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医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的传出,青帐摇曳。
 但很快又被掀开,赤身的方伯琮有些狼狈的下来,在几案前一阵乱翻。
 “在哪里呢?”他口中嘀咕,黄昏的室内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修长健壮的身躯,以及泛红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细汗,带着诱人的光泽。
 “找什么?”程昉掀起帘子,侧身而卧,锦被半遮掩,裸露的身姿更添风情。
 “那个。”方伯琮说道,翻箱倒柜。
 他成亲的时候都快要死了,自然没有人交给他男女之事。
 后来他好了,便偷偷的寻了几本春宫书藏起来。
 只是没想到一直没用到,又怕被人发现,结果藏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这可怎么办,他不会啊!
 低低的笑声从后传来,让他的身子更加紧绷,汗层层的冒。
 “我知道。”女声在后说道。
 “你知道放在哪里了?”方伯琮忙转头问道。
 卧榻上侧卧的女子含笑点点头,冲他招招手。
 “来。”她说道。
 抬手身前的锦被滑下,露出一片旖旎。
 方伯琮几步就跨过来。
 “在哪里?”他哑声问道。
 程昉伸出手勾住他的腰,用力一带,方伯琮便跌进去,青帐落下遮住了重叠在一起的人。
 有低低的女声说道,但听不清楚。
 “你会?”
 男声陡然提高。
 “你怎么会?”
 低低的笑声传出来。
 “这世间事,我只不会写诗。”
 可是,可是,这,这是……
 “谁教你的?怎么会教你这个?你,你……”男声还在絮叨,忽的停下,似乎被什么堵住了。
 屋子里喘息声渐渐的粗重的起来,青帐摇碎了满室的霞光。
 直到夜色降下来,这边的宅院还是安静无声。
 站在院门外的景公公叹口气,转过身,看着两个带着期盼眼神的丫头。
 “去歇息吧。”他说道,“今日,咱们是见不了陛下和娘娘了。”
 半芹和素心红着脸低下头忙退开了。
 景公公回头看了眼寝宫。
 “真是的,以前不分时候,现在不分场合,也不想想明日是什么日子。”他嘀咕说道,“别误了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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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大结局见。r1152
 
娇娘医经 第八十五章 有命(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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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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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大亮,旭日东升。
 宣德门前百官命妇两列如云。
 幰弩、方伞、杂花、扇曲盖缓缓第一道引路而行。
 伴着这些人出现,两列百官命妇不由站直了身子看去。
 其后青衣外杖、车辐棒、告止、传教、信幡,另有仪刀、戟、弓矢队列肃然。
 悠扬的乐曲由远及近。
 节鼓、铙鼓、羽葆鼓咚咚,箫、笳、笛声脆脆。
 随着乐声百人黄麾仗,一列短戟、五色氅,一列戈、五色氅,一列仪锽、五色幡缓缓走出。
 马蹄声声奔出军卫、威卫、武卫、骁卫二十人稳稳前行。
 秦弧抬起头,在精挑细选身高胖瘦装扮一致的仪仗队中准确的看到了周箙。
 他的面容肃正,目不斜视,身子端正的御马前行。
 在他们身后皇后的车驾已经能够看到。
 六青马二十四驾士左右护着皇后车驾,其左右后二团雉尾扇、四大伞、八大雉尾扇,锦花盖、锦曲盖、锦六柱如林而立。
 日光下,皇后的车驾熠熠生辉。
 左右两边的官员命妇齐齐的施礼叩拜。
 秦弧慢慢的退出去,拄着拐转过身,蹬蹬的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淹没在鼓乐声中。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他的眼前出现一辆马车。
 “倒是好架子。”身旁似乎有少年人倨傲的说道。
 “应该是好沉稳。”他慢慢的说道,嘴边一丝笑,“我倒是有些惶惶。”
 看着眼前似乎渐渐驶近的马车。
 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呢?
 马车从他上穿过,消失不见了。
 秦弧停下脚,声音的鼓乐声渐渐远去。
 “公子。”身后有小厮颤声喊道。
 秦弧没有回头。伸手。
 “公子。”小厮都快哭了,手里攥着的东西不肯递过来。
 秦弧的手伸着不动。
 小厮终于递过来,一个发旧的弓和一个装画的竹筒。
 秦弧接过来。低头看着。
 “秦十三,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弓。”少年人大声的说道。冲他扬手。
 再错眼便是一群人含笑涌上前。
 “这官人酿,为祝官人们登仙台,为助兴,并不敢乱了官人们的登仙步。”
 “恭祝秦郎君。”
 “快来,半芹姑娘交代过,只能等你来才能打开。”
 “公子请。”
 一盏灯,两盏灯,三盏灯。屋子里点点亮起来,绚丽的,雍容的,一朵一朵绽放的牡丹….
 秦弧仰头哈哈一笑,将长弓和竹筒分左右背在身上,拄着拐杖大步向前而去。
 “我…有…一副画….”
 “美人…为我…作….”
 “葡萄..美酒…贺得意….”
 “..有美人兮…见不忘…”
 …………………………………………….
 “拜。”
 伴着内侍司仪的喊声,偌大的殿前百官命妇齐齐的施礼。
 皇帝由殿内一步步走出来,看着下了车驾的皇后。
 鼓乐转换,声声而亮。
 “发册。”
 方伯琮说道。
 内侍们捧着金册,羽扇上躬身相迎。
 程昉缓步而上。身旁的侍女接过金册,打开羽扇,
 方伯琮伸手。程昉将手伸过去略作一扶。
 “皇后升殿。”
 伴着司仪的高喝,方伯琮看着程昉微微一笑,转身先行,程昉含笑抬脚跟上。
 其后百官命妇四拜。
 …………………………………………..
 星光转换二百八十九年后,大梁,江州,冬夜。
 夜风呼呼,漆黑一片的荒野上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着粗重的喘息声。
 一声低呼。有人跌倒在地上,前面的人立刻搀扶。
 “怎么样?”男声低低问道。
 “没事没事。被绊倒了。”女声说道,一面忙起身。
 “孩子怎么样?”男声问道。带着几分担忧。
 火捻子一晃,燃起一点光亮,照着一男一女的面容。
 他们穿着破旧似乎是那穷民百姓,但微微的火光下面容却是带着几分富态,此时二人都低头看向妇人的怀里。
 一个小包被子裹得严实,妇人伸手掀开,露出其中一个粉团般熟睡的婴儿,或者是火光或者是冷风侵扰,他不由晃晃了头,将小拳头在耳边蹭了蹭。
 妇人忙将包被掩住。
 “没事,小少爷还好。”她说道。
 男人点点头,伸手接过孩子。
 “我来抱,咱们快走。”他低声说道。
 话音才落,他的面色就一变。
 “不好。”他说道,“追来了。”
 妇人神情大变忙起身,火捻子被晃灭。
 “追的这么紧。”男人低声说道,“肯定有人算路。”
 “那怎么办?我们逃不了了。”妇人的声音哽咽。
 “只要没被抓住,就要接着逃。”男人说道,带着几分决绝,将孩子背在身上,“我不信程家的血脉就这样断绝了。”
 夜色里两个身影踉跄奔向前。
 身后马蹄声声,伴着犬鸣渐渐逼近。
 火把明亮,照的原野上这一队披挂严整,兵器林林的人马。
 为首的勒住马。
 “往哪边?”他喝道。
 身后便有一个文士上前,手中拿着一个罗盘,抬头看天,又看看罗盘,又掐指一算。
 “那边。”他说道,伸手指着适才男人和女人逃去的方向。
 将官从腰里拿出一物,火把下可见其竹筒铁柄。
 “陛下有令,凡是程氏,只要死不要活的,一个脑袋价值一个节度使。”他大笑说道。“看看我们今晚手中的突火枪能拿下几个节度使。”
 身后其他人齐声呼喝,将手中的突火枪都举起来。
 马蹄哒哒疾奔而去。
 此时,大梁京城。司天观星台。
 这座高大的楼阁下门打开,一队高大的禁卫护送下。一个裹着斗篷的男人踏入其内。
 他没有沿楼梯而上,而是径直走到墙面前,旁边的侍卫将墙面用力的一推,整堵墙转动,露出一个向下的楼梯。
 一步一步的走下,地室阔亮另一番天地,此时火把映照亮如白昼。
 墙边铁链悬挂吊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中年男人。
 铁链穿过了他的肩头和双腿,整个人被悬挂在空中。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在自己亲手建造的地方住着比大牢里舒服了多了吧?”
 脚步声停下来,清朗的男声说道。
 “父亲大人。”
 这个称呼此时此刻听来是如此的惊悚,中年男人慢慢的抬起头,惨白憔悴的清癯面容微微一笑。
 “陛下来了。”他沙哑着嗓子慢慢说道。
 来人站定一手掀起兜帽,解下斗篷,将高大的身材展露,身穿大红锦衣,在明亮的火把下带着几分炫目,他抬起头,俊美的面容冷峻。目光犀利。
 “父亲。”他说道,“我再来问一遍,大梁将毁于何人之手?”
 中年男人笑了。
 “阿四。”他忽的唤道。
 一旁站立的侍卫眉头微微跳。忍不住看过来一眼。
 太常寺程隼果然狂妄,都这个时候了还敢直呼陛下小名。
 杨汕肃目看着他。
 “父亲,你算了一辈子,可算到了自己的结局?”他说道。
 程隼笑了。
 “陛下,我家阿昉怎么样?”他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阿昉这个名字说出来,杨汕的面容没有丝毫的变化。
 “阿昉。”他慢慢吐出这个字。
 “很好。”
 “很美。”
 “很聪明。”
 “有美一人。”
 “适我愿兮。”
 程隼看着他始终微微笑。
 “父亲。”杨汕看着他,负手肃立,“朕已经追封阿昉为孝昭皇后。她是朕最好的皇后,朕谢谢父亲为我大梁养育如此绝世无双的皇后。”
 程隼哈哈笑了。
 “陛下以为。我们程家是为你教养出这样的一个好皇后吗?”
 他说道,晃动身子。铁链一阵乱响。
 一旁的侍卫立刻站上前来。
 “陛下小心。”他们说道,带着几分戒备挡住杨汕。
 虽然程隼已经废人一个人,但想到程氏一族的奇才诡技,心内还是有些畏惧。
 杨汕抬手挥开侍卫,看着程隼。
 “我家的阿昉天资聪慧。”
 “我家的阿昉过目不忘。”
 “我家的阿昉耗尽合族之力养育。”
 “我家的阿昉集有合族之才。”
 程隼大笑着说道,苍白的面上满是欢喜和骄傲。
 “我家养育出这样的阿昉,难道只是因为四岁那年遇到你吗?”
 杨汕看着他。
 “父亲。”他说道,“大梁将毁于何人之手?程家推演之秘到底藏在哪里?”
 程隼却似乎听不到他的话。
 “我的阿昉,是个好孩子。”他依旧说道,说到这里,他的神情有些悲凄,“我的阿昉,是个苦孩子。”
 苦孩子三个字说出来,杨汕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旋即恢复清明。
 “可是,程氏从来不怕苦。”程隼又猛地拔高声音,眼神明亮,“我家阿昉必然无惧无畏,不悲不哀,我家阿昉必定不负程氏之名。”
 看着程隼越来越激动,杨汕转头轻叹一口气。
 “陛下,是问不出什么的,他已经疯了。”侍卫低声说道。
 似乎印证侍卫的话,程隼不再重复的说他的阿昉,而是开始唱歌。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拗口的楚音,古怪的曲调。再加上程隼晃动着被穿透的身子做出的诡异的姿态,让这间地室里变得有些阴森,看在侍卫眼里那明亮的火把也变得有些昏暗。
 杨汕看了一眼程隼。转身离开了,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墙在身后合上,彻底隔绝了歌声。
 大梁后宫,灯火明亮。
 看着仪仗远远而来,等候在天子寝宫外的一个妃嫔屈膝迎接。
 “这么晚了皇后何事?”杨汕问道,目光看也没看眼前的女子。
 “陛下,上一次陛下说臣妾做的羊羹美味,臣妾特意做了宵夜。”皇后施礼说道。
 “美味是上一次美味,这一次朕不觉得羊羹美味。”杨汕说道。抬脚迈进殿内。
 皇后神情尴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最终掩面疾步而去。
 “这些人,就是讨好人,也那么惺惺作态,让人生厌。”
 寝宫内,解去外袍的杨汕说道。
 不像她。
 “就是为你特意做的,难道不好吃吗?”
 眼前似乎有女子斜倚而坐娇嗔。
 杨汕的嘴角浮现一丝笑,但旋即隐没,他垂下视线迈步。内侍们打起帘子,看着皇帝一步一步进去了。
 寝宫内布置简单,内侍们都退下去。冬夜里纵然点燃着炭火,也还是觉得冷冷空空。
 杨汕站定在床边看着一旁的几案,其上盖着一块黑布。
 “阿昉。”他说道,“还好有你。”
 他说这话伸手掀起了黑布,露出其下一个盒子。
 这是一个水晶盒子,玲珑璀璨,鲜艳夺目,再仔细看,那正中鲜艳夺目的竟然是一颗心。
 心似乎才被摘下。鲜亮艳红。
 杨汕伸手抚上。
 “阿昉,你自己一人在这里呆了一日。寂寞了吧。”他说道,一面坐下来。“不怕,我回来了,我陪你。”
 他说到这里又微微一笑。
 “你也陪我。”
 “我永远陪着你,你也永远陪着我。”
 “这样多好。”
 他说这话视线看着水晶盒子,忽的神情一变,不由双手捧起盒子,似乎要看清楚。
 “来人,来人。”他猛地喊道。
 寝室内的灯一盏盏的点亮,尤其是那水晶盒子四周,更是遍布。
 一个干瘦的男子从水晶盒子前抬起身,眉头紧皱。
 “如何?”杨汕问道。
 “陛下,的确是在腐烂。”男子说道。
 此言一出,杨汕猛地抬脚,那男子踉跄跌倒在地上,却不敢反抗撑起身子跪好。
 “混帐。”
 骂声从头顶砸落。
 “怎么会腐烂!你不是说不会腐烂吗?阿昉的心,怎么会腐烂!她还要陪着朕一辈子呢!”
 屋子里内侍们也都跪地战战。
 “是不是这盒子坏了。”有人颤声说道,“快去再拿一个来。”
 跪地的男子叩头。
 “不可能,这水晶盒子绝不会坏的。”他说道。
 杨汕停在他面前。
 “那你说,这是为什么?”他喝道,俊美的面容有些扭曲,令人不敢直视,“我的阿昉的心为什么会烂?”
 男人一咬牙。
 “殿下,娘娘的心极有可能废了。”他说道。
 废了?
 人都死了,心自然也废了。
 这些术士说的话真是古怪。
 内侍们低头腹议。
 “她的心怎么可能废了!”杨汕冷笑,“南宫,你别忘了,朕可是程氏的女婿。”
 虽然比不上程氏族人的才学,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不是随便术士就能诳骗欺蒙的。
 男人叩头。
 “臣不敢。”他忙忙说道,一面迟疑一下,“臣是说,这个不是娘娘的心了,所以就废掉了。”
 杨汕更是大笑。
 “这个不是阿昉的心?”他说道,“这是朕亲手从她身上挖下来的!朕难道会认错朕的阿昉吗?”
 男人抬起头,神情有些惶惶,是啊,那是怎么回事呢?按理说不应该啊,可是为什么偏偏显示就是如此?
 为什么一个人的心会突然就不是了,就换了?
 这怎么回事?
 水晶盒子里的心腐烂的越来越快,就在他们说话间原本的鲜红变成了枯黑。
 杨汕扑过去,死死的抱住盒子。
 “阿昉,阿昉!”他大声的喊着。
 不知道是太过于激动,还是别的什么,人忽的脚步踉跄,伸手掩着心口歪倒。
 “陛下,陛下。”
 内侍们涌涌而上,殿内变的混乱。
 “太医,太医。”
 杨汕已经歪倒在地上,一只手握着心口,似乎心正在被一点点的摘下,但另一手还死死的抓住水晶盒子。
 盒子里的心最终化作一团焦枯的烂肉。
 阿昉!阿昉!回来!回来!
 ………………………………………
 天地间似乎混为一体,黎明前的黑暗让视线内的一切都昏昏不见。
 一片沼泽中,虫鸣猛地停下了,远处有哒哒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几点绿油油的光,伴着呼哧呼哧的喷气声。
 猎犬们低着头嗅着,猛地停下脚抬起头看向一个方向。
 在它们身后,有马蹄声,以及明亮的火把逼近。
 猎犬们叫着扑向一个方向,带起的风让茅草晃动,忽的在另一边跃起一只兔子,夜色里长箭一样奔出。
 猎犬们猛地收住,调头扑向兔子,嗡嗡嗡吼叫着追去,在沼泽里溅起一片片泥水。
 “在那边!”
 跟上来的人马看着猎犬远去的方向喊道,一面催马跟去。
 “不对啊。”文士喊道,抬头看天。
 天色漆黑一片,火把下他的面色几分犹疑,伸出手掐算。
 “好像不该是那边的。”他喃喃说道。
 “那该去哪里?”为首的将官喊道。
 文士皱眉,似乎迟迟难以决定。
 “算了,先去追那边,反正就这么点地方,他们跑不掉。”将官喊道。
 那也对,文士点点头。
 人马便追着猎犬而去。
 一番追跑,终于看到猎犬叼着一只兔子归来,为首的将官啐了口骂了一声娘,就要调转马头。
 夜空里忽的亮起一颗烟火,几乎燃亮了半边天空。
 “哎呀,京城出事了。”将官喊道,伸手指着。
 大家都看过去,火把下神情惊愕。
 “走,走,走,快回江州府。”
 伴着一声令下猎犬人马乱乱的沿路返回,在旷野上疾奔而去。
 沼泽地恢复了安静,虫鸣声声渐起,东方发白,黑暗褪去,青光蒙蒙。
 沼泽地内茅草一阵乱晃,有人钻了出来,他的衣衫都湿透了,站满了泥水,冬日里浑身发抖牙关相撞,但他顾不得取暖,而是忙解开外袍,从贴身的胸前抱出一个包被。
 另有个一个妇人颤抖着从泥水中爬出来,跌倒在地上。
 “小少爷…怎么样…..”她颤声说道。
 男人打开包被,看着其内。
 其内婴儿还在睡着,面色红润,还吐出一个水泡。
 男人忍不住笑了。
 “快走。”他说道,“快走。”
 他将孩子重新裹在胸前,一面扶起地上的妇人,二人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
 天光发亮,日头升起,新的一天到来。
 (全文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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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12月21号晚上十点十三分,我打下了全文完三个字,感慨良多,一时千头万绪反而不知道从何说起,点起一根烟(并没有
 你们常说,习惯了早晨七点的更文。
 其实,我何尝不是习惯了更文之后你们的陪伴。
 看着你们因为故事而喜悦而悲伤而愤怒,我得心情也随之而动。
 充实,温暖,幸福。
 突然就要结束了,想到没有了早晨七点的更新,没有了下午的二更,没有了情绪激动时候的加更,没有了你们的欢呼雀跃争论,寂寞,空落落的,还有恐慌。
 一路跟来的旧书友都知道,希行是胆怯的又敏感的又骄傲的又自卑的。
 从来不敢奢求名利。
 但是你们给了我名,这本书的数据是我最好的数据。
 你们给了我利,这本书给我带来了丰厚的稿酬,让我有激情的讲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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