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萌的拉郎同框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川平湖生
 韩池今天直到上床,满脑子都是哈哈哈。
 从微博到现实。
 秋聿真的是个魔鬼。
 第7章第七章
 半个月后,秋聿进组。
 另外的几个演员也都是新人,属于平常在电视上都见不着的那种,不过除了冯远是个货真价实的雏,另外俩听说都演过网剧,勉强也称得上一声前辈。
 演李遇的演员本身也姓李,叫李晟,演技……韩池到秋聿家蹭饭的时候给他看过他演的网剧,说实话,不尽人意。
 但韩池还是要了他。
 因为他的气质,很像三王爷。剧本里的三王爷因为幼时误饮了噬生水,虽说被人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但落下了病根,从此体寒多病,是个远近闻名的病秧子。
 李晟就有点这个味道。
 秋聿知道自己在挑刺,可是李晟的弱不禁风有点过了,三王爷虽然体弱,可当年救他的高人顺水推舟传了他《寒冰诀》,他二十年来一直在偷偷研习。他的弱只体现在身体上,而不是神。
 李晟身体没毛病,就是气质过于柔弱了。
 秋聿把他和韩池对比了一下,觉得韩池走眼了,自己照照镜子不就行了吗?还什么力找演员啊,听说李遇的演员还是最后才敲定的。
 比起来江逐雪的演员就很中规中矩了,听说也是中戏的小师弟,还在念大三,叫曾越。他没有冯远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但也不会觉得出戏,演技的话,秋聿没有看过,暂时还不好说。
 几个人互相认识了一下,就各自回房间去了。
 秋聿和冯远早几天认识,话就多了两句:“别紧张,就当是旅游了。”
 冯远腼腆地笑了笑:“谢谢。”
 秋聿:“你说你以前没演过戏,是怎么突然想到要进这行的呢?”
 冯远很客气地替秋聿按着电梯门,更加地不好意思了:“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是唱剧的,后来不唱了,但偶尔会哼两句,我听得多了,就喜欢上了。”
 秋聿没有问为什么不唱了,那个年代,发生什么都不稀奇。更别说只是不唱戏了。
 冯远是他见过的最有灵气的演员,如果他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秋聿是很乐意帮忙的。
 楼层到了,秋聿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冯远他们都住楼上,本来演员都在一层,结果秋聿是和韩池一块来的,就直接住在了韩池的对面,正好还能提醒一下他的生物钟。
 这些天托秋聿的福,韩池家失散多年的三餐兄弟们终于团聚,挽救着主人岌岌可危的健康。一开始是秋聿每天给他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去他家吃饭,后来就是主动上门,除了确实有事脱不开身,基本上每天都能享受营养一条龙服务。
 暂缺:清晨叫醒服务。
 秋聿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如果敢五点钟就给他打电话,那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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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间最后一通电话。秋神医外孙聿本着悬壶济世,拯救失足少年的博爱神,他要循序渐进。
 半个月下来,韩池一点也没变健康。
 敌对势力很顽固,同志尚需努力。
 进了剧组,韩池再也不是看不见脸的蜘蛛侠了。
 他刚好和副导演黄文清聊完什么,门没关,黄文清出来的时候看见秋聿还愣了一下,寒暄两句后就回了自己屋。秋聿则站在门口意思意思地敲了两下门:“哈喽,好久不见。”
 韩池:“……”
 他俩从出小区就开始碰头,一起上的飞机,一起下的飞机,一起上的剧组车,最后一起到的酒店,唯一分开的时间是他去会同僚,自己直接上楼,这个久怕是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久。
 秋聿不见外地走了进来,再不见外地坐到了床上,笑眯眯地问:“从今天开始,没有营养餐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
 总不能让他一个男主天天当厨娘。他愿意,酒店还不愿意呢。
 韩池本来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除了有些遗憾不能吃好吃的了,没太多别的反应。他去蹭饭又不是为了健康,完全是为了味道。
 有条件的时候享福,没条件的时候吃苦,又饿不死。
 “就这么办呗……这什么?”
 “大红枣,”秋聿往自己嘴里喂了一颗,剩下的都给了韩池,“吃啊,毒不死你。”
 “……”
 秋聿滤出枣核:“身上没带多少,待会儿我回屋给你拿一袋过来,没事就吃嘛,又不苦。你身体太差了,虽然年轻,还是要注意一点的怎么,不好吃?”
 韩池望着手里的大红枣有些出神,半天没下嘴。
 然后他看向了秋聿。
 秋聿没多想,还以为他吃不了这个,正想着该用什么话来劝,结果人家只是停顿了一下,三两下就吃了个光:“还行。”
 秋聿老怀甚慰:“这就对了,养生是个技术活,贵在坚持。走,带你再吃最后一餐。”
 韩池没懂。
 秋聿已经率先走了出来,刚好黄文清过来叫韩池一起吃饭,秋聿便一同叫上了,黄文清一脸懵逼地望着他身后的韩池,冲他眨了眨眼:什么情况?
 韩池也眨回去:不准多吃。
 黄文清:“……”
 秋聿在这边有个朋友,不过住得有点远。今天刚进组,时间很充裕,秋聿便征用了人家的厨房,打算再让韩池健康一顿。
 一路上韩池诡异的很沉默,秋聿则已经跟黄文清略过了初次接触的拘谨,直奔主题如何预防啤酒肚,地中海。两个人勾肩搭背,侃侃而谈,几句话间已是相见恨晚。
 黄文清感叹道:“专业的,绝对专业的。”
 秋聿谦虚道:“哪里哪里。”
 韩池孤独地坐在副驾驶,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师傅,前边路口停。”秋聿突然说。
 “好嘞。”
 “13楼,出电梯左转第一间,我先去超市买菜,”秋聿把钥匙给韩池,“我朋友最近人在国外,你们直接进就行。”
 “我跟你一起。”
 “你跟着我做什么?”秋聿笑道,“又买不了几样菜,你还怕我拿不动?”
 秋聿说完就过了马路。
 韩池看了看钥匙,又看了看秋聿,陷入了两难。
 追?不追?
 就在他迟疑的那一片刻,秋聿已经没入了下班的人群中,再也看不见了。
 这一打岔,彻底把他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拉了出来,脑袋“嗡”的一声彻底清醒了。
 刚刚想干嘛?
 他在心里警告了自己一句,然后带着一大串钥匙转身往楼道里走。他发誓,这是他除导戏以外,做的最认真的一个决定。
 黄文清愣在原地,脑袋里警钟长鸣。
 他初中就认识了韩池,高中知道他是gay,当时他还有个发小,钢铁直,可是一根筋的韩池就喜欢人家,几乎形影不离。
 韩池的内心其实是个很慢热的人,基本上不和陌生人说话,所以当他想要主动粘着一个人的时候,就要注意了。
 “喂。”黄文清叫住了开门的韩池,提醒道,“他是直的。”
 “所以我在这里。”
 韩池回头看着他,一片坦荡,看得黄文清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他是站在韩池这边的,他也相信韩池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好不容易再看见他对谁燃起热情,总害怕他一时昏头。
 可是韩池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有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一直都这样,从未变过。
 韩池继续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黄文清:“……没了。”
 韩池点了点头,这事儿就算过了。他直接进了厨房淘米,经过半个月的熏陶,他唯一学会的东西就是使用电饭煲,当然秋聿绝对不走寻常路,他做饭从来不用电饭煲,人家用蒸子。
 那玩意,打死韩池都学不会。
 黄文清不敢置信地看着韩池在厨房忙前忙后,这货也有进厨房的一天?
 他靠在门口,觉得士别三日的典故是有道理的,他们才几天没见啊,韩池就已经改邪归正,成为新世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四有青年了!
 秋聿真乃神人也。
 可是黄文清一点也不高兴。
 他郁闷地点了根烟,怎么也想不通韩池这什么毛病:“你为什么总喜欢直的?gay虽然小众了些,但也不至于找不到伴侣吧?”
 “掐了,吸烟有害健康。”韩池一边提醒,一边如履薄冰地回忆着煮饭步骤,生怕弄错了什么引起厨房大爆炸,等电饭煲走上正轨后,他才擦了擦手上的水,回答黄文清的问题,“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对我好。”
 黄文清掐灭烟头:“我对你不好?!”
 他说完突然发觉有什么不对,连忙找补:“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韩池遗憾地看着他:“我懂,可是你真的不是我的菜。”
 黄文清:“靠,你就直说你看上人家脸了不行?”
 “老黄,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韩池笑了笑,“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自知之明,还不吝啬向人民大众承认的人。”
 黄文清:“……滚。”
 韩池站在窗边,底下秋聿正拎着个袋子往楼里走。
 他起了玩笑心思,很认真地说:“我刚刚既然没有追上去,今后也不会再追,你放心。”
 黄文清的心也就提起来那么一会儿,现在早就缩回了肚子里。
 就算很多年前,韩池也没有表白,没有做过超越朋友以外的事,黄文清之所以知道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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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秘密,还是后来韩池自己跟他说的。
 娱乐圈里群魔乱舞,gay也不少,但韩池绝对是他见过的道德水准最高的一个。
 只是对于韩池来讲,他又失恋了。
 第8章第八章
 “卧槽,食神下凡啊!”
 黄文清刚闻着味就忍不住大夸特夸,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等吃完后就已经彻底成为了秋聿的脑残粉,自告奋勇地揽下了拾的活。
 秋聿也没推辞,因为他好像发现自从他买菜回来后,韩池的情绪就不大高,从头到尾没跟他说两句话。他就离开了一会儿,发生了啥?
 秋聿:“头回吃你做的饭,比想象中要好。”
 韩池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回忆……不,还是不要回忆了。
 水掺多了的干饭什么的,简直不堪回首。
 秋聿看见他终于有了表情,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黄文清把水声压到最小,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秋聿这个人太适合做伴侣了他坚决不承认是一饭遮百丑长得帅,会做饭,好说话,心思细腻,不高兴还会第一时间哄你,这样的伴侣谁他妈不想要啊?
 别说韩池本来就喜欢男人,就算是黄文清这样的钢铁侠也有些招架不住,一顿饭的功夫,差点成了蚊香。
 秋聿已经开始说起了下回,当着两位导演的面尽情展现着他不思上进的一面,还没开机就想着要怎么溜号。
 三言两句间,他就已经描绘出了一片光明的未来,然后被韩池无情地撕碎:“不用麻烦了。”
 “我们就……啊?”
 啊个屁啊!
 韩池没好气地看着他,天知道他做了多久的思想斗争才含泪拒绝,好话不说第二遍知道吗?
 秋聿无知无觉,他只觉得今天的韩池有点奇怪。他用手背触了触韩池的额头:“不舒服?还是吃腻了?”
 他的动作太快,也太过出人意料,韩池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回了手。
 韩池瞥见秋聿微微皱起的眉头,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立马蔫了:“我的意思是,之后你都不会有空的。”
 秋聿恍然大悟,悟了之后又把手挡在嘴边,压低了声音说:“那就只能请韩导高抬贵手了。”
 韩池:“……”
 不了不了,是我求你高抬贵手。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秋聿从自己屋里拿出两包大红枣给韩池,嘱咐了一句“吃完跟我说”,然后就开始了睡前太极秀,等他洗完澡躺上床的时候,刚刚九点。
 这么早,除了秋聿,没人睡得着。
 黄文清准备拉韩池出去续摊,顺便谈谈心,他以为刚刚失恋的某人肯定非常需要爱的关怀,谁知道对方根本不领情:“早睡防头秃,你没发现你的脑袋日渐危险吗。”
 语毕,他嚼着大红枣进了屋。
 黄文清望着紧关的大门,心里咆哮,我踏马再管你的屁事我直播吞翔!
 第二天的日程安排比较空闲,早晨是开机仪式,之后一直到下午两点都是自由活动时间,最主要是让几位主角相互熟悉一下。
 按照剧中的时间线,沈微生和江逐雪是在少年时候就认识的好友,所以两人互动起来要比旁人更随意一些,而正剧开始的时候,沈微生以沈渺的身份与三王爷相识,散漫中带着尊敬,再之后,剧情走到锦城线,沈微生才有了和许连豫的第一场对手戏。
 偏偏秋聿现在在剧组除了导演,稍微熟悉一点的就只有冯远了。
 今天要拍的第一场戏,是和江逐雪的。
 秋聿和饰演江逐雪的曾越除了头天的自我介绍,之后再没有过交流,他睡得早,起得早,和这群小年轻的生物钟实在是对不上号,而且曾越还有点……话少?
 开机仪式的时候,曾越就站在秋聿旁边,期间除了礼貌性的点头示意外,仿佛旁边站了个雕塑。
 秋聿是个很自来熟的家伙,他家爹妈都是商人,他虽然没走这一行,但耳濡目染也都有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然而事实证明交流是两个人的事,当对方不接茬的时候,再大的本事也成了摆设。
 开机仪式一结束,曾越就缩到了一边看剧本,秋聿看了看周围,李晟和冯远已经非常快地搅到了一起,韩池和黄文清在讨论下午的戏,工作人员在各忙各的,一圈看下来好像就他最闲。
 好吧,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秋聿拎着水杯,背着手就过去了。
 韩池从剧本中抬头,剧组两两成双,一片和谐。
 他看了看旁边不尽人意的老黄,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亏。他不想和他两两成双。
 老黄:“起你那个嫌弃的表情,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韩池心虚地吃着大红枣,觉得老黄的读心术和他的头发一样,日渐犀利了。
 秋聿在曾越面前晃来晃去,晃到天荒地老,曾越才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闲到蛋疼的前辈。
 曾越进这个剧组完全是一个偶然。
 他那天刚好在准备学校的舞台剧,化身星探的韩池看完他的排练之后就摘下了眼镜,像地下党招新一样问他愿不愿意上船其实韩池当时还有后招,如果对方不愿意,他还打算效仿国民党逼良为娼曾越认得韩池,于是没让他有逼良为娼的机会。
 这个剧组非常神奇,主演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五,个个都是从来没在电视上见过的生面孔不瞒大家,他们这个剧组最出名的可能是导演。
 秋聿在这群小年轻中算是老祖宗,孜孜不倦地拔高着平均年龄,可他的心智大概是掉了队,要不怎么一直在他面前晃呢?
 “前辈不去看剧本?”
 “呼,”秋聿心里松了口气,可算是说话了,“不看,没你好看。”
 韩池被黄文清夹着不让过去:“别拦着我!”
 谁好看?!
 你够胆就再说一次!
 秋聿心满意足地看着曾越愣在原地,脸颊迅速升起一片绯红,上下左右都让他看了个遍,企图找个什么来缓解他的尴尬。
 秋聿心里偷笑,他惊奇地发现自己最近好像越来越gay了,逗小男孩,尤其是害羞的小男孩简直是人生一大趣事!
 洗墨池真是个好地方。
 曾越最后把目光停在秋聿的身后,求救的信号直接越过秋聿抵达背后的救星,秋聿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杀气,他没有回头,而是神色如常地拿起曾越的剧本,正经人似的邀请道:“下面,我们来聊一聊江逐雪这个角色。”
 秋聿挪了挪椅子,好像现在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一点点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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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点的欣喜,他微笑着说:“韩导来得真巧,正好给我们点拨点拨。”
 从不务正业的老顽童到认真工作的老前辈,只要一分钟。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曾越看呆了。
 大哥,你的演技真的很出神入化。你为什么没火?
 韩池毫不客气地坐了秋聿拉出来的椅子,也不说话,一脸冷漠地吃着大红枣。
 曾越觉得四月的天还透着诡异的冷。
 “有什么问题?”韩池终于发话了。
 曾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秋聿,后者并没有要提问的样子,那这是特意帮自己问的?
 刚刚他似乎也说的是“我们来聊一聊江逐雪”,而不是“我们来聊一聊沈微生”,所以他是看出来自己遇见瓶颈了?
 秋聿发现他在看自己,立马回了个笑脸。
 曾越红着脸转向韩池,很小声地说:“江逐雪这个人物,我好像没太吃透。”
 “你是怎么理解的?”
 “唔,”曾越想了想,“他本质上是一个商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应该是为了利益,和沈微生狼狈为奸坑三王爷的钱是为了利益,回过头来又坑沈微生也是为了利益,他帮沈微生追查叛乱者下落,说到底也是为了利益,可是我不懂,这里。”
 曾越指着剧中一句话给韩池看:“归云庄是个出尘之地,有点像陶渊明说的桃花源,世人只闻其名不见其影。可是这里说的是,江逐雪从归云庄取来上清剑归云庄。”
 韩池看见曾越的剧本有点吃惊。
 他的剧本最起码有三种颜色的笔,做满了标记,这段话中的归云庄被他用红色的笔圈了出来,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曾越说:“沈微生何等明,他难道看不出来江逐雪唯利是图吗?在沈微生不在庄内,同时也不同行的情况下,江逐雪独自出入归云庄,还带走了沈微生的佩剑,这有点说不过去。”
 韩池:“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沈微生就是一个傻白甜。”
 听到这里,秋聿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们家这位导演有点奇怪,爱到深处自然黑,沈微生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挂上了一个傻白甜的名号。
 曾越摇了摇头:“不,这部剧的逻辑很自洽,沈微生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很有见解的人,我不认为是他的问题,应该是我没读懂。”
 韩池点名秋聿:“你怎么看?”
 秋聿顿时敛笑容,认真地说:“利益和感情,其实并不是相互独立的关系。你听过亲兄弟,明算账吗?”
 曾越:“怎么说?”
 秋聿:“感情的归感情,利益的归利益,打断骨头连着筋。”
 曾越好像有点懂了,可又好像还是没懂。
 秋聿问他:“你觉得武侠两个字,落脚点是在哪里?”
 曾越:“侠。”
 “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秋聿又问,“那你觉得怎样的人才能称之为‘侠’?”
 曾越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很少看武侠小说,梁金古温四大家的书他一本也没看过,他所接触的武侠只存在于少年时的电视剧中。可是时间过去太久,他只吉光片羽地记得一点男女主的爱恨情仇。
 那么什么是侠呢?
 曾越只好从现有的剧本中总结,所幸,他翻烂了的剧本给予了他最好的回报。
 他说:“为人君者,善仁善治;为人臣者,护国佑民;为人民者,诚忠信;为人友者,死生恩义。”
 说到这里,曾越“呀”了一声,像是打开了阀门,豁然开朗。他激动地望向秋聿。
 所以,你明白了吗?
 秋聿温和地笑着,从韩池手里拿出一颗甜枣送给了他。
 曾越贫瘠的武侠神不足以让他理解“义”之一字,重义轻利于他而言不过是旧时人们对于理想状态的意淫,他生于重利轻义的当世,实在是无法感同身受。可是秋聿就像个循循善诱的引路人,引导着他进入那个陌生的武侠世界。
 他没有直接告诉他结果,而是让他自己去感知。
 沈微生为什么信任江逐雪,因为他们少年相识,生死之交。那江逐雪对得起沈微生的信任吗?答案是一定的,他虽是商人,也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侠义。
 归云内乱,他帮流落江湖的沈微生安置一庄子的老弱妇孺;叛乱者下落不明,他倾钓雪楼之力,日夜追寻,就连沈微生随口一提的归云旧物,他也时时记在心上。
 钓雪楼是贯穿前今两朝的情报网,连皇帝也要忌惮三分,如今却成了归云庄的强力外援,既然如此,坑点钱又怎么了?
 曾越好像穿越到了那个人身上,头一回感受到心头血的热度。
 是那样的真实。
 “谢谢前辈!”
 “乖,叫师兄,”秋聿笑眯眯地问向韩池,“韩导,您看我说的对不对?”
 “你是中戏的?”
 第9章第九章
 韩池心不在焉地走回导演桌,黄文清没好气地看着他,表情是十分地不赞同。韩池若有所思地说:“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他。”
 黄文清鼻子都气歪了:“醒醒,别给自己加设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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