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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黎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姬泱
max大叔打开了我们手边的一个柜子。
这个柜子也是胡桃木的,它跟这个诡异宏大的地方比起来,它微不足道,不过,它刚好和我家的衣柜一般大小,使用很方便。这里面有衣架,有抽屉,我把衬衣打开,用衣架挂起来,然后把牛仔裤折叠好,放进抽屉里。
我是一个普通人。
大脑容量就是普通人的容量。
所以,为了保证运转起来不会显得白痴,我一直把它当做计算机一般的处理与使用:有用的信息留下来,无用的信息随时放入废纸篓,从磁盘上彻底删除。我有自己专长的兴趣,也有自己擅长做,也做习惯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的确超出了我的能力,我handle起来有些费力,眼前就有一件。
比如说,max大叔让我‘随意’搭配这些珠宝和衣服,鞋子与包包,我能驾驭入门级别的那几个名牌手袋,还有一些衣裙,至于其他,比如每一次在镜头前面亮相的装扮,一向都是et的职业造型师帮我挑选,如果把我一下子扔进这些万紫千红的海洋,我会彻底晕菜的。
晚上,勋世奉7点回来吃饭。
为了不穿错,我就挑了一件黑色的蕾丝纱裙,脖子上弄了一条‘普通’的chanel珍珠项链——这条项链的珍珠是真的,我原先知道邦德街上有一个怪异的小香店面,外面的门上有密码机器,只有顶级会员才可以进入。那个店面里面的珠宝不是其他chanel店的贩卖的用一些树脂陶瓷纯钢什么的做出来的昂贵的精美的假珠宝,这间诡异店里面的珠宝全是真材实料,价格就更加高的离谱。之前一直木有机会进去,所以,今天,当我把它缠绕在脖子上,感受到珍珠特有的温凉,我觉得有些不真实的幻觉。
还有,本来我非常十分喜欢这条黑色蕾丝裙子。
可惜。
它在我身上不到3个小时就阵亡了。
这几天,好像传说中的honey moon,我们不顾一切的放纵,男欢女爱,似乎夜晚的时间除了sex就是sex,再没有其他。今天,几番*之后,我被他抱到已经放好热水,周围点燃精油薰灯的浴池里面,浴池很大,像一个略微mini版的浅显的游泳池。由于浴池底部以及四周全是黑色,显得水面以下的交缠的两具身体与四肢异常清晰。
水很热。
让人瘫软,也让人昏眩。
可是,就因为这样的水,我再次被分开的双腿似乎没有那么酸涩与难过。他进来,开始抽送……动作很温柔,却也不容人拒绝。
水的波浪与涟漪在我们四周层层远去。
伴随着响声。
哗,哗,哗……
这里并不暗。
我能看清楚他,他也看着我。——那双蓝色的眼睛中燃烧着炽热的欲望!
……不知为什么,居然让我有些害怕……
其实,勋世奉是一个让人无法轻慢,无论和他怎样亲近,都会在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对他有些微恐惧的感觉。
我的手臂攀着他的肩膀,他是那种脱去衣服显得很强壮的男人,他的肩膀相当宽厚,身体的肌肉纹理显得强硬而有力,他缓慢动作,肌肉会暗自纠结着,像草原上大型猫科动物,随时可以狩猎厮杀的顶级猎杀者!
他低下头,在我的耳垂上咬了以下,我一哆嗦,只是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咬住了他,像渴求一般,随即,那种异常罕见的温柔完全改变了味道,那种义无反顾的撞击,像刀刃,像来自原野的兽,像决堤的水,掀起滔天巨浪!
身体上的快乐,绚丽的像一场梦境。
夜晚,似乎是幽长的幻觉。
……
“alice,alice?”
有人叫我,我从自己盯了5分钟而一字未写的macbook air上抬头,看见对面的廖安正在吐着五角星一般的烟圈,她手中的哈密瓜味道的香烟袅袅的燃烧着。
“alice,你换香水了吗?这个牌子的味道极特殊,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可是,又想不起来了。是哪个牌子的限量版吗?闻起来,像大海一般,似乎不适合女人用。如果给男人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男人可以handle它的味道,太特殊了,几乎有一种遥远的传说一般的幻觉,几乎是独一无二的。不管怎么说,这比你平时用的 anne sui那个secret wish强多了,那款许愿精灵又甜又腻,太装b,过于假纯!”
我,……
我最近没有用香水。
可是廖安说的味道,……,是勋世奉的香气吗?
我身上,印着他的味道。
……
我听见廖安说,“alice,我找到一个合适我们《野狗》取景的地方,你先跟我去一趟,我们探探路。”
我,哪里?
“燕城鬼市。也许你根本就没有听说过那个地方,那里很有故事,我用我的小宇宙呼唤了我的第六感,我相信,那里隐藏着我的缪斯女神,我将在那里碰撞我的灵魂,燃起我熊熊燃烧的辉煌!!!”
我,……
好吧,我总觉得燕城这个地方,与我的缘分是刻入血脉中的,无论如何逃离,也无法割弃。我一次将要踏上那片土地,心中居然是平静的,并没有神马感慨万千,思绪万千,就是很平静,很像,月光照着静静流淌的顿河。
“对了,小艾,这个活儿弄完之后,我给你换辆车子吧。simon张刚才打电话过来,我见你一直在看剧本,所以没有打扰你,他说,et想要收回你的那辆东风日产。而且,你作为第二编剧,也拿不到太多的钱,所以,我就给你现金了,直接换一辆 smart给你,你看怎么样?”
我想了想,在电脑上打字问她,smart好像是进口,需要加97号汽油?
廖安点头。
我,你给我换一辆 toyota的普锐斯,那个是油电混动的,它在城市中开极其省油,最适合北京的堵堵堵,加上一桶汽油可以用3个星期。
廖安,“你加不起油吗?”
我点头,又写,et把我的油卡也收回了,我现在属于乔深的工作室,不过,我不太好意思找他要油卡。
闻言,廖安吐出一个流氓兔的烟圈,斜睨了我一眼,“老葛朗台!抠死你算了!!”
我写到,错,原来,我的亲朋好友都叫我欧也妮·葛朗台!!





黄金黎明 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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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知道女人与男人不一样。
只是知道性别不同,却并没有感觉许多的不同。
我和simon张是合作伙伴,是朋友,我们可以一起喝酒,一起烧烤,一起做事,一起分赃。还有,即使我在与勋暮生那段稍微被扭曲,却依然无法彻底斩断的感情中,他对我来说,依然是最亲密的朋友与男友的混合体,他并不完全算是一个纯粹的男人。
我之前并不了解,一个纯粹的男人这样对待他的女人。
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勋世奉卧室中那张布满了黑色丝绸床单与被子的床,承载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我的头发散落在上面,似乎可以和这片黑色融为一体,可是,它们就是如此的截然不同。头发,尤其是靠近皮肤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染湿,被那双男人的手拨开,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发间,扣住我的后脑,让我仰起下巴,接受他的焚烧感觉的亲吻。
原先,早已适应了在午夜入眠的身体,在子夜时分,这具身体是如此的不平静!我的皮肤是淡淡的绯红,皮肤上一层细细的汗水。在这张巨大黑色的床上,我被搂抱住,被男人的气息与怀抱紧紧的裹住。周围很暗,没有一丝的光亮,只有唯独属于勋世奉的气味,如同无边无际的网,裹紧我,他的吻火热而令人窒息,我被他彻彻底底的带走了,带进了一个只有他的世界中。
这就是一个女人的感觉吗?
被男人强壮的身体压迫着,被狠狠的撞击着,被窒息一般禁锢着?
我躺在床上,却看不清楚天花板,看不见那边的落地窗,看不清楚这个穷奢极侈的卧室,我只看见他,这个压在我身上的男人,还有他那双如夜空下的深海一般的璀璨的蓝眼睛!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他的眼睛,似乎,那是这个存在于子夜的世界唯一的光。即使,它并不安宁,而是燃烧着火一般的欲望。这场疯狂持续的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我喃喃的请求他轻一点,再轻一点,……,却没有声音。
太黑。
这个世界充满了火一样的欲望,却太黑了。
他看不见我的声音。
可是,这个世界却由他来主宰。
勋世奉是一个极具国王气质的男人!
……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止。迷乱中,我只感觉到皮肤上被裹紧,是被子,或者是男人强壮的手臂,或许是他带着火一般温度的手。我睁开眼睛,床边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而,身边却有奇异的香气?
我抬头,看见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陌生的水晶花瓶,里面是一丛新鲜的火红颜色的玫瑰花!
今天早上7点,勋世奉有一个卫星连线的世界银行家会议。我也有事情要做,廖安让我早些到她办公室,我们需要准备一下去燕城踩点的事情。我洗完澡出来,意外的看见他刚从衣帽间出来,手中拿着一条领带,对着卧室中的落地穿衣镜自己系领带。呃……,其实,他系领带的手势比较那个啥。
我从他的手中接过领带,为他打领带。其实,我很会打领带的,真的!我爸的领带多是我给系的。
我老爸是大学教授,原先,他也是总穿西服上讲台。他并没有太过讲究,不一定非伦敦的裁缝不可,不过由于爷爷的关系,爷爷和他的西装都是在马来西亚找当年从上海漂流过去的红帮老裁缝裁制。当时,我还没有去英国的时候,每天,我老爸要我给他系领带(我妈早上忙着做饭,木空管他),所以,有事闺女服其劳。
“alice。”他忽然说。
“……?”我抬头,看着他。
“这七天我需要去一趟上海。”
点点头,我知道了。
我给勋世奉系了一个温莎结,这个结法稍微宽大一些,显得端庄,适合政治商场这样的重要场合。
廖安告诉我,我们就去燕城两天。今天过去,住在那里,然后明天就回来。
我想着,就不用告诉他好了。反正,他有七天都在上海。在他回北京之前,我早就回来了。
早饭他没有在这里吃,我也没吃,廖安说今天她请我吃驴打滚、焦圈儿,和面茶。我送走勋世奉,我也在我的大号lv never full中放了一件换洗的衬衣,还有我的macbook air,这才抓起来车子钥匙,去找廖安。
我先把车子开到et,把车子钥匙给simon张,让他帮我还给公司,随后,我打车去白魁找廖安,我们吃过早饭,她说先去车行,帮我顶车子。她本来看中了一款白色的普锐斯,可是,当我在宣传册上看到那辆冰蓝色的车子,不知道怎么了,我就觉得它很合适,于是,廖安缴纳了订金,让车行订我说的那辆车子。
廖安说,“这不像你喜欢的颜色,……,你不是喜欢那种粉嫩粉嫩,又装b,又假纯的东西吗?”
她正在开车。
燕城不是很远,我们开车过去。这是我第一次坐她的新车,一辆柠檬黄色的、最便宜的保时捷小跑。
窄。
我在椅子上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红灯,她停下。
廖安扭头看着我。
我慢慢说,——我长大了。
廖安与我的中午饭就在高速公路的服务区随便吃了一些,我们泡了两桶方便面,加入卤蛋与双汇王中王。廖安吃了半桶面就不再吃了,我把自己的东西吃掉,把她的东西也吃掉了。
她愤愤不平的盯了我好一会儿,忽然说,“你怎么能吃这么多东西,却好像瘦了?”
诶,女人啊,即使是像个爷们儿一样的女人,终究是女人。
是女人就要斤斤计较体重。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呃,真的瘦了吗?
最近好像胃口真的不错。
……
吃了东西,我们买了一些矿泉水,接下来的路程换成我开车。廖安这辆车子的性能真的不错,开到180依旧很平稳。我们在下午3点的时候到了燕城,要不是道路上间或有一些探头拍摄超速,我必须把车速降下来,或许,我们可以提前1个小时到底目的地。
廖安是一个很四海的人,她交游广阔。我们到燕城,有人在高速路口等候。
一辆奥迪a8停在那里,退役军人一般的司机安静的站在车外,一件我们这辆柠檬黄的保时捷开出收费站,那个人打开了车门,从车子里面下来一个男人。看上去可能37、8岁,很精悍的样子,梳着很精悍的小平头,身上穿着深灰色的丝绸唐装,显得很闲适。
“到了?”那个男人看到廖安,并没有太多亲热,反而淡淡的,他说,“酒店都安排好了,先到房间,喝口水,洗洗脸,清爽一下再说。”
廖安,“好。”
我们下榻的燕城皇宫国际大酒店是燕城最好的酒店,这还是在离开这里到英国之后发展起来的。里面一个标准间一晚上就要1300元。廖安到了房间,先打开热水,冲了凉,她让我也洗了澡,等我出来的时候,她正在看电视。
她用酒店的白色浴巾包着脑袋,像一个涨水的倭瓜,她看的是我们燕城下属的县里的地方台,正在连续播放武侠剧《展昭与白玉堂》,——屏幕里面展昭那张小脸义正词严的看着白玉堂,而白玉堂则言之凿凿的说,“等包大人回开封,你我二人找一僻静之所,大战三百回合……”
闻言,廖安喷了口中正在喝的矿泉水。
我问她,我们什么时候出去踩点?
她说,“不着急,这次我们过来,就是为了看看老赵在不在?哦,我说的老赵就是到高速接我们的那个男人,他原先在北京做过几年地产生意,后来北京地价涨的太快,他手中的资金太薄弱,不想再赌了,所以就撤到燕城来。哦,忘记告诉你,他是我的ex!”
我,……
好吧,廖安果然是纯爷们,ex满天下!
我,他就是我们踩点的点子吗?
“当然!”廖安继续看电视,并且脸上的情绪还随着电视的剧情开始起伏,“他目前是燕城的地头蛇,有了他的帮助,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今天我们休息,明天一早,他安排几个人跟着我们去燕城鬼市,那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容易出危险。哦,对了,晚上的时候他给我们接风,那个,我知道你不吃晚饭,不过,多少意思意思,据说,今晚的夜宴很特别,可不是哪里都吃得到的东西!据说,那是燕城本地的大世家的私房菜,流传到民间,由后来外面的厨师照着菜谱一点一点仿照出来的,还原程度很高!呃,说起来还有些饿了,好期待哦!”
晚上7点,赵先生来接我们,他命人开了两辆奥迪过来,我坐后面那一辆,让他与廖安独处。
我有些累。
在与勋世奉交往的这些日子来,好像都很累。白天的工作量似乎没有减少很多,而晚上……一想到晚上,我只感觉皮肤上有一种被他禁锢住的感觉,火焚一般,是热的!
我不敢再想。
所以没有看车子行驶的道路,当我们的车子听闻,我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愣怔住!
——这里是,万荷千峰园!
我眼前是荷塘,里面盛开了繁茂的荷花,不远处的亭子,仿照岳麓书院建造的庭院,还有远处山上那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月光下,那片白色的石墙显得异常苍白,荷塘的水有些荡漾,微波粼粼,而我的脚下则是那一次被勋世奉的车轮碾压过的石楠,它似乎打破了自然的法则,它破碎了,可是它依然生存了下来,它的枝叶在地面上匍匐着,延伸着,开出了美丽的花!庭院的大门两侧爬满了蔓藤,那种厚重的一片浓密的绿色,衬着楠木大门上面的红色愈加的浓重。
“这里是燕城最有名望的家族的故居。”
赵先生协廖安下车,我走过去,他很细心为我介绍,“这个园子的主人原本是当代有名的书画大家,病逝之后,他的家人也于一场意外中都烟消云散了,所以,这个园子被家族后人继承。据说,继承人拥有一家很强势力的境外财团,不过,令人意外的是,那位继承人,在本地也相当有势力,他是一个男人,属于本地另外一个有权势的家族。”
我们走进院子,大门并没有重新粉刷,还是原本的朱红色。
赵先生停了一下,对我与廖安说,“看看这门,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朱红色的大门,那句唐诗怎么说来着?哦,是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家。他们,在现代的中国,可是珍稀动物中的珍稀动物了。”
廖安笑了,“真看不出来,你来到这个文化底蕴很深厚的地方,自己忽然会吟诵唐诗了!哈!!”
赵先生也是一笑,他说,“这里原来是私宅,现在被改造成一个私人会馆,这可是本城最昂贵、也是最高规格的接待场所。规矩是,每顿饭都需要至少提前一个月预约,不过,现在是捧着钱也订不上饭菜,听说,他们现在的预约都已经排到明年5月份之后。我能在这里预订到房间,还是有朋友帮助。”
廖安不忘恭维他一下,“知道啦,你很有资源!”
赵先生笑着摇头,“原本我也以为自己还算是小有薄财,现在看起来,……,诶,呵呵。”
其实,这个精悍的男人笑起来,有一些憨厚,有一些纯真。
廖安应该很喜欢他。
只是,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素白金的婚戒。
按照苏家私房菜的菜谱准备的东西很麻烦,在开放之前,客人们可以品茗,看书,因为赵先生在本地相当有关系,我与廖安可以‘有幸’四处看看,赵先生作陪。
“这里原本珍藏着许多古董与字画。”赵先生说,“不过,现在都主人收起来了,可是,为了尽可能保持这里房屋的原貌,有一些字画还是摆放了出来。这个横幅是清代直隶总督桂良写的纳兰性德的词,送给这家主人的先人。”
廖安仔细看了看,“咦?写的居然不是一生一代一双人!?”
我知道,这是桂良写给我爷爷的爷爷的那个啥,我都忘记是几代人之前的事了。
写的是纳兰容若的《南歌子》——古戍饥乌集,荒城野雉飞。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玉帐空分垒,金笳已罢吹。东风回首尽成非,不道兴亡命也,岂人为。
我的眼睛在‘东风回首尽成非’上看了看,挪开。
最后,我们走进一片茶花树后面的屋子。
廖安忽然说,“咦,这里让我有一种‘小轩窗,正梳妆’的幻觉!”
赵先生回答,“是的,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屋子。外面这件是茶室与书房,里面则是她的卧房。”
我们走进去。
廖安咂舌,“这里的家具,应该全是红木的,就这张床,我想市场价不下80万!”
赵先生,“我不知道。这个房间我也是第一次进来。这边是书柜,那边是桌子,这里也摆放着几个花瓶,哦,是了,这个。廖安,艾小姐,你们看这里,这是清代晚期的官窑青花瓷瓶,用来插花用的,我听说,原先主人喜欢在里面插一根消瘦的梅花。她跟时下的年轻人不太一样。”
“是不一样!”
廖安走到书柜前面,这是两个大书柜拼出来的,一个满满的摆放着英语原文书,而另外一个,则是中文书,书桌上放着笔架,吊着几根狼毫,旁边是砚台,还有一块用了一半的墨,这边卷着毡子,放了一令宣纸,靠近木椅的地方摆放着一本翻开的书,是钱钟书先生的《管锥编》。
“这是怎样一个女孩子啊?!太诡异,实在太诡异。咦?这是什么?”
廖安走到那边的书柜上,拿下来一个水晶相框,里面有一张照片——穿着赛艇运动装的勋暮生,那个时候,他很年轻,还是个少年,他身上披着绣着三一学院校徽的旗子,昂起来下巴,两个鼻孔朝天,斜着镜头,他身边是一个长的很清秀可爱的女孩子,圆圆的眼睛看着镜头,那个女生手中扯着一个横条样子的旗子,上面写着几个中文大字‘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上谁怕谁!’
廖安翻过相框,后面有字。
6th ,may, 2004,校际赛艇会
再下面,是一行现代诗,‘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27th july 2009,勋暮生于伦敦。




黄金黎明 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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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落款居然是勋暮生?!那这个少年不是勋家的七少吗?”
廖安惊异了,她拿着照片翻来翻去的看,“好奇异!老赵,这个园子的主人认识勋家的人吗?”
赵先生,“这里的继承人就姓勋啊,我没有告诉你吗?”
廖安摇头,“没有,你没有说。那么,这位传说中的继承人,就是勋暮生吗?哦,你可能不知道他,他是在你离开北京之后才到北京来做生意的。”
赵先生,“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知道他是勋氏家族的人。哦,好了,那边的晚饭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廖安把照片放回原处,我跟着他们出去,没有敢回头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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