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军中受伤的人有不少,军医忙不过来,她虽然不算是医生,但是在战场上也算是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了。
大伤小伤却是都有受过,久病都能成良医,她是愚笨的,但是也至少能做些止血的处理,也算是帮上些忙吧。
士兵看着眼前带着甲面的丧将,有些愣神。
顾楠抬起了头,去现士兵正愣愣地看着自己:“你看着我作甚?”
士兵回过神来,带着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抓了抓自己的头。
“我只是想,将军也不像军中传的这般凶煞。”
“哦,军中怎么传我的?”顾楠挑了挑眉头,笑着问道。
“军中都说,将军是凶将,战阵里杀人无数,赤地遍野,杀至狠处,连己方皆斩。平日里见到尽量躲着走。”
士兵一笑:“今日见到却也不是这般才是。”
平日里普通士卒对于陷阵军和陷阵领将,都是避之不及的,毕竟那是一只凶军。
“哪有这般的。”顾楠笑着摇头。
拍了拍士兵地肩膀:“多谢休息,我去看看别的。”
说着,站起身向着别处走去。
“是,谢将军。”
士兵挪了一下身子,看着顾楠离开的身影说道。
果然,这才该是将军的模样。
等到伤兵都差不多安定了下来,营垒也已经扎了一半了。
营地间烧起篝火,士兵们煮起了晚饭。
“哎,你听说了吗?”一个士兵咬着嘴里的干粮撞了撞身边的人的肩膀。
“我们营旁的那山里是有妖精。”
“我说,你就不能说些正事?”
“嘿,这生死里来去的,还不让人说些闲话,还不是要把人逼疯了?”
“而且这又不是假的,有人在山间找柴火的时候却是听到了山间传来了袅袅之音,甚是好听,就好似仙音。”
“你说这事?其实说来我好像也是听得到过。”
“真的?真的,快快,哼来听听。”
“说实在的,记不清了。”
······
顾楠坐在一旁的空地上,看着点燃的火焰,抱着怀里的有些冷的长矛。
有人走了过来,抬头看去却是王翦。
“听闻还有一支军,正在驰援邯郸的路上,恒乾将军让我们留心些。”
“这般。”顾楠的声音有些轻,点了点头,她也确实有些累了:“来就是了,来多少都留在这里。”
“呵呵,你还是这般。”王翦坐在了顾楠的身旁,静静地看着军营。
火光之中,远远地听不清他们说这些什么,围在火边,吃着干粮在那大笑。
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你说,不打仗了,我们这般的人,会不会还不习惯了?”
没有回答。
王翦听到身旁轻轻的鼾声,侧过头,却是看到顾楠抱着自己的长矛垂着头,在那是已经睡着了。
笑了一下:“那时的你,也就可以不再穿着这身衣甲了。”
丧将军,背着这骇世凶名的人,又是一个怎般的人,有几人知道呢?
王翦从自己的肩上解下披着的披风,盖在了顾楠的身上,静静地坐在她的旁边,眼中映射着火光。
额,看到有人评论不要变嫁,确实是单身的,这个是可以放心。然后是扶苏和天明年纪的问题,嗯,在这本书里扶苏的年纪恐怕小上不少吧,emmmmm。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八十五章:长醉不醒,快哉
嬴政手中拿着内侍早间递上的书简。
喝了一口温水。
天气渐冷,温水入喉散开一股暖意,杯中散着白雾。
韩非上书。
嬴政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了一个将亡之国,真的至于如此吗?
书简翻开,出一阵卷动的声音。
直到嬴政看完,才将书卷合了起来。
韩非不可能说服嬴政,即使如此,他依旧为着那虚无飘渺的存韩之策努力着。
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一个集法家大成者,但是他算不得一个聪明人。
为了一个本就几不可能存在的目标付诸一切,这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会做的事情。
或许真正历史上的韩非也一样,作为一个口吃之人,他难有表达,但是他只凭自己的满腔热血宏才,写下一篇篇雄辩磅礴之文,只想盛强自己的祖国。变法无能,强敌四顾,孤身入秦,以求保韩而存。该只是一个执着的以至蠢笨的人。
嬴政下令,扣韩非入狱。
牢狱之中的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似乎还能投进微光。光线投在地上照亮了一块方光。
身下的干草带着霉了似的气味,空气阴冷。
韩非身上穿着的华服不再,变成了灰白的囚服。但是他却依旧是那般坦然自若,带着那轻笑。
牢狱的狭道之中传来开门的声音,随后是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回荡在狭道之中,愈来愈近。
一个人站在了那里,从墙上的那小窗投进的阳光照亮了他的半个身子。
手中拿着一壶酒,一只酒杯。
韩非转过头,看向那人,站起了身来,礼数周全:“师兄。”
李斯看着牢狱中的那人,眼前的人虽然穿着一身囚服,却还是那个气度翩翩的公子,全然不似身在牢狱之中。
笑着摇了摇头:“你倒是在何处都是这般模样。”
他示意了一下狱卒,狱卒点了点头,打开了牢门。
锁链轻响,李斯走进了牢房里,盘腿坐下,将手中的酒杯和酒放在了地上。
韩非也坐了下来,坐在李斯的面前。
小窗投进的光,照亮了两人的侧脸。
那时,他们也常是这般,坐而论学。
韩非笑着看着李斯,又笑着看了看面前的酒壶,只有一只酒杯,他知道李斯这次不是来找他喝酒的,而是来送他一程的。
李斯久久没有说话,直到他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师弟,已明己志否?”
韩非自若一笑:“报国之志,当身死为明。”
李斯点了点头。
“你好酒,我找遍了咸阳,这家,该是最好的。”
说着拿起了酒壶,递到了韩非的面前。
“哦?”
韩非拿起了酒壶,似是怀念地说道:“师兄还是从未送过酒给我。”
李斯垂着的嘴角翘了一下:“喝酒乱智。”
韩非摇了摇头:“喝酒明心。”
说着他看向了李斯,笑了笑:“师兄听说过吗,有人说一个人的最后一杯酒,会是他一生的味道。”
“我很好奇,我的,会是什么味道的。”
李斯愣了良久,没有说话说,最后只是拿起身前的酒杯递给了韩非。
韩非接过了酒杯,酒壶倾斜,酒水流出,酒香溢散。
注酒的声音轻响。
就好像是在把注酒之人的一生,注入其中。
举起酒杯,韩非将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酒水入喉,其中滋味却是五味混杂,说不明白。
最终变成了一味,如同苦入愁肠,
“是什么味道。”李斯静静地问道。
韩非的眼角长泪横流。
似是孤愤,似是解脱。
“苦的。”
他终于是不再笑了。
眼前的视线模糊,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眼前大厦高立,人声川流,无有风雨,一片盛世之景。
他扭过头,顺着那窗外,看着那天光,出声说道。
“我好像,想到了一句。”
李斯顺着他的视线扭头看去,光线刺眼,让他眯起了眼睛:“一句什么?”
“那千字文,或许,我能补上一句了。”韩非的声音恍惚,有些不清楚。
“九州禹迹,百郡秦并······”
“我好像,看到了······”
韩非看着眼前那虚晃的世间,笑着说道。
李斯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这一句,我会帮你写上去。”
说着,站起了身来,转身欲要离开。
“李斯!”
韩非在他的身后大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牢狱之中回荡。
李斯的身影在牢房的门口一顿。
韩非看着他的背影,模糊的眼中看到的是一个值得托嘱一切的世间。
他竭尽所能地说道。
“莫要忘了你说过的,一定要,是个盛世啊!”
“嗯。”李斯淡淡地应了一声:“我记得了。”
“斯,说到做到!”
李斯的身影离去,牢狱的狭道之中,深暗无光,只有两旁牢房的窗中透进的一块块方光落在地上,将那走在其中的身影一次一次地照亮。
韩非再无力气,软软地靠在了牢狱的一旁。
双目无神地凝望着那抹淡光。
人生一场大梦,长醉不醒不为快哉?
“快哉。”
喃喃着,他张了张嘴,想要抬起手中的酒壶。
酒壶没有送到嘴边,从手中落下,倒在地上,酒液倾流。
那只手也无力地落了下来。
韩非无声地靠在牢中,没有闭上眼睛,像是在凝望着什么。
韩非入秦,说秦王,望秦存韩不攻,划益敝而论,存韩可以威服众,不起兵戈以服弱国,不存则忧天下惶恐共抗秦侵。
李斯谏言,韩非为谋韩利而图,是以求缓兵而治韩,待秦攻众国而弱,再起韩而立。
年十月,秦王扣韩非入狱,赐酖酒而毙。
同年,韩国大将姬无夜身死,韩国有了一个新的大将,其名,卫庄。
似乎是感觉有些冷,顾楠睁开了眼睛。
眼前朦胧,但却是已经天亮了。
兵营之中安静,营房还没有扎好,士兵们就靠在火边休息。
扭头看向身边,王翦坐在那,睡得很沉。
肩膀上似乎搭着什么东西,侧头一看,却是一件披风。
顾楠淡笑了一下,站起了身,抱着长矛,看着远处的山林与天际之间,阳光升起。
嗯,下一章还是会晚一些,还没写完,咳咳。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八十六章:重要的事情应该拿一本小本子记下来
黑哥站在一旁,时不时打着鼻鼾。
顾楠将自己肩上的披风拿了下来,折了几下准备放到王翦的身边,却见他已经醒了过来。
“谢了。”顾楠耸了耸肩膀说道,将披风递给王翦。
王翦笑了一下,接了过来:“没什么。”
看了看四周,士兵睡得横七八竖的躺着:“这些天大家都累了。”
说着将披风披在了肩上。
“绕了小半个赵国,能不累吗?”顾楠说着,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块干粮。
也不觉得干不干净,放在嘴边咬了一口,怨念的说道:“何况还吃的都是这些东西。”
在她的感觉来说,这就和吃土是没有味道的差别的,唯一的不同估计就是土里还会混上些石子。
“行军打仗,你也不是不知道,有的吃就不错了。”王翦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却现是身上没带干粮,想来还是放在营房里。
顾楠随意地将自己手里的干饼没咬过的一半掰了下来,抛给了王翦。
“谢了。”王翦接过了干饼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今天可以让些士兵去山林里弄些野味来,偶尔开开荤的。”
“早该如此。”顾楠将最后一块干粮扔进了嘴里,拍了拍手。
看着那山里似乎思索了一下,想到了什么,舔了舔嘴巴,笑着看着王翦问道:“你说这山间里会有什么,我是有些想吃鱼。”
“啊?”王翦还是第一看到顾楠这般的模样,愣了一下,笑着摇着头:“哈哈哈,我倒是更想吃些肉食。”
一个士兵却是在这时候走进了营里,远远地看到顾楠和王翦,走了过来。
“顾将军,王将军,恒乾将军请二位去中军营帐。”
顾楠和王翦对视了一眼,相互皱了皱眉头。
把他们两个一同叫去,显然是又要事相商。
难道这么快就准备动身围攻邯郸了不成?
“我们知晓了,现在就过去,多谢兄弟了。”
“将军言重了。”
中军营帐之中,顾楠和王翦掀开了门帘走了进来。
老将恒乾站在桌前,支着身子看着身前的兽皮,面色凝重。
看到他的这副模样,顾楠和王翦也严肃了起来。
看样子不会是一个好消息。
“二位将军来了。”恒乾抬起头看着顾楠和王翦对着一旁的两个坐榻说道:“请坐。”
“谢将军。”顾楠和王翦坐了下来。
恒乾看着兽皮,皱着眉头问道。
“想来二位将军盖是都已经收到了消息,还有一军在驰援邯郸。”
说着,恒乾的一只手指指着兽皮的一处,这兽皮上却是一张简略的地图。那手指落的地方叫做雁门关。
随着话声继续,手指轻轻地向着邯郸横移。
“此军约莫十万,从雁门之地而来,一路南下,目前约莫已经行至太原。最多再十日,就会援至邯郸。”
“北境。”王翦皱起了眉头,却也不出所料。
如今赵国南有秦军入境,东上有燕地吃紧,若是说赵国还有兵马来驰援邯郸的,应该也就是北境之侧了。
不过赵国的北境之军还是只有一支,若真是这支军的话就颇为棘手了。
顾楠坐在一旁,昨日王翦和她说还有一支军在援向邯郸的时候,她估计也是太累了没有去多想。
如今想来,赵国北向匈奴,北境之军,想来是抵御匈奴之伍。
而战国末期,赵国确实是有一支军常年在外抵御匈奴,直到秦军入境才从北地驰回。
这支军却是有一个领将,顾楠的眉头一皱。
她也是太久没有去回忆那些记忆里的历史片段了,却是忘记了赵国还有这么一支强军在侧。
战国四将,白起、王翦、李牧、廉颇。
而那御有赵国北境之军的将领,就是李牧。
赵国末年最后还能够支撑危局的名将。
如果历史没错。
顾楠捏住了手,李牧用着十万之军配合邯郸守军,抵御了秦军的进攻,并且大败秦军于肥下。
不会,顾楠很快冷静了下来,征战十余年,她也不会再为这些小事乱了阵脚。
如今己方兵力占优,历史上的李牧是利用了秦国的心里调虎离山,最后又合围埋伏的方式赢得了胜利。
如今自己既然在这场战事之中定然不会让这般的事情再次生。
“李牧。”王翦说出了这个名字。
“嗯。”恒乾点了点头:“此人常年镇守关外,于匈奴周旋,更是退其数年不敢进犯。骁勇善战,其下的士卒通晓骑射。有此军在外······”
“邯郸之中还有十万兵力。”恒乾皱着眉头。
“如果现在围攻邯郸,十日之内不能破,恐怕会给此军可乘之机,从合围之外突进。倒是和邯郸之中的守军内外夹攻,我军恐陷不利。”
“今日请你们到此,就是想问问你们如何看。”
对着李牧恒乾也觉得颇为棘手,有他在外旁顾,想要全力进攻邯郸,恐怕颇为困难。
“先制李牧之军。”顾楠出声说道。
王翦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进攻邯郸确实先应该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我亦觉得如是。”
恒乾看着地图上的邯郸,点了一下头:“好,那我们以逸待劳,主营为守,只等那李牧军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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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连成一片,步卒扛着身上的行装小跑着。轻微地喘息着,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凝成一片白雾。
大军行过,将前几日刚下过雨的松软土地踩得坑洼。
走在最前面的将领摸着自己的胡须看着南面。
他刚收到消息,扈辄十万军破于邯郸之南。
扈辄虽然算不得良将,但是行军到有一番他自己的章法,这么轻易的就被破了,还是围剿。
看来秦军这次所派之人也不是什么善与之辈了。
当然这和赵王所令也不无关系。
平阳位于邯郸之侧,其中驻军十万秦军攻邯郸定有顾虑不敢轻易妄动。
赵王却将平阳之中的十万军挟来邯郸,四面环敌,十万军弃城而行,如此岂不是羊入虎口?
赵王······
将领无缘由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也老了啊。
这赵国,后路何在?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八十七章:不要随便发好人卡
也罢。
李牧握住了自己的手心,不若就当是破那匈奴一般,叫那秦军十年不敢再入境便是。
此战,是败不得的。
李牧拉着马的缰绳走在军前,行阵之间,他的眼神就像是他当年初到塞外时一样,意气风,无顾其他。
而他身后的北境之军亦是如此,如此将者已为军魂。
······
顾楠扛着自己背上的长矛,骑着黑哥走在路上,身后跟着一千陷阵军士。不少的士兵被派去山间搜罗野味去了,军营里又不能无防,所以得有一支军巡视四周,虽然这附近应该是没有赵军了,但是还是小心些的好的。
一般的士卒急行军多日,前些天又淋了场大雨打了一仗硬的,后来又是一阵冷暖,没有伤寒就是不错了,也不指望他们还有什么力气巡逻,就算是真的被他们遇到这赵军,恐怕一时间也难组织起战力。
所以这差事就被派给了顾楠手里的陷阵军,调了一千人出来,将四周巡查一遍就是。
“全都精神些!”顾楠看着身后的陷阵军,脸色有一些郁闷:“让你们休息的时候不休息,现在倒是瞌睡起来了。”
身后的一众陷阵打起了精神,但是还是难免打了个哈欠。
甲面下的眼神带着一些些的怨念,怎么就是不好好休息了,昨夜明明在扎营好不好,哪来的时间休息的。
但是他们也是识趣的没有说话,他们也知道将军估计也是郁闷这个差事,正没处撒火呢。
这时候可没人敢上去触眉头,纷纷缩缩脖子。
“真是的,凭什么他们野营我们干活啊······”顾楠黑着脸嘀咕着,想起出来的时候王翦那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果然,王翦那小子肯定是贿赂恒乾那老头了,不然巡逻这种事情怎么样也应该是他们骑兵的活吧!
不过抱怨归抱怨,这种关乎性命的活还是只能认真做的。
而且应该也遇不上什么人。
远远地却是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顾楠的面色一黑,说什么来什么,就不该乱说话。
皱着眉头,拉住了黑哥的缰绳,抬起了手。
黑哥配合的无声地停了下来,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陷阵军也一瞬间停下了脚步,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剑柄上。
顾楠沉默了一下,脚步声在靠近,但是听起来并不多,约莫也就只有百来个人不到。
“靠上去。”
轻声说了一句,通过内息声音确实清楚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放轻了自己的脚步,陷阵军的每一个人都学过些轻身的功夫,刻意为之,在这松软的土地上行走却是一点都没有声音。
直到临近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顾楠才远远地看到山路的尽头,走来一队的平民装扮的人。
顾楠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一些,陷阵军也松开了手中的剑柄。
队伍走了上去。
平民看到走上来的军伍,纷乱了一阵,聚在一起,眼神之中带着恐惧还有一些绝望。
顾楠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从黑哥的背上跳了下来。
看着顾楠走过来,平民们都向后退了半步,没人敢说话。
顾楠四下看了看,确实看到一个小女孩正缩在一个女人的背后天真地看向她。
慢慢走了上去,在女人慌张的目光中蹲在了小女孩的面前。
“小妹,你们,为什么在这儿?”
小女孩好奇地打量着她,有些见到陌生人的怯意:“妈妈说我们的家在打仗,要去别的地方。”
“这样。”
顾楠抬头看了一眼一众人,大部分都是一些老弱妇孺,想来是男子都被征召去打仗了。
“军,军爷,我们,没有钱。”
拉着小女孩的女人几乎是要急哭了,将小女孩往身后藏着,想来就是女孩的母亲。
看他们来的方向,应该是平阳安阳那面的村庄,南军来的路上估计是受到了波及。
“噗通。”女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求,求军爷放过我们吧······”
小女孩有些慌乱,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跪下,但还是乖巧的跪在了母亲的一旁。
“起来吧。”顾楠淡淡地说了一句。
回头看了看陷阵士兵,无奈地抿了一下嘴巴:“看什么,还不让开。”
“哦哦。”陷阵军立刻放开了兵器,分开站到了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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