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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从老到小,他们其实都把某一种“深刻的情绪”寄托在了夏又身上,虽然元德并不知他们具体都是哪一种情绪。
元德也是越来越有感悟:
为什么愈是尊贵的人愈是容易受夏又迷惑,
因为他们的经历太独一无二,容易“深刻”,“夏又”说到底就代表着一种“极致的抚慰与诱惑”,遇强更强。普通人过淡如水的日子,哪有那么多“深刻”,“夏又”自然效力较小,于是也就很难见到她的“至媚至惑”……
看看,吴吟水交给他的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一枚“试金石”么,
自己这么多年来心抚养她,难道不也是一种修炼……
果然,元德还是看得透一些东西了,
当韩夜撕心裂肺般“撕局”:她也亮出了自己右肩的“月牙弯”!
“爸爸,我才是小构这辈子的归宿!您要月牙弯吗,我这不也是!”
元德低头看了看熟睡的又又,
看来,这次她能“名正言顺”呆在大紫阳宫生下她的第二枚舍利子了。
这笔烂账,元首得捋清楚,他就算有私心想把夏又撇一边都不可能了。
☆、
有时候,人会因为一、两个微不足道的美好暗暗渴望一个巨大的负面,比如因为想有机会用一下图案撩骚的zippo打火机而渴望抽烟,比如因为一把好峰或者一头长发而舍不得一个“三观”凌乱的悍妇,比如因为一个火炉而期待一个漫长而寒冷的冬天。
韩照在廊下抽完这支烟,决定因为一心不甘而彻底做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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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下台阶。特意从竹林后端绕上琊暖阁。这条竹道本无路,小时候调皮,一路劈一路砍,愣是扒出一条路,就为扒上那廊檐子,翻进去赶在父亲发火前低头在他房间里罚站做个“勇于认错”的熊孩子。
身手依旧矫健,翻进这琊暖阁里套,韩照合上窗,沉着脸往里走。
父亲的卧室一如从前,书、文件、几盆紫蓝盆栽,简朴怡人。
韩照看一眼床上,夏又侧卧像个“北”的一半摊着,熟睡。盖着父亲的薄被子。
韩照没立即过去。而是走到门边,将虚掩的门更合紧,耳边传来,仅隔一条走廊的前屋,父亲的怒斥“这不是胡闹!”还有韩夜低低的泣声。
他的父亲激怒在前屋处理他哥和他姐的一笔烂账,因为涉及夏又。也不避讳夏元德了,把他也留了下来“商议”。唯他这个小儿子显得无事多余,被“遣”了出来。熟睡的夏又被安置在元首卧房继续她的安眠。
这也太“合”韩照意,
胆子太大了!
一廊之隔的后屋,
韩照就在父亲的床上,誓要得到她!
一直超能忍,
哪怕被她迷得动情动性万不能自已,怎么办?冲冷水,大口呼吸,甚至把头蒙进被子里憋得脸通红的蠢事都做过!
现在,不能忍了,
去他娘的心疼。
你都快成自己嫂子了!!
既然你是夏元德的傻闺女,你亲爹都不心疼你,我心疼个屁!
韩照站在床边,悲愤,疯狂,
不能迟疑,老子向来做事以干脆著称,怎么到了你这里……脑子里那根紧绷一天的弦终于彻底烧断了,韩照如投入进一个巨大的苦痛的又深迷不拔的漩涡里,埋头紧紧缠住了他的夏又,叫他痴叫他狂叫他恨叫他想念无法的又又啊……
重重地亲,也许恨愤不少,但是思念如潮此时更掀天,
“又又,又又……”低低地唤。手贴着肤脂深深地探,
又又肯定被折腾醒了,发出小动物呜咽般的嗯嗯声。一方面吵她瞌睡了,再,身体又太舒服……那当然,韩照绝对的全情投入,她身上的哪一处他舍得不濡沫,连肚脐眼儿都没放过!
“疼疼,”蹭到她右肩的伤处了,韩照赶紧把她侧抱过来,却,叫她应接不暇,夏又倒吸一口气,他进来了。
又又是哭了么,
她要哭还好了,起码韩照心疼死她会缓缓豁豁,
她却绝不是哭,
尽管眼迷着,涓涓媚媚缠绵流露出的,一定是叫韩照只能愈加疯狂往里入入入的锦艳横流,
她的小唇张着,韩照只能千遍不厌倦地缠绕,我的又又诶,我一定要用我的一辈子把你缠死缠不泄气缠不透风……这一刻,韩照恨恨地把命魂许给了她……
就在他父亲的床上,
他和又又的第一次野蛮,短暂,极致地磨人疯狂,
他的皮带还没扣好,单腿落地,单腿跪在床边给站在床上的又又提裤子,
他脸庞艳红,小又又脸庞也红扑扑,
他一拽裤腰,“现在住哪儿!”
又又脚步往前一掺,眼睛还有瞌睡被打搅的翘气,自然不说,
他抱住她的小肥腰,仰头,下巴搁她胸前,“你的滨名大桥还没拼好呢,不要了?又又,我还给你买了……”边说边摇晃她,话语里全是乞求,
又又低头,“顺和宫后头。”
她是个小动物咧,你刚才跟她做那样羞人的事,她的意识里比不得“滨名大桥”正式重要。
韩照抑制兴奋,他告诉自己,不能再因为她“开一点恩”你就忘乎所以,现在,你得把主导权夺回来,应该是你把她牢牢抓在手里,不能让她翻出你的五指山!……但是,唇边笑意依旧腻得死人,韩照同志你意识到了么。跟以前有区别吗,还是把她伺候好了,你才会顾自己。又又还是跟初进来那会儿一样,成半个“北”字侧卧着,不过此时眼睛睁得圆溜溜,哪还有睡意。
韩照双手没歇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扣皮带,却依旧俯下身轻轻亲她,“一会儿打开手机看,我把给你买的‘卢浮宫’发给你看,”
又又啾啾,“多大,”
韩照扣好,干脆跪在床下的软鞋踏上,两手捧着她的脸蛋再专心亲,“好大呢,拼好了,能放只小猫咪进去。”
要是元首这时候进来,看见,先撇开夏又这一说,会苦水连连的,
他这超难以驾驭的小儿子哦,
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给什么人跪过?!
这么跪着痴迷疯了地亲吻一个小姑娘,说着简直“没出息”的话,全事关玩乐……
夏又咯咯笑,韩照更舍不得走,
完全变了味儿,
他应该是“强要了她”后气势汹汹如小玩物一样将她睥睨在掌心中,任他磋磨,
结果……
“我去晟陲是超时了,可给你打电话了呀,你搬家了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想死我了又又……”
“我要先看滨名大桥,”
“好,先拍给你看滨名大桥,你还不如跟我回家……”
“卢浮宫有几本说明书呀,”
“八本,咱慢慢看……”
不得不走了,韩照起了身,给她攒被子,
他领口的扣子还敞着,自是无上的艳魅与风流,
如此鬼魅气对夏又没用,你叫她闭眼她就闭眼,说“再睡会儿”,她真的埋进被子里,韩照又弯腰去拉被子,看见她咯咯笑,又亲,没完没了……
韩照从后窗翻出来时的心境完全不同了,
夏又简直就是他的充电器,神饱满甚至愉悦酥麻地飘飘然,
他没有急于走回前厅,
而是在竹林后的台阶上坐下来又抽了支烟,
渐渐沉静,
他该好好想想今后怎么弄了……
☆、
韩构和韩夜一同走下阶梯,到底是元首家的孩子,理性回归的速度特别快。
“对不起,今天我失态了。”
韩夜一手插裤子荷包回头微笑,多少有些沧桑。
韩构目视她,“姐。你帮我不少,我能给你的定当不吝啬,不能给的,请原谅。”
韩夜抬起没插入荷包的那只手,“算了,不说了不说了,今天已经够丢丑了。……就这样吧。”手轻轻一握,放下,转头离开。
她怕自己慢走一步,会再次失控,今日,她已经叫小构看到太多真实的自己……
小构从小就是个异常聪明的孩子,
他十五。她十八。
她入大学,学社会学。导师给的第一个自主课题:关于“年龄”的探讨。
犯了难,说实话这是个尤其叫女人伤感的命题,她兴趣缺缺,自然一直也摸不着切入口。
他才十五岁啊,他身边人只要正儿八经犯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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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愿意去研究。小构“迎难而上”的个性,源于他骨子里天生的挑战冒险神。
她清晰记得当时他的一举一动,
少年放下眼镜框,面带微笑,
“姐,这其实是个挺有趣的命题。再高的职位,再多的财富,再大的灾难,比之于韶华流逝、岁月沧桑、长幼对视、生死交错,都成了皮相。北雁长鸣,年迈的帝王和年迈的乞丐一起都听得到。年纪,是我们每个人都躲避不了的命题。我建议你去瞧瞧西塞罗的一段话。怎么说来着‘一生的进程是确定的,自然的道路是唯一的,而且是单向的。人生每个阶段都被赋予了适当的特点:童年的孱弱、青年的剽悍、中年的持重、老年的成熟,所有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按照各自特性属于相应的生命时期……’好像是这么说的,你再去查查,从这个方向入手,一定能写出一朵花儿来。”
她果然写出一朵花儿来。
也就是凭入学这篇自主课题成果,她脱颖而出,被帝大看中,定向培养,不辱家族荣光。
她离不开小构,
小构是她的益友,支柱,甚至。导师。
但是,小构太孤默了,他性情难料,好起来,温润如水;不好起来,特别伤人。
可能就由于他母亲过世那段时间,自己守着他挨过最难熬的日子,小构感念她的这点好,从此,对她稍有不同,倒似,开始默默守着她……是还她这份人情也好,韩夜从不敢点破,小心地“安享”他这份“守”,但是,今日还是被刺激得彻底失了分寸,
当小构说要娶谁谁谁,
直至那一刻韩夜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能容忍!
确实,她不相信小构有说出这种求婚话来的一天,
就算“做戏”,他也只有可能“勇于喊‘爸爸’,堂堂正正地牵她这个最佳伙伴的手,好似拼命护爱一生”……
是的,一切都是戏。
自传出他的婚姻和“月牙弯”有关,更着急的是自己,她主动提出愿为他做挡箭牌:“我肩后一旦也有月牙,关键时刻能帮你挡去许多麻烦。”
当时小构笑着摇头,“那你想过没有,还有适得其反的可能,父亲怎可容忍你我……”他手指一比自己和他……韩夜是心醉也是心碎的,横亘他们之间的,就是这层血缘关系……
“至少闹闹能给你争取一些想对策的时间!”韩夜极力说服他,好在当时“姜靓的事”迫在眉睫,小构勉强答应了。
韩夜多么高兴,假也好,纯粹做戏也好,至少她能拥有一枚“他命中注定的月牙弯”,
正准备去做手术,
结果“姜靓的事”又泡汤……
韩夜尽管沮丧,却没有放弃在自己右肩刻上一枚月牙弯的计划,
就在她即将去动手术时,原澈出现了。
看得出,小构对这个人物很感兴趣,他有顽童兴致,一定会想试试这个人的真性情。同时,小构处在这个位置,也有他不得不城府的一面,愈是想重用愈会试得狠。
这次,韩夜再次请缨,
到底她也是权术之家浸淫大的孩子,一些想法摸着脉络说,大多能得到小构的认可。
“我和他一同去晟陲,也可以近距离了解一下他的为人。”
“原澈是个挺能沉住气的人,不逼到一定境地,他的为人,你还真看不到。”他背着一手,剪他养的那柱玉兰的枯尖,
“那就逼逼他,不如……叫他想办法在我右肩弄出月牙。你不常说,一个人做好事能看到良心,做坏事能衡量良心还剩几分,从他行事的手段上至少也能看出他的智谋到底几何。”
他摆手,注视她,“姐,我宁愿试不出这个人才,也不会将你置于危险的境地。”
她记得自己当时心跳有多快,
稳了稳,微笑,“你太小瞧我,难能你有如此看中的人,”她挽了挽颊边的发,走到栏杆边轻叹一口气,也不看他,“你姐也不小了,你试你的,我试我的,说不准能试个……”她的心又跳的沉重起来,但是,她知道唯有这样说小构才会同意……
不可否认,
真正接触到原澈,
这真是个很吸引人的男人,
许是受小构影响太深,她对这种愈是显得复杂的男人愈是有兴致探索,
她有时候“故作轻浮”,他不为所动,或者说,视而不见。他拿捏“距离”的分寸感实在妙绝至极!
若非着意去留心他,她又岂会“警惕”至此。
出事后,
原澈随小照首次来探望自己,小构也在来晟陲的路上。他到底担心自己的伤势,这点叫韩夜心更暖。对家人,韩构的暖一定出自真心,这也是叫韩夜不敢让他瞧出自己一丁点“非分之想”的原因:失去“家人”的身份,小构真实的枯冷性情,对她而言,绝对无法承受……
在小构来程的路上,他们就已通过电话,
提起那日上午原澈小照来看自己的情形,
韩夜也算细心了,提及原澈在自己病房接了个电话,于是晚一步出来,
瞧瞧都是何等的,
停顿了会儿,
小构低声说,“我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对劲呢。姐,尽量别出声,到你房里各处看看,有没有,嗯,异常。如果有,呵呵”他的笑意如此愉悦,叫韩夜心跳又快了几分,“这人就太有意思了。”
☆、
韩构和韩夜出去后,屋里唯剩下元首和元德两人。
元首叹口气,稍一抬手比了比,“儿女债。”轻摇头,无可奈何。
元德起身,“看小构的意思。非娶夏又不可了?”
元首睨向他,“又又是你的女儿,我还真没想到。”
元德淡定微笑,“我也没想到她和您家这有缘分,她只是我一个不值提的傻姑娘,放在外头锻炼锻炼生存能力,得到您家这样的照拂,在此也感谢了。”
“她可不傻。”自离看了会儿他,才说,又回到自若的语气,“我很喜欢她。”这话说的坦荡,却愈是坦荡愈是分不清到底属于哪种喜欢,这就是“帝王的语言力量”了。不需要你领悟到它的具体含义。领受到它的力量就行!
我很喜欢她。
言外之意,她已不仅仅是你夏元德的女儿这么简单,她牵扯到我的好恶,包括“傻不傻”这样的问题,你都无需多口舌,更何论。你刚才问起的“小构是不是非娶夏又不可”,这不是你能多虑的问题了……半帝制即是如此,虽说大面上“婚姻自由”是常态,但到了元首家的姻缘,还真是“指到谁就是谁”。
元德当然通透这点,也直截了当,“夏又能得如此抬举,我当然欣慰也放心,不过,在此还是想拜托一声,这孩子就算有天分灵气,也全不在日常生活上。她总归有自己照顾自己的




石榴裙下 分卷阅读143
一天,我还是希望能维持她现在的生活状态。养尊处优,说个不该说的,这么多年来我难道不能提供给她吗,之所以叫她这么过,实则是放手,她过得艰难也好,过得糊涂也好,惟愿她自在。”
元首一抬手,“这我理解,一知道你是她父亲,就能想到这些。这你放心,一切从旧,她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没人打搅她的自在。只是。”元首很严肃地注视着他,“谁的孩子。”
元德知道绕不开这个问题,也不想绕开,
“梁一言。”
“谁?”显然,自离且想不到会是他!夏元德对夏又的这种“放养”虽说“放得厉害”,但绝对如他所说只是“放手养”可没“放心养”,从之前查夏又的底都追不到夏元德的蛛丝马迹绝对能看出他在夏又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那么,这样的“宽放养严监管”的情况下,夏又还会被人侵犯受孕……
“你是事后知道还是事前……”
“事后。”
“事前这方面你一点也不管她!……”自离还是觉得他对女儿监护太……
元德却一点不避讳,直视他,
“夏又在男女之事上确实一无所知,但是,我女儿这种状况我了解,一般人眼角都不瞧她,瞧得上她的人一定不俗。”
好个夏元德,你这是赞你的傻丫头呢,还是赞这些“不长眼往傻丫头身上扑”的“傻男人”呢,总之,自离竟是无从反驳,但绝对又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太混账的逻辑!
这事儿就不深入往下说了,只一听“梁一言”,元首觉得这就不是一言半句能叫自己一时想得明白的简单事。
都记挂着屋里的夏又,
往屋里瞧这小姑娘,
此时,她和韩照鬼扯的痕迹早已烟消云散,
她始终“半个北”字地侧趴在床上,眼睛睁得圆溜溜,扯那床角的黄穗子玩。
听见身后有声儿,赶紧松手,闭眼装睡,
可惜早被看见了,
元德又沉下脸色,“醒了就坐起来呀,老赖床上身子骨可不越养越懒。”
夏又闻听,一下坐起来,才怕她爸爸。
自离没做声,走过去弯腰扶住她左边没受伤的肩头,“伤口还疼不疼,”
夏又垂着头,摇摇头,
“洗个脸好不好,”
点点头。
自离起身准备亲自去给她打水,
“夏又。”元德喊了声,夏又赶紧起身,“我自己去。”向洗手间走去。
自离无可奈何看一眼元德,“你这也是太严格,她肩膀有伤,哪什么都自己做。”说着跟去洗手间,听见里面,“水烫不烫。”夏又没做声,估计摇摇头。听见淅沥沥扭毛巾的声音,“抬脸,嗯,敷敷眼睛,刚才哭那厉害……”估计元首又亲力亲为了……
出来,
元德轻抬一手,洗过脸清清爽爽的夏又忙走过来牵着爸爸,看得出来连辫子都重新梳了下,不过梳的不好就是。
“我还是带她先回去,一般在外我给她立了两个规矩,”说着,低头看看小女儿,这时候夏元德还是蛮慈和的,“跟元首说说,哪两个规矩。”
“叫离叔吧,”元首轻轻擦着手,更温和地看着夏又,
夏又微垂着头,一手牵着爸爸,到底再怕,也是爸爸,陌生的环境里还是更有安全感些,“不能旷工,认认真真上好每天的班;不能在外留宿,再晚都要回家。”
“那现在家住哪里。”元首顺着就问,
夏又偷偷看爸爸,那样子才好玩儿。元德只看她一眼,“自己说。”
“顺和宫后面。”
元德还是解释了一句,“大庙后面的民宅一般治安都更放心些。”
这点元首赞同,“以前选的簪花胡同也不错。”
这元德就没接茬儿了,您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夏又的,他没兴致翻旧账自然也不想节外生枝,否则还得解释为什么突然搬家,难不叫元首生疑,何必呢。不接茬了事,你不问我也不必那脑子再编啥瞎话应付你。
“你放心,又又就算住在宫里我也不会叫人打搅她的生活,平常,你这两点她继续守着也没问题。”
元首最后这话很明了了:
又又,我管定了,至于怎么管,你大可放心,我有我的思量。
元德牵着女儿走了,
丰明亲自开车将父女两送至宫门口,换乘元德的私家车。
一路丰明走的都是元首专用道,座驾,更是元首私乘,
一切“元首规格”,送的当然不是他夏元德,是他的幺儿傻夏又。
当然,这一切,在元德眼里也奇怪不起来了,
回到自己车里,
夏远开车,
元德这才轻轻揽过幺儿,微蹙眉瞧她右肩的伤,“这什么时候弄得?”
☆、
“夏又,这是一车挺贵的香水,你这儿站会儿,我和小唐进去把车开出来,咱们就地打包装箱,再送去活动现场。”组长张姐交代。夏又点头牢牢捉着小车子的拉杆儿。
夏又这孩子走哪儿都不讨人嫌,这个新超市的同事也都蛮照顾她,有轻松点的活儿就带着她。这几提高档香水是特供货,还以零售模式散装在纸袋里,现在一个品牌在王府路那边做活动,要提这一批香水过去当礼品,要得急,组长的意思是,先用小拖车从库里牵出来,小货车也开出来,就地再打包严实直接送过去。
夏又多听话,两手拉着小拖车的拉杆儿尽忠职守。这时候,从车库驶上来一辆红色跑车。夏又是怕挡着它的路,小心拖着小拖车往草坪上挪,遇见小坎儿,你看小孕妇喏,自己的圆肚子都不顾,躬身龇牙搬轮子。务必使车子保持平衡,不叫车上的货动分毫……
你看气不气人。恰巧张姐和小唐开着小货车也从车库上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这拉风的跑车,怎么开车的人水平这水!到底会不会转弯,坡度也不大呀,它愣是左拐右扭,最后简直是不长眼睛,一个倒车直挺挺向已经都站到草坪上的夏又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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