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惊鸿无双
 周寻卿的心脏开始骤疼,柔嫩的心房像被两面墙夹击,生生地被击碎,淌血,流了一地的血糊。
 就这样,周寻卿被关了有将近两个星期。最后被放出来的,脸色苍白,几乎听不到心跳声。
 周老爷子并没想杀了自己的独苗,他只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不要忤逆自己。
 在医院休养的几天,周寻卿撑回了意识,睁开眼睛就说着要去找人。
 关也关过了,逼也逼过了,孩子死犟,周老爷子心头攒着一口血,孤注一掷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从那些人手里活下来,我给你一年的时间放你去找人,但是人要是找不到,你就给我回来,哪也不许去!”
 周寻卿答应了。
 后来……
 后来周寻卿在那些人手里活了下来,不,准确说是爬了出来。浑身是血,伤了脾,手臂上多了一条长长的伤疤去不掉,但他总算是活了下来,尽管处刑的过程中休克了两次,濒临死亡零距离。
 他在病房里养了一个多月就出院了,老爷子给他的时间不多,就一年,他没有贪享的时间了。
 剩下十一个月不到,他在本城耗了三个月的时间找人,又飞到相邻省份找人,大海捞针,他最后连海底都没沉的下去。
 温与怜始终没找到,一年的时间也将至,周寻卿一无所获。
 所有的幻想都像是温与怜留给他的背影,迎着光辉,撒下色的虚光,像是一场梦。
 温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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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不见了,周寻卿哪儿都找不到他。
 他最后在画巷的家里住了几天后,回了老爷子的家,再也没回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结局he
 我觉得写不到二十万字了,但是还有剧情发展
 各位读者大大们可围观藏我的下一本燃血古耽丧尸文《末世逃生日常》,没错是古代丧尸文,哈哈哈
 ☆、三血
 华都娱乐大厦楼下,以好脾气著称的新晋演员蓝玉终于掏出手机,以大嗓门吼电话来表达自己对门口围堵记者的不满。
 “老温,在路上了没,我快死了!!”
 他故意喊得很大声,向那些问着垃圾问题的记者传递老子保镖在路上,你们要是再不让开,一定让你们好看的信息。
 电话里头隔了五秒,机器夹杂真实传来一句到了二字。
 温与怜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戴着墨镜,疾步走过,所到之处,直接将那些缠人的记者推挤到一边,伸手护着蓝玉的半边身子替他开路。
 温与怜挡着眼睛,黑色的镜片映着那些记者愤怒不平的脸,他一个臂膀隔开一个安全通道,实实在在起到护花使者的作用。
 做保镖最简单,尤其是做娱乐明星的保镖,只需负责在一些狗仔炮轰雇主的前提下,出来露个面,也不用天天来,工作轻松,难度不大;这些各种娱记虽然嚷着他们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但真在推搡中报废一台价值上万的摄像机,那是极不划来的。
 护送主子上了车,温与怜拉开副驾驶门,坐了上去。
 蓝玉一上车,憋了很久的脏话蹦弹珠似地蹦了出来。作为公众人物,他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被骂了不能还嘴,要以德报怨;被不实言论攻击,他需笑着化解,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小六年,去年凭借一部科幻电影冒尖儿,好不容易熬出头来,他比刚开始就飞天的那些演员沉稳多了,只是私下里不过普通人一个,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
 他长叹一口气,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温与怜通过后视镜看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往后递。
 “要吗?”
 蓝玉烦心的时候喜欢抽烟,温与怜刚来应聘保镖那会,正巧碰上他烦躁心闷,随手递了根烟就被录取了,后来他效率也高,随叫随到,蓝玉挺满意的,就让他做自己的固定生活保镖,工资,五险一金,福利齐齐全了。
 蓝玉接过烟,挑了根含在嘴里,没有点。他眉头紧蹙,大概还是烦三天前被爆出来的私生活照片。
 光影黯淡,照片的左下角还有绿色的树叶,一看就知道是偷拍的。
 偷拍技术说不上好,但画面中心清晰能辨认出蓝玉的脸,说白了,就是针对他的一场阴谋。
 直到昨天,他才知道,这照片就是上面的女主人公干的。
 前女友,见前男友飞黄腾达了,想要复合,蓝玉不吃回头草,给拒绝了,哪想到就给自己惹上这等麻烦。
 那女人应该是谋划了挺久,也做了两手准备,如果蓝玉答应复合,她省了心思;如果不答应,那她找人偷拍的这些照片就会派上用场,到时配上某某明星夜里约p的字样,这该是多大的新闻。
 得不到的,一手毁了算了。
 现在看来,蓝玉的前女友应该是后者。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生活如意。
 蓝玉脑子里乱得很,车子行驶了很久,他忽然对坐在副驾驶上的温与怜问道:“老温,你有前任没,如果你的前任找你麻烦,你会怎么办?”
 温与怜听到这问题只是浅淡地笑了下,道:“我,没有前任……”
 “你还没谈过恋爱啊……”蓝玉拖着懒音哼,又说:“假设有的话,你会怎么做?”
 脑海一闪而过某人的脸,随即而来连着心脏的手筋弦隐隐作痛,他说:“看他想要什么的吧。”
 “她要的很过分,你能接受吗?”
 温与怜心里想,只要他想要的,自己若有,就都会给。
 不过掰起指头数了数,都快过了十年了,那人可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哪还会回头记得自己?
 蓝玉摇摇头:“没谈过恋爱,你不懂,她是我真心爱过的,既然分了,就一别两宽。”
 温与怜说:“生活前面总是一道道水沟,跨过去必会被泥水打湿沾身,但没有跨不过去的,找找路就好。”
 蓝玉轻微地哼了声,绵绵道:“有时候我真想让你把那些人打一遍,解解气,不过只是想想,要是这么做了,明天的微博热搜就要爆了。”
 蓝玉不止一次说过这种话,真想打人。每当这时,温与怜都会说,三思后行,打人一时爽,后果难场,行为处事相当淡定。
 他二十七岁了,锋芒敛了不少,也温润了许多,事情的分寸,他能把握掂量,或许,这才是他在蓝玉身边做这么久的原因。
 前面过了一个路口,温与怜对蓝玉说道:“我前面下车了,您回去慢点儿,有事打我电话。”
 蓝玉嗯了一声,歪头阖上了眼睛。
 司机在路边停了车,让温与怜下车,再卷着车尾气扬长而去。
 现在是十一点半,他要去学校接壮壮。
 壮壮前段时间下楼梯不小心摔断了腿,腿上还打着石膏,走路不太方便。
 说到壮壮,温与怜又气又疼。
 那狗日的养父母竟是虐|待狂,当初领养壮壮不是为了发善心,全是一己之私,将壮壮当作出气筒,没有一天不打骂的。
 壮壮十岁的时候,警察了番功夫找到他,他才了解壮壮被领养期间的这几年过得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想到那时在派出所见到一条疤痕斜跨有脸的丫头,温与怜想杀了那对男女的心都有了。
 虐|待一个小姑娘算什么人!!
 壮壮是聋哑人,不会说话,疼了也不叫喊,这才是那两人放肆无忧的基本。
 重新带着壮壮的这几年,温与怜辗转了不少城市,终于在m城定了下来,这个随地都是金羽毛的凤凰之城,看到最多的就是茫然,可他就喜欢茫然,越是找不到方向,他心底渴望寻找某个人的希冀就越大。
 因为找不到,他只能靠着过去的点滴回忆存活,这样,就算心底那个人现实中结婚生子,他也是爱自己的。
 十年,三千多个日夜,他似乎也患上了神经官失调幻想症,晚上是心痛发病最频繁的时间段,疼的时候想的是他,想着想着不疼了也是因为他。
 好在他现在有个目标,是让壮壮上大学,转移一点心思,真的会好过很多。
 温与怜没有考上大学,但他打拼几年,现在在蓝玉身边当专职保镖,生活也渐入佳境。
 穿过两条街,刚好高中学校打下课铃,温与怜在校门口一棵红枫树下等她,这是他俩定下的地点,壮壮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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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门,一眼就会看见他。
 头顶澄蓝的天,空气微有清风,吹起了他额前的碎发。
 壮壮背着书包,跟一位同学打了告别的招呼,小跑着过来。
 她今天有些兴奋,比着手语对他说:“今天英语老师给我们读了《追风筝的人》,弄得我也想放风筝了。”
 温与怜拿过她的背包,低头检查了下没好全的腿,回道:“你多大了,还放风筝?”
 “这有什么,阿米尔那么老了,还给他兄弟的孩子追风筝呢,我还学到一句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温与怜:“什么话?”
 壮壮停了下来,盯着温与怜的眼睛,一点一点比划道:“为你,千千万万遍。”
 温与怜猝不及防地心颤了下,脑子有些紧,慢慢道:“谢谢你了啊。”
 壮壮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说的,强调说:“真的,哥,我以后不结婚,我挣钱养你。”
 温与怜轻轻点了她的额头,说:“等你谈了恋爱,你就不这么说了,早不知把我忘到哪个山疙瘩里了。”
 “那我发誓,我要是食言,就……”天打雷劈。
 后面的话温与怜没让她说出来。不是他不信壮壮说的话,他想丫头长大了,哪会不对某个男孩子动心?按照她的性格,就算她结婚有了自己的生活,她也是捧着心对自己好的,就不用无端走这道程序了。
 “瞎说什么,我自己能养我自己,还要你养不成。你给我把数学学好了,你个脑子,数学就给我考五十分,怎么上大学?!”
 壮壮吐了吐舌头,表现的一脸痛心:“上天给我关了这扇窗,我也没办法呀。”
 壮壮钢琴弹得好,其他学科成绩也不差,唯独数学是死敌,温与怜曾想过让她走艺术道路,她没同意,说学太贵。
 钱不是问题,只要壮壮想学,多少钱他都可以拿得出。
 兄妹俩快走到家时,忽然迎面拦了四五个混混,嘴里嚼着口香糖,斜吊着眼,痞气痞气的。
 壮壮躲到温与怜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用口型说:这是他们学校普高的学生。
 晨高是m城最好的学校,里面分了好几个部分,简单来说,好手好脚的读普通高中,身体有明显缺陷的,上聋哑高中,俩高中一个校门进出,除了教学楼不一样,操场,艺术楼,升旗广场都是共用一个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平头毛小子,姿态高傲,说话毫不客气:“这是你男朋友?李书辞,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李书辞是壮壮的大名。
 温与怜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男生,一只手就能捏死的蚂蚁,他很好奇接下来这人要做什么。
 壮壮告诉温与怜,这人缠着她一个多星期了,非要让自己做他女朋友。
 温与怜扫了平头男一眼,犀利道:“你有什么优点让她做你女朋友?”
 平头男声音陡然变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发火了。
 “老子不嫌弃她听不见,说不了话,还不够?”
 “尊重呢?”
 温与怜道:“你就因为不嫌弃她是聋哑人?那你图什么?你了解她吗?”
 平头男翻着白眼,粗声粗气:“什么烂问题,长得好看就行了,老子又不让她做什么,跟了我,神气!是不是!”他说着还朝后面的兄弟呼应了下。
 壮壮跛了下脚,无助地看了眼温与怜。
 温与怜让她站好,往前走了一步,勾着一抹邪笑,上脚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平头男踹出去老远。
 他单拎着书包,道:“我是李书辞的大哥,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杀过人放过火,别以为穿着叮当拉响的衣服就是出来混的,老子混社会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翻跟头!离李书辞远点,不然弄死你们,我说到做到!”
 这些年纪的小朋友,以为长得凶就可以混世,没个几两肉,吓一吓气势就软了。
 平头男身后的几个兄弟忙慌把人扶起来,远离那片危险区。
 但那小子不服,手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尖刀,叫嚣着:“我有刀,我不怕你!”
 “啊!!”壮壮看到那把刀忽然无声尖叫了起来,拐杖都扔了,蹲在地上捂着耳朵不要命的嘶哑狂喊。
 温与怜回头看了她一眼,瞪着眼睛冲那帮小子喊道:“滚!!!”
 他蹲下身,安抚几句,把人背在身后,拎起拐杖走了。
 到了家,壮壮的情绪稍微缓和一点,温与怜把她扶坐在沙发上,她愣愣地移了下位置,艰难地扯出点笑。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壮壮动了动嘴:“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温与怜去厨房切了点水果出来,坐在她身边,说:“别想太多。”
 壮壮吃了颗葡萄,索然无味。
 “我们在这里安全吗?”壮壮比划道。
 “安全,有我在呢。”
 “我是问,你安全吗?”
 ……
 时间错乱,那一刹似乎回到了十年前,长水街危楼32号。
 发霉的屋子,结着蜘蛛网的家具,还有忽亮忽灭的日光灯。
 纪淮挟持着壮壮,冲他喊:“脱不脱?你不早给姓周的玩过了,给我上一次有什么关系!”
 温与怜被拴着一只手,一只脚,面目灰败,手里紧抠着地板,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纪淮的尖刀贴着壮壮的脸部滑动,嘴里吐着恶毒的话语:“你要是不脱的话,我就把这把刀捅到这丫头的嘴里!”
 纪淮说到做到,那把锐利的刀刃已经划破了壮壮的右脸颊,伤口渗出血丝,顺着下颌流淌。
 温与怜一只手不好动,但艰难地脱掉了上衣,露出伤疤纵横交错的胸膛和背部。
 壮壮一直摇头,让他不要再继续下去。
 但纪淮就是要羞辱他,没达目的之前,他是不会罢手的。
 “我要当着这丫头的面弄你,温与怜,你不过是一破烂而已。”
 温与怜恍若未闻,脱了上衣后就没再动了。
 纪淮叫他,猛地来到他面前,掐着他的脖颈,道:“为什么不脱了?我要上你,你没听见?!!”
 温与怜慢慢抬头看他,说:“纪淮,你就是人渣!”
 纪淮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温与怜被打偏过头,瞬间夺过他手上的尖刀,用脚踹开了纪淮,举着刀说:“老子死也不让你如愿!”
 他尖峰一转,那把刀的刀头没入了自己的小腹,霎那,血流成河。
 整个刀柄都要刺进去一般,充斥着偏狠的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穿插十年前的回忆杀,我会慢慢写
 会有孜然味的肉香,等完结了,我会整理出来,放微博上
 到时候来取就行了
 来求个藏,哈哈哈
 ☆、相见
 壮壮扬着手机兴奋地朝温与怜挥手,她跨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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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跑,支撑的拐杖都快给她甩飞出去了,她一点儿也不在意,两手用力比划。
 “看我在学校电脑上看见了什么!”
 温与怜试图看清楚她挥在天空中的手机屏幕。“看见什么了?”
 “是周大哥。”壮壮眼里闪着光,手语:“学校电脑上弹出广告,是周大哥的公司招人,我看了一下,周大哥的地位可高了,是公司老板呢。”
 十年没有消息的周寻卿突然从天而降,光是这三个字就让他呼吸一滞,忘了动作。
 壮壮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比划:“去找他吧,哥你不是一直在找他么。”
 温与怜挪不开小小方框里装着的人影,测对着镜头,轮廓清晰,身姿挺立。
 有一瞬的退堂鼓在心里敲响,回了家,想了一晚上,他果断打电话给蓝玉辞职。
 蓝玉正在拍戏,刚结束一个镜头,听到他要辞职,挺吃惊的,问:“为什么辞职,出了什么事?”
 温与怜恭敬道:“没什么,只是挽救一件十年前错过的事。”
 蓝玉忽然联想到自己之前的女朋友,猜测说:“女朋友吗?十年啊,行,不过,要是你想回来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温与怜谢过蓝玉,上网查了一下周寻卿公司的招聘启示,很凑巧,人才招聘就有一项招保镖的,但那一项的备注栏的面试官正是周寻卿本人。
 他如果去,直接面对的就是那个人。
 他要怎么说,要如何面对?
 温与怜贪婪地看着周氏集团核心人物照片,周寻卿褪去了十七八岁的青涩,他变得成熟,眼眶深邃,里面恍惚涌动着一潭深水,一眼看着,就深深坠入其中,再难全身而退。
 他现在的脾气会是怎样,会不会因为当年自己的背信弃义而伤了心,变得愈发冷漠,不近人情?
 温与怜只是猜测,他想,说不定在他心目中,十年而过,曾经喜欢的少年没有那么重要了。
 最让他忧虑的是,周寻卿会不会很讨厌他而不愿再见到他。
 去周氏集团分公司的路上,温与怜胡思乱想一路到了目的地。
 那楼真高,也真豪华。
 进进出出的,一表人才,有才华,也有实力。
 保镖不过一个出卖体力劳动的低层劳动者,跟他们不在一个层次。之前蓝玉的竞争对手曾鄙夷过温与怜,说他这种人放古代来讲,就是一阶莽夫,没有什么价值,一身只为别人活着,做个比喻就是随性的狗,护主,忠心,但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畜生的身份。
 话很难听,温与怜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仰望面前这座大厦,他一下子跌进冰窖里,从头凉到尾。
 他深呼一口气,拿着简历进了旋转大门。
 跟前台说明他是来应聘时,被指了条明路,让他去一楼尽头的招待室候着,面试下午三点才开始,现在才十二点,他来早了。
 招待室只有他一个人,其他面试者没有他这么莽撞,没有看时间就来了。
 温与怜坐了好久,想去厕所抽根烟,出了门,偌大的地方,找不到尽头和方向,他只好原路返回,找前台问了下路。
 上完厕所回来,前门大厅一下子堵了很多人。
 温与怜看了两眼,准备走,忽然一个男的冲过来躲到他身后,拉扯着他歪斜身子没站好。
 “有话好好说,回去在讲不行吗,非要在公司闹,我还上不上班了?!”
 躲在温与怜身后的男人缩着脑袋,只敢露出两只眼睛,对着来公司闹事的老婆道。
 他老婆也是个狠角色,发现他疑似有外遇,一声不吭地,闹到了公司,直接给男人的脸面给撕破了。
 “你有本事找小三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我会来你公司闹,你今天非得给我说清楚了,你找了几个小三?你身上的香水味有好几种,都不是我爱用的,你给说!”
 大厦的保安也过来维持秩序,几个人拦着闹事的男人老婆,出口训斥让她别在这里大声喧哗。
 温与怜很头疼,他只是个路过的,被男人推来搡去挡挡箭牌不说,还被保安误认为是一同来的家属,轰着让他走。
 来回不忍了,他反手揪出躲在他身后的男人,直接推到他老婆面前,两人猝不及防,呈拥抱状,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也没说。
 温与怜道:“有什么事你俩打一架,动口不动手算什么。”
 他说完,大厦旋转门又开了,这次从外面走过来几个穿西装的男人。
 前台小姐见到了,立马恭敬道了声好,接着挤眉弄眼地朝哪边哄闹的人群传递老总来了的消息。
 疑似出轨男人的老婆看了扑到自己怀里的男人愣了三秒,尖叫着揪他的衣服领,男人身形灵活,一个移步又躲回了温与怜的身后。
 随后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整个大厅,围观拉架的人都傻了眼。
 周寻卿面前的人自动让开了,开拓了一条静谧的通道,看见了里面被打偏过头去的温与怜。
 五个巴掌印清晰地印在他右脸上,与左脸对比明显。
 男人的老婆巴掌下去爽是爽,但发现打错了人,也挺尴尬的,但嘴硬说:“那个,是让你护着他,不怪我……”她说罢移开目光,朝还缩着头的男人道:“你给老娘滚出来,躲什么躲,你是不是男人!”
 “闹完了吗?”
 轻声一句,却极富威慑力。
 周寻卿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看向温与怜。
 温与怜感受到他的目光,心里那股退缩劲又上来了,沉息了会,才抬头迎着他的目光。
 他比照片上更有朝气,也更帅,时光在他身上移过,只留下了沉淀的酒酿,丝毫没有岁月的磨痕。
 他的那双眼睛,只要看进去了,还是能到十年前那种明媚的暖意。
 只是,
 “你在这里做什么?”很平淡的一句问话,好像两人没有分开很多年,久别重逢的惊讶或喜悦,如水没有波澜,好似两人只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从未分开过。
 没有过激,没有冲动,连他想到最坏的结果也没有。
 周寻卿像是他一个多年未曾谋面的老友,找个招呼,算是给过反应了。
 温与怜盯着他的背影离开,在原地浑浑噩噩站了好一会,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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