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今夜白》全文+番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坐林子晏一旁的女子却笑道“学长,这个问题送我,如何”
 林子晏立刻眉开眼笑,差点没跳出来,道“好好好,拿去,拿去,不必客气。”
 仿佛那是个烫手山芋。
 那女子娇笑连连,悠言却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
 “路学姐,想必大家也很想知道,你,到底喜欢顾社长还是迟学长当年为什么劈腿了”
 这问题比刚才楚可的问题更勾人心痒,不过数秒,全场肃静。
 悠言一愣,心里疼痛,咬着唇,下意识想去看那人,又怯。
 怀安,楚可,甚至许晴的眼光均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或放肆,或微敛。
 顾夜白却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嘴角噙笑,若有若无。
 悠言知道,自己的脸色必定再次,慢慢白了。因为心闷涩得慌。
 咬牙看向桌子中央的酒。红酒已被换走,这次是酒精度极高的白酒。不知谁的提议,游戏逐级而上,才叫刺激。
 瞥了悠言一眼,林子晏心下竟有几分不忍,抬眸却惊觉顾夜白的目光似乎淡睐过他。
 他心里一动,在反应过来前,话已出口,道“悠言,如真心话不说,要不来个大冒险吧。每个人都喝酒,就像楚小妹刚才说的,这场游戏便失去它的乐趣了。”
 悠言犹自怔愣。
 林子晏早转向身旁的女子笑道“学妹,大冒险的权利,我要回,可好”
 对方还未答话,他已不管三七,道“既无异议,那就这样了。悠言,你呢。”
 悠言想了想,低低道“冒就冒吧。”
 各人一听有戏,皆来了精神,望向林子晏。
 林子晏眸光微闪,嘴巴朝桌上一努,许晴哼了一声,众人已看去。却是一小盘子提拉米苏。
 拣起一块手指饼干,林子晏笑得叫一个狡猾,道“悠言,布巾覆上眼睛,与这里在座的某一人一起分食这件提拉米苏,如何”
 第十六话 提拉米苏的传世意义
 “这人,就由悠言挑吧。当然了,挑到的人一定要合作。人家也不容易,在理不在理”林子晏一口气说完,看也不敢看他老板一眼。
 林副社长安的什么心眼,在座的人这下莫不知悉,冷笑也罢,看戏也罢,这视线便漂移于顾夜白与悠言之间。
 楚可脸色有点难看,怀安却平静不紊乱,除却桌下慢慢攥紧的手心。
 悠言恍似未见,却又终于看向顾夜白。怔怔的看,呆呆的看,今晚的第一回凝视。
 讥笑声四起,往昔的同学,今日的学弟学妹。
 “真蠢。”楚可心下冷笑。
 许晴对顾夜白感情复杂,本也尚自恼恨着悠言,看着她,此刻却颇觉几分心酸。
 突然有人问起提拉米苏的传说。
 提拉米苏,有过太多的传说。
 最流传的版本据说是正值战乱,意大利的士兵即将赴战场,家中羞涩,心爱的妻子把家中能用的食材做成蛋糕,以赠丈夫。
 天涯海角的相随,何惧人世变幻。乱世又怎样,生死又如何。
 微细的糕点,自此有了传世的意义“带我走”。
 怀安便就着这妩媚的灯色,在顾夜白的怀中中娓娓道来。幸福满眉。
 “好美。不就像顾学长与周学姐么”不知谁带头说了句,众人一时反响热烈。
 座中女人聚在怀安身上的眼光无不艳羡又嫉妒。
 许晴却突然道“悠言,你会做提拉米苏,传说是这样吗。”
 声息遽然而止,目光又返回悠言身上。
 悠言咬咬唇,想了想,低声道“我想,其实,提拉米苏,还有一个意义。”
 “要回来。那是妻子没有出口的话。如果无法带走,那么就请一定要回来。”
 众人顿时静默,有人看向悠言的眼光却愈加不屑。
 “回来作什么看着好便回来,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有人冷笑道,接着几个女子便斜着悠言,议论开。林子晏微叹了一声。
 悠言低下头。
 是的。要回来。
 可是。四年前,她离开,她带不走他。她有一千个理由要带他走,只是,却有一千零一个理由对自己说不能。
 四年后,抵不过思念的蚕食,办完迟濮的事后,她回来了。
 然而,他已不再期望她回来。他身边已有了很好的女人。怀安是适合他的人,一样聪慧。她知道怀安爱他,深深爱着他。
 所以她,也期望他的期望。
 回来,看看他,就好。知道他好,就好。那么她便心安了。这辈子,她无法给他的,她希望有人能给。
 她只要他好。
 数字是理性的美妙。构建这世界的最初。
 如果,要给爱情数字化,那绝对不是112。公式既
 
《路从今夜白》全文+番外 分节阅读_5
 然无法恒等,那么注定爱情永远不能完美,有完满亦自有缺陷。
 残缺并非不美。端看途经。
 小白,小白。悠言在心里唤着那个名字。
 曾经的沧海,今日已桑田。
 顾夜白没有回避。知道她看他,礼节性的一瞥,疏离淡漠,如同那年的初见。
 那中间的四年时间,仿佛被架空。仿佛他从没吻过她,仿佛她从没在过他的怀里哭过与笑过。
 第十七话 折子戏
 悠言却突然笑了,眉眼弯弯。
 顾夜白微晃动着酒杯,杯里醇红的残液映出了女子的容颜,弯弯的眉,弯弯的嘴角。那年的雨天,他遇见了她。她撑了伞,伞往他那边倾着,护着他的期末统考的画稿作品,雨水顺着她一侧的肩膀,滴落地面。因冷而颤抖,她还是微微笑着。
 举杯把剩下的津液吞掉。
 这样的笑,初见的微笑。她怎还能这样笑就像她从不曾离开过一样,就像他想她想得疯狂却不曾在自己的臂上划下数十刀一样。
 这笑令他想把她毁掉,狠狠地,不顾一切。
 悠言轻轻道“小林子学长,是不是挑谁都可以”
 “那当然。大家说是不是。”林子晏哈哈而笑,又俯身到悠言的耳边道“言啊,叫学长就好,前面那个定语,就拿掉吧。”
 悠言点点头,再次望向顾夜白,目光柔软,小心翼翼。
 卡其斜呢方格桌布铺就,本用作聚餐的轻檀长桌并不算窄小,但这时一下子变得拥挤。
 厅上的人刚才还三两散开,此刻均拢集到这桌的四周。
 俗套的冒险游戏,却是有趣的人。
 劈腿回巢的旧日情人,今非昔比的亿万社长。
 “知不知羞耻”几个站在怀安背后的学弟学妹,其中一人愤怒道,却是刚才那个被林子晏祸害湿身的鬈发学妹。
 她的同伴赶紧拉了拉她,她却忿忿挣脱了,冷笑道“我偏要说怎能有这样的人当年顾学长还不是艺讯社的社长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她留下你们就不替怀安学姐抱不平吗楚可,你怎么说。”
 楚可一笑,挑挑眉道“有人希望这个小冒险叫作鸳梦重温。”
 人群里笑声立起。尚自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学弟学妹问起,有知情的便细声叙说。
 几名昔日与悠言同班的男女离了座,站到外围去,唯恐沾染了她的是与非。
 怀安转身,微愠了脸色,对那鬈发女子道“学妹,你喝醉了。”
 那女子一跺脚,挽上怀安的手臂,急道“学姐,就你忍,都教人欺上门”
 怀安轻瞥了顾夜白一眼,后者淡抿了唇,重瞳沉邃,深浅难测。
 她捏了捏那女子的手,语气一沉,道“你再说,我可不爱听了。”
 散围在餐桌四周的人,说是咬耳朵的叙述,却放肆。
 笑声狠辣。
 看着灯光下,头垂得低低的悠言抚上胸口的手,微微泛着清惨的白,林子晏恨不得拿块豆腐去撞了。
 许晴狠狠瞪了他一眼。
 眼光依旧放肆,笑声仍旧毒辣。仿佛这是场折子戏,这才算*****。
 顾夜白翻着手中的高脚杯,突然手一扬,“噹”的一声,杯子倒悬在桌中的白酒瓶子上。细碎清脆的声息却这样便掩住了这片嚣闹。
 “很好笑是吗有没有谁可以告诉我一声这是为了什么如此好笑”
 第十八话 意外
 一句话,缄默了全场。
 顾夜白轻环了众人一眼,便再没有说话。这里的人,生意上,工作上或多或少与这位社长沾惹了些关系,并没有人想得失他。
 他脾性淡漠,不多话,却是个狠角色。顾家二代三代子孙众多,他却独受顾家爷子青睐,拿了当家做主的权,凭的又岂只天赋的惊人画技。
 气氛渐凝息。
 顾夜白眸光微敛,知道效果已达,目的已到,便转对林子晏道“子晏,你的游戏还继续不继续”
 林子晏被他一看,心里叫了声娘,忙笑道“回阁下,继续,那是自然。大家别愣着。继续这一场。”
 一伙人悬了的心才算掂下。
 怀安心里一涩,轻叹了口气。不确定的烦躁感涌上心头。
 夜白。你仍看不得她难过是吗。
 下意识想去看看楚可的表情,想必精彩。她或多或少知道顾夜白与楚可的关系,只是却不敢亲口去问,这何曾是众人所见的独立自主的怀安。她的爱情,她竟无法自主。
 她知道,她爱他比他爱她多。甚至,她无法确定,他爱或不爱。
 都说,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其实,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何尝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知道我爱你,我却不知道你爱不爱我。
 正式成为他的女人两年了,然而两年的时间,她仍无法探寻他心思。
 一如他现在的画作,可恨的抽象画。早已摒弃具体影像与客观,独留意念,一千人眼中的哈姆雷特,个个迥异,如何去度。
 林子晏唤悠言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
 路悠言,这次回来,如你想把他要回,我必将不惜一切
 怀安听到心里花落的声音。
 此刻的悠言,手却在口袋里颤抖着,他为她解了围。她可以这样认为吗。
 林子晏悲哀地发现自己被彻底无视了,只好再次晃到悠言面前,呼道“悠言,悠言。”
 悠言一怔,抬眸,微微一笑。
 林子晏笑容灿烂,道“你挑的谁啊。”
 “学长,如果谁都可以,那么”悠言仍是没忍住,朝顾夜白一瞥。
 不少人刚被摄下的心思又脉涨起来。
 林子晏伸长了脖子。
 悠言皱皱小鼻子,突然道“学长,就你,好不好。”
 招惹一片静默。再静默。鸦雀无声。
 林子晏嘴巴张大,陷入莫大的悲壮情结中。
 有人格格而笑,却是许晴。顾夜白看了许晴一眼,许晴下巴一仰,目光大胆无惧,顾夜白嘴角便勾出浅淡的笑意。
 场上,有人惊讶这个意外,却也再次热闹。
 悠言却失了神。心里碾过默默的疼。
 还是那年。秋日的黄昏。
 从顾夜白的寝室离开,她甩着手,欢快地小跑着,期待晚自修的图书馆之约,顾夜白便笑着站在她背后看她一路傻气。
 后想起有东西搁下,她便折了回去,却看到那不意不堪的一幕。
 第十九话 秘密
 他就在夕阳下静静站着,眉敛,目光若沉,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女生。
 短发齐耳,容颜俏丽。
 那女孩扯扯嘴角,突然起步,未几,整个身子扑进他的怀。
 他似乎微微一怔,却没有推开她。
 他没有推开的人,是她,她的同室寝友,许晴。
 当悠言看到他的手拢上她的腰时,转了身。
 还未及解开的谜,不久,却已到了离开的时限。
 悠言笑笑,那一秘密的一帧便隐回心里。
 “学长。”悠言拍拍尚在石化的林子晏,道“准备好了吗。我借餐巾去。”
 林子晏这厢终是深切体会到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然,与悠言亲呢,他并不讨厌,却是
 惯性地估量着去看他的老板,那松松软软的声音已道“学长,你不同意没关系,我喝酒就好。”
 “喝,喝,喝”桌内外的人声鼎沸,只等着这刻好戏。
 悠言笑笑,手够上那白酒瓶子。
 她动作竟飞快,已倒了一杯,闭了眼睛,吞进口。
 有些人却想到一事,那是刚才顾夜白用过的杯子。楚可咬了咬牙,心道,好,又一个女人
 她笑道“路学姐,瓶子里的酒还满着,不急,慢慢喝就是。”
 猜测顾社长的心思,想是恨极悠言的。楚可素来极得顾夜白关顾,岂不会观颜察色这话,即招来一片附和声。那为怀安不平的鬈发女子更是冷笑连连。
 悠言紧锁了眉,一杯见底,脸色殷红,抚着胸口,便猛烈咳嗽起来。
 许晴欲言又止,悠言擦擦嘴角,已拿起酒瓶斟起酒来。
 玻璃片折射着眩迷的光彩,杯子的另一端,顾夜白暗沉了眸。
 悠言不会喝酒。林子晏突然想到这事,一下慌了。
 “子晏。”正怔忪着,却听到顾夜白的声音。
 他头皮有点发麻。顾夜白对悠言的感情,他不敢确定。四年来,也不曾多问。毕竟如有谁见过他当日的疯狂,便不会开这个口。
 林子晏应了,忐忑,有蹲墙角的冲动。
 顾夜白道“子晏,待会游戏散了,你也散了吧,别待太晚。明天s市的那个合约,还得你去签。”
 林子晏一听,亟待倒地。s市的合约,是和政府合作的慈善义卖画展。他好磨歹磨才磨得顾夜白亲跑一趟,只为s市的那个女副市实在难缠。
 现在,他正想申诉,却瞥见顾夜白眸光闲落悠言身上,只一眼,便离开,那么不经意。
 他知道,顾夜白知道他知道。
 他一惊,却又福灵心至,一把夺过悠言的酒瓶,笑道“顾社长替红颜知己喝酒可以,我林子晏替学妹喝个酒就不成么”
 悠言一愣,旋即只觉胸口窒闷难受,头上细汗沁出,她急急捂住嘴,低低一声抱歉,便匆匆往盥洗室的方向奔去。
 奔走间,撞翻了迎面而来的侍应的盆子,一身狼狈。
 不知是谁,扑哧一声而笑,轰动全场,笑声遂彻整个大厅。
 第二十话 定义
 言出得来,便愣住了,她上洗盥室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怎么出来便曲终人散了。大厅里的人已散得。
 他,还在。当然,还有怀安。此外,许晴,林子晏,楚可,方明辉,另外还有两个女子,和楚可神态亲密,想是她的朋友。
 “悠言,没事吧。”许晴迎上来,神色倒有几分担忧。
 悠言脸色有点白,摇摇头。
 许晴道,“就等你了。男士们都是有车的,看你要坐谁的车。”
 “我自己坐车就行。”
 “小方,你带阿楚走,也带路小姐一程吧。”
 这话教所有人一怔,悠言更是一震,那低醇的声音,是他。哪怕一丝一毫,她对他的心思,看不透。她没想到有关自己的信息还会从他的口里出来。
 只是,这一句话,叫她酸涩。
 路小姐。他们有过最甜蜜的时光最私密的时刻,到现在却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四年前,她背叛了他的曾经。四年后的今天,他划定了她的天涯。
 方明辉恭恭敬敬答应了。
 悠言绞着袋子里的手,紧紧的。
 林子晏正为悠言的事负疚,这时一挽方明辉的肩,笑道“小方,你学长我喝了酒,为了你学姐的安全,你就捎上我和你学姐吧。”
 言下知意,他自己不开车,他要坐霸王车。
 “可是,这座次不够。”方明辉一愣,道。
 楚可潋滟的唇边勾起抹笑,道“笨蛋,不是还有顾学长和怀安学姐么。路学姐跟他们走不就得了。我说得对么,怀安学姐”
 很好等的就是你一句顺水推舟。林子晏心里一笑,这小妮子果然不安份,只想把悠言搪塞给怀安,给怀安难看。
 一旁的许晴冷笑,又悄悄看了顾夜白一眼。后者神色轻淡,端倪不展。
 “既然这样,悠言,你便和我们一起走吧。”怀安淡淡而笑,走上前挽了悠言的手。
 悠言一怔,随即静静点头。
 不得矫情了。今天过后,这一见,只怕日后再难。
 看着他的时间多分毫,不好么。
 顾夜白轻睨了林子晏一眼,便挽了怀安,道“走吧。”
 许晴淡淡道“悠言,
 
《路从今夜白》全文+番外 分节阅读_6
 再联络。”
 悠言与许晴说了数句,道了再见,便在后面急急跟上。
 那二人已走远,远远看去,他与她,如此合衬。她想,她明白了san说的契合无间的定义。
 第二十一话 雪茄之城a命中注定
 削去城市璀闪的光影,沿海公路,寂静无媚。黑夜模糊了海岸线的行踪。浅鸣的海,灯塔依旧孤茕。
 “白,月底就是夏教授的生日,我们该送点什么过去。”怀安道。
 “你挑就好。”
 怀安一笑,道“你就把事情都推托给我好了,届时你的恩师不满意,你可别向我找茬来着。”
 顾夜白道“与老师许久不见,想来他也惦着你,到时你去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怀安嗔道“你不是夏老,惦不惦念,你可没这个发言权利。礼物还是得好好挑。”
 “嗯。”
 悠言便坐在后座上,听他们间或的聊天。
 不论何种感情,总是最怕扛不住流年的侵蚀。
 他与她,却过得很好,细水长流,来日可望方长。
 镜中,看到悠言微微入神的侧廓,怀安心里那抹不明所以的恨意便放大起来。
 ”白,今晚我不过你那了。“怀安抿了抹笑,声音轻柔,“明早陪副局飞西恩富戈斯。我功课还来不及做呢。今晚得回去好好用功,事情办完后就到处走走,那座城是你喜欢的,我想好好去看看。让你陪我过去,你又总是不肯。”
 “功课,却是不必。”顾夜白道。
 怀安一怔。
 ”联系了那边的一个老朋友,待你公事一了,他自会过去带你环城游转。”他温声道。
 与顾夜白之间的亲密,本有意给悠言一看,然而他这话一出,怀安竟也愣住了。他安排好了。不曾想到,这个男人,他早为她的出行安排好了。
 怀安心里一暖,不伸手握上顾夜白搁放在方向盘上的手。
 悠言心里疼极,扯扯嘴角,笑不出,便作罢。
 古巴的这座小城,纯净无暇。闻说街上甚至不见人踪,安静宁谧,产极好的雪茄。
 他曾对她说过,有一天,他将携了她去。她便俏皮笑说,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他亦扬眉而笑,本便清俊谪艳,这一笑,风华不二。
 把下巴搁她头顶上,他淡淡道,逝也不妨。有画,有雪茄,有
 她笑着问还有什么。
 “有悠言。”
 她心里欣喜若狂,却又撇嘴道“谁要跟你去。”
 浮在他嘴角的,净是浅浅的笑。
 她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却不意被他紧紧锢在怀里。
 “听san说,言的语文是学得极差。”
 她本待听甜蜜的话,却被他一拐话末,怒了,道“谁造的谣,姐姐语文好着呢。”
 “有一首小诗不知言听过没有。”
 “当然”她下巴微仰,哼了一声。
 “那诗这样说来着。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他一笑,道。
 “露从今夜白,月是”
 “言,你说什么。”
 “露从今夜白。”她皱着鼻子,恼恼道。
 “露从今夜白,确是。”
 她的眸大睁,怔怔看着他。
 他却敛去笑意,俯身凑上她的唇,余下的话便消失在他的深吻之中。
 “你巴巴要跟着,我怎能拒绝”
 路,从今夜白。原来,这叫命中注定。
 第二十二话 爱情共城市沉睡
 怀安的声音敲落了她的回忆。
 “悠言,按你刚才报的地址,就是这附近了,你看,该在哪儿停。”
 悠言一愣,皱皱眉,往窗外看去,og,天知道这里是哪儿。她就随口诬了个地方。
 早知道,乱报就该报远点,怪不得,那时他总说她笨。
 不过,终究是看过他,听过他说话了。
 悠言笑了笑道“就在前面的便利店停。我走进去就行。”
 倏地一声,黑色的兰博已在7-11前停靠,刹车的声音干脆利落。
 车门已开至一半,悠言忍不住再凝了前方的男子一眼。
 车镜子里,那人的表情,有点冷漠,有点淡。
 小白。即使是这样,我也要记住。
 “白,我们也下车,送悠言一程,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总归不好。”怀安笑道。
 顾夜白轻睨怀安一眼,嘴角噙笑,道“这里是停区。”
 “你顾社长就吝啬那点小分小钱吧。”怀安一笑,已飞快下了车。
 他淡淡而笑,也下了车。
 留在车上怔忪的反倒是悠言。
 送她悠言苦笑,怀安是太豁达还是试探着什么。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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