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豆不煮粥
从旅馆问了店小二大致路线,谈笑走着走着就有些迷糊了……
虽然在这儿转悠了大概有半个多月,但是却没有往远处走,尤其是往城西方向。
叹了一口气,谈笑望着人来人往,索性就在一个岔路口站定了,想着届时若是看到三五成群的人,便上前询问一下便可,说不准可以给她碰上。
等了约摸一刻钟,便看到几位巧笑嫣然的女子从不远处而来,谈笑眸子一亮,正准备过去,却看到那几个女子却是半手掩面看了她一眼后,径直小跑了过去。
这一幕,愣是把谈笑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长想起自己着了一身男儿装,保不准还被她们当做了登徒子了……
想到这个,谈笑忍不住噗嗤一笑摇了摇头。
直到后来又过来了几个书生打扮的公子,谈笑这才走上前去,盈盈一拜,说明了来意,又特意交代了一句自己非长安人士。
“小兄弟既然是去城西寒食诗会的,想必也是那经纶满腹之人,不若结伴而行罢。”几人倒也和气,听到谈笑如此说道,便也热情相邀。
于是乎,女扮男装的谈笑,混在几个男儿堆中跟了过去。
“小兄弟家居何地?”一路上,对于谈笑这个外来者,几个书生也不生冷,笑着询问。
听到这句话,谈笑心里呼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自己早已经想好了,便道,“小弟乃是扬州人士。”
“原是扬州人士,扬州水好山秀,怪不得小兄弟生得如此清丽脱俗。”谈笑说完,立马有人接下去了道。
谈笑努力的憋着笑,脸上一本正经的点头。
说到底,她一身女扮男装其实没有打算能够瞒多少人,能够瞒得了一时便是一时。
若是被人看出来,她便道是生性贪玩,然后溜之大吉好了。毕竟在这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才刚开始的时期,对于男女之事,还没有那么的要死要活。
不过至于刚刚那书生说的,谈笑索性就当做是如此了,有人寻理由,不亦乐乎?
其实说起来,她现在顶着的阿娇的容颜,身子的确瘦削,若是与女子相较,长相比之一般女子却要大气,但是装扮成男儿,便只能够用娇小玲珑来形容了。
“看小兄弟姿态从容,举止不凡,想必诗会定然能够看小兄弟大放光彩,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啊?”走了一段路,谈笑身边传来一道声音。
问了地方又问名字,若非是在古代,谈笑想自己肯定跑都跑不赢了,不过……
幽幽地往旁边望去,谈笑还没有开口,只见刚刚问自己的那个人便了然的朝她揖了一下,“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姓章。”
随着章姓男子介绍之后,旁边两个也一一做了介绍,一位同姓章,还有一位复姓司徒。
“小弟姓陈。”嘴角一勾,谈笑眨了眨眼睛,虽然她很想说自己叫谈笑,但是想到阿娇的姓,她还是不好意思全部改了的。
互通了姓,几个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谈笑一脸的兴致勃勃却并没有什么再度交谈下去的意思,于是乎也就不再多言。
走了再约莫三刻钟,离了皇城的喧闹与繁华,当入目一片青葱黛绿时,谈笑不禁眼前一亮!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春。”情不自禁的,谈笑便是笑着脱口而出。
“好诗!”不等谈笑反应过来,旁边的掌声与叫好声便响了起来。
谈笑愣了愣,又愣了愣,嘴角抽了抽,看着旁边几人的眼神,顿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这是背了两句王维的诗句啊……可不能够当成自己的。
于是乎在旁边几个人的叫好声中,谈笑轻轻咳嗽了一声,摆了摆手道:“这是取我一位友人之句,几位兄台莫要在意。”
她知道这种古代的寒食节诗会是有人拿笔记录的,刚刚她念的可不能够给记了进去,不然怎么对得起留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王摩诘?
“陈弟这位友人定然是玲珑剔透之人,不知可有下句?”虽然谈笑这么推辞了,但是那几个人显然起了兴致。
谈笑嘴角抽了抽,脸上的表情带了几分无奈,“小弟也是觉得此诗甚妙,奈何我那友人未曾再多言。”
“如此,却是可惜了。”听到谈笑这么说,几个人当即挫手,脸上露出遗憾惋惜之色。
却是熄了记载下来的意思。
看到几个人的神色,谈笑心虚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反应快,不然这事儿怎么圆?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谈笑便也知道自己不能够再随意说道了。
又往里走了一段路程,过了一会儿,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过来与她同来之人交谈,谈笑索性寻了个由头自己溜了。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六十六章 才女文君
人越来越多,谈笑一个人独自穿行在才子佳人之中,时不时在众人身上听听他们的诗作,偷偷瞄几眼那即兴的字画,倒也怡然自得。
只是从人群中穿来穿去,久而久之,谈笑却没有了最初的喜悦尽儿,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淡淡的却又怎么都挥之不去的愁绪。
所谓悲春伤秋,倒也不是如此,那种感觉来得莫名,来得太过于强烈,与方才的欢喜雀跃太过于不同,以至于不想承认都难。
此刻所谓是春城无处不飞花,谈笑叹了一口气,往不远处的一座孤亭走去。
原本以为没有人,临近了却发现里头居然有一道白裳身影站在里头,因之她所去的角度恰恰挡住,这才发现。
看到有人,谈笑其实有些犹豫,想要上前却觉得唐突,毕竟她也只是想要寻个僻静的地儿待着,贸然上去,怕也打搅了别人的清闲。
于是虽然心里遗憾,但谈笑还是转身打算离开。
然而,就在她准备转身的时候,那道白色的身影却是转过了身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谈笑的耳里,“既然已经来了,便过来罢。”
谈笑犹豫了一下便笑着拱手,“那就叨扰公子了。”
“呵呵……不叨扰。”白裳身影回道。
进了亭子,虽然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但是谈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个人,因为……
“不必看了,你我同为女儿身。”谈笑还在偷偷的打量,白色身影又开了口,话里似乎还带了几分笑意。
谈笑顿时大窘,原来她打量的动作不仅被发现了,而且也被发现了她是个女儿身。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谈笑也没有继续藏着掖着,悄然一笑,“姑娘好眼力。”
“姑娘?”女子挑了挑眉头,嗤笑一声,“你错了,第一我并非姑娘,按照年岁,我该比你大十岁有余,其二眼力这回事儿……”
说道后来,女子摇了摇头,却不再多说。
随着和眼前人的交谈,谈笑心里的抑郁不知不觉竟是减淡了许多,许是同样女扮男装,看着她也莫名多了几分亲切,索性道:“我叫阿笑,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若是再问她姓什么,她再说自己姓陈罢。
“文君。”白裳女子微微一笑,眉宇之间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十分俊美。
“文君?”看到女子这般打扮,再听到她说的名字,虽然没有说姓,但是谈笑还是脑海里瞬间蹦出一个“赫赫有名”的人,“姐姐可是姓卓?”
“你识得我?”女子显然惊了一下。
“姐姐大名,阿笑可是仰慕已久。”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是这和承认有什么区别,谈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恰巧遇到自己颇为感兴趣的那个人,当即笑弯了眼。
看到眼前的女子眼里都是笑意,倒是真诚通透,卓文君索性也卸了心房,笑了笑,“作何仰慕我?”
“凤求凰之事,当垆卖酒尽显姐姐风采,古往今来女子,能当姐姐者,有几何?”听到卓文君问自己,谈笑一股脑儿的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倒不是奉承,实在是这个女子太过于传奇。
其实她还有一事没有说,那就是那首“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白头吟》,实在是让千年之后的她心生不少感慨。
“这些事儿……”卓文君听到谈笑竹筒倒豆子般说了,顿时有些无奈,“哪里有你说得那般光彩。”
最后几个字,卓文君的嘴角带上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淡淡无奈。
“方才与你说的那其二,便是我不是一次两次假扮男子出来诗会了,故而才能够一眼认出来。”看到谈笑欲言又止的模样,卓文君倒是洒脱,轻笑一声后却是转移了话题儿,将眸子投向远处的方向。
顺着卓文君的目光望去,入目的最近一座亭子里,有几人围住,青衫黛色,隐隐有幽幽琴声传出。
谈笑眸子闪了闪,蓦然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道,“姐姐,不若我们也过去看看罢。”
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了,但是若是卓文君有,她不介意舍命陪君子。
“不了。”出乎意料的是,卓文君只是摇了摇头,“如今我只是看看,这般热闹却也不去凑了,便是这寒食诗会,也是顺了一个习惯。”
最后一句说完,卓文君将眸子投向了谈笑,“所以我所说的并非那般光彩,你可能够明了?”
再度听到这句话,谈笑心里终究还是生出了几分感慨,看来眼前这位流传千古的女子与她那位弹奏凤求凰的夫君,并不如世人所知的光鲜。
“我该走了。”问完那句话,卓文君也不再多言,朝谈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谈笑愣愣地看着她走远,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心里突然对她的事情有了更大的兴趣,加之自己身主“长门买赋”之事,谈笑咬咬牙拔腿跟了上去。
“你这是……”看到跟上来的人,卓文君上车之前终究还是停下了步子。
“姐姐,若是姐姐方便,可否让我在你家中借住上一段时日。”咬了咬牙,谈笑说得有些心虚。
不说卓文君会怎么反应,反正如果是自己的话,遇到这种情况十之八九是会拒绝的。
“为何?”然而,卓文君却是没有直接拒绝,反而饶有兴致的望着谈笑。
“我是……扬州人士,因了逃婚才到长安,如今身上的盘缠都快用完了,我知所言定然唐突,但……”谈笑垂下眸子,想着自己自己除了某些情况,说得也不算是大谎话罢。
“所以你觉得我于你的情况会感同身受?”卓文君笑了,轻轻叹了一口气,话里带了几分感慨,“可是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晓得。”
“我……我叫陈笑。”谈笑立马抬起头来。
“陈笑……”卓文君咀嚼了几下这两个字,又看了一会儿谈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就上来罢。”
“多谢文君姐。”谈笑顿时乐不可支,朝卓文君深深一作揖。
“何必如此大礼?”嗤笑一声,卓文君摇了摇头,“只是过一段时日后,便回去罢,毕竟逃婚……不见得就是好事。”#####因为评论满了60,所以给宝贝们加更!今日两更奉上~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六十七章 司马相如
在司马府一住便是两日,自进去之后,谈笑没事便跟在卓文君的身后为这平淡的府邸里平添了三分人气,一来二去,卓文君对这个“不速之客”也就随她去了。
只这二日以来,谈笑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过司马相如的面,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她也不好多问。
直到……
“夫人,大人回来了。”是日申时,谈笑正与卓文君说着那诗经里面的“投桃报李”之典故,便看到她的贴身侍女兰蓼小跑了过来,附耳道。
谈笑就坐在她的对面,能够看到卓文君明显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却也只是一会儿,便盈盈起身,“阿笑妹妹,我家大人回来了,你可要与我见见他?”
“我……”谈笑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矫情什么呢?她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要看看这两个人嘛,当下重重的点了点头。
卓文君轻轻一笑,“那你待我片刻。”
说罢,同侍女转身进了里屋。
谈笑虽然心里诧异,但便也按照卓文君所言,在外头等候,待得她出来看到那明显换过了的衣裳和鲜亮了几分的头饰,当即心里了然。
原来如此……
谈笑眼里一闪而过的了然自然是没有逃过卓文君的眼睛,笑了笑道,“让你见笑了。”
“文君姐说的什么话儿,姐姐可比之方才更为光彩照人了。”谈笑立马摇头,上前跟在了卓文君的身边。
然而,真的跟过去了,谈笑却有些后悔了……
“夫君当真要纳那茂陵女子为妾?”眼前的女子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问得很轻,语气也很是平缓,只是那悲戚的感觉却很快让人察觉到了。
“文君,她……不会跟你争什么的。”发丝用白玉簪束起来的男人眸子闪了闪,话里带了几分劝说。
谈笑平静的观察着眼前说话的这个男人,岁月在他身上算是优待了,面容俊朗,身姿挺拔,眉目中更多了几分成熟男子的深邃。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过来这就会听到著名的“司马相如要纳妾”的事儿,之后虽然卓文君以一曲《白头吟》换来了他的回头,成为了千古美谈,但是看到司马相如此刻神情,俨然一副为难却又理所当然的模样。
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卓文君没有主动介绍自己,她也不会凑上前去,只那司马相如此刻显然也没有落在她身上。
“她不会与我争什么……可是夫君欲纳她为妾,却是已经是最大的争了。”卓文君摇了摇头,嗤笑一声后转身朝屋里走去。
谈笑眸子眸子闪了闪,拔腿也就跟了上去。
看到自家夫人离去的身影,司马相如有些愣怔,想要上前却看到谈笑的身影,当即眉头一皱,转头问身边的下人,“此女子是?”
“回大人的话,这是夫人从外头带回来的女子,说是一远方的表妹。”下人恭敬地回道。
司马相如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夫人何时有这么一个表妹了?”
“这……老奴也不知。”下人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去查查她的底细。”司马相如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于自家夫人今日的行为反应,他是有所预料的,只是这……阻挡不得他纳妾的念头。
“陈姑娘,你还是……”谈笑一路跟着头也不回的卓文君来到门外面,门口有侍女拦住了她的身影,摇了摇头。
“让我进去同姐姐说说话儿罢?”谈笑小心翼翼道。
“可是……”虽然知晓眼前人和自家主子交好,但侍女依旧有些为难。
“让她进来吧。”里头传来卓文君清脆的声音。
谈笑同侍女告了一个谢,立马小跑着进去了,她实在是有些担心此刻卓文君的状态。
“文君姐……”谈笑看着眼前坐在铜镜前将发簪一支一支取下来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准备接下来的措辞。
然而,她还没有说完,卓文君却开口了,“阿笑妹妹,你终于知晓了我为何说不如表面光鲜了罢?所谓佳话,终究抵不得岁月催人老。”
谈笑眸子闪了闪,哪里不明白眼前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心里琢磨了一会儿便道,“姐姐与他还是有情深的,只是日子终究会平淡,姐姐不若多劝一会儿罢。”
“岂是没劝过?”卓文君停下手里的动作,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往日里患难与共,如今却生了悔教夫婿觅封侯的心思了,阿笑妹妹,你可是觉得可笑。”
“姐姐大度,又是贤内助,司马大人能够娶到姐姐是他的福分。”谈笑摇头道。
卓文君转过头来,看着谈笑,“也就是你如此说了,我知道其实这世上有不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呢,就今日之事……你还觉得我是一个贤内助?不觉得我善妒?”
这古代的三妻四妾是正常,但是作为一个后来人,谈笑却明白这对于女性有多么的不公平。
目光里闪过一抹复杂,谈笑平静的摇头,“姐姐,想要与自己相爱的人白首偕老是没有错的,她未曾进府,姐姐未曾为难她,只是与自己夫君告知自己的不满,又怎么能够算得上善妒?”
“阿笑,你当真是……”听完谈笑的话,卓文君有一瞬间的愣怔,过了一会儿苦笑着摇头,“道我卓文君为情不顾,却还是不若阿笑看得这红尘通透,只是这事儿……姐姐也是无能为力了,他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
“姐姐岂可心灰意冷?”看到卓文君的神色,谈笑顿时一惊,隐隐地觉得她竟是有了几分出尘之心。
而卓文君只是摇头。
“姐姐才好,司马大人亦是风流人物,姐姐不若试试以往日之事说与他,所谓旧情难断,恩义难平,姐姐终究是与常人不同的。”谈笑蹲下身来劝说道。
“是吗?那我……再试试罢。”谈笑说完,卓文君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光亮,但很快就暗淡了下去,但还是点了点头,目光里带了几分感激。
便再试一次罢……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六十八章 倾国倾城
“陛下今日怎的有空闲来我府里?”平阳公主府,平阳公主看着一身微服私访模样打扮的帝王,笑语盈盈的福身道。
“阿姊府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甚是热闹。”然而帝王却是没有多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大步流星的进了里头。
对于平阳公主府,帝王自然是轻车熟路,并不需要侍从领路,一个人直接往迎客厅而去。
平阳公主看着那道远去的声音,听着那即便是站在门口也能够听到的丝竹管弦声,嘴角勾了勾,吩咐了身边的侍从一声后,便抬脚跟了过去。
“我这儿有今年的新茶,配上去年冬日里的第一场雪水,滋味不错,陛下尝尝。”平阳公主望着端坐在首位上半晌却不说话也不说明来意的男子,朝旁边的侍女们拍了拍手。
侍女心领神会,给帝王倒茶之后又缓缓退下,于是乎在偌大的殿堂里,很快便只剩下了端着的帝王与公主。
“陛下可是遇到了烦心事,不若同阿姊说说看。”看到刘彻如此模样,平阳公主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毕竟自家这个如今已经成为皇帝的弟弟,在宫里待得烦闷了,就会过来自个儿这儿寻些乐子。
“阿姊,你道这事上的女子究竟都是何样心思?”帝王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端起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后幽幽道。
听到帝王的话,平阳公主眼里飘过一丝诧异,揣摩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道,“莫不是……皇后娘娘让陛下……”
“不是她。”刘彻皱眉打断。
“不是她就好,帝后和睦方才能够兴我大汉。”平阳公主笑语盈盈道,心里却是长吁了一口气,毕竟如今的皇后可是从她平阳公主府里出去的,若是她不好,她难免就受到了牵累。
顿了一下又道,“阿姊有一段时日不曾进宫了,说起来倒是有些怪想太子殿下的。”
自家这个帝王弟弟后宫里有不少女子是从她平阳公主府里进去的,以前因此还没少让陈氏阿娇诟病,甚至一度让她少进宫去。
如今她明了只要当今的皇后娘娘莫要犯大错,这皇后之位还是能够稳坐的,毕竟有太子在侧,足够母凭子贵。
平阳公主心里这般想,脑海里也飞速的转了起来。
听到平阳公主这般说道,刘彻心里却起了几分异样的感觉,虽然不是她,但是似乎也是因为她。
如此一想,帝王心里不禁起了几分不耐烦,往日里的安乐窝如今也变得有些待得烦闷。
当下便皱眉起身,“阿姊,朕先回去了。”
“陛下,阿姊府里最近得了一位女子,善舞善乐,陛下可要欣赏一下?阿姊倒是以为可以,看她的舞,阿姊以为是享受之余可以忘却烦恼。”平阳公主心里一个疙瘩,当即想都没有多想就跟着起身,然后跟了过去大声道。
一步,帝王还在走,平阳公主在跟,两步,帝王依旧在走,平阳公主未停,三步,帝王步子停下了,平阳公主随之驻足。
“陛下看看无妨的。”平阳公主上前一步,挡在帝王面前笑道。
说完,平阳公主当即拍了拍手,方才出去的侍女们顿时又鱼贯而入。
看到那些水袖红衫的女子,刘彻眸子闪了闪,拢在宽大袖袍里的手指松开又握紧,最终还是转身坐上了主位。
且看看有什么罢,毕竟是出来寻乐子的,刚刚他差点儿乐子没有寻到,反而把心思弄得更乱了。
倒真是中了那个女人的魔怔了。
在那日封园之后,他便再也未下令让侍卫们去寻找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话,就当做随风逝去罢。
过往种种,全当做过眼云烟,如今他皇位稳坐,纵使宗亲豪族也拿他无可奈何,更遑论当今的皇后亦是贤良淑德。
刘彻甚至有时候会想,自己当初是否真的中了巫蛊之术,否则怎么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始想起以前儿时的种种呢?
“陛下,人来了。”看到如今的帝王垂眸沉思,眸子里带了几分冷冽,平阳公主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是语气却是越发的热切,“请看。”
刘彻嘴角抿了抿,最终还是朝那门口处望去。
只见一女子手抱琵琶款款旋转来,一身白色衣裙仿若那随风悠然的白云,女子身上许是戴了银铃,随着其动作叮铃儿作响,赏心悦目之时,又是颇为的悦耳,一时间倒真的把刘彻的目光紧紧的吸引住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却是,那女子始终犹抱琵琶半遮面,让人看不到她面容如何。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