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豆不煮粥
 “娘娘,妙香已经将您从司马大人那里求来的字送到了陛下的宫里,您放心吧……”看到陈阿娇要起来,侍女立马起身将陈阿娇扶起来,拿了一个垫子给她靠着。
 听着侍女断断续续的描述,加之系统脑海里那只黑天鹅的提示,谈笑已经大概明白了自己所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陈阿娇留下来的两个最著名典故之一——《长门买赋》的阶段。
 这个先前陈阿娇的侍女妙香说的司马大人,应该就是在汉武帝刘彻时期大放异彩的司马相如了吧。
 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谈笑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她这个穿越倒是好玩,一穿过来……就是废后了。
 金屋藏娇而恃宠而骄的陈阿娇轮不到她,她现在是被废黜到长门宫有罪的陈氏。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一段在古籍里看到的对话,是陈阿娇被贬到长门之后其母去求汉武帝刘彻之间的说辞。
 真假不得而知,但是那句“阿娇所居长门与居在上宫并无差异”却让谈笑彻底的笑了。
 果真……历史的真假永远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啊……
 谈笑不知道之前阿娇住的上宫具体样子是什么,但是她相信,如果说长门和上宫最相似的地方,可能是一样的大吧……
 大而空,空而落寞,里面的人为落魄。
 “是送到了陛下的手里吗?”在心里揣度着陈阿娇应该有的神色,谈笑努力的让自己脸上露出激动而喜悦的笑容,一把抓住侍女的手问。
 如果是陈阿娇,听到这样的话会是极为开心的吧?
 “娘娘……不是,奴婢无能,奴婢没能送到陛下的手里,奴婢只是送到了陛下身边的……”妙香看到陈阿娇这个样子,明显吓了一跳,有些讪讪的摇了摇头,眼里带了几分畏缩。
 这个结果,谈笑刚刚就猜测到了,只是作为陈阿娇,她不得不努力让自己契合人物性格。
 松开自己的手指,缓缓闭上眸子,谈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奴婢告退。”妙香疑惑的看了主子一眼,忍住内心的恐惧与伤心,缓缓站起身来,朝外面的房间走去。
 “妙香。”谈笑突然开口。
 “是,奴婢在。”妙香赶忙转身匍匐在地。
 “她们可有为难于你?”睁开眸子,谈笑状似无意的问道。
 “回娘娘的话,没有的。”妙香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赶忙摇头。
 “退下吧,有什么消息再告知我。”谈笑叹了一声,似是松了一口气,又似是喟叹。
 直到屋里只剩下了谈笑一个人,谈笑这才放松自己的姿态,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躺着的大床,暗红色的床帏,蓝色的绣花,古色古香得让人害怕。
 不适应的环境,与自己性格截然不同的人设,她该怎么样进行这一段任务?
 长门买赋……
 谈笑想起自己在古籍中看到的记载,摇头叹了一口气,心里当真为陈阿娇觉得不值当。
 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纵使是赢回来了一时,那也是水中月镜中花,转瞬即逝的怜悯又能够经得什么考验?
 不过……
 低头看着这双俨然不是自己的手,谈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眸子,事已至此,那就开始一切,接下来的旅途忘记自己的身份,她就是陈阿娇。
 再度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陈阿娇的眼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的神色。
 目光落到一旁的桌子上,陈阿娇掀开锦被下榻,径直走上前去,捡起那只落在地上的酒杯。
 地面上还有液体洒下蔓延开来的痕迹,陈阿娇缓缓蹲下身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以陈阿娇的性格,或许已经猜到了自己送出长门赋之后会面临什么吧……一杯酒一段情,总归是失望了。
 未央宫里,烛火通明,宫人们拘谨的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走着,进去又退出。
 宽大的御案前,男子端坐在前,双目微垂,宽大的袖袍上暗红色的描金花纹盘结成祥云龙翔的图案,端是一副不怒自威的姿态。
 半晌之后,男子轻笑一声,将手里的竹简抛在御案上摇了摇头,竹简与御案相碰的声音,倒是让旁边伺候的宫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头戴玉冠男子看也没有看一眼,双眸微眯,“春陀。”
 “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听到男子唤自己的声音,站在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太监春陀躬下身子毕恭毕敬地应下。
 “皇后……”男子随手拿起一只朱笔,刚开口之后就是一顿,狠狠地把朱笔一掷,冷声道,“陈氏今天如何?”
 那语气却是不知道对自己所说的话生气,还是为话里的那个人生气。
 “回陛下的话,陈,陈氏今日在长门宫未曾踏出一步。”春陀的身子弯得更厉害,目光里带了几分畏惧。
 自陛下废后以来,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只是打不经意间的种种,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就好似方才……唤“皇后”还是唤“陈氏”,在陛下的心里却是不是那么容易转过来的。
 而他们做下人的,也不敢轻易揣度了去。
 “春陀,随朕去一趟长门宫。”男子双目微眯,宽大的袖袍里修长有力的手指单握成拳,哼了一声拂袖而起。
 “摆驾长……”春陀一看,心领神会立马跟上,手里的浮尘刚打个花儿,还没有说全的话便在男子阴郁的眼神中停了下来。
 “就你随朕过去,莫言声张。”男子眉头一挑,出了宫门,高大颀长的身影几步便融入夜色之中。
 未央宫的御案上,摆放整齐的竹简,最上面一卷,《长门赋》三个镌刻端整的字在一旁烛台的映照下发出幽幽的光。
 #####咳咳,声明:第一个穿越人物,汉武帝第一个皇后,如果有卫皇后的粉丝,望轻喷……嗯,小说小说,只是小说!不要带人物来讨伐我哈,拜托诸君了!灰常感激!叩谢!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五章 深夜君来
 深宫里的夜一方人来人往,一方寂寞如雪,深宫里的女人要么顾影自怜,要么巧笑嫣然。
 谈笑从里屋出来,径直走到台阶上坐下,下巴搁在手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刚刚在里面的时间,足够让她思考很多,她就这样穿越到了一个未知的系统,要开始她的未知生活。
 哪怕对于野史看得不亦乐乎,哪怕在她穿越过来之前的最后一本书看的就是阿娇传,现在的她内心依旧充满了恐惧。
 夜在什么时代都是一样的黑,月亮在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阴晴圆缺,谈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又轻松地叹了一声。
 史记阿娇的性格高傲,善妒,果敢,谈笑想了想就不由自主的笑了,阿娇那样的身份,又怎能不高傲?
 她不知道阿娇在让妙香将长门赋送出去之后是以怎么样的情绪饮下那杯酒的,但是那样的绝望,在她看着这样破败的景象时莫名的感同身受。
 长门宫外,一道颀长的身影背手而立,其身边有一道躬着腰的身影手里提着一盏未点燃的宫灯。
 轻轻拍了拍手,谈笑站起身来,裙子的长度,不适应的习惯让她差点儿摔倒在了台阶上。
 眉头一皱,谈笑轻轻叹了一口气,左右看了一眼,索性将裙子半提着,露出一双精致的赤足与半截脚踝。
 只是刚刚这么做,脑海里便响起黑天鹅的警报声,“警告警告,您的行为与原主不符,请改正,您……”
 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谈笑抖了抖裙摆,跺了跺脚之后放了下来,放下来的时候还特意小心翼翼地。
 “没必要这样吧,我要高度符合人物那也是要在有人的情况下才需要吧?我一个人的时候有什么影响?”谈笑在心里道。
 她知道那个黑天鹅能够听到自己的想法。
 果然。
 黑天鹅:“在您独自一人的时候,允许您做任何事情。”
 “那你刚才提示什么。”谈笑轻哼了一声,弯腰捡了一片树叶,对着夜色,叶子上的脉络清晰可见。
 如果是以前的阿娇,她所在的宫殿里又怎么会出现这样一番破落的景象。
 黑天鹅没有再出现提示声让谈笑愣了一下,垂眸望着手里的叶子,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脸色微微一变,谈笑看了一眼四周,黑漆漆的夜里让人看不真切,虚无的黑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丢了手里的叶子提了裙摆便冲回了房间,猛地关上了门。
 “陛下……”看着欲要往里走的人,春陀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小声唤了一句。
 而在他身前的男子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长腿一迈,踏进了长门。
 春陀看着径直走到刚刚谈笑站着的地方,捡起那片遗落下来的叶儿的男子幽幽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哪怕夜色沉沉,刚刚他也察觉到了陛下脸上微微变化的表情。
 在陈皇后差点儿摔倒的时候,猛然一动欲往前的手;提了裙摆那一刻,挑高的眉;以及放下裙摆跺脚那一刻,微微上扬的嘴角。
 手里攥着一片半枯黄的叶儿卷进宽大的袖袍里,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半隐进云层里的月,勾了勾唇角,“回宫。”
 “是。”春陀点头应下,急忙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想要点燃。
 “不必点燃。”回头看了一眼,男子袖袍轻轻一拂,“这样的夜色,走走也好。”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人,他都已经好些年不曾看到了。
 靠着门轻轻坐下来,谈笑将头埋进了膝盖里,嘴角露出一丝似嘲非嘲的笑容。
 黑天鹅没有再回答,但是她却从里面听出了一些意思,可笑的是……这样落败的长门居然还有人进来。
 谈笑不敢开门去看,她现在的身份,她现在的处境不用说也是充满了危机,她只能够躲在里面听着,这样安静得能够听见蛐蛐叫声的夜里,哪怕那个人的脚步再轻,她也能够听到一二。
 至于那个人是谁,她不敢猜,也猜不到。
 剩下的日子要怎么过,眼前都是一片未知。
 不过……
 想到自己身体里某个系统,谈笑眉头一挑,“你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吗?”
 如果可以问出是谁,说不定可以摸索出来一些什么,如果黑天鹅可以告诉她,那她为何不问。
 黑天鹅:“对不起,无法为您提供此项服务。”
 谈笑嘴角一抽,“为什么?你能够知道有人来了,干嘛不直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黑天鹅:“告知您有人来了,是为让您保持人物的真实性,有助于任务完成;不告知您是谁,是因为要符合事情的发展顺序与逻辑。”
 发展顺序与逻辑?谈笑在心里咀嚼了两遍这个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就是不想让我提前知道是谁,不好提前做接下来的准备呗。”
 黑天鹅:“……”
 “有什么用?”谈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知道大概的事情会怎么发展,不告诉我就算了。”
 黑天鹅:“您所知的是已知,还没有发生的是未知,您已知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请您摆正态度对待此次旅途。”
 一听这个,谈笑顿时乐了,“未知与已知之间,只是一个我而已,黑天鹅……你不觉得很没有意思吗?”
 黑天鹅:“对不起,请遵守规则,夜已深,系统将陷入休眠状态。”
 脑海里想起这句话之后,任凭谈笑再怎么呼唤,黑天鹅都没有再做出任何回应。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谈笑拍了拍手准备回屋,突然间出现的人让她吓了一跳。
 “娘娘……您怎么在这儿?”来人先是迷糊地举着烛台眨了眨眼睛,之后似乎反应了过来,噗通一声就给跪下了,“奴婢不知娘娘在这儿,冲撞到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听着妙香跪下去“啪”的骨头撞地的响声,又听着这小心翼翼惶恐至极的语气,谈笑轻轻叹了一口气,“无事,起来吧。”
 “娘娘……”妙香整个身子都打着哆嗦。
 “如今这长门就你我二人,你跟在我身边多年,皆不易,快起来吧。”谈笑眯了眯眸子,语气里带了几分莫名的唏嘘。
 能够跟着阿娇来到长门的只有两种人,妙香……又会是哪种?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六章 猜想
 “娘娘,奴婢为您洗漱吧。”翌日清晨,当谈笑从被子里坐起来的时候,还有种迷迷糊糊的感觉。
 昨天夜里和妙香说了一阵子话之后就稀里糊涂的睡过去了,一早醒来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嗯。”点了点头,谈笑看着那复杂的衣饰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起在现代的装扮,再对比一下在古代的穿着,不得不感慨时代进步的删繁就简与改革开放还是利国利民的。
 就这身衣服……如果没有妙香在身边帮着她,她还真的十有八九穿不来。
 今日妙香给她挑的是一件湖蓝色底子深蓝色描花的襦裙宫装,虽然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穿古人的衣服,但是看着样式与衣料,谈笑也明白这不是随便一个宫里的妃子能够有的。
 曾经的阿娇……的确是够有资本在整个后宫里叱咤风云。
 “娘娘今日想要梳何种发饰?”扶着谈笑坐在铜镜前,妙香拿了一把紫檀同心梳,等候着主子的命令。
 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人,谈笑刹那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诗经中“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大抵就是形容眼前的这位女子吧。
 哪怕如今骨子里的这位已经是谈笑,但就是这般端坐着,她也能够感受到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了高贵傲然的气度。
 这就是陈阿娇,那个爱极了自己夫君却是痴心终成空的废后。
 “娘娘……”没有听到谈笑的回答,妙香似乎有些局促,小心翼翼地又唤了一句。
 “随意些罢。”眸子闪了闪,谈笑低下头,扫过那些摆在一旁的雕花纹金镶玉盒子,淡淡的收回了目光,“今日莫要再繁杂,清素一些便罢。”
 “是。”妙香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虽然心里觉得自家娘娘此举有些奇怪,但是还是依言而做。
 “还有一事。”从铜镜里看过去,妙香正细致的一根一根梳理着那黛色的长发,谈笑眯了眯眸子,“今后莫要再唤娘娘二字了,莫要忘了……如今我已经不再是皇后了。”
 似乎被谈笑惊到了一般,妙香手里的梳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错了,可是娘娘……”
 “妙香,你我二人主仆一场,我认命与否你明白,然而不曾反转的时候,规矩却是不得不遵守的,你可明白?”轻轻叹了一口气,谈笑垂眸看着身体微微颤抖的人,“祸患从口出,如今的命……由不得自己。”
 “娘……主子,奴婢省得,奴婢今后定当谨言慎行,只是委屈主子……屈居于此。”妙香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是一片湿润。
 谈笑心里一动,脸上的神色却是越发的平静,“妙香,我是有罪之人,有罪之人不在这儿又能够往何处去呢?起来罢,地上凉得紧。”
 “可是主子,那件事情您明明就不曾……”
 “嘘……”将手指遮在唇上,看着妙香一脸愤愤而焦急的表情,谈笑摇了摇头,“起来,记得我刚刚同你说过的话,莫要再胡言。”
 “主子……”妙香嘴角一抿,眼角尽是蹿出一串泪珠。
 谈笑缓缓地闭上眸子,不再去看妙香的神色,“继续梳头。”
 谈笑的表情看似平静,但是心里却是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看到妙香这个样子她一开始只是随意的打算试探一二,阿娇的巫蛊之案除去阿娇,恐怕只有她身边的人才清楚……
 而妙香刚刚那句话分明就是表明阿娇并未真正参与巫蛊之案!
 对于妙香话中的真假,谈笑暂且不得而知,至少此事……已经留下了一个悬念。
 想清楚这些事情,谈笑再度睁开眸子,身后的人没有继续梳头发的动作,从铜镜里看去,却是发现一个劲的在旁边抹泪珠子,而且不知道什么又给跪了下来。
 谈笑惊了一下,转头问道,“怎的了?”
 刚刚这个丫头还没有这样的伤心啊……
 “主子……这把同心梳……断了……”妙香有些怯怯将手心里的东西举了起来,几乎不敢抬头去看谈笑的脸。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谈笑伸手接过,梳子模样十分的精致,断口处光滑纹理可见,放在手心合在一起都看不出上面的断痕。
 “断了便断了罢,换上一个罢。”谈笑随手将梳子放在一旁,语气淡淡道。
 断了的东西终究不能够再好了,就算是它之前再如何的美好,也是无用了。
 “主子……”谈笑说出这句话,妙香似乎惊到了一般,嘴唇颤抖了两下,“可是娘娘,这个可是长公主在您出嫁的时候给您的嫁妆,是……”
 “妙香。”打断她的话,谈笑的眼里多了几分深邃,“够了,换一把。”
 突然间冷冽起来的语气让妙香瞬间噤了声,垂着头从桌上再度拿了一把梳子重新梳理了起来。
 谈笑脸色有些阴沉,将那柄断了梳子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看着,眼里多了几分莫名的神色。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妙香躬着身子后退了一步,又上前将铜镜举了起来,“主子可有哪儿不满意的?”
 “就如此罢。”谈笑看了一眼,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你先出去罢,我一个人坐会儿,没有我的吩咐,不得上前。”
 “喏。”听到谈笑这么说,妙香有些悲恸地看了谈笑一眼,咬了咬嘴唇躬身退了出去,只是那眼圈周边的泛红却是又明显了几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谈笑伸手摸了摸头发,不由皱起了眉头,虽然她不是真正阿娇,但是此情此景,心里却是莫名的压抑。
 只是现在的她顾不上这个压抑,她有更加严肃的问题去琢磨。
 将手里的梳子翻来覆去,谈笑目光里多了几分深邃。
 刚刚妙香之所以如此紧张定然是阿娇极为看重这个梳子,而且长公主给她的嫁妆,如果是阿娇定然是会十分的在意,甚至是会大发雷霆。
 可是她因为不知道,所以方才的表现便是十分的平淡,如果用黑天鹅的话来说,这便是“不符合人物的性格表现”了。
 然而在方才黑天鹅并未进行任何的打断或者提示,那么是否就表明……在阿娇昨天喝下那杯酒的时候,已经是真的死心了?
 
快穿之夫君个个是皇帝 第七章 初见刘彻
 “陈氏!”就在谈笑心里还在琢磨,预想已经有了一个雏形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陡然被这个声音一惊,谈笑身体一僵,措手不及之下,手里的梳子啪嗒一声又掉在了地上。
 电光火石之间,谈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下意识的第一时间就蹲下身去捡那把梳子。
 只是手刚刚伸出一半,便被人扼住了下巴猛地往上一抬。
 顷刻间,谈笑撞上了一双冷冽十足,凌厉十足,威严十足的眸子。
 谈笑是坐着的,男人是站着的,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除了看到的是他那双睥睨天下冷冽的眸子,还有他棱角分明的脸,纤薄的唇。
 有着这样一张脸的男人,正冷冷地看着她,居高临下道,“陈氏,到了长门宫还是如此的不知规矩吗?”
 “陛下怎屈尊来了此?”谈笑就着这个姿态看着男人,忽略着下巴传来的痛感,语气十分淡然地道。
 只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刻心里究竟有多么恐惧。
 听到谈笑这么说,男人似乎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张比之往日清丽三分的面容顿几息,这才勾了勾唇角,“阿娇似乎不想看到朕过来?”
 说完,男人手上的力度陡然之间又大了几分。
 只是一来二去之间,却是绕过了谈笑未给他跪拜请安之事,又或者是有人特意略了过去。
 下巴处明显的多了两道红痕,明显的疼痛传来让谈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语气变弱了许多,“不敢。”
 随着谈笑这句话说完,对面的男人眼里似乎多了几分疑惑,就这样静静地打量着他眼前身子都因为他的动作而起来一半的女人,似乎想要从她那双有一阵子不曾看到的眼睛里看出一些什么似的。
 “阿娇有什么不敢呢?”半晌之后,男人似乎有些不满,将手里的下巴一甩,随着他的动作,谈笑身子一跌落在了椅子上,手肘撞上梳妆台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嘶……”忍不住的疼痛让谈笑顿时倒吸了一口气,眼睛里顿时蒙了一层水雾,却在瞬间咬紧了下巴,脸上带了几分倔强。
 经过刚刚的事情……加上今早的梳子事件,黑天鹅始终没有出来阻止,这就表明她最初的想法已经得到了证实——阿娇她也是心灰意冷了。
 看着眼前这张向来高傲而矜贵的脸露出了如此倔强的表情,男人眉头一挑,深邃的眸子晃过一抹幽色,半伸出的手转向了地面。
 拾起那断成两截的梳子,男人嘴角微微一抿,“阿娇,梳子断了。”
 顿了一下,又道,“阿娇,你已经不是朕的皇后了。”
 手肘上的疼痛很是明显,但是就在男人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谈笑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猛颤了一下。
 哪怕是到了对他的感情绝望的地步,这个身体的主人还是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动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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