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恋璀璨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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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心动 第三十章 我等你
秦安抬起头,李心蓝站在楼上看他。
秦安摆了摆手,笑了笑。
李心蓝脸颊上有着一个羞羞的酒窝,里边凝聚着一份少女的心事,双手撑着下巴,趴在栏杆上,看着秦安骑了自行车远去。
夜风吹啊,少女的丝在摆动着,牵动着她柔嫩纯净的心。
远远地瞧着那个身影渐渐消失,李心蓝回到房间,有些羞的伸出手指碰了碰胸口,想起了他刚才摸着的感觉,不由得面红耳赤,赶紧拿出英语课本来背诵课文,心思却怎么也沉静不下来了。
夏日里的夜晚,等到月光披散的泛滥,才渐渐深沉了,深沉如醉的静谧。
夜风逛过树叶间,一点儿婆娑的声响回荡着,让人不由得竖起了耳朵,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这一点声响了。
秦安围着老宅转了几圈,确定父母都已经睡好了以后,这才开始翻仧墙。
秦安站在墙头,刚好够着了楼上房间的木窗。
那是贴着美丽剪纸的窗台,有着雕花繁复的窗艰,不经意地诉说着这栋老宅曾经的地位和财势。
秦安轻轻地敲着窗户。
“谁啊?”一会儿以后,睡梦中带着些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有着美人初醒时的娇媚味道。
“秦安。”
窗户里静了下来,秦安安心等着。
“我还在生气呢。”又沉默了一会儿,安洛这般说道。
“我就是来负荆请罪的。”
“你不是喜欢说西厢记的故事么,崔莺莺气张生轻浮,尚且等到张生求红娘分说,他大病一场后才原谅他。”安洛想,没有这么容易,今天被他气坏了,这个自私的男人,仿佛只有他有资格定义幸福的概念似的,别人的观点就都是错的,都是舍本逐末的愚蠢行径。
安洛一向认为,秦安看似温和谦逊,其实傲慢的要命,这种傲慢远比许多人凭着学历,才华,财富,美貌之类底气滋生出来的傲慢要讨厌,他是从人生,思想,灵魂,精神之类的高度上去俯暖别人,嘴角带着不屑一顾的微笑,被他否定,其实就是被他彻底否定他人的一生一切。
安洛说完,靠着枕头坐了起来,不由得尖起耳朵听窗外的声音。
“噗通!”
窗外的秦安没有说话,但是却传来重物坠地的沉闷声响。
安洛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推开窗户,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墙边树下,秦安高大的身体瘫倒在那里,被月光照得脸色苍白,浑身一动不动,竟然散出一种冰冷僵硬的气息来。
安洛被他吓的面无血色,声音都有些颤了,“秦安……”
“我身体壮,没有办法大病啊,红娘也不知道上哪里找去。”秦安在那里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等着,我找人来……”安洛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什么负荆请罪的事情,急忙拿起了电话。
秦安却一下子爬了起来,迅窜上墙头,从窗户里钻了进去,然后一把将安洛横抱起来,就跳到了床上。
几个动作兔起鹫落,哪里有受伤的样子?
安洛气急,被他抱在怀里,他身上的气息热热地将人包裹住,让她感觉有些无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嘿嘿。”秦安笑了笑。
“讨厌,一点道歉的诚意也没有,我不会理你了。”安洛任由他抱着,扭了扭身子,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踢开薄薄的被子,窗外的月光落进房间里来,秦安怀里的女子,穿着短裙吊带睡衣,裸露出一双匀称纤细的长腿,柔嫩的腰肢在臀线下四了进去,圆润的肩膀下有着精致妩媚的锁骨,双臂抱在一起,挤出了一条软软粉粉的沟整来。
秦安接着她,闻着她身子上的香味,舒服的要命。
“我真摔着了,只不过不想让你喊了别人来,我们两个的事情,不用别人来掺和。”秦安还哼哼了两声,证明自己现在却是痛着。
“是不用还是不敢?现在我应该喊了你妈来看,以后我们两个的事情,真的就没有别人什么事了。”安洛嘴里说不理他了,但是听着他的话,还是忍不住回嘴。
“不用,也不敢。”秦安老老实实地回答。
安洛的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男人都这样,不老实让人不满意,老实了也不能让人满意。
“今天我说的话,过份了点。我并不是特别针对你,想要打击你,其实我只是想让你什么都有,有我给你的幸福,也有你本来就有的幸福。”秦安伸手揽住她平滑而娇柔的小腹,低头把鼻子埋在她的丝之间,闻着她独特的气息,“我不想你因为追求某些东西,而失去了其他同样重要的东西。”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安洛叹了一口气,被他说的有些心软,她可以对任何人冷漠沉静,唯独没有办法对他也如此,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背上。
两个人的动作,不需要慢慢的熟悉和互相适应,却是如此地亲近而自然,仿佛这样的情景,已经生过了无数次一样。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从一开始就觉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是鱼我所欲,熊掌亦我所欲……为什么不试试都抓在手里?或者你会现,其实二者可以兼得。”秦安还在试图劝解她那份执着的心思。
“你吃过鱼和熊掌一起做的菜吗?”安洛抬了抬头,让他的一只胳膊可以从她的脖颈处伸了过去,稍稍往下挪动了身子,让自己的脸颊贴着他的手臂枕着,那种完全被他拥抱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出低低的舒服的呻吟声。
“没有。”秦安无奈地摇头,在她心里边,爱情和亲情居然到了必须为其一舍弃其二的程度了。
“就是这样,我爱我的丈夫,我希望他爱我如同我爱他,我爱我的姐姐,我希望她爱我,而不是爱我的丈夫。”安洛的身子依然背对着他,脸颊儿侧过来看他,“我有错吗?”
“没有。”秦安有些艰难地回答。
“既然我没有错,那错的定然是你,你为什么知错不改?”这在安洛看来,要么是因为自己无法理解,要么只是因为他的虚伪,既然不打算改,却做出知错的样子,未免有些太过于虚伪了,这里边透着的其实也是一种隐约的执着。
和她一样,其实他也在坚持着,两个人总是有许多矛盾的地方,却在很多地方又统一起来。
他不放弃,她不放弃,两个人的目标却有难以调和的矛盾,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现在他却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沉默下来,心里边都产生了一种荒诞莫名的情绪。
他和她,已经是很荒诞的存在了,可对于他和她来说,那一种荒诞却并不重要,他有他的追求,想要弥补的遗憾,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生而为夫妻,注定相守。
“秦安,抱紧我。”房间里的气氛和月光一般静谧,沉默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安洛握住了他放在她脸颊下枕着的手。
秦安把她接了过来,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让她精致的小脸蛋可以偎依在他的怀里。
“秦安,只有当你抱着我的时候,我才会感觉到,这并不是梦,才会觉得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可是当你抱着我的时候,感觉到你是如此真实,这份真实的背后,却是对我来说最心痛的残忍,想到这里,我宁可感觉这只是梦……”安洛这么说着,却依然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寻着他怀里的那份安心,“这么些年来,我就是这样过的,一直觉得只是个梦,可以让我尽情编织,直到我感觉到了你,我才现原来梦醒来以后,就是残酷的真实世界。”
“没有希望的世界,才是真正的残酷,我们都是怀着希望的人,我们都在等待着,不是吗?”秦安紧紧地搂着她纤弱的腰肢后背,这个时候的她,身子还没有长开来,格外的惹人心疼。
安洛没有说话,是啊,那是她的希望,也是她自信的根源,只要秦安有这样的希望,她就有这样的底气,哪怕面对再多的敌人,也能守护住一家三口的小日子。
“一块儿去看你姐姐吧?”秦安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不去了,你惦记着她很久了吧?有些事情,你不做,总之是不会甘心的,我让你把你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你记得回来就好。”安洛顿了顿,声音有些疲惫和无奈,“我就是怕你不想回来了,总得小心着桌,免得把你拉都拉不回来了。”
“我会回来的,等我。”秦安吻了吻她的脸颊。
“嗯,我等你。”安洛闭上了眼睛,秦安,只要你一个人回来,不是要你带着别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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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心动 第三十一章 我在等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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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水让秦安在青山镇多呆一阵子再过来,她终究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终究不忍心伤妹妹太狠,终究不忍心让秦安因为她而为难,更不想给秦淮和李琴留下一种妒妇的形象。
她却没有想过,在秦淮和李琴心里,如果她催促着秦安早点离开青山镇,那本就是她正当的权利。
毕竟无论他们怎么觉得秦安和安洛有些牵扯了,安水才是真正被秦淮认可,有安许同支持的秦家准媳妇儿。
安洛最多只是小姨子,小姨子来了,就不让姐夫去看姐姐,这传出去像话吗?
七月的巴黎,有着温和适宜的气候,在巴黎,伦敦,东京和纽约四大世界级城市里,巴黎有着最完整和悠久的传承,毕竟法国大**时期这个城市遭受的破坏也不能和伦敦大火相比。
在许多人心目中,这是一座无与伦比的城市。
一架庞巴迪商务飞机缓缓降落在城市之外拉德芳斯商务区的私人机场内,秦安走下飞机,前来迎接的是一位有着优雅白,笔挺西装的老人,他身上有着一种并不常见的英伦绅士风度,那种存在于文学艺术作品中古板而值得尊敬的味道。
老人摘下礼帽,弯腰深深鞠躬。
秦安知道,这个老人是安水的管家,许多年以后,国内兴起了一股聘请英国管家的热潮,仿佛不请一个英国管家,就显示不出身份地位似的,以至于许多国外酒店的普通男侍在伪造了管家认证资格以后,来到中国轻松领取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年薪,他们所要做的,不过是铺好桌布,开一瓶红酒,然后告诉主人喝汤的时候不要出汤勺和碗碰撞的声音而已。
当然,更多的时候,他们最主要的任务是撑场面。
传统意义上的管家,却不止如此,他们应该具备专业财务人员的素养,帮助主人处理从房产,投资,股票,基金,税务等等诸多经济上的事务,也包括日程的安排,提醒,年度活动规划等等。
这位老人有一个中国名字安伦。
“小姐在特韦德山谷,为您准备好了可以在小镇,古堡,私人修道院的风景中享用的上好红酒,希望您能够尽早完成在巴黎的事务。特韦德山谷的七月,为了迎接你而格外美丽。”老人用一口纯正的老派腔调礼貌而不缺乏诚意的和秦安说话。
“谢谢,爱丁堡的风景,是国家的骄傲,早已闻名,我有些迫不及待了。”秦安说完,在老人的引导下,坐进了一辆香槟色的宝马之中,这种颜色在红酒的国度,一九九七年的巴黎拉德芳斯商务区十分受欢迎。
秦安在巴黎并没有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的事情,但是按照安水的建议,她希望他在巴黎好好休息一下,长途劳顿之后,她不允许他带着疲惫继续赶路前往爱丁堡,尽管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但是她依然希望他精神饱满地出现在他眼前,而不是露出风尘仆仆的样子,让她瞧着心疼。
他要做的,不过是在巴黎乔治五世洛水酒店一个房间里打开保险箱而已。
这个地处巴黎金三角中心,可以看到塞纳河美景,紧邻香榭丽大街的酒店这个每天的租金可以达到近万欧元的豪华酒店,在秦安的印象中,它应该名叫乔治五世四季酒店,一九九七年在沙特阿拉伯王子收购整顿之后重新营业,全球排名从第十一位上升到了第一位,然而现在安伦的介绍中,收购乔治五世酒店的,并非沙特阿拉伯王子和比尔盖茨作为大股东的四季酒店,而是洛水酒店集团。
“请进。”安伦为秦安打开roya1suite的房门,和所有洛水酒店集团旗下的酒店一样,乔治五世洛水酒店也有一间最顶级的房间不为客人开放,不过无须像江心大酒店那样担心有客人不满,因为在乔治五世洛水酒店,称呼为roya1suite的套房不止一套。
因为是酒店保留套房,按照惯例,酒店方面保持着尊敬的沉默,既没有提供酒店管家,也没有提供女佣和侍者,只是悄然无息地提高了安保等级。
酒店的奢华毋庸置疑,在这个精致到任何一个小细节都让人感觉无可挑剔的地方,实际上所具备的品质已经过了历史上任何一个帝王所能享受到的极致,因为这种感觉,长期流连于此感受最顶级服务和享受的客人不在少数。
一九九七年,欧元还没有诞生,需要近六万法郎的每天租金,也不是谁都能够消费起的,然而和江心大酒店一样,酒店的管理和员工已经习惯了集团总裁难以理解的决定,空着这样的一间套房承受利润损失,也不愿意接受任何其他客人。
秦安在安伦的引导下,走进了书房,安伦轻轻地掩上了门,退了出去。
秦安揭开一副毕加索的画……竟然是赝品,真品秦安见过,那是在娄星市健康小区一栋三楼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两室一厅里。
画后面是镶嵌在墙壁里的保险柜,看上去普普通通,可是秦安却已经知道,这个保险柜直接和酒店的安保系统,以及一个专门看守这个保险柜的安保公司联通,有任何非正常授权的动静,都会引酒店,以及酒店周围大量保全人员的立即执行措施。
这里边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秦安按照记下来的方法,打开了保险柜,偌大一个保险柜里,摆着的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东西。
一个小泥人塑像,秦安记得,那是自己第一次尝试制作泥人,失败的作品,随意丢弃了,没有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一本破破烂烂的作业本,似曾相识的字迹,那是秦安上小学时要交给老师的日记,“昨天的天气很晴朗,今天的天气很晴朗,明天的天气很晴朗,每天都要上学,每天都要写日记,每天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哎,我系好红领巾,高高兴兴地上学,来到学校里,把日记本交给老师”。
这是秦安开篇的日记,重复了三次,秦安记得,当自己的这些日记被老妈检查时,老妈气的把他的日记随手撕烂丢掉了,让他重写。
原来,日记还在这里。
一把弹弓,弯弯扭扭的树枝上边长满了疙瘩,已经老化了的橡皮筋没有了弹力,粗糙的做工和他的黄梨花木弹弓,复合弹弓没有办法比较,树枝上割去了一小块树皮,上边斜斜地写着“秦安”两个字,用铅笔刀刻下去的,秦安记得刻字的时候,他的手指受伤了,没有办法写作文,那一次期末考试他死的很惨。
罪魁祸是弹弓,当然会被老妈丢掉了,原来,弹弓也还在这里。
铁圈,弹珠,小浣熊卡,圣斗士牌,铁皮青瓦,火柴盒,集邮册,许许多多秦安印象中被自己玩腻了或者不在意了,渐渐失去印象的东西,都出现在了这里。
原来,他童年的许多记忆,并没有丢弃掉,除了收藏在他脑海里,还收藏在了这里。
保险柜里除了这些,还有许许多多厚厚的相册,一大本一大本的放在那里,秦安看了一眼,忍着心里边那份颤动而战栗的感觉,没有去翻那些相册。
他不用看,定然知道,那些相册里全是他,童年的他,渐渐长大的他,淘气的他,调皮的他,上学的他,疯玩的他,背书的他,挨打的他,领奖状的他……
保险柜里最不引人注意的是几本厚厚的笔记本,那是他见过的样式,那是他在一九九六年的九月一日,撞倒了唐媚,看到写着“等你看腻了妖娆妩媚的风景,我再陪你渡细水流长”的日记本,一摸一样的大小,颜色,厚度。
秦安怔怔地看着那些日记本,原来她也在和自己做同样的事情吗?
一世夫妻,毕生相守,总是在许许多多平平淡淡的日子里,两个人的心磨合的渐渐相近相似。
秦安的呼吸有些乱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那是一种老男人沧桑的眼泪,静默无声地一滴滴地下来,远比血色更折磨的心痛。
秦安伸出手,像已近夕阳的老人一般,颤颤巍巍地靠近保险柜,把日记本拿在手里,轻轻地抚摸着那冰凉光滑的封皮。
他拿着日记本,放在了胸口,心脏竟然好似停顿了下来似的,没有了一点儿的动静,好像整个人的精神和灵魂,都被这本日记吸引了过去。
沉默许久,秦安翻开了日记本,写在扉页上的字透着淡淡的墨香,“我在等你长大,写下我们所有曾经的日子,相许这辈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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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心动 第三十二章 她是我的妻子,生来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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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你长大,写下我们所有曾经的日子,相许这辈子的幸福。
秦安拿着日记,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手心,软软的手心中渗出血丝,沾染在了日记本上,终究让自己没有把日记翻开。
秦安皱了皱眉头,拿出丝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日记本,安安静静地看着那本沉淀了她的回忆,思念和爱的日记本,眉宇间渐渐渗透出一股纯粹的温柔,没有一丝伪装,没有一丝勉强。
随意擦了擦手心,秦安丢掉了丝巾,小心翼翼地把日记本都拿了出来,即使没有一丝灰尘,依然忍不住用他温暖的手掌抚摸那微微亮的封皮,然后才一本本地叠起来。
当然也不会遗漏了相册,这些寄托思念的东西,她不再需要了,她若想,他会在她身边。
至于那些让人瞧着就会在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几丝温馨微笑弧度的童年记忆,就让它们留在这里好了。
一阵节奏从缓却带着种通知意味,而非请求的敲门声响起。
秦安的手按在保险柜上,回头看了看门,这种并不礼貌,带着种上位者驾到味道的敲门声,绝非安伦的行为,如果没有必要,安伦不会打扰他,也不会让人打扰他。
是谁?
秦安随手把日记本往保险柜里放,然后就听着在极其短暂的等待后没有得到回应的敲门人把门推开了。
秦安没有回头,把日记本和相册都收好,关上保险箱,挂上那副毕加索的赝品画,然后才回过头来。
眼前的女人年龄介乎三十到四十之间,有着轻shu女和贵妇人的味道。
女人穿着灰色银丝小格子羊毛西装外套,配套的同意质地中短裙,梢微卷的长挽在肩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一条温润细腻的珍珠项链点缀着精致妩媚的锁骨,内衬白色镂空花边的小衣,简洁而大方。
女人右手拿着纯白点缀卡帝亚钻石链子的手包,左手轻轻地捏着衣领口的素白色绢花,稍稍侧着身子,给了秦安半张线条分明的脸颊看着。
她的眼睑稍稍下垂,视线没有焦点,仿佛纯粹只是一种姿态,感觉到秦安的眼神,这才缓缓转过头来,抬高睫毛,那双带着点傲慢和侵略性的眸子迎上了秦安的视线。
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眼睛,竟然和安水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竟然和秦安见过的照片里,安家姐妹的母亲,安许同的夫人杨轻眉有**分相似。
杨轻眉若是活着,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再沉淀几分温和的优雅,收敛了张扬和傲慢,露出温和慈祥笑容的样子。
秦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分恍然大悟的笑意,他算是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了。
杨阿蛮,杨轻眉的亲妹妹,安许同的小姨子,安家姐妹的阿姨,在秦安的记忆里,这个女人应该早就死了,秦安对她没有太多的了解,只知道她的死是在杨轻眉之后。
对于一个自己留下的印象就是死人,现在却依然活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秦安的情绪十分复杂,有些人如此幸运地扭转了命运,有些人却终究让活着的人再品味一次悲伤如河。
看到秦安露出的笑意,有着说不出的味道,杨阿蛮嘴角轻轻一扯,流露出的神色同样意味不明。
“阿姨,你好。”秦安保持着礼貌。
“阿姨?”杨阿蛮流露出明显的讥讽和不认同情绪。
“对于一个明显不能唤作姐姐的单身女子,难道我应该喊你老奶奶?”安家姐妹的长辈,自然也是秦安的长辈,若是常人,秦安自然会保持着他那份乖巧和礼貌,可是这个女人不行,他看得出来,她不吃那一套,或者说只是不吃他的这一套,这个女人对秦安很有敌意,一种完全不掩饰的敌意,秦安也是如此,只是他的敌意是因为她的不友善而滋生出来的。
有一段日子了,萌芽除了可以修饰爱情,还有敌意,都是能够随着时间和情绪的滋润无法压抑地成长起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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