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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男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我拒绝。你们可以直接联系黄小善,说服她协助总部调查苏拉,不必非要通过我。"展风的嘴很硬,而且还说了句不现实的话讽刺李迪。
"你!"李迪压下火气,规劝他说:"展风,你调查苏拉几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破口,你没有理由拒绝啊。"
"我爱她,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展风当众示爱,观察室里众人大哗,局长被不听话的展风气得脸色铁青。
让已经暴露身份的他继续接触小善,展风料想这是上头早就决定好了的。
他们从他与小善的关系中看到宝贵的利用价值,他们的目标不是一个r集团,而是一张错综复杂的全球犯罪网络,苏拉就是这张网上的一个结点。通过小善可以调查苏拉,再通过苏拉可以呈放射状调查其它大组织。
这个提审说白了就是怕他不愿意,事先给他个下马威。他若肯配合当然最好,他若不服从上头的安排,高层就会用这次他违抗遣返令为由不断给他施加压力。
哪怕他服从遣返令老实回法国,他们也会找各种名目提审他,说他跟调查目标交往过密、怀疑他叛变,反正不愿意服从安排就利用各种罪名搞你。
他们现在使用的还是好言好语的怀柔政策,他要一直不肯松口,往后就会越来越强硬。
为了出政绩给国际各界看,刑警内部也会巧立名目、不择手段。
换做他以前心无旁骛的时候,只要能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让他使点手段他觉得也没什么,就像刚知道小善是苏拉女人的那会儿,他就毫不犹豫地选择利用她,结果伤透了她的心,而他们的感情也无疾而终。
他不想再把无辜的小善牵扯进这场正邪较量的漩涡,放她在苏拉身边,苏拉会保护好她,给她安稳的生活。
审讯审到最后,展风的态度没有一丝软化,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渎职,只能暂时将他放了。
但之后警界高层就以他身份暴露后还跟调查对象的女人发生不正当性行为为由,停掉他的一切职务,还限制他出境,对他展开全面调查,然后再定期试探他的口风。他若一直不肯,就一直对他使用软暴力,监控他的一言一行。
展风为警界立功无数,抓获的罪犯不计其数,然而他一百次的好都抵不过一次的错,呵,警察这个职业……真冷酷。
他像个被流放到法国的囚犯,出不去,也不能联系爱人。





乱男宫 第三六零章 背德之家
西黎王宫是西黎首都中心一处规模宏大的古建筑群,坐落在西黎母亲河的河东岸。
王宫由二十几座大大小小的建筑物构成,主要建筑是四座各具特色的宫殿,从东向西一字排开。宫殿雕刻湛,凤头飞檐,金碧辉煌,有种中国寺庙和西式建筑结合的感觉,处处充溢着浓浓的宗教色,也处处彰显着西黎王族的富庶。
清晨,阳光蒸发淡淡的雾气,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
阮颂被噩梦惊醒,起身坐在床上不知呆愣了多久才稍稍从恐慌中走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面颊,口中轻声呢喃黄小善的名字。
从美国一回来王宫住,便夜夜噩梦不断,从深夜到清晨……
它们为什么不去纠缠别人,何苦为难他一个没有几年活头的病人。
地方肮脏,才能滋养出漫天扰人清梦的妖魔邪祟。
好想去找阿善,躺在她的怀里安眠到天亮……
可她有那么多好男人,怀里一定没有他的位置了……
阮颂双眼没有焦距地凝视某处,手指攥着被单,越攥越紧,眼中的妒忌越来越浓,
妒忌他们身强体健,
妒忌他们容貌神飞,
妒忌他们可以每天和阿善厮守在一起,
妒忌他们拥有阿善毫无保留的爱,
一下子,他妒忌得心头泛疼。
阮颂取来手机翻出黄小善给他发的短信,看了又看,心头才勉强清爽些。他翘起樱红的嘴角,愉悦地心想:阿善没有因为帮我谈成了与苏拉的交易而忘了我,她还惦记着我。她会寄什么给我呢?
阮颂因为不喜欢连睡觉都被人盯着脸监视,于是给床挂上纱幔。
晨风吹进房中,纱幔像麦浪一样翻滚,两个王宫仆人踮着脚尖轻轻在王储空旷的房间内走动拾。
纱幔后的王储已经起身,坐在床上不动不说话,十年如一日地难以亲近。
老仆人向小仆人打个眼色,小仆人放下洗具,退出房间,向王后的宫殿小跑过去。
老仆人走到纱幔前弯腰问:“王下,要用早饭吗?”
“不了。”纱幔后的人又倒回床上,背过身。
阮颂握着手机放在脸颊边,闭上眼,浑浑噩噩地补眠,眼睛再睁开时纱幔内多了个女人坐在床边上静静地看他。
这女人是西黎国的王后娜塔,她五官深邃,皮肤雪白,很有一股欧美女人的韵味,又有亚洲女人的轮廓,像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阮颂醒来,她抿嘴妩媚地微笑,伸手去摸他的脸颊,被手下的男人翻身躲过了,她手风一转,又伸进温热的被中……
想到被她碰触的感觉,阮颂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赶在她的手碰到自己的身体前掀被下床,披上衣袍,将自己包起来。
娜塔雍容优雅地从床上站起来,身材很高挑,“王储,你外出一趟为我买生日礼物,回来脾气就变大了,连碰都不让碰了。”
阮颂冷冷地睨视她,说:“王后,请你少到我的房间来。父亲卧病在床,王宫上下千百双的眼睛都在看着你我,别在我就任王位前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娜塔像听了个笑话,扬起与气质不符的天真笑容,身体轻快地转了个圈,转到阮颂身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亲昵地说:“王宫在我的手中,没人敢说闲话。你长大了,是该有点小脾气,不过,我通通都喜欢。”
“放开,你该去给卧病在床的丈夫喂饭了。”
“他晚吃一点不会饿死的。”娜塔的手在阮颂的腰身上游移,享受地闭起眼,“真柔软,你是女人,不是男人。你什么时候重新把头发留长,我给你买最美丽的裙子,你穿上在你父亲床前跳支舞,看他能不能兴奋地蹦起来欣赏你的舞姿。”
阮颂的身体变得紧绷,气得很厉害。
娜塔转过他的身体,抚摸他晶莹的脸颊,“生气了?我不提就是了。”她靠过去想吻他,阮颂扭头躲过了,随即被掐住下巴转回来,“你今天格外的有脾气。在外头认识了可爱的小女生?长得比你美吗?带回来让我看看,看能不能像你一样把我和你父亲迷得团团转。叫她像你一样穿着裙子给我们跳支舞如何?唉,你这么美丽却不是女人,给你打再多的药你也变不成真正的女人,偏偏你父亲就你一个儿子,又不能给你动手术。”
娜塔不断地用话刺激阮颂,他仿佛陷入魔障,身体条件反射地麻痹,头晕目眩,恶心地想吐。
阿庆推门进来,突见娜塔抱着动弹不得的阮颂,赶紧放下手里的快递冲上去。看清阮颂难看的脸色,但他没有对娜塔动粗,而是弯腰掷地有声地说:“王后早安。王下刚起床,该吃早饭了,过后还要喝药,窗外有卫兵在巡逻,王后还是放开王下吧。”
娜塔扫兴地撇撇嘴,放开阮颂。
阿庆揽着他的肩膀,慢慢扶到椅上坐下。
阮颂听见阿庆在他的耳边轻声喊他王下,看见阿庆就站在他的身边,他才从魔障中缓过神,等身上的麻痹消退后镇定地说:“阿庆,我要用饭。”甚至若无其事地问娜塔:“你吃了吗?没有的话一起吧,我们谈谈秋敏的事情。”
娜塔坐到他的对面,抓住他的手,阮颂反感地抽走。她像对待闹脾气的宠物一样,无所谓地笑笑,打量阿庆的左臂,说:“阿庆每次出现的时机总能拿捏得很到位,一次又一次坏我的好事。下次小心点走路,没准从拐角又会冲出一辆卡车,把你剩下的一条手臂也压成肉泥,血淋淋的,怪恶心的。”
阿庆脑海中闪过当日卡车向他冲过来的片段,每当这种时候,他已经截肢按上机械手臂的左臂就会出现幻肢痛。
“阿庆,去端早餐,给王后一杯热牛奶,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阮颂出声支开阿庆。
他十几岁的时候某次发高烧,娜塔夜里闯进他的房间,意图奸淫他,被端药进来的阿庆拉开,他还大喊大叫将王宫夜巡的卫兵引来,由此得罪了娜塔,不久就遭到她的报复。
阮颂无视娜塔投在他身上看宠物似的目光,问:“秋敏死后,你让谁负责父亲的病?”
娜塔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揪起一撮头发,绕在手指上旋转,“你当时在美国,我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着实苦恼了好一阵才找到合适的人选。”
“你不该问都不问我就杀了秋敏,父亲的病一直都是他在看,临时换人难保不会引起一些内阁官员的猜疑,跑来问东问西,而且新的医生信得过吗?”
“就是因为一直是秋敏在治,他知道得越多就变得越贪婪,甚至敢对我动手动脚,威胁我陪他上床。我嘛,就装出被他威胁成功,脱光衣服躺到床上。他一爬上床,我就拿出藏在床头的手枪,送了他一份大礼,卫兵听见枪声冲进来……最后秋敏因为意图强暴丈夫卧病在床、无依无靠的我,我为自保才开枪杀了他,内阁官员还帮我封锁消息,避这桩王宫丑闻传出去。”
娜塔像在和闺蜜聊一件在街上看到的漂亮衣服似的跟阮颂聊她如何光明正大地杀人,阮颂静静地倾听,心里同样想了不下十种送她上西天的死法。
这么一想,被她抱过而产生的恶心感逐渐就淡了,心里也好受了,眼睛还瞥见阿庆取回来搁在旁边的快递。
阿善……
娜塔撑着下巴,语气轻快地问阮颂:“王储想什么这么入迷?是在想怎么弄死我?还是在想在美国认识的可爱朋友?还是在想弄死我之后怎么和可爱朋友双宿双飞?”
阮颂也撑着下巴,柔柔地笑说:“你猜?”
娜塔抚摸他雌雄难辨的美丽脸庞,说:“我猜不到。这几年你翅膀硬了,我对你的掌控逐渐感到吃力。你妈妈生下你,你却是在我的手下长大,我看着你就像在看年轻时候的我自己,美丽、阴毒、嫉妒心旺盛。哪天我不小心被你杀了,那也不是死在你的手下,而是死在年轻时候的我的手下。我老了,现在的我不比派杀手杀你妈妈那时候心肠硬,也一直再等你来杀了我给你妈妈报仇。我是不是很矛盾,养了条随时会反咬一口的毒蛇在身边。”
阮颂面对杀母仇人的脸,露出淡淡的笑痕,说:“你手上握有那么多我过去的回忆,没找到之前,我怎么敢杀你呢,我还要你助我坐上王位呢。”
“你想当国王用得着我帮忙?你不是在外面找了那么多帮手。真是越看你越像我,虚情假意敷衍我的样子最像。你的回忆就藏在我的寝宫里,我寂寞的时候就拿出来放一遍,每每都看得我欲火焚身。怎么样,想拿回你的回忆,就去我的寝宫找。”娜塔脱下鞋子,穿丝袜的脚从桌下伸进阮颂的腿心,按了几下不高兴地说:“你十几岁的时候多可爱,多好掌控,叫你脱衣服你就脱衣服,叫你跳舞你就跳舞。看看你现在,找了个厉害的医生调理身体,搞得越来越像男人,鸡巴也变大了,我很不满……不过那位医生的医术也不怎么样,到现在也没能让你立起来。”
阮颂的母亲生前是西黎国王的情妇,怀他的时候逃出西黎。他十岁那年母亲被娜塔找到并被她派去香港的杀手杀死,他侥幸逃过一劫。到处躲躲藏藏了两年,他决定破釜沉舟,自己主动来到西黎王宫,找亲生父亲寻求庇佑。
想不到却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更大的火坑,闭上眼所做的都不算噩梦,睁开眼才是噩梦的开始。
他的生父,西黎国王,受国民拥戴,见他的第一面就看中他和芳华绝代的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没有对外公布他的身份,而是让他住进王宫养着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顾他先天羸弱的身体,强行给他注射各种药物,让他的身体逐渐女性化,把他当成母亲的替代品,当成一个玩物。
后来他发现父亲当年找母亲并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他有个不能和他做爱的女同性恋妻子,他百无聊赖之下看中母亲的美貌,找上母亲给他解闷。
母亲生前就时时警告他远离王宫,别去找父亲,她一定非常了解西黎国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也预见了他去找父亲后的下场,是他不听话,才在母亲死后延续她的命运。
又因为他男生女相,父亲玩弄起他来更加肆无忌惮,令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西黎国王在王宫养了个男玩物,不久就被他的王后发现。这个女同性恋不但没杀他,还和她的丈夫一样也把他当成女人,不断地骚扰他。
在他人生最黑暗的那几年,他在这对夫妻的夹缝中苟延残喘,潜移默化地受他们的熏陶。逐渐学会工于心计,学会主动脱下衣服,跳舞给他们看,自慰给他们看,利用肢体取悦他们,他们想看什么就做什么,哄得他们舒舒服服。
忍耐虽然痛苦,但它终会给你带来好处……不到一年,父亲就对外公布他的身份,签字让他当上王储,而他手中有了实权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又过了两年,他再长大一些,发现这对恶心的夫妻比想象得好对付多了。于是亲近其中一个,另一个就被他们联手锁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不仅他们这一对王国和王后,他还在心里列了一份长长的名单,要一个个除掉那些年在王宫欺辱过他的人,他才能得到解脱,才能真正走出黑暗。
在这之前,要想办法找到娜塔藏起来用来要挟他的那些录像视频。
阿庆端来早饭,娜塔扫了他一眼,回脚,叹道:“不说扫兴的事了,我们说说喜事吧。”她端起热牛奶,将热气往阮颂脸上吹拂,“莫娜昨天跑来跟我哭闹,说你不陪她玩。”
阮颂低头搅动碗里的米粥,淡淡说:“我要处理父亲的公务,抽不出时间。”
“你应该多陪陪她,毕竟她是你未来的王后。”
阮颂掀起眼皮看她,“即使她是你的侄女,你觉得国民会接受一个傻子当王后吗?”
“什么傻子,你怎么这么说你未来的妻子,莫娜只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阮颂哼了哼,不想与她争辩,说:“我会抽空见见她。”
最毒妇人心,自己是个女同性恋,生不出继承人,便让傻子侄女嫁给他,方便以后继续操控他,让他当完傀儡王储,再当个傀儡国王。
说什么他像她年轻时候的自己,他可比她年轻的时候聪明多了,新娘当然要找自己喜欢的人来当啊。




乱男宫 第三六一章 这是人穿的吗?
阮颂离宫一个多月,娜塔可能极想极想他,屁股跟长了钉子似的一直待在王储的寝宫里跟他缠夹不清。
阮颂着急想看黄小善寄给他的包裹,明示暗示她多次也赶不走,直到她宫殿里的仆人跑来请示有官员要看望病重的国王,她才不情不愿地扭腰离开。
“总算走了,”阮颂沉着脸,厌恶地说:“真是晦气。”
阿庆取来毛巾递给他擦手,点头说:“对不起王下,我一直在外务部门等包裹,才让王后钻了空子闯进来。”
十多年前因为发生了娜塔奸淫阮颂未遂的事件,此后不管阮颂住在哪里,阿庆永远睡在他的隔壁房间。
“没事,是我叫你去等包裹的。娜塔不来找我,我也要因为秋敏的事去找她商谈。”阮颂一扫沉郁的脸色,雀跃地催促:“阿庆,快将阿善寄给我的包裹拿过来,我要看。”
阿庆应声去拿过来,说:“一个是您的,一个是李医的。”
“哦~给李医也寄了。”阮颂指甲“叩叩叩”地击打包裹,问:“阿庆,你说阿善寄给我是顺带的,还是寄给李医是顺带的?”
这,有区别吗?
阿庆觉得这些陷入情爱里的善男信女的脑回路实在匪夷所思,他这时注意到阮颂汗湿的额间发,问:“王下,您又做噩梦了?”
“嗯。”阮颂着手拆包裹。
阿庆提议说:“要不要搬出王宫,到宫外的别墅去住?”
“不用了,几个噩梦吓不死我,我要待在宫里处理政务和扮演孝子。”阮颂将包裹中的两个盒子摆在桌上,其中一盒盒面上贴有“给阮阮”字样的便签,是黄小善稚气未脱的笔迹,他撕下来放在唇下亲吻。
阿善,阿善……
阮颂甜甜蜜蜜地微笑,打开盒子,看见盒中整齐叠放的布料,他第一反应以为是手帕呢,也就没有避讳地在阿庆面前抽出一条抖开……
空气凝滞了三秒,他的脸轰一下就冒烟了,看都不敢看阿庆的脸,匆匆将“手帕”胡乱塞回盒中。
阿庆凭着十二万分的毅力才压下想踩着风火轮飞去香港胖揍黄小善一顿的冲动,这种给非恋人关系的朋友送内裤的淫邪行为一看就是她瞒着家里的男人偷摸着干的。
话说,她那些男人不是挺有本事的吗!怎么连一个小小的地痞无赖也管不住!
看看王下的模样,脸虽然是红的,但神色是愉悦的,极有可能不出几天就跑去香港找女地痞亲口感谢她的“礼物”了。
阿庆的内心正在咻咻咻地射黄小善飞刀,听见阮颂说:“阿庆,我想让阿善当我的新娘。”
他惊了一下,认真打量阮颂的脸,见他目光中的认真不像在开玩笑,于是劝他说:“王下,黄小姐跟我们的计划毫无瓜葛,您何苦硬要将她牵扯进来。您要是喜欢她的话,可以时不时去香港小住几天、和她见见面,总好过让她以后心里不安,她和您结婚后极有可能会记恨您的。”
阮颂指腹摩挲着黄小善寄过来的盒子,想象她恨他时冷冰冰的样子,有点被阿庆说动摇了,“反正我计划里一定会结婚,我就想娶个喜欢的女人……”
“您还是按照计划和莫小姐结婚吧。莫小姐天真不谙世事,事后不会痛苦,还会继续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我想想,让我再想想……”阮颂拿不定主意,这时瞥见另外一盒黄小善送给近横的礼物,他咬咬唇,想都不想就拆开盒子。
阿庆出声说:“王下,那是李医的……”
“我知道是他的,我要看看是不是跟我的一样。”结果他看过之后清晨那股妒忌之风又卷土重来。
她就亲过一次李医,为什么送的内裤数量比他的多,款式比他的性感。
阮颂翻找有几件内裤时还从盒底翻出另一张字条,上书:我只对阿横小可爱内裤里面的东西感兴趣。
他将字条放回去,转而拿起自己的盒子翻找,哪有什么额外的字条。
阮颂心里很不平衡:阿善为什么差别对待,明明跟我的关系比较亲密,明明她在病房中摸了我的命根……阮颂脑中突地闪过娜塔的话。
一定是阿善摸过之后嫌他小,嫌他勃起慢,嫌他流的水不够多!
可是,那些反应已经是他目前的身体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他的身体干枯很久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复滋润的。
阮颂将近横的盒子恢复原样,想了想,又打开将里面的内裤弄乱,故意让近横知道盒子里的东西已经被他看过了。
他将盒子递给阿庆,说:“给李医送去,顺便催促他快点医好我的身体,至少让他快点将我体内的药物残留排出去。”
阿庆接过,应声出去。
他全程旁观自家王下搞的小动作,不懂他做这些的意义何在,再次感慨这些陷入情爱里的善男信女的脑回路实在匪夷所思。
阿庆拿着盒子敲开近横工作室的大门,门后窜出一团浓浓的血腥味,扑在他的脸上,像这样骤然吃了一剂“血煞”,饶是铁骨铮铮的男儿郎也不身形晃了晃。
他先是看见站在门内的男人戴着口罩、橡胶手套、医帽、手术服等等全副武装,手套和手术服上鲜血淋漓,然后又从男人的肩后看见一条苍白的人腿。
阿庆暗暗哆嗦了一下:难道,他打扰了李医和里面那具尸体的“约会”?
“什么事?”戴口罩的男人沉闷地问。
“啊,”阿庆将盒子伸到近横眼下,“这是黄小姐寄给您的包裹。”
“扔掉!”近横脱口而出,甩上门落锁,门风带出的“血煞”让阿庆的身形再次晃了晃,血腥味还让他有点反胃。
阿庆知道黄小善和近横有点那啥,近横说是那么说,但他自然不会傻得真把东西扔了,冲门内大声说:“李医,我把东西给您放门口的窗台上了,王下催您加快治疗他的身体,那我先走,不打扰您工作了。”
近横昨天得了具新鲜的稀有人尸体,运回来后今天就迫不及待地给尸体开膛破肚,一样一样取出稀有人珍贵的心、肝、小肠、大肠等等人体器官,准备逐个制成标本,然后再将掏空的尸体整具泡在福尔马林里,运回瑞典的研究所,成为他珍贵的藏品。
他正要切开尸体的头颅取出脑髓时阿庆来了,听过他的话后重新站回手术台,手术刀的刀尖对着尸体的头皮,试了几下都划不齐开颅的线,他鼻腔重重地喷出一道气,知道今天的工作进行不下去了。
拾拾,将心、肝、小肠、大肠等人体器官暂时放回到尸体的空肚中,将尸体推进尸体冷藏柜,温度调到2°,对尸体进行保鲜,等明天他心无旁骛了再继续。
讨厌的女人,隔着国家也能骚扰他。
她是不是故意的,算准了他今天有重要的尸体要解剖是吧!
这就去看看她寄来什么破东西?
什么东西会比他的尸体重要!
那倒是,世界上是没几样东西能跟尸体媲美。
近横出门见到被阿庆放在窗台上的盒子以及贴在上面黄小善写的便签,他很嫌弃:人傻,连字也透着股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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