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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乌珑茶

    “每个人都有自已选择的道路,不管这条路最终会通向哪儿,是生是死,还是生不如死。”莫息平静地述说着人世百态,“他们有选择的权利,纵是死,那也是他们自已的选择,旁人无法干涉,他们也怨不得旁人。”

    夜十一坦言:“我也有我的私心。”

    莫息抿唇:“你的私心,不过是想借此修复与皇上的关系。但十一,你相信我,不管做不做这件事儿,皇上待你,始终如一。”

    最好与最坏,极宠与极伤,日后她便会明白,人世间并非如她想象中那般简单,无辜并非就能得到善意,至高并非就能事事如意。

    纵她与永安帝的关系回到从前,有些事情也再回不到从前。

    夜十一微讶地看着一语道破她目的莫息:“你怎么会知道”

    “关于你的……”莫息伸手握住夜十一的手,“所有,我都知道。”

    阿苍陪在夜十一身边,南枊则不忘今晚任务,时刻注意着街外的动静,忽听到又有车马进街,她跑去街拐角看,回来同夜十一禀道:

    “大小姐,来了!”

    柴左侍郎的车马来了!

    夜十一顿将手脱出莫息的掌心,奈何挣脱不出来:“你放手。”

    莫息摇头:“不。”

    上辈子他不得不放手,这辈子他死也不会放手。

    “你不要阻止我,纵皇帝舅舅如你所言,自始至终待我如一,我也不想再任僵局下去,何况我已应了花督主会助他,我不能食言!”得罪东厂会有什么麻烦,夜十一知莫息同样清楚明白。

    “你不必担心花督主,我会帮你,他敢寻你麻烦,我绝不会放过他。”莫息口气甚大地言道。

    夜十一嗤笑道:“你凭什么这样说就凭你已经将八部众集结得差不多了还是凭你是仁国公府大少爷的身份”

    “你还真是关注我,连八部众差不多齐人之事,你竟也晓得。”莫息并不介意夜十一对他的嗤笑,倘不是死了重生回来,就他现今这个年纪,在前世他尚在糊里糊涂过着,她会这样看他,并不出奇:“那你又知不知道,去岁我为你求得皇上下免去罚跪的赦令,用的是什么法子”

    “什么”夜十一并没有忘记此事儿,只是没想到莫息竟会主动同她再提起:“你想告诉我了”

    “不。”那件事儿,莫息并不打算同谁说,与她说,也不是这个时候:“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既能在皇上那儿求来赦令,那么就算花督主对你不满,想对你下手,我同样有法子可应对,绝不会发生你所担心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无声落
    寂静的街面,两辆无族徽的大车一前一后走着。

    阿苍永书默默跟在两车之间后头走着,莫家车夫在前头大车车驾赶着车,南枊在后头大车车驾赶着车。

    最中间,是莫息背着夜十一慢慢走着的身影。

    “答应我……别用伤害你自已来对付我……”

    纵知他不该走回来,而是该追上阻止阿苍,莫息也无法忽视当听到夜十一叫声,当回头看到她摔倒在地双掌被磨破皮渗出血丝时,他疼到什么也再想不到的心。

    “嗯……”

    她不否认那一摔,有大半是她故意的,为的便是想试着留着他的脚步,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成功了。

    “真的”

    那瞬间看到她掌心血丝时,眼前突然浮现她为他生下儿子后,那满床满榻的鲜红,他的心便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直跳到险让他喘不过气儿来。

    “假的。”

    她只能尽量,她也不想骗他,她无法承诺往后再不会这样做,为了能一步一步走到查清母亲之死真相的最后,她可以不顾一切,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莫息停下步伐,看着夜十一抱住他颈脖圈在他胸前的双手,掌心破皮的伤口并不严重,已让他上了药包了白纱布,薄薄的两圈包住让他悚目惊心的血丝。

    “呵呵呵……”

    复提步,他低声笑了起来。

    “不要这样笑。”

    无奈心酸的笑,让她听起来不舒服,也完全不像噩梦中,什么时候都意气风发的他。

    “那我该怎么笑”

    他果真停了怪异的低笑,还是她怎么说,他便怎么做。

    “你该真心地开心地笑。”

    就像噩梦中未娶她之前的那些年,姿意畅快地活,毫无顾忌地嘻笑怒骂。

    “嗯,你也一样。”

    泪滑出莫息的眼眶,无声地滴落,落在月辉中,落在失而复得伤痕累累的心上。

    “嗯。”

    噩梦中结成连理下场悲凉,如今努力错过,却止不住眼眶渐红,夜十一泪掉成线,安静地泛滥成灾。

    回到静国公府,不管安有鱼杨芸钗还等在东厢,夜十一直接回了寝屋,连阿苍也没留,她将自已关在屋里,上床榻,熄了灯,闭上眼,毫无睡意的她,只安静地躺着。

    安有鱼杨芸钗闻讯到西厢庑廊,两人相对无言地站着,她们已问过阿苍,大概情况已晓得,知今夜此行目的已达成,字条已成功送到柴左侍郎手中,只是中间出了点儿状况。

    那状况,事关仁国公府莫大少爷。

    马文池本在楦桃院里坐着,得知夜十一回府后,他便也到了清宁院,得到同样的答案后,与安有鱼杨芸钗一般,心中升起新的疑惑:

    “十一与莫大少爷”

    嘱南枊好好守着夜十一后,马文池将安有鱼杨芸钗带离西厢,三人一同到了清风堂坐下,齐问阿苍怎么回事儿。

    阿苍道:“大小姐不想英小姐入宫,莫大少爷则想助英小姐入宫,在今晚半道拦见柴左侍郎此机会时,大小姐与莫大少爷意见相左。”

    自在千花山庄,马文池那般激动难抑地训斥夜十一后,她便得大小姐之令,往后再有何事儿,能让安爷表小姐晓得之事,那马爷也能晓得。

    故此刻,她并未隐瞒,直言述道。

    “就这样”马文池总觉得该还有点儿其他。

    安有鱼同样这般认为:“没再发生点儿旁的”

    杨芸钗则静坐不语。

    阿苍应:“没有。”

    她说的确为事实,再有点儿什么,她也说不好。

    既说不好,那便不说,不说总比乱说好,身为下人,她深知此道。

    杨芸钗回了樱宝院,马文池安有鱼出了静国公府,师兄弟在透真大街上慢慢走着。

    “我一直以为,十一同莫大少爷也不过是青梅竹马那么几年



第二百四十六章 正旁证
    闭门谢客便是为了不让自已受到任何干扰,可更公正地主持选秀事宜,直至结束。

    然就在最后一轮的关健时刻,原必定入选的英沁自昨夜开始,却成了柴左侍郎心头最大的一根刺,突如其来的这根刺让他一上晌都心神不宁。

    倘真如字条中所言,圣意是不得让英沁入选,那他让英沁在最后一轮通过,岂非违了圣意

    光想着,柴左侍郎便先出了一身冷汗。

    再在礼部待不下去,他起身便出了公事房,听说花雨田今儿一早便出了宫,他可到花宅去瞧瞧,这件事儿字条中说得对,他不信,亦可同花雨田核实一番。

    花雨田在京中活动有一段时间了,都说乃奉着皇差,什么皇差他本不在意,可现今事关他为选秀主官之事,那么上门探一探字条中所言真伪,便成了必要。

    看到柴左侍郎车马刚转入花宅所在街道,秦掌班便出花宅大门迎上去,很快上了柴家大车的情景,西奎随之自隐身之处撤离,迅速回到静国公府,直入清宁院东厢。

    阿茫仍守在屋外廊下,阿苍仍在屋里侍候,西奎同夜十一禀报柴左侍郎动向时,眼神儿总禁不住往阿苍颈脖上瞟。

    阿苍受伤后,他便很想亲口问声阿苍可好,更想亲眼看看阿苍伤口愈合状况,然随之阿苍跟着大小姐至千花山庄,他又有任务在身必须留在城里接应,他的心便一直提着,险些就要控制不住自已,偷偷跑出城一趟入千花山庄见见阿苍。

    幸在最后关头,亦知阿苍受伤一事儿的东角阻止了他,否则这会儿他必定得受大小姐最严厉的责罚。

    即便大小姐能看在阿苍的面份上谅解他,擅离职守的失责,他也无法原谅自已,自罚也是必行。

    听完西奎禀报,夜十一沉吟道:“继续盯着柴左侍郎,直到最后一轮选秀结束。”

    西硅应诺,出了屋却站在廊下,与阿茫同站在帘外,半晌没动。

    夜十一往屋门口看眼,转头对阿苍道:“你去看看,西奎还有何事儿”

    阿苍未想其他,应诺后直出屋子,果见到西奎还站在屋门口,她直言:

    “大小姐问,你还有事儿么”

    其实在阿苍往屋外走之前,阿茫便问过西奎这个问题,可惜西奎并不应答,这会儿阿苍出来亲口问,阿茫听着亦想知道西奎这副扭扭捏捏,明明有事儿却硬不开口的模样到底是为哪般。

    “我……”阿茫问,他可以不答,心上人问,西奎可不敢仍不吭声,然开口一个我字后,余下的话儿就像鱼骨头般卡在他喉咙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阿苍微蹙了眉:“有话儿便说。”

    阿茫亦道:“就是,西奎,你到底还有什么事儿”

    在阿苍阿茫两两紧盯注视下,西奎鼓起勇气道:“我就是想问,阿苍你的伤可好全了”

    阿苍一愣。

    阿茫也是一愣,随之捂嘴笑起来:“你就想问这个”

    “嗯。”西奎难以抑制地羞涩起来,染红了白晳俊俏的脸庞。

    阿苍回过神儿,纯当是西奎同为大小姐的人而关心她,未有多想地回道:

    “好全了,谢谢你,西奎。”

    在屋里阿苍站在榻前夜十一身侧,西奎禀事不得离太近,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往阿苍颈脖上瞧,这会儿在屋外,没夜十一的震慑,阿苍又站得近多,他胆子大了起来,闻言一瞬不瞬地盯着阿苍颈脖看,玉颈上有着已结枷的粉红伤痕……

    阿苍再没想旁处想,被西奎这样的男子直盯着颈脖瞧,没几息便怪异起来,浑身不自在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有变动
    没想花雨田却拉住了殷掠空,对黄芪肖道:“黄指挥使慢走,不过令徒么,我尚有话儿要说。”

    黄芪肖拉住殷掠空另一边手,毫不示弱:“花督主有话儿说,便对我说,我的徒弟,可没话儿跟你说!”

    殷掠空十分赞同黄芪肖,在中间不住地点头。

    看得黄芪肖一脸得意,花雨田一脸阴云。

    在花雨田阴云盖面的瞪视下,殷掠空很认怂地僵住脑袋,不再点头,只悄悄地挣着花雨田抓住她手腕的手。

    黄芪肖看到,一把使力将花雨田的手掰开,简直师父力盖世。

    殷掠空双眼泛星星,立跑到黄芪肖另一侧去,尽可能远离花雨田,上回十斤猪肉,她都还无法同师父解释,再来一个莫名奇妙的拉手谈话,来场暴风雨,她都洗不清。

    “纵是师父,也不好替徒弟全权做主吧”直盯着殷掠空的一举一动,花雨田觉得二十几年的修身养性终有一日得毁在这小丫头身上!

    “不能么”黄芪肖很放自由地转头问殷掠空。

    殷掠空立点头:“能!”

    这般撑师父脸面,黄芪肖看殷掠空的眼神儿愈发宠溺,再转向花雨田,脸上得意的神色简直如同在圣驾前得到嘉赏般骄傲。

    花雨田一口血闷在心里:“毛丢,你就不怕……”

    “怕什么”黄芪肖一把挡住殷掠空,遮去花雨田盯着他徒弟的眼神儿:“花督主这是在威胁我徒弟当着我的面”

    正所谓师父壮她胆儿,殷掠空纵怕花雨田在气极之下将她女儿身一事儿曝出来,此刻也死守黄芪肖背后,努力当着缩头鸟。

    “你出来。”花雨田权当黄芪肖透明,反正也非头一遭,驾轻就熟得很。

    黄芪肖气结,正欲发火,殷掠空已然在他身后猛摇头犯怂:“不出来!”

    “倘毛丢有得罪花督主之处,我在此,代毛丢同花督主致个歉。”黄芪肖伸手将殷掠空自身后拉出来,指着殷掠空同花雨田继续道:“但这是我徒弟,我黄某也就收这么一个徒弟,可不容许任何人欺辱!”

    殷掠空感动地侧睨黄芪肖,这个师父真是没白认。

    “黄指挥使此话儿严重了,只是令徒欠我一次人情,我想着找个机会讨讨罢了。”花雨田见黄芪肖居然能为了殷掠空,生生忍住浑身的火气好好同他说话儿,不禁放下往日成见,也好好说话儿起来。

    师徒俩顿记起八仙楼一事儿,黄芪肖看殷掠空,殷掠空看黄芪肖,齐齐再看向环手抱胸一脸胜券稳握的花雨田,默默无声。

    夜十一已助他让柴左侍郎得知圣意,兑诺当日应下他不围八仙楼一举的相助,至于人情,不仅夜十一还欠他一个,殷掠空同样擅欠着,这么重要的一点,花雨田可不会忘记。

    殷掠空自也没忘当日声援夜十一所欠下的人情,顿大方起来,抬头挺胸地直问:

    “花督主是要我办什么事儿”

    黄芪肖亦道:“倘毛丢办不了,做为师父,我也可帮忙。”

    花雨田摇头:“不难,尚不必黄指挥使出手,只需毛丢同我去一个地方。”

    殷掠空问:“什么地方”

    花雨田道:“去了便知。”

    黄芪肖道:“那……”

    “黄指挥使放心,你我的恩怨扯不到毛丢身上,你是真关心你这个徒弟,我也诚心实意地向你保证,不管如何,我都不会伤害毛丢。”花雨田阻断黄芪肖就要出口同去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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