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开过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梦当觉
 身上被豆大的雨点敲得生疼,但她的心更疼。
 她抱着自己,想着父母憎恶的眼神,她打了个哆嗦。
 她想不通,自己和弟弟有什么不同,为什么父母要把她们区别对待。
 她是学习不好吗?
 还是不够孝顺?
 或者是不会撒娇?
 不是,都不是。
 丁翎抹了抹眼泪,她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任雨水掉到眼里。
 是因为她生来就是原罪。
 又刮起了夜风,带着冰凉的雨水击在她瘦小的身躯上,丁翎打了个冷战。
 她看到一个已经关门的商店,门上有一盏昏黄的灯泡,似乎是这个夜里唯一的温暖,丁翎吸了吸鼻子,走到房檐下,像只刺猬一样把自己团了起来。
 好像把所有的雨声和寒冷都排除在外,丁翎环抱着自己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她迷迷糊糊着,几乎要睡了过去。
 突然,感觉有人用指头轻轻捅了自己一下,丁翎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抬头,就看到一个在雨天穿着背心短裤男生弯着腰看着自己。
 他的眉眼凌厉,看向自己的眼神很不耐烦,但语气却带着别扭的关心。
 “哎,小孩,你呆在这里干嘛?”
 丁翎看他浑身是水,头上也湿漉漉的,不说话。
 男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抓了抓头发。
 “你是哑巴吗?你不说话我就走了啊!”
 丁翎瞪着大眼看他。她不敢说话,虽然她年纪小,但是还是有基本的防范心理的。
 男生作势就要走,她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失望,她揉了饿眼睛,低下头。
 视线又被一双脏兮兮的球鞋所占据,她感受到属于少年的气息夹杂着雨水向她袭来。
 丁翎抬头,看到少年挑着眉梢看着她,满脸不耐。
 “我服了你了,这样吧,你跟在我身后,我带你去警察局行不行?”
 丁翎有些犹豫。
 少年接着道:“放心吧,你这么瘦卖了也值不了多少钱,要是害怕你随时可以跑。”
 丁翎低下头。
 她离家出走,确实找不到回去的路,但是她不想回家更不想去警察局。
 男生实在受不了她磨蹭的性格,细长的手臂一伸,就把她提了起来。
 丁翎惊叫一声。
 男生轻松地把她扛到了肩上。还顺手颠了颠。
 “你不是哑巴啊,话说回来,你还真是轻,你爸妈不给你饭吃吗?”
 丁翎吓得在他背上扑腾,小手狠狠地捶打他的背。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男生吃痛,按住她扑腾的双腿。
 “你再叫我就把你卖了!”
 丁翎吓得打了一个嗝,她揉了揉眼睛,心灰意冷地趴在了他身上。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爹不疼娘不爱的,离家出走了还要被卖掉。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掉。
 男生感受到了背部的滚烫,叹了一口气。
 犹豫了一下,他说:“你是离家出走吧,我也是。”
 丁翎的抽泣声渐渐小了,她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父亲就是母亲,反正肯定有一个和你关系不好。我是和爸爸,你呢?”
 丁翎嘟着嘴不说话。
 男生笑了一声。
 “这么一想,我也和你一样幼稚,这么大了还离家出走。”
 丁翎吸了吸鼻子,她想反驳,这不是幼稚,这是在发泄不满。而且她不是关系不好,她是不招人喜欢.......他一点也不懂。
 丁翎被颠得难受,刚想让他把自己放下,却感觉视线越来越高,似乎扛着她的人在不断拔高,从一个少年猛然成了青年。
 身下的衣服不再是柔软的背心,而是冷硬的西装。
 道路在不断后腿,而且越来越快。
 丁翎打了个激灵,这一瞬间,她似乎陪着一个男生走过了前半生。
 她被放了下来,看到眉目变得更加冷峻的男生,不,男人蹲下来对她漾出了笑容。
 男人蹲下来似乎还和她一样高,他的身上散发着温暖,肩膀宽厚,似乎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可靠。
 丁翎看着他的眉眼,这一瞬间却一点也不害怕。
 男人伸出宽大手,手心里躺着一枚玉佩。
 他对她点了点头,丁翎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
 她的手是脏兮兮的小爪子,轻轻放在男人炙热的手心上。就像是一只小煤球躺在男人的手心里。
 男人微微一笑。
 丁翎脸有点红,她低头感受冰凉的玉佩碰到了她的手心。
 男人握紧她的小拳头,将她拥在怀里。
 丁翎怔怔地,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一个人抱着,他的怀抱又大又暖,好像她的避风港。
 她眨了眨眼,大颗的泪珠就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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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突然,一个吻印在她的额头。
 又轻、又炙热。
 一瞬间的暖意驱散了黑暗,丁翎看着整个世界颠倒,光芒充斥眼前。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
 萧澹的唇离开她的额头。
 “醒了?”
 丁翎捏着他的衣襟,还从梦中的悲伤和温暖中没有回神。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梦到你说的那个雨夜了。”
 萧澹眉头一敛:“嗯?”
 丁翎扬了扬头,目光悠远:“也许是那次发烧了,就全都忘了。不过我庆幸我父母没有因为我离家出走而打我。”她苦笑了一声:“可能是放弃了吧。”
 萧澹抱紧了她,声音无比轻柔。
 “他们.....可能是在愧疚。”
 丁翎摇了摇头。
 “不会的,他们不会的。”
 萧澹看着心灰意冷的她的表情,心里一疼,抱紧了她。
 “丁翎,我知道在亲情方面我永远也代替不了他们,但我尽可能弥补。以后我可以做你的丈夫、你的情人,甚至是你的父母。你缺少的所有的爱,我都给你。”
 丁翎看着萧澹认真的眸子,眼里的万丈兴辰,似乎只为她闪烁,她眼眶一热,动情地吻了上去。
 萧澹呼吸一滞,立刻反客为主,用舌尖轻启她的牙关,缠绕她的舌头与之共舞。
 半晌,丁翎红着眼睛道:“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今天晚上我就把那个玉佩扔了。”
 萧澹摸了摸她的头。
 “我不在乎你相不相信我,我是怕你出事。等我带你去看我的妈妈,你就明白了。”
 晚上,丁翎火急火燎地回到家,刚一开门,就看到丁父丁母坐在沙发上,丁母眼眶通红,看见她眼泪就下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丁翎一愣:“你们怎么来了?”
 丁父鼻子通红,似乎是刚喝过酒。他叹了口气。
 “我听你妈说,你心情不好,就来看看你。”
 丁翎看着丁母望过来的殷切的眼神,她低头避开。
 “我没事,那天只是心情不好,口气重了点,妈,对不起。”
 丁母摇摇头,她看着粗糙的手掌,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事,我就怕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就和你爸来看看。”
 丁翎的喉咙动了动,她还没有从昨天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母亲。她只好胡乱点头,匆匆回到卧室。
 她今天早上头昏脑涨地起来,也没怎么拾,却发现卧室比以往的还要干净。
 丁翎有不好的预感,她深吸一口气,赶紧在地上找那个玉佩。
 找了一圈,连床底都翻看过,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丁翎的脸上渐渐出了冷汗。
 她越找越着急,将屋里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正着急的时候,却猛然听到母亲的声音。
 “你在找什么,把屋子里弄得这么乱?”
 丁翎猛地回头:“您拾过我的屋子?”
 丁母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刚才看屋子有些乱,就、就顺手拾了一下。”
 丁翎站起来,她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再强调说了几百遍的“不你要进我的卧室”,她知道父母就是这样的性子,现在说什么也为时已晚。
 深吸一口气后,她才问道:“那您有没有看到我的玉佩?”
 丁母看她有些着急,赶紧道:“有!有,我看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丁翎上前一步:“您把它放到哪里了?”
 丁母指了指她身后。
 “放到你身后的盒子里了。”
 丁翎赶紧打开盒子,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焦躁和不安让她整个人都快炸了。她将盒子一扔,半天说不出话来。
 丁母有些慌了,她捡起盒子,看了眼里面确实没有。
 她喃喃道:“怎么可能没有呢?我拾的时候确实想要放在这里的呀。”
 丁翎回头:“想?”
 丁母一愣,脸上就露出委屈的表情:“我确实想要放进这里,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个脑袋,也许是忘了......”
 丁翎无力地坐在床上,她揉了揉脑袋。
 “妈,我现在不想和您吵架,您和爸爸先回家行吗?”
 丁母有些怕丁翎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座活火山随时会爆发。
 她对丁翎因为一块破石头就一副要崩溃的样子有些不以为然,然而看着女儿这么痛苦,心里也泛上点酸来。
 好像女儿的任何情绪都会牵动她的心脏,无论她是否赞同她的做法。
 丁母小心地坐到丁翎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闺女,你别生气,要是没了妈再给你买一块。”
 丁翎抹了抹脸,突然问:“妈,你爱我吗?”
 丁母笑道:“这么大了,怎么天天问这个问题?”
 丁翎又问:“爱吗?”
 以往随口就应的答案,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些迟疑,丁母道:“当然爱啊,我不爱你爱谁?”
 丁翎摇头,冷笑一声:“不,您不爱。”
 丁母刚想说什么,丁父推门进来。
 “怎么了?”
 丁母愧疚地说:“我把她的那块石头弄丢了,刚才明明还在的。”
 丁父满嘴酒气,他拍了拍脑袋:“你刚才拾的时候不是随手放进兜里了吗?”
 丁母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翻兜,还真的翻出那块玉佩。
 丁翎赶忙接过,她将它攥在手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
 丁母问:“闺女,这块石头有那么重要吗?”
 丁翎摩擦着玉佩,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不,它不重要了。”
 说完,丁翎将它狠狠地扔出了窗外。
 丁母叫一声:“怎么扔了呢?”
 丁翎眼神悠远,没有说话。
 丁母看着窗外,忍不住嘀咕:“不重要还发那么大的脾气......”
 丁父拽了拽她的袖子,丁母这才叹了口气:“谁让她是我的女儿呢。”
 丁翎双手拄着窗框,似乎是褪去了浑身的枷锁,她的嘴角微微一勾。
 “不重要了......你们也不重要了。”
 这夜,萧澹也回到了家。
 客厅黑漆漆一片,萧澹直接到了母亲生前的卧室。
 卧室里还是以前的样子,每周都有阿姨来打扫。萧澹为了保留回忆,从来没有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这次,他小心翼翼地翻看书架。
 书架上全是各种关于表演的书,他的母亲在表演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当初他进娱乐圈,一部分是为了摆脱父亲的桎梏,早点独立,一部分是受了母亲的影响。
 他永远都忘不了母亲在电影里如魅似幻的身影。
 回过神,萧澹在其中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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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个黑皮笔记本。
 一拿到手里,就像是母子之间的感应一样,他的心突然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他坐在书桌前,打开了本子。
 第一页,上面写着
 【198x年,捡到玉佩的第一天,我的血渗进了玉里,我发现我说什么都可以实现。】
 萧澹呼吸一滞,他捏紧了掌心,接着看下去。
 【第二天,我改变了我的命运。一夕之间,我从乡下的粗野少女,变成了城里的高贵大小姐。如果是梦,我希望我永远都不要醒来。】
 【第一百天,我每天都活在梦里,我越来越不满足,我想成为明星......】
 萧澹接着往下翻。
 【第五年,我达到了别人遥不可及的高度,但是我很空虚,没有人真的爱我,我想要一个真命天子。】
 萧澹看向父亲的卧室,无声地苦涩一笑。
 【孩子出生了,我却一点也不快乐】
 【我感受到了反噬......】
 ......
 萧澹合上日记本,黑暗中,他的眼眶通红,胸膛不住地起伏。
 原来,真的是这样。
 萧澹狠狠地闭上眼,他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对父亲的恨,对父亲的不解,原来都是因为玉佩的反噬。但是玉佩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爱吗?
 他不解。
 父亲是母亲用不正常的手段夺来的,母亲发现父亲出轨而自杀似乎又是一个因果轮回。
 他不知道此时的立场到底该站在哪一边,似乎谁都需要同情,又似乎谁都不需要他同情。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对丁翎的爱,是日积月累,自然而来。
 他们不用布父母的后尘。
 萧澹轻轻地出了一口气,他将日记放进怀里,轻轻地关上门。
 刚一回头,就看到冯玲玲穿着鲜红的睡衣,裸着脚,站在他面前。
 第40章
 萧澹眉头一皱,饶是他心理素质强大,此时心脏还是一顿。
 冯玲玲穿着红色睡衣,衣带渐松,露出雪白的胸脯,柔软的布料暧昧地荡漾在腿边,光洁的小腿在黑夜中有些无措,不安地交叉在一起。
 她看着萧澹,声音轻缓无比。
 “怎么这么晚回来?有什么急事吗?”
 萧澹的表情就像是泥筑的一样,没有丝毫波动。他把她推开,转身下楼。
 刚没走两步只听身后一喊。
 “萧澹!”
 冯玲玲的声音又快又急,似乎是意识到还有萧父在睡觉,她的急促地粗喘几下,压抑下声音。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萧澹的脸比夜色还要深沉,他没有回头,面庞像是亘古不变的玉石,散发着淡淡的冰凉。
 冯玲玲穿得少,也不知是气温还是萧澹的态度,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萧澹的背影又高又大,她看着看着一股绝望和悲哀在心里蔓延开。
 她还记得在大学的时候,她和萧澹还不是太熟,但是每次在一起做活动,她的每一句问候至少能得到对方的一个颔首,她的每一个招呼也能得到对方的一个回眸。
 但是现在,她在萧澹的眼里就像是垃圾一样,不,还不如垃圾。
 如果是垃圾,对方可能还会险恶的避开,她现在就像是空气,对方对她视而不见,恨不得她彻底消失才好。
 冯玲玲抖了抖嘴唇,她慢慢走上前,想要触碰一下他的肩。没想到萧澹的身影在她眼前一空,她眼睁睁地看着萧澹迈着长腿,毫不犹豫地下楼。
 巨大的恐慌和不安袭击了她的心脏,她一咬牙,猛地搂住他的腰。
 萧澹身形一顿,大手就去拽她的胳膊。
 冯玲玲不顾手臂上的剧痛,咬着牙道:
 “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把你爸叫起来,到时候看你怎么说!”
 萧澹的眼底暗沉如水,像是有凶兽在深潭慢慢地张开了獠牙,他冷笑一声,慢慢地松开了手。
 冯玲玲以为他妥协了,松了一口气。
 她闻着萧澹身上的气息,无比迷恋地深深吸一口气。
 当年,萧澹在操场上和同学打篮球。
 他穿着篮球服,脖子上搭着围巾,手上捏着一瓶矿泉水,豆大的汗滴从他的脖子上流进胸膛。从她身旁走过,她永远地记住了那个气息。
 青春的、热烈的荷尔蒙。
 过了这么多年,萧澹还是没有变。
 冯玲玲的眼眶有些发热。
 她只听萧澹说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赶时间。”
 萧澹的声音还是如以往的一样冰冷,听不出什么情绪。
 冯玲玲呼吸有些颤抖,她慢慢松开萧澹,胳膊从他的腰间离开时,给她一种暧昧的错觉。
 月光温柔地洒在地板上,在她的脚面上形成一道霜。
 她缩了缩脚趾,抖着声音说道:
 “你.....真的和那个戏子在一起了吗?”
 萧澹微微回头,他的侧脸如玉一般冰凉。
 “戏子?你的嘴是不想要了吗?”
 冯玲玲被吓得一哆嗦。她不敢看萧澹的眼睛。
 缓了缓神后,她才意识到萧澹对那个女人有多么维护,她苦笑着摇头。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她......罢了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是因为......我当初背叛过你吗?”
 萧澹眉头一敛:“背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的声音又轻又低,就像是呢喃着什么笑话一样。
 冯玲玲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她想到了过去,眼底渐渐渗出了泪。
 “我知道,当初是我先背叛了你,我不该、我不该中途放弃,自甘堕落。我从来不知道他是你爸爸,如果我知道他是你爸爸我根本不会跟他在一起!”
 萧澹没眉骨一压,眼角的流光比月色还冷。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冯玲玲脸色一白,她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慌,反射性地质问。
 “那你为什么对我冷脸,你难道不是吃醋吗?”
 萧澹嘴角一勾,险些乐出了声,他第一次转过头来,仔仔细细地看着冯玲玲的脸,似乎要在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冯玲玲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你看什么?”
 萧澹道:“我在看,萧昆看上了你什么,除了这张脸蛋,还有那颗不知羞耻的心吗?”
 冯玲玲被他的话刺得一退,她退后了一步,眼泪在脸上冲下一道晶莹。
 “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澹微微低头,挡住了大片月色,他的脸深陷在一片阴影中。
 “我没有和你在一起过,也从来没有对你另眼相待过。我不是厌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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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我眼里和空气没有什么分别,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冯玲玲的大脑空白一片,她从胸腔之中爆发出一股悲鸣:
 “我不信!”
 说完,他转身扑了上去。
 萧澹猛然回头,攥住她的腕子就往地上一摔。
 冯玲玲被摔得一懵,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无一不在痛,尤其是额头,一股热流涌下,挡住她的视线。
 冯玲玲用手摸了摸,摸到了一手的血腥。她的手抖了下,头昏脑涨地抬头,猛然看到萧澹的脸压了下来。
 他阴冷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就像是毒蛇吐出它的信子。
 “我从来不打女人,你最好起你那点小心思。”
 冯玲玲打了个哆嗦。莫名地,在这个时候,她对萧澹的那点心思全都不见,巨大的恐惧与紧张充斥在她的心脏,好像有人紧紧地捏着她的喉咙,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在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萧澹已经不是原来的萧澹。
 现在的萧澹就像是一只凶兽,终于沉睡中睁开眼睛,露出他的獠牙。
 萧澹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冯玲玲颤抖了一下,咬着牙不敢呼痛。
 房内的灯亮起,光芒从门缝透了过来。
 萧昆听到响声起来了。
 冯玲玲猛地瞪大眼,手足无措地看着萧澹。
 萧澹把血渍在她的裙摆处抹干,微微一笑:
 “顾好我爸。”
 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就像是猎人放下了枪,冯玲玲猛地卸下了劲儿,她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
 萧昆开门走了出来,看她这样马上扶起她。
 “怎么了这是?”
 冯玲玲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气息还有些颤抖。
 “没事,下楼喝水摔了一跤。”
 萧昆心疼地握握她的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
 冯玲玲苦笑一声,没说什么。
 处理好了伤口,两个人躺在床上,冯玲玲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突然拍了拍萧昆的肩膀。
 “老萧,要不然......咱们要个孩子吧?”
 萧昆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她。
 半晌。
 “好。”
 丁翎杀青的第二天,萧澹请了半天的假,带她去看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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