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是妲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无弦
“怕是...瞒不住了...”
白苏九一路跑到了一个假山里头,缩在缝隙中大口喘着粗气。
“我为什么害怕?”
把心还给我?白苏九自混乱中回味着秦央这句话。他忽然惊恐无比,慌忙将手按在心口上感受了一会儿后才松了口气。
他有心跳,他的心在呢。
“我的心这不是好端端的...”白苏九嘀咕着,脑袋一顿一顿地生疼。
他知道,他快想起来了。然而那熟悉的恐惧感再度控制了他的内心。白苏九忽然吃不准自己到底是想回忆起所有的事情还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就在他迷茫地趴在地上去嗅泥土的芳香时,问尘方丈那双慈爱又坚定的眸子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白苏九...以后无论会怎样,务必守住你的本心...”
“我的本心...”白苏九自言自语,爪子在地上轻轻刨着。
第90章【九十】不装了
白苏九在假山里躲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吞吞地钻了出来。秦央正满院子地找他,白苏九看了一眼秦央的背影,犹豫了半晌后决定离开。
事发突然,接受困难,白苏九决定先冷静一下再说。顺便找他院里的那棵梧桐树算个账,让他胆大包天地装无辜。
白苏九几下窜出了明奚王府,一路往皇宫而去。回到皇宫没多时,白辰轲便悄悄跟了回来。
“你回来作甚?本尊不欢迎你!”白苏九横眉冷对。
白辰轲顿住脚步,靠在院门外头战战兢兢地望了过来:“国师...您有没有什么不适之感?”
“气得想杀人,算吗?”白苏九哼笑。
院内的白栖梧见白苏九的情绪很是不对劲,慌忙嘘寒问暖:“尊上,您怎么了?”
然而白苏九现在看白栖梧也来气,只觉得他是心虚。于是白苏九毫不客气地摔门入屋。
阿年坐在书案前好奇地抬起头,张开手要抱抱。白苏九瞬间心情好了大半,将阿年抱到了藤椅上。
“阿年,他们都骗我。我现在气得要命,以后再也不想搭理他们了。”白苏九余光撇向窗户上正在偷听的人影儿。
阿年满脸茫然,只能拍着白苏九的肩膀故作深沉地劝道:“他们...不...不...好...”
“对,一群小骗子,都不是好东西。”白苏九故意提高了声音。
角落处毫无存在感的君南衡揉着吃撑了的肚子眉毛直拧:“他们骗你啥了?”
“骗了老子一颗良善诚实之心!”白苏九一拍桌子吼叫道。
门外的白栖梧暗道大事不妙,连忙跟白辰轲使眼色。白辰轲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白栖梧的小脸瞬间惨白。
两人正嘀嘀咕咕地商量对策,白苏九突然从屋里扔出两个包裹:“都给我滚蛋!”
白栖梧惊叫:“尊上!不要啊!我找了你好几百年才找到!别赶我走!”
“滚!”白苏九怒不可遏,并不想听他解释。
白栖梧一瘪嘴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挠着门:“尊上你听我解释...”
白苏九捂着耳朵往榻上一窜,一副油米不进的模样。阿年惊愕地看了看白苏九,又看向门外,刚要出声,君南衡突然凑了过来,摸索着找到了白苏九的脚丫子,讨好地说道:“发这么大的火干嘛...你把他俩撵走了,以后谁来保护阿年?我瞎了,你忙起来人都不见一个。没他俩早就出事儿了。”
白苏九僵住,君南衡说的这一番话不无道理。阿年还在他身边,没有个照应的那可如何是好。
君南衡见白苏九不说话了,连忙借坡下驴:“有什么事说开就好了。不至于的。”
“你不懂...”白苏九闷闷不乐地翻了个身,踹开君南衡的爪子。
白栖梧和白辰轲到底没有被撵走,俩人眼巴巴地缩成一小团蹲在院子里听候发落。
白苏九懒得搭理他们,一心琢磨着到底要怎么恢复自己的记忆。对白辰轲和白栖梧严刑逼供吧?他舍不得。对秦央屈打成招吧?秦央现在就剩半条命了,也打不了。更何况,这里头好像还有一些端倪,他不能轻举妄动。
白苏九心中担忧搀着害怕,着实令他难受。正难受着呢,雪上加霜的事儿来了。
太子再度触犯龙颜,被下令禁足思过。此事还牵连了不少的人,大多数都是太子一派的重臣,被齐刷刷地罚俸的罚俸,贬职的贬职。
“又惹国君生气了?!”白苏九大惊,慌忙隐了身出去探听风声。
结果这么一调查,白苏九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御史大夫被检举行贿受贿,并且有了确凿的证据。据悉,这个贪官私养了许多外室,并且有强抢民女的嫌疑。太子到此消息后便去与国君商讨,不知怎么几句话不对付惹得国君勃然大怒。而且,更令人解的是,国君居然连调查都没调查便一再声明此事子虚乌有,又斥责太子扰乱朝纲,意图不轨。
“意图不轨”这四个字可着实有点太骇人了。白苏九心里直突突,这里面绝对有问题。从之前乌齐国的事情看来,国君绝对不是个善茬,如今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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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地惩罚太子,难不成有了废太子、换皇储之心?
白苏九也摸不清是什么原因让国君突然转了性。然而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将此事压下去,把太子等人洗清冤屈。
白苏九变成小狐狸,溜进了太子的寝宫。太子正在书案前写字,一张一张地扔了一桌子,连白苏九进来都没有发现。
白苏九看向一张飘落到地上的字,上面只有两个字:“荒唐”
白苏九的心里不是个滋味,他抬头看向夏侯赞。夏侯赞正巧也在低头。一人一狐对视了半晌,夏侯赞突然嗤笑一声:“连你也来看我的笑话?”
白苏九眨眨眼,心里忽然冒出一种冲动。这冲动驱使他直接在夏侯赞面前现了人形。
“殿下,荒唐吗?”白苏九摊手。
夏侯赞的眼睛骤然瞪大,咣郎一声站了起来,把椅子都给带倒了。白苏九低头,指着自己头上的一对儿狐耳,又说了一遍:“荒唐吗?”
夏侯赞说不出话来,连连后退。
白苏九默不作声,就这么站着跟夏侯赞对视。夏侯赞愣了很久,终于小心翼翼地嘀咕了一句:“我做梦呢?”
“梦里梦外皆是荒唐事,有什么区别吗?”白苏九跳到书案上,盘腿坐下。
夏侯赞忽然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自嘲地笑笑:“果然是做梦。他不会这般不稳重。”
白苏九无奈地摇摇头:“那是你不了解他罢了。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夏侯赞倒也听话,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全然没有怕意。白苏九将书案上所有的纸敛了起来,随手扔进炭盆里烧了。
“以后不要做这些无用的事情。国君的眼线遍布整个皇宫,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地揭发了去,国君对你的不满怕是会更深一层。”白苏九道。
夏侯赞垂首,无奈地捂着额头道:“发泄一下,也不行吗?”
“不行。”白苏九否认。
夏侯赞落寞地看向白苏九,伸手摸了摸他的衣衫:“倒是挺像真的。”
白苏九知道,夏侯赞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白苏九也懒得戳破,而是继续说道:“夏侯赞,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阿年。”夏侯赞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然后一挥手指了指高高在上的房梁,眼神中满是嘲讽:“但是父皇他认为我看上了他的位子;群臣们也以为我要的是那个位子。”
“那又如何。横竖他们又不重要。”白苏九淡然地拍了拍他的手:“你记住。你今日所有的一切忍辱负重都是为了跟阿年正大光明得团聚。至于那位子,那群臣,那悠悠众口。不重要的东西,就不必在意了。”
“可是...难不成我得昧着良心,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吗?”夏侯赞蹙眉,表情中满是不敢苟同:“那跟我父皇有什么区别?”
白苏九用余光瞥向周围,好在他一进来的时候就布置了结界,不然夏侯赞今日说的这些话足够他被国君砍一百回脑袋了。
“我没有让你不择手段、昧着良心。只是啊,我的殿下...”白苏九俯身,直视着夏侯赞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现在,什么都做不到。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都做不到。没有资本的抗争是最愚蠢的。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今日你看上去风光无限,其实跟他的处境也差不了多少。这苦胆,国君给你备下了。尝不尝,全凭你自己。”
夏侯赞愕然,双眼闪烁了一下,忽然大着胆子去摸白苏九的面颊。白苏九愣住,扔他顺着鬓角摸了许久。
“国师...您若是真的能如此想就好了...只可惜,你是忠臣,他是你的明君。你这般的人,想必心中只有他一个君吧?”夏侯赞的眼眶红了。
白苏九深吸一口气,然后闭目吐了出来。他抬手在夏侯赞眼前晃了晃,趁着夏侯赞正发呆,白苏九忽然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
“疼吗?!啊!疼不疼!”白苏九咬牙切齿。
夏侯赞的五官瞬间拧成了一团,面颊抽搐着喊道:“疼疼疼...”
白苏九此时的笑容简直比妇人吓唬小孩时说的‘吃人的老妖怪’还要狰狞:“你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吗?!我辛辛苦苦辅佐你至今,为你铺路,为你解惑,为你变成狐狸逗你开心,养着你弟弟,操着老妈子的心。最后你给我来一句我心里只有他一个君?你的良心呢?你拍拍你的良心痛不痛?!”
夏侯赞惊呆了,耳朵被拧成了陀螺都顾不上,只知道抱着白苏九的胳膊惊慌失措地问道:“你是狐狸?!你会变狐狸?!你到底是人变成了狐狸还是狐狸变成了人?!”
白苏九被他云里雾里地说得脑仁疼,啪地打开他的爪子喊道:“老子是狐狸!若不是你当初喊了我一声师父,你以为我会认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了!你若是敢有朝一日拿本尊的皮做围脖,看我会不会直接带着细软绑了你弟弟就跑?!”
夏侯赞被唬住了,缩着脖子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的。国师若是狐狸变的,怎么会这么好心?”
嘿哟喂?!白苏九顿时火冒三丈地扯着夏侯赞的两个耳朵拧了好几圈,直拧得夏侯赞泪与鼻涕齐飞。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写第三部小说啦!手头上的这部纯爱和另一个言情估计还有一个月就能完结了。
现在开始,白某人要摘掉他‘良善’的忠臣外皮了_(:3」∠)_,会持续高虐,先行预告!
不过肯定要he的!且看我怎么力挽狂澜(拍飞)
一路写下来,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三部小说要写个甜文。死人的那种!再也不虐我的崽崽们啦...
第91章【九一】平风波
夏侯赞被白苏九教育了一顿,白苏九离去后,他还抱着书案发呆。
以白苏九对夏侯赞的了解,此时的他虽然被“国师原来是狐狸”震惊得体无完肤,不过很快就能恢复理智并且对这番敲打虚心采纳。
夏侯赞正是因为这个优点被白苏九所看重。夏侯赞虽然年轻,尚未有足够撑起帝王之位的城府,但他能屈能伸且一向听得进忠言逆耳。如此,确实堪当大用。毕竟一人之智,不如众人之愚;一目之察,不如众目之明。白苏九明白夏侯赞早早地便参透了这个道理,因为夏侯赞从来不是恃才傲物之人。
果不其然,当日下午,夏侯赞跑去国君的寝宫外头跪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且手举血书表明自己一片孝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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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翌日清晨,国君动容,下令解除夏侯赞的禁足,让他回宫好生休息。又听闻其双腿淤青难退,当即派了太医前去诊治。
国君对夏侯赞有多大的感情,白苏九不敢妄言。从国君之前处理安锦王被劫持一案看来,此人对自己的儿子并没有多深的父子情。能宽恕夏侯赞,想必是怕群臣看见了背后议论,说国君苛责自己的儿子,一点小错揪着不放。
夏侯赞是暂时解除危机了,然而跟他一派的老臣们依旧倒着霉。白苏九思来想去,觉得眼下去给这群老臣求情也好,暗地关照也好,无异于自投罗网,火上浇油。最好的办法应当是先去查查御史大夫到底有没有干传言中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能拿到证据,他便可以正大光明地跟国君刚上一刚。
白苏九看得开了。他自诩忠臣,却绝不愚忠。若国君良善的皮囊底下藏了一颗豺狼之心,那他不介意把国君早早地拖下皇位,扶夏侯赞上去。他本就是妖狐,国君轻易砍不了他的脑袋,他有资本去作。
可是当白苏九真正开始着手调查御史大夫时,却发现这里头的水比他想得还要深,一不小心就会溺死一大票人。
首先,御史大夫自从被太子一派的人联名弹劾之后便行事小心,很可能已经将自己那些个罪证全部处理掉了。白苏九在其府内走了几个来回,硬是没发现什么值得挖出来的线索。
其次,御史大夫跟一个让他既意外又无奈的人走成了一党。这个人便是安锦王夏侯杞。
安锦王夏侯杞力保御史大夫,不惜鼓动朝中大臣联名上书,赞美御史大夫如何清正廉洁,此番传出谣言,纯属他人陷害,还请国君明察。
明察是不可能明察的,国君铁了心地包庇御史大夫。有了国君的表态,安锦王在太子夏侯赞短暂的失势期间,获了不少朝臣的青睐,开始明着暗着去讨好他。
白苏九觉得,这里头主要还是那个流殊出的主意。也不是白苏九看不上那流殊,而是安锦王那个性格摆在那儿;害羞,温和,不善与人交际。说难听点,便是怂。怂怂的安锦王突然敢明地里跟他的太子皇兄作对,这里头肯定有流殊的瞎掺和。
让白苏九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流殊到底想干什么?帮主安锦王夺得王位?若真是这样,那一切还好解释些。然而流殊又偏偏养了群江湖势力,还不让安锦王知道。他到底忠于谁?一个小小的随从罢了,为什么他如此执着让自家王爷当上皇帝?
白苏九的头一个大成俩。眼下他真是内忧外患。内,他自己个儿的身世扑朔迷离,消失的记忆里搞不好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外,夏侯赞那边不管还不行。若是静待其变,怕是会在真有了‘变’的那天,措手不及。
白苏九惆怅,顺着大街瞎溜达。皇宫里头他不是很愁,临出门前他放了个自己的替身在宫中,还有白栖梧和白辰轲打掩护。虽然这俩小王八蛋骗他骗得好惨,而且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不肯说实话。不过留在宫中当接应确实是两个好手。
白苏九想,白辰轲也好,白栖梧也好,包括秦央那厮,知晓他的过去又不肯说,那原因只有一个他过去不是啥好东西,怕说出来遭刺激。
白苏九心情低沉,走着走着一抬头,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明奚王府。他刚要扭头就跑,突然看见一辆宫车急驶而来,停在了府门。
紧接着,两个宫人下车入了府,看上去还算规规矩矩地把秦央请了出来。二人低声说了些什么,白苏九支起耳朵一听,顿时脸色大变。
“瑞和王向国君哭诉,说您是妖怪...国君觉得瑞和王可能是疯了,但总得叫您进去问问怎么回事啊不是...”一位太监掐着公鸭嗓说道。
秦央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太监便喜笑颜开地带秦央走了。
“完,忘了把瑞和王那家伙给处理掉了。”白苏九急得抓耳挠腮。眼下,秦央的事儿万万不能暴露。虽然瑞和王的话听上去如同痴人说梦,但他若是说出看见了秦央身上的咒印一事,而国君想当然地命秦央脱衣证明,那不全完蛋了?!那么些个咒印一曝光,还能说清楚?!
于是白苏九紧赶慢赶地往宫里跑,秦央前脚刚进去,他便后脚窜入大殿之中。当然,是隐身的。
瑞和王抱着国君的腰眼子哭得鼻涕吐沫横飞。国君蹙眉看了看他这不争气的儿子一眼,指着表面上并无异常的秦央沉声道:“你倒是自己看看明奚王。人家好端端的哪儿像你说的那么吓人?!”
“父皇!真的!是真的!他杀了我好多家丁啊父皇!”瑞和王躲在国君的身后不敢露头。
秦央轻叹一声,好声好气地说道:“瑞和王殿下,您是不是忧思过重,导致产生了幻觉?我无缘无故,杀你的家丁作甚?”
“他身上有好奇怪的东西!像是刺青但是是活的!”瑞和王喊道。
白苏九心中微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也不知秦央有没有法子脱身。
好在,秦央并没有让白苏九失望。他主动恳切地对国君说道:“陛下,想必瑞和王殿下被噩梦所困,如今神萎靡分不清虚假和现实了。秦央是臣子,自幼虽家境贫寒但幸得陛下赏识与关照。圣贤书虽然读得不多,但起码的君子之仪还是知晓的。臣怎可能当着瑞和王的面不穿衣服?”
国君险些嗤笑出声,连连摇头:“听见了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真是越来越荒谬了!”
“父皇!真的!是真的!”瑞和王急得哭天抢地,手指头哆哆嗦嗦地指着秦央:“有本事你脱了衣服让父皇看看!”
得!白苏九一激灵,刚要想办法阻止。岂料秦央却很是淡定的说道:“殿下这般要求,微臣为了让殿下安心,自然可以照做。只是国君面前,如若失仪...”
“孤恕你无罪。孤这不中用的儿子让爱卿见笑了。爱卿委屈一下吧。”国君沉声道,继而狠狠地瞪了瑞和王一眼。
于是秦央真的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白苏九的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瑞和王则抓过一旁的太监挡在身前,战战兢兢地探出半个脑袋。
秦央很快便把衣服给脱了,解开里衣露出光洁的胸膛,上头不但没有咒印,连鞭痕都不翼而飞:“国君恕罪。”
国君瞥了一眼,当即揪着瑞和王的耳朵,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你这废物!好好看看!光天化日之下哪儿来妖怪!明奚王是孤的肱股之臣!怎可以这般污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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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王傻了眼,被国君踹的滴溜溜乱转。秦央面不改色地系好了扣子,保持沉默。
白苏九心里有了数。秦央肯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把咒印给隐藏掉了。如此甚好,看那瑞和王可怎么场。
瑞和王却没机会场了。他也不敢说出自己绑了秦央回府殴打,只能嚎啕道:“他真的是妖怪!”
“滚!”国君没了耐心,大手一挥将瑞和王交给侍卫拖了下去。白苏九见他被拖走时嘴里还是不老实,嚷嚷着有妖怪。为了防止事情传得太甚,白苏九跑过去结了个咒,啪地拍在了瑞和王脑门上。
无人看见白苏九,只以为瑞和王是扑腾累了晕过去了。于是侍卫们把瑞和王匆匆扔进偏殿便离去了。
国君又安抚了秦央一阵子,秦央始终波澜不惊地劝慰国君,说瑞和王肯定是操劳过度才导致神上出了问题的,还是早些治疗的好。
国君烦躁地摆摆手:“孤的儿子很多,不差这一个。横竖他烂泥扶不上墙,日后进皇陵都愧对祖先。”
白苏九挑眉,国君生儿子果然是拿来扔着玩的。怪他白苏九眼瞎,怎么就没看出国君骨子里的薄情?如若他早早知晓国君是这么个德行,闻人秋绎他们也不会枉死...
想到此处,白苏九的心情再度不好了起来。他闷闷地出了宫,跳上秦央的马车,跟着毫不知情的秦央一起去了明奚王府。
第92章【九二】过客矣
秦央刚下马车,就觉得好像被人拧了一把腰间软肉。他心头一惊,旋即又镇定了下来,小声问道:“国师?”
白苏九嗯了一声。
秦央连忙大步进了卧寝,关好门和窗户,一扭头,果然看见白苏九皱着眉头坐在书案上。
“秦央,你听说御史大夫贪污的事儿了吗?”白苏九开门见山地问道。
秦央怔住,顿了一下后飞快地回答道:“不知道。”
白苏九瞥了他一眼,哼笑道:“装吧。你肯定是知道的。”
秦央迟疑,许久后终于无奈地长叹出声:“国师,我求您别再往自己身上揽事了。”
“好啊,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忘了些什么?”白苏九歪歪头,表面上是笑着的,语气中却满是奇怪的胁迫感。
秦央再度语塞,扭头随手拿了本书,坐在榻上自顾自地看了起来。仿佛视白苏九为空气。
白苏九顿时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气炸了。他跑过去一把打落秦央手中的书册,低吼道:“有什么不可启齿的吗?!我是恶人?我是妖?!我杀了人放了火遭了天谴是吗?!你随便说,我扛得住。”
“没有。”秦央回答得平静且简短。
白苏九提着他的脖领子,看向秦央的脖颈,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一使劲儿直接把他衣服给扯烂了。
“好,我的事你不说,你的事呢?你身上这么多奇怪的东西,你莫不是个邪...”白苏九话还没说完,忽然愣住了。秦央身上的咒印依旧看不见,然而...
鞭痕却慢慢浮现了出来。
白苏九惊愕地看着那些鞭痕从上到下一条接着一条地显露,很快,横七竖八的伤痕翻着血肉‘画’了秦央一身。
“...你这是变出来的还是根本就没好?!”白苏九慌忙用手去摸那些伤口,结果摸了一手湿漉漉的血。
秦央蹙眉,小声喊了句:“脏...别摸。”
“血有什么脏的!”白苏九一时间把要问的话抛之脑后,连忙结了个咒去治他身上的创口。奇怪的是,那些伤口居然没有丝毫的改善,而是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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