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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小福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十里
“吴老哥,小辈不懂事,您别在意。”
吴老大夫摆摆手,笑道:“没事儿。”
顾大贵夫妻来镇上摆摊这么久,悬壶坊的人早就知道陈氏的脾气。这人心肠不坏,就是爱贪便宜,说话有时候没个把门的。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顾锦里解下腰间的竹筒,拿出纸笔跟墨水,开始写写画画。
她是跟秦三郎学的。秦三郎的身上,会随身带着砍刀、绳子、火折子、以及两个小竹筒,一个小竹筒里装着毛笔跟卷起来的黄纸,一个小竹筒里装着调开的墨水。
片刻后,她按照自己的记忆,画出一张庆福镇的简易地图,问吴老大夫:“吴爷爷,镇子门楼外的那片空地,是镇上的还是尚家村的?”
尚家村是离镇上最近的一个村子,而镇子的门楼外,有一大片荒地,那些荒地,不知道是谁的?
而顾锦里看上的就是那片荒地。
镇上没人卖铺子,没关系,她可以买地,自己建!
吴老大夫也答不上来:“不太清楚,门楼外的那片地荒了很久了。我来的时候,那里以前是水塘子,后来因为没有活水,一到夏天就臭烘烘的,大家就给填起来了,如今镇上的人把垃圾堆在哪里,也没人管,就是每个月倒夜香的人会去烧一回垃圾。”
顾锦里蹙眉,那片荒地到底是谁的,竟是连吴老大夫也不知道。
吴老大夫人老成精,听到顾锦里这么问,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吴老大夫并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人,即使知道,也不会去跟顾锦里抢那块地,反而提醒道:“尚秀才或者姜家可能知道,你要做这事儿,得避着点人,免得还没做成,就招了人眼。”
这孩子是个聪明的,眼睛还毒,一眼就看到那块荒地。
“是,晚辈知道了,多谢吴爷爷提醒。”顾锦里笑着给吴老大夫道谢。吴老大夫说得对,俗话说得好,没人抢的肉是烂肉,可一旦有人抢了,烂肉就会变成佛跳墙,立马给你香十里。
“小鱼,吴老大夫,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陈氏急了,跑过来盯着顾锦里问。
顾锦里伸手把她推开,把画好的简易地图收起来,道:“没打哑谜,我们说的都是人话。”
陈氏噎住,顾锦里这个死孩子,每次说话都暗损她,可她又不能拿她怎么样,顾锦里凶,还爱动刀子,她可不是她的对手。
三爷爷道:“别问了,小鱼要做的事儿,哪次不是对咱们几家有好处的?你要是东问西问,坏了小鱼的事儿,我可饶不了你。”
别看陈氏泼辣,可她很怕三爷爷,听到这话,虽然心里痒痒的,想要知道顾锦里的打算,可也只能作罢。
顾锦里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便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吴老大夫:“吴爷爷,这是前天你们送来的药材钱,您先收着。”
又不好意思的道:“如果事情顺利,余下的药材钱可能要欠一些,等到四月二十六,雷五爷给我们结清货款后,才能给您。”
吴老大夫接过银票,道:“成,不就是赊账嘛,还怕你们跑了不成。”
吴老大夫有些来历,是见过大钱的,几百两在他眼里,不算个啥,且他信得过顾家。
虽是逃荒来的,可都是老实人。
顾锦里很是感激,又陪着吴老大夫说了片刻的话,跟杜旭生、杜丁香玩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
吴老大夫让杜旭生兄妹去送送他们。
出了悬壶坊后,杜旭生道:“顾三爷爷,你们有空就过来看看我们,爷爷都念叨您好几回了,说想跟您老喝酒呢。”
爷爷常说,他们是逃荒来的,在庆福镇没啥靠山,而他们跟顾三爷爷是同乡,得多来往,把感情处出来,要是以后他家遇到啥事,才能有个帮衬的人。
“诶,三爷爷知道了,回去告诉你爷爷,下回再来,我一定等他回来,跟他喝完酒后再走。”
“好嘞,我一定转告爷爷。”杜旭生高兴的应道。
三爷爷笑着摸摸杜旭生的脑袋,带着几人转身走了。
顾锦里道:“三爷爷,咱们不等罗大伯他们收摊了,这就去尚家村吧。”
她得去问问那块地到底是谁家的?有主没主?要是没主,就直接到县衙去买。
三爷爷道:“行,咱们这就去。”
陈氏听到这话,叫道:“三伯,咱们这就回了?不去镇上问问哪家有铺子要卖?”
罗慧娘道:“大贵婶,吴老大夫已经说了,这镇上的铺子都是有主的,没人卖,还去问个啥?没得被人轰出来。”
“你懂个啥?就算一开始没人卖,可只要咱们愿意多出钱,自然有那见钱眼开的愿意卖。”陈氏很是财大气粗,觉得只要他们砸钱,镇上一定有人乐意卖铺子。





重生农门小福妻 第259章 废墟
顾锦里看着陈氏冷笑:“镇上主大街的铺子,最便宜的是一百二十两,最贵的是富贵楼,前铺后家外加一个大院子跟两层阁楼,据说当时买的时候,靠着邹县丞的关系,还花了三百多两。咱们的预算是最便宜的一百二十两,大贵婶想要砸钱,多出来的钱你家出吗?”
看把你狂的,家里还住着泥土老屋呢,就敢说出砸钱买铺子的话,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看你病到第几期了?
陈氏一噎,立马不说话了。
顾锦里懒得理她,对三爷爷道:“三爷爷,咱们走吧,让大贵婶留下帮忙,反正她也不好去尚叔家。”
“哪里不好去?好去得很,我正想去看看秀才娘子呢。”陈氏一直打着巴结姜氏,让姜氏给顾玉梅找个好婆家的主意。可姜氏只来过顾家一回,她是想巴结都找不到机会。
三爷爷道:“大贵媳妇,你要么去给铁柱媳妇帮忙,要么就家去,家里的香料还有好多没配呢,要赶货。”
姜氏是大家闺秀,从小学着规矩,念着诗书,陈氏一个乡下妇人,能跟姜氏聊啥?吃个饭都喷菜渣子,要是让她去了,只有丢人的份。
陈氏见三爷爷的脸色不好,不敢再闹腾,只能跟着罗慧娘父女回了豆腐摊帮忙。
顾锦里他们不好空着手去,也去豆腐摊拿了点豆渣饼,再拿上特意留起来的三块白豆腐、一斤调味香料,路过农货摊的时候,买了一篮子鸡蛋,便往尚家村走去。
农货摊子跟他们豆腐摊在一条路上,穿过长长的农货摊,就到庆福镇的门楼。
门楼十分高大,是有庆福镇的时候就建在这里的,但上面的雕刻与颜色依然鲜艳夺目。
走过门楼的时候,三爷爷说道:“这门楼牌子是镇上重要的东西,每年都会有镇上的富人出银钱修葺门楼,给门楼重新上色。这门楼牌子的颜色越好,镇上百姓的日子就能过得越红火。”
顾锦里边听边点头,继续往前走去,出了门楼几米以后,就到了那片荒地。
荒地在进镇子的大路左边,大路外的地方就属于这片荒地。再过去六、七米,就是镇上人家扔垃圾的地方。
垃圾场很大,有个一亩多到两亩的样子;垃圾场过去是一大片的荆棘地,这片荆棘地真是太大了,纵横有个四亩地左右;而再过去是一大片的茅草丛,更远的地方有一大片的竹林。
顾锦里踮起脚尖,远眺着那片茅草丛,隐约间看见一些残垣断壁……这里好像不是荒地,而是一片废墟!
看来,这片荒地有些来历。
顾锦里没敢在这里看太久,只停留一会儿,便跟着三爷爷继续向着尚家村走去。
……
此时的尚家,顾锦安正在跟尚秀才说孙里长的事儿:“先生,孙里长这等酷吏,不能留着,应该趁机把他给除掉。”
尚秀才站在书房里,提笔画着一幅山川雪景图,问道:“理由呢?如何除掉?”
顾锦安道:“孙里长这等酷吏,这些年来肯定做过不少恶事,除了他,算是为民除害,也能帮到学生家里。”
尚秀才:“证据呢?凡事要讲究证据,不是你说孙里长做了多少恶事就能定他的罪责。”
顾锦安避过尚秀才的问题,看向他,笑道:“先生,如今除掉一个里长,并不需要罪证。”
尚秀才听到这话,来了兴趣,终于抬头看向顾锦安:“此话何意?”
“先生前段时间跟学生说过,再过大半年,县令大人就要调任,如今正在愁着自己的政绩不够,怕被调到不好的地方去。”顾锦安笑道:“学生正好有个能让县令大人出政绩的主意。”
尚秀才知道顾锦安念书是为了考功名,为了他以后能在官场立足,尚秀才会跟他说一些县衙官场的事儿,让他多听,多接触,以后才不会慌。
“什么主意?”尚秀才放下笔,端正坐着,做出洗耳恭听之态。
顾锦安道:“西北旱灾,又有兵祸,朝廷正是缺银子的时候,而大楚各个镇子,里长众多,有的镇子能有四个里长,最少的也有两个。若是把大楚各个镇子的里长人数降到两个,能为朝廷省下诸多钱粮。”
“一个里长,每年能有五两银子跟三石米粮的薪俸,大楚那么多的里长,若是撤掉一半的里长,朝廷每年能省下的钱米不可估量。”
尚秀才听罢,看着顾锦安的眼睛微微发亮,他这个学生,果然不是池中物。
只是:“里长之位,是沿袭古法,且是朝廷跟百姓的联系,关系着朝廷的各类税收,是万万出不得差池的,若是撤掉一半的里长,到时候税收出错,百姓无法管好,那该如何?”
顾锦安笑道:“先生错了,真正连接朝廷跟百姓的是各村之村长,里长这些,一个镇子两个足矣,多了也是鱼肉百姓。”
“村长皆是农人出身,是最能连接百姓之人,而农人很容易满足,给一些地位,给个一两银子薪俸,就能为朝廷鞠躬尽瘁。”
尚秀才道:“你说得很是。这笔买卖很划算,户部的大人们会算,可为何这么些年朝中没有大人提出?因为大楚还不稳,大人们觉得,不宜动太多的东西。”
顾锦安笑了:“先生,如今的大楚就稳了吗?且如今朝廷缺钱粮,而里长太多又是前朝的陋习,只要县令大人把这两点写上去,圣上一定会大喜,户部的大人们也会大喜。”
有钱有粮的时候,才会顾忌颇多,没钱没粮还乱的时候,谁会在乎细枝末节?
而大楚的江山就是反前朝得来的,一句前朝陋习,足够让朝中的大人们点头。
顾锦安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让尚秀才决定帮他一把。
“行,这事我会亲自去县城跟岳父大人说。但这事儿太大了,会得罪很多里长,到时候大人们没事,你却是会遭殃。因此这回,你是一点功劳也没有,我不会让岳父大人在县令面前提你的名字。”
如果顾锦安已经是官身,或者住在府城里,这个功劳可以给他,但他如今还在乡下住着,拿着这么大的功劳,会被那些撤了职的里长给弄死。




重生农门小福妻 第260章 荒地主人
顾锦安笑道:“学生明白先生的苦心。先生放心,锦安如今只想安心念书,至于功名这些,等锦安学成之后再说。”
“好。”尚秀才很是欣慰,要是换做那等眼皮子浅的,遇到这样大的功劳,即使有生命之危,也不会放过。
顾锦安并不怕死,只是知道自己如今人微言轻,而撤掉一半里长的事太大,要是成了,有危险的不仅是他,还有他的家人。
他不允许自己的家人再有危险。
“老爷,顾老爷子跟小鱼姑娘来了。”阿九把三爷爷跟顾锦里带到书房门外,扬声禀告道。
顾锦安急忙迎了出来,问道:“三爷爷、小鱼,你们咋来了?可是家里出了事儿?”
顾锦里笑道:“没事。我们来找尚叔是想问问,镇上门楼外的那片荒地的事儿。”
尚秀才听到这话,咦了一声,道:“你们问那块荒地的事情做什么?先进来,进来再说。”
顾锦里跟三爷爷走进尚家书房,落座后,顾锦里把来意说了。
她没有隐瞒自己要买地建铺子的事,尚秀才磊落,最不喜遮遮掩掩之人,坦白告诉他,他才会下力气帮忙。
她还把自己怀疑那片不是荒地,而是废墟的事情说了。
“原来是这样。”尚秀才起身,走到书房右边的一个书架下,从一个老木箱里翻出一本书:“那块地的事,我听祖父说过,当时怕忘了,便记了下来。”
尚秀才喜欢奇闻异录,会把自己听到的很多古事记下来,没事的时候翻一翻,看着还挺有趣。
“门楼外的那块地确是不是荒地,而是一座大宅子,吴老大夫说的臭水塘子,是那座宅子的后花园。”
“那都是大楚初立时的事了,祖父说,不知道那宅子怎么就起火了,烧了几天几夜,尚家村跟镇上的人都去救火。可火太大,根本救不了,等几天后,那宅子就烧得什么也没了。里面看宅子的人也被烧死了。”
“再后来,有几个道姑来过废墟,在哪里念经超度了一番后,那片废墟就一直没人去过。久而久之,便成了镇上百姓倒垃圾的地方。”
“至于那座宅子的主人是谁?连我祖父他们也不知道,只听说是个鲁姓世家在南边的宅子,一般没人来住,只是预备着留给主家前往江南时的歇脚之用。”
前朝的世家大族不但宅子多,还建坞堡、养私兵、权利极大,在大楚各地备下宅子做歇脚之用的事,很是常见。
“尚叔,这是个私宅?”
尚秀才点头。
顾锦里皱眉,这就难办了:“可知道主人家是谁?还是那个姓鲁的世家吗?”
尚秀才摇头:“不是,鲁家早就败了。如今登记在册的那片地的主人是胡氏。”
“胡氏?这位胡氏是谁?登记册上可有住址?”
尚秀才摇头:“没有,这份册子还是在立国初期登记的,如今这位胡氏,想来已经不在人世。”
线索又断了。
顾锦里眉头死皱,回想着尚秀才刚才说的那个故事,追问道:“道姑,那几个道姑是哪里来的?可知道她们是哪个道观的?!”
尚秀才依然摇头:“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也没见有道姑再来那座废墟里祭拜。不过……”
尚秀才突然想起一事:“镇上那个倒夜香的老翁,听说他娘是被道姑养大的,估计知道那些道姑的来历。”
真是峰回路转!
顾锦里立刻问道:“尚叔,您可知道那倒夜香的老翁家住何处?”
“这个我知道,那老翁夫妻就住在废墟后的竹林里。”阿九端着茶点进来,叹道:“那老翁姓米,也是个命苦的,以前有个儿子,后来病死了,这么多年,只老夫妻两个过活。”
阿九性格跳脱,没事喜欢往镇上跑,跑过了就知道了米老翁的事。
“我认识米老翁夫妻,我时常去那片竹林里挖笋,会给他们带点粮食。”
“咱家的鲜笋就是从废墟竹林里挖的?”尚秀才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儿,但鲜笋却是吃了不少的。
阿九挠着头笑道:“老爷恕罪,怕您嫌晦气,一直没敢把鲜笋的来历告诉您。”
那废墟毕竟是走过水,烧死过人的,一般人都会忌讳。
啪一声,尚秀才拿着那本书册,轻打在阿九的头上:“你家老爷我会忌讳这些?你既然认识那米老翁,就带着顾三叔和小鱼去找人吧,今天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听他祖父说,那片荒地其实很抢手,不少人去问过,但都没有找到主人,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问了。
如今顾家盯上那片荒地,想要动手就得赶紧的,免得生出变故。
“诶,小的这就去备车,带顾老爷子去找米老翁。”阿九跑出去备车。
顾锦安还没到下学的时间,没有跟着三爷爷、顾锦里一起去找人,只把他们送出书房院子。
顾锦里跟三爷爷出了尚府大宅,在府门口等了一会儿,阿九就驾着骡车来了。
骡车很快,跑了一刻钟就到了那片废墟后的竹林里。
竹林很大,有的竹子还长在残垣之上,米老翁的家就在竹林深处,那是三间半青砖的屋子,青砖上隐约还有烟熏的痕迹。
一个老妇人正在屋子前的空地上喂鸡,看见阿九后,笑道:“小后生,鲜笋吃完了?”
米老婆子很喜欢阿九,这个后生是个有良心的,附近的人时常来竹林里挖笋吃,没有一个是给了东西的,都是挖完就走。
这后生会给他们老两口米面,有两次还拿过两条肉和一坛子荤油,很是大方。
阿九跳下骡车,笑道:“米婆婆,今天不是来挖笋的,是带了两个客人来,想问米老翁一些事儿。”
“啥事啊?老头子的事儿,我都知道,你们问我就成。”米老婆子说着,却还是转头冲屋里喊道:“老头子,赶紧出来,来客人啦。”
米老翁是倒夜香的,半夜就得起来,如今在睡回笼觉,但他觉浅,米老婆子喊了几声,他就醒了,走出屋子问道:“啥客人?找老头子啥事?”
顾锦里上前,对着米老翁行礼,问道:“老爷爷,我们是想来问问,您可知道有啥带着胡字,只有道姑的道观?”
米老翁顿了顿,道:“你们是想找湖云观?”




重生农门小福妻 第261章 看你心虚
湖云观!
顾锦里一喜,还真让她问出来了,她赶忙点头:“没错,就是湖云观,老爷爷,您能告诉我,湖云观怎么去吗?”
“你去哪干啥?湖云观在大兴镇呢,离咱们这里远着呢。”米老翁拉来旁边的两张凳子,自己坐下后,指着凳子对三爷爷道:“老兄弟也坐。家里凳子少,你们两个小辈就站着吧。”
顾锦里笑道:“行,我们站着,不坐。”
只要您老告诉我湖云观在大兴镇哪儿?别说站,我扎这里都成。
“多谢米老哥。”三爷爷坐下后,对米老翁道:“我们是有事想去湖云观问问。”
米老翁眼皮耸拉的老眼看看三爷爷,又看看顾锦里,道:“你们是镇上豆腐摊的吧,是想问门楼外荒地的事儿?”
顾锦里一惊,这老头行啊,竟然猜到了。
米老婆子提了一壶水,拿着几个陶碗出来,放在一旁的石板上:“家里没啥好招待的,你们喝些水,润润嗓子。”
“谢谢米奶奶。”顾锦里嘴甜的道谢,还给米老婆子一个甜甜的笑容。
“瞧着丫头,长得多俊啊,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米老婆子的儿子没娶媳妇就死了,这辈子就没当奶奶的命,很是喜欢别人喊她奶奶,顾锦里这声奶奶,可算是喊对了。
她立刻冲着米老翁道:“老头子,丫头来问湖云观的地儿,你就说呗,又不是啥不能说的事儿。”
“我这不是刚要说嘛,你就给打断了,这能怪我?”米老翁抱怨一声后,对顾锦里道:“湖云观在大兴镇虎头沟小牙山上,你们想要买门楼外那块地的话,可以去找观主。”
顾锦里听得一愣一愣的:“米爷爷,还有人去湖云观找过观主,说过要买门楼外那块荒地的事儿?”
听米老翁话里的意思,好像问过这事儿的还不少?
米老翁道:“我娘在世的时候,有不少人来问过,也去湖云观找过观主,可不知道怎么的,那些去找的人,最后都没买那地。我娘过世后,渐渐的也就没人来问了,你们是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批来问的人。”
以前附近的老人还知道这片废墟跟道观有关,如今时日久了,知事的老人家都过世了,大家也就忘了这片废墟的主人到底是谁了。
米老翁咕嘟咕嘟地喝了半碗水后,看着顾锦里道:“你这丫头来的也是时候,我们三月节的时候才去过湖云观给我娘烧香,要不你冷不丁的来说找带有胡字,只有道姑的道观,老头子还真不容易想起来。”
年纪大了,爱忘事儿。
“这都是缘分,你们想去湖云观就去吧。”
米老翁的老娘说过,湖云观的师父们讲究个缘分,不拘是什么人来打听湖云观的位置,只要能找到他家来的,那就是有缘,大可告诉对方。
至于卖不卖地,由湖云观观主说了算。
顾锦里听得心中安稳一半,最近二十多年只有他们一家来问就好。至于观主卖不卖地,等见到观主后再说。
“米爷爷,多谢您了。这是晚辈的一点小心意,是给您和米奶奶添春衫用的,不要客气,请收下。”顾锦里见米老翁夫妻日子过得紧吧,拿出二两银子递给米老翁。
米老翁一把接过:“不客气,老头子还要养家呢,可不会跟你手软。”藏银子的时候,又嘟囔一句,都是缘分。
神身叨叨的,有点像神棍。
米老婆子见顾锦里还给了银子,从屋里拿了一篮子带壳的竹笋出来,放到骡车上,回头对顾锦里道:“早上老婆子刚挖的,新鲜着呢,拿回去吃,最近想要吃笋了就来挖,要是不挖,再过个把月,笋就老了。”
“谢谢米奶奶。”顾锦里道完谢,等三爷爷跟米老翁告辞后,三人坐着骡车回去了。
不多时,他们回到尚家,把问到的事情告诉尚秀才。
尚秀才听罢,也笑着说一声:“还真是缘分。”
这么轻巧就问到了,能不是缘分吗?
不过,顾锦里没有那么乐观,米老翁说过,他老娘在世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去湖云观找观主买地,可最后都没买,不知道在观中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们打算何时去湖云观?”尚秀才问道。
顾锦里:“明天就去,这事儿宜早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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