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迷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狼
调研组的车队扭着身子到了马道乡政府门口时,发现已经有一帮大约二三十人的男女聚集着,显然是做出了隆重欢迎的样子和阵仗来了。
庄峰见了这情况,心里暗生不悦。
等李组长也下了车,他便请示说怎么办?
李组长看了看时间,说:“不管他们如何折腾,我们总要做自己的事情,时间不等人,让他们挑选一个熟悉情况的人来领路,我们现在就立马出发。”
说完再不说什么,站在原地等着。
庄峰便阴了脸,径望欢迎人群走去,不等马道乡乡的书记和乡长开口说如何仰望州长与北京的领导、怎样欢迎领导莅临和指导的话,庄峰虎着脸直奔主题地说:“你们谁更熟悉夹林箐村的情况一点,来,过来跟我们走!”
书记和乡长面面相觑。大凡中国官场上的一把手,他们在具体的实际工作上几乎没有什么真正的能力和手段,只不过在琢磨人事、迎合更大的领导等方面有独到的悟性罢了,此时书记就想,我们夹林箐乡开天辟地的来了这样大的领导,居然还有北京的高官呢!如果您们不在我这里呆上一呆,怎么会听得到我的工作汇报,又怎么能加深对我个人的印象呢?
官路迷局 第872章 进村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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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含羞而诚恳地拿出小媳妇的姿态来,搓着手请示道:“庄市长您看,您们不辞辛劳的,也奔波了三个多小时了,现在独自肯定饿了,我们早先就在那边的店里订了一桌等着的,要不我们边吃您们边听我们进行工作汇报,行不行”?
庄峰一听,火气“腾”的就窜了上来,他嘲笑地看着这个不识多少文化,却附庸风雅地戴了一副眼镜的书记问道:“就知道你们又来怎样翘首盼望、如何诚恳听取指导和批评这套虚文了,可是我的老兄,做事情总这样拖沓,老做形式的东西,就真能把事情搞好吗?一直说建设社会主义,都象你们这样搞,原本三天能搞好的事情,放在你们手里,三十天还指不定没有半点希望呢”!
吼完以后,他依然黑着脸问:“刚才我问谁更熟悉夹林箐的情况,怎么没人回答,是没有人熟悉情况呢,还是不愿意有人为我们做向导呀”?
人群立即慌乱却显鸦雀无声。就见一个年岁约莫五十开外的男人站了出来回道:“我是这里本地人,三十多年也一直没有挪过窝哦,就让我带路吧”。
干了这么多年,才混得一个副职,又在这么艰苦偏僻的地方,对眼前这个年岁比自己大了十岁左右的男人,庄峰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刹那间脑海里还急速掠过鲁迅先生说过的“他们才是中国真正脊梁”的话来,然而当此情景,又怎么能够多情?
庄峰把这个副乡长领到第一辆车里,同自己坐了。
调研组的车队望着乡里南边的方向逶迤而走,坐在第二辆车上的李处长也不是正经的北京人,因为学习成绩好有幸進入国家机关工作,虽然也吃过一些苦,却总归衣食无忧,工作以后出则香车,穿则锦衣,入则玉食,用老话讲,乃是福禄好命。
此刻他第一次领略了边疆陡峭坚韧的群山、满世界令人振奋的绿,当然,他马上更要领略到边民家徒四壁、身无长物的人间残酷景象了。
现在他把眼睛不断地打量着除了山还是山的前方,看着那条蜿蜒曲折如一条无边长蛇的山路,忽而呈现,忽而隐没,让人无法看到它的,也更无法想象它的尽头将在何处,他第一次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疑问:这夹林箐到底隐藏在什么样的地方呢?
其实以实际的直线距离来讲,夹林箐离乡里也不过十来公里开外,但这里地势陡峭曲折、山体连绵无边,使得原本看着就在前面的地方,真要到达,却要花费不少时间,一直到李处长几乎把等待化成一种绝望的时候,突然车队停了下来。
刚才那位副乡长和庄峰走到自己车前,庄峰说:“处长,我们到了”。
大家一起就下了车。
季子强的车在后面,现在站了出来,季子强恍惚觉得,自己就站在地球的最顶峰,他好象已经靠近了天边,似乎触手就能将云彩拽了下来了,一阵寒意从季子强心头倏地升了上来。虽然场景和情怀迥异,但那种“高处不胜寒”却无端的袭来,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山风呼呼地吹来。
季子强问身边的王稼祥:“到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没有人家”?
王稼祥笑着告诉他:“是到了,但是车子已经不能再前行,”
王稼祥指了指左前方的一个山坡,说:“喏,那里就是了”。
季子强睁眼看时,只见不远的高处,确实散落地住着几户人家,看来,只有劳动大家的雙腿了。
一行人磕磕碰碰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流了无数的臭汗,终于到了这个事前就听说了好多次的夹林箐。这里只有三十来户人家,象全国所有的贫穷乡村一样,村子里只有了老人和小孩,成年的壮劳力都外出到发达的省外打工去了,这样村子就显得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生机,倒给人觉得,自己似乎是来到了无人世界一般,如此一想,阵阵寒意更加裹挟了所有的人。
那个处长转身问庄峰道:“怎么没有人,如果那样,我们向谁调查了解去”?
刚才来当向导的副乡长说:“这里的人家少,加上现在只有老人在,他们大都窝在家里。我们进去敲门肯定有人,只是领导,你们要注意跟着我,别给狗咬伤了”。
跟在后面的庄峰就提醒身为向导的副乡长说:“还是直接找村长吧,他是我堂哥,对情况也熟悉一些。”
这副乡长应了,便领了大家到了一家看起来更整洁象样一点的瓦房前停住了,“老庄老庄”,他伸了脖子朝里面喊,同时招呼后面的人注意防狗。
房子里一个年纪四五十岁的男人闻声跑了出来,见副乡长领着自己在市里当大官的堂弟和一些陌生人,惊异的一时呆了,站在原地发楞,一双手不知往哪里搁,这好像就是过去赶集时候看到了戏曲里大官回家,自己就要飞黄腾达一样。
副乡长边善意地笑道:“你发什么呆啊,注意栓好你家的狗,领客人进屋啊”!
这村长“啊啊”两声,挠挠头憨笑着领大家到火塘边,搬出大小高矮不一的木凳子一一分发给大家坐了,送到庄峰面前时问了一句:“怎么是你回来了,事先也不跟我们招呼一声”。
庄峰说:“我是想和你们事先说的,可是家里电话什么的都没有,离的又这么远,怎么通知得着”,说着又向堂哥介绍说:“这是北京来的李处长和省里来的主任”。
堂哥在夹林箐当着村长,经常得到乡里转上一转,偶尔也有机会到县里走上一遭,见过一些象乡长、局长这样一些干部,最风光最荣幸的一次,是远远的能够见了县长一面,当然是他见过了人家,而人家何曾注意过他哟,也算最有见识的了,但是做梦也想不到,今天竟然是自家祖坟冒了青烟了,突然来了这么多贵客,还是北京的呢,他一下激动的口齿迟钝了,象看天外来客一般呆呆的望着庄峰。
庄峰心里发酸,笑着说:“你发什么呆呀,领导们不远千里,主要是来向你们问一些情况的”。
等他们这过门拉完,李处长便摆开阵势,有板有眼地询问和调查起来。
他拽了拽眼镜,首先问道:“你家有几口人”?
村长慌忙应道:“五个”。
“年收入多少”?李处长接着追问。
村长一时弄不懂这个现代名词的意思,求援似的望了庄峰。
庄峰笑了,便说:“就是问你一年能够搞到多少钱的意思”。
村长松了一口气,掰着指头默算了一下,回着说:“怎么得都有个两千左右吧”。
“收入渠道都有那些”?李处长调研的程序十分严密,继续发问。
这些纯粹现代学术意义上的新名词,更加把村长搞的一头雾水,他哪里能弄得懂?心说看来非要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才能当上大官的呢!他也只有可怜地又朝庄峰看了看。
庄峰耐心地在旁边解围,说:“就是问你,都是通过什么办法搞到的钱”!
这下村长释然了,忙回答说:“卖点山货,时不时的也卖点自家养的鸡什么的,哦,对了,如果去年的话,算上我那小孩上广东打工寄回来的一千,我们能搞到两千五的样子,这孩子也忒花销大,别人家都能寄个两三千,他却说那边生活费高,自己又贪玩,说经常去上什么网,我就奇了怪了,我们这些地方也没有什么水,可以撒网打鱼,他却怎么学会了练网的呢”?
说得大伙一下嘲笑起来。而季子强听到这里,心里的凄楚和酸痛却无法言表:就村长这点东拼西凑的钱,还不够自己搞一次公款吃喝的呢,同样是命同样是人,而造化却要弄出这么巨大的悬殊和区别来!
毕竟北京的同志更涵养一些,李处长用眼色止住了大家善意的戏谑,接着按照调研程序问:“这些钱能否够全家一年的支配”?
村长愈发整不清楚了,只得又无奈而羞愧地又朝自己的兄弟庄峰看了那么一看。
当着北京的学者型官员,贵为市长的庄峰又哪里敢发作什么,语气平缓地说:“就是问你,这些钱够不够一年用的”!
村长如释重任,赶忙回答说:“也够,也不够”。
处长奇怪得很,问到:“这是什么原因”。
村长听了他这样自己也能听懂的人话,情绪就稍微放开了一些,拿出摆龙门阵的姿势说:“农村人么,命贱,只是怕个病,如果没有病啊什么的,一年就买点油盐酱醋,再置一些衣服,也就够了”。
处长想起国家这几年声势浩大地推开的农村合作医疗,就说:“国家不是有个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规定人人都可以报销部分医药费的吗,怎么还会愁呢”?
“小病当然可以对付,但是如果换了大病,我们就没有办法了。毕竟国家只给报销一小部分,大头还是我们出啊”!村长回答说。
处长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关切地问:“那么这里生大病的人多吗”?
“怎么不多,现在这个社会,什么怪病都有,以前都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我们就想,是不是现在我们老是吃些什么都洒了化肥农药的,还有什么的那种转什么的东西的太多了”。
调研组的人都听的明白,村长说的是转基因呢。
村长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就拉过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自家小孩,说:“这就是我最小的儿子。还是去年,突然就得了一种怪病,我们送他到乡里的卫生院,他们说没有办法,我们又送到县医院,医院的人也没说能不能治好,却首先要我们交五千元钱。您们知道,我这辈子哪里听说过那么多钱啊?就狠了心把他拉回来了,心里想着,反正农村人命苦,他是死是活就只随老天爷去了”。
官路迷局 第873章 村里人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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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得,一片唏嘘。
处长这个时候也是满腹恻隐,他环顾了一下村长家里的摆设,只见一张低矮破败的小方桌支着一台黑白电视机,这是他看见的村长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他叹了口气,回身对村长说:“以后再碰上这种事情,包括这里的乡亲们,有什么事情和困难,要千方百计地找当地的政府,相信政府会帮助我们村民度过难关的”。
村长回答着“好”。
调查组还是很能吃苦的,调研到了下午两点,村长一家才把菜弄好,主妇既欣喜又害羞地来招呼大家吃饭,众人看那菜时,却是村长把自家养的唯一的一条狗杀了,这是山上人家招待贵客才上的最上等的东西。
庄峰知道,这么一条狗,拿到市场去卖,可以换回四、五百元的呢!就十分自责本民族的人是这样愚蠢和憨笨,没有半点经济脑子。
因为山上的人们多数居住得很分散,这次领调研组来搞调研,庄峰做得很隐蔽也很巧妙,并没有领着他们冒失地到自己的家里,这不是庄峰的悭吝,而是出于一种成熟的政治考虑,自己的那个家,装修得太豪华了,如果空有热情和大方,没有周全的考虑,让调研组的人看了,觉得你一个市长的家怎么就和其他人家不一样,搞得如此豪华,是不是你有什么样的经济问题吧?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果然边吃着饭,北京的处长和省里的副主任既是夸奖又是感叹地对庄峰说:“这么一个地方能走出你这样一个党的高级干部,十分的不容易啊”,
庄峰听了且喜且惊,暗暗说自己的做法真是正确极了。
回来的路上,处长又拍着肥胖的肚子感叹说:“都说住在城市,吃在农村,此言当真不虚”!
庄峰却没有听到他的这番感叹,他仍然沉浸在对故土的伤感之中,只是一步一回头地拿了自己故乡张望,等到登上车,一路左转右绕的,再想回望时,自己那个贫弱凄凉的家乡哪里还有半分影子?
季子强也为今天看到了农村景象震惊了,这里确实太穷,比起柳林市来,只怕都有天壤之别,季子强就在一路思考着,难道这就是因为地理环境的问题吗?
难道就没有一些管理者自身的问题?
季子强在整个路上都是心情沉重的,车还在摇晃,坐在季子强前面的是王稼祥,由于座位的问题,季子强今天没有带秘书小赵。
出了这个乡的地界,路况才好了一点,这时候,季子强看看前面的王稼祥,说:“稼祥,市委那面你们没有通知吗?”
王稼祥摇了一下头说:“连我也是刚知道的,估计人家直接通知给了路秘书长,这样的考察有时候不发文的,都是他们系统内部的考察。”
季子强嗯了一声,说:“要不你问一下冀书记,下午到市里吃饭他能来吗?”
王稼祥就拿出了手机,想了想,说:“我通知不好吧?”
“没人让你通知啊,就是问一下。”说完,季子强就眨了一下眼。
王稼祥就明白了,拨通了电话,说:“我王稼祥啊,你小魏吧,书记方便接电话吗?”
小魏知道王稼祥和冀良青关系特殊,就说:“稍等一下,我给你转进去。”
王稼祥就等了那么十几秒的时间,电话中传来了冀良青的声音:“稼祥,什么事情啊。”
王稼祥说:“我和季市长正在陪同省上和北京的客人,下午返回市区要一起吃饭,你能出面吗?”
那面就停顿了一下,冀良青问:“什么客人,我怎么不知道?谁负责接待的。”
王稼祥就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了,最后说:“书记,你一会要来了可别说是我给你说的啊,我到不怕什么,问题是我坐的季市长的车,这万一庄市长迁怒到季市长头上,那就不好了。”
冀良青冷冷的“哼”了一声,一下就压断了电话。
王稼祥转头看看季子强,做了个鬼脸说:“书记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季子强装着没有听见,就把眼光投到了窗外,看着路旁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季子强想,山虽无言,然非无声。那飞流直下的瀑布,是它地裂般的怒吼;那潺潺而流的小溪,是它优美的琴声倾诉;那汩汩而涌的泉水,是它靓丽的歌喉展示;那怒吼的松涛,是山对肆虐狂风之抗议;那清脆的滴嗒,是山对流逝岁月之记录。
而自己,也将要像这大自然一样,抗拒着四面八方的压力,迎接着每一个朝阳。
今天招待省里和北京客人晚饭是安排在新屏市很有档次的地方,金峰大酒店里面,这地方很有情调,席面设在竹林深处的一个凉亭里,秋风中,这里一点都没有汗出,当然,这与身后站着一个妙龄女郎不住地给你扇风分不开,顺便说一下,这里是不用电风扇的,所有的清凉都是由小姑娘手里的扇子来提供的,说是纯自然。菜色很美,酒就更加对庄峰的味,是那种带着一种淡淡的清香的用好多种名贵中药泡出来的酒。
这还不说,围着桌子边上转的这些个姑娘,一个个都长得面罗罗的粉嫩的甚是勾人,她们穿的衣服就很少,上身是紧身小褂,莲藕般白嫩的胳膊露到了肩头;胸部鼓着有如小山包,只要她们一举手,于是从她们腋下的衣服口子里就会很誘人地露出一些让人砰然心动的景色来。
下身是超短裙。那裙子短到刚好将铜锣一般的屁股遮着,于是,玉柱般光鲜可人的大~腿就很耀眼地在跟前晃着。如果说桌上的菜味道很好的话,那这些姑娘就真可谓是秀色可餐了。
据说,金峰大酒店的老板招女服务员条件很苛刻,一要看脸模子上不上彩,二要看身架子有没有形,三要听声音甜不甜糯,这是最基本的三样,但即使是这三样都达到了标准也不一定录用,还有一个更为厉害的关要过,那就是要整个的脱光了衣服,让老板娘对应聘者的肤色进行品评,一般来说是要皮肤白的,如果皮肤不白但很细嫩也可以考虑。
此外,还要奶奶比较挺的,要小腹下的那一段情很有特色的等等,这些过关了方才被录用。
当然,这里的姑娘工资那也是很高的,基本工资就是两千多,外带抽成,客人给的小费不算,一个月下来那也有五六千甚至更多!
宴会开始了,佳肴珍馐、鲍参翅肚满桌,众宾客觥筹交错、推杯过盏,此刻,酒宴已经有一些热闹的景象了,有几个家伙趁着酒兴时不时地与姑娘们来上那么一下,挨挨擦擦地在人家的手上腿上甚或屁股上来上一下。
但今天情况是不一样的,庄峰要好酒款待,小心伺候,千方百计讨取这些京城来人的欢心,生怕哪一点照顾不周得罪了人家,他要用中国人传统的文化来好好的对付这些客人,什么是中国传统的文化,那当然就是酒文化,中国在酒文化中浸淫了五千年延绵至今,伴随经济的大发展而异常繁荣。特别是在公款消费的助推下,官场上的饮酒之风可谓登峰造极,以至享誉华夏的茅台酒已经事实上跻身奢侈品行列。
“酒兴”如此这般地畸长,并未使酒之文化气味愈来愈浓,反而使之与“文化”二字渐行渐远,与歪风邪气越走越近。如今在喝酒已成“重要工作”的某些官场,充斥其间的,是浓浓的腐败之味、乖戾之气、愚昧之态、谄谀之风。有民谣为证:
“穷也罢富也罢,喝罢!兴也罢衰也罢,醉罢!”
酒喝到这份儿上,还有何文化可言?!
大家使劲的喝着,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庄峰手举酒杯,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缓缓说道:“今天难得李处长等领导来到我们新屏市里,我代表新屏市的市委和政府,给大家敬上一杯,以表我对各位的欢迎。”
门外就传进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庄市长,你恐怕还不能代表新屏市市委吧,哈哈哈,还是让我来代表。”
冀良青大笑着,就走了进来。
季子强等人都站了起来,纷纷的招呼着:“冀书记来了。”
“冀书记好。”
这些客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新屏市的书记到了,他们也客气的站了起来招呼着,要说到级别,这里没有谁比冀良青更高的,客人们不过是占了一点省城,北京的优势,见到了当地的一哥,他们还是不能过于托大。
冀良青沉稳的走了过来,看都没有看一眼让自己搞的很尴尬的庄峰,径直走到了主坐的位置前,王稼祥当然是眼明手快了,马上找来了一把凳子,几面一挪,就把椅子放在了冀良青身后,季子强见庄峰有点发呆,自己过来把客人给冀良青一一做了介绍。
冀良青就端起了王稼祥刚刚给自己斟满的一杯酒说:“今天啊,庄市长可能也给你们说了,我确实有点事情走不开,所以对各位慢待了,但不管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和你们比,所以我现在代表新屏市的市委和政府,给你们敬上一杯,来,请大家一起喝。”
所有人都端起了酒杯,只有庄峰迟疑着,这冀良青的突然出现,一下子让庄峰感到他喧宾夺主一般,而且冀良青话中有话,全然不顾自己的颜面,让今天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老大的庄峰受到迎头一击。
冀良青冷冷的看了一眼庄峰,说:“庄市长,大家都喝,你不喝吗?”
庄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无可奈何的端起了酒杯,和大家一起喝干了。
官路迷局 第874章 受气的“新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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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良青展现出了独有的气概,在接下来的整个晚宴中,他一直牢牢的掌控着宴会的节奏,本来不善言谈的他,今天超常发挥,自始自终再也没有给庄峰一点表现的机会。
他当仁不让的成了整个晚宴的中心人物,不管是新屏市的人,还是外地来的客人,他们都感受到了冀良青带给他们的热情,以及他本身具有的魅力。
庄峰的情绪变的越来越低落了,和冀良青相比,他感到力不从心,他不喜欢自己在冀良青面前这样的渺小,这样的无足轻重,可是他找不到能和冀良青抗衡的支点,在冀良青的面前,他依然是黯淡和失败的。
宴会结束了,客人们也都休息了,庄峰把这种抑郁寡欢也带回了自己的家里,其实也不仅仅是带回了自己的家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庄峰一直都很不舒服。
但工作还是要做,掌握着新屏市行政和经济等重要权力,庄峰不管怎么说,还是挺忙碌的,庄峰是年岁不轻的人了,又加上要应付好多女人的需要,现在虽然说他也比较固定地认季红和小芬做为情人,但周围许多身材丰腴、性情豪放的女人却多了去了,对他都抱着跃跃欲试、以身相许的革命豪情,很多时候,男人的心性根本令他无法拒绝,于是庄峰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有些每况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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