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大人放心,都无恙。小竹子和老何下地道去看了……”
“大人!”正说着,去看地道的两人出来了,“地道里再没旁人了,就是骚臭得很,这狗鞑子果然是脏了心肝的!屙出来屎都比旁人要臭了十分。”
“你小子!恶不恶心!”
“带下去,交给你们高总旗。”
“是!”
“还有人呢?”卢斯看向已经不是哆嗦,而是干脆瘫在地上的族长和他的儿子们。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嘴硬,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根本不接卢斯的话。
“投敌叛国,罪证确凿,你们这牛家,并无可恕之理!”卢斯一挥手,“十三岁以下的孩子,都带走官卖!”
下头一阵血肉分离的哭闹声,但这也是活该,换一个来,孩子连命都保不住。只能说家长造的孽,连累孩子了。
卢斯一指春桃的爹娘:“拖出来,杀!”
刚才没真的碰那些个男孩子,卢斯觉得,这些人怕是以为他心善,不敢动真格的,即便孩子又被抱走也是如此。那他就给他们动真格一下,他还需要情报,最该死的族长暂时不能杀,但是春桃的爹娘应该属于不知道多少,但也知情,并参与其中的,左右逃不了一死,还不如干脆利索点。
两个中年人刚被拖出来的时候很老实,他们顺着无常们的力道出来,直到发现并没有被带到院子外头,而是被在家人的当面被压得跪下来,按着脑袋,边上有无常抽出了朴刀。这时候才意识到大事不好,两人挣扎惨叫起来。
“哎?啊!!”“大人我们家春桃”
叫声未及完整,刀光闪过,两腔热血喷出,人头溅上了自己的血,又沾了泥污,大睁着眼睛,惊恐茫然的滚了两滚……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有人直接头一歪,昏倒在地。
无常早就防备着这点,有刚从水井里打出来的水,冰凉清澈,几桶水一泼,该醒的都醒了。
“人头落地,还是招?”
“大人,冤枉啊,草民们只是听庄头吩咐啊,真的是半点歪心思都没有啊。”一身湿漉漉的老族长醒来,看他也是耆耋老人,如今一身湿透,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可怜至极。
卢斯皱眉,左右还是这句话,上头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知道是蒙元人不是?知道蒙元人跟咱们大昱打仗不是?知道这些蒙元人偷偷摸摸的不是?!既然都知道!为何不通知官府!”
“可是……这是主家安排下来的,草民们可要是跟主家对着干,那谁知道……”
看着老头还是哼哼唧唧的给自己解释,依旧半句有用的都不说,卢斯耐心告罄,又指了他一个儿孙:“拖出来,杀!”
“我说我说!我知道那另外两个鞑子去哪了!”也是巧了,人刚被拖出来竟然就这么嚎叫。
卢斯一挥手,人被松开了,那族长竟然还一脸的惊恐,去劝儿子:“老大,你要是说了,咱们一家日后可怎么办呢。”
这人看着年纪不是剩下的人里最大的,应该不是大儿子,是大孙子。
这大孙子刚被放下来,吓得气都喘不匀,老族长刚劝完,他立刻喊起来:“在山上!小人能带诸位去!咳咳咳!”因为太赶,说完了他就咳嗽了起来,大概是岔气了。
老族长没发现,其他儿孙看他的眼神也都变得不好反正您老是最后一个被杀的,或者人家都会杀了您,毕竟您这年纪都到这了,可是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啊。
卢斯点点头:“若你能带着本官将人找到,便记你一功劳,准你一个儿孙不入奴籍。”
“谢大人!谢大人!”这人喘过气来,一边哭一边谢恩。他是知道,自己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只能救一个儿孙。倒是不怨恨卢斯,只是磕完了头直起身来,用要吃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爷爷。若不是大家都听他的,何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带着人,上山!”虽然折腾到现在,天色有些晚了,但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了这些?
可是,卢斯这边还没上山去,那边冯铮已经下山来了,还带来了两个蒙元人。
卢斯得了消息,应到了村口:“一比二,输了啊。”
冯铮也笑:“那你要输给我什么呢?”
“等到了闲,任你处置可好?”
冯铮耳根略红,口中也有些发干,他舔了舔嘴唇:“好,我……我也要捆了你。”
“行,反正那绳子我已经洗干净了。”
两个人没羞没臊了一番,放松了一些这段时间紧绷的神经,可两人的脸上都是正经至极的,旁人还以为他们在研究这极其重要的案情呢。
蒙元人交给了高勇去严刑拷问,对他们,卢斯和冯铮一点嘴皮的意思都没有。人都抓到了,众人也不用大黑天朝山上跑了,除了值夜的人留下,其他人都各自散开休息起了。唯一不爽的,大概就是老族长的大孙子了,既然没用上他,那卢斯答应的赏赐自然也就没有了。
在卢斯和冯铮的帐篷里,两人才真正正经交流起来了事情的经过。
冯铮那边征来的猎人里,颇有几个能人。这几人在一起合计了一番,直接就将附近哪个山头,什么地方能躲人圈画了出来。都是老猎户了,谁能比他们对这些更通。从这些人开始商量,冯铮就在一边打量,感觉这些人可信,便分了人手给他们。
结果,他带的大队人马还没找着踪迹,那边猎户就把人带回来了。
“……说起来只是运气好,也并非我的功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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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说,冯铮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才还让卢斯随他处置呢
卢斯的手在冯铮说话的时候就搁在了他的腰上,手指上的力道忽重忽轻,没几下,就感觉冯铮打了个激灵,卢斯这才满意的凑到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哦?相公~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你怎么能耍赖认输呢?”
从后头看,冯铮从从脖子到耳朵尖都红了个彻底,呼吸也重了,卢斯这才满意,把人拉到行军床上,两人相拥着躺下行军床宅,他两这是两张床并在一起。
当然不会有啥发生,毕竟还是公示要紧。
闭着眼睛,卢斯没睡着,不知道为什么,冯铮背对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斯听见冯铮低声问他:“师弟,你说边关现在怎么样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卢斯不想立flag,他把冯铮搂得更紧一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都不怕他们。”
“嗯……”
其实哪里是不怕,都怕。昱朝再怎么小事不断,大事不宁,但大面上依旧是太平盛世。卢斯现代的时候不太理解什么叫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他们那个时代人的想法是一切都为了自由和自我,要抗争。
不能说那个时代的人不对,但当感受到连活着都需要一个人拼尽全力的时候,自由?自我?凉凉吧。
一旦边疆出现大动乱,连活着都成了困难,连根心爱的人在忙碌之后相依相偎都成了奢侈,甚至有可能天人永隔……尼玛卢斯想哭,还想把孙光抽出来鞭尸!
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虽然没说出来,但卢斯还是在心里立了flag。
然后……就在他们带着三个蒙元人回到开阳的同一天,战报来了。
兴宇关大败……昱朝大军连失三城,靖王和太子在石城顶住了来犯之敌,但前线到底怎么样,送来战报的传令兵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表示他不知道。他哭,不是因为畏惧天子之威,而是因为他看到了太多的死亡和杀戮,失去了太多的人。
举朝大惊!
虽然当初大家都以为自己做了最好的准备,但事到临头,大昱知道真相的君臣们才意识到,他们其实一直都不认为蒙元人能做出什么来。昱朝自先帝和大将军以来,虽然边疆偶有冲突,但那都是小打小闹,他们远离真正的大战已经太久太久了。
皇帝高坐在龙椅上,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何处可调兵!役夫可足够?粮草准备如何?”
已经开打了,还能怎么样?打啊!
且不提被困的靖王是皇帝的亲兄弟,太子更是国家储君,就是没这两位,城池土地不能丢,百姓将士更不能放弃,必须打!
皇帝提出了问题,下面的大臣一个个站出来回答问题,有无法决断的,就几个人商量。武将们也站出来,表示自己可带兵。这就是明君能臣的重要性了,卢斯和冯铮站在武将那边松了一口气。
很快,朝堂上决定下来了两支兵马,其中一支的主帅,竟然还算是卢斯和冯铮的熟人他们还在食谷县当捕快时候的那位带兵的孙总兵。
不过,这位当年就是老将了,现在年纪更大了。另外那个,听其他文武的意思,也就比孙老将军年轻点有限。如今两位都是高龄带兵,还是打这种大战,老人家的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可是再看看大殿上,有能力的将军同样都是年纪个顶个的大。就两个年轻的卢斯和冯铮,但他们俩又不是能带兵打仗的。他们昱朝这个武将,不知不觉间有些青黄不接啊。
跟他一个想法的文武也不少,但只是低声说,看皇帝紧皱的眉头,看来也是同样的意思。真是将到用时方恨少啊。
随着这一天的朝会,国家的一切力量都被击中在了军事上。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办理的案子也被推后,而且说不定,即便是战争告一段落之后,这事情也不会再提起来查了。毕竟这调查的官员牵扯得越来越广,太平的时候还能一查到底,现在却不是时候。而皇帝也需要所有人团结一致,渡过难关。
于是,这大案最后牵扯出来的,职位最高的,也就是承恩公一门老小。
至于那三个蒙元人……倒是从他们嘴巴里挖出来了些人命,可是,这些人之前已经被抓进去了。案子又暂时叫停,不能从这些人那里再朝下挖,有了他们的证词跟没有他们的证词差不了多少。
进入六月,战况依然胶着,前线传来的战报有胜有负,让人一天笑,下一天就哭。唯一欣慰的,就是石城牢牢守住了。
第162章
面对敌人的威胁,无常司自然也不会闲着。卢斯和冯铮接了皇帝的旨意,押运粮草送往前线护卫开阳的御林军都有大半被抽调到前线跟人拼命去了,太缺人手了。
卢斯和冯铮过去当捕快的时候,也做过押运粮食的事情,毕竟每年秋天都得把赋税送上去。可那时候的情况,根本不能跟现在的大队人马相比较。
无常司是全员出动,可他们就七百多人。皇帝和大臣们又给他挤来挤去,挤出来了一千兵丁,可这人数还没征召的徭役多呢,看不过来啊。最后只能是开阳的各家,又给他挤出来了一千五的家丁。
要家丁的时候,卢斯还提了意见,必须爹娘妻儿俱全的,而且没犯过错,为人忠厚的。
不是他穷讲究,实在是怕带出去一群别有用心的,再把辆车半路上都霍霍了。
就带着这么三千多的杂牌,卢斯和冯铮就护卫着粮车,朝着蒲云州出发了。
上回去蒲云州,还是去找丢失的粮车的,这回就变成他们自己送粮食的。
上回的蒲云州,还是彻彻底底的大昱领土,如今的蒲云州,却已经失陷了大半的土地。
上回的蒲云州,从开阳到达一路安泰,可现在,按照朝廷的情报,出了直逸州,就得注意蒙元的小股兵马了。
当国家机器在正确的操纵下开始运转起来,威力是可怕的。比如粮车,卢斯原本还以为又得跟当初他们小县城或者州府运粮的时候,马车、牛车、独轮车,甚至挑夫,各类配置齐全呢。那要走起来可真是要了人命了,别想快。
可实际上,到他跟前的粮车都是双驾马车,虽然马都是最破的驽马,还有大半不够用骡子替代的,但这速度也就一下子都提上去了。
有大半的马车,木茬还是崭新的,显然是工匠刚完成不久的。
不顾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刚出发两天,就有几辆车散架了,还有更多的车摇摇晃晃的,看样子也要坚持不住了。
队伍不得不停下了大半天,专门修理和检查车辆怎么不晚上修?从兵到杂役,九成九的人手都是夜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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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斯觉得,这回干完送粮食的差事,回宫之后,得跟皇帝好好说到说到这个老百姓都是夜盲症的问题。
他们这对人马专心赶路,一路上的州县城池也多有援手,还有老百姓自动自发的跑过来帮忙,给他们送食物饮水,甚至还有占山为王的江湖大王们跑来开路搭桥的。所以,除了有那么百十个逃兵之外,眼看着就要出直逸州了,也没啥大问题出现。
这天晚上,卢斯和冯铮商量着,除了站岗巡哨的,把其余的小旗、伍长都叫了进来。这也是乌泱泱几百口子了。
那些家丁们一来,就立刻闹闹哄哄的,出发前他们还有些胆怯,可一路过来,发现士卒跟无常们也都不错,慢慢就放开了。还是看无常们一个个默不吭声的端正坐着,他们才慢慢闭上了嘴巴。
等到卢斯和冯铮上来,卢斯先阴沉着脸,道:“今日叫你们来,不过是为了两件事,带上来!”
立刻就有无常押着二十多个人从大帐后头走过来,其实众人也都清楚,这是昨天给运来的,从他们这运粮队逃走的逃兵。
下头顿时乱了一小阵,在场的不是大家的家仆,就是县城的兵丁,还都是开阳周边的,不是啥都不懂的。众人都明白,这两位将军,是要杀鸡儆猴了啊。就是不知道,这杀要杀到一个什么程度。
“诸位即便不是当兵的,也该知道什么叫军法,出发之前,本官也着人给你们说过兵法。头一条,不得将令,无故离队者,当如何?!”
众无常:“杀!”众兵丁:“杀。”
只有家丁们,打了个哆嗦。这真是要杀?
“叔!七叔!救命啊!”被看押的众人里,有个少年人大喊大叫了起来,有他带头,其他人也跟着呼叫起来。
“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大人饶命啊!”“凭什么只杀我们啊!”
下头有个中年人一咬牙站了出来:“二位将军,旁的小人也不说,可虫鸣……他还是个孩子,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他说的虫鸣,就是那个最先说话的少年人。话说卢斯要的是爹娘妻儿俱全的,可这人才十六岁,但他确实是俱全的。
这少年十四岁就娶妻了,孩子已经一岁半了。开始的时候,卢斯也不知道自己队伍里有这么个人,直到他跑了,然后又给抓回来。
这要是其他的情况,两人就把这少年人放了,可如今,当着这么多的人,放了一个,那其他人必定全都心生不满,是断然不可能放的。
“此乃军中,怎有讨价还价一说?!来……”
“来人!杀!”冯铮忽然站前一步,一声怒喝。
外人看起来,他这有点像是抢卢斯的权,其实不是。虽然昨天说好了,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可这杀人震慑全军,既是立威,也是得罪人。冯铮哪里能让卢斯把得罪人的事情都揽过去,把做好人的事情都交给他。
所以昨天说好归说好,实际上冯铮早就打定了主意,下命令的时候,他站出来下。
下头押着人的无常们,下意识的就遵令开始干活,本来就是两个人押一个,后边站一个,这时候押人的把逃兵朝下一按,后边站着的那个拎着朴刀上前一步,挥刀向下!瞬间,哭喊求救与谩骂声全都就此中断,人头在一片血泊中咕噜噜打着转。
兵丁和无常们大多没什么事,可家丁就乱了,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直接晕过去的,还有吓尿了的……
卢斯上前一步,道:“咱们在这停留两日,明日还有逃兵送到,到时候,所有人一起来看!”
不是他们俩喜欢吓人,也不是他们俩没事找事浪本来就宝贵的时间,而是一旦离开直逸州,就要面临着跟蒙元人互殴的可能。可就这么一群人,虽然一路上已经努力锻炼了,可毕竟都是外功,心理素质才是最重要的内功,万一到时候他们惊慌恐惧之下,一通乱跑,那“乐子”就大了。
这些逃兵的血,至少能够提一提这些人的胆气。
冯铮又要开口,卢斯却先一步:“这些人死了却又不能白死,分开吊在大营里头!等拔营的时候,再入土!”
“是!”
说完之后,卢斯一甩袖子,走了。
这才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剧情,冯铮没能抢着话,略微有些郁闷,可看那些惶惶不安的人,又不能也跟着走,必须得继续把剧情继续下去:“诸位也无需慌张,这些日子来,卢将军与本官到底如何,诸位也是能看见了的。”
他声音敞亮,却温和,确实让惶惶不安的人安定了不少。
“况且,大家都是在开阳有家有业的,都该知道,蒲云州一旦告破,从蒲云州到开阳,快马而行,那也就是六七天的事情。开阳虽然城墙高大坚固,可到底有多少可用之兵,大家心里都清楚,若现在不尽量紧着前线,把蒙元人挡住了,开阳是个什么状况,咱们自己的家人是个什么下场,大家都想想。”
“……”没人说话,冯铮这话说得简单平实,底下的人再怎么不敢不愿,也不由得在心里点了点头。
能搭上这份差事的都不会是得宠的下人,可再怎么不得宠,在开阳的大户人家做下人,那也是不愁吃喝的。要是真出了事情,他们的主家可能跑得了,可他们这些不得宠的人,还有他们的父母妻儿会是什么下场?
这里大多数人都是没遭受过兵祸的,可他们停过老人说古,听过说书的讲当年。而且,蒲云州连失三城,后来又失去大片土地,那些地方上的百姓是什么下场,也都已经传过来了。
蒙元人一旦破城,那都是要纵兵劫掠至少三日的。那时候,城里的百姓就不是人了,而只是他们战利品的一部分,尽可以由着他们抢劫、强奸、杀戮,死了的必定死得凄厉悲惨,活着的却也不比死去的能好多少。
想一想,这些事出现在自己的父母长辈,兄弟姐妹,还有妻子儿女身上……
刚才看见死人的那股子恶心和恐惧顿时就被一种更深的惊惧压了下去,他们毕竟是因为犯了错,才被自己人杀掉了,事出有因,根本就不是冤枉。可要是蒙元人冲破了前线,杀入开阳呢?
那些家丁的神色变得郑重了,多是兵油子的兵丁,与根本就不是战兵的无常,神色也发生了变化。
跟他们说为朝廷,为皇帝尽忠,他们是没啥感觉的,但如今这些事真的是与他们的切身利益相关的。
“逃兵死了,家人的不到抚恤,他们就是白死了。况且,这消息传回开阳,你们的主家会是什么反应……本官也不说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办完了,下面就该威逼和利诱,“但若是这回送完了粮草顺利回到开阳,尔等都能记上一攻。你们有军职在身,或者在无常司供职的,自然各有升迁。你们这些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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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他人家丁奴仆的,朝廷可给你们与家人赎身,若不愿的,也可得一笔赏银。”
果然,下头众人的神色都在急剧的变换,尤其是那些家丁们,虽然是为了家人拼命他们甘愿,可多少还有些怨恨,想着凭什么是他们出来拼命,还有若同是他们死了,那家人岂不是也无处可依?得到听了有赏赐,才是真正的心平气顺了。
“大人,若小人等真杀了鞑子,可否……给小人个官做做?”有个身子壮实,看来是练过的家丁,主动开口询问。
冯铮道:“军中任职是不可能,但做个捕快,又或者来无常司任职,你等可愿意?”
“愿意!愿意!”大汉狂喜,就好像他现在已经杀了鞑子,能当上官了一般。
“好了,都各自归营去吧,记得,安抚好你们各自的下属。”
“是!”
众人兴奋的散去,冯铮也转头匆匆的去找卢斯。找着的时候,卢斯正在主帐前边练着刀法。
冯铮一看,抽出自己的朴刀和卢斯对练起来。他俩都对彼此熟悉之至,这刀法对打起来,外人看似凶猛,实则他们两个人就如做个游戏一般。两人从主帐里打到了外头,不少路过人远远看着跟着鼓噪叫好。
“两位将军这是怎么了?”
“刚才那时候,冯将军好像是抢了卢将军的话……卢将军是不高兴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呢?两位将军就是跟平常一样练功而已。还有那什么抢话不抢话的,冯将军说话跟卢将军说话,都是一样的。”说这话的自然是无常司的,他们清楚的知道他们家两个将军是怎么回事,这俩人感情有多好,无常司有固定的总旗,但是却没有固定的顶头上司,跟着谁都是一样,谁的命令也都是一样的。
可无常司的人明白,其他人不明白啊。
“对,对,这位大哥说得对,我们没见识。”
那边卢斯和冯铮终于打完了,两个人全都一身是汗,气喘吁吁的相携进了主帐,大多数人也就散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却也有人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你们说,那两个人就这么好了?”
“呵,我才不信那些无常们说的,什么那两个人没事。不过是为了安定军心而已。哪个男人被呛声了会高兴?”
“可那两个人毕竟是一对……”
“契兄弟而已,男人到底怎么样,你们还不清楚吗?”
“那咱们就……试探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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