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武帝野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郑西州
 “摄政王?”神帝道,“魔界几时立了摄政王?魔帝为何不主事?你去了一趟魔界,就学会为他人说话,朕让你找的人呢?”
 “……”轩辕昶不敢再说话,半晌才道,“摄政王托儿臣带了书信,父皇,字字血泪,您……好歹看一下……”
 “发兵苍梧山!”神帝怒道,“魔族宵小敢跨出魔界一步,就踏平魔界!”
 “大魔出世,三界浩劫!”神帝喝道,“你身为神界太子,竟然轻信魔族谎言!”
 “他不是……”轩辕昶从小到大,从不敢忤逆神帝半句,这自人间尚且蛮荒之年就活到现在的天神,经历了千万年神魔之战,对魔族深恶痛绝,金龙不敢再求。
 “是,父皇。”轩辕昶恹恹起身,只觉得脑中一根绷紧的弦,“啪”地一声断开,晕倒过去。
 从魔界出来时,他身上一共带了两件东西,除了姬麒给他的书信,便是当时随心为他画的那副画。
 众人慌忙上前搀扶太子,忙乱之中,轩辕昶藏在怀中的那副画落了下来。
 画轴滚动,美人图徐徐展开。
 优昙婆罗盛开满天,少年一身红衣,目色凄凉,回眸相望。
 “我的画!”轩辕昶挣扎起来,竭力伸手去抓。
 清风吹过,那副画浮动起来,飞入神帝手中。
 “这是何人?”
 “这……这就是摄政王……”
 神帝端详许久,轻轻嗯了一声,“年少有为。”
 “父皇,他和别人不一样,那些书信,他写了几日几夜,您……您看看吧……”
 “他父母安在?”
 轩辕昶顿了顿,“他母亲是魔族公主,九头凤凰,生他时便死了,死后不曾涅,魂魄一直守着他,在魔界时,被金佛……魂飞魄散了……”
 “他父亲,是业火红莲……父子水火不容,他小时候吃了很多苦……父皇!”轩辕昶跪下来,将那封书信高高举起,“您看一眼吧!摄政王少年英才,也许,他和别的魔族不一样呢!”
 “魔族公主……九头凤凰……”神帝背转身,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合上了眼,“呈上来。”
 “是!”轩辕昶惊喜不已,连忙将书信呈上去,安心地昏了过去。
 众人退出去之后,轩辕帝将那副画展开,一旁书信一字一句地看下来,感慨之下,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寻了你千年啊……”
 “匈楚!”
 姬麒自噩梦中醒来,一伸手,便是守在身边的匈楚。
 匈楚在黑暗中抱着他,“做噩梦了?”
 “也不算……”姬麒道,“梦见金龙……不知道他回去没有,我才惊觉那封信写的太唐突,若是魔帝不肯相信我,白石浮云的结界,可真是闯了大祸……”
 “谁会相信万恶之魔,”姬麒笑了笑,额头浮起冷汗,“我太冲动了。”
 “结界这事,棋差一招,我就是遗臭万年的罪人……”
 “要么,将结界再封起来,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匈楚帮他盖好被子,“开界至今,魔祖亦未有昭示,那就说明一切尚且安好。”
 “……不知道还能安好多久,”姬麒叹了口气,“若是天兵攻进来怎么办……这么多心血,可就白了……”
 匈楚沉默,“蓝玉怎么想?”
 “蓝玉?”姬麒用力捏了捏眉心,“蓝玉从你昏迷时就一直没有消息……他好不容易从大牢里逃出来,无处可去,应该在甘灵那里,可是甘灵又不知在何处……”
 心事一起,再睡不着了,姬麒起身穿衣,圆月当空,还是深更半夜,两人索性牵着手在月下漫步。
 “兽奴营也空了。”姬麒道,“兽奴都发配在城外疏通河道,这些兽奴要留给你当亲兵,一定要法子调回来。”
 “什么声音?”匈楚忽道。
 黑夜之中,一声兽吼。
 第60章长歌当哭(五)
 “是城外的魔兽?”姬麒问道,“几时这样猖狂?”
 匈楚浓眉紧蹙,只道,“春天了,也或许是,发‖情了。”
 “……”
 姬麒雷厉风行,第二日就出宫去寻东郭徵,这人是凤城最大的商人,又有和人间通商的资历,第一桩生意交给他,是最好的选择。
 时隔半年,东郭徵几乎把控了整个浮梁坊的生意,再见姬麒,东郭徵险些当场便跪下,“摄政王!”
 “不叫九郎了?”姬麒笑道,浮梁坊如常浮华,几次天灾人祸,连天桥下的面摊都换了地方,唯有浮梁坊,废墟之上歌儿楚女醉生梦死,倒是一成未变。
 东郭徵朱紫长衫,才从南方回来,就被堵了个正着。
 “不敢不敢,”东郭徵亲手为他沏茶,“摄政王微服出巡,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姬麒笑而不语,将来意一一挑明。
 东郭徵道,“之前君望城下的通道,直通一座江南小城,我们也不敢走远,后来天长日久,当地行成一座鬼市,子时开,鸡鸣第一声闭市,不点灯火,不问来历,无论妖魔鬼怪都可以在那里做生意。”
 “原来是这样,”姬麒尚且第一次听说鬼市之事,“现在白石浮云的结界通向北方城郊,甚至更偏僻些,东郭先生觉得如何。”
 “只要有开路,生意不是问题,”东郭徵沾了茶水在桌上画了几条路,“问题是,第一批商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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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会腹背受敌。”
 “……”
 “东郭先生,思虑也太周全。”姬麒摆了摆手,匈楚行礼退出去,在门外守着。
 “听闻新帝两月未上重华殿?”东郭徵笑了笑,“也听闻摄政王与国丈水火不容,我替你出人间,我背后你可能保住?得利之后该如何分,没有新帝亲下的旨,我替你出去,就是公然与新帝,国丈相抗,又该如何考量?”
 “东郭先生所言极是,”姬麒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东郭先生不愿第一个出人间,可有其他人选。”
 东郭徵摇了摇扇子,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情,“除了我,无人可堪重用。”
 “先生要什么。”
 “摄政王可听过吕不韦。”
 姬麒沉默,这种受人威胁的感觉让他十分不悦。
 东郭徵莫名地打了个寒颤,“摄政王,昔年我送你湛卢,也算到了些回报的时候,我是商人,就算摄政王恼我,也该明白,这些条件,哪个行商走卒都势在必得,我和其他人,是一样的。”
 姬麒还在考量,门外匈楚却道,“殿下!魔兽入城了!”
 “什么!”东郭徵也是一惊,忙起身看向窗外,几只鬣狗闯入闹市,见人就咬,一副饿疯了的样子。
 “城外吃的越来越少了。”东郭徵道,“在这么下去,兽潮闯进城里也不一定。”
 姬麒看他一眼,那几只鬣狗很快被拿下,兀自挣扎不休,一只母鬣狗大腹便便,身孕明显。
 苍鹰立在枝头,看着姬麒二人从浮梁坊出来。
 “看住东郭徵,他若和睚眦侯稍有交集,就地处死!”
 苍鹰叫了几声,展开双翅飞去浮梁坊。
 “他不愿意?”匈楚问道。
 “他想做吕不韦,”姬麒揉了揉眉心,“还威胁我,商人重利,只要能纵横商政,管他辅佐的是谁,这样的人,尽心机才能重用,真是麻烦。”
 “万事皆备,”匈楚给他买了一个面人,“不要急,咱们就差这一步了。”
 “就差这一步。”姬麒喃喃自语,前面人群一阵吵嚷,那几只鬣狗被抓住,众人围观,有人道,“城外的魔兽越来越多了。”
 “是啊,出城都不容易了。”
 “听说定西那边最近在猎杀魔兽,也不见他们吃肉,那么多魔兽都做什么去了。”
 “直节也是如此啊。”
 众口纷纭,姬麒听了片刻,转身回三王宫。
 夜枭的苍鹰飞出凤城,不久便带回消息,不止定西和直节,河焦亦是如此,开春是便大肆捕杀魔兽。
 姬麒整日为东郭徵的事心烦,依旧日日去沧海台拜见魔祖,波旬许久未曾出现,姬麒便絮絮叨叨地,将白石浮云,兽潮,东郭徵的事讲来讲去。
 凤启歌依旧不曾去过重华殿一次,睚眦侯却并不急,连厉宇的死都未曾说过什么。
 匈楚不知该怎么办才能哄他开心,他闻鸡起舞的习惯不变,武功进,却不知从何时开始,频频梦见战场之上,姬麒惨死的那一刻。
 他还没有想明白那代表什么,梦中自己悲痛愤怒,发狂杀人,一腔怒火喷薄而出,有时被那感觉折磨,两人欢好时几次差些伤到他。
 惊吓之余,却发现自己法力飞涨,那感觉很奇妙,仿佛因什么苏醒过来而将身外的灵气一点点吸入体内。
 姬麒则夜以继日地思索东郭徵之事,眼下,哪怕是五神逃往审死眼这样的事都不能令他提起兴趣了。
 “东郭徵。”窗前,姬麒点着那个名字发呆,窗外优昙婆罗全盘盛开,一树红花妖妖灼灼,枝干粗壮,长势极好。
 姬麒忽然道,“城外疏通河道的工事是什么人修的?”
 匈楚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想到这个,想了想,“夜枭查过,是睚眦侯手下的人,用的便是优昙婆罗木,北魔之中只有这种树能长成良木。”
 “整个凤城都种上优昙婆罗才好。”姬麒看了片刻,看到匈楚正在整理旧东西,便转过身,好奇道,“这是什么。”
 匈楚含笑回过头来,少年背窗而立,身后天光明亮,他正要说话,却看见一道黑影从茂盛繁密的树丛间跳了出来,手中刀尖一点寒光,直直飞向站在窗边的姬麒。
 “殿下!”
 匈楚将手里的东西一扔,千钧一发之机,匕首没入他后背,姬麒被他抱在怀里,一怒之下掌风横空劈出,刺客被打落在地,苍鹰尖啸一声,在刺客全身化为脓水之前抢下刀鞘。
 匈楚勉强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担心。
 “庭尉司。”剑鞘上睚眦纹昭然若揭。
 “也或许是欲盖弥彰,就是要你以为是睚眦侯。”匈楚躺了下来,姬麒心疼地给他处理伤口,好在匕首无毒,只是皮肉伤。
 “殿下!”夜枭急声道,“连城受伤了!”
 “怎么回事!”
 连城被一箭射穿肩膀,迷迷糊糊被夜枭带回来。
 “是刺客。”夜枭急地脸色苍白,看到匈楚却突然明白了,“他们的目标是殿下,他们分不清殿下和连城,所以索性两边都派了人。”
 姬麒闭了闭眼,一拳砸在桌子上。
 入夜时,厉敏却不请自来。
 廖化宫的宫人自连城受伤后便时时警惕,厉敏尚未踏入三王宫,消息已传到了姬麒这里。
 “摄政王。”厉敏由宫人领入,行止端庄有礼,只道,“听闻匈楚已经醒了,特地来看看。”
 他从白石浮云归来,救醒匈楚,这消息特地嘱咐了夜枭,不可外漏,姬麒起身行礼,似笑非笑,“劳烦魔后亲自来一趟。”
 “哪里。”厉敏掩唇一笑,眼神闪烁,看起来只是随意说说话,却时刻都在注意姬麒一言一行。
 “陛下不兴早朝,一直以来父亲没有机会与摄政王把酒言欢,因此托我来,请摄政王赏几分薄面,父亲想宴请摄政王,共商国是。”
 “听说摄政王身边有个很相似的孩子,怎么不曾见过?”
 姬麒道,“他出去玩了,怠慢了娘娘。”
 厉敏笑了笑,“匈楚呢,当起承蒙匈楚校尉舍身相救,还没正式道过谢。”
 “不必麻烦,”姬麒眼神变了变,“改日与睚眦侯把酒言欢,带他过去向娘娘行礼。”
 厉敏还要说什么,姬麒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已是下了逐客令。
 “陛下他……”厉敏叹了口气,“摄政王与陛下是亲舅侄,若是方便,还要多劝劝陛下。”
 姬麒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厉害可以日万……我错了……还是乖乖日更吧……
 昨天没来得及向你们说新年快乐。
 今天,迟到的新年祝福。
 希望芷萱和北棠都能高中。
 希望和我一起考研究生的姑娘考上心仪的大学。
 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希望我的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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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填完(虽然我感觉有点崩了)
 么么哒,爱你们。
 令,这个月这一本就要完结了,哎,扑成狗了也是,不过……管他呢……丧心病狂的大笑,在我连玄学都懒得蹭之后我就像中了毒一样的掉掉积分……
 爱啥啥吧。
 谁没有个把黑历史呢。
 姬麒小哥哥,爱你哟,从初中就在幻想的一个人物,说实话这文真的是个悲剧,写的过程中强行凹成正路……哈哈哈我完了我感觉又要掉粉了,别zhou啊(尔康手)
 新书狐狸直播日常感谢支持。么么哒。
 第61章将星之陨
 鼎月宫。
 凤启歌坐在窗边,出神帝看着白石浮云的结界。
 天地浩大,天外有天,宫女来报魔后去往廖化宫,他也听不进去。
 “孤几时能出去看看。”凤启歌自言自语,青鸟仿佛只是沉沉地睡着,静静地聆听他的心事,“咱们可以买一座院子。”
 凤启歌来了兴致,拿起笔在洁白宣纸上淡淡勾勒几笔,画出一座小院,紫藤花爬满花架,凤启歌沉吟片刻,在花架下画了一座秋千。
 春光明媚,清冷少年坐在秋千上,凤启歌以笔支颐,在青鸟身后画上自己。
 “听说在人间,只要有大把的金银就能好好过活,想来也不错,你想不想去。”
 自从将帝玺交给睚眦侯,他从来没有一天比现在更开心过。
 纸上几笔,仿佛就此画出一个他前半生想都不敢想的未来。
 青鸟静静躺着,凤启歌却觉得它仿佛在笑,那一瞬间,他突然生出一个疯狂至极的念头,他要带着青鸟,展翅高飞,逃出魔界去。
 “若是孤走了,这帝位由谁来坐?”凤启歌笑道,“所以孤不能。”
 凤启歌摸了摸青鸟羽毛,长长地叹了口气,将那幅画团成一团,扔进暖炉里。
 厉敏从姬麒那里回来,路过凤启歌寝宫时却看到那里灯火通明,“陛下在做什么?”
 宫人回道,“回禀娘娘,陛下时常一个人深夜独坐。”
 厉敏冷笑一声,“庭尉司可有消息。”
 那小宫女脸色骤然苍白,战战兢兢道,“国丈说,娘娘不可……不可轻举妄动……”
 厉敏沉默片刻,“女儿也比不得帝位了。”
 小宫女一头雾水,慌忙服侍魔后回宫。
 廖化宫里,姬麒左思右想,“睚眦侯不是这么蠢笨的人,他要杀我,怎么会用庭尉司的东西。”
 夜枭侍立一侧,“殿下觉得是何人?”
 “不知道,不过这人想挑拨我和睚眦侯的关系,手段实在不高明。”姬麒拿着那柄小小的剑鞘,“凤帝近来在做什么。”
 夜枭回道,“凤帝整日待在寝宫里,一切政务都由国丈处理,已经几天没出门了。”
 “大梦妖镜可有行踪。”
 “没有,”夜枭摇摇头,“属下无能。”
 “大梦妖镜神出鬼没,倒也无妨,记得守好连城。”姬麒扣了扣桌子,“你可能飞出白石浮云的结界?”
 “不知道,也许可以一试。”夜枭想了想,“除了……金龙,怕只有百鸟之王凤凰能一飞冲天。”
 “凤凰,凤凰……”姬麒心不在焉地看着他,“城外的兽潮怎么回事,这时间应该南下才对,怎么会闯进城里。”
 “这是奇怪之处,开春兽潮仍守在城外,除了那凤城外三城剿杀一部分之外,并没有什么动静。”
 “那三座城,”姬麒忽道,“城主都是什么来头。”
 “殿下,他们都是睚眦侯曾经带过的学生。”
 “……”
 “殿下打算几时去见睚眦侯?”
 姬麒摆了摆手,“鸿门宴,不急。”
 厉敏想在睚眦侯与摄政王之间搭一座桥梁,隐隐已将凤启歌驱除在外,睚眦侯想做什么,姬麒剑眉一皱,忽然想,睚眦侯不会也在觊觎帝位吧。
 这念头横空而生,却把自己吓了一跳。
 如果是真的
 定西,直节,河焦,这三座城隐隐呈合围之势,将凤城困在中间。
 三城夜以继日地剿杀魔兽,却没人知道尸体都去了哪里。
 几日之后就是李恺葬礼,姬麒心道,还是要尽快和睚眦侯见一面。
 如果睚眦侯也对帝位有什么念头,之前所有打算,都要推倒重来了。
 夜枭默不作声,看着摄政王出神。
 “退下吧,千万守好连城。”姬麒道。
 夜枭早已心急如焚,闻言转身便走,看起来甚是无礼,姬麒摇了摇头,起身去看匈楚。
 匈楚伤好之后便没日没夜地和有狼军呆在一起,日日为李恺守灵,他跑遍凤城,尽可能地搜罗香烛之类的东西,甚至亲手做了纸人,日夜守在李恺灵位前,一番辛苦,有狼军心服口服。
 可是李恺的棺椁应该葬在何处呢,人间喜好风水,魔界却从无这一说。
 七日之后,廖化宫依照人间礼法,自上到下皆为缟素,四处挂起白笼,第七日,匈楚和姬麒亲自为李恺守最后一夜。
 姬麒不是第一次经历生死,雌凤在白石浮云魂飞魄散,凤凰印消失,连可以怀念的东西都没有。
 “金龙说过,千年之后李恺轮回人间,将成人间千古一帝,在这里,倒是屈才。”姬麒看着焰火中飞起的纸钱飞灰,有些感慨,“千年之后,我不知道在做什么。”
 灵堂里只剩两人,火光之中,匈楚含笑看着他,却不说话。
 “明日,李恺的棺椁从廖化宫出发,到城外,在砦河旁点燃,骨灰洒进河水,沿着水脉流入珍竹海,以后便能进入人间。”
 “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出结界?”匈楚道,“那个东郭徵野心太大,如果你不答应他,难保他会投靠别人。”
 匈楚一语中的,姬麒苦笑道,“你觉得他转而寻谁?凤启歌,还是睚眦侯?”
 “你怀疑睚眦侯?”
 “我回来时,就听闻帝玺都在睚眦侯手中,我以为凤启歌荒废朝政,后来想想,也许是有什么苦衷,先帝死后,他能倚靠的只有睚眦侯。”
 匈楚顿了顿,“那我们该如何?”
 “放出消息,”火光之中,姬麒眼神一变,“摄政王与父亲姬迁水火不容,姬迁为了复仇,想要借睚眦侯之手将我除掉。”
 “当初之所以留着姬迁的性命,就是为了这一天,没有人会怀疑姬迁,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想我死。”
 “廖化宫没有多少军队,凤城周边却都是睚眦侯的人。”姬麒丢了一叠纸钱,火焰腾飞,照着他的眼睛,“尽管来吧。”
 那一日,李恺的棺椁由摄政王与匈楚亲自送出凤城,一代将星,就此陨落。
 砦河岸边,一身白衣的姬麒举着火把,有些落寞地看着化冻的河水。
 “李将军……别恨我。”
 大火漫过李恺的棺椁,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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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棺香气馥郁,沿着砦河四散开去,一片肃穆之中,棺椁和李恺的尸体化成飞灰,尽数飘落河中。
 “小心山后,”姬麒低声道,“有埋伏。”
 “嗯。”匈楚应了一声,无数鹰隼从天空四面八方飞来,警惕地注视着四面八方。
 第62章鸿门之宴
 姬麒直觉奇准,尚未走出河岸,山丘之后已冲出无数杀手,酣战之中,姬麒一使眼色,看守着姬迁的几人便冲进人群之中,姬迁仓促之下,意料之中地逃走了。
 姬麒一刀砍翻冲过来的刺客,“不成大器,只是有些烦人。”
 那些刺客法力平平,只是有股不要命的悍勇,一击不中便化成一滩血水,一点痕迹都不留。姬麒看的清楚,那些人用的匕首,身上衣纹,仍然是庭尉司的睚眦纹。
 片刻之后,姬麒看着一地狼藉,长舒了口气。
 夜枭派出细小之极的蜂鸟,跟着姬迁一路逃窜。
 姬麒风尘仆仆地回到廖化宫,水镜之中,姬迁夺命狂奔,在两方厮杀时躲在巨石之后,甚至想要动手亲自射杀背对着他的姬麒。
 犹豫之下,姬迁扔掉抢来的弓箭,往南逃去,在姬麒打道回府时,有转身混进凤城。
 姬麒有些紧张地看着水镜之中乔装打扮地姬迁。
 终于,姬迁极尽所能,混入了庭尉司。
 蜂鸟藏在他头发中,一路跟了进去。
 “殿下?”匈楚叫了一声,姬麒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水镜,只是伸过手,与他十指相扣,少年面色冷静,掌心中却全是汗水。
 匈楚知道他在紧张什么,若是睚眦侯真有谋逆之心,面对百万大军,才是真的束手无策。
 姬迁托人通传,过了很久,睚眦侯才肯露面,来见一见曾经风光无限的姬王。
 姬迁身为三王,地位尊贵,远不是睚眦侯所能比,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即便如此被怠慢,也只能含笑迎合。
 睚眦侯笑道,“曾经几次三番去廖化宫拜见,姬王都不肯见我一面,乍见之下,真是惶恐。”
 姬迁十分勉强地笑了笑,“国丈如今一飞冲天,眼界也高了。”
 两人推杯迎盏,尽是客套,姬麒面沉如水,看了许久,终于听见姬迁低声向睚眦侯道,“听闻如今国事都是睚眦侯在处理,国丈大权独揽,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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