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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修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迹
突然,人群中传来齐齐惊呼,愤怒到极致的戚云烈回过头来,却惊愕地看到,那五阵珠吸足了他的灵力,飞不过不一丈远居然停了下来,然后竟喷出了一道范围宏大的光波之刀!
那五光刀所至之处,威压惊天动地,所有修士俱是面色大变,不得不使尽浑身解数意图抵御,不过一招,竟有数千修士当场受创,光刀犹如水波散发开支,碰到数百里之外环抱整个渊湖的山峰,竟是无声无息穿透而过,片刻之后,轰隆隆的响动伴着大地震动先后传来,以渊湖为中心,方圆千里之内,竟是再也没有一座山峰存在。
所有修士倒吸一口凉气,一击之威竟至于斯
“神器!”
“异宝!”
这无数惊叹火热的口气将渊湖生生变成了一个喷发中的火山般滚烫炽烈,连渊湖的虚无之水仿佛都要随之完全沸腾汽化!
而那五光芒的阵珠发击这样恐怖一击、以至于连戚云烈都惊愕地怀疑其它的真正属性后,它在半空滴溜溜一转,在戚云烈惊愕变成惊恐的眼神中,居然直直冲着他又奔了过去,那执着热烈的程度,当真令世上每一只狗的主人都会羡慕。
“天哪!这这这神器认主了!”
惊恐中竟再次被五阵珠投入怀中的戚云烈生生怕得吐了一口鲜血。
“戚云烈是神器之主!杀了他!夺神器!!!”
这一刻,在人心汹涌的贪婪面前,连什么报仇的幌子都不再有人记得,戚云烈在极度害怕中,竟是同时动用了数个传送类法器符,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叫他逃离这里!逃离渊湖!逃离此界!他一定能想到法子破解眼前之局!
可是,他惊恐的发现,他周身十余样传送类法器符,竟是全部失效,就好像,他怀中那五阵珠竟是真的神器一般,不但会认主,还会封锁一切传送。戚云烈怀中的五阵珠不需要他举着,也不需要他托着,就那样靠着他悬浮在半空,像一个无限依恋着情郎的怀春少女般,贴着、黏着,不死不休。
戚云烈真的绝望了。
然后,他好像疯了一般,再也顾不得什么长久打算、修士之途,戚云烈将储物袋中所有防护之物、保命之物全部祭了出来,他疯狂地向周遭紫罗门弟子吼道:“都给我撑住!我要是死,你们也得给我陪葬!!!”
那些弟子又岂有他法,不得不竭尽全力支撑着那个防护罩,可是,在此时已经疯狂的人群眼中,神器异宝威能如斯,只要杀了戚云烈,夺得神器指日可待,一个区区的防护罩竟连一个眨眼都未能支撑,在铺天盖地、犹如暴雨般汹涌的灵光攻击之中,好像个美丽的泡沫般,瞬间破裂。
渊湖畔,无数修士就像已经放倒了猎物的野兽般发出兴奋的嘶吼,不过刹那就将防护罩中所有弟子连同戚云烈全部淹没。
不!他还有那么多野心、那么多抱负,那种种没有来得及以斩梧盟版图为纸画下的宏图霸业,那些改变人族妖族的惊天伟业!
……
极度混乱与极度血腥之中,遥远而恐怖的威压突然从天而降,那些在杀戮中心极度兴奋争夺着每一块可疑血肉、每一块浸透鲜血可疑布料的修士,突然齐齐僵住,在略外围些的修士们看来,只见那些原本处于最有利地抢夺尸体位置的修士们竟是全部首级离体,腔子中突然喷出的鲜血犹如在杀戮现场突然打开了无数股鲜红的喷泉,无数赤红水柱冲天而起,又随着生命极速消逝而很快弱了下去。
待所有“喷泉”全部消失时,以虚无透明之水而闻名的渊湖已经变成了漂亮淡雅的粉红色,叫世人第一次以肉眼看清了虚无之水的存在与形态。
半空中,大修士的身影犹如一座大山从天而降,叫所有兴奋的头脑犹如冰水浇头,在刹那间冷静下来,隐隐畏惧,又隐隐庆幸,起码现在他们还有脑袋可以去冷静,可已经有许多修士再没有了机会。
玉霄真人灵力一拂,眉毛不由皱起,无数血肉自地面浮起,隐约间凑出一具血肉模糊的人形,啧,看来晚了半步,这戚云烈是无论如何也回不转来了,玉霄真人衣袖轻,那模糊人形很快又化作无数肉块落入渊湖中,溅起无数漂亮的粉色水花,毕竟,死人是不值得无谓浪灵力的。
那些血肉碎块中,一粒低调的五华珠飞向半空,在现场刹那又火热起来的目光中,稳稳飞到玉霄真人面前。
玉霄真人只抬眼看着眼前这枚五夺目的阵珠,这小小的东西仿佛也知道畏惧真正的大修士,原本那璀璨夺目、甚至能穿越界壁的华光此时都显得低调而内敛,只隐隐有鹌鹑蛋大小,甚至连多余的转动都没有,就那样静静在半空中任由大修士审视,半点也没有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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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横扫千峰的赫赫威势。
渊湖畔,看着半空中那枚五珠子,无数修士眼中的不甘跃跃欲出,大修士的威压依旧牢牢笼罩全场,可依旧有那在贪婪面前悍不畏死之辈。
只见玉霄衣袖微可不察地轻轻一振,就好像原野上一道微风略微拂了拂他的衣袖,随即,随着数个人头落地,又是数道血泉冲天而起,玉霄却始终面无表情,对于不识时务还自不量力之辈,他连眼皮都未撩起,只是看着这枚五光华、低调安静的珠子,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这枚珠子。
这一刻,尽管方才玉霄恐怖的身手镇压了无数修士心中的蠢蠢欲动,但看到这样的大修士都如此重视这枚珠子,心底深处被强行按下的渴望贪婪却是欲加炽烈。
然后,在无数贪婪又畏惧的紧张目光,玉霄真人终于抬起了手,大修士的手洁白如玉修长有力,这只手仿佛夹着玄奥的无上法诀,引得空间中隐有风雷动,可一眨眼,哪里有什么风雷异动,明明玉霄真人只是随意伸手,好像只是看到路边花枝随手攀折般漫不经心,那珠子就被他捏在了指尖。
人群中发出一声巨大的失落叹息,明明知道哪怕玉霄不出面,此物只有极少的可能会落入自己手中,可那毕竟还是有可能啊!如今落入玉霄之手……要去夺取……踩在粉红的虚无之水上,无数修士的头脑还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在渊湖般空前的安静中,他们只是仰头看着大修士拈着那枚珠子,仿佛拈花拂叶般写意自在,不得不将心中的极度渴望、极度不甘牢牢压制,可下一瞬间,所有修士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这空前安静的渊湖之畔,一道清脆的碎裂声显得那么刺耳,先前那枚大展神威的神器异宝竟是在这大修士手中突然化作漫天纷纷扬扬的色粉尘落了一地,在所有修士震惊到扭曲的视线中,那色粉末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玉霄真人口气淡淡地道:“我斩梧盟控制九嚎深渊所用阵珠,乃是以无数天材地宝、集盟中阵法大师毕生绘阵之术、历经数载寒暑萃集天地华锤炼而成,如今九嚎深渊大阵中的威能被其抽取殆尽,过度透支之后竟连大阵之基的阵珠都无法正常维系……可惜了。”
不知他是在可惜那枚阵珠,还是在可惜死无葬身之地的戚云烈,这一声平平淡淡甚至没有半点语气起伏的“可惜了”三字,不知为何,莫名叫场中所有修士生生打了一个寒战,所有的贪婪所有的欲望都在这声杀气四溢的“可惜了”三字中凝结成冰。
而后,所有修士突然都木在了原地……什么意思?难道,方才那威能惊人的神器……竟不过只是九嚎深渊这个秘境的阵珠?!
可是,那穿越界壁的五光芒!方才那一击之威,这一切做不了假啊!!!
然而,这些修士此刻突然醒悟,似乎、大概、好像越界之光昭示着神器出世一事,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不知为何突然就人人皆知,成了真得不能再真的真理;而方才那一击之威,如果真是九嚎深渊的阵珠,调用秘境之力全不在话下,而九嚎深渊身为这样重要的秘境,其威能扫平数千山峰……又有何难?
这一刻,再不明白神器之说纯粹以讹传讹的,都是真正的二货,二货并非没有,可在修士这个特殊的群体中,毕竟是少数。
这一刹那,渊湖畔无数修士的心都高高提了起来,若神器之说纯属谣言……那他们岂不是生生逼杀了数个斩梧盟的修士,其中一个甚至是斩梧盟中传言颇为重用、在盟鼎之事中担当执行者的戚云烈!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们这些参与逼杀行为的杀手……在大修士一怒之下,会不会被杀以祭死去斩梧盟修士的在天之灵?
在生命安全的担忧与恐惧面前,那些什么贪婪、什么争斗都成了浮云,这一刻,战战兢兢的修士们只在内心祈求,祈求这位真人大人大量,不与他们这些卑微的小修士们计较……
“诸位,你们既对我斩梧盟九嚎深渊之事如此感兴趣,何不坐下来好好聊聊?”
在所有人心都高高提起之时,玉霄的突然开口显得无比突兀而惊悚。
坐下来好好聊聊?
看到满地尸首分离坐下去的身影,当即有人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恐惧,竟是“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玉霄真人面上随即真的流露出一种不悦。
那修士周遭其余人自动离他一段距离,竟是毫不客气地将他排挤了出去,即使其中有数人是他的至亲好友,竟也低着头,都是一副我们不认得他、也不会再接纳他的姿态。
那修士满面的愕然惊恐,却听玉霄真人轻哼了一声,立时叫他吓得魂飞魄散,结果,玉霄却只是冷笑道:“哪里走?!”
许多修士疑惑地抬起头来,却看到玉霄真人抬手一指,不知千万里外,突然几百道流光被“抓”到了渊湖之上,随即几百个修士便自半空跌到了地上,其中有一个叫所有修士最为熟悉的为首之人,正赫然是先前那个与戚云烈辩驳的秘境修士。
所有修士心中恍然,这修士方才说了许多不该说的,对于斩梧盟在这秘境中的事透露了那么多本不该透露的,甚至连对方利用魂兽集修士魂力、培育玉蛛兰之事都揭露了出来,还动用大型水镜术将秘境中的一切展示在所有人面前,如今玉霄真人亲至来拾局面,又岂能轻易放过他?
但这个时候,方才这些口口声声嚷嚷着“要为秘境修士报仇”的修士们俱都沉默,只抬头看着玉霄真人会如何拾这不知好歹、真正开罪斩梧盟的人。在所有修士看来,柳夜阑这样的人无疑是不识时务的,因为,堂堂人族第一大势力,岂是这么好得罪的?你为了所谓的公平、一时的痛快将一切全部撕掳开,自己又能得什么好处?还不如将一切掩盖,实实在在向斩梧盟要些利益、比如拿到一个真正进入斩梧盟各大名门的名额来得实在毕竟,加入斩梧盟,那可真是福利无限,光是不必通过盟鼎而获得修真资源一条就已经足够吸引如今的许多修士。
柳夜阑心中亦自骇然,方才大乱方起,他们这些自秘境出来的人中,绝大部分都对所谓的神器异宝心生警惕,才自秘境那等绝境中捡了条命出来与亲朋团圆,又如何愿意为了那等渺茫的利益再卷入血雨腥风中,而柳夜阑亦不知掌中宝那位幕后者的真正所想,他只严格执行着对方的要求,当对方宣布此间事已无需要他做的事、一片大乱已起时,柳夜阑自然是飞快传讯众人离开此界。
秘境诸修士无志于神器者,自然无甚可说的,先后追随柳夜阑离开,远远逃离了那群为了抢夺神器而躁动疯狂的修士群。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都已经飞离了渊湖,眼见便要到界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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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之时,竟是隐隐觉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此界,相顾骇然间,柳夜阑突然大吼一声:“快,逃出此界!”
然而,终究太迟,不过片刻,一股沛然不可抵挡之力传来,他们竟是一个个被抓回了渊湖之畔。
事实上,被抓回来的人远不止那些秘境修士,毕竟,方才的渊湖之畔那样疯狂的气氛中,亦有原本为神器而来的修士,见到方才那局势,心生厌恶或是心生恐惧而直接离开的,现在,却也与柳夜阑等人一般,全部被抓了回来。
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玉霄真人,柳夜阑心中此时升起一种恐惧,在相差两个大境界的大能面前,他们这群人与蝼蚁又有何分别?柳夜阑目光扫向这数百被抓回的修士,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在其中一人身上反复流露,而后目光中的恐惧渐渐变成一种透彻坦然。
他竟是自然而然地起身整了整衣衫,朝玉霄一礼道:“不才散修柳夜阑见过玉霄真人。”
玉霄漠视的神色中竟微微讶异地挑眉,似是见到一只略微有趣的小蝼蚁般。
而柳夜阑在玉霄蓦然加强的威压下面色发白,却始终不卑不亢:“真人,方才出言冒犯斩梧盟,皆是我一人所为。”
玉霄眯眼看着柳夜阑:“哦?皆是你一人所为?”
柳夜阑点头,面色苍白却身形笔直,双目中光芒坚定依旧:“是,皆是我一人所为,是我不忿被斩梧盟骗入秘境,错配玉盒与法器,骗我等与魂兽相斗,最后不过只是为了斩梧盟培育玉蛛兰!”
然后,“哇”地一声,柳夜阑竟是吐出口血来,双膝被沛然大力一扫,所有修士注目下,他竟是直接跪倒在地,膝下一片殷红。
玉霄真人却只是缓缓一笑:“好胆色。”
在大修士冷冰冰的视线之下,所有修士几乎没有办法不感到恐惧,修行至今,他们之中自然有佼佼者,但是,在这样的大修士之威面前,依旧卑微如蝼蚁,全无反抗的余地。
事实上,前来抢夺神器的那些修士中,本不乏真正的隐世高手,若是联合起来,未尝不能与给玉霄一个重创,可是,玉霄与戚云烈身份意义全然不同,一个不过是斩梧渊下一条狗,而另一个却是斩梧渊在斩梧盟中主持所有事务的嫡脉中的嫡脉,权势滔天,玉霄修为不俗,身后更还站着一个可能处于大乘期的修士……打杀他,那是要捅破天哪,眼前神器之事已如镜花水月破灭,没有利益,谁又会为几个路人出头?
公平?正义?
呵,修士修行数百上千载,算尽一切如此艰难才能在与天相搏的道途中走到现在,那虚无飘渺之物早已经不知何时被抛到了身后,否则,他们中许多人早已经死了千百次!
这万物为刍狗的修真界从来没有给这种无用之物留下半分位置。
而童青看着那个苍白的身影,抱着怀中朱朱,牙关轻微打颤,他的血在沸腾,手却冰冷,若非柳夜阑方才那一瞥时传递的信息,哪怕没有秘境时与对方纠缠复杂再难分辨的一切纠葛,只是当初大笑间相携离开紫罗门的两个挚友,他必也会计无返顾地站出来,但是,柳夜阑不许。
那一个眼神间,柳夜阑不许,他不要他此时站出来。
童青低下头,唇间咬出血来,他没有站出来,但是,他半点也没有移开视线,就那样定定看着柳夜阑,仿佛在心中将他此时模样描绘亿万遍,直至深入骨髓,此生不忘。
第473章酷炫登场
这一刻,童青甚至是有些痛恨幻境里那爱恨情长、纠葛难辨、如真似幻的经历来,如果没有秘境中的一切,哪怕柳夜阑那个眼神中交待了一切,他童青也依旧是柳夜阑肝胆相照、生死与共的挚友,不理会柳夜阑的交待,而是坦然站出来与他共同分担眼前大修士灭顶之威又能如何?
大抵,柳夜阑最有可能无奈一笑后,与他相携赴死吧?
知交一世,生死相托,好一段佳话。
可是现在呢?
便是他童青豁得出百载修为、这条性命,他又能以什么身份站出来?
挚友?他童青心中可还能保有半点知交才有的坦然?
……爱侣?他目光定定看着柳夜阑哪怕跪倒在地也依旧挺直的背脊,再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朝他投过来,童青心间颤抖,原来……他童青也会这般害怕难安,他怕自己不过是枉自多情空付流水。
大修士威压犹如重重大山将他们所有人牢牢笼罩,童青自嘲一笑,大祸临头,偏他还想这些无用之事,他只抱着怀中温暖的小小身躯,垂下了目光,心中却已做了决定。
柳夜阑,既是你所期盼,哪怕是自今而后痛彻心扉生不如死,我也会去做到。
不知冥冥之中会否真有天意,这一刹柳夜阑竟是心有灵犀般回首一望,看到童青垂眸的模样似冰原万里,竟叫他心间一悸。
直到这一悸,柳夜阑才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这样的童青,柳夜阑才如醍醐灌顶般明白了什么,幻由心生,若心中无垢何来尘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可他竟是直到这一刻才想明白!
柳夜阑在这一刻有千言万语想同童青说,可他一个字都不敢说,甚至连看向童青的眼神都不敢透露半点刚刚发现的情绪,他怕自己多说一个字便会为他引来不测之灾,他怕自己眼神中多一点情绪便会为他引去杀身之祸……
柳夜阑从来没有这般后悔,他后悔没有在秘境中抛却那些顾虑、那些骄傲,真正问问自己心中所思所想,他后悔没有把自己所思所想的一切告诉童青,而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天意弄人,命运于他们,何其残酷?
柳夜阑转过头来,膝下早已经白骨森森、鲜血浸透,他抬首仰望那高高在上随时可将他如蝼蚁般捏死的大修士,那自紫罗门时起的郁愤,看到盟鼎之策下可以预见的散修挣扎求存,还有那寒香界琼氏一族的险恶生存环境……他原本以为已经牢牢压抑在了心底,竟在这一刹重新翻涌到心头。
斩梧盟有没有以诸派弟子名额为饵诱骗修士入内?有没有利用这些修士的神魂为其培育玉蛛兰?
他柳夜阑可有一个字说错?可有一字谎言?!
可凭什么!
做着这些恶心至极的事情之人却一身白衣不染高高在上看着他们在随时可能降临的生离死别间痛苦挣扎,无动于衷……甚或乐在其中。
仅仅只是因为对方实力强过他们吗?
可是,明明这些所谓的大修士也曾经同他们一样啊!明明这些大能也有卑弱而不得不仰望他人之时,那种身心痛苦皆系于他人之痛他们不知道吗?不明白吗?为何一个个都在站上云端后选择将一切痛苦变本加厉施于更弱者?
这难道就是这所谓的修真界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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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吗……如果云端上的修真界大能个个都是如此,那他算尽一切、拼却一切日日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昱日成为那样冰冷无情的怪物吗?!
原来修行到如今才发现从头到尾他所追寻的不过一场荒谬!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柳夜阑忽然真地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明明响彻渊湖,却又撕心裂肺,竟叫垂目不看的童青一滴滴眼泪打湿衣衫而不自知。沈天云紧握双拳,随时都想冲出去,却是叫盛晴咬着出血的下唇死命拉住了,她知道,如果他们有任何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冲出去,非但不能改变柳夜阑的遭遇,反而会叫他的一切牺牲付诸东流……
可这种忍耐是在心间插的一把刀,没有一个秘境修士不痛苦。
玉霄看着眼前这笑至癫狂的修士还有他那些痛苦的同伴,眉毛一扬,似是觉得眼前这群被逼疯的修士十分有趣,居然露出点微微笑容来:“若你能将幕后之人的一切全部道来,本座可放过你那些同伴。”
说着,玉霄的眼神还犀利而若有所指地落向泪痕满脸却犹不自知的童青。
柳夜阑笑声骤歇,他盯着玉霄:“真人此言当真?”
玉霄负手而立:“这么多人面前,本座岂会轻易毁诺?”
柳夜阑哈哈大笑:“好一个斩梧盟,好一手翻云覆雨术!在下甘拜下风!”
玉霄自然在将那五阵珠捏到手中,自然就知道了九嚎深渊中的一切变化,甚至戚云烈死前一切局势变化在他这等大修士眼中也推测了个八九不离十,更甚至他早就看破了柳夜阑等人背后、所有谣言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阴影,对于柳夜阑这等小蝼蚁的生死,他自是不放在心上,可那幕后之人,非但将此番九嚎深渊中的布置摧毁干净,甚至还败坏了斩梧盟名声,凭白给今后的此类计划增添了多少困难,这才是玉霄最为恼怒、需要拾之处。
更重要的是,戚云烈的担忧确实非常有道理。
这九嚎深渊中的仙面王蛛,却万不可丢失,这是即便身为七部部首之一的玉霄都难以承受后果之事。
这才是玉霄此时心中最关切之处,但在他看来,只要将幕后之人拾干净,一切问题自是迎刃而解,眼前柳夜阑的愤怒也好、癫狂也罢……高高在上之人只管蝼蚁能不能派上用场,又岂会将区区蝼蚁的喜怒哀乐放在眼中?
面对柳夜阑那番似怨似愤的夸赞,玉霄甚至还露出了个淡淡笑容,半点也不放在心上,蝼蚁泣血于高高在上的大能而已也不过是脚边一点尘埃,何需介怀?
极遥远之处,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问道:“怎么?守了如此之久,现在却只旁观不打算插手了?”
这声线实在太稳,难听出来是不是有因对方太过关注此事而被忽略冷落的暗示幽怨。
而另一个听来清朗的声音却干脆仿佛没接到任何言下之意的暗示般,只漫不经心道:“时机未到。”
先前那个声音低低一笑,了然道:“也是,是该好好看看。”
另一个声音静默下来,仿佛确是在好好看着柳夜阑要如何应对。
被莫名关注而不知的柳夜阑此时亦没有去想,先前那一直予以他指示的掌中宝为何一直静默不语。
玉霄真正想要的一切柳夜阑太过清楚不过,掌中宝的静默他亦推想得到,对方一直在幕后协调于他们,不论是物资还是出谋划策都已经襄助良多……此时已然被斩梧盟发现了蛛丝马迹,若是再露出痕迹,岂非要直接暴露在斩梧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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