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四十年前,天下大乱,群盗仅起,中原涂炭,你知道江湖霸业已不可为,因而置身事外来此游修。清兵入关,河山沉沦,你更没有勇气与异族反抗,仍然不敢出面。桂工兴兵恢复河山,你躲的稳稳的。吴三桂反清,你也龟缩不出。你这种人,活着与死了并无多大的差别……”
“家父与清兵作殊死战,两国相争没有私人仇恨可言,所以我对满清的仇恨并不怎么强烈,这就是我不杀吴锦全的原因所在,因为我还要利用他。在下与你们这些早年的江湖人无仇无根,你们的所作所为,虽然间接地断送了大明江山,让我大汉子孙沦入异族统治,但不能全怪你们,所以在下对你炎阳雷并无成见,但是……”郭正义语音转厉,神色庄严,杀气起于眉梢眼角:“你如果妨碍了在下复仇计划,我必定杀你!”
郭正义点头道:“正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伙计们差不多都收到这面‘正义令’,姓官的还附得有交代,说是在任何情形之下,我们都不得掩护一个名叫如烟的女子,更退论替她保镖了,姓官的说一旦等他擒住了那如烟,必会对我们有所补报——老何,这件事你要放在心里,别他姐误打误撞真个中了彩,‘瓜园会’咱们可招惹不起……”
郭正义双手乱摇,急惶的道:“老何,老何,你可别他娘又犯了牛性子胡整一通,这不是玩笑的事,‘瓜园会’人多势大,手段一向毒辣,你比我更要清楚,犯得着为赌一口气拚老命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他们在这一带相当兜得转,咱们没有必要去硬扛,老胳膊总拗不过大腿,你要明白……”
急急以指比唇,“嘘”了几声,郭正义目光搜过门窗,低促的道:“轻一点轻一点,老何,我的何爷,何祖宗,你别嚷嚷行不行心隔墙有耳呀,万一有什么风声传进了‘瓜园会’,他们很可能先拿你我开刀立威,这不就冤透了老何,活着是为了挣口饭吃,得过且过,犯得上拿老命去争长短”
湖边的人代他挂虑,他自己却不以意,望着白提向医仙狄梦放行礼,回过身来又向着新夫妇举手握拳,完了之后,一转身,一抬脚,人却像分火流星似的,向苏堤上的一根柱子,沿着那根手指粗细的丝绳泻去,一只脚踩在绳上,以金鸡独立之姿,迅若电闪一般,向苏堤方向疾滑。
滑至中途,距水已至五丈之内,一叶舟,双桨翻飞,疾驶而来,又鞭呼延烈在绳上滴溜溜一个筋斗,往下去,稳稳的落在舟之上。
第八零章 心腹
那舟上微微一沉,去势不减,霎眼间便从桥下穿出去,隐入暗中不见了,西湖四边的群众这才认真叫起好来。
师父行侠江湖近四十年,淡泊自甘,鲠介自持,别人送得来酬恩的银钱物品,黑道人物送的,他一定接过来叫他自己送回原主,白道人物送的,他接过来一定托本人去施舍寒衣热粥,他以医行侠四十年,炉中金丹存命,手上金针渡世,重伤绝毒不知救过多少人,从来不破例收礼的,别人送来给自己做添妆的,他可是破例全收下来了。
宇文不弃道:“局主,在下猜想的虽然不知对也不对,只是目下只有暂时假定在下没有猜错。展红绫,请你将外衣再脱下,丢在显眼的地方,然后蒙头而睡。局主,请你留在此地,听到声响的话,便装出刚穿好衣服,正要穿上鞋袜打算离开的样子。我和郭兄到别处躲上一躲。”
不过宇文不弃的心不在焉,却与展红绫的诱人没有多大关系。相反的他脑中竟从眼前这个美女,联想起另一个美貌而冰冷的女子,那便是展红绫了。他暗自忖道;“我刚才利用陆廷珍遗留下的外衣和帽子,冒充是他,加上美丽的展红绫,使冷千秋当时认为陆廷珍有理由在密室藏娇,因而迅即离开,然而现在回想起来,却好像有某种破绽。”
“好吧!在下这就把玉钩斜说出来。”他望着郭正义,见他点头同意,便又道;“这个秘密乃是发生在十几年前的禁宫中。有一天,掌管御库的太监向万贵妃提及一件传国之宝,问她是不是要放回御库中。万贵妃答应了,叫人去取,这才发现这一件传国之宝已经不见了,一连找了好几天,仍然找不到。幸而这件事是发生在万贵妃身上,宫中几个晓得这件事的掌权太监全是她的心腹,所以这个秘密没能传到皇上耳中。直到十余年后的今日,皇上仍然不知道发生过这么回事。”
他打开了袖中的一个羊皮卷,上面用珠砂写着密密的字。他眯起眼睛,尽量放大了声量念道:孤赵侯郭正义。今与剑士宇文不弃相约作生死之搏,纯为本人之自愿,纵有死伤,概不得追究刑责。凡我国之臣属军民人等,更不得借故生事设词,若有故违者,即以抗命逆上之罪,应予格杀,并责令河东将军郭正义立予执行。”
宇文不弃知道有类似的声明,但绝没有这一次隆重而公开的宣读,而郭正义也没有这一次所冒的危险大。剑师们受邀入宫切磋剑技,双方只是炫其所能而已,纵有血光之危也只是皮肉之伤,技艺浅的,郭正义不屑于领教,技艺高的,出手必有分寸,即有疏失,相差不会太远,而今天是生死之搏。
“孤的手谕只能证明决斗系出于孤家自愿,此外并没有太多约束的力量。将军,你必须要牢记一件事,手上的实力方才是最佳的保证。你在河东掌握有实力,谁也不敢否认你的地位,否则孤即使下了十道手谕也没有用。孤家能给你的支持,只有带来的这三千人,他们都是孤最忠的部属,对于孤家的话,遵行彻底,绝不会违抗。”
丁天仁听他把这柄剑说得如此名贵,自然也极为注意,此时看他从布囊中取出来的长剑,果然形式古朴,剑柄已成焦黑,剑鞘也陈旧不堪。就在此时,只听呛的一声,瘦高老头已经把长剑从鞘中抽将出来,长剑这一出鞘,便见剑身上寒电般一闪,光芒流动,不可逼视、心中暗暗叫了声:“好剑!”
右首汉子应了声“是”,一手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心翼翼的放到剑刃之上,低下头呼的吹了一口气,头发分毫不动,他对堂主说的话。自然深信不疑,只当自己吹得不够用力,这就用力呼的一声朝剑上吹去,头发依然如故,没有吹断,心中一急,又呼呼的吹了两口气,头发还是吹不断,不禁脸上一红,望望堂主,还没开口。
宇文不弃不待他说下去,笑了笑道:“这东西对你今后用处大大了;第一是‘清灵丹’不但能解一切迷药,也专解天下奇毒。第二是’迷信丹’服下之后,永远对你信服,武林中有不少黑道中人,杀不胜杀,给他服下一粒,就可为你所用,化敌为己用,这也是一件好事。第三‘闻风散’,只要用指甲挑上少许,以内功弹出,十步之内,立可使最强的敌人昏迷过去,留在身边。可防万一,现在你明白了吧”
“蔡毓荣是汉军旗人,他只能直接指挥汉军八旗的绿旗军兵,吴锦全乘大乱之后,前来搜寻李自成掳自紫禁城的大批珍宝,对搜杀反清志上的事并不热衷,他的打算是尽快挖出珍宝,财足势便大,利用自己的权势,罗武林高手,做他的羽翼,他的野心大得很,搜杀反清志士,反而会影响他的大计。
脸上是一阵红,一阵青,郭正义憋窒了半天,才十分窘迫的道:“你别绕着弯儿骂人,老何,我总是为你好,要不,何须半夜里四处找你通报消息我也知道你那不服输的倔强性子,但倔强是倔强,照子却该放亮了,心头亦该清明,识时务才算俊杰,凭你单人匹马,自信斗得过‘瓜园会’那一群邪魔鬼祟再说,事情既未临到你自己头上,忍口气也就罢了,他下他的‘正义令’你过你的太岁日,犯得着去呕”
等郭正义离开,郭正义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下这“回笼觉”了,他来回踱着步,脑子里是一片纷乱,他没料到“瓜园会”的行动这么快,这么彻底,而他一口允诺并且收了前金的生意却决不能反日推诱,这不止是信用,不止是钱财的问题,其中更关系着一口气,一个人活着必须争的气,他宁肯豁上这条命去扛,也不甘心自认窝囊的让这桩事化做一件刻骨的羞辱终生啮啃着他……
郭正义也只好煞势稳住,他瞪大双眼,火爆的道:“你是骑在马背上,又不是劳动自己的两条腿,怎么会累,又怎么会走不动我说如烟姑娘,咱们这是在逃难避凶,和在家里当少奶奶纳福大不相同,能争一时是一时,不到该歇息的所在决不歇息,你把境况弄清楚,自就熬得住啦……”
他似乎因事情久远,头绪纷芸,想了一想,方道:“武学修练到最高的境界,若不能将贪嗔利欲之念,去得干净,永远不可能有什么成就,而且极其容易导至走火入魔之危。所以武林绝学留存在释道两门。释门的是‘般若禅功’要从禅心空明,不着一念的修持中偶一得之,有成就的都是一代名僧,这些高僧除非发大愿心渡化举世无匹的大魔头,江湖上是永远不会轻易发现其踪迹的。”
郭正义讲到这里,语气渐渐快了起来,续道:“各门各派的武功名称虽异,然而能到修习阴慢真气的境界已然不多,若阴阳真气有成,再进而修习玄门罡气,人生的生命有限,总有时不我予之叹。所以每次异物元丹,千年首乌,幻形灵芝等益气廷命的天材地宝等出现,武林人物大家都是舍命而争的。”
郭正义道:“俊儿追随狄老师日久,也略知医道,再三相劝他前来就医,可是师父说他一生刹杀怨仇结得太重,风声一泄,灭门之祸,顷刻即至,他自负重伤,俊儿罡气虽然初成,然而一招一式也不会,强敌一至,必然要吃大亏,坚持不允。祗得每天以老山人参相补,再运气助师父行动费时三年,创伤渐渐平复,可是师父的功力是永远不能复原如初了。”
宇文不弃沉吟一下,才道:“不瞒郭兄,在下自从服过你赐赠的灵丹,但觉功力大见增厚,因此在下打算趁这半个月的时间,到某一地方求取一宗绝艺,如果心愿得遂,便立刻修习。”郭正义眼睛一亮,泛射奇光,耸然动容道:“宇文兄,这一宗绝艺是不是武林百年来传说不衰的《孙子兵法外篇》”
宇文不弃在心中喊着:“伯公,请您原谅我,我已尽了力,世事的变化是无以预料的,季彦凌曾以她的死来激励我,可是没有用,我无法再对郭正义萌生杀机,我答应您的事,恐怕只有成为永远的缺憾了,但是一件事不会变,只要我一息尚存,我会永远去贯澈执行对您的诺言,若是无法成功,我也会以待罪之身,在泉下来向您领责……”
瘦高个子方才和他对过两招,觉得对方并没什么了不起,这时耸耸肩笑道,“试就试,你唬不倒老儿的。”口中说着,往后疾退两步,瞪着一双豆眼。你双臂上扬,双手箕张,他也双臂上扬,双手箕张,跟着也跨上一步,双爪钩曲,迎着蓝袍老者抓去。
第八一章 克敌
郭正义带了六个人,搜索沈家村南面的山,一面走,一面向跟来的两名手下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饭桶、笨!八个人守村,看守五个没有抵抗力的人,居然让三个老朽被人暗杀,让南个不会武功的孩和少女巡掉,岂有此理坏东西!人提不回,我要废了你们,毙了你们!”
“敢打赌吗到二十里外去等,仅果那老不死的仍然装成驼背,算在下输了。如果你胆气够,那时再出面叫阵,在下保证你不丢掉脑袋,也会丢掉胳膊少掉腿。那位剑神喜欢卖弄,整治人不用刺,用砍,尤其嗜好把对手的手脚掉,让对手在血泊中呻吟叫号;用刺,通常不够刺激,没有乐趣。”
“本来,我猜想宝物可能窖藏在益阳安化一带,由于你,我得到粪水豹的下落,可以证明郭正义将令祖的灵骸迁往明月山,只是掩人耳目的诡计,留碑刻字,主要是暗示给他的同伴。如果半日纯是迁滋事件,根本息不着多费手脚留碑刻字。而且,郭正义是运宝的主持人,这就够了。姑娘,我得好好谢你。”
郭正义大吃一惊,疾速回身探视——我的天,就在隔着他们、七步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的老叫化子,那鹑衣百结的老花子顶着一副紫红色的国字脸膛,脸上是朵朵横肉,一双细长蛇眼半眯半阁,三尺长的青竹打狗棒正一轻一重的顿拄着地,看他神足气闲的模样,似是那乞讨生涯还相当惬意哩!
展红绫镇定的注视着这个怪人的动作,内心却十分警惕——方才她在和郭正义说话之际,面对的乃是郭正义出现的方向,然而,她却同郭正义一样没有察觉郭正义行动时的丝毫声响,直到人家来到跟前发了话,她才惊觉有了异变。
如此的身手身法,就不算炉火纯青,也是火候老到,展红绫明白;如果这人是个仇敌,恐怕又是个不易相与的仇敌,奇怪的是,这郭伟伟似乎和郭正义还是素识呢……
郭正义怪笑道:“哟,哟,哟,敢情你老何是在吃醋啦怎么这么个家子气法我说老何,你的艳福可真不浅,能搭上这么一位葱白水净的花娘子,足见你确然有两手,我姓的是自叹弗如,不过你也犯不着这般防守严密,老花子我有自知之明,决计不敢动歪脑筋,你就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吧……”
郭正义低沉的说道:“慕容大哥,我,还有安儿的妈,从一起从你外公启蒙念书,自少至长,始终是亲如兄弟姐姐的,你娘临去只是痛悔不该随俗请了缠足的高手替你缠足,害你痛得差点把眼睛哭瞎了,叮嘱我,又遗书给慕容大哥,要我们好好待你,让你这一生一世都高高兴兴,不再流眼泪伤心。她知道,我们都会尽心歇力做到这一点。”
他们夫妻越是讲得稀松平常,医仙越不愿他们轻入江湖了,拿眼看郭正义,郭正义知是要他阻止的意思,遂道:“慕容大哥先去,若要你们前去,请镖行带信回来也很方便,苏州近太湖,游山玩水,都是最好的地方,安儿也可以带俊儿一起去看看祖莹,祭奠你的亡母,过两天一起随我回苏州吧。”
郭正义肃然地道:“当然可以无敌于天下。远古之时,黄帝获得风后氏传授《握奇经》,战炎帝于阪泉,战蚩尤于涿鹿,又北逐荤粥,四方诸侯港称帝号的,都被一一击败,统一天下,是为兵家之祖。而孙武祖述黄帝兵法,古今无双。那一卷《孙子兵法外篇》,传说是百年前在吴郡雍仓的孙武墓中流传出来的。”
郭正义摇头道:“你还是打消了此意的好。据我所知,近百年来已经有过不少家派,动员庞大的人力物力,前去求取这家绝艺,却莫不铩羽而归。听说甚且远至天竺、西域、南海等异国高手,亦有不少人为了这宗绝艺一去不回。我坦白告诉你,如果求取这宗绝艺之事还有一线成功的希望,我老早就去了,哪里还轮得到你呢。”
宇文不弃一听敢清真有道理,马上不再坚持,还向她请教道:“面上皮肤的松紧,与易容有什么关系呢对展红绫道:“妾身的易容术,乃是以秘制的油、膏、粉彩等涂敷面上,塑出另一面目。故此这些材料好比书法家用的佳墨,先生的面部就是纸笺,越是精选,越是能够得心应手。如果先生自己洗面,不用力则污堆油脂不去,太用力则皮肤充血而绷得太紧。”
宇文不弃摇头,轻声一叹道:“不可能的,无敌于天下,谈何容易。心灵的感觉只能体察外来的攻击,却无能抵御外来的攻击。若是一剑攻来,势力极快,我虽然感受到来势,手却无法配合,这一剑就逃不过。再者,对方若是劲力奇大,我虽然运剑去招架,抵挡不住,仍是要丧生剑下。这种能力是保护自己的,不是攻击克敌的。”
郭正义虽然还来得及横剑来招架,但是顶让对郭正义的劲力已作了很精确的估计,他用了十分的劲道,相信郭正义无法拨开这一剑,因此刺出了一剑后,他已在心中呼喊道:“君侯!对不起,非是宇文不弃忘恩负义,实在是我已答应了智伯在先,无法更改了。隆情盛意,我只有永负于心,候来世再作报效了。那会很快的,因为在下也不会活下去,立将追随君侯于地下。”
宇文不弃不禁一震。这怎么可能呢自己那一剑毫无偏倚地刺了出去,剑尖对准了郭正义的咽喉,而且那时郭正义正在作前仰的姿势,绝不可能避开的。
击剑二十多年,生平经历无数次战斗,会晤的都是技击中的高手,他对自己的技艺如何,已有了澈底的了解。在什么样的情形下,以什么方式出剑而能有如何的结果,这也是必然的结果了。
正如在一道奇亮的闪电之后,必然会有震耳的霹雳,那已经是不可能有意外的事实了。怎么自己那一刺会失手呢还是郭正义在中剑后垂死前的说话想想更不可能。一剑是刺向咽喉的,任何人在那儿挨上一剑后,都不能再活着开口说话了。
剑术把他的意志训练得像钢铁一般的坚强,使他能自由地控制了一些本能的影响。例如,别人一剑刺向目部,那只是一个虚晃的动作,目的只是在引发他本能的反应,闭目,偏头闪避,或是用手去遮挡等动作。
这些动作都不是他的意志所控制的,因此也成了他在防御上的空门。当意志无法控制行动时,身体就成了对方予取予求的攻击目标了。
他伸着双手十根手指,笑得极为得意,没待蓝袍老者开口接着又道:“老儿虽然痴长你几岁,但惭愧得很,一生只是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你老弟慕容廉明名气却大得很,老儿今晚真是时来运转,碰上你老弟,来,来,咱们就再玩几手,别说老儿还胜过你一指,就是打成平手,明天传出江湖,我区老大和你较过手,岂不立可扬名立万,够露脸的了。”
瘦高个子说得没错,你只有九恨手指,难怪要输我一指。两人这一以快打快,慕容廉明就已发觉,对方比自己多一根手指,确实管用得多,因为每一招出手,在变招之时,自己身上,总会被对方指尖戳上一下,差幸对方没练过指功,就算被戳上了,也只是隐隐有些痛而已,并无大碍。
刚近二更,菱州老栈后进屋脊上,又出现了两条人影。前面一条对上房每一个房间,都极为熟悉,不须打量,一下就落到南首一间的窗前,左手食指在板窗上戮了一个孔,右手中指对孔中屈指轻弹,接着毫不怠慢,双手一托,熟练的抵开两扇窗户,然后朝后面一个打了下手势,身形一弓,嗖的钻了进去。
“郭公子志在寻宝,同时在明暗间罗羽翼,财多势亦成,将以一代豪霸面目君临江硝,作江湖之主。”
慕容廉明说话居然句句清晰了:“咱们追随他,也另有目的。他成为江湖霸主,咱们这些早期追随他的人,当然也有出头露面称雄一方的一天。“而现在,阁下妨碍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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