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算是吧。”见妹妹笑起来,东方路也笑了起来,“不过不是喜欢到非要在一起的地步,只是觉得,如果能在一起也不错吧……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气馁啊,只要还没表白,总是有机会的嘛。我这几年觉得吧,男女之间的这些事情,最先表白的总是最吃亏,所以你千万要忍住
“又说这种话,受不了你。”她没好气地笑,“早这样的话又何必跑去暗示什么我们不适合……”
“那时候不是没清楚你地心思吗,如果一早就知道的话,我一定支持你。”
“……算了,我去洗澡。”
东方婉从座位上站起来,兄长在后头笑起来。
“可惜今天晚上不是时候,等你的伤好了,找一天晚上我们一块喝醉好了。”
“我又不是你地狐朋狗友,就算失恋了也不会跟你喝的……何况我还没失恋
不一会儿,她走到楼梯上方回头望时,还能看见下方兄长鼓励和安慰的笑脸。这个哥哥啊,总是像棉花一样,不论是谁,都没办法对他火,偏偏他的一切立场都还能保持清晰,从不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有时候还真是羡慕,可自己大概是变不成那个样子了。
上楼、回房、洗澡,换上睡衣走出浴室,月光正从窗外照射进来,书桌上方吊着地玩具直升飞机投下黑色的影子,她在床边坐下,低着头,看那银色月光下并拢地一双秀美纤
缠着的绷带,感觉就像是古代女子缠地小脚一般,她静静地望着,许久之后抬起头来,原本遇上任何事情都始终坚决的双眼,微微变得有些忧郁和迷惘……
同样地夜晚,日本东京的街头,大雨方停,潮湿的空气中,两声枪响,撕开了夜色的宁静。
这天晚上,包括清川平次在内的四名日本国会议员,相继遇刺,成为了十余年来日本政界影响最大的连锁凶杀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
隐杀 第九卷 最后回旋 第四七三节 捕蝉
第九卷最后回旋第四七三节捕蝉
东京市的雨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天,到得傍晚时分才停下来,空气中仍旧带着大雨带来的湿润,凉爽的城市街头,行人也并未因入夜而有所减少,道路两旁的店铺中亮起了灯光,巨大的窗户玻璃中映照出明亮而清澈的氛围。
晚上八点,文太郎从千代田区的地铁站走出来,穿过了马路,走进对面的一家还未开门的酒吧里,随即在侍者的带领下,走进酒吧后方的廊道。
转过一个弯,后方的喧闹声渐远,道路尽头是一面挂有妖异浮世绘的墙壁,他在浮世绘上用特殊手法敲打两下,一道暗门悄然打开,从这里走进去,里面是如同会议室一般的大房间,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人的样子,一见到他,众人都将目光望了过来。
“佐藤,怎么样了?”
“上面确定了行动。”
房间大,此时也显得凌乱,有人抽烟,有人玩着匕,有人将枪支拆开又组装好,有人坐在窗台上听歌。文太郎说着话,走到旁边的一台电脑前,将一只u盘插进去,不久后,文件资料从房间一侧的大屏幕上显示出来。
“这是位于墨田区浅草桥附近的早川大厦,根据调查,三口组的一个分部也位于那里,正式的结构图大家可以看看,正面与侧面都有人守卫,有摄像头,可能还不止统计上的这么多……”
他一边说,一边操纵着3d的图形旋转浏览,过得片刻,坐在角落里正在抽烟的中年男人倒是皱着眉头开了口:“上面已经确定是裴罗嘉动的手了吗?”他这句话一出,众人之中几名性格比较暴烈的便已经嚷了起来,“除了他们还有谁!这帮家伙,四年前受的教训还不够,现在又抬头了!”
“这次要打得他们无处可藏!让他们知道厉害!”
“天诛!”
原本在四年以前,裴罗嘉声势滔天之时,大家说起它来只有皱眉,然而当御守沧被杀,裴罗嘉在经过内讧之后再被御守喜统一起来,这几年里就一直雌伏退让,遇上有可能的冲突时也都是主动避开当了缩头乌龟,声势大不如前,这时候说起来,众人就俨然已经不将裴罗嘉放在眼里。这些人并没有经过太过残酷的双方战争,文太郎在几年前虽然有所经历,但他那时只是训练才结束不久,成绩虽然优异,却未必当得了主力,不过在这时,总算还不至于太过自大,点了点头方才开口。
“上面也并不能确定,但可能性是有的。眼下我们处于劣势,根本毫无防备,有些事情总要争分夺秒才行。如果这里真的是他们的一个据点,我们这时去,或许还能拿到一些翻盘的证据。”
“据说御守喜这段时间都在欧洲……”
“但是按照刚刚得到的情报,这几年一直在欧洲的立明道旭很可能已经在前几天回到了东京,结合这些天在欧洲和中国生的冲突,御守喜一定是在策划着一些什么,我们不能再被动了。”
“这样说起来。”中年人点了点头,扔掉手上的香烟,“那就没问题了。”
“好的,在我们今晚行动的同时,福井前辈会带队袭击他们在世田谷的聚集点,而木村君将会去涉谷,我们需要做的,就是配合他们一起行动,在今天午夜以前……”
“……这将是我们在这几年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出动!”
时间将至九点,街市之间更加变得灯红酒绿起来,一辆辆小车从酒吧后方的街巷中驶出,汇入了那片车灯融成的洪流之中。与此同时,道路旁边一家酒店十四楼的房间里,正在望远镜边观察的男子拿起旁边的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片刻,他喃喃地开了口:“千代田……蛇出洞了……是……”
夜色迷蒙的城市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正在一出出地进行着。位于东京近郊公路旁的一个废弃工厂门口,此时也有一些车辆驶了出来,片刻后,消失在相对荒僻的公路远方。这一处地方已经临近海边了,附近住的人不多,公路上不时有车辆经过,工厂外的土地大都荒废了,树木稀稀拉拉的,大都是半人高的蒿草,远远的,也能够遥望东京湾的繁华灯火,整座城市的瑰美与壮丽像是陷在了一片虚空之中,没有灯光的地方,尽皆虚无。
道路的另一边却是一片相对茂密的小树林,车队离开后不久,一道蓝色的身影,也从树木后方悄然地走了出来。看起来是一名看起来大概还是学生的少女,戴着黑色框边的眼镜,显出一股知性的美感,浅黑色的长袖衫,长裤,一头乌黑的短柔顺地帖服在脸颊两侧,刘海在额前划出笔直的线,背后背着一个包包,看起来像是假日里出去会朋友却耽误了回程电车一般。人看来很单薄,表情有些冷,虽然打扮简单,却也无法掩饰住少女身上那股足以令人惊心动魄的清冷美感。
她看了那废弃的工厂一眼,随后迈步朝里面走去。
视野推过那片在夜风下起伏的、仍然带有水珠的草海,我们进入工厂之中。废弃的厂房已经有多年没有打理了,到处都显得荒废,然而在厂房另一侧临海的地方,却有不少快艇正停在黑暗笼罩的厂房下,位于临海侧上方的一个房间里,淡淡的光芒正在出来。
两个人正在黑暗中留守此地,出光芒的只有两人身前的电脑屏幕。他们戴着耳机,方便随意与远处的同伴联系,不过这时候大概也没有多少事,一边喝着咖啡,两个人一边说着话,聊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其中一人更在玩着电脑上自带的纸牌游戏。或许是因为受过特殊的训练,每一局游戏若是旁人来玩,必定要想上许久,然而他却只是用鼠标不断点动着,仿佛脑中有着另一台电脑在计算一般,所有的动作都是有条不紊,完成游戏的度快得令人乍舌,一局之后又是一局。
如此游戏、交谈,期间通过对讲机与已经出动的同伴也联系了一次,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喝完了咖啡,那玩牌的男子站了起来,“山上君,还要咖啡吗?”
“浓,不加糖,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
男子走出房间。另一个房间里放的东西不多,但柜子里有泡面,有咖啡,外面有电热水器。他放满了水,正要插上电,一道淡灰色的痕迹无声地从眼角划过。
那是衣袖上的灰黑色轮圈状花纹。
身体的反应几乎比大脑更快,第一时间便要行动,然而却也已经晚了,刀片无声地游过他的喉间,属于少女的手光滑而白皙,与他的颈项碰了一瞬。
这是他所感觉到的、这个世界的最后信息。
二十分钟后,少女走上了公路,夜风微微吹动了她的丝,她沿着路灯而走,经过了道路边亮着灯光的一户户人家,又十分钟,她已经在附近道路边一家彻夜经营的饮食店里坐了下来。
这是一间无论如何都称得上中规中矩的店铺,照明充分,桌椅整洁,响着淡淡的音乐,四周是视野开阔的玻璃墙,没有多少个性化的设计,但一切都不会令人感到拘束,是在日本这个快餐之国随处可见的模式化产物。虽然周围的住户不算多,但由于店铺面对的主要是来往公路上的汽车司机,此时的生意倒也算不上非常差。
在靠近窗户的座位上坐下来,少女点了一份咖啡、三明治,随后从包里拿出不大的手提电脑打开,开了机之后打开几个程序又关上,掏出耳机开始听音乐,不一会儿咖啡和三明治都送了上来,她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开始翻看,嘴唇轻抿,偶尔喝一口咖啡。
时间接近十点,随后渐渐推向十点半,饮食店里的人来来去去。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上逗留,又是如此出色的少女并不多见,不一会儿有几名嬉皮士般的少年将车停在了店外,进来之后,便过来搭讪,但无论他们说什么,少女始终目光都不抬一下地听音乐、看书,过得十多分钟,他们也就只好讪讪而去。
时间渐渐地流逝,灯光从窗外晃过,汽车南来北往驶过一辆又一辆,少女的咖啡续了两次杯,过了午夜,直到凌晨一点,几辆熟悉的汽车先后从店外驶过,少女将书本折上一角,才终于抬起了眼帘,清澈的目光转动间,睫毛在灯光中微微地颤抖着。
她打开手提电脑,看着其中的画面,等待时间。
几分钟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回车键,再从座位上站起来时,仿佛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震动从大地的另一侧传来。
少女毫无所觉地将东西收拾进包裹。店里的人群一瞬间混乱了起来,日本是一个多地震的国家,人们第一时间感觉的,便是又地震了,但不多时,他们才认识到这是一次爆炸。饮食店本身三面都是玻璃墙,从一侧的墙壁往远处望去,视野远方的海边,有某个庞然大物轰然炸开了,火焰从那建筑物的四面八方喷涌而出,几乎映红了夜空,那座巨大的建筑开始倒塌。
人们纷纷冲出店门,在道路上朝那边望过去,有的拿出手机,开始语无伦次地打电话,有的则用带摄像功能的手机拍摄着远处的景象,公路上的一些车辆开始停下来,少女在慌乱的店员那儿买了单,背着背包朝另一边走去。
风吹过来,她的脚步有些轻快。前方两辆小车停了下来,司机和乘客都走出了车门,望向那边火焰燃起的地方,她走过了他们,越走越远,直到一分钟后,她陡然放慢了脚步。
不远处的路灯下,有两辆车停在那儿,也不知道是抛锚了还是怎样,六七个人围在旁边,有两个看来是打开车盖在修车,也有的正站在路边朝爆炸的方向看。虽然隐蔽,但若是经过训练的人多少也能看出来,这些人的样子有些狼狈,从那崭新的外衣下面,隐约能看见他们手上的擦伤,有一个人的衣袖间,鲜血流了下来。
少女回头看了一眼那爆炸,随后若无其事地开始朝前走,然而,当先一名男子的目光,却已然锁定了她。
这名男子大概三十岁上下,显得年轻文气,也和她一样戴着黑框边的眼睛,此时嘴角挂着微笑,却隐约有一股冷酷的气息在其中。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端详走过来的少女,随后偏着头,闭上眼睛似乎回忆着一些什么。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十米、五米、四米、三米……他闭着眼睛,朝前跨出一步。
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身影陡然定在了那儿。
“果然是你……”男子睁开眼睛,露出一抹灿烂的笑,两排牙齿就仿佛白瓷一般,几乎要反射出路灯的灯光,“总觉得哪里见到过你,闹市、街头……去月池家居然有防备,我就猜到出事了……”
两人的身体相隔不到半米,男子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那匕的锋芒几乎已经抵在了少女的衣服上,而少女也探出了右手,将男子持刀的手腕直接推住,两人僵持片刻,她淡淡地开了口:“立明道旭……”
这名字的最后一个音节仿佛再度引爆了空气中的炸弹,男子一刀挥出在夜空中,两人的距离却在这瞬间迅分开、远离。从男子的后方看过去,少女仿佛就是用他的身体做了屏障,在他的身体遮挡下突然缩小,刹那间退过了整条道路一般。
包括立明道旭在内的这些人几乎是同时拔出了枪,随后,火光与枪声亮起在夜空中。
少女的身体朝着道路对面的草地跃出,整个身体似乎都被遮挡在了半空中扬起的背包后方。
一辆小车刷地从道路上驶过去,晃过七只枪口前方时,它的两侧玻璃陡然碎了,车辆中鲜血爆四溅,车辆另一侧的空中,子弹在那遮挡的背包上不断亮起火花。
少女的身影哗地扑入草地,车辆飞驶过,冲出路面十几米后撞在一棵树上,爆炸的火焰升腾在空中。
道路上,枪声停了,七个人追过去,半人高的草地从四面八方延展开去,远远的有房屋、有城市,少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月池薰。”手上举着枪,立明道旭第一个跨入那片草地,其余几人也跟着朝里面推过去,“通知其他人过来。”
他咬着牙齿,顿了一顿:“杀了她。”
凉风吹过,夜色下的草地,海浪一般地动……
隐杀 第九卷 最后回旋 第四七四节 樱花(上)
色低迷,远远的亮有路灯的公路犹如金黄色带子一般过。革海之间还带着白天下雨的湿气,手持枪支的男子排成一列不断向前推进着,远处的夜色中,又有些人渐渐现出了身影,随后朝这边合围而来。
黑暗之中这片草地仿佛大得无远弗届,它的一边连着公路,侧面与更为黑暗的树林相接,远远的也有废弃了的工地与大小建筑,亮着灯光的小房子犹如海面上的孤岛,再远就是城市的边缘了,星星点点的银色光在天边拉开,浮动在黑暗中的璀璨都市。
一面迅地向前走,立明道旭一面观察和感受着草地中的变化,每一寸的蛛丝马迹。月池家是忍术世家,对于匿藏自身,在黑暗中行走的技巧极为出色,但忍术不是电影里那种说遁地就遁地想飞天就飞天的技巧,说白了也不过是尽量安静和快地在这片黑暗里潜行,半人高的草地,白天又下了雨,她要避开这么多人的耳目,走得也不快,在这群经受过严格练的杀手眼中,要找出她大概逃离的方向,也不算非常困难。
“西北方向,佐佐木你从那边绕过来,堵住她的去路……”
“两边快一点,她就在这附近了……”
“看到了立刻开枪,不要大意……”
小声的指令加上手势,这个小队伍立刻做出了相应的配合,立明道旭不时朝两边、后方看上一眼,随后再转过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压抑,他的心中,其实也正被某种奇异的挫败感笼罩着。
对付月池家的计划,其实早在许多年前,裴罗嘉就已经开始准备,自古以来黑帮、经济、政治其实不分家,特别是在日本这样黑帮合法的国度里,无论是月池还是裴罗嘉,实际上都不过是肢体更为庞大,力量更强、更隐秘一点的黑帮,要在这个国家存活,得到政府的默许,他们各自在政界也都扶持或者控制了一堆保护,要动对方的根本,无论如何,拔掉对方政界的支持都是重中之重.
无何,筹划和准备了这么久,第一步似乎是做得相当不错,这两天的几起刺杀行动,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月池家的政界庇护打到了最低,接下来引出月池家的主要力量,再由内应的手段入侵月池家直接进行斩行动,到了明天早晨,月池家就将直接垮下来……这是最为理想化的结果,不过,当今天入侵到月池家内部后才现中了埋伏,他就立刻明白过来,事情在某个地方起了变化。
走错一着棋,付出的代价就会严重,纵然这一入侵月池家的杀手素质都高,但后来能顺利逃出的,却不过是总数的一小半,被抓了多少、死了多少,目前还不可知,也亏得他在半路中因为感觉不对而直接改变了脱离的预定计划,这才避过了所有人被一锅端掉的运,由此一来,也终于现了月池熏的踪影。
几年以来,纵然安排了奸细在月池家,但对于这个女人的动态,连她老爸都不清楚,就更别提其他外人了,这一月池熏突然从家里消失,因为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又没人可以找得到她,怀疑虽然也曾经进入过立明道旭的脑海,但终于因为资料太少,还是跳了过去,而到了这个时候才现她介入了事情当中,某种不祥的声音就在脑海中告诉他,或许整件事情,都会生相当大的变化.
无何,也要杀了这个女人……
心中这样想着,左边不远处的人影忽然间做了个手势,他们朝那边围过去,黑暗里的草海被压低了一部分,风轻拂过来时,一个背包静静地躺在那里。
“不要靠近……”
各自保持着数米的距离,人们在周围悄悄小心移动,寻找线索,从西北方向合围而来的几人也已经近了,立明道旭伸出手正要做个动作,陡然间,仿佛有某种细微的声音响起在脑海里。
“散开——”
亮光从侧前方夺目而出!
火光灿烂夺目,冲击波压低了草海,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出,那只背包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中心点上爆炸成巨大的火球,这一下声势惊人,但众人在之前便做好了警惕的准备,冲击波一到,顺势飞扑而出,并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然而也就在半空中的时候,立明道旭看见不远处一名同伴的背后,一道黑影霎时间飞窜而出。
匕在空气中划出青色如琥珀般的冷光,那杀手反应也快,陡然转身、避让,枪声在夜空中响起来,远远传开,两道身影交错在一起。
这片夜色中,只能看见两人的影犹如舞蹈般飞快地碰撞,刀光横斩、逆切、回旋,月池熏的身影藏在那杀手的后方,旁边一人举枪便要过去帮忙,刀光一闪,鲜血从他的胸口被拉扯出来,横向侧面的空中,只有这一刀,犹如鬼魅般的令人惊艳。
身在半空,立明道旭只来得及开了一枪,落地再起来,只见那边已经不见了月池熏的影子,最初被攻击的那人手腕被斩断,喉咙也被切开,哗的倒在草地里,另一个人捂住胸口,踉跄退后,朝着旁边的草丛不断开枪,然而在旁人过去扶住他的时候,他也终于在大量失血中颓然倒地。
枪击一声接一声地响着,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安静的节奏,每一颗子弹射出,带起的冲击必定将一片草削断,那一小片地方的草丛便纷纷扬扬的不断的散碎的草飞起来又落下去。
“她在说话……”
胸口被刀光切开的那人倒在草地里,目光望着那片星光不多的夜空,还有着弥留的意识,鲜血从他的口腔中涌出来,他也在艰难地说着最后得到的信息:“如果……如果你们……不死,老师……老师会骂我的……她说的、她说的……”
“八嘎!”
一名杀手陡然间叫了起来,举枪朝着熏逃离的方向不断地扣板机,随后拿出一颗手雷便扔了出去,火光燃起时,冲击的气浪也周围扑了出去,众人籍着这光芒,望向周围倒伏的草丛,陡然间,其中一名杀手举起了枪:“她在那里!”光芒映出了草丛里一片黑色的衣妜,少女犹如猎豹般的窜了出去,当立明道旭的枪口移过去,他也看见了那草隙之中少女手上的两把冲锋枪,以及举起的枪口。
西北方向的不远处,一个人扛起了火箭简,随后火箭弹的光焰呼啸而过,四周草倒伏,那光芒几乎是仅以毫厘之差掠过了少女的肩膀,激起了飞扬的丝,又一声巨大爆炸在这片宽阔草地间升起时,双方都扣动了板机。
整个夜晚,仿佛就在这一瞬间来。
光芒映照出所有人或紧张或扭曲的脸,有人紧抿双唇,有人大叫谩骂,钢铁铸成的杀人利器在人们的手中不断重复着剧烈的运动与撞击,后座力引起了巨大的震动与颤抖,力在手臂上以波纹的形式不断向上传导,往身体的四面八方扩散,火药味,滚烫的空弹壳飞起在夜风中,飞过眼前,与人的身体生小小的碰撞,击锤与引信的不断撞击,震动了空气,波纹般的朝四面八方扩散开去,音波混杂在一起,子弹旋转着,按照预定的程式不断冲出枪膛,一往无前的喷射出去,无数的草被割断,革上的水滴在与它相触的瞬间碎裂飞溅,随后蒸成雾气,有人的头盖骨被掀飞了,然而他手中的姿势仍旧不变,仿佛惯性一般,子弹一又一地从枪膛射出。
薰紧扣着板机,身体微微转身间,双手用力将不断怒吼的枪口从两边拉回来,子弹在空气中割出一片扇形的光路,最终,两把枪的枪口都对准了立明道旭的这边,致命的子弹不断喷射。
一秒钟后,也有鲜血从她的身上喷薄而出,她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滚落在草丛里。
枪声不停,爆炸的火光收了回去,燃烧着湿润的草地,升腾起烟雾。属于裴罗嘉一方再次倒下两具尸体,其余人合围过去,草地上有血迹,有草丛被压倒的痕迹,少女的身影,却再一消失了。
“真凶悍啊………………现在不是我们要杀她,而是她还想干掉我们有所人。”立明道旭看了看被子弹划.!过,如今正在流血的右手手臂,眉头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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