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书归
“皇上这是说咱家偏心呢,”周福迎出来立在殿门口笑:“温舍人本就招人疼,也怪不得咱家忙着出点力气。”
何得能说是一点力气,这竟是专程为温彦之将延福宫摆设重新铺陈了一道。
温彦之常在宗族眼见往来贵客排场,何其不知这功夫动得大,连连向周福作揖:“周公公辛苦了,原不必这般的,我”
“快,温舍人,进殿瞧瞧。”周福却是挺自得地往内里扬了下拂尘,从齐昱怀里拉过温彦之往里推,“这套挂件屏风打做好了,皇上自个儿都没瞧过。”
呵,实则皇上根本不知道还有这套件,成日里爱用的都是些用色阴沉的物件,咱家想摆出来瞅瞅已经挺久了。
有温舍人真好。
被无辜抛下的齐昱好笑地跟在二人后头,进殿瞅见温彦之鼻子动了动,道:“周公公,这熏的是蘅芜新芽?”接着便又进退有度地往周福身道鞠了鞠躬:“蘅芜新芽熏起来三道滤漏,多烧便错,事繁杂,彦之谢公公惦念,方有运道得闻此好香。”
齐昱也闻了闻,这香味淡中有草叶,清中见木气,确然很宜人,不禁觉得周福也是该好生得些赏了。
周福受温彦之一拜,竟一时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还有什么比细腻心思被全然理解更叫他们下人快乐的事?平日里齐昱睡得不好,宫里除了安神香就只可熏些味淡的,今年新晋的蘅芜新芽倒挺好,不过工序繁杂些,得叫人守着掂弄,难为温彦之能一下闻出来。
他直在心中又对温彦之看好了几分,暗道这宗家出的公子果真是不同的,好物件见识得多,是知晓好歹的,怕是京中寻常高门贵女都不见能有此识香之能啊。
周福点着眼角叫徒弟奉茶上来,都是心备下的,温彦之一一看出门道,却也不再提了,毕竟如大恩不言谢,此礼可见周福对齐昱之心忠似日月,慈似亲人,他只暗自定心今后好待周福,便也不作更多矫情。
几番拾开,周福唤了内侍宫女准备铺排寝宫之事,侧殿隐约传来“花浴”、“绫巾”等呼喝声,温彦之听着竟忽有种自己是千里奔回京来侍寝的感觉?
他指尖点点鼻子,斜眼瞥了瞥齐昱,后者正端着茶盏看礼部的恩科檄文,竟似浑不在意。
他轻咳两声,正要说话,忽闻殿外传来一声小太监的尖呐:“太后娘娘到!”
第95章【朕的母后又不吃人】
这一声喊吓得温彦之几乎神魂出窍,此刻还管什么侍寝不侍寝!
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就立到齐昱后面去:“齐齐齐昱!”然后左看右看该往何处躲,本就白皙的脸现下更吓白了:“怎么办?”
温彦之惯常木讷呆愣,何尝有过如此跳动的时候,齐昱捏着檄文的纸张,看他看得哭笑不得:“什么怎么办?”
朕的母后又不吃人。
你方才闻香品茗同周福谈天说地怎就没想过怕?说呆还真呆,噫。
正说着话,惠荣太后已由小宫女扶着迈过了延福殿雕花的门槛,身量气度甚是华贵,一双被齐昱、誉王体承下的风韵杏眸临着殿门的宫灯微转,略含诧异地将殿内一干用度望了一遍,向齐昱道:“皇儿,你这殿里摆件换得可全啊……”
温彦之心虚地四下一看,忽发觉殿角有个立柜还挺合躲藏。
然而惠荣太后却已发现了他,不禁慢慢放开身边小宫女的手臂,看着温彦之身上的乌青官袍,渐渐挑起眉梢,目如明镜地笑道:“哟,哀家来的不是时候罢,皇上还理政呢?”
如此齐昱是心知太后这是闻了风前来看顾的,便给太后见了礼,老实道:“非也,母后来得却也正是时候,朕原想明日一早去给母后请安的。”
惠荣太后闻言,落实心中所想,只垂眸间微微打量了一下人神俱愣的温彦之,点了点头,便又挽起个笑再抬手,方才那小宫女便懂事来将她扶坐到齐昱身后的桌边,后头周福已经奉了盏茶上来。
“看来哀家听说得不错。”惠荣太后翘指端起桌上的茶,揭开盖子垂首吹了吹,抬眸看向温彦之:“叫什么名儿啊?”
温彦之顿时白着脸一膝盖跪下去,木愣愣道:“在下……下官,不,微臣……臣”
“好好说话!”齐昱简直恨铁不成钢,“水都能治,说个话能要你命?”
温彦之跪在地上一晃,定了定神,这才想起要叩拜下去:“臣温彦之,参拜,不,叩见太后娘娘。”
怎还结巴上了?
齐昱看得心里直摇头。
惠荣太后好笑地看着温彦之拜会,垂眸捡了齐昱一个话眼,想起传闻忽有些开悟道:“他便是那治水的……那个,擢升工部的起居舍人?”
“正是。”齐昱眼见能说到优点盖过眼下温彦之的不争气,连忙道:“人才从淮南回京,束河治沙、大坝改建,皆是他一一督造。”这呆子好歹还有些功绩保底,不至被母后当做个傻子。
惠荣太后将儿子护短的模样看在眼里,笑弯起眼睛,听了这话,微微颔首道:“倒是个能干的孩子。”
这一声“孩子”叫出来,让齐昱终于松下半口气。
惠荣太后放下茶盏,冲温彦之招招手:“来,礼罢,到哀家这儿来让哀家好生瞧瞧。你是哪家的公子?眼见着不似寻常庶族官生。”
温彦之双腿僵硬地慢慢爬起来,小心翼翼挪到惠荣太后身前,躬身垂首道:“回禀太后娘娘,家父任职鸿胪寺卿、太常寺少卿,先皇赐授一等安国公,臣乃家中幼子。”
惠荣太后听得愣了愣,转眼用问询的目光看向齐昱,“……这竟是温久龄的儿子?”
齐昱苦笑了一阵:“母后瞧着他也不大像?”
是不大像,太呆了些。
惠荣太后拾起丝绢略掩唇笑了笑,细细看了看温彦之的神容身量,却还是点点头:“倒是比他爹年轻时候还俊,是个好看的,倒难怪你能瞧得上。”她执起温彦之的手,唤了旁边的小宫女一声,那小宫女竟就从袖中摸出个雕金刻玉的浅色小木匣来递上,她徐徐接过来,便要搁到温彦之手里。
温彦之连忙跪下:“臣何德受禄,太后万万不可。”
惠荣太后又将他拉起来,把木匣子塞进他手里:“哀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分卷阅读151
家是今日才听说皇上领了人回来,于你们这事儿……知晓得是晚了些,便也等不及明日瞧,今儿捡了这时候就巴巴儿跑来了,见面礼也没备个好的。这小玩意你权且先下,当哀家个心意,往后再往哀家宫里来坐坐,哀家好好儿赏你。”
温彦之抖着手伏下去谢恩,起得身来但见齐昱正老神在在地同他笑,不禁脸都烧热了。
惠荣太后忽想起什么,看向温彦之:“温大人知晓此事么?”
一提起父亲,温彦之怔了一瞬,只寻词讷讷道:“回……禀太后娘娘,家父出使殊狼未归,臣尚未以此事叨扰家父行驾。”
他这模样,垂眼吊眉的,很是叫人恻隐,惠荣太后想起从前齐昱之事,终是叹了口气,“也对,此事……是颇难些,不当在书信中说。”
齐昱一想到温久龄,也挺头疼:“温久龄一月前已同殊狼谈判毕了,事情了结好,估摸再有几日也该还朝,到时候,朕且慢慢同他说罢……”
“皇上不必,”温彦之突然声音一抖打断了他,双手紧捏着袍子道:“有……有臣去同父亲讲。”
齐昱微微一愣,“温彦之,你父亲”
“臣会好好同父亲讲。”温彦之只胀红一张脸,笃笃重复了一遍,神色倒挺肃穆。
此时惠荣太后将二人言行两方瞧进眼里,心中思量温彦之虽今日紧张了些,骨子里世家公子的气度倒有,也足见对齐昱是极维护的,倒是个不错的后生,怕同齐昱从前那些个随意招罗过的都不一样。
她实在是为齐昱这断袖癖好忧心了十来年,生怕他寻不见个伴侧之人,一生孤僻,每每想到如此,她夜里睡得都不安稳。
可如今瞧着这温彦之……倒像是大好了,这尚且是齐昱头一回带人回宫里来,且是头一回说,翌日还要去同她请安的。
安生不易,多说又何苦?
惠荣太后轻咳一声忍了眼下的泪意,扶着桌沿站起身来,强笑着握起温彦之的手来拍了拍:“你父亲若是为难,只管让他……来找哀家。他也是个世家公子出身的,哀家倒要瞧瞧他那张嘴,敢不敢来同我妇人相较量。”
温彦之一时懵了,惶然就要跪下去,却被惠荣太后稳稳拉住,手指上被她握住的力道也沉了些。惠荣太后深深看着他,温言道:“哀家知道这……这癖好一路不易,你与皇上间,是人都能瞧出是真的,能得今日,便是福分造化,今后……哎,你二人只管好好的罢,再没什么紧要了。”
温彦之闻言大震,最终还是挣脱太后双手跪下去,无奈嘴笨说不出些好听的,只能恭敬诚恳道:“臣……臣,叩领懿旨。”
惠荣太后哧地一声笑破了涕,向齐昱点道:“瞧瞧这孩子,呆里呆气,倒怪可怜见儿的。”
齐昱垂眼瞧着温彦之叩伏在地上露出的半截后脖颈,眼里的笑意好似殿外的春风拂花,或也更和煦,“母后,别瞧他这般,他贼着呢,朕被他怄的时候可多了去。”
惠荣太后将温彦之捞起来拍拍袍子,笑道:“好歹是温久龄的儿子,不贼哀家还不信了。但你今后可不许欺负人家,哀家若知道了,定饶不得你。”
齐昱睁大眼睛:“……?”
为何母后和皇弟都觉得是朕要欺负这呆子?朕看起来就真如洪水猛兽林中老虎?
他将方才种种细想一通,忽觉此刻自己宛如一舱囤积多时的滞销货物,困在宫里久久抛售不出,如今遇了温彦之终于自销,倒叫母弟二人高兴得几乎恨不得要给温彦之写碑立传了。
至不至于?
朕好歹还是一国之君啊!
齐昱这一气闷,一直到惠荣太后同温彦之依依惜别之后都还没缓和下来,看着温彦之呆呆愣愣从殿门口送了惠荣太后又踱回来,他觉得自己连吃人的心都有了。
“温呆呆。”他坐在桌边眯起眼来危险看着温彦之,“我发现你挺会演啊,李庚年、周福、誉王、我母后,一一被你得服服帖帖,竟还叫朕不要欺负你。你想想平日里你是怎么欺负朕的,摸着心口问问,你羞不羞?”
温彦之送走太后身心俱松,此时也没多想,竟板了脸顺道:“不羞。”
齐昱眉头一挑,哟呵?果真是太后给你长脸了?他起身来就将他双手反剪,“好,温彦之,今日也算等到你不羞的时候了。”不待温彦之反应过来挣扎就将人往里间提去,气得高喝一声:“周福!给朕备水沐浴!”
温彦之俊脸登时大红,猛一力挣:“我羞了我羞了!齐昱你放开!”
“羞晚了。”齐昱没好气地在他耳根上咬了一口,从后头夹抱起他肋下便跨入内殿,几步将人抓到了一架巨大屏风后头。
温彦之当头一望,是那张苏绣的驾鹤飞月六折屏,状似挺沉,他连忙一手紧抠住屏风边缘,一手按住齐昱扯他腰带的手:“才还说你不欺负我,你的话还果真信不得!”
齐昱摆开他手将人搂在怀里扭下腰带,笑了一声:“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
一列十二个宫人端着洗浴之物从他们身边鱼贯行过,打头的捞起内殿最里处的紫檀木珠帘,内里萦然飘出丝缕热气,眼见内中浣阁里是沐浴备下了。
温彦之被齐昱死死困在双臂之中,乌青官袍早被剥在地上,此时他望着那珠帘方向,心知自己是绝然跑不掉的,再是羞愤也没奈何,于是便只关注最后一个问题:“齐昱……”
齐昱一听这语气飘然,心知这呆子定是又要犯傻作妖,便只忍着笑“嗯”了一声,微微扬起眉梢。
接着,他果听温彦之在他怀里阴郁地叹了口气,抖着声儿幽幽问了句话。
“齐昱,你沐浴……总不会……也有人……看着罢……?”
齐昱顿时笑得不可自制,不得不将脸埋在温彦之中衣柔缎的后背心里强作消停,好半晌才亲了一口这呆子的后脖颈道:“有啊,这不是有你么。”
第96章【我梦见你好多次】
从萦州行来京城千里路途,行旅疲敝,一路冬雪换了春泥,云珠哮症咳了一路,温彦之镇日里忙着照料她吃药,到京兆地界才见些好。
他觉得自己没跟着病下都算个异事。
劳累后回家换了官服就等不及进宫,之后也就睡了御书房那一时片刻,饭后见了誉王、太后,惊了一场又一场,他此时早倦了。眼下齐昱牵着他往浣阁里走,隔断处千百颗檀木细刻的珠帘一捞,内中氤氲水汽卷着温热点点扑在他面上,香销入骨,暖透中衣,叫他浑身上下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分卷阅读152
灵神渐渐松软。
周福跟在他们身后进来,最后将一钵兰叶倾入当中的乌石泉池,直身一招拂尘,内中宫人皆奉命跪安告退。
乌石池子里头悬铺了上好的枕木,内里温水热烫,乌石只往衣屏这边露出一段,墨色中雕出云藤花纹,一直延伸到衣屏跟前两步才止。齐昱正立在屏前宽衣,原以为温彦之正跟在他后头做同样的事,还想忽然扭头去将光溜溜的温彦之羞一羞,岂知回过头却见那呆子衣裳还穿得好好的,人正蹲在乌石池子边上,白嫩手指伸出一只,正要好奇地去碰那池壁。
齐昱连忙两步走上去把他手抓过来,“呆子,这碰不得,下头生了热炭,石头已烧烫了。”
温彦之愣愣被他一拉回头,正要猜这池子是个什么构造,却对上齐昱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这人上衣都脱了,肩颈勾线利落,胛肘两侧肱肌绕臂,拉他起身时微沉一道道浅壑,连带胸膛袒呈的蜜色与茱萸,一同直直映在他眼里,景状瞬冲脑中。
温彦之顿时喉结微动,脑中的浴池构造登时机栝轮转,过去二人缠.绵的记忆从那些空隙中涌现,云榻香囊摇晃,轻丝薄纱吹拂,一时竟让他觉得在这氤氲室内都口干舌燥起来。
他真不是头一回见齐昱脱衣,可却每每一见都……想起这分别三月来的偶几次梦境,温彦之忽然在这雾气缭绕的浣阁里大红了脸,手指不由自主回握了齐昱拉他的那只手,顿了顿,踟蹰道:“我……”
齐昱站着看他,“嗯?”
温彦之胸腔里擂鼓般跳动着,终于脱口而出:“我梦见你……好多次。”
小呆子长进了,这话如今也能说出口来。齐昱听得是心意拳拳,抬手拎着他衣角将人扯近了些,亲了亲嘴角又咬了咬耳朵,坏笑道:“哪种梦?”
温彦之只觉后脑被这一亲一咬点燃一篝火,燃得他左思右想都不会了,只咬着舌头道:“哪种……都梦过……”旋即撑住齐昱手掌,刚偏头在齐昱侧脸啄了一下,下瞬却眼前光景忽而流转,齐昱已一把将他拦腰搂起来行入水中。
腾起的水花太暖,中衣似乎是下水前就被热烫的水汽给蒸湿了,此时更一丝一缕紧贴在温彦之身上,从小腿漫上腰腹,沾水即为透明。他双手攀附上齐昱的脖子勾住,齐昱握在他腰间的手埋没在水波带荡的丝料间往前一带,将他整个人都拉入怀里垂首相吻,舔舐轻啄,渐渐双手下滑至他双股,忽然就将人稳稳托起来。
温彦之一惊,在相.缠的唇舌中溢出一声轻呼,重心不稳间双腿已下意识紧勾住齐昱健窄腰,却换来齐昱一声沉沉的笑:“哟,挺熟练么,温呆呆。”下瞬他忽而长眉微微抬起,低头用鼻尖抵住温彦之的,危险地眯起眼看他:“你该不会背着我去找相好了罢?”
温彦之心性木楞,何尝开得起这玩笑,一时以为齐昱是讲真的,水波阑珊的双眼霎时望进齐昱眸中,认真地急急否认:“绝无此事!”
这神容妙在那丝呆愣劲下的可怜,看得齐昱心都快化作糖水和进这池中,不禁勾起唇角再度低头吻着他,沉声说着他信,渐渐屈膝好生将人放入水中,轻轻坐在池底的枕木上。热水拍拂在二人肩颈,齐昱将温彦之衣裳剥了个干净,双手支在他两肋下往池边木岸上抵住他,更欺身咬着他耳朵道:“小呆子,我想你快想疯了……”
字字落入耳中都是情.欲,勾人的气息比水温更烫,温彦之耳根早红往发际,紧抓着齐昱的手臂看着他,一张脸却强板起来,双眼隐约开始往水下瞟:“那……你还不,快点……”
他这斯文含欲的模样叫齐昱心里快要笑到打滚,忍不住将右手滑到温彦之大腿上捏了一把,面上却学着温彦之的神情认真道:“我也想满足我的小呆子……哎,但我日理万机,政事忙了一整天,现在这头也晕,手也没力气……”
“……哦。”温彦之双眼清明地看着他:“那你脱我衣服作甚?”
齐昱双手放开坐到了温彦之旁边,淡定反问:“莫非你在家是穿着衣服沐浴的?”
“……”
温彦之竟无法反驳。
他面无表情看着齐昱,知道这人是在故意使坏作弄自己,如此不禁有些着恼,因为这时候他能感觉自己虽全身都浸泡在热水里,但身上却有一个部位,比全身的任何一处都要滚烫,滚烫到有些酸楚……
齐昱看着身边人吃瘪的模样暗自乐开,只留心温彦之的神色,心里期待温彦之能自己主动来讨好他一回,哪怕就一回也好。然下一刻,他竟在温彦之脸上看见了一丝顿悟的笑意,透在那呆子清秀的脸上竟还带了丝邪气。
齐昱:“……?”
……顿悟?
朕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不等他想通道理,温彦之已经忽然翻身往他胸膛上趴来,带起的水花砸了他一脸,顿时混入眼睛里将视线迷了。他刚伸手将脸上的水抹了一把,却竟感觉温彦之细长的手指已在水下扒住了他的双腿内侧,且还在往两边掰
“!!!”齐昱惊得连忙捉住他手往后一坐:“温彦之!!!”
温彦之被他这声怒吼吓得身.下酸胀都软了一半,此时神情就像只偷吃蜜果被抓包的白鼠一样委屈,趴在他胸口苦着脸莫名问道:“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齐昱怒把温彦之更拉近了紧紧困住,抵着他鼻尖咬着牙道:“反了你!竟想掰开我的腿!”
温彦之是完全不懂了,颔首对进他眼睛莫名其妙道:“你说你累了,难道不是暗示要我来做上风?”
我知你一国之君羞于启齿,所以都无需你讲出来,我这不是来了么。
温彦之心里大义凛然,觉得自己为君分忧很懂事。
齐昱看着他这迂腐之极的神情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正想起身压了温彦之教一教这呆子什么叫做上风,可忽地他脑中一转念,唇角就勾起个饱含深意的笑来:“温彦之,你想试试在上?”
温彦之连忙点了点头,从一开始就想。
“好啊,”齐昱笑得很淡然,状似十分看得开,他抱着温彦之后背的手滑落到温彦之的臀上,轻轻拍了拍,“来,我让你在上。”
“真的?”温彦之一瞬欣喜,只觉今日齐昱不仅答应了随他回小院儿住,还领他见了太后誉王,此时竟还在从不松口的床.笫之事上让给他一步,果真是真疼他的!
这欢喜重叠得太满,他感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捧着齐昱的脸就重重地亲了一下:“好!我来!”
齐昱微笑着耐心问他: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分卷阅读153
“你做过上么?”
温彦之舔了舔唇,憋着声越说越弱:“我……我只同你……”
呵,这还用你说?是个人都能瞧出来。齐昱按着心里的坏水,镇定教导道:“这样,你先起来点,这姿势你也发挥不开。”
“好。”温彦之听话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些,这动作自然带得他两腿跨在了齐昱胯边。
说时迟那时快,齐昱原放在温彦之臀股间的手掌忽然施力下按,温彦之只来得及在齐昱柔化的英挺眉眼中捕捉到一丝诡计得逞的狡猾,下一刻他扑坐而下只觉后.穴一紧,竟是齐昱另手的手指探入其中。
“你这……骗子!”温彦之拧起眉头承受齐昱手指的屈伸,抬手狠狠掐在齐昱手臂上。
齐昱闷闷笑出来,垂了头一口就咬在他削玉般的肩头上,一路吻至他耳畔:“我要真坏,进去的就不是这个了……”说着那手指微微往某处一勾,带得温彦之轻颤一阵,气呻喘喘,一时撑在他腰腹上的胳膊都软了软。
这呆子,还想跟朕斗。
齐昱宽大手掌从温彦之大腿顺线滑上,扶住他的细腰轻抚揉捏,好整以暇地靠在木池壁上欣赏温彦之黛眉轻蹙的神情,以及在温水倒影下氤氲绯红的身子。他从温彦之股间抽出手指,在池边木盘中的脂盒里轻轻捻出一点,又再度转手滑入水下,片刻后,传入耳中的是寒夜梦回里迷蒙的呻.吟,然眼前之景自然比梦里更真,此时玉人面色盈润,身发皆湿,肌肤好似凝起的羊脂,胸膛上的一双粉尖若滴落的樱桃,嫣红惹人品。
他起身含住温彦之胸前的红果舔舐起来,温彦之刻意压抑的喘息从薄唇间吐露,放在他肩上的手指扣紧,终于是忘了情,紧咬着欲念道:“齐……昱……齐昱我要……”
齐昱紧皱起眉头,立时换出手指将温彦之拉住更往下摁,二人间水波起开一荡,怀中人沉沉闷哼一声,颤抖的尾音被齐昱一口接入唇舌中,深深缠吻起来。
他忍不住了。
是真的真的快要想疯了。
三月光阴倒转似水,他此刻就像沉沦其中,一想起每夜空洞枕边他心间就顿生凉意。眼前温彦之美到快要失真,说是梦都不为过。可如若这是梦,他只求能不要醒来就好,就如此耽于美色之中,直到将这月白霜华的身子一寸寸吻尽,撞碎,融进自己的骨血,从此再不分离,再不相思……
1...4445464748...6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