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她咬住拇指,不安的在房内走动,时不时又去敲一阵门,可是依旧没有人回应她。
 闭了闭眼,她蹙着眉坐在凳子上,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这里是南玥的地盘,又是谁把要把她关起来?
 会是南玥吗?
 立即摇头,南玥不可能这么做!
 会是谁呢?!
 她不记得她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来到这里六年,她所熟悉的只有侯府以及南玥,除了他们,她几乎没有跟太多人交流过,到底是谁呢?!
 也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开门的响声,接着有人走了进来。
 薄柳之立刻站了起来,转身看去,双瞳倏地一缩,“薄书知!”
 薄书知扬唇,仍旧是一袭粉色纱衣,外罩一件厚厚的白色绒裘,杏眸半眯,看着她,微微福身道,“夫人别来无恙!”
 薄柳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已经跟侯府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再是什么夫人!”
 “夫人,你可知我的人在这男囹馆里等了你多久啊?”薄书知反身将门关了起来,缓缓道。
 等她?!
 脑中什么东西闪过,薄柳之警铃大震,囊怪她觉得刚才领她进来的男子有些奇怪,原来她指使来的。
 拧眉,“你等我干什么?!”
 听见她的话,薄书知缓缓转身,一双眸却瞬间褪去笑意,余下的竟是浓浓的恨意。
 勾唇冷笑,“薄柳之,不,你不配叫这个名字,贱人!”
 贱人?!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没骂她便是仁慈了,她竟敢恶语相向,当真以为她薄柳之好欺负是不是?!
 薄柳之捏紧拳头,一个箭步跨了上去,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嗤道,“薄书知,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脏?”
 “在伺候南临王之前身子肯定已经不干净了吧?你说,这样的你,算不算贱人?!”
 薄书知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尖叫着一把推开她,“你胡说,我不脏,我一点也不脏,我不脏!!!”
 她这一推用了大气力,薄柳之竟生生退到了桌沿边,腰间便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可是一见她失控的摸样,便知道自己定是猜中了。
 心中不由划过暗讽,他祁暮景,竟然宁愿要这样的薄书知,也不愿碰她一下。
 薄柳之,你真可怜!
 “薄柳之,为什么像你这种人还活在这个世上,你怎么不去死,你应该去死,去死!”她激烈的说着,突然朝着她的脸扇了过来。
 薄柳之险险避开,怒都眼睛都红,她一把拽住她的手,狠狠捏住,吼道,“薄书知,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已经离开了侯府,你迟早是侯府夫人,你与我一个不相关的人斗什么斗?”
 “呵……”薄书知低低笑了起来,神态疯癫,“不,我不仅要跟你斗,我还要你死,不过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容易,我一定会一点一点的折磨你……至死方休!”
 她字字阴狠,嗓音中的恨意,竟让薄柳之忍不住寒了背脊。
 她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恨她?!
 难道就是因为祁暮景六年前娶了她吗?
 手指被她一根一根搬离她的手腕,薄书知突然之间恢复成了之前的神态,嘴角微扬,可脸上却是片片冷意。
 她缓缓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方锦帕,打开,眼角一斜,落在薄柳之的脸上,“你应该知道在东陵王朝还未有女子休夫的先例吧,是以你的休书并不成立。”
 薄柳之身体一僵,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所以,我便向景又讨了一封……”薄书知缓缓绕到她的身后,在她耳边低声道,“景最是疼我,二话不说就写了。”
 薄柳之浑身抖了起来,脸上的皮肤已然隐忍抽搐,她死死攥紧拳头,喉咙像是卡了一根鱼刺,吞不下,吐不出。
 薄书知一边欣赏着她此刻精彩的表情,一边慢慢展开锦帕,“所以自你接下这份休书开始,你与侯府,你与景,才算真正的不相关!”
 忽的,她转到她跟前,将锦帕举到她面前,痴痴的笑,“你看,这休书的理由是否合情合理?”
 薄柳之紧咬牙关,当看到休书上白纸黑字竟写着“六年无所出”几个字时,她震惊的一把抓过锦帕。
 薄氏柳之,自嫁入祁家六年无所出,犯七出之不孕无子……
 好,很好。
 祁暮景,你真够狠的!
 为什么她六年来无所出,相信他祁暮景比谁都清楚,她万万没想到如今他却以这个理由休了她!
 她突然有些怀疑,之前六年来他对她的宠溺是不是只是一场梦,现实中他本是这么冷血无情!
 用尽全身力气抓握住手上的休书,薄柳之第一次体会到痛到想死是何种绝望的心情。
 可是她却硬生生逼回眼眶的泪珠,死活不让眼泪流下来。
 看着她这个样子,薄书知却轻轻笑出了声,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咬着牙一字一字道,“让景休了你,让你成为人人嘲笑可怜的弃妇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受天下人唾骂!”
 她话一说完,便凶狠的甩开她,双手举高拍了拍。
 掌声一落,门便被推开,几名花枝招展的男子便一个接着一个走了进来。
 薄柳之蹙眉,嗓音压抑,“你要干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薄书知说着,朝其中一个男子使了眼色,那男子便快步上前一把揪住薄柳之的两只胳膊反手向后,用早已准备好的布条绑住。
 薄柳之慌乱的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薄书知冷嗤,又示意另一名男子上前。
 那男子一上前便捏住薄柳之的下颚,往下狠狠一拉,接着往她嘴里喂了什么东西,再次抬高她的下巴,逼她咽下去。
 “咳咳……”薄柳之难受的咳嗽,一双大眼水光隐现,盯着薄书知,“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既然休书祁暮景已经写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究竟要怎么才罢手?!”
 薄书知展笑的嘴角一点一点收回,冷冷道,“等、你、死、了!”
 说完,甩开长袖,大步走了出去,“都给我好好伺候!”
 “是!”
 房门再一次被关上。
 薄柳之惊恐的盯着缓缓朝她走进的几名男子,“你们是男囹馆的囹官对不对?”
 几名男子相视一笑,没有回她。
 薄柳之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瞬又被身后的男子推了回来,一双手已经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薄柳之吓得大叫了起来,“滚开,不要碰我……”
 几人像是没听到般,动作依旧。
 “撕拉”一声,有人撕开了她的衣服,凉凉的寒风吹进,她只觉得心都凉透了。
 她惊恐的扭动着身体,大声的叫着,“混蛋,不要碰我,不要……啊……”
 不过片刻,薄柳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得差不多,只剩下上身的肚兜和下面的纯白色的亵裤。
 他们的手还在她身上各种滑动,她也由刚开始的激烈挣扎变得疲软起来。
 身子没有力气,一股火在腹下汹涌着,她的理智也在这大火下焚烤得几近全无。
 脑子里最后的意识是适才那男子喂给她的药……
 下一瞬,她双腿一弯,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几名男子见状,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伸手将几近全裸的她捞了起来,解开她身后的捆绑。
 而其他人则纷纷开始脱起了衣服,不一会儿便赤着身子大喇喇在站着。
 扛着薄柳之的男子这才将她递给了其他几人,自己则飞快脱了衣裳,走到门前将门大大的打开了。
 有路过的人正好撞见,只一眼便惊得轻呼了声,都是些在男囹馆风流惯的男人女人,看到这幅场景反倒没有避讳,甚至还一传一喊了好些人来。
 渐渐的,门口被越来越多的人堵得死死的。
 更甚者有人还在叫嚷着:上……
 脑子里嗡嗡的响,薄柳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全身发热,可是她浑身又没有气力,只能无助的扭动着身体。
 有凉凉的东西在她皮肤上流动,她只凭本能的吟哦出了声。
 她这一声轻吟,引得门口看热闹的人纷纷躁了起来,叫嚷声也越来越大。
 南玥是被外面的嘈杂声吸引出来的。
 皱着眉头看向对面回廊一重一重的人,对跟在她身后出来的越南迁说道,“越,你过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越南迁看了眼屋内端坐的两人,点了点头。
 南玥见他过去,便重新走回了房间。
 “外面为何如此喧哗?!”拓跋瑞端起茶抿了口,随口问道。
 南玥瞥了他一眼,对着他身侧一袭红衣雍贵的男子说道,“越已经过去查看,稍后便知。”
 男子邪邪勾唇,淡淡看向脸色不悦的拓跋瑞,又添了一把火,“九哥,对手如此强劲,你可得努力了!”
 拓跋瑞脸色一贯的苍白,睥了眼南玥,冷哼,“不守妇道!”
 南玥握拳,冷嘲,“我守不守妇道与你无关,只要你的卿卿妹妹守妇道不就成了!”
 “南玥,你放肆!”拓跋瑞气恼的瞪她,一张纯白的脸颊多了丝丝血色,“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拓跋瑞的正妃,三从四德,你懂否?!”
 南玥也红了脸,气的,“我就是这么一个粗俗的人,没有读过《女戒》,没有看过圣贤书,更不会绣花煮茶。端王要是想找个知书达礼,样样以你为尊的女子做你的正妃,我南玥定然将这头衔双手奉上!”
 “你……咳咳……”许是气得不轻,拓跋瑞竟提袖掩唇轻咳了起来。
 南玥皱眉,眸内划过几分悔意,咬着唇不再说话。
 拓跋瑞见状,嘴角不动声色牵了牵,慢慢将手放了下来。
 在他身边闲闲坐在的人也不是瞎子,噱笑着看了眼拓跋瑞,道,“进来天气有些干燥,九哥,多喝些水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他话才落,拓跋瑞面前就多了一杯水。
 拓跋瑞好看的眉毛挑了挑,眯着双眼瞥了眼脸色红润的南玥,轻咳着端起水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见他喝下,南玥嘴角也牵出一丝丝笑意来。
 “玥儿,今日便随本王回府,你堂堂的端王妃怎好终日呆在这男人堆里,不成体统!”拓跋瑞适时提到。
 哪知南玥却一口拒绝,“我不回去……”
 “南玥,九哥说得不无道理,换做是朕,也不愿让自己的女人整日混迹在各色男人当中。
 所以朕以皇帝的身份命令你,今日必须回端王府,否则朕就下令封了这男囹馆,你可要想好了?!”
 拓跋聿霸气的一锤定音,左手轻抚着腰间血玉,眯眸道。
 南玥即使再大胆,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放肆。
 更可况,她可是听说,这皇帝最是腹黑,你应着他还好,若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她完全相信,她今日若是不答应,指不定明天男囹馆便关门大吉了!
 南玥在心内思量再三,权衡利弊,最后还是弱弱的应了。
 今日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不打算再多留,拓跋聿倏地站了起来。
 现在得去看看他的之之了,不晓得今日乖不乖?!
 想着,薄唇斜斜一挑,往房外走去,“九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话一出,人便消失在了房内。
 南玥眨了眨眼,将他的话在脑中过滤了一遍,算是懂了。
 “拓跋瑞,你真卑鄙!”
 竟然搬出皇上来压她?!
 实不喜她暴躁的个性,拓拔瑞皱了皱眉头,刚欲说话,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怒吼声。
 “都给爷滚开!”
 这声音……
 拓跋瑞当即站了起来,飞快闪出了门外。
 南玥一愣之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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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不喜她暴躁的个性,拓拔瑞皱了皱眉头,刚欲说话,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怒吼声。舒悫鹉琻
 “都给爷滚开!”
 这声音……
 拓跋瑞当即站了起来,飞快闪出了门外。
 南玥一愣之后,跟了上去榍。
 两人刚踏出房门便见一抹红色如风般从转梯而下,而他的手中好似还抱了一件什么东西。
 南珏与甄镶二人本在一楼一边品茶闲凯,一边恭候着某爷。
 对于二楼的动静,他二人不是没听见,只不过都当成是男囹馆一贯寻乐的把戏,是以并未上楼一看督。
 如今乍一听楼上传来的吼声,两人均是变了脸色,纷纷站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不想他二人将将踏上梯口,便见某爷一脸震怒的抱着什么东西下了楼。
 两人顿时肃了脸,互看一眼之后,飞快退居两侧让路。
 拓跋聿脸色铁青,一双凤眸妖冶,涤荡着重重的怒意,“召兰君进宫!”
 他周身散发的戾气太重,南珏不敢怠慢,忙应了声,便快速往南府赶去。
 看出事态严重,甄镶不再迟疑,快步跟了上去。
 突然的,前面疾步的某爷一下子停了下来,猛然转身,凤目喋血,一脸残厉。
 “房中的人,一律挖眼剔骨,扔到荒郊!”
 绷紧下颚,眯眸轻扫了一圈儿楼上诚惶诚恐看热闹的人,冷声道,“今日之事,若然传出去半字,下场有如此桌!”
 他话音一落,一张木桌便在他掌下轰然碎裂。
 众人骇然,偌大的男囹馆霎时鸦雀无声。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馆内的时候,众人才忽的松了口气,却仍有些心惊肉跳。
 若然这一幕让他们惊诧惧怕的话,那么先前所发生的事足以让他们在往后的岁月里,一想起,便能骇动心房,冷汗连连。
 二楼的南玥与拓跋瑞并肩站着,皆有些茫然。
 又见甑镶雷厉风行的往刚才热闹非凡的房间而去。
 南玥心头猛地一缩,想起那震怒男子临走时说的话。
 惊道,“拓跋瑞,他真的会将他们挖眼剔骨吗?!”
 拓跋瑞皱着眉看了她一眼,点头。
 得到肯定,南玥立即提着裙摆饶了过去。
 男囹馆是做生意的地方,若是沾了血污,这生意她日后还做不做了?!
 越南迁见南玥风风火火赶了过来,直直往房间内冲了进去。
 暗道不好。
 腿才跨出,便听见里面传来她一阵惊叫声。
 心房微抖,疾奔了进去。
 却在踩进门栏的时候生生顿住了。
 拓跋瑞抱紧怀中的人,手,轻拍着她的背,低声抚慰。
 越南迁微微握拳,别开眼。
 目光落在房间内浑身赤·裸,满脸痛苦蜷缩在地的几名男子身上。
 眉头紧锁。
 适才他应南玥过来一瞧,本以为是客人心血来潮玩出的花样,便在房外远远看了一眼。
 心里记挂着事,是以也未仔细看,转身便欲走。
 不想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喝一声,“是侯爷夫人……”
 他当时诧异,可是议论声越来越大,几乎将整个男囹馆的客人都吸引了过来。
 见情势不妙,隐下心内疑窦,连忙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只一眼,一股无名火便嚯的涌了上来。
 五六个浑身无一丝遮蔽的男子正扬着淫秽的笑意伸手往地上眉头紧蹙,一脸无力难耐的女子身上抚摸着。
 而这个女人,正是此时人人议论着的侯爷夫人!
 因着南玥,他与薄柳之相识相熟相交,心知她并非放荡之人。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原因……她被人算计了!
 当时他也气红了眼,转身飞快关上房门,拿下了房中的几名男子。
 知道若是被南玥知晓,必不会轻易放过他几人,是以他用散落一地的衣物将他几人捆在了房内。
 又捡起地上的女装随意替她盖住了身子,抱着她往房外走去。
 或许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门口的人均纷纷让开了道,却还在小声的议论着。
 正在这时,一抹红影飞快掠至他身前,一下将他手中的人抢了过去。
 本欲动手,却在看清来人时,不得不止住。
 他当时的表情不可谓不骇人,却对抱在怀里的人格外小心。
 他能看见他胸膛急剧起伏着,甚至额际两边的青筋都根根凸了出来,可他却撩唇轻笑,问,“何人所为?”
 不等他回答,他一双眸子陡然变得锋锐,朝他身后看了过去。
 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震,嘴角的笑意也随之倏地沉了下来。
 接着,他只感觉一股极强的气流飚擦而过,房内霎时响起一阵惨叫声。
 转眸看去,便是他见惯风浪,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房间内像是将将经过一场烈战,满地的血肉,一只一只还在抽动的双手,红色几乎与地板融为一体……他,竟将房内几人的手掷断…!!!
 更让他震撼的是,以他的功力,放眼天下,几乎找不出能之匹敌的……
 房间内再一次传来的恐叫声将他拉了回来。
 凝眸看去,其中一名男子已被剜去双眼……
 “住,住手!”南玥抖着嗓音阻止,身子却依旧躲在拓跋瑞的怀里,双眼紧闭不去看房间的惨象,语带请求,“甄大哥,男囹馆是做生意的地方,见血是大忌,你能不能高抬贵手,饶他们一回。”
 “王妃,爷的命令,甄镶不得不从。”甄镶道。
 南玥还想说什么,却被越南迁止住,声线厉狠,“玥儿,他们罪有应得!”
 南玥皱眉,微启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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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栖宫。
 拓跋聿将殿中所有宫人都遣了出去,这才抱着浑身发烫的人放进软榻,擎过被子欲附在她身上。
 可是当看见她肌肤赛雪的身体上一片一片可怖的红印时,他猛地捏住被褥,凤目幽黑,一缕陌生的情绪从胸腔涌出。
 对她,又气又心疼!
 气她不听话,让自己陷入危境之中,又心疼她近来所遭受的苦痛。
 耳际有声响传来,拓跋聿忙将被褥盖在她身上,转眸凌厉瞪过去。
 端着热水的小宫女手一抖,忙跪了下来,垂着头不敢说话。
 拓跋聿皱眉,“将热水送上来,出去!”
 小宫女诚惶诚恐的应了声,双腿微颤,将水送了过去,不敢耽搁一刻,福了福身便往殿外走去。
 伸手,有些笨拙的拧了拧巾帕,往她脸上擦去,细心仔细得仿佛手下的是一件易碎的倾世珍宝。
 脸上传来的热气无疑给此时正处于烈火焦烧状态下的薄柳之更添了一份难耐。
 她姣好的眉毛拢紧,粉嫩的双唇微启,轻吟了声。
 身子无力,可是身体却很热,找不到方法纾解,整个人难受得快要死去。
 许是感受到她内心的难耐,拓跋聿眉峰倏地收紧,擦拭的手放得更轻了。
 手,缓缓移下,落到她芹长优美的脖颈,耐心的,仔细的,一寸一寸拭过。
 她似乎热得不行,脸颊,脖子均有细细的汗珠冒出,而且,她的脸色也从红润变得苍白起来,更甚者她的身体也在剧烈颤动着。
 拓跋聿大惊,立马甩开锦帕弯臂将她勾了起来。
 低头看去,她的唇瓣青黑,身体抽搐,状似毒发的倾向。
 手臂搂紧,将她轻靠在肩臂上,从袖口中将金黄色的小蛇掏了出来,腾出一只手执起她的手腕,将蛇伸了过去。
 “你还要用灵儿救她几次?!”声音含了暗怒,楼兰君寒着脸一把揪过小蛇,皱眉看着拓跋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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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拓跋聿斜坐在床尾,目光清幽落在楼兰君正在替薄柳之把脉的手上。
 这脉,他把得是不是太久了些?
 皱眉,或许,他适才应让他用丝诊替她问脉……
 楼兰君脸色仍旧寒冷,“情欢加软骨散!”
 拓跋聿挑眉,凤眸却霎时闪过暗芒,勾唇,“解药?”
 “无解!”楼兰君冷声,倏地甩袖而起,转身往门口走去。
 拓跋聿也不开口留他,反是从袖口中又将才放进去的灵儿取了出来。
 走到殿门口的楼兰君侧身冷冷盯着他手上的动作,“若是不想苦苦练就了十年的功力毁于一旦……”
 “朕的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兰君出手相救,二是靠灵儿。
 既然兰君无甚办法,那么朕只好选择第二种方法救她。”拓跋聿说着,将小蛇再次往她手腕处伸去。
 “你便笃定我必不会让你用灵儿救她是不是?!”楼兰君折身,从怀中拿出一只青瓷小瓶,从里导出两个药丸,递给他,语气冷硬,“让她吃下,睡上一晚便好。”
 “朕就知道兰君有办法!”拓跋聿拿过他手中的药丸,倾身喂到薄柳之的嘴里,见她喉咙动了动,将药咽下。
 胸膛内一直绷紧的心总算松开,拓跋聿瞬间轻松,闭上眸倒靠在床尾木栏上,修长的指捏起腰间的血玉,摩挲着玉上的纹路,“兰君,朝晖殿一直为你留着,往后你便住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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