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孤独麦客
他乘坐的这条船是一艘濒临淘汰的35吨级内河明轮船,航速慢得很,载货量也很一般,因此国内目前也越来越难以看到了。文图拉是这艘船的船长,来自意大利,据说早年家庭富裕的时候曾经学习过一些知识,不过后来家道中落,无奈到西班牙人的船上干了好几年的水手糊口,来到东岸后经过一番培训后便驾驶起了内河平底运输船。船上还有两名来自新华夏的马来水手。以及一名负责维护蒸汽机的修理工。
东岸什么都好,真的,比起狗屎般的伦巴第好多了。文图拉船长一边和岸上路过的人挥了挥手,一边继续用他那夸张的语调说道:但是也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在这里娶老婆实在太困难了。说到这里,文图拉船长还自以为好笑地哈哈笑了两声。
邵元义朝岸上望去,只见似乎是几个扛着锄头收工的农民。时近中午,大家都赶着回去吃午饭呢。农民身后还跟着几个蹦蹦跳跳的小孩,他们手里提着用树枝穿着鱼鳃的肥鱼。这几条鱼体型硕大,大约有五六斤的样子,即使被人拎在手里,仍然在奋力挣扎着。不时引起那群小孩们的一声惊呼。
是的,娶个老婆实在太困难了,非常困难。像个话唠一样的文图拉船长仍旧自顾自地说道:我当初花了整整六十元才从那个狡猾的瓜拉尼老头手上娶回了他的女儿,真是狗屎!我本想娶一位热情的伦巴第或那不勒斯姑娘,又或者一位美丽的法兰西姑娘也行,但这太难了。说实话,我在国内并没有见到多少意大利姑娘。即使有他们也大多结婚了。又或者说,这个国家的女人数量实在太少了,跟我一同前来的罗塞蒂,一直到两个月前才结婚,他娶了一位来自东方明国的姑娘,你猜花了多少钱?一百二十元!要知道,他可是一位海军士官,每月工资五元。还有出海补助两元,他攒了整整两年才攒下了这么一笔钱。这太可怕了!
邵元义听文图拉这么一说倒也有些吃惊,于是便出言问道:文船长,如今国内娶个妇人竟至如此困难?
呃,你说话的方式我很不习惯。文图拉先是小小的抱怨了一句,然后又幸灾乐祸地说道:啊哈,那当然很困难了。国内男女比例太悬殊了。虽然国家驻外商站一直在努力购买奥斯曼女奴,但数量仍然不够。嘿嘿,我听说政府现在有些顶不住压力了,决定从新华夏地区输送五百名马来妇女到国内来。以缓解一下压力。但是我得说,这些人其实没你什么事。这些女人的丈夫甚至早就已经决定好了,是的,就是平安县新近扩产的那帮来自法兰西的煤矿工人。不过说真的,邵医生,我不建议你娶那些马来人或者明人为妻——如果你还在仕途上有点进取心的话。
哦,邵某愿闻其详。邵元义感兴趣地问道。
你得改改你说话的方式,按照有些人的说法,那就是太酸了。文图拉船长皱了皱眉,说道: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你早晚也会知道的。因为你是明人,长相和法兰西人意大利人德意志人立窝尼亚人甚至那些柏柏尔人都不一样,我这么说并没有别的意思,因为这是事实。似乎南方的那些贵族老爷们并不愿意看到他们的臣民外表有如此大的差距,因此出台了很多政策,这里我就不多讲了,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去了解了解,这都是我和我的同乡们闲聊的时候总结出来的。大家对此抱怨很深,因为我们美丽的意大利姑娘被你们明人娶走了。但你也别多想,大家仅仅是抱怨一下而已,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
邵元义默默点了点头。说实话,他也很看不上那些高鼻深目金发碧眼的泰西女人,在他看来,这些人实在是太丑了。不过这位文船长也说了,如今国内娶个妇人甚是艰难,尤其是大明女子更是少见。自己迁居此地时日尚浅,口袋中也没几个银元,这如何娶得起故国女子。若是娶个泰西女人的话,那压力就小多了,盖因此地近泰西的缘故,泰西女人数量也较大明为多,依照往年行情自己只需花个四五十元便能成功娶妻。而且因为是异族通婚,自己还能凭结婚证去民政部领二十元奖励,那样花费又省下来一半,还是很划算的。
装满木材的明轮船缓缓停靠在了小西河畔的木材加工厂码头上,文图拉船长轻盈地跳上了河岸,与前来接收木材的泽诺尼——同样是他的老乡——随便聊了几句,然后便把活交到了那两名马来水手头上,自己一把拉起邵元义,穿过木材厂的侧门,朝北面走去。
乡间的土路两侧是大片的树林,有需要五六个人合抱高达六十米的巴拉那松树,也有一些低矮的灌木,松树下还生长着一些二十多米高的巨型芦苇,当地的瓜拉尼人称之为塔克罗斯。这些芦苇既可以造房屋也可以造木筏,非常实用。道路右侧湖岸浅水区内也生长着大量的巨型芦苇,芦苇丛中不时飞出一群惊慌失措的野鸭,然后你会看到野鸭屁股后面的芦苇丛中又钻出了几个大呼小叫着的孩子。
以前这些孩子们可没这么大胆。文图拉扭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当时湖岸边还生长着很多鳄鱼,只不过后来都被人驱逐或捕杀干净了。现在,这里是孩子们的乐园,每当放学后就会有一群孩子们到芦苇丛中去掏野鸭蛋抓鱼,有些胆子不小的大孩子还会去路左侧的树林里抓一种毒蛇,那种蛇很美味,但也很危险。
这里也有学校?邵元义有些诧异地问道。他对西湖堡所知有限,出发前也只隐隐约约听说这里是一片蛮荒之地,人口多少也不是很清楚,此时听说有学校,乍闻之下倒也有些吃惊。这东岸人对教化还真是重视啊,不但成年人要定期参加什么夜校学习,这小孩更是日日上学,而且还不收钱,真是奇了。这些孩童无论是农家子弟,还是工匠子弟,抑或是军户子弟,均能免费上学,堪称是有教无类,简直比号称文化之邦的大明还要更胜一筹啊。
当然有学校了。文图拉理所当然地说道,只要人口上一定规模,正式设堡,就会有学校,然后政府会从南方派个教师过来教书。目前西湖堡的学校一到五年级总共有八十多个学生,可惜教师连校长在内才两个,数量不够,水平也不行。我大儿子马里奥三年级之前是在平安县上的学,那边教师数量多,教学水平也高,到了这边后就完全不行了。更可恶的是他们那个来自芬兰的校外辅导员,这家伙是个退伍老兵,整天在学校里教一些危险的思想。哦,不,我们意大利人是热爱和平的人,我可不想我亲爱马里奥长大以后成了一个粗鲁的兵痞,就像那些令人讨厌的西班牙人一样。
呵呵。邵元义笑了笑,说道:你是意大利人,但你儿子马里奥可不这么认为。
是的。文图拉耸了耸肩,说道:马里奥认为自己是东岸人,他的同学老师以及整个童年都在这里,他爱这片土地,爱这里的一切,同时也痛恨旧大陆的一切。见鬼,他都没在旧大陆住过哪怕半天,不知道哪来的憎恨!不过谁在乎呢,好吧,不说这个了,我不是意大利人,你也不是明人,我们都是东岸人,以后少谈这个敏感的话题。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走路,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第一百三十四章 湖西(二)
这是一个小村,严格来说离西湖堡已经有一定距离了。相对应的,这里的环境也相当原始,到处是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而村民们在花费了巨大的代价之后,才在沿湖地带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从西湖堡延伸而来的灌溉水渠直通道村外的水稻田里。水渠全部由砖石水泥砌成,上面还盖上了木板以防蒸发。这些年来,东岸人在农村小水利建设上面花费了巨大的精力和代价,据不完全统计,仅在本土二十余个乡镇中,就修建了多达二十一个微型水库三十七个提水站长达一百二十多公里的灌溉干渠,以及长度更为恐怖的灌溉支渠。
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投下去,东岸人硬是在一片原本布满森林与芦苇的蛮荒之地上开辟出了万余亩的良田。鸭子湖地区气候温暖,最热月份也很难超过30度,最冷月份也很难低于0度;且雨热同期,年降水量在1200毫米以上,极为丰富,附近又有一些淡水河流湖泊之类的水源,正是绝好的农业基地。当然,先天条件再好也需要后天开发才行。因此,东岸人才在连续几年的时间内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在鸭子湖西岸地区进行大开荒,以期把这里变成东岸人的大粮仓。
文图拉船长居住的这个村子有一百户人家,房子也都是标准的东岸制式红砖青瓦房屋,即左中右三间外加猪圈柴房厨房各一间。村口一名小贩一边拉着装满各色货物的小牛车,一边沿途叫卖着。邵元义看了看,小车上全是一些小到针头线脑大到农具铁皮炉子之类的农村畅销商品。不时有几个家庭主妇喊住小贩,然后上前挑选货物。
主妇们身后往往还跟着一两个小孩,这些小孩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货车上的干果肉干可可粉之类的零食直流口水,一个劲地叫嚷着要买。有的家庭主妇实在烦不过,便照着自家小屁孩的光屁股狠狠揍了两下,那小孩眨了眨眼睛,然后死命地哭了起来。在哭了半天发现没人搭理他之后,这小孩慢慢停止了哭泣。然后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别的东西吸引走了。
那边是一群稍大些的孩子在玩打仗游戏。他们身上穿着大人改小的旧军装,有的头上戴着大盖帽,有的就只戴着毡帽,两名红头发的小孩不情不愿地被逼着扮演了荷兰人。邵元义仔细看去,这两名小孩应当是明人与泰西人混血,眉目依稀似明人,但头发却是红色。因此便悲催地扮演了荷兰红毛。
小孩们玩的都是老戏码了,东岸人英勇奋战,最终取得了胜利。那两名扮演荷兰人的小孩似乎也底气不足,很快便败下阵来。刚刚停止哭泣的小屁孩看得有趣,想加入他们一起玩游戏,不过那群大孩子显然看不上他。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让这个小屁孩又再度死命哭了起来。这时旁边传来了一名主妇的咒骂声,她似乎认为那群大孩子欺负了她的小孩,那群大孩子闻言顿时一哄而散,跑了个没影了。
真是幸福的童年呢!邵元义有些感伤。大明的孩子在饥饿与死亡之间徘徊,尤其是北方地区的孩子们。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是注定不会活到长大的那一天了。不是死于战场沟壑之间,就是死于饥饿疾病,又或者还有更惨的被人捉去当了食物,总之大明那个世道是烂透了啊。他跟着师傅行医也有六七年了,自然看过不少这些人间惨剧,本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不堪了,此时骤然看到东岸乡间这些自在生长着的小孩们的快乐童年生活,他心中猛地一酸,差点流下眼泪来。
文图拉船长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一边走还一边说道:这个小贩和你一样是来自东方的明人,七年前和他的父母亲一起移民过来的,似乎来之前就是个小商贩。他的父亲当年每天起早贪黑去镇海港抢购一些从南方运来的新鲜鱼虾水果什么的,然后再不辞辛劳拉到河口堡西湖堡去售卖,因此赚了很多钱。如今他父亲已经退休了,在三炮台乡下养一些山羊种植一些葡萄;他的兄弟娶了路易斯海军上士的妹妹,去年在镇海港内开了家蔬菜商店,专门为海军供应新鲜蔬菜,生意相当不错。这个小伙子现在居住在西湖堡,并且得到了商贩许可证,如今在城内以及乡村间贩卖小商品,收入也相当不错。
赚一些辛苦钱罢了。邵元义感叹着说道。
文图拉船长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他们很快来到了村西头的一间大院内,大院门口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黑色警察制服,看样子似乎是驻村的巡警。
彼得罗夫,这是新来的医生,南方派来的,好好安排他,咱们这几个村有人生病了可都指望着他呢。文图拉远远喊道,好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得回去休息了,再见,邵医生。
再再见。邵元义尴尬地和文图拉拥抱了一下,然后嗫嚅着说道。
我叫彼得罗夫,这里是村公所,总算有一个正牌医生过来常驻这边了。我们不知道向上面打了多少回报告,但上级总是忽视我们的呼声。难道不撤堡设乡一天,我们就是老爷们眼里可有可无的弃民么?愁眉苦脸的中年男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然后才领着邵元义进了公所内。
公所面积不大,大约六七间屋的样子,后院还修建了一个物资库,储存着粮食工具以及武器弹药。物资库的大门大多数时间锁着,钥匙分别掌握在民兵主任和村长手里,只有两人同时到场的时候才能把门打开。
公所的厨房内此时正传来一阵阵香味,一名身材高挑的姑娘端着托盘将饭菜端了上来。
你是有编制的人,每天的午饭可以在村公所内解决,我的女儿娜塔西娅负责每天中午来做午饭。当然了,早饭和晚饭你就得自己解决了。邵元义在彼得罗夫的邀请下坐在餐桌边,脸有些红地接过那位姑娘递过来的筷子。
午饭看起来还不赖,有羊肉有鱼有豆腐,还有蔬菜汤,主食是高粱米饭。看得出来,即便是小麦和水稻的主产区,当地的老百姓也未必吃得到自己种出来的东西。当然了,也许他们自己留下了一部分用来尝尝鲜,但大部分肯定还是拿到城镇里去出售换钱花了,自己平日里主要还是吃从南非运过来的廉价高粱。这一点,无论南方还是北方,看起来都一样啊。
还算丰盛的午饭很快吃完了。年轻的姑娘收拾完碗筷,然后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眼邵元义,似乎是怪他对自己的出言试探沉默以对。
彼得罗夫拿衣袖擦了擦嘴,然后又把挂在墙上的枪套取了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后,抬头说道:下午和我去一下西面山脚下的第8生产队,那边有一个民兵在追击瓜拉尼袭击者的战斗中摔断了腿,我们已经给他上了夹板。但既然你来了,就一起过去检查一下吧,也许有些地方我们做得还不够规范。
邵元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又忍不住问道:这里不是国家腹地么?怎么还会打仗?
腹地?彼得罗夫笑了,我们国家没有腹地!鸭子湖西岸只有两个据点和二十多个生产队,分布在狭小的平原内,再往西就到那些丘陵地带了。这么小的面积,说实话我一枪就能从东头打到西头,你说能有什么腹地?那些瓜拉尼人都是居住在西面山里的土著,他们一直认为我们侵占了他们的土地,不停地骚扰甚至袭击我们,冀希望以此赶走我们。也许他们说的有那么点道理,他们是比我们先居住在这里,但很多时候,评判事情对错的方式并不是看谁有道理,而是——这个!说完,彼得罗夫亮了亮手里的1633型燧发手枪。
只要把他们杀死,那么就不会再有人来指控我们侵占了他们的土地,死了的瓜拉尼人才是好瓜拉尼人。彼得罗夫补充说道。
听着这么杀气腾腾的话,邵元义无言以对。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人,尤其是还是以治病救人为本职工作的中国人,彼得罗夫的观念对他的冲击很大。不过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和彼得罗夫出门去了。
初秋的阳光洒在身上非常舒服,浑身暖洋洋的。村里连一匹马都没有,因此两人只好步行。还好政府在这里修建了一条并不甚宽敞的砂石路,因此在这个多雨的季节内使人总算不用去走那些积满水坑的草地了。一边走彼得罗夫还一边抱怨,说政府只在东方县和平安县这种大城市修建了柏油马路,而对西湖堡恶劣的交通状况漠不关心。
娜塔西娅站在厨房内,透过窗棂看着远去的两个身影,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背上,一时间竟是看得痴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湖西(三)
有了现成的公路,那么这段不过区区几公里的路途便也不显得多遥远了,邵元义与彼得罗夫二人很快就抵达了位于山脚下的第8生产队。该处位于西湖堡北方十公里左右,背靠一片小山,周围是大片的森林。东岸人在这里修建了多个微型水库,将当地一些小溪沼泽里的水都聚集了起来,以灌溉新开辟的农田。
不过正如彼得罗夫说的,东岸人并不是最早来到此地定居的人。由于此地优越的自然条件,可能在东岸人来到此地之前的数千年,就已经有瓜拉尼人来此地定居了。他们在这里进行着原始的刀耕火种,并繁衍生息。
不过这一切在东岸人抵达这里时戛然而止。农业部的技术员们看中了这里丰富的水资源以及肥沃的农田,因此他们也不管此地有没有定居者,大笔一划就将这片区域列为了西湖堡农业区的重点垦殖区域,并安排了第810三个生产队在此地进行耕种。
农业部的技术员回去后,大批的明人法兰西人意大利人疯狂涌进这片肥沃的土地,他们砍伐大树猎杀动物填平沼泽修建水库,丝毫没有顾忌此地原住民的利益与感受。因此,这些原住民们自然而然地愤怒了,他们在西班牙传教士的帮助下,拿起武器与东岸人进行对抗,并成功杀死了数十名东岸开拓者。
不过,他们的反抗自然被视为严重的挑衅,从镇海县与平安县紧急调来的陆军两个连从南北两个方向分路会剿。只花了不到一个月的之前就清除了这片土地上所有反抗的瓜拉尼村落。即使没有参与袭击东岸人的瓜拉尼村落,东岸人也强行将之驱逐或流放。驱逐的自然是被赶进了山里,而流放的则是被流放到了澳洲。
明面上的战斗结束后,退回山里的瓜拉尼人不甘心失败,他们与东岸人展开了绵延至今的游击战。他们不时从丘陵山区冲下平原,然后袭击东岸人的村庄,损毁他们的庄稼,掠夺他们的牲畜。东岸人自然也不会畏惧他们的袭击,这些瓜拉尼人虽然有西班牙传教士的帮助。但他们的武器仍然相当简陋,大部分人使用的都是长矛弓箭,火绳枪都没几杆。而东岸每个成年男人都要定期接受军事训练,都要加入地方民兵组织,西湖堡的武装部长给他们每人都发了一枝燧发步枪,甚至每个生产队还配备了一门4磅小炮,火力可谓强大。
除此之外。东岸人也对那些瓜拉尼部落进行分化拉拢,利用他们不同部落间的矛盾甚至是仇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在有带路党帮忙的情况下,东岸人曾经一次调动了3个陆军连以及同样数量的民兵,对这些敌对瓜拉尼部落在山里的藏身地进行了大规模的血腥清洗。在这种持续不断的打击下,瓜拉尼人的抵抗力度越来越微弱,很多部落忍受不了这么残酷血腥的战争。转而向西迁徙到了丘陵深处。而留下来坚持战斗的,声势自然也是大不如前了,如今只能搞些三三两两的袭击,而且很多时候自身的损失往往比东岸人还大得多。
据亲身参与此事件的西班牙传教士记载,东岸人在长达两年的时间内。一共杀死杀伤了大约一千五百多名瓜拉尼定居者,间接因为他们而死的瓜拉尼人也超过了一千人。此外。他们还流放了超过六百名瓜拉尼和平村民,这些人据信有相当数量死在了路上,成功到达流放地的还不到一半。造成如此惨剧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这些瓜拉尼人都是农耕定居部落,与北美大陆上那些靠狩猎为生没有明确的领地概念的印第安人不同的是,他们种植玉米木薯,饲养牲畜,有明确的领地概念,而且保卫自己领地的意志也极为坚决,这就与志在夺取他们土地的东岸外来者爆发了激烈的不可调和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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