妹妹身前,她就成了丫鬟,从小她爱抢弟弟妹妹们的玩具也是有说法,她小时候李父不会给她买,有了弟弟妹妹,李父回家,袖子里常常藏了东西。
方柔捡她面有挣扎,李灵儿的处境她多少明白,“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不过,在一家人面前把握不好,在外人看来偏心了,好比俞世子,你觉着俞国公和夫人喜欢他多还是喜欢俞贵妃多?”
李灵儿想也不想回答,“当然是喜欢贵妃娘娘多些了!”
俞国公和夫人一次也没进过宫,可是,捎公公带了许多东西进宫,大多是她没见过的小孩子的玩具,布料,还有许多书籍,听说有俞世子在外地找来的。
“你想啊,俞世子是家里的长子,又是世子,按理说国公爷该喜欢他多一些,可为什么偏偏不是呢?”方柔本不想提醒李灵儿,见他对香榭宫虽然巴结,真的一点坏心思也没有,唯一的坏心思不算在香榭宫,而是明阳宫,才想着出口提醒她。
灵儿愣了许久,慢慢转身走了,也不知道想明白没有,宫里的人唯有看得明白了,剩下的日子才能轻松愉快,皇上娘娘以前也看得明白,不屑与人争,如今却是被权势迷了眼,嫉妒心作祟了。
方柔说对了,周瑾近两月来,日子一天比一天不爽想了无数的法子对付俞璟辞,都没有实现,她想得简单,她是皇后,俞璟辞不过贵妃,还没公布俞璟辞怀孕的消息前,一杯毒酒赏了过去,后来就是皇上知道了,她是为先皇守过灵的皇后,皇上不敢休了他,外边有祖父为她筹划,定会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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