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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飞云子败走后,陆思南运功调息了一阵,右臂不久复原,连忙立起身,拉着宇文相的手,一声叹息道:“峨嵋武功,确与众不同,为师流浪江湖,也会过不少奇人异士,象今天这样惨败的,还真是第一次,如不是你冒险出手,为师恐怕要命丧钟山了,为师离别在迩,拟利用这段短短时间,将未学全的飞云剑术,传与你吧。此套剑术有七十二招,但我只学了六十招,虽缺而不全,但它是崆峒镇山剑术,威力不可小觑,我已把它录成剑谱,你仔细看我表演两趟,然后可按着剑谱回去慢慢练习,异日行道江湖,也不至于吃人的大亏。”说完,向宇文相要过宝剑,立即展开崆峒不传之秘,宇文相睁大眼睛望着师父,只见他剑招出手,即发出一神嘶嘶风声、那风声随着剑式,愈来愈大,剑芒映月,但见金光一道,飞旋天空。陆先生为使爱徒便于记忆,特别把剑招使得很慢,对行功运气之道,还不时边演练边讲解,这剑术复杂异常,有正有反,行生有克,紧要处,光芒打闪,比作方点寒梅,又如云飞太空,幻化出各式奇景异彩,剑芒所及,落叶纷飞。只见得宇文相如醉如痴,全神贯注,禁不住手舞足蹈,跟着陆先生的动作把式,在剑圈之外,演习起来。

    这样表演了两次,宇文相已记住十之六七,有几处难懂的地方,陆先生又尽心尽意地教了他几遍,其他奥秘之处,因不是一时可以讲完,只好依着剑谱慢慢地去领会它,宇文相跪谢了师恩,陆先生从身旁取出剑谱,授予宇文相,并郑重对爱徒说道:“如用此剑术,作恶江湖,师徒相遇之日,即追还剑术之时。”宇文相很诚惶诚恐地道了一声遵命,接过剑谱,把它藏在贴身衣袋之中,这时,天已微明,陆先生叹息一声道:“徒儿,为师要走了,令尊面前,请代致衷曲。”说完,很黯然地看了宇文相一眼,这时宇文相已泣不成声,只见陆先生袍袖一挥,一条黑影,跃上树梢,人如电掣风驰转瞬不见。

    宇文相怅惘了一阵,从地上拾回发出的铁燕,又装上一枚金钩,放入革囊,无精打采地回到家中,将一切详情禀明了父亲,石骐也感叹了一阵。

    一晃七年,宇文相除了练武以外、家中的事根本不操心,他母亲在他十九岁那年,替他定了亲。女的姓韩,芳名燕玉,系京陵望族韩耀芬之女,双方原是通家世谊,男女双方见过面,女貌郎才,自然一拍即合,翌年成了亲,燕玉秉性温和,侍翁始至孝,对丈夫体贴,自不必说,尤其是生相绝美,一笑嫣然,梨涡浅现,能令人迷惑百忘,对人更落落大方,见之令人羡煞,想不到也因此而招致后来杀身之灾,自古红颜多薄命,想当然耳

    结婚不到一年,京陵发生瘟疫,死亡极多,石骐夫妻,不一月,相约死亡,薛家下人,也死亡过半,宇文相夫妇,哀恸逾恒,宇文相办完了丧事,即将家产变卖,拜辞了岳父母,携着爱妻,向南迁移。宇文相本意,拟建家岳阳一带,但万般由命不由人,不想竟隐后巫山,而且身招奇祸。




第两百四三章 蓄势
    宇文不弃携着爱妻,带了几个家人仆夫与不少家财,买舟沿长江溯流而上,一路山清水秀,江流水而甚阔,流势也缓,船甚大,舟子有六七人,晓行夜宿,毫无寂寞之感!

    燕玉谈笑风生,月夜常与丈夫共立船头,喁喁细语,偎在丈夫身旁,自有说不尽的千种情话,宇文不弃对这位娇妻,自然爱护得无微不至,两人如胶似漆,雅兴无穷,行船约四十余天,已入楚境。这日,时近黄昏,船在黄岗镇这地方停泊下来,这地方相当大,宇文不弃站在船头,举目四望,只见隔着十余只船的左面,已泊着一艘大船,船上人手极多,不一会,从舱中走出一位老者,满脸儒雅气息,身着青缎长袍,白底青巩,一望而知是一位上任的官场人物。不一会儿又从舱中走出一个后生,论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相貌颇与老者相似,穿着也颇华美,对老者喊了一声爹,旋即侍立在老者左后侧,为状至为恭谨,加以这后生相貌不俗,一见使人对他发生好感,船头船尾,各站着两人,都有四十岁上下,他们全系武师打扮,不用猜而知是保镖人物,根据船身大知他所携官眷极多,就衣着派势而论,这老者家中必很富足。

    宇文不弃正在暗中忖度之际,蓦闻有人哼了一声道:“凭这几个蠢才,也配保镖只要一举手,一投足,不把他打入江流喂王才怪,武进镖局江镖头,他那几下,已不堪一击,他面前的徒子徒孙,那几下猫脚爪,自然更不值一提了!今晚上就叫他们好看。”

    来人语言虽低,但中气充沛,普通人听,绝难听得出来,但宇文不弃武功甚高,自然字字入耳,忙举目一瞧。只见离官船不远,停泊了一只不大不小的双桅船,船上立着两人,年龄大约都在廿上下,武生打扮,相貌也颇不俗,但两人眉宇之间,似乎都是攻于心计之人,两太阳穴,都微向上凸,武功自非等闲。那两人用眼睛向官船上仔细看了几眼,然后进入舱内,可能是去计议什么去了。

    宇文不弃也进入舱中,燕玉见丈夫进来忙递过一杯热茶,笑问道:“你在船头,闲眺了这么久,是否江面晚景,过于美丽,因而吸住了你全部心神”

    宇文不弃含笑答道:“晚景虽佳,毕竟难如贤妻既美且艳,如专看江面晚景的话,那我早溜进来了,贤妻切不可露面船头,今晚附近必有事故,但也不必惊慌不安,因为凭我掌中剑、囊中钩,还足以自信保得住贤妻无事。”随即将刚才所闻所见的事,很仔细地告诉了一番。

    燕玉听完了,皱皱眉道:“你今晚是否准备伸手管管这桩事搭救人家的家眷,也是善事一件,同时也是你学武的本旨。”

    宇文不弃点点头道:“这古船上的老者,看起来人很正派,我自然不会让强盗们得手,你放心好了,你可吩咐家人仆妇,叫他们晚上不论听到任何响声,均不可跑到船头,以免受暗器伤害。”

    燕玉点头受教。

    宇文不弃将兵对暗器准备了,吃过晚饭,夫妻俩谈了一阵,时已夜静,燕玉偎依着丈夫睡下,宇文不弃静坐养神,运功养气,将近三更,忽听得江上有人发话道:“各船上所有的人听着,巫山双杰,徐芳、吴文路经此间,发觉有过往官船,携带财物极多,现伸手向其取用。各船过客,事不关已,请勿出手阻拦,亦毋须惊慌恐惧,如不依劝告,兵刃无情,受了误伤,恕难负责。”

    宇文不弃听了,心中暗笑道:“做强盗也还有一种派头,先来个通名道姓,再来个软硬兼施,这两个家伙,真攻于心计,他们叫人不需恐惧,也不准人拦阻。第一条还可,第二条遇了我,哪能办到我偏要出手拦阻,你又为之奈何”

    他想到这里,在燕玉香唇上,亲了一下,慢慢地爬出船舱,轻轻地伏在船的左边,来一个静以现变!

    这时,那官船上早已戒备,船头与船尾,各站着两名武师,静待敌人动手,这时,盗船上早冲起两条黑影,以极快的身法,向官船上扑去,一赴船头,一击船尾,船上四武师,怒叱道:“何处江湖同道,却向武进镖局客人下手,如系误会,请从速退出,保留一线余地,以为再见之缘,事后,敝局总镖头当亲致谢意,如系与敝局有任何仇怨,亦请言明,如曲在我方,自当设法还贵派一个公道!”

    只见船头上的人冷笑一声道:“咱们彼此,既无恩,也无怨,此次出手,纯系向这船上的主人借用他一点银子财物,只要他将身外物献上,我们是绝不伤人,也不会与贵镖局的人动手,如贵局执意拦阻,则我兄弟二人,也顾不得江湖同道义气,只好作轻捋虎须之举了。”

    船头镖师也冷笑一声道:“好轻松的口气,武进镖局既敢与人保镖,也绝没有叫保护的客人受人欺侮而不出手的道理,两位既系江湖人物,也尽知道什么是江湖道义与镖行规矩,我想两位既冲着本局而来,大约不见真章绝不会就此罢手,船上太窄,不便动手,就请两位驾移河岸,待我江某讨教几式高招如何如果不敌,只能怨技艺不精,船上主人所失财物本局虽倾家荡产,亦必负赔偿之责,但是如果两位失手,又当如何”

    只听船尾的来人接口道:“如果我们战败,那算我兄弟两人认命,我给你的四个字是:听凭发落,这你该放心了吧”

    众镖师同喊了一声:“君子一言。”对方回答的是:“快马一鞭。”言未毕,六条黑影、早从船上同时纵起,纷纷落在岸上。

    宇文不弃卧在船头黑暗之处,只见双方均蓄势以等,一场恶斗,即将展开,首先出来叫阵的是那劫官船方面身材较矮的少年吴文,他空着一双手,连背上的刀也未拨出,走出来向着镖师方面发话道:“我们彼此既凭武功分高下,就请诸位出阵好了。人不拘多少,兵刃暗器随诸位的便,我吴某要以一双肉掌,搏接诸位高招。”

    这时有位镖师已越众而出,接着是一声大笑道:“姓吴的,你不要目中无人,江湖上高人奇士有如恒河沙数,多得不可胜数,你认为准操胜算么”

    那姓吴的鼻孔哼了声道:“那我们就较量较量好了,无用之言,多说何益!”一招贯耳,出脚神拳,迅速无比,那镖师用卦游身法避开来势,边闪边说道:“这一招不见得就能伤我姓刘的哪里”

    他们边打边斗嘴,身法手法也愈来愈快,忽然间,吴盗手法一变,竟使出一种奇异拳招,那招式忽慢忽快,若实若虚,步法却是蛇行鼠步,诡变无常。但是,每一拳掌,都含有极强烈的内力,对刘姓镖师所发招式,他都不避不闪,招招都是硬接硬,这一来,刘镖师处处受制,着着失机,不到二十回合,刘镖师一记单掌开碑,右掌向吴文顶上劈来,对方横右肘向上一抬,横架金梁,挡住来势,左掌平推出手,一招手推五岳,刘镖师闪避不及,胸口上被对方一挤一按,所使用的全是内功掌力,血肉之躯,如何承受得住人如断线风筝,被震飞四五丈,落地后,七孔流血,双脚一挺,很轻微地叹了一口气,立即当场死亡。

    其他三个镖师见此情形,不觉失声惊叫,他们两人手法都够快,一招失手,救援无及,待跃至同路跟前,业已回天无术,三人眼含痛泪,悲苦万分,不约而同地磕了一个头,霍然起立,一声长啸,隐含悲愤,剑破长空,三把剑一齐出手,两把奔向吴文,一把奔向徐芳,恶狠狠地大战起来。

    奔向徐芳的一个,是一江姓镖师,他是武进镖局江老镖头的长子江文静,武功不仅得江老镖头的传授,而且受过泰山派高人的指点,就技艺言,除江老镖头外,他是武功最高的一个,一把剑使得神出鬼没,这一与徐芳对上手,一出招就是最厉害的煞手,只见他用的竟是连环三式,长虹贵日、柳浪千层、回风舞絮,一片寒光着着指向徐芳要害。

    那徐芳是洞庭帮主杨澜的寄名弟子,剑术自有独到之处,一招白云出岫,剑身上现出一片银芒,紧跟着旋风转柱、笑指天南、梅山逐妖,对手来了三招,他却还了四剑,于是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江文静使的是仟峰剑术,徐芳使的是回澜剑招,但见一片青光,万道银芒,鸢飞鱼跃,此起彼落,周围十余丈内,寒风习习,走石飞砂,声势极为惊人,徐芳右手使剑,左手不但挽着剑决,而且连用点穴术,着着指向对手要害,使人防不胜防。江文静剑术虽有独到之处,但点穴术似乎技逊一筹,今剑如下棋,一着受制,可能全局皆输,看来失败不过是时间的长短罢了。



第两百四四章 剑幕
    与吴文对手的两位镖师,一名丁宁,一号荀业。两人连环出手,所使的剑法,是一种变相的三才剑招,他二人可称得起平稳沉着,虚实百变,攻守联防。但吴文使的刀法,却是一种极其异的路子。招招走的是反式,令人防不胜防。吴文将两人的恶招接实,即使人手臂酸麻,缠战七十余合,蓦闻敌人一声怒叱,紧接着刀招一变,只见一片刀影挟着呼呼啸声,震人心弦,立将两人罩在刀影之内,形势至为危急。

    荀业内力较丁宁稍逊,难以耐久,被敌人刀风一逼,手脚缓了一缓,不料强敌欺身而进,一式狂风卷帘,对着荀业一招毒龙出洞一续一卷,荀业右手顿时握不住宝剑,青铜剑已脱手飞出。

    对方得手不饶人,刀变嫦娥奔月,一刀向荀业胸口戳来,丁宁心中大急,身子向左一转,天马回空,右手剑平推而出,迳奔敌人左肋,不意敌人竟用潜龙升天招术,人已离地而起,避过丁宁剑式后,接着一片刀光,向荀业劈来,这招巧妙异常,躲闪不及,眼看荀镖师,就要血溅当场,尸横河畔,忽然一条黑影,疾若奔雷,凌空飞至,人未到暗器早已出手,奔向吴文,吴文用刀一挡,只听当的一声,震得虎口发热。来人暗器沉重异常,细看原来是石子一颗,荀镖师乘此跃退,此时身前已多了一个武装少年。

    只见他潇洒异常,身带革囊,背负长剑,论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空着一双手,气定神闲地说道:“双方都是武林同道,有话好说,何必作生死之搏”说完,又望了刘姓镖师尸体一眼,隐含怒意地对着吴文说道:“这位出手,也未免太狠了一点吧!人家一招失手,事属平常,你却动不动用挤按掌力震其内腑,使人当场伤亡,世人都有父母兄弟妹妹,你这样无事生非,使人父母有明丧西河之痛,足弟如雁行折翼之悲,不怕江湖同道齿冷么”

    这时江镖师方面被对方点穴法弄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徐芳卖弄精神,招招进逼,狠辣异常,江镖师被他逼得节节后退,但见他一招推波助澜,剑凝花雨,复将剑身一振,只听一阵翁翁之声,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向江镖头直刺。

    少年一声怒叱,也不见他伏身作势,人随声起,快如闪电,从侧面扑向徐芳,人末落地,掌风已至,徐芳忙收招自保,稳定身形,随即侧身而进,出右剑,推左掌,但来人武功奇高,掌风震斜了他的剑身,他一条右臂已微微酸麻,打出的掌势,自然也失掉准头,起不了作用,他知道这少年武功极高,今晚的事,胜负之数,已毫无把握,故当时停住手,提剑发话道:“徐某与你无怨无仇,我们比武的事,也是适才讲定的,临场比武,兵刃无情,谁保得谁不受伤你乘人要战胜的时候,从旁侧击,败人约定,这是哪一门子的道理”

    这少年一声冷笑道:“你用不着称口舌之利,你们双方比武的事,我早已清清楚楚,你发现官船内有财物,即存劫夺之心,更存心藐视武进镖行及江湖同道,故明目张胆,公开宣布你要劫夺此船,还不准人家插手此事。你也太目无法纪,藐视武林了,是否人家学的都是猫脚爪的功夫,你得的却是武林秘奥薛某不才,要凭掌中剑、囊中钩,斗斗你们两位,你二人只管一齐出手,武进镖局的镖师来作公证,如我战败,你所要的财物,由薛某双手奉上,如你二人不敌,我也别无他求,只叫你二人从速离开此地,从此革面洗心,替江湖保留一点正气就可以了,此意如何”

    说完,也不容二人答话,一声清啸,声震长空,反手按肩上宝剑哑簧,长剑业已出鞘。拔剑在手,气定神闲,静待对方答复。

    这时江镖师及他的两位同伴,已抱着剑立在少年的左右侧,知道今晚这场凶险,业经这少年化解了,看人家这种气势,准知那强盗不是他的对手,吴文也抱刀站在左侧,徐芳听完话,满脸怒容,双眉一挑,陡蕴杀机,略回头招呼吴文一声道:“二弟,我们是恭敬不如从命,人家既逼我兄弟二人联合出手,我们就一同讨教人家几式高招好。”说罢,一招云龙三现,振腕出剑,幻成一片寒光,向薛飞鹏头上直落,吴文则用一式狂风扫叶,刀带一股劲风,直取敌人中盘,这两式配合得极为巧妙,而且迅速异常,功力稍差的人,不伤于剑,即伤于刀。江文静等三人睁大眼睛,看这少年如何解拆这两招,谁知人家身子连动也不动,一挥手,只见一道青光,略一盘旋,已幻成一座剑幕,罩着自己全身,紧接着,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吴文、徐芳只一合,已被人家震退四五步。

    两人不由得大吃一惊,认识这种招式,是与昆仑派齐名的崆峒剑术。这两派的剑术天下闻名,连最负盛名的峨嵋青城,也只有自叹不及,但昆仑、崆峒两派,素来是冰炭不相容,近年来,因两派掌教易人,同时双方人又正派,和善可亲,于是彼此均严格约束门人弟子,不得寻仇生事,故无凶杀斗殴之事,这青年艺业如授自崆峒,则今晚要想求取胜利,不丢人现眼,实非易事了。

    徐芳继而一想:“师父授我兄弟两人的飞蝗阵,歹毒异常,如兵器方面无法取胜,只能仗暗器与之一拼了!”想罢,仍与吴文仗着刀剑联合进攻,只见剑如匹练,刀影如山,围着一团青光,实施最剧烈的搏斗。

    宇文不弃一动手就知对方功力不可轻视,故把师门秘传的飞云剑术,使了出来,这种剑术威力奇大,神妙无方,剑尖上发出嘶嘶响声,剑芒打闪,在空中幻出种种奇云。一闪即逝,故消彼长,变化无常,莫可言状,故名飞云剑术。

    徐芳与吴文所使的剑招与刀法,得自杨澜嫡传,回澜剑与飞絮刀法确也不同凡响,而且又是联合出手,故起初九式,尚能抵住,但愈到后来,敌人的招术愈快,剑式也越来越奇,那剑光上所发出的响音,也越来越大。自己的刀剑触着敌人的剑幕,马上就被弹回,眼睛被敌人的剑光照得几乎睁启不开,所幸敌人使的是一柄凡间的普通宝剑,如系仙兵神刃,配合这种奇特剑招,不到十招,吴、徐二人早已命送当场了。

    两人合力接了三十余招,知道再打下去绝难讨好,徐芳长啸一声,一式举火烧天,长剑往上一绞,穿出敌人剑幕,吴文则一招回风无絮,人随刀转,从反面冲出,两人不约而同探手豹皮囊,两手微扬,打出飞蝗阵,这种暗器,不过两寸多长,身其两翅,尖嘴,嘴上有倒钩,钩上附有毒汁,色作金黄,体形如蝗,一手可打出四只,左右手可同时连放。他们每人身边均携带廿四只,三次即可全部发完,这次因看出来人功力奇高,两人一出手,即把这种暗器倾囊而出,但见金霞闪闪,满天飞蝗,喊声震耳,向着薛飞鹏及众镖师的头部面部、前胸后背,蜂拥而来。

    江文静大吃一惊,叫喊道:“这是洞庭帮主的飞蝗阵,薛兄赶快后退。”说完即使出仟峰剑术,丁荀两位镖师,也将长剑出手,三人剑光已结成一道剑,护住全身,就是泼水也难透进。奇怪的是这种飞蝗暗器所走的路全是弧形,拨开了能去而复转,寻机踏隙,厉害非常,无论剑光怎样严密,均在周围乱飞乱转,把他们三人弄得手忙脚乱乱,狼狈不堪。

    薛飞鹏是暗器能手,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一招大鹏展翅,人已腾身而起,剑化云封五岳,一片青光护住全身,将袭来飞蝗震开之后,左手探入豹皮囊,取了四枚铁燕,使用师门心法,脱手飞出,同时口中发话道:“江兄们,不用慌,待小弟来破它!”边讲,又连续发出了四枚,这铁燕腾空后,翼上发出嘶嘶响声,全身迸出一溜紫芒,所走的路也是弧形,但来势较飞蝗更为凶猛,它那双翼与燕尾至为锋利,而且系用天山五金之精所造成,制造的人是江湖异土赛鲁班,打出的手法,是百余年前崆峒派高手元一大师不传之秘。有了这种先天条件,一经施出,自然与众不同,只见那只铁燕金钩,带着啸声钻入飞蝗阵内,挨着燕子翼尾的飞蝗,均纷纷从空中坠落,原来燕子翼尾锋口不是将飞蝗的冀割断,就是将飞蝗的头部劈开,两项暗器都是江湖上独有的心法,毒恶异常,但也特别美观,只见金光闪闪,嗡嗡嘶嘶之声不绝于耳,它们所走的都是弧形路子,有的在空中盘旋,有的则上下飞舞,但飞蝗撞着铁燕,则均无幸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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