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小福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十里
要是先升堂审问,再去试探陆老爷子是否会泅水,那陆老爷子估计宁愿淹死自己,也要硬撑着不泅水自救。‘’
“大人,须知出其不意,才能一招致胜。”
许县令很是心动,但是:“没有升堂就把人扔水里去试探,万一出事,这可是草菅人命。”
许县令虽然爱功劳,但他骨子里就是怕担责任的人,无论做什么事儿,都是稳妥起见。
田师爷道:“大人可还记得上回去见知府大人,知府大人说的那番话?”
知府大人说,许县令做事太过小心,须知想要为一方主官,做事儿可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要是主官都怕这怕那的,那这仕途也走不了多久,顶多也就是个县官了,很难做到府官。
许县令想到知府大人的那番话,咬咬牙,道:“姜兄,你立刻把陆老爷子拖到县衙后院的池塘里,试试他可会泅水?”
“下官遵命。”姜县尉立刻带着两队县兵出来,指着陆老爷子道:“来啊,把陆祥福拖到后远去。”
县兵们都是今晚紧急从司兵所里召回来的,其中两个就是秦二郎跟秦三郎。
姜旗很欣赏他们,能立功的事儿,都会带上他们。
“是!”县兵们应着,去拉陆老爷子。
“做什么,你们做什么?放开老头子,没有升堂你们就要动刑,你们这是滥用私刑!”陆老爷子被捆着双手,不好爬起来逃跑,只能用两个膝盖着地,艰难的向后退去。
而陆老大、陆老二、陆桂花、陆荷花见了,只口中说着呵斥县兵的话,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帮忙,生怕被治个阻扰军爷办差的罪名。
“住手!”一声怒喝响起,邹县丞由邹江扶着,带着邵师爷跟曹师傅赶到县衙,看见县兵正要把陆老爷子抓去后院,赶忙喊道:“快住手,还没升堂就要把人拖走,你,你们这是……”
邹县丞近来被气病了一场,说话都大喘气,而秦三郎动作麻利,邹县丞的话还没说话,他就一把扛起陆老爷子,几个流行大步,冲出了县衙后院。
重生农门小福妻 第394章 疤痕
邹县丞懵了,指着秦三郎,骂人的话还没说出来,秦三郎已经不见了踪影。
少顷,他缓过气来,指着秦三郎消失的方向,怒问:“这人是谁?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兵丁,也敢无视本官的命令……本官要治罪于他!”
陆荷花看见邹县丞来了,赶忙喊道:“妹夫,妹夫你可要救救我们啊,我们啥事没干,却连夜被人拖来县衙,他们这般对待官眷,简直是不把妹夫你放在眼里,妹夫你快……”
“闭嘴!哪里来的刁妇?本官的岳家姓洪,你娘家姓陆,夫家姓牛,本官何曾是你妹夫?”邹县丞气得不轻,这陆家人当真是不靠谱,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口一个妹夫的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宠妾灭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打算徇私枉法,利用官职来救小妾一家吗?
陆荷花被吼,怔愣一会儿,怒了:“妹夫,你这是不打算认我们了?好啊好啊,果然是看见我们陆家遭难,你就打算弃了陆家,没良心的老东西,当初宠着我妹妹的时候,你可是说了,虽然不能娶我家梅花做正妻,可以后陆家也是你的岳家,咱们以正经亲戚来处,如今你……”
“住口!”
“住口!”
“住口!”
三道怒喝想起,分别来自陆老大、邹江、邹县丞。
邹县丞原本就病着,被陆荷花这么一气,嗓子也一甜,一股血腥气直冲喉头,是气得差点吐出血来。
好在邹县丞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生生给忍住了,但他气得不轻,指着陆荷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邵师爷上前几步,来到陆荷花面前,低声警告着她:“不想死的话,就闭嘴,把我们大人惹急了,我们立刻就走,让你们陆家自生自灭。”
邵师爷是个读书人,很重嫡庶,原本是支持邹玉乾的,可邹玉乾太蠢,自己害了邹夫人一房。
而邹县丞恨死了邹夫人一房人,是打算弃了邹夫人一房,扶持邹玉振做邹家未来的当家人。
然而,邵师爷知道邹玉振,此人凉薄,心狠手辣,不是个好东家,因此邵师爷打心眼里是不希望邹玉振上位的。
他看好的是……邹玉坤的大儿子。
邹玉坤虽然浑,可他的大儿子却是个不错,学问虽然比不上邹玉乾的儿子,可邹玉坤没有把邹县丞的小妾肚子搞大啊,单凭这一点,邹县丞就不会很恨邹玉坤的儿子。
如今陆家又出了事,要是陆老爷子真是逃奴,那邹家就算花钱买下邹玉振,邹玉振有个逃奴的外祖父,将来想要考功名,也很难。
此时此刻,想要扶持邹玉坤的儿子上位,比以前简单了许多。
邵师爷呵斥完,陆荷花后,来到邹县丞面前,悄声对邹县丞道:“大人,要是陆家真的求不了,大人也不必跟县令大人撕破脸皮。须知,陆家再如何重要,也没有邹家重要,大人可不能为了不相干的外人,让邹家陷入绝境。”
邹家进来丢的脸实在是太多太多,本就已经是县城的笑柄,要是再因为救陆家而跟县令大人杠上,可就得不偿失了。
许县令如今有撤掉大楚一半里长的功劳在手,在知府大人哪里也挂上名号,高升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这个时候跟许县令作对,万一把许县令给惹急了,等他调任的时候,参上邹县丞一本,上面来人查邹县丞,他们可是禁不起查的。
邹县丞闻言,终于冷静下来,对着邵师爷点点头:“师爷提醒的是,不能跟县令大人硬杠。”
他转头,扫视陆家人一眼,脸色一沉,一言不发的由邹江扶着,去了县衙后院。
县衙后院的池塘并不远,秦三郎又脚下生风,不多时就把陆老爷子扛到池塘边,把捆住陆老爷双手的绳子解开后,扑咚一声,把陆老爷子扔进池塘里。
陆老爷子懵了,半浮在水面上,看着秦三郎,骂道:“秦家小子,好啊,你竟敢公报私仇!”
秦三郎根本没有理会他,接过姜县尉递来的一根长竹竿后,开始拍打着水里的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不算笨,此时已经察觉出秦三郎把他扔进水里是别有用意,看他只是冒出这样一个想法,还没有想出,秦三郎为何要这么做的原因,那长长的竹竿就打来。
啪啪几声,竹竿狠狠打着他,陆老爷子不堪被打,立刻潜进水里,不一会儿就潜到池塘的另一边。
许县令他们站在池塘边看着,纷纷点头……陆老爷子确实会泅水,一会儿升堂,陆老爷子在想驳斥自己不会泅水,没有泅水逃走的事儿,怕是不成咯。
秦三郎看见邹县丞来了,又快步跑到池塘的另一边,长竹竿再次打向陆老爷子。
“秦家后生,你个杀千刀的狼崽子,你这是要谋害人命啊。”陆老爷子一边骂着秦三郎,又再次潜入水底,不一会儿,出现在池塘的另一边。
邹县丞看得皱眉,语气不善的问着县令大人:“大人,你这是作何?这般让一个后生虐打一个老人,要是传出去,怕是对大人的官声有碍。”
许县令看着邹县丞笑道:“邹大人多虑了,三郎只是在试探疑犯,免得疑犯当堂翻供。”
疑犯?
当堂翻供?
难道许县令掌握了什么对陆老爷子不利的证据?
邹县丞还在思量着,许县令已经对秦三郎道:“秦家后生,把陆老爷子拖上来,捆好咯,押到前边大堂去。”
片刻之后,许县令一拍惊堂木,开始升堂,先宣了薛老,让他把发现陆老爷子是逃奴的事情,以及玲珑画舫当年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大家。
陆老爷子听得脸色煞白,果然,果然是他的当年为奴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他立刻喊冤:“冤枉啊,小人冤枉,是这个姓薛的前段时间撞到我家的骡车,被老头子呵斥一顿后,怀恨在心,故意污蔑老头子是逃奴,想要害了老头子全家啊……老头子连江南都没去过,怎么可能是什么玲珑画舫的逃奴。”
薛老闻言笑了:“淮四六,你虽然是装作乞丐,用的假名字卖身,可你卖身的时候,卖身契可是在金陵府存着档的,你一时否认,还能否认一辈子?大人已经派人去金陵,最多十天,就能拿到金陵府的档案,对你的指纹,只要指纹一对上,你是想狡辩也不成。”
陆老爷子脸色惨白,差点没抗住晕死过去……但他不能现在就被关,他得为自家争取时间,利用这十天的时间来逃命,又狡辩道:“什么淮四六,老头子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我是淮四六,你有何证据?没有证据就状告,这是污蔑,你是要坐牢的!”
又对县令大人道:“大人,您没有证据证明小人就是淮四六,不能抓小人,得立刻把小人给放了!”
许县令一怔,确实,在金陵府的档案没有送来之前,陆老爷子只能算疑似逃奴,他只能派人暗中盯着陆家,是不能把陆家给抓来的。
薛老不愧是给傅家做过官家的人,闻言笑道:“淮四六,既然你要负隅顽抗,那我就不得不再说一个一个事儿了,你的后肩甲上,是不是刻着淮四六三个字?这是玲珑画舫的规矩,每个卖身为奴的下人都会在后肩甲刻字。”
“你很聪明,为了掩饰这段过去,定会把那三个字给毁了,可那是皮肉,即使毁了,也会留下疤痕,你总不能说,你的后肩甲刚好这么巧,有个疤痕吧。”
重生农门小福妻 第395章 弃之
陆老爷子心惊不已,盯着薛老,心里很是不解,这个薛明宇到底是谁?怎么可能会知道玲珑画舫的这个规矩?
在后肩给下人刻字的规矩,是玲珑画舫的秘密,除了玲珑画舫的人之后,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玲珑画舫给他们下过严令,不许把玲珑画舫的秘事,比如后肩刻字的事儿,告诉他人。
薛老见陆老爷子疑惑,干脆让他四个明白:“老夫有两个名字,第一个名字是爹娘给的,叫做薛明宇;另一个名字是傅老太爷给的,唤做傅福生。”
傅家老太爷说,从进傅家的那一刻起,就是他的心生,而这个心生,定会福源永随。
又道:“玲珑画舫给下人在后肩刻字的事儿,原本是秘密,可在玲珑画舫出事之后,这就不再是什么秘密,当年逃掉的也不止你一个人,金陵城里曾经搜查了半个月后肩刻字的逃奴。”
田师爷听罢,赶忙对许县令道:“大人,当堂验证吧。”
许县令点头,指着陆老爷子道:“来人,扒了陆祥福的衣服,看看他的后肩可有疤痕?”
“是。”罗武跟杨小衙役上前,一个按住陆老爷子,一个用佩刀割破陆老爷子后背的衣服,嘶啦一声,把陆老爷子后背的衣服撕下一块,露出……半个后背的伤疤来。
杨小衙役见了,吓得脸色一白,急忙松开按住陆老爷子的手,指着他的后背道:“大,大人……很多伤疤。”
罗武见状,皱起眉头,把陆老爷子整个转了一个方向,让县令大人能看到陆老爷子的背。
许县令、田师爷、姜县尉都看见陆老爷子满是疤痕的背部,齐齐皱眉……这个陆祥福是个狠人啊,为了掩盖自己后肩的三个刻字,竟然把自己的半个背部全弄伤,要是没点狠劲,还真做不出来。
许县令是气得不轻,指着陆老爷子怒问:“陆祥福,你后背的伤是怎么回事?”
陆老爷子哭得抽抽噎噎,说着:“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真不是玲珑画舫的逃奴,小人背后的伤是当年外出谋生,路上遇到劫道的,被他们绑住手脚,用骡子拖行造成的,您要是不信,可以找人当场验伤。”
衙门是有仵作的,可如今根本没有叫出来验伤的必要,再怎么验,后肩的三个刻字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大片伤疤。
许县令气得手抖,但他毕竟不是蠢货,一拍惊堂木,直接说道:“陆祥福,有人状告你是逃奴,还说出你后肩又被刻字的证据。而今你后肩的刻字虽然不知所踪,但半个背部的伤疤足以证明,你有毁掉为奴证据的嫌疑,本官为了秉公办案,现把你,以及你全家暂时收押,等金陵府的奴籍册子送回来后,再进行手印螺纹比对。”
陆老爷子惊了,忙道:“大人,您没有证据证明老夫是逃奴,不能将老夫收监!”
啪!
“大胆!”许县令一拍惊堂木,怒道:“如今有证人状告你为逃奴,有人证在,只是欠缺物证,本官有权利将你收监,再敢聒噪一句,本官大刑伺候!”
陆老爷子心下一凛,可为了陆家儿孙,他不得不继续叫道:“大人,大人您可以将小人收监,可你不能将老夫的儿孙收监,他们根本没错!”
“呸,没错什么没错?”何村长跪在不远处,听到陆老爷子多番狡辩,实在是忍不住了,指着他骂道:“如今有人状告你是逃奴,逃奴啊,知道啥是逃奴不?逃奴不但自己该死,连所生之子女孙辈,尽数要充入奴籍,既然他们是逃奴的儿孙,跟着你被关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何村长眯着眼睛看着陆老爷子呵呵笑道:“还是说,你想拖延时间,让他们带着陆家的家财逃跑?”
何村长是恨死了陆老爷子,如今知道陆老爷子可能是逃奴,绝对不可能让陆老爷子一家翻身,再如何也要把陆老爷子一家给打死!
“大人,陆猪蛋最是狡猾,您可别把陆家其他人给放了,您要是现在放了他们,不用等到天亮,他们就能逃出田福县。如今西北那边还没有安稳,到处是灾民呢,他们要是装作灾民逃到西北去,可就能逃过一劫了!”
许县令闻言,倒是对何村长刮目相看,这老头也不是很没用,最起码一番话把陆老爷子的盘算给揭穿了。
许县令清清嗓子,颇为认真的点着头道:“何村长说得有理,为了防止陆祥福的儿孙潜逃,本官决定,收押陆家所有人,包括陆家女所生之子女。”
言罢,看向气得脸色惨白的邹县丞,笑问:“邹大人,你没有异议吧?本官可是按律办事。”
大楚刑律规定,为了以防逃奴再次逃跑,可暂时把逃奴以及子女收押,等证据确凿后,再行宣判。
邹县丞已经气得嘴巴含着鲜血……刚刚收到消息的时候,他觉得陆老爷子可能是冤枉的,毕竟大楚对户籍管理严格,即使你能逃出主家,你回到老家,别人也能顺着你卖身时候的户籍给照过来。
怎知,陆老爷子是装作无父无母无户籍的乞丐,直接进的玲珑画舫,如今一来,即使陆老爷逃回老家,玲珑画舫那边没有他的户籍地址,也很难找来。
再有一个,陆老爷子背上的伤疤……半个背部的伤疤,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在薛明宇说出陆老爷子后肩有刻字的时候,他还弄出半个背部的伤疤来,是个人都知道他故意的!
邹县丞为了邹玉振,是想帮陆老爷子的,可事到如今,他要怎么帮?
邵师爷已经在一旁打破:“县令大人办案,自然是最公予的,我家东翁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
又道:“县令大人,我家东翁近来身体欠安,不宜多劳累,先行告辞。”
人证、泅水逃走、后背上故意弄出来的伤,都已经能证明陆老爷子就是逃奴,而县令大人已经派人去金陵府拿奴籍册子,只要再过十天,册子一回来,陆家人就得充入奴籍,这事儿是板上钉钉了,邹县丞救不了,还是赶紧走吧,别被陆家牵连。
许县令笑道:“邹大人年纪大了,身体有恙很正常,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用记挂着县衙里的事儿,这衙门里那么多书吏,个个都是能干的,定会替邹大人把公务办得妥妥当当。”
重生农门小福妻 第396章 休妻
邵师爷跟邹县丞听到这话,皆是心下大惊……许县令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换掉邹县丞,多了邹县丞的官位?
邵师爷与邹县丞对视一眼,都觉得许县令极有可能是这个意思。
邹县丞生生把涌到嘴巴里的鲜血咽了下去,对许县令道:“大人放心,下官只是小恙,休息两天就好,并无大碍,后天就能回县衙上差。”
许县令倒不是想把邹县丞给换了,只是警告他,别给他找事儿,闻言挥挥手,道:“邹县丞安心回去养病吧。”
邹县丞见状,没有再说什么,由着邹江、邵师爷扶着,向着县衙大门走去。
陆荷花见邹县丞要走,急了,大叫道:“妹夫,妹夫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就要被关进大牢里!”
陆荷花一儿两女也哭喊着道:“姨父,姨父救命啊,我们不要被关进牢里,我们不要做奴才,呜呜呜……”
陆荷花的男人牛成武是一言不发,盯着陆荷花跟陆老爷子看,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曹师傅被他们喊得受不了,转身一脚踹到陆荷花身上,怒道:“什么妹夫、姨父的,陆梅花只是我家老爷的妾室,你们别在这里乱认亲戚。”
陆荷花被踹倒,惨叫一声跌倒地上,等她爬起来的时候,邹县丞已经被邹江、邵师爷扶走了。
陆荷花是气得在心里把邹县丞骂了个半死。
许县令被这一家人闹腾得头疼,对杨班头道:“来啊,把他们押去牢房,听候发落。”
“是。”杨班头带着罗武他们上前,把跪在地上的陆老爷子一家拽起来。
“大人且慢!”牛成武突然喊道:“县令大人,陆荷花为人贪婪刁钻,多年来不敬公婆,又对牛家隐瞒自家是逃奴的罪行,草民真是忍无可忍,不屑与此妇再做夫妻,请大人作证,草民要当堂休妻,与陆家割袍断义!”
说着,竟然拽起自己的衣摆,咬除一道口子后,嘶啦嘶啦,把衣摆撕成两半,扔到陆荷花的头上。
陆荷花懵了,跳起来吼道:“牛成武,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自己屁大的本事儿没有,见我陆家遭难,你就当堂休妻,你还有没有良心?还有孩子,我是三个孩子的亲娘,你把我休了,让三个孩子咋办?”
牛成武冷笑:“反正你也看不起我牛家,早就盼着能离了牛家,好再嫁个富贵人家,如今我牛成武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成全你,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至于孩子……”牛成武看向自己的一儿两女道:“谁让他们摊上你这么个娘,我这个当爹的就算有心想要护住他们也是护不住的。”
再说了,余寡妇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种,听余寡妇说,大半是个儿子,他正愁着怎么跟陆荷花说,好让余寡妇进门呢。如今不用愁了,直接休了陆荷花这个泼妇,他跟余寡妇过日子去。
陆荷花看不起牛家,自打成亲开始,对牛成武就没有过一个好脸色,她以为有邹家在,自己能拿捏牛成武一辈子,如今听到牛成武要休妻,是连孩子也不要了,气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过去。
“娘,娘,您咋了?快醒醒啊。”陆荷花的一儿两女扑过来,围着她哭。
而陆桂花的男人姚明辉听到牛成武的话,仿佛打通任督二脉一般,立刻对许县令道:“大人,大人请给学生做个见证,学生不知陆家是逃奴的事儿,如今乍然得知,心中深觉羞耻,不远与陆家人为伍,请大人作证,学生要当堂休妻!”
又来个当堂休妻的。
陆桂花闻言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姚明辉道:“相公,你,你竟然要休了我?”
陆桂花一直觉得姚明辉对自己不错,姚明辉是个读书人,虽然考了大半辈子也没有考上功名,可家里因着是里长家,她又有陆家给的嫁妆,家里的日子很是好过。
她想着,就算她爹是逃奴,以相公跟她的恩爱程度,也会花钱把她给赎回去,以后再好好的过日子。
怎么,怎么就到了要休妻的地步?
姚明辉道:“桂花,你别怨我,我将来是要考功名的,娶个逃奴之女,有个逃奴的岳父,以后还怎么在士林里站稳脚跟?会被人士人给唾骂死的。你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别怨我……至于孩子们,我回去跟爹商量商量,到时候要是能买,家里就把两个儿子买回去。”
至于陆桂花,他是不打算买回去的,而是想要再去娶个家世清白的姑娘做续弦。
陆桂花是彻底懵了。
陆老大跟陆老二气得不轻,朝着姚明辉吼道:“姓姚的,你还有没有良心?在陆家遭难的时候抛妻弃子,你枉为读书人,你简直就是个斯文败类!”
姚明辉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反而反驳道:“是你们陆家骗我姚家在先,也是我姚家心善,要不然,可以告你们一个骗婚之罪!”
他姚家娶的可是良民陆家的姑娘,娶的可不是逃奴陆家的女儿,两则区别大了。
啪啪!
许县令猛拍着惊堂木,怒道:“够了,要休妻自己回去写休书,再在这里闹个不休,本官把你们也押进大牢里,退堂!”
许县令气得拂袖而去,杨班头立刻把陆家人全部押送到大牢里。
陆家的两个儿媳妇虽然哭哭啼啼的,可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给娘家送信,让娘家来人,跟陆家和离。
姚明辉跟牛成武急着跟陆家撇清关系,刚出衙门就去了书铺,买好笔墨纸砚,当场写了两封休书,直接送到县衙,盖了县衙大印后,送去牢里给陆家。
陆老大看着已经盖了县衙大印的两封休书,是气得差点晕死过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可他们陆家到底是不是逃奴还没有论断,这两个忘恩负义就直接写休书,还盖了县衙的大印,他陆家如今是想反对都不成了。
姚明辉是个读书人,要脸的,给了陆家休书后,去县衙里问田师爷:“田师爷,我家的两个儿能买回来不?”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