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花
“酒这东西,空肚子少喝,咱先找饭辙吧,您想吃什么?”
“……随便吧。”关羽大概还没跟人这么聊过。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哦对,您是圣人,不在乎吃喝,那我给您把您得意的那口弄来吧,您今儿晚上是想看《春秋》还是《孙子兵法》?”
关羽摆摆手道:“都看一辈子还看?有《三国演义》吗?”
我:“……”
关羽手拈须髯道:“在地府老听说,就是没看过,把我写成什么样了?”
“罗贯中估计快来了,等他来了你亲自跟他聊。”
关羽站起身伸个懒腰道:“咱吃什么去?”
我为难地说:“今天咱要不先简单吃点。一会我还有事。”
关羽无所谓道:“行啊。”
我想了想不妥,这可是关二爷!索性说:“不管了,让他们等着去吧,给二爷接风是大事。”正好我也不想去吃蹩。
谁料这句马屁却没拍对地方,关羽脸一沉道:“应人之事,怎可失约,你只管去。”
我使劲一拍脑袋:二爷凭什么受人尊敬?论打,他干不过吕布。智谋干不过诸葛亮,因为忠义!看来我今天这顿蹩还吃定了。
我连连低头认错:“是是,二爷说的对,那咱……”我又使劲一拍脑袋,简直恨不得踹自己两脚:有关二爷在。谁敢给我吃蹩?这放着活二爷我再自己跑去装孙子,那我还算人吗,简直就是赤裸裸地不尊敬二爷!是明目张胆地跟读者叫板!是令人指的背叛历史背叛英雄主义背叛yy精神!
“二爷,要不您和我一起去。反正就是一个宴会。”
对于去哪,干什么,关羽根本无所谓,就点了点头。
接着我们就闲聊了一会,我现关羽其实挺爱跟人聊,看着是比较傲,可心肠热……
在整个聊天地过程中我可能是有点手舞足蹈,我觉得诸葛亮也不过如此吧。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谈笑间,雷老四灰飞烟灭——我忽然想起一个很要紧的事情,忙问关羽:“二爷,你看我长得是不是很像赵云赵子龙?”我说了,我总觉得自己上辈子是赵云来着。
关羽摇头道:“不像,我看你倒有几分像庞统。”
“神机妙算?”庞统也行吧。卧龙凤雏。那也是有一号的。
“贼眉鼠眼!”关羽丢过来这么一句话后就再不理我了。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道:“二爷。走吧。”
走之前我给关羽稍微化了一下妆,头上给他戴了一顶帽子,然后把衣领竖起来挡住胡须,否则这特征太明显了。
“大富贵”歌舞厅在一条不太热闹地街上,门脸破旧,富字上半边已经不会亮了,夜色里看去就成了“大田贵”,但是这里每天客流量非常恒定——基本上都是雷老四的手下,这里也没有什么黄赌毒,其实就是一个社团聚会的地方。
我开车拉着二爷一路狂奔,因为我怕他半路改变主意,等到了地方就好办了,一旦打起来我就不信二爷能袖手旁观,想到这我也有点害怕,我这回阴的可是关羽啊!跟项羽不同,我们爷俩交情还不深,万一他事后翻脸……
在大富贵门口,我跟一个一看就是龙套甲的手下说:“雷老大来了吗?”
马仔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问:“你谁呀?”
“郝老板派我……”
不等我把话说完,马仔就在头前带路,恶声恶气地说:“跟上!”
一进门,顿时有十几个手下围了上来,一个个在我身上毫无顾忌地扫来扫去,我以为他们要搜身呢结果也没动静,搜我也不怕,板砖都让我扔门口了,跟关二爷赴宴,动起手来我拎块板砖多掉价呀,二爷一生气先把我收拾了也不是没可能。
头前那个家伙把我领到一片空地上然后侧开身子道:“道上规矩,先拜关二爷!”
太意外了,这么古老地门规还保留着呢?我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泥胎关公,做得要比一般真人还高一头,一手捋髯一手拄着青龙偃月刀,也是眉如卧蝉面赛重枣——跟我身后那位双胞胎似的。
我一愣地工夫,那个马仔在我背上重重推了一把,喝道:“快点,敢对二爷不敬!”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我察言观色现包括旁边那些人脸上都幸灾乐祸一副看戏模式,我就明白这哪是什么门规啊,这是要给我个下马威!
我可顾不上别的了,这是个拍马屁的好机会啊——我表情肃穆,缓缓来到泥二爷面前,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用刚好只能让后面的那位听见的声音喃喃道:“二爷,今天可就全靠你了!”
史上第一混乱 第十一章 猪肉勾鸡
第十一章 猪肉勾鸡
在和古代我那些客户的交往上,我总犯同样的错误,那就是老把他们当成傻子、弱智、什么也不懂的白痴,总觉得他们不如我聪明,就因为他们的年代没有汽车,不用电话,上不了互联网,事实证明这是非常严重的错误,时代的整体科技和个人素质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诸葛亮要是从小在现代社会长大,到我这个年纪起码也得是中科院院士,至少人家数学不能只考26分,所以把历史人物拿出来和现代人进行纵向比较虽然是不科学的,但是一但这种情况真的出现以后,作为现代人代表的我居然兵败如山倒,一点也没长脸。
我刚把那句欲盖弥彰的话说完,就听见关羽在我身后“嘿”的笑了一声,这说明他已经识破了我借刀杀人的诡计,老爷子戎马一生不说,谈判桌上照样纵横捭阖,什么情况只要用眼一打立刻了然于胸,他大概已经看出所谓的赴宴,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二爷现在要转头就走我可就抓瞎了。
但二爷就是二爷,在关键时刻并没有抛弃我,冷笑一声之后,冲自己的泥像摆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就默不作声地跟在我身后。
雷老四的人见我们百依百顺,还以为我们已经怂了,神情顿时轻松起来,边相互间打屁聊天边在前头带路,连看也不再看我们一眼,简直就把我们当成了瓮中之鳖。
再往里走我吃了一惊,见偌大的场子里桌椅凌乱,满脸横肉的汉子们横七竖八地坐着,大概有5o多号,舞台上镭射灯乱闪,但是也没人表演,看得出这地方平时就不是开门做生意的。今天好象更特意做了布置,这5o人就相当于刀斧手,只不过埋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了。
我心里有点吃不准了,这场面我还是第一次见,以前谈事就算心里有鬼,表面至少还要装装客气,今儿这是直接亮开阵势咋呼上了。
我往身后偷瞄了一眼,乐了。二爷看样是生气了,本来嘛,你吓唬关二爷那还能有好?看来对方越蛮不讲理就越对我有好处,我真巴不得他们在门口贴上“穿越人士与狗”不得入内的条子那就更好了。
几个马仔把我领在一张空桌旁边说:“坐下等着吧。”
我侧开身子恭敬地小声说:“二爷您请。”虽然名义上这是我带着的一个小弟,可我真敢把关羽当小弟吗?虽然一般yy小说都能这么写,但咱这是纪实文学,必须得严肃!
谁知二爷到是不在乎,他冲我微微摇了下头。低声说:“你坐。”
我只得坐下,现周围的马仔们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道上混,讲究地是派头,给自己“小弟”让座的他们估计还是头一回见。
桌上空空如也。连杯茶也没给上,雷老四也不见人影,就把我和二爷这么晾了半天,过了一刻钟才从后面走出来一个4o岁上下年纪的老混混。一出场就频频四下招呼,显得意气风,他来在我们跟前大剌剌地坐下,问:“你们有事吗?”
明知故问,显然是想继续试探我的底线,他可能以为摆下这么大的阵仗现在该是立收其效的时候了,我这时候要说没事拍屁股就走那他们就遂意了。
可咱二爷身后站,底气足啊。我开门见山地说:“我来收笔旧帐,我们老板姓郝,雷老大不是欠他5oo万吗?”
老混混一伸手:“借条我看看。”
我愕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这老家伙二话不说直接赖帐啊,看来他也不像老郝说的那么光棍,这黑社会跟二混子一个路数。
老混混见我不说话了,把手收回去。皮笑肉不笑道:“没借条我该怎么办。把钱给你我也没法跟我老大交代不是?”
我诧异道:“你不是雷老四啊?”
老混混脸一沉:“你这个级别地配见我们老大吗?”
坏了,热闹了半天不是正主!这就有点不好办了。大家知道,不管是赵子龙陪着刘备过江娶亲还是关羽单刀赴会,宴席上都有对方主将在场,甭管他埋伏下多少刀斧手,你这要敢摔杯,我这立马不管三七二十一来个擒贼先擒王,大不了鱼死网破,所以孙权也好鲁肃也好最后没一个能把自己舍出去的——现在的状况是:周围全是刀斧手,来跟我们谈判的……还是刀斧手。
我只好说:“你怕不好交代不要紧,打个电话给你们雷老板问清楚不就行了,他要说没这事咱们做小的也不用在这揪扯了。”雷老四虽然不在场,照样不妨碍我把烫手山芋扔给他。
老混混估计是没想到我还有这手,愣了一下,最后索性摊手说:“那跟你说句明白话吧,这事儿我有所耳闻,既然小兄弟你来了,我也不能让你白跑——”我不说话,看他怎么办,他要真能先还个二三百万这事也了了。
“去,给这小兄弟提几瓶好酒压压惊。”老混混一挥手,过来几个手下往桌上摆了几瓶子酒,几乎把我气冒烟了——要是芝华士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他妈的青岛!
我不是看不起青岛,更不是看不起国产酒,你说送人情有送啤酒的吗?这是欺负人啊,这比干脆撕破脸还恶毒。
我偷偷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关二爷这时反而不急不躁,背着手笑模笑样地看着,大概是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看不出老爷子玩心还挺重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桌子上地几瓶酒,看对方还能出什么夭蛾子,老混混用那种哄小孩子的口气说:“小强是吧?我听说过你,包包头永远藏着块板砖,呵呵,以前道上也是闻名的,欢迎你以后常来玩。”说着一推椅子就要走。
别说我现在也算有身份的人了。就算我还是以前那个小强也不能就这样了了,这是拿人没当人呐,他揭我老底的意思很明白:你就是一个街头小痞子,没资格跟我们搀和,赶紧滚蛋!其实他要说几句软和话我也拿他没办法,道上人吃软不吃硬,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来这地目地就是把话说清楚。老郝肯定也没真抱希望我一下就把5oo万拿回来,把他的意思传达到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我要就这么走了,估计不用等出门关二爷就得先跟我翻脸,以后再传到好汉们耳朵里我还怎么混?这是逼着我往绝路上走啊。
我轻轻敲了敲桌子:“坐下!我让你走了吗?”
刚离开椅子地老混混自己把自己绊了一跤:“你……你说什么?”他可能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在他的主场敢有人这么跟他说话,连旁边看戏的手下们都惊得瞠目结舌。
我冷冷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到这我一改冷峻风格,扭脸笑嘻嘻地跟关羽说,“是吧二爷?”眼看要开仗,我得敲砖定脚把二爷这一强援死死拉拢住。
本以为忠肝义胆的关公肯定得大点其头,没想到二爷居然颇有扭捏之色。尴尬道:“这……嘿嘿。”
被我喊回来的老混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象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了,过了好半天才恶狠狠道:“钱我们借了,但就不还你。怎么着吧?”看见没,人家黑社会就是不一样,赖帐也是建筑在承认借了钱地基础上的。
到了这时候我也不客气了,一墩酒瓶子:“那让你们雷老大来跟我说!”
这下可把老混混真的惊了,他结结巴巴道:“你小子等不上死了?”我见关羽在悄悄冲我竖大拇指呢,就索性继续拍桌子:“要么还钱,要么让雷老四来见我,要不今儿我还不走了!”
谈绷了要开打。这大概就又回到了老混混驾轻就熟地业务程序上来,老家伙镇静了许多,三角眼一瞪,冷笑道:“只怕你想走也走不了了!”说罢一作手势,两边5o多号人都站起来了,那个刚才让我拜关羽像的马仔居然最先向二爷起了攻击,我手急眼快一把捞住他的拳头,讨好地说:“敢对二爷不敬!”说着拎起个酒瓶子就给这小子开了瓢。这一下全场哗然。马仔们潮水一样向我们围攻了过来,我的殷勤伺候看来搏来了二爷的好感。武圣人叹了一口气,一脚踹飞俩——至此,猪肉勾鸡计划成功。
我随手又抄起俩瓶子,给俩冲地最前的手下开了瓢,这时二爷已经抓起一个马仔当单刀使了半天了,最后还是觉得不顺手,紧赶几步来到那泥胎关羽前,从它手里抽走了那把青龙偃月刀——其实就是一加长钢管头上焊了块铁片子。
我在一边叫道:“二爷,别弄出人命来。”
二爷抡开大刀左劈右剁,遇者披靡,我看得手舞足蹈,然后腰眼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不等我回头看,迎面一个瓶底子飞了过来,我一偏头,只听后面惨叫了一声。
在吃了左边重重的一拳后我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不可挽回地错误:5o个人打2个人,理论上就是25个人打一个……
虽然看样子二爷一个对付这些人就绰绰有余,但你不可能对冲我来地那25个人说:有种你们别找我。事实上是:本来应该关羽对付地那25个人一看这位把大刀耍得水泼不入也都一起冲我来了……
千算万算没算着这一着!人性啊!黑社会也欺软怕硬!
……我板砖还在门口呢,酒瓶子这东西,扎里扎煞地容易伤着自己,而且可反复使用性很差,我手上的两个瓶子打得就剩两个把儿了,再想拿,方圆几十步里的酒瓶子都被对方收罗走了,连放圆蜡地杯也没给我留一个!
他们弹药到是很充足,而且这回舍得给我芝华士了,只不过都是飞过来的,我左躲右闪还是吃了好几下,远程攻击之后,十来个人一起冲上来与我展开近身格斗——也可以说十几个人开始揍我。
天可怜见,自打我做了预备役神仙以来很长时间没挨过这样的打了,不幸中的万幸是:咱在很久以前就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军事素质,我厉喝一声:“嗨!”然后抱头一蹲,爱怎么打怎么打吧!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等二爷来救了。
可是我又想错了,现在的状况不是在街上喝多了打架,人家揍你一顿解了气就算了,这是在黑社会的大本营,这些人下手是毫无顾忌地,旨在把我打废,我刚一蹲下身后就吃了两瓶子,接着是很尖锐的几下,好在不是刀,大概是凳腿子之类的东西,没多大一会我就吃不消了,眼前一阵阵花,隐约能听见关羽在远处清喝了几声,看样子等他杀过来我也穿越了,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随着又一次的震动从我怀里掉出一包东西来,这时我的脸已经快贴住地了,所以第一时间现了它,那是一包饼干。
饼干!我这个月的工资,可以附着别人的力量,我怎么把它给忘了!我双手护着脑袋,把身子弓起来盖住饼干,小心地识别着,幸好它们地顺序还没乱,我记得我把它们送出去地时候就排了号,第一片是项羽,第二片是荆轲,第三片是赵白脸,第四片花荣那个已经用了,第五片是……方镇江!那是他去新加坡之前我把子母饼干中的那片给了他。
就是它了!有了这宝贝,我已经不怎么慌了,我把其它饼干收好,款款把最后一片放进嘴里嚼着,然后暴喝一声,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
你们绝对猜不到生什么了,我不得不承认我也没猜到:我刚一站起来就又被打倒了……
史上第一混乱 第十二章 铁头功
第十二章 铁头功
至于为什么被打倒,我的解释是这片饼干根本没起作用,方镇江,即武松,吃这些拳脚还不跟蚊子叮了似的?
至于为什么没起作用,唯一的解释是:因为饼干还没下肚,我还在嘴里嚼着呢就站起来了,活该挨打。
就在我倒下的同时,我感觉到了力量!
火辣辣的感觉瞬间爆满全身,有点胀,像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要往出冲似的,另外我的五官也有些异样的感觉,身周1o步之内的动静尽在掌握中,也就是传说中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的身体在刹那间被改造成了武松——不知道方镇江这时有没有一个激灵?
这时我的身子还在往下坠,我等不及再重新爬起来,就突兀地停在空中,然后就像下面有个人撑了我一把似的猛的直起身,好整以暇地闪过迎面的一拳,片片腿躲过从后来扫来的一凳腿子,然后只用了一巴掌就把我对面的一个马仔扇出3米开外,我估计这小子以后就算看哑剧耳朵里都是雷鸣般的掌声。
围着我的人都愣住了。
我可一下也没闲着,我知道我时间不多,只有1o分钟,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干倒25个人,我抡开巴掌伸展双臂像芭蕾舞演员那样转了一圈,只听“噼啪”作响,围着我的人都被扇飞了,我手也疼得够戗,敢情有了武松的功夫,可身体还是自己的。我忙把手收在胸前揉着,开始用脚,本来是瞄着一个小子的裆去的,结果轻轻一抬就到了下巴上,感觉就像踢中一颗烂西瓜,收脚的时候听见后面恶风不善。顺势把那厮扫倒,完了挺后悔的,应该等他从后面抱住我地时候然后一抬腿拿鞋尖粘他脑门上个包,电影只要一出现这种镜头我就嫉妒得要死!
眨眼间我就干倒七八个,兴奋得像只斗鸡一样在原地来回跳着,嘴里叫道:“来呀,来呀!”
关羽用刀柄挑倒俩人,看了我一眼。意外地说:“小强好功夫呀!”
我跳着说:“小心你后面!”
关羽看也不看,用大刀片把偷袭他那人的鼻子拍平,笑道:“就是有点不老实,把我诓出来帮你打架。”
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关羽道:“后边……”
我早就觉察到后面有个小子偷偷摸上来了,听他离我只有不到三四步了,忽然转身一个侧踹,这小子手里还捏着个啤酒瓶子。被我一脚踹碎,扎了一肚皮玻璃碎片,我蹦达着,用大拇指抹鼻子,一边呜哇乱叫。后来想想不对,用的明明是人家武松的功夫,关李小龙什么事?
经我这么一威,顿时有人喊起来:“拿家伙!”几个人快步跑到后边去抄武器。拿家伙?拿家伙咱也不怕啊,武松好象是使双刀的吧,我一脚把张椅子踩烂,抄着两个木腿子等他们,虽然是黑社会,但他们拿出来的家伙无非是棒球棍和砍刀,这得感谢国情,动不动就枪战在中国那是不可能的。我握着两根木棒指东打西,挡者披靡,瞬时就给几个人挂了彩,我觉着不过瘾,想起武松既然出身少林,肯定练过铁头功,于是拨开劈面砍来的两刀,把头伸在一个砸来地酒瓶子上——这说明我还不傻。“啪”的一声酒瓶子碎了。砸我那小子忽然直勾勾瞅着我不动地方了,我冲他露齿一笑。给予当头痛击。
秒杀!秒杀!秒杀!少林铁头立功了!少林铁头立功了!不要给雷老四的人任何机会。
伟大的梁山好汉武松!他继承了少林寺的光荣的传统。达摩、觉远、张三丰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小强一个人他代表了中国武术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是一个人!
砸趴下那小子,我现所有人都停止了战斗,包括关羽,他们都呆呆地看着我,我不禁仰天长笑:“哈——哎哟!”
这时我才现,酒瓶子是破了,头也破了——
妈的,这会我才悲哀地意识到:功夫是武松地,可脑袋是自己的!
我撇了撇嘴,差点哭出来,不过也可以了,铁头功撞瓶子和我撞瓶子反正瓶子都碎了,只不过我多流了点血而已嘛。
我满腔怒火无处泄,加紧收割雷老四的部下,可想而知,在关羽和武松的努力下,5o来个打手很快就被我们都打躺下了,老混混最惨,我也强迫他练铁头功来着——他比我流得可多多了。
最后不等我说话,关羽赶上一步踩住老混混的胸脯喝道:“说,那5oo万还要不要了?”
老混混:“……不要了。”
我一蹦三丈高——看来武松轻功也不错,大喊:“二爷,错啦,是他欠咱们地!”
二爷很可能是脸红了,当然,这个在他脸上是看不出来的,只不过我看到他又扭捏了一下,这要怪我不熟悉典故了,我光知道单刀赴会,没了解当时的情况,当时的情况是:二爷镇守着荆州,而荆州是孙权有言在先暂时借给刘备地,人家鲁肃请二爷过去就是商量还荆州的事,结果被二爷一通胡绕,最后半抢半赖地糊弄过去了,在这件事上二爷忠于刘备那无可厚非,但终究于理有亏,所以二爷对“欠债还钱”这句话比较过敏,以他的行事风格,当然只能他抢别人的,所以在他潜意识里,我们这趟来那就是来赖帐的。
二爷讪讪地退到一旁,这回换我把脚踩在老混混胸脯上:“说,那钱还不还?”
“我……我打个电话。”
“给你半小时!”半小时之内雷老四应该纠集不了比现在规模更大的队伍,怎么说我也是替别人收帐,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对老混混使了一个读心术,这老小子现在心乱如麻,确实想不出什么鬼点子我这才让他打。
老混混把这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他可没说他们5o多号人被我们俩人挑倒了,不过以雷老四的精明从他地口气里应该能听出一些信息,电话打过不到2o分钟,雷老四派了一个人带了张支票来,除此之外没说一句话,我也明白,我跟雷老四这梁子算结下了,包括老郝。为了5oo万闹出这么大动静,也不知对他来说是福是祸。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两家谁也不用再说什么,是晴是雨等着后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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