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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明暗
杨元觉和安元和立时摇头,齐声道:“没有没有,佛修挺好的。”
净涪佛身似乎不为所动,目光静静地停在安元和身上。
安元和斟酌着又添了一句,“我们是在说,净涪你修佛也很有佛修的样子,这挺好的。”
还没等净涪佛身的目光转到他身上呢,杨元觉就在一旁乖觉点头,“没错,真挺好的,挺好的......”
净涪佛身这才将目光了回来,简单地应了一声,“哦。”
说笑过一阵之后,净涪佛身了脸上笑意,从座上站起,合掌跟杨元觉、安元和两人郑重拜了一拜,“此间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杨元觉与安元和也是一脸正色地应承下来。
很明显,此刻他们三人并不是单纯的挚友关系,而是托付者与被托付者的关系。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放心,我必定竭尽所能。”
对于他们两人的实力、手段与人品,净涪佛身自然也是信任的。所以他另又将一份任务交托给安元和。
猛地一听净涪佛身的交代,安元和心中多少还是有点疑问。
“你叫我去将景浩界魔门各宗各脉储备的天材地宝带出来?”
就算净涪佛身要他拿过来的都是杨元觉布设阵禁所必须的材料,也......
安元和打量了净涪佛身两眼,忽然觉得不那么意外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景浩界的问题是景浩界一整个世界的问题,天魔宗、魔傀宗这些魔道宗门也都还是景浩界的宗门,世代扎根在景浩界上,自然也该为景浩界出一分力了。
安元和心里一点头,便直接将这件事情给应承下来了,“可以。反正我最近一段时间也不忙,走一趟不是什么难事。”
对于安元和来说,哪怕是闯入天魔宗的隐匿最深的秘库,也真的不过就是走一遭的事情而已。他的修为摆在那里,景浩界世界虚弱得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天道更是重创,根本压制不了安元和,又要怎么去阻拦安元和?
至于魔门各宗各脉的修士知晓这件事心中会是个什么想法,安元和却真是半点不在乎。
如今景浩界魔门可没有个魁首,便是有,这魁首也不可能再是‘皇甫成’了,既然这样,他还替他们筹谋些什么?
净涪佛身听得安元和回答,笑了一下,随手从褡裢里取出三样东西来递给安元和。
这三样东西不是别的什么,而正是一枚玉简、一封书信以及一枚信符。
安元和将这三样东西接过,随意地瞥了一眼。
玉简和信符一时还没能让安元和看出些什么来,只能靠猜,但那封书信表面信封上却有明明白白的两行黑字呢。
“致留影前辈......”
杨元觉目光一转,看见那信封上的字,不自觉地低声读了一遍。念完之后,他抬起头看向净涪佛身,“这个留影,就是之前那个早早坐化了的‘留影’?”
净涪佛身点点头。
杨元觉再看了他一眼,嘀咕着道,“你倒是信他,他都这么长时间没有冒头了,竟然还要叫上他?”
净涪佛身摇头,“不是特意叫的他,他到底是天魔宗的太上长老,几乎执掌一整个魔宗,经过他,以后好见面。”
他也只解释了这么一句,其他的就不说了。
其实他便连这一句解释都不必说,杨元觉与安元和都能理解他的用意。方才杨元觉那般作态,不过是试探试探净涪这尊佛身对于他前世那个师父的态度而已。
到底魔道也是景浩界一份可以争取的力量,景浩界情况不妙,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调用魔道各宗各脉诸般库存可以说得过去,却不怎么好说。但他要是提前跟留影通过气,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安元和也很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他将那封给留影的信起,仔细翻看玉简和信符。
“玉简里头的是我们这趟需要借用的魔道各宗各脉库存里头的天材地宝与它们所在的位置,至于那信符......”净涪佛身微不可察地顿了一顿,才继续道,“带了信符在身,你就算是在那些秘库里头练剑,也不会有人来妨碍你。”
安元和笑了一下,“在各宗秘库里头练剑......这可真是个好提议。”
杨元觉也在一旁笑道,“提议确实是个好提议,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你要真想在里头练剑,那你在练剑之前,一定要先将我要用到的东西取出来,别给毁了,到时候会很麻烦的。”
杨元觉明明白白在说笑,安元和却很诚实地点头应声,“行,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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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这般说着说着,没一会儿又笑了起来,刚才那点子严肃却是全没了影踪了。
好一会儿之后,净涪佛身将脸上笑意一,道:“行了,我也得继续去找《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了。”
杨元觉与安元和都是点头摆手示意,“去吧去吧,别担心我们,误不了事情的。”
净涪佛身笑着合掌,真就那样干脆地转身走了。
看着净涪佛身远去的背影,留在原地的杨元觉和安元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声低低的叹息声打破了此间的凝滞。
“唉,净涪......”
安元和叹得一声,看着净涪佛身离去的背影问杨元觉,“你到景浩界的时间不短了,有见过最后的那个净涪吗?”
杨元觉早没有了平常时候的闲散随性,脸色罕见的凝重,“没有,他之前一直在闭关,听这个净涪说,最后的那个净涪想要推演出独属于景浩界的小轮回。”
“独属于景浩界的小轮回?”安元和皱了皱眉头,“净涪不会是想要让景浩界从诸天寰宇大轮回中脱离出来吧?”
杨元觉脸色哪儿还能重得下来?
他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他就想要个小世界的小轮回而已,可没有那么不切实际。更何况,会说出让景浩界从诸天寰宇大轮回中脱离出来这样的话,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细看过景浩界的情况。”
哪怕被好友质疑,安元和的脸色也没有丝毫变化。
“不是自然最好。不是那就意味着最后一个净涪还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没真正闹出些什么大事来。”
见过净涪本尊和净涪佛身,安元和真的有点忧心最后那一个他还没有见过面的修持魔道的净涪。
分裂自身善恶,由分裂出来的善恶两年走佛、魔两道修行,这样修行的方式说出去都叫人惊骇。不仅仅是这种修行方式的立意,甚至都不只是这种跨越两大道途的修行方式的间距,还因为这里头的风险。
早先安元和见到混沌岛屿上的那个净涪,听他说起近些年的状况那时候,或许是因为他们太过于信任净涪,又或者是当时那个净涪面上淡定平静的表情与态度,也可能是因为在岛屿上的净涪是他们向来熟悉的那个净涪,所以安元和根本就没有想太多。
他以为净涪转投佛门,修持佛法很顺利,所以才能在短短的二十来年时间里走到比丘境界;他以为净涪的状况真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既危险又安稳;他以为净涪遭遇的难题真就只有一个无执童子......
可是等他到了景浩界,见到这个修持佛法的净涪,安元和就发现不对了。
净涪需要面对的问题绝不仅仅只有一个无执童子,他以后需要面对的问题还有他自己。
而他自己,却是比之无执童子还要难以应付。
当然,这里说的难以应付,并不是说这会儿的净涪实力能够比得上无执童子。不是的,他们之间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净涪要能达到现下无执童子的境界,还要走一段很长很长的路。
安元和会说净涪自己比之无执童子还要难以应付,是因为无执童子只能算外敌,比不得作为内魔的净涪自己的修行魔碍。
魔碍会随着修士本人的修持而越渐茁壮强大。所以很自然的,当每个净涪的道行日渐提升,他的魔障也会持续不断地强大。这样的壮大根本不可控制,直到净涪自己从这魔碍中挣脱出来。
还有更麻烦的一点是,净涪分走两道,在他能够将这两道真正统合起来之前,他的两道□□还是各自的死敌。
佛魔相生相克,可不只是说说的而已。
净涪如今修行,可是占了佛魔相生的光的。既然如此,那他当然也得承受佛魔相克的晦暗。
杨元觉沉默得一会儿,却是微微摇头,“你我都知道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安元和脸色一凝,似乎就想要说什么。
杨元觉却已经继续了。
“道途之上,没有侥幸,也容不得质疑。净涪自己走在这条路上,哪怕一开始有相当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这形势,但他既然走了,还愿意这样一路走下去,就没有什么需要说道的事情。”
安元和也沉默了下来。
杨元觉似乎是没发现安元和的变化,他望着远方,看着那已经渐渐走出他视野的净涪佛身,“我到这景浩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看见过他集那部名为《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佛门真经,也瞧过另外一个走魔道的净涪的闭关所在......”
安元和听到这里,微微偏了头过去看他。那目光之中,颇有几分怒意。
你刚刚不是说,你也没见过那个净涪的吗......
杨元觉看得出他目光里的意思,却是半点不怯,还理直气壮地道,“我是没见过那个净涪,但我猜到他在哪里闭关啊,我看的是他闭关所在的气!”
安元和散了面上的微怒,“在哪里,他在哪里闭关?”
杨元觉哼哼了两声,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直接转移了话题反正等安元和在景浩界停留的时间长一点,稍微留心一点,他自己也能很容易找到答案。
“我看得出来,不论是哪一个净涪,他走这条路,都没有后悔。”
“从来都没有过。”
安元和一时愣怔,目光下意识地追着那个已经渐渐走远的那个比丘的背影。
年轻的比丘行走在山道上,左右有山风呼啸,脚下山道崎岖扭曲,前方道路更是长且远,但他步步走着,却走得很稳很安定很......
坦然。
杨元觉的目光也放长、放远,看见那道颀长的身影。
“他始终还是我们最早认识的那个‘皇甫成’,一直都没有变过。”
修行,讲的是去伪存真,要的是与道合真,纵然修行方式不同又如何?修士本真在,本质不变,自然也就不会轻易更易。就像阵道,天下阵法多如繁星,数不胜数,更有万千变化层出,但诸天寰宇本质不动,便有阵法变幻无穷,也有可破可立的地方......
杨元觉只觉识海中落下一道清凌凌光芒,神思自然发散,却又有诸般妙理自心海翻涌,填充他对种种阵禁的认知与理解。
仿佛一瞬间,天地便豁然开朗起来。
安元和身形快速往侧旁闪避,将此间地界留给了明悟之中的杨元觉,自己站到一旁不会影响到杨元觉的地界上盘膝坐下,却是在替杨元觉守关。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为我能调整更新时间的,但又失败了,抱歉......
唉,各位亲们晚安。
第673章
673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杨元觉就已经到了破境的边沿了。不过是因为他素来懒散,日子又平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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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一路拖延了下来,直到如今。
展双界中,任子实本正埋头研究阵法,此时却难得地从散落一地的纸张中抬起头来往景浩界所在方向望过来。
“这小子,可算是肯往前挪一挪了。”
任子实愿意将杨元觉放出去,由着他搅入景浩界那个漩涡中,虽有大半原因是因为他实在阻止不了,但也有让压力推着杨元觉往前快走几步的意思。
而从杨元觉现如今的状况来看,效果倒也不错?
任子实若有所思。
景浩界中渐行渐远的净涪佛身察觉到那自背后远远传来的波动,停下脚步来回身看了一眼,笑了一下,双掌在胸前一合,低唱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佛号声落下之时,景浩界无边暗土世界本源处陡然涌起一股微澜。随着这股微澜涌动,那天冥之地震颤得两三回,终于像是决堤一样,有浩瀚澎湃的信息流从内中滚出,滔滔不绝地向着杨元觉倾泻下去。
饶是杨元觉早已积蓄完满,只待跨出这临门一脚,遇到这种状况,身体也不由得晃荡了半响,才算是又稳定了下来。
他顾不得其他,完全放开了一切束缚,专注而大胆地承接景浩界天地倾泻下来的庞大信息流,并快速而准地将它们分化汲取,转换成他自己的资粮,以扩大他自己的积蓄,成为他更往前迈出的根基。
杨元觉此间这般动静,别说是就在他身侧不远处的安元和,就是身在无边竹海中的竹主、镇守在天地胎膜外的宋微言宋祖师以及景浩界中诸位长老、大能,也都忍不住侧目。
司空泽更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暗自嘀咕道:‘真是大手笔......’
程沛可没有司空泽这样的道行,如今猛然听得司空泽没头没脑地开口,不由得停下手上的事情,问道:‘嗯?’
司空泽摇摇头,没有解释。但他到底没能扛得住内心油然升起的贪婪和羡慕,‘你知道你兄长有一位阵道大家的好友吗?’
程沛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记忆的某个角落里想起了些什么,点头道:‘知道。怎么了吗?’
司空泽是真没想到程沛会给他这么一个回答,他愣了一下,才慢慢地摇头,‘你兄长他有没有跟你说......说些诸如带你去见一见之类的话?’
他说话间那副眼巴巴的模样,真将程沛也给唬住了。
他禁不住愣愣地点了点头,‘有......有说过。’
司空泽似乎在顷刻间将呼吸都摒住了,‘带上我一道!一定要带上我!’
程沛提醒他,‘师父,你现在不是都跟我在身边的吗?’
到时候他真要跟兄长去拜见那位前辈的时候,他又怎么能撇得下他师父?
司空泽摇头,‘你不懂。依那位前辈的能耐,如果他不想,他有的是办法阻隔你我之间的感知。’
反正也只是阻隔一会儿,不会妨碍到净涪要他教导程沛的动作,那位前辈真屏蔽阻隔了他们又怎么样?
程沛也终于意识到了,可是在这样的事情上,他自己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啊......
程沛想了想,最后也只能道:‘师父,到时候我帮你问问兄长吧,’
‘唉......’司空泽叹得一声,但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这样了。’
程沛沉默了一阵,等到司空泽将心情稍稍平复下来,他才问道:‘师父,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司空泽摇摇头,但也没有瞒着程沛,他将杨元觉到了景浩界的事情跟程沛简单地提了一提,完了后他又道:‘方才天冥之地似乎打开了,有大量的天地信息流出......’
须知天地信息虽不如天地本源那般用一点少一点,但也相当珍贵稀有。毕竟天地信息讲述大量天地规则,此乃世界、天地独有,如不是机缘所致,非是等闲修士能够轻易窥见。
而天地信息的作用......
这么说吧,得到天地信息贯注的杨元觉,如果有足够的资源和实力,他甚至能在景浩界世界之外再造世界。
当然,可以是可以,成功率也很渺茫就是了。
说完之后,司空泽又叹了一口气,‘天道这回真是下了重本了......’不过,你兄长也真的很舍得就是了。
后半句司空泽犹疑了一瞬,到底没有说出口来。
程沛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不过他只是笑了一下,就将这件事给揭了过去,转而跟司空泽请教道:‘师父,这天地信息......是什么?很重要的么?’
司空泽顿了一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又似乎是在整理心情,总之过得半响之后,他才回答程沛的问题。
‘当然很重要。天地信息包涵天地一应规则法理,天地三道,天、地、人,全数囊概其中,更有......’
纵有再多外人羡慕、嫉妒,沉浸于解析景浩界天地信息洪流的杨元觉一无所觉,引动这一切的净涪佛身也是事了拂衣,往他要去的地方走。
待到外头的波澜终于平静了些许的时候,净涪佛身也终于在一座低矮的小山山脚下停了下来。
他抬头往山上看了看,目光锁定一处地方后,才低头寻路上山。
这山只是寻常的山,连山头都没有锋芒,只有平缓的一个天然土坡。但在那土坡之上,有人却建起了方方正正的一座四合院。这座足以容纳一户中等人家安居的四合院,却只住了两个人。
没错,这山上只有一户人家,而这户人家拢共也只有两口人。还不是一夫一妻的两口人,而是年龄相近的一主一仆两位年轻妇人。
净涪佛身来到院门边上,往院子里头看了一眼,便伸手敲门。
很快的,院门背后就站了一个人。
那人根本就没有开门,而是隔着一整扇紧闭的门户冷静且防备地问道:“谁?”
都没在意门里的那人会不会看见,净涪佛身回手合在胸前,唱了一声佛号,答道:“小僧妙音寺净涪,行路过此地,有事上门拜访,未知可否?”
那人似乎是被净涪佛身的说法惊了一下,但也没那么容易放下戒备,“你说你是妙音寺的那位净涪师父,有证据吗?”
净涪佛身点头,“当然。”
那人沉吟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也放软和了许多,“能否劳烦师父从门外递进来与我一观?”
净涪佛身抬手从肩上搭着的随身褡裢里摸出他自己的那一套度牒,轻描淡写地将它往上方一送,看着它轻飘飘地飘过这高高的院墙,落向门的另一边。
那人稳稳接住落下的度牒,没敢立即翻开,只是匆匆扫过一眼封面,手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也没敢细看,只恭声跟净涪佛身道:“劳烦师父稍等,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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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报我家小姐。”
净涪佛身又低唱得一声佛号,道:“女檀越请随意。”
那人捧着净涪的度牒,郑重地福身拜得一礼后就直接转身往后院奔去。
净涪佛身将手放下,目光扫视过一圈左右,包括上下虚空,也包括那隐在虚空中不为常人所见的气。
不过那对主仆的速度相当快,净涪佛身不过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看得几眼,就听见急急的脚步声从院子里头传出来,一路到了院门前,然后便是门户被拉开乃至敞开的声音,再接着就是......
“南无阿弥陀佛,”来人边躬身与净涪佛身见礼,边双手将净涪的那份度牒又捧向净涪佛身,“小妇人未知净涪师父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万望净涪师父莫要见怪。”
来人五官温婉秀丽不说,一双眼睛更是明净如秋水,通透似明镜,实在是凡尘俗世间不可多得的佳人。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位佳人,她头顶上却是和净涪佛身一般无二的光秃......
净涪佛身头顶那光亮的脑门好歹还有九点戒疤在,这位妇人脑门上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净涪佛身平静还礼,顺道平平常常地将那份度牒回他自己的随身褡裢里头去,“是我贸然打扰,怎能怪得了女檀越?”
一番简单的客套过后,那位妇人便要请净涪佛身入屋,好让她能招待招待净涪佛身。
旁边始终随侍在妇人身侧的那位仆妇打从她家小姐开口说要请净涪入屋那会儿起,脸色就有些异样,但几番明晦变换之后,那位仆妇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净涪佛身笑笑,却也没拒绝,而是点头应了下来,然后抬脚跨过院门,跟在那位妇人后头转入了后院。
那妇人一路引着净涪佛身前行,直到转过几个拐角,看见那安置在菩提树下的竹席案几,才请净涪佛身来入座。
净涪佛身坐定,目光自然而然地转过那案几上摆放着的金粉、朱砂、长笔乃至那誊抄着几个文字的纸张后,抬手指向了那块状的朱砂泥,问道:“秦夫人可愿将这一块朱砂舍给小僧?”
方才寒暄的时候,净涪佛身已经听这位妇人自我介绍过了,她娘家姓秦。
秦姓夫人意识到了什么,笑着点头,“一块朱砂而已,怎么就舍不得了?”
也不要她身边的那妇人动手,这位秦夫人自己就走到了那案几上,将那装着朱砂泥的木匣子捧到了净涪佛身面前。
净涪佛身合掌一礼谢过,探头往那木匣子里扫得一眼,抬手就往里头一拿,抓出一把松软细腻的朱砂泥来。
说来也是奇怪,那把朱砂泥落在净涪佛身手里,竟愣是没一星半点能漏出净涪佛身的指尖去。
不似细泥,更像是泥块。
净涪佛身仔细看了这把朱砂泥一阵,便直接催动心念。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净涪佛身那抓着朱砂泥的手指间就升起一片朦胧的金色佛光。佛光映耀间,隐隐可见那艳红的朱色褪去,换做一片雪白。
秦姓夫人和她的婢仆一时都看得愣住了。
直到那一片金色佛光完全散去,净涪佛身手掌上已经没有了什么朱砂泥,只有一片细长柔软的雪白纸张。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两个妇人乍一见到那抹雪白,真是连呼吸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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