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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子至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子宸
“还请少爷吩咐。”
三日之后,匆匆准备的顾之素,带着慕容意的回信,坐上了普通的青蓬马车,将艳丽的面容遮掩,化为平凡模样出了明都,侍从带着的通关文牒上,写着一得阁管事之子,今年刚满弱冠的少年名姓。
直到已然走出了明都城内,顾之素才极轻的叹了口气,抬手将马车车帘缓缓掀开,回首朝着那宽广的城门看去,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映出点点拍色的光芒,薄红的唇挂着若隐若现的弧度,良久方才缓缓放下了手臂,将自己的面容完全遮掩。
自明都到南疆的路程,即使尽力缩短了,马车终究比不得马,耗了多半个月,这才到了南疆守备府,请见南疆的镇守大将军,然而此行却并没有想象那般顺利,顾之素哪怕拿出了信物,最后却只在慕容意的推荐下,见到了大将军身边的副将。
副将听说了他们的来意之后,知晓他们是辛元安手下的谋士,不由好奇的上下打量顾之素许久,才慢吞吞的说出辛元安旧部所在的地方,分明一个皇子已然失踪了快两月,南疆的守备将军却仿佛觉得毫不重要,让顾之素得到了驻军之处详细地址后,一出守备府就陡然沉下脸来,目光幽暗没有再回头看守备府一眼,自己弃了马车先行前往驻军处。
南疆气候湿润又满布瘴气,刚来此地的都要小心翼翼,待到适应此地气候才敢奔马,然而顾之素却一到南疆就奔马,着实将赶着马车的寒鸩吓的不轻,还不等拦阻自家主子的时候,顾之素早就不见了踪影,紧接着马车走了不到盏茶时间,蒙蒙细雨跟着一同落了下来。
纵马跑了一段时间顾之素抬手勒马,目光幽幽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任凭飞扬的雨点将发丝沾湿,良久方才再度一夹马腹缓缓上前,刚走到离军营不远处的木栅栏时,一道身影就迅速掠了下来,面含激动的低身朝着自己行礼。
“公子!见过公子!”
顾之素定睛一看,发现跪在自己身边的,正是面目熟悉的月遥,知晓自己没有找错地方,低身下了马后搀扶她:“快起来罢。”
月遥见他连着奔波,神情虽有些疲惫,然而神尚算不错,也就放下心来,一边陪着他朝内走,一边压低了声音叹道:“公子来了便好,月遥还以为……还以为公子身子不爽,会晚一些才能到。”
听到这话,顾之素知晓她担心,自己乃是个双子,不能适应南疆气候,怕是没有几日,身体就受不住了,唇角微微带笑,再度开口之时,却是绕开这个话题:“不知你们此处,管事者是谁?”
他行色匆匆,月遥也不知道他是进了守备府,还是直接前来此处见他们,闻言迟疑一下方回道:“回公子的话,自殿下来此平乱之后,南疆之中官职最大的,乃是镇守大将军王朗,这您应当知晓,也应当见过此人了。”
顾之素想到前往守备府,王朗派出的那个副将,唇角就勾起冷笑来:“我并没有见到他,他仿佛也不想见我。”
“这倒也是正常……”
想到顾之素这次隐藏的身份,只是辛元安的谋士,月遥没有多想便道:“公子有所不知,王将军镇守南疆多年,眼高于顶却有些本事,多年未曾动过位置,显然被陛下所信。殿下在朝中不受重视,王朗不知晓殿下本事,所以也并不曾看重殿下,且那南疆人藏在丛林深处,许久没有汉人见到他们的踪迹,此处更多的乃是匪患之流然而这一次的南疆异动,殿下认为与那些藏在树林里,那些南疆人有关系,但是王朗却说是匪患之故。”
说到此处,看着顾之素若有所思的模样,月遥禁不住叹息一声:“就算殿下据理力争,还派了月晦日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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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林中,然一是月晦日厄的消息,不知为何迟迟不到,二是王朗不肯派多少兵士,殿下手下私军尚在明都,为了躲避太子与陛下视线,如今是万万不能动的,因此殿下只能依靠王朗,派来的这些军队来平乱。”
“照我来看乱是没有,皇帝派他前来想要的,不过是将长安留在此处,等到辛元平登位之后,交由辛元平来处置。”
顾之素听她这般说,很快理清了事情始末,目光愈发晦暗几分:“谁知长安不知惹到什么,居然被苗疆人掳走,王朗镇守在南疆多年,必然深受陛下信任,长安失踪之事定然报陛下,如今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明都之内却没有一点消息,由此可见陛下对此事的态度,定然是不想再管长安了。”
月遥一听顾之素猜测,这件事情皇帝早就知道,却一直在朝堂上引而不发,虽然知晓辛元安很不受宠,这样的猜测理所应当,然而心中还是忍不住慌乱:“陛下对殿下如此态度,而殿下如今又失踪许久,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顾之素已然走入军营内,扫了一眼面前巡逻,即使见到他们两人,也没有丝毫惊奇的兵士,稍稍抬手阻了她的下句话:“不必着急,先将事情搞清楚,再下定论不迟。”
月遥知晓他对军营十分陌生,又念及他原本是娇生惯养,几乎从未出过宅院的双子,一路上一直低声说明,军营之中兵力分布及各种规矩,还不等将这些事情完全说完,耳边就想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面色陡然一变低声说道。
“公子,您看。”
顾之素抬头看了过去,正巧看到一个身着银甲,背后背着银枪的男子,纯黑的眸子眯了起来,任由那人胯下白马奔驰,直到自己面前骤然停下,马蹄高高扬起一蓬尘土,月遥面色有些难看,连忙侧身一步挡住顾之素,下一刻却被顾之素抬手拉开。
“公子,江大人乃是殿下副将,被王大将军派来跟着殿下的,前一段时日一直驻扎在此,殿下消失了之后,如今已然是此处管事者。”
第260章蛛丝马迹
月遥终于察觉到顾之素,身上仿佛有着不弱武功,心中不由放下了一点心,眼光却不由自主惊奇起来,侧过头看了他好几次之后,方才垂下头来低声说了一句,眼看着顾之素不着痕迹点头,这才顺着他的力道退到了他身后。
两人的动作颇小,没有引起马上人的注意,反倒因月遥在帐中日久,本是五皇子信任之人,如今却来接一个少年,令马上的人略感惊奇,拽住马疆上下打量,良久方才拱了拱手,对马下着玄色胡服,神色平静的少年道:“在下江沛,汝是何人,为何来此?”
顾之素目光自他身上一掠而过,唇角扬起一丝笑容,神色恭敬的后退一步,低身朝着马上人行礼道:“回将军,小人乃是五皇子殿下帐下谋士,一直在明都内镇守,后来听说皇子殿下出事,小人星夜兼程赶来,希望能尽快找到殿下,且助殿下一臂之力,平复南疆之乱。”
江沛本是王朗手下一名参将,乃是明都出身,对这位一直不受宠的五皇子,恶感也没有其他山野出身,看不起小白脸的将军那么深,因此才被王朗派出跟随辛元安,一同前来处置南疆动乱。
其实这南疆动乱,也不过就是没过一段时日,就会兴起管理南疆的文官,一一被杀还找不到凶手的案子,南疆武官来此还好,文官派遣到这里来的,几乎都活不过五年之数,这样的事情年年报给朝廷,然而派下一个皇子来,追查这件事就是第一次。
谁知道五皇子刚来就失踪,这段时日他为了此事也是头痛,镇守将军又迟迟不给回音,让他更是心中揣惴不知如何是好,今日放哨兵士来告军营来人了,他还以为是将军派过来送信的,谁知晓却是五皇子帐下的谋士。
他上下打量了这个谋士许久,见他身子单薄面容苍白,不像是个会武功的,只不过是个小白脸书生,不由极轻的叹一口气,目光凝重冷冷说道:“话说的倒是好听,只是你文文弱弱的,看起来不像男子,倒是像一个双子。”
顾之素来之前,已然将手臂上的红线遮掩,除了身量有些低矮外,他就是个纯粹的男子,闻言不紧不慢的回道:“回江大人,小人确是男子,身上已有功名,不过还尚未及冠,因此显得小了些。”
江沛见他没有武功,方才看见自己奔马到面前,却一点惊恐之色也没有,眼底闪过一点光亮,眉宇之中多了几分探究,看了他许久才再度开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一个人来军营,你就不怕出了什么事?”
顾之素听他不相信自己,也不想过多解释什么,唇角含笑低声说道:“小人自信还有自保之力,若是有人非要对小人不利,小人自然有处置的法子,多谢江大人为小人着想了。”
江沛见他这般有信心,目光奇异的看了他一眼,最终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如此你就在军营里呆着,之后让殿下的侍从告诉你,我这军营之中的诸多规矩,你若是一旦违反了这些,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月遥立在他身后,听到这句话,方才舒了口气,不等顾之素回答,自己上前一步行礼道:“既然如此,多谢将军。”
顾之素见江沛说罢话后,就要转身勒马离去,目光一闪陡然说道:“敢问将军,不知殿下的军帐在何处?小人想要前去查看一番。”
江沛点了点头:“让殿下的侍从带你前去便可。“是,将军。”
两人目送着江沛身影远去,顾之素眯了眯眼睛,月遥却是松了口气,带着身后的顾之素,在军帐中走了盏茶时间,就来到了一顶大帐之前,那大帐和旁边的帐篷,相比而言稍微大了些,然而不到中军大帐那么大,四周垂下了明黄色流苏,可以看出乃皇室中人住所。
“此处乃是殿下军帐,公子进去瞧罢。”
目光自帐角的龙纹上转回,顾之素极轻叹息一声,站直了身体朝内而去,月遥没有跟着他入内,而是转过身来为他守门、甫一入账,就闻到一股浅淡的青竹香气,顾之素深吸了一口气,缓步朝着内中走去,日光斜斜的照了进来,照亮了军帐中的种种摆设,一张小桌就在进门不远处,其上还放着倒扣好的茶杯,顾之素低身触碰一下茶壶,不出意料的摸到一手冰冷。
他极轻的叹息一声,绕过了面前的小桌,朝着账内被帘子遮掩,仅有脚踝高的床榻走去,望见床榻之上染着香气,微微掀开仿若还有人躺,枕上落下的几根青丝,不由低下身去触那床榻,又低身坐了下来。
那人这个时候被人劫走,表面看起来十分凶险,然而自他前世的回忆,那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然而就算他心中知晓,自那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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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却是总是不能放下。
不仅仅是因为那人在南疆的事情,而是想到他自重生以来改变的诸多,他总会担心那人会因为自己所作所为,经历更多本不需要经历的苦难,所以他怎么都放不下心来,仅仅听到这个消息片刻之后,就决定还是抛下了明都诸事,独自一人前来详查仔细。
顾之素垂头坐在床榻上,许久才回过神来,站起身开始寻找蛛丝马迹,他知晓在辛元安失踪后,定然有许多人进来帐中,寻找其中的蛛丝马迹,最后却什么都找不到,因此辛元安留下东西,亦或是只言片语的几率,也是小的不可计数。
在床榻桌案这类地方都搜寻了,却一直没有找到什么东西,顾之素望着只有脚踝高的榻,目光陡然停在了榻边,比平常低了一倍的脚踏上,霍然快步走到了脚踏边,将那脚踏抬手掀开之后,讶异的发现在脚踏下,仿佛有着暗色的痕迹。
他自袖中取出了火折子,将那一点痕迹照亮。
“女?”
月遥听到帐中的唤声,连忙低身进了大帐,顺着顾之素的手指,看见了那一点痕迹,是用血写出的女字,顿时微微一怔,顾之素的手指抚过那个字,压低了声音喃喃说道:“看来,是苗疆圣女带走了他,且他被带走之前,尚且还是清醒着的。”
月遥一听辛元安被带走之前,居然还是清醒着的,面容就不自觉放松了几分,却心有疑虑:“公子这话当真?”
顾之素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低下身来,用水润湿了那个字,随即用手稍稍沾起,在自己鼻端嗅闻一下:“与血混在一起的,是雄黄。”
“雄黄者,善能杀百毒、辟百邪、制蛊毒,人佩之,入山林而虎狼伏,入川水而百毒避。
月遥紧跟着也用指尖,沾了一下那个字,片刻后松了紧皱眉头,试探着低声问道:“这么说的话,殿下是故意被带走的?”
顾之素没有点头,只望着自己指尖混着雄黄,那一点暗红色的血液,目光却愈发深沉:“就算如此,突然在你们面前消失,留下如此晦涩的信息,想必虽然心中有成算,也应当没有十分把握在此处时,你们为他配了什么药,以防蛊毒?”
月晦中好几人都通药理,来南疆之前,又特地准备许多东西,月遥贴身服侍辛元安,身上随时带着防虫蛊的药包,闻言立时掏出一枚锦囊,交给了面前的顾之素:“便是这个。”顾之素定定看了那药包许久,直起身来将之系在腰间,对着身边的月遥吩咐道:“今日我便在此处安睡,一切摆设恢复殿下在时,外间的守卫也似往常,帐前燃上一点篝火,务必要做成殿下还在,并没有消失的假象。”
月遥闻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公子是想要……再诱他们来一次?”
“不错。”顾之素将手上那一点血迹,擦在了自己袖中的帕子上,低身坐在了床榻上,手指捻起枕上的几根青丝,压低了声音喃喃道,“他们若是并不上当,不来也就罢了。若是当真来了,那么来的人定非普通,不是南疆圣女的手下,便是南疆圣女本人。”
月遥闻言若有所思,立时转身朝外走去,不一会就将江沛带回来,顾之素知晓自己要住,定要取得这位副将同意,因此一瞧见江沛,就十分诚恳的说道:“想必那些人已经来过,且带走了皇子殿下,之后也就不会再来了,殿下失踪之前一直在此,小人觉得此处定会有所发现,小人与殿下交情匪浅,望彻夜在此寻找线索。”
江沛倒是没有立刻开口,说他妄图去住辛元安的帐篷,乃是意图不轨,想要以下犯上之类的,反倒是绕有兴趣的开口问道:“你意已决?”
顾之素毫不犹豫,低身应是:“我意已决。”
第261章南疆圣女
见他眉目之中无一丝犹豫,江沛的表情有些奇异,片刻后点了点头应了他:“既然如此,你今夜便居住在此,只是此处乃殿下寝帐,你不得睡在榻上,以冒犯了殿下。”
顾之素只要待在帐中,目的就已然达到了,最终到底睡不睡床榻,却不是江沛能够决定的,因此他答应起来十分痛快:“是,江大人。”
江沛见他答应的爽快,见他年纪也小,看起来眼神清澈,神情也算的上稳重,以为他不会如何,也就挑眉信了他,转身消失在帐中,月遥见他已经走了,就连忙低身拾起来,给茶壶重新续上热茶,又将桌椅板凳擦干净,直到服侍着顾之素用晚膳后,这才低身退了出去。
偌大的帐篷中只剩下顾之素一人,门外分别由寒鸩和日厄守着,帐中的人就着灯火看书,看了一会之后有些疲惫,打了个哈欠之后吹熄蜡烛,走到屏风后脱了外衫,先是定定注视一眼外间,这才缓缓低身躺在榻上,鼻端在浸满青竹香的枕上,用力的蹭了蹭之后,垂首闭上了双眼。
夜色深沉星子闪亮,帐外篝火不断灼烧,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顾之素轻轻翻了个身,眼睫毛微微一颤,仿佛已然沉入梦乡,面容没有丝毫变化,手指在被褥下握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道身影悄无声息,自黑暗中脱身而出,蹦蹦跳跳的走到榻边,低下头来去看,躺在榻上紧闭双眼的人,看了一会仿佛觉得无聊,又蹦跳着走到桌前,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乌发在帐中黑暗里旋转,仿佛通体纯黑的花朵。
“我知你醒着,快些起来罢。”
躺在榻上背对着来人的顾之素,闻言缓缓勾起唇角,霍然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目光定在了坐在桌前,正将面前的温茶给自己倒来喝,笑容狡黠眉眼明亮的小小女孩,平反容颜在黑暗之中,竟显出几分诡秘之色,开口之时语声十分低哑:“今日住在此处,没有想到能够瞧见,大名鼎鼎的南疆圣女,只不过圣女的身形,为何看上去这般幼小?”
坐在他不远处的南疆圣女,不论是面容还是身姿,都只有七八岁女童的大小,难怪走路蹦蹦跳跳,顾之素想到自己假装睡着,听到的那轻快动静,一时间觉得恍然大悟,一时间心中戒备更深,在他垂下眼帘遮掩晦暗眸光,女孩喝完了一盏茶踢腾着小脚,嘟起了自己花朵般的小嘴,瞪大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回道:“我不是自己想这么小的,是小时候吃坏了肚子,后来怎么长都长不大,不过还好吃坏了肚子,不然我可就变老了。”
说完这番话,她仿佛很是快活,又咯咯的笑起来。
然而她神色这样高兴,顾之素的脸色却难看起来,目光直直看着她,许久后方才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喃喃道:“南疆圣女出现足有百年,难道自第一代始……”
女孩看起来丝毫无害,然而她离顾之素十几步之远,不等顾之素将话说完了,却已然知晓顾之素要说什么,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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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内功高超,能够听见顾之素低声喃喃,笑容嫣然话语却狠辣:“这是自然,这天下只我称圣女,若是还有别的人,我就用宝贝杀了她!”
顾之素闻言,抬眸去望女孩:“宝贝?难道是圣女的蛊虫?”
“你知道?”女孩侧过头来,用手支着脑袋,脚丫仍一晃一晃的,与顾之素对视片刻,笑容纯真话语可怖,“你们汉人一直想杀我,你们知道一点都不奇怪。”
话音未落,她也不等顾之素回答,骤然冷笑一声,顾之素只觉眼前一花,一只冰冷的小手,就轻轻放在他咽喉上,低喃细语道:“你是谁?为何住在这里?这里乃是我们的地方。”即使被人抓住了咽喉,顾之素也仍旧神色淡淡,仿佛没有一点惧怕,含笑轻声一字一顿问道:“此处非是南疆丛林之中,为何圣女却说,此处乃是你们的地方?”
女孩见他丝毫不惧怕,眼底闪过一分兴味,手却箍的更紧了一些,眼看着顾之素面上发白,因为自己的力道呼吸不畅,她唇角的笑容愈发大了,笑嘻嘻的贴在他耳边说道:“你们的那位皇子,已经被我做成了傀儡,从此听我一人命令,而这里的人,想必都听那位皇子的,因此这里的地方,若是属于那个皇子,那么如今就归了我们,你不能住在此处了!”
一听到将皇子做成了傀儡,顾之素心中一沉,虽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却还是忍不住怒火升腾,隐约却还带着几分担忧,手指不自觉缓缓握紧了,也不管女孩将手放在咽喉上,就骤然偏过头与他对视:“你说……你将那个皇子,做成了傀儡?他人在哪里?”
女孩笑吟吟的看着他转过头,眼底仿佛闪过一分惊诧,手又不自觉紧了一些,眼看顾之素脸上泛起诡异的红,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这才乍然从袖中摸出一粒丹药,捏着顾之素的下巴让他吃下去,待到瞧见顾之素咽下去之后,她才施施然放了手跳下床榻,背着手站在他面前看他的神色,不自觉皱起眉来低声喃喃道。
“你的表情好奇怪,别的人在我提起那个皇子时,都没有你这样的表情。”
顾之素被她刚才的动作,弄得一阵呛咳不止,知道她给自己喂了蛊,却丝毫不以为意,闻言反倒骤然开口问道:“别的人?”
女孩抬手抓着自己的羊角辫,撅着小嘴神色纯真点点头,刚才逼着他吃下蛊虫的阴沉,仿佛就像是一场幻觉一般:“是啊,你是我见过的第三个人,前两个人见到我的时候,都不是这样的表情呢。”
顾之素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止住了喉间不适,目光紧紧盯着女孩,声音嘶哑的问道:“在我之前的那两个人里,是不是其中一个叫王朗?”
女孩闻言先是讶异:“咦?你居然猜中了!”
话音未落,却骤然捂住嘴,目光纯真褪去,再度恢复阴沉。
顾之素定定的看了她许久,虽然脖颈上还有淤青,唇角笑容却愈发锋利,隐约还带着几许杀意:“看来,你并非是活的太久,你并非是女孩的年岁,然而却也不是老妖怪,也就是说第一代圣女不是你,你刚才说的也都在骗我。”
若当真是活过无数岁月的,怎么会轻易就被他猜测,诈出了与其有联系的人,然而以一个几岁女孩的心智,又不足以让她说出刚才的话。
想必是因为南疆圣女体内的蛊,其中有一个能令其返老还童,至于她究竟的岁数几何,还需要她自己显露才能得知。
“你可真是聪明,要是再留在这里,大概就像那个皇子,能够找到我们了,不过你刚才说我都在骗你,这一点我可不承认。”女孩见他戳破自己的谎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慌乱,但又很快镇定下来,眼底闪过几分戏谑之色,看到顾之素仿佛察觉什么,一点点皱起眉头站直身体后,突然抬手指着他扬声道,“阿安!进来给我抓住他!”
“阿安?”
顾之素乍然听到这名字,脚下的步子陡然一停,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就在下一刻帐外帘幕轻动,一道身影出现在女孩身边,又迅速到了顾之素身边,不等顾之素做出什么反应,就低身将之扛在了肩上,女孩见此再度咯咯一笑,蹦蹦跳跳的转过身来,快步朝着帐篷外面走去,行走之间动作如风一般,很快就消失在了外间黑暗中。
被人骤然扛在肩上的顾之素,先是忍不住微微一愣,下一刻却骤然意识到什么,在扛着他的人很快迈出帐外,带着他迅速朝着驻军外走出时,抬手抱紧了那人的脖颈,那人察觉到他的动作,很快转扛为抱,将他牢牢箍在胸口前头。
顾之素好容易坐稳了他臂膀,侧过头来望着那人的侧脸,被月光照耀出了熟悉的轮廓,心中隐约有了几分酸意,猜测到那人如今没事,跟亲眼所见那人没事,是决然不一样的顾之素终于放下心来,脸颊蹭了蹭那人的脖颈,又低头靠在他肩头上,压低了声音轻轻唤道:“长安……你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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