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黎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姬泱
大豁牙吃肥肉,谁也别说谁啦!
我摇了摇头,很认真的在手机上写下对king说的话,——帮我问清楚,艾禄权要多少钱才肯和我解除父女关系,我砸锅卖铁的赔给他,还有你,帮我问问你妈,我需要赔给你家多少钱,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没有亲人。
king也很不高兴,他的脸色异常不好看,甚至可以说得上愤怒。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发火。
king,“彩凤儿,就算我妈对你不好,我们少走动就得了,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
我,——可以的,任何事情都是有价钱的,只要价钱合适。我说过的话,我就做到!只要你们认为合适的价钱,我砸锅卖铁都陪!
其实,还是那句话,想要活的有尊严,死的有尊严,谁说不需要大量的金钱?
只要价钱合适,亲闺女都能卖。
king说和‘我’有亲情,可是在他出手阔绰,豪车夜宴的时候,‘我’却要一点一点打工,一点一点挣钱去还给后妈亲爹的生活费。
在‘我’吃稀粥腌菜的时候,他吃鲍鱼海参。
所谓的亲人,连在一起吃一桌米饭都做不到,这还有什么亲情?
我忽然觉得,与真正的小艾相比,上辈子的我是异常幸运的,我有家人,有朋友,有爱情,有爱人,而这辈子我也是幸运的,她已经逝去,沉默的逝去,甚至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而我的死亡却牵动了很多人,他们都知道,他们也都记得,并且为此侥幸,痛苦,怀念,与唏嘘。
更重要的是……
无论如何,我活着,而她,已经死去。
抬起来我的手指,我看着这双手,我想,以后需要更加振作,接更多的戏,抢夺更多的广告代言,赚更多的钱,我要把艾丽丝,从这群‘亲人’手中彻底的买回来。
我们,都需要自由。
黄金黎明 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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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king传来的短信,‘我’的亲爹艾禄权想要200万元了结‘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
我回去,打开电脑,面对廖安、乔深还有simon张和小雨的qq一阵子疾风骤雨一般的敲打键盘,把今天的遭遇都倾倒了出来。
乔深发过来一行黑点,…………………………
simon张发回来一段字,——你账上木有200万,我给你买公寓了。
小雨发过了一行震惊的小脸和几个流汗的小脸。
然后,廖安慢悠悠的发过来一段语音:
——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空山有远亲。
alice,只要你还在娱乐圈,只要你还能挣钱,只要还有男人愿意为你买单,只要你没有活到穷困潦倒,端着饭碗向他们讨饭,你和艾禄权的血缘关系就断不了!
什么时候,你穷的只能找他要钱,什么时候,你才会自由。
这个尘世只有一种东西无法选择,那就是投胎。
亲,对付这样的人,只有三种方法可以选择:权势,金钱和暴力。既然拥有金钱不起任何正面作用,而你又是无权无势的屁民一只,所以,我想到的解决方式只有暴力。我们两个人,一人一把大刀片,去吓唬吓唬他们吧!”
最后,是廖安发过来的三张黑线流淌的小脸。
我对自己说,alice,你是个傻妞,你不姓勋,你开出的空白支票没有任何附加的危险值,不值得别人对你拥有‘自知之明’。
我低头看着我的手指,忽然有一种很莫名又很奇妙的想法,它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也可以打后妈一个狠狠的耳光,是否,它依然可以拿起一把菜刀去吓唬艾禄权,让他知难而退?廖安是一个有趣的人,现在她正在向不着调神展开的这条大路一直飞奔而去。
我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色马克杯,里面洋溢着温暖的热巧克力的味道。
勋暮生把杯子放在我摆放在意大利原木茶几上macbook旁边。
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坐在我旁边,与同坐一座沙发。
我看着他,自从我不能说话之后,我一直看着别人,这样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其实,也许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会下意识的怕自己听不见别人说的话,而我面前的人,也总是下意识的把语速放慢。
我看着勋暮生,却没有从他的眼睛中看到别扭,也没有听到他特有的冷哼。
最近,他总是对我做的一些事情表示不屑。
比如,我在换衣服的时候,总会到浴室,把门锁死,不让他进来,也不让他看到,他就冷哼。
他这里的餐具都是很精美的英国骨瓷,外面裹着一层娇嫩的釉彩,因为经常进出洗碗机,而容易出现一丝丝的裂纹,他总是把这样不完美的名贵瓷器,毫不留恋的丢掉,无论我捡回来,洗刷干净继续使用,还是因为不想再毁掉瓷器而手洗餐具,他都会冲着我冷哼。
甚至,他对于我没有去使馆周围的超市去购买同英国一个价格,不,甚至比英国还要昂贵的蔬菜,从马达加斯加岛捕获的大虾,南非种植的黄金香梨,欧洲的牛肉,还有秘鲁的蓝莓,而是去我们临近的一个小区,去购买又便宜又新鲜本土产的有机农家蔬菜,勋暮生直接表示淡淡的不屑,只是,我做的东西,他还是会吃下去,并没有挑食。
他胃疼的毛病好了很多,应酬多了,也可以喝酒,最近好像还重了一斤。只是,当他从体重秤上下来,看到多出的那0.5公斤的肉,我刚好在旁边喝芹菜汁,他又冲着我冷哼了一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多了一冷哼的毛病。
只是,当他看到出现在这个屋子中,那件不属于他的男性西装外套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冷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给勋世奉打电话,也不想去见他,可我同样也不想扔掉他的西装,于是,我把它装在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放在柜子的最深处,如果可能,不要再开启那扇门。
我拿过来那个马克杯,喝了一口仍然温热的巧克力。
勋暮生对我说,“alice,你对我说过的那句话,我想了很久。”
这个时候,我有些懵,就问他,哪一句?
“你说,我在心底看轻你。”
……
我,哦。
是了,是那一句,我们之间初夜的那一次的吵架,我把他激怒了,而他以一个男人的方式让我明白,有些事情,对于我,即使再重要,也属于早已经失去的范围。那个诡异的夜晚,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导致的咎由自取。
勋暮生,“我想了很久,最后却不得不承认,在这里,你甚至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我看着他。
他那双比夜空更深邃的眼睛中,有一种陌生而令人心悸的感情。
“可是alice,你有没有想过,就因为你不是她,你没有万荷千峰园那种家世,也没有穿过三一的黑袍,我对你和对她是完全不一样的情感?”
我只觉得握住马克杯的手指都开始发颤。
这是勋暮生第一次和我谈论他心底的那个遥远的记忆。
他,“苏离是一个很独立的人,我甚至知道她并不需要我。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非常要好,我们曾经约定,到她嫁人的时候,我做她的伴娘,而我结婚的时候,她成为我的伴郎。
我爱过她,可是,她并不知道,因为那份情感不需要她知道。她不属于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有一个深爱的男人,我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可是,你不一样。”
勋暮生的手指轻抚过我的头发,把那些长发别在我的耳后。
“alice,因为我们地位不平等,在我心中,你的确做不了朋友,我会轻易跨越那道界限,在你身上刻上了我的印迹。
也许你认为我不够尊重你,可这是本性,是男人对女人的本性。也许,就因为你并没有那么高高在上,才让我把卑劣的一面展露出来,才让我对你为所欲为,我想要占有你,保护你,在你身边,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我都不用伪装。甚至,我可以向你坦白更卑鄙的事,……”
他慢慢逼近,轻轻的吻落在我的喉咙上,脖颈上萦绕着他炽热的气息。
“alice,在床上,在你的身上,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我甚至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快感和满足,即使这样的感觉很可耻。可是,谁能说,这就不是爱?难道,只有把女人像个易碎的瓷花瓶一般的供着才是爱吗?”
啪……
我拿不住杯子,它就这样滚落,温热的褐色液体泼洒在我们身上,还毁了这张纯白色亚麻的沙发,甜腻的香气荡了出来……
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也许是在舔舐当中,不那么清晰,“如果你愿意,我会帮你清除让你困扰的事情,困扰的人,让你如同生活在只属于我的玻璃罐中。”
不!——
我有些恐惧,连忙拒绝,却依然无法发声。
我捧住了他的面孔,让他自我的咽喉处抬头,看着我,我慢慢说,不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做。
“好。”
出人意料,勋暮生很干脆的答应我,“那么,不要让我看到,你再接受其他男人的帮助。”他看着我的眼睛竟然是充满笑意的,语气是温和的,“alice,我帮你留下了空间,也可以随时把它收走,明白吗?”
……
半夜,我似乎听见了外面开始下雨。
卧室里面很黑,浓重的幕布盖下来一般的黑,没有光线,只有声音能透进来。
那是雨。
今年从开春伊始到现在,气候变了,雨水异常的多,下雨一多,草木就变得繁茂。我把勋暮生横在我腰间的手,轻轻拿开,把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我裹着被单从床上下来,双腿有些酸软,等了一下,才站起来,走到落地的玻璃窗边上,微微拉开窗帘,看着外面。
很高。
这里很高。
通天塔一般的高耸入云。
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城市,黑蒙蒙的,有如同金子流动一般的灯光。玻璃的那一边全是雨水,这一边是冰凉的,我把额头贴在上面。
夜深人静。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城市,应该会发生很多很多的事。
有人唱着古老的京剧,有人在路边吃着烤串,有人连夜排队买房子,有孩子在医院出生,有人在这个夜晚死去,还有,一排一排的高楼凝聚着散不去的晚饭的味道,是猪肉煮的豆角,还有糖醋汁熬煮的鲤鱼……
我想到一个简单的故事,很直白。
一个女孩,她同她男友分手了。他们之间有爱恋,有离别,但是没有癌症和死别,他们的感情开始于美丽的校园,终止于这个城市,没有那么多爱恨情仇,就是因为工作,生活,压力和孤独,男朋友劈腿,想要在劈腿的快感中忘记现实中繁琐的事情。
女孩没有闹,因为她根本没有精力闹,她的工作需要她早上5点50起床,晚上9点才能到家,所以她快速的分手,她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再有爱情了,她决定赶紧工作挣钱,攒够房子的首期,然后相亲,找一个愿意与她分担房贷的男人结婚,然后,她遇到了另外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拥有一双幽蓝色的眼睛,像蓝天,像大海,完全属于自然,似乎不属于这个尘世,他……
“alice……”
温热的手掌按在我的肩膀上,我被吓到了。
转身,看到勋暮生站在我身后。
他看着我,借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我能看到他的眼睛中没有丝毫从沉睡中醒来之后的混浊。
我想要说话,‘吵醒你了吗?’可是这里太暗了,他看不到我的口型,自然也不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alice,在想什么?”
我背着光,他看不见我说的话,也听不到,他拉起来我的手,让我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上。
勋暮生说,“你写,我感觉的到。”
想说的话很难写出来,我手指的指腹在他的手心中,乱画了两下,最后就写了两个字,‘困了’。
勋暮生向前一步,却说,“好。”
他拉开了我裹在身上的床单,让我赤裸的后背贴在因为夜雨而变的冰冷的玻璃上,透明的钢化玻璃比石墙更加坚硬,可是却是透明的,让我有一种漂浮在空中的错觉,我的手臂攀着他的肩,这让我感觉到十分不真实,即使身体衔合处被激烈的拍打着,而更深的地方则承受着强悍的撞击。
这一次,我沾到床边就睡着了,直到刺目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
我抬起手臂,想要遮挡它。
却意外发现我的手腕上出现一条纤细而陌生的手链——铂金,吊着一颗至少2克拉的泪滴形的钻石,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牌子,翻过来,上面雕刻着手写花体的l&a.
那颗钻石,在阳光下,闪动着璀璨的光芒。
黄金黎明 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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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谢逸然工作室组织开会。
她的办公区域充满了谢逸然的个人风格,她找了king从越南进口一些红木家具,正中间放着一个雕龙刻凤的贵妃椅,脚底下是很传统花纹的地毯,那边有一根原木树根雕刻的茶海,摆着宜兴的手工紫砂茶壶,和几个小小的茶盅。
墙面上挂着几副假古董的书画,那边有一个多宝格,摆着几个假古董的瓷花瓶,我看,只有书桌上随意放着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笔洗倒是真东西,那是晚清官窑的青花,上拍卖会应该不下50万。
小谢童鞋木有说话。
会议是工作室的经理主持的,他是一个像维尼熊一般的可爱的小圆胖子,也戴着刘伯承将军一般的黑框小眼镜。大家喝着今年的绿茶,吃着恰恰瓜子,然后听取了他的报告,在会议上,他回顾了一下历史,展望了一下未来,并且还让simon张遭到了一次表扬,说的simon张直翻白眼。
我坐在离他们最远的地方,正在给king发短信。
——king,你的短信已经收到,你姑父提出200万的价格远远超出了我能承受的范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觉得吧,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不管他做了多少错事,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决定重新接受他做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我就是他闺女,我的权益在国法保护之下,我要找一个最好的律师,帮我看看这场家务事该怎么处理。我想要重新与他相亲相爱,让我的名字出现在他继承人名单之内,等他驾鹤西游的那一天,我要和我后妈还有后妈的儿子平分家产。
祝好
alice
发完短信,simon张带头鼓掌,然后散会。
谢逸然叫住我,我们到她的闺房一般的个人办公室,她请我喝茶,是私藏的黄山毛峰,我们两个活像《红楼梦》中的妙玉和宝钗黛玉中任何一个,再喝私房茶。
她问我,“最近怎么样?”
我在手机上打字,回答她,很好。
谢逸然,“你的失语症是心理原因吗?”
果然,我失语症被她知道了,这个娱乐圈是不会有真正的秘密存在。
我问她,影响工作吗?
她,“影响。”
我,我努力,尽量把这种影响降低。
谢逸然,“不可能。现在,我们是同事,可是连这样的交流都无法做到,你不可能把影响降低的。”
我看着她。
谢逸然端着茶盏问,“我听你哥哥说了你们家的事,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原来我以为你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我错了,不过,家事不能影响工作,你的失语症的确是个麻烦。”
我,我知道。
她从旁边抽出来一张名片,“这是北京一个有名的心理医生,他很注重保护病人的*,你去看看吧。”
我没有接,只是道谢。
她没有抽回手,说,“下个月有记者会,如果你还不能当众回答媒体的问题,我会考虑把你从我的工作室调离,毕竟,我们这里是财务独立结算的地方,我想要做到利益最大化。我对事不对人。”
我点头,明白。
不过,我还是没有拿那张名片。
simon张听说了这件事,他开始发脾气,我把他关在办公室里,下楼给他买盒饭,顺便拎了一几瓶子啤酒上来。中午,他吃的很郁闷,我觉得我可能在娱乐圈实在没有再向钱走一步的潜质和机会了,我甚至想出来让他与我分别,让他以在娱乐圈这么多年的资历自立门户,或者另外找一个有潜力又健康的艺人重新在et打拼江山的时候,乔深来电话。
天王乔深伤愈复出。
这本来应该是娱乐圈的一剂强心针,让这个最近充斥着小明星傍干爹,背着爱马仕出街,和圈外做生意的友人出入暧昧场所和比拼鞋子包包,以及妖艳尖下巴挤奶照的八卦圈重新震动,天翻地覆,可是,乔深这次复出的悄无声息。
《海棠与尖刀》正式开始拍摄。
导演叶玦熬了十天,把自己手边的工作结束,他带着一脸的黑眼圈,枯瘦的身体,还有疲惫的灵魂(这是他自己说的)归队。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疲惫的拿着剪子修理自己的雪茄,他看了我一眼,就说,“再瘦2公斤。”
我用手机打字,告诉他,我一直保持那个瘦下来的体重。
叶玦微笑着点头,“好,你以后别吃饭了,喝酸奶吧。”
我,……
乔深动用了一切关系,尽可能的把电影和他复出的消息湮灭于无形。
叶玦说,“巨星的一生就是一个一个圈,前几年,用尽一切手段,算尽一切心机就想要出名,让大众记住他们那张风华绝代的脸,然后,后半生,他们就想要用巨大的墨镜遮挡住那张已经可以用来赚钱并且让大众刻骨铭心的脸。是吗,乔深?”
乔深没有回答他。
他正在喝芹菜汁。
叶玦说,乔深需要减15斤的体重,而且迫在眉睫。
我并没有因为自己只需要减肥4斤而沾沾自喜,我问叶玦,为什么要让我们骨瘦如柴的入镜。
叶玦抽着他的雪茄,吞云吐雾,“性欲极强的人,大多很瘦。消瘦的身体中蕴含着一个不安分的灵魂,这样的人物很有趣。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存在的本身就是对道德的挑衅,不符合道德就是丑陋,可是,他们本身又有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美。丑陋与美丽,这样极致的反差,不是更有吸引力吗?”
我,……
好吧,你是导演,你就是老大。在片场,一个导演是等同于帝王一般的存在,即使你想指鹿为马,我也需要山呼万岁。
出人意料,这部戏拍摄的难以想象的艰辛。
那种感觉,就好像把人放在苦海里熬,熬到皮开肉绽,熬到灵魂出窍,那种感觉才被叶玦慢慢的挤压出来。
在戏里,我爱上乔深。
而在现实中,我并不爱他。
那种出戏入戏的感觉,就犹如庄生梦蝶,黄粱一梦,虚幻美丽,却又令人痛苦不堪,每次镜头一开一闭,一遍一遍切割着我的情感和精力。
犹如生与死,再不断重复上演。
体重倒是很快降了下去。
在镜头中,我那双化了妆的眼睛很大,被刻意强调的更大,叶玦找的角度异常诡异,那双眼睛中没有纯真和无辜,有的只是无尽的欲望,只属于女人的欲望。
——这就是现在的我吗?
那么,我是谁?
是alice,……,还是剧中这个勾引一个拥有罕见才华成熟男人的少女?
这一天,叶玦心情好,我们不到午夜就收工。
晚上11点,勋暮生到片场接我。我累的不想卸妆换衣服,也不想说话,就穿着戏中的中学生的裙子校服——叶玦按照我的感觉重新设计了校服,深色的裙子,男人样式的衬衣,没有按照胸和腰部的曲线而刻意勾勒,不需迎合,除此之外,双腿穿着白色的长袜。
“你适合穿男人的衬衣。”叶玦看着我定妆,他这样告诉我,“也许,你应该多多尝试。”
我与同事告别,登上勋暮生的车子。
没有人感觉到讶异。
这个娱乐圈中没有真正的秘密。
他们知道我与勋暮生的关系,……,哦,可能,还是有真正的秘密,就是,除了乔深之外,他们不知道我和勋暮生的哥哥那种藕断丝连,可以把心灵和感情撕扯成碎片的纠缠,这是藏在我心底最深处的东西,黑暗的颜色,是叶玦把我身上这种情感用镜头挖掘出来,并且面对乔深发挥到极致。
他是一个犹如魔鬼一般的导演。
我这种被他剜割的临界状态也许可以成就电影,却让我更加痛苦不堪。我甚至连车子什么时候停稳都没有察觉。我一直看着窗外,额角顶在车窗玻璃上,一只手伸了过来,插进了我的长发,停在我的后颈上,慢慢的揉搓着。
“很累?”勋暮生问我。
我点头。
“下车,我们到家了。”
家?
这一瞬间,居然让我有一些恍惚。
忽然想起来,那年春节,我在承德拍《雍正爷在承德》,除夕的时候,大家全走了,剧组的人都走了,廖安也回家了,只有我无家可归,廖安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家人朋友,自己需要一个人在酒店的房间里吃薯片看春晚,为此,她还给了我几十块钱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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