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湘南笑笑生
“滚开~~”
颜良暴喝一声,丈八钢矛再次闪电般挥出,沉重的丈八钢矛犹如一条翻腾的银龙从空中喧嚣而过,激烈的撞击声中,十数名亲兵顷刻间被撞得倒飞出去,其中的两名亲兵更是连胸膛都被刺得稀烂~~
就在此时,前方出现一个体形魁梧,左手持盾、右手执枪的大汉,稳立如参天古树盘根地底般,封锁了他前进的路途。
那人怒声吼道道:“匈奴右谷蠡王呼延达在此!”
右谷蠡王,匈奴第五号人物,换过另一种情况,他绝不愿对如此拚死护主,但如今在战场上,关系到匈奴的生死存亡,根本由不得他选择。
可惜颜良根本听不懂匈奴话,不知此人在匈奴人中的地位,眼见有人挡道,二话不说,纵马持矛,疾驰而来。
倏忽之间,呼延达与颜良之间再没有任何阻隔。
“杀!”
呼延达嗔目欲裂,左手中的长枪往前直直地捅出,右手的大盾则护住胸前。
“拿命来~~”
颜良森然一吼,手中的丈八钢矛在空中划了一道诡异的光弧。
“当~当~”
呼延达手中的长枪顷刻间被挑飞,沉重的丈八钢矛去势未变,矛身重重地扫上了呼延达手中的大铁盾,呼延达只觉胸口如遭重锤,一口鲜血喷出,手中的大盾撞上了自己的胸膛,差点摔落于马下。
矛刃余势未歇,却又划过一道闪电,刺向呼延达的眉心,呼延达大惊正要举起大盾挡住那枪头,谁知那却是虚晃一枪,枪刃忽闪一下,又奔向了他的胸膛。
噗~
锋利的枪刃轻易地刺穿了护胸的铁甲,透胸而出!
“呃~~”
呼延达的双眼猛地凸出,死死地瞪着颜良。左手上的大盾举到一半又颓然垂下,旋即头一歪气绝身亡,然而他的尸体还没来得及跌落马下,颜良便已经旋风般冲了回来,劈手抓过呼延达的尸体,将长矛插在地上,拔出腰间宝剑,切过了呼延达的颈项。
“嗷吼吼~~”
颜良一剑枭了呼延达首级,再用长矛挑起,霍然高举过顶,任由淋淋漓漓的鲜血滴落脸上。仰天长嗥,犹如虎啸龙吟般嘹亮的嗥叫声顷刻间响彻整个战场~~
死寂,整个战场顷刻间变得一片死寂、诡异地死寂!
紧接着,匈奴人变得更为溃乱,再无战心,唯有四处奔逃,有的人甚至连兵器都扔掉了。
随着呼厨泉等人撤离的人群之中,一人突然勒马回头,望着身后的这一幕,眼中似有所思,心头充满无比的震撼。
此人正是被呼厨泉扣押留在身边的辛毗,呼厨泉原本是将他留在身边,当做进击中原的向导,不过恐怕永远用不上了。
乱军之中,辛毗不敢单枪匹马出逃,只得被呼厨泉身边的亲兵侍卫裹挟着往东北方向而逃。
……
天色微明,库不齐草原上的的大战也已彻底结束。
八万匈奴骑兵被斩杀了一万多,逃脱三万多精骑,其余的均束手就擒。汉军割下匈奴骑兵马匹上的缰绳,绑住匈奴俘虏的双手,每十人一串,将四万多战俘全部串了起来。
草地之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匈奴兵尸身,还有倒毙的战马,鲜血染红了原本碧绿的草地,在晨曦的照耀之下,发出惨艳的光芒。
这一战,一万七千汉军骑兵死伤不到百人,却击溃了四倍有余的敌军,杀敌一万多,俘虏了四万多匈奴骑兵,缴获了五万多匹战马,各类辎重无数。
郭嘉纵马跟在公孙白身旁,嘿嘿笑道:“恭喜大将军,匈奴人大势已去,并州之地,迟早全部归于大将军麾下。”
公孙白转过头来,望着这名智力99的谋将,微微一笑道:“幸得奉孝之妙计,才轻易破得匈奴人,奉孝真吾之子房也!”
郭嘉嘻嘻一笑,难得的没有打蛇随杆上趁机索要美女,而是淡淡的问道:“大将军欲何以处置匈奴,灭族乎,降服乎?”
公孙白来,望着远处的天空道:“历年来,我大汉待草原民族的俘虏的方式,均是斥责一番,然后放其回营,令其休养生息,甚至对待战败的草原民族,还要派出自家的公主和亲。然而草原民族一旦得以恢复元气,立即又卷土重来,骚扰我大汉边境,劫掠我大汉子民。本将岂会重蹈覆辙!”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冷笑道:“匈奴**乱我汉人边境数百年,我原本意欲尽皆屠戮,以雪数百年汉民的血仇,奈何如今天下战乱连年,百姓十不存五,就连中原膏腴之地,都千里无鸡鸣,四野多白骨,缺的就是人丁。匈奴人三十余万,就留五万人在河套地区为本将养马,余者则全部让其成为我大汉的屯田兵吧。”
郭嘉笑道:“可是他们生于草原,长于草原,习惯了马背上的生活,如今让他们耕地卫生,恐怕不会适应。”
公孙白声音微微发冷:“总比他们让本将杀死,或者让他们杀死本将的汉人同胞好。”
……
库不齐草原一战,呼厨泉最终只与左贤王刘豹、右贤王去卑三人带着残兵败将败退到沙南城,最终清点兵力合计不过三万人。
沙南城府衙内,一片愁云惨雾,呼厨泉和刘豹及去卑等人一个个眉头紧蹙,默然不语。
他们心中都知道,匈奴的大势已去,以他们现有的兵力和装备,根本就不可能是公孙白的对手。
而且更令他们胆寒的是,公孙白不但将美稷城内的五六万汉人南迁,连带着美稷城内四五万平民和四万多匈奴士兵俘虏,全部驱赶南下,成为汉人的奴仆。
这也还罢了,公孙白还令飞狼骑扫荡王庭一带四周的匈奴部落,使得整个西河郡北部成为了一片空无人烟的地带,境内不但汉民百姓全部被解救,所有的匈奴人也都成了俘虏,这一来又劫掠了两三万匈奴人,再加上解救的汉人百姓约三四万余人。
这样一来,公孙白一举将二十万汉民百姓和匈奴人南迁,整个并州北部的匈奴人加汉人原本也不过五六十万,而经过匈奴人的屠戮和此次的战乱,实际上不过四十余万人了,这一下就将整个并州北地的人口清空了一半。
在这个时代,人口是最重要的财富!
这一招,对于呼厨泉乃至整个南匈奴族来说,简直就是毁灭的打击!作战败了,还可守着水草肥美的河套地区休养生息,以图他日东山再起,延续匈奴人数百年的传承。而公孙白这一招坚壁清野,简直就是要将匈奴族连根拔起,和灭族又有什么区别?
三人计议了大半天,却没讨论出个结果。
降吧,若是历代的汉人官员手上,那是个不错的选择,气量恢宏、高风亮节的汉人官员一定会接受他们的受降,给他们地盘休养生息,甚至还有可能奏请朝廷给他们来个山寨版的公主和亲,但在公孙白手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公孙白连俘虏都敢杀,恐怕投降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是被斩,就是为奴;战吧,十万匈奴精骑南下,如今只剩得三万残兵败将,拿什么和兵力相当,战斗力和装备高出一大截的汉人去战?
许久,左贤王刘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中一亮,笑道:“对付汉人,或许只有汉人更有办法。”
呼厨泉神色一愣,随即明白了刘豹的意思,当即传令道:“来人,传辛毗过来!”(未完待续。)
兵甲三国 第292章 必须无条件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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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厚厚的皮袍的辛毗,被一干匈奴人带往呼厨泉那金色的牙帐。
辛毗刚刚踏入大帐,帐内的匈奴侍卫突然唰唰拔刀而出,齐齐抵住了辛毗的咽喉,杀气腾腾。
辛毗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瞄了一眼呼厨泉等人,脸上随即恢复了镇定,淡淡的笑道:“不知大单于请辛某前来,所谓何事?”
一名会说汉语的匈奴侍卫指着辛毗厉声喝道:“我等怀疑你勾结公孙白,通风报信,才使得我匈奴族遭此大败,欲杀你祭旗!”
辛毗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神色,不紧不慢的说道:“辛某原本乃汉人,为汉国大将军通风报信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诸位既已知晓,为何还不动手?”
“你……”那匈奴侍卫一时气结,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呼厨泉哈哈大笑而起,示意众侍卫撤去长刀,亲自上前,拉着辛毗的双手,在自己的身旁坐下,又为其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奶酒,笑道:“辛将军之兄死于公孙白之手,与公孙白乃死仇,岂会通敌,来来来……坐下先饮碗热酒暖身。”
呼厨泉倒是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辛毗听后微微一笑,端起那碗热酒饮了半碗,这才咂了咂嘴,平静的说道:“大单于数日前一战,已然伤了元气,今日请辛某前来,恐怕是为了与公孙白求和一事而来吧。”
呼厨泉一愣,脸上露出惊诧和尴尬的神色,许久才笑道:“辛将军此言差矣,孤如今在沙南城还有精兵三万有余,云中郡、雁门和朔方诸郡尚有族人三十万,我匈奴人下马为民上马为兵,再征十万大军也是绰绰有余,何惧公孙白?”
辛毗不再说话,举起余下的半碗热酒一饮而尽,起身对呼厨泉拜道:“既然如此,辛某告辞!”
一旁的右贤王去卑勃然大怒,拔剑而起,怒喝道:“岂有此理,大单于的牙帐,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人,给本王拿下!”
呼厨泉眼中神色闪烁,挥手示意去卑坐下,又急忙向前拉住作势要走的辛毗,哈哈笑道:“辛将军,何故如此激动。”
辛毗巍然不动,冷冷的笑道:“你等若是请降公孙白,多半不是为奴就是被斩,恐怕此路不通,辛某倒是有一计,可保贵族无虞。”
呼厨泉眼中神色大亮,当即也顾不得身份,拉住辛毗急声问道:“计将安出?”
辛毗淡淡的说道:“公孙白终究是大汉朝廷的将领,名义上还是要听从朝廷的旨意,大单于不如派出两路使者,一路往美稷城议和请降,拖住公孙白,一路快马加急,奔往许都,向大汉朝廷请降,先拜司空曹操,曹操与公孙白暗中相斗,必喜而请天子许之,如此一来,公孙白身为大汉将领,岂敢不遵?”
呼厨泉一听,当即精神大振,哈哈大笑:“辛将军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辛毗眼中掠过一丝厉色,默然不语。
不管如何,杀兄之仇,岂可不报?
以公孙白的势头,匈奴是非灭不可,断无半途而废之理。而以大汉朝廷的尿性,多半会接受匈奴人的请降,这样匈奴人只要撑到圣旨到来之前,公孙白若继续攻伐匈奴,便成了抗旨不遵,与曹操及朝廷失和,日久必然相争,也算是坑了公孙白一把。
**************
西河郡,美稷城。
冬天的的湳水河畔,天气好的时候阳光灿烂,万里晴空,不好的时候冷风嗖嗖,风沙满天。
今天刚下了初冬第一场雪,雪浅浅的、薄薄的,不到傍晚大部分便消融了,草原上东一块西一块,残留着片片白雪,就像难看的疤痢头,要等真正的大雪下来,覆盖了整片草原,沃雪千里,那才好看。
雪舞银蛇,原驰蜡象的北国风光对草原上的人来说绝不是一种享受,如果那样的大雪下来,对以农耕为主的百姓来说,固然是一件喜事,对以游牧为主的民族来说却是一个大麻烦。雪后总是寒冷的,虽然储备了大量的草料,可是牲畜御寒也是个大问题。
不过,美稷城一带,已经没有多少纯粹意义的牧民了,二十万人口分批南下,如今留在美稷王庭的已不到十万人。
此刻的王庭,成了公孙白部的驻地,距呼厨泉退守的沙南城不过两百余里。
天空很宁静,而且有些暖和,雪刚下的时候,天气总是暖和的,要到次日才会感觉到寒意。
今天的风不大,天空上灰蒙蒙的,布满了乌云,酝酿着更大的一场雪。
牧地上也静静的,士兵们都躲在帐蓬里,偶尔含有牛羊的叫声和骏马的长嘶传来。
公孙白的营帐里温暖如春,正在举行一场盛宴。
获得大胜的将领们捧起大碗饮酒,或者用小刀切下大块的牛羊肉、血肠什么的,塞到口中大嚼。
公孙白坐在上首与众将领们的欢畅愉快的神情全然不同,即便是在笑着,他的眸子也是清而冷的。他现在是这边草原的真正的主人。几场大战下来,虽然破敌十余万,但是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反而获得大量的战马和牲畜。
如今他兵精粮足,只等着二十万人口转移到冀州各地之后,便要再挥师北上,攻袭沙南城。
燕八疾步奔了进来,轻轻的走到公孙白身旁,低声说道:“禀大将军,匈奴来使。”
公孙白淡淡的一笑,抬手道:“带进来!”
一名着皮衣皮帽,身材高大的匈奴人走了进来,朝大帐正中的公孙白望了一眼,不觉神色一愣,似乎想不到凶名赫赫的汉国大将军公孙白居然是个面相俊美的少年,不过他很快就根据四周的形势确定了公孙白的身份,迎着公孙白恭恭敬敬的一拜,恭声道:“匈奴左日逐王刘安,拜见大将军!”
当年白登山之围后,汉高祖刘邦将一位宗室之女,作为和亲公主嫁给冒顿单于,并与冒顿单于相约为兄弟,所以冒顿单于的子孙很多都以刘氏为姓,刘豹和刘安都是其中之一。
公孙白冷然一挥手,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淡淡的说道:“你们匈奴区区几十万人,这个王那个王的,本将记不得那么多,直接说吧,呼厨泉找本将何事?”
那刘安神色尴尬的递上一封书信,恭声道:“我们单于大人,意欲与大将军化干戈为玉帛,此封书信乃单于大人亲笔所写,嘱咐小王务必亲手交给大将军。”
公孙白接过那书信,双手一揉,那封书信立即化为片片雪花一般飞散,他自上次武力升到89以后,将系统赠送的4点武力加了上去,如今已是93的武力,跃入一流高手境界,腕力惊人,这一手令刘安暗自心惊不已
公孙白沉声喝道:“本将不喜欢啰嗦,我大汉历来是礼仪之邦,以德服人,呼厨泉既然要降,只要拿出诚意来,未尝不可,若是想偷奸耍滑,必令其死无葬身之地!”
刘安吓得一哆嗦,急忙说道:“大单于愿与大将军以长城为界……”
话未说完,便听一旁的郭嘉怒吼道:“说人话!”
刘安惊得额头汗水涔涔而下,急忙改口道:“大单于愿以云中郡和五原郡为界……”
他一边说话,一边瞄向公孙白,却见公孙白的手已然按住剑柄,腰中的长剑已然露出剑身半尺有余,只惊得魂飞魄散,带着哭腔道:“大单于愿退于河套地区,永世对大汉称臣,接受使中郎将府管辖……”
这一回连郭嘉和赵云等人都露出满意的神色,谁知刘安却还是没有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便见公孙白霍然而起,一脚将其踢飞在地。
公孙白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之上,露出森森的白齿,狞笑道:“回去告诉呼厨泉,他必须无条件投降!知道什么叫无条件投降吗?就是除了他的命,匈奴人的命,其他一律不得提任何要求。从今以后,匈奴王庭不复存在,你等匈奴族人编入汉人户籍,向大汉朝廷缴纳赋税,你们的官员由汉人的委派或任命。呼厨泉可为五原郡太守,刘豹可为雁门郡太守,只有地方治理权,不得拥有军队,须受大汉朝廷驱遣,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这意味着匈奴族的政权从此将不复存在,匈奴人成为彻头彻尾的汉人,匈奴官员成为彻头彻尾的大汉官员,这种结果对匈奴王族们来说,仅仅比灭族好一点。
刘安更是满脸震惊,顾不得胸口的公孙白脚上的重压,讷讷的说道:“大将军,此举是否过于……”
然而可怜的刘安终究还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公孙白脚下一用力,刘安只觉呼吸困难,面如紫色,说不出话来。
只听公孙白冷森森的吐出一句话:“告诉呼厨泉,要么无条件投降,要么死,你可以滚了!”
惊骇至极的匈奴左日逐往刘安,待得公孙白抽离大脚之后,这才如释重负,对着公孙白连连磕头之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灰溜溜的逃回沙南城而去。
就在刘安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没命的往沙南城狂奔之时,数骑匈奴人已然渡过黄河,往南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兵甲三国 第293章 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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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斩草除根
许都的冬天,也迎来了第一场雪。
城西大街。
落雪缤纷,漫天飞舞,大街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很少有行人走动。
叩嗒嗒~
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数名骑士纵马奔来,踏碎了一路碎琼乱玉,雪屑飞扬,他们的身上的衣袍都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那马大口喷着粗气,显然是自远途而来。
只听希聿聿一声马嘶,那几名骑士在一座大宅院之前停了下来。
这座宅院飞檐走壁,气势恢宏,在雪花之中如同冰雕的水晶宫一般,成为城西大街的一道最亮丽和辉煌的风景。
红漆的大门之上,宽大的横匾上“丞相府”三个鎏金的大字显得各位引人注目。
这个名字足以令天下诸侯忌惮和敬畏三分,包括大汉天子刘协,就算是公孙白也不敢小觑。
尤其是这次西征,曹操竟然能在三月内的时间将李傕和郭汜一举歼灭,割得李傕和郭汜的头颅而还,献于汉帝刘协。
当年刘协在长安之时,受尽李傕和郭汜两人的欺凌,甚至险些死在逃亡的路上,如今眼见曹操为其报得大仇,总算一吐多年前心中积压的那口郁气,再加上终究是忌惮曹操的势力,遂拜曹操为大汉丞相,与大将军公孙白同职。
所以那些骑士望着“丞相府”三个字的时候,脸上露出极其敬重和虔诚的神色,连对门口的守卫也显得极其恭敬。
相府后园,寒梅点点,粉红的花瓣与雪色相映成辉。
一座被大雪粉饰得晶莹剔透的亭台之内,两名官员正在下棋,棋案的两边,炭火熊熊,其中一个火炉之上则放着一个青铜小鼎,鼎内沸腾的热水之中则又放着一壶热酒。
煮酒对弈,名士风流。
左边一人,方方正正的脸,身披一袭黑色的狐裘,双眼炯炯有神,正是尚书程昱。此刻眉头却微微蹙起,显然已落于下风。
对面这人,细眼长须,个子也不高,如果不看他的眼睛,你会觉得此人只是相貌平平,可能会心存鄙视之意。
但是当他的双眼朝你望来之时,即便是在熊熊的炭火边上,你都会感觉一股如坠冰窖的寒意。
那是两道自然显露的杀气,屠尽百万人的雄中之雄的杀气,若非久经沙场,看透生死的强兵悍卒,便会倾倒在这无边的杀气之中。
此人,自然就是大汉丞相曹操。
棋盘上的形势显然已偏向曹操,程昱的棋势已被曹操困死。
曹操从鼎内提起酒壶,先给程昱倒了一樽热酒,然后才给自己斟满,举起酒樽哈哈一笑:“仲德的棋艺,似乎退步了许多?”
程昱思虑了许久,终于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白子扔到棋盘之上,端起面前的热酒一饮而尽,细细的咂了咂嘴之后,才哈哈笑道:“丞相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关中,李傕和郭汜尽皆授首,如此声势,纵然在棋盘上亦是无人可挡,下官输棋也是理所当然。”
曹操脸上露出一丝傲色,突然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黯然起来,问道:“并州之地,局势如何了。”
程昱脸上也变得肃然起来,低声道:“袁谭已授首,并州南面之地尽皆属公孙白,如今公孙白率大军与呼厨泉八万骑兵隔河对峙,相持不下,眼见得风雪已起,恐怕是要等到明年再战了。”
曹操点了点头道:“听闻匈奴人也会马镫之术了,恐怕要破八万骑兵,绝非易事……昂儿那边,虎豹骑的训练和扩充要加快了。”
袁谭能学会马镫之术,曹操又岂会落后?他麾下的虎豹精自然也早已配备得双马镫。曹操占领关中之后,打通了与凉州的通道,便大量重金收购西凉良驹,麾下三千虎豹骑已然扩充到了五千人,而且都配备了七尺以上高的西凉战马,再加上双马镫的使用,成为了曹操麾下最神秘、最精锐的部队,而且还在继续扩充之中。
两人连连对饮了几樽酒,没有继续下棋,而是聊起天下各地的战事来。
正说话间,突然一名仆人踩着积雪飞奔而来,急声禀道:“启禀丞相,匈奴单于遣使求见!”
话音刚落,曹操和程昱眼中齐齐露出惊异之色,许久曹操才道:“传!”
当曹操和程昱读完匈奴使者送来的密信之后,两人齐齐震惊失色。
“匈奴人求和……八万骑兵,竟然被公孙白如此轻易击破,而连匈奴王庭都失守了?”曹操的嘴巴张得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身旁的程昱,也是瞠目结舌,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难道你们匈奴人都是废物吗?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曹操厉声喝问。
经过那使者的一番解说,曹操和程昱这才恍然大悟。
两人自然知道公孙白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王庭附近,当年公孙白强渡淮水之事,两人记忆犹新。
公孙白会妖术,这一直是两人的心中郁闷所在,而更令两人惊叹的是,公孙白放火烧原的谋略和狠辣。
曹操挥手令匈奴使者退下,告知其静候消息,那匈奴使者无奈,只得郁郁退了出去。
这时程昱才喟然叹道:“能出此奇计者,恐怕非郭嘉莫属,主公他日若与公孙白为敌,最好是暗中除掉此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算无遗策,但是生性风流,浪荡不羁,若想下手,倒是机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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