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无欢
作者:鹤雏
 京城禁欲太傅攻x怂浪纨绔王爷受传言这小王爷出了名的风流,扰的小娘子们个个心荡神迷。可好死不死是个断袖,还喜欢上自家宫中的太傅。就连皇上都被他缠的没招,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胡闹。既然这天王老子都不管,那他自然是屁颠屁颠地跟着人家老师后面,寸刻也不肯不离。对方也无奈,头被他吵的一个顶十个大。但一般这好看的人脾气自然也是好的,脾气好的自然也是能追的到的,于是小王爷就秉持着这样的信念继续向着美好生活坚持不懈地努力着……内容标签:强强宫廷侯爵江湖恩怨情有独钟
醉无欢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一章
 百年的老红檀木门被推开时发出一声长响,来者刚迈入门槛就被府内景象气的太阳穴直跳。
 面前这少年倒是风流,坐怀美人,手执黑子耐心教小娘子下棋。听见声响方才向这边望来,见到自己后明目皓齿冲这边一笑。
 “这可是稀客。”
 话音刚落就见来人正欲转身回去,小王爷忙从脂粉堆里起身扯住对方的衣袖将他拽面对自己。
 “先生!”
 “怎么?”
 “……若是你肯答应我,我就把小娘子们都休了。”
 来者无奈地想挥袖挣开,可对方像蚌一般死死夹着,不肯松手。
 “成何体统。”
 “你不信我?”
 “哄骗女流之词罢了……”
 话还未说完,就看见面前人皱着一张脸单手捂上了耳朵。
 “大人。”
 少傅神色一凌开口唤他,对方耳朵与手明明偷偷漏出间隙,仍是装听不见。索性闭上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游若归!”
 “!”
 几乎是听到对方叫自己名字的瞬间,他的另一只手忙给身后小娘子们打了手势,示意她们退下。
 太傅从来拿他没招,垂头叹了口气,三分无奈加上七分纵容,继而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递给他。
 “今日王爷弱冠,虽然知晓您什么也不缺……”
 “好,谢谢先生!”
 唯恐他反悔般接过盒子揣入怀里,笑的眯起眼来看他。少傅对他这样也早就习惯了,点点头就准备离开。
 没走几步又听到后方游若归唤自己先生,他回过头,看见了那人灿若星河的笑颜。
 “先生,今日我及冠,往后可以唤您名讳吗?”
 少傅愣了愣,忽而想起曾经答应过他的话,点了点头,转身踏出了门扉。
 “晏安。”
 他听到身后传来自己的名字,发音晦涩显然不曾叫过。不着痕迹地笑了笑,也就随他去。
 那人却唯恐自己没听到般,又连声唤了几次。
 他终是顿步回首,逆着阳光回头看向游若归,眼中有盈盈笑意。
 他不会像那人一般孩子气的高声而应,于是他启唇,一字一顿的对他做出了四个字的口型。
 我听见了。
 对方读懂后笑的灿烂,看着院中人踏出门扉远去。复低垂下头,眼底被暖春的阳光晒的莹烁。
 “那就好。”
 游若归在拆开盒子后自己捧着那东西傻乐了半天,又重新纳回去,乘马去了柯府。
 “就这破东西?”
 柯家次子柯无忧手里拿着从盒子里取出的剑配满面愁容地晃了晃,吓得游若归忙夺回来揣进怀里,生怕这人失手给抛出去。
 对方皱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看着游若归。双手抱头,学那些文人骚客长嗟一声,再连连摇头。
 “你脑袋有病就去治。”
 “唉,丢人啊……丢人啊”柯无忧仍旧抱头,满脸的痛心疾首。
 “堂堂当朝小王爷,拿啥当宝贝不好,非要拿个小玉佩端着跟命根子似的。”
 “你懂个屁。”游若归又从他手里夺回木盒,顺了顺上面的穗又重新了起来。
 “是啊,我当然不懂。这赶着送我东西的姑娘们还排着队呢,谁会喜欢一个男人给的东西。”“
 “是不是,贺眠。”
 他抬头看向身边那人,下颚线条略显单薄,被叫到名字的人只是抬了抬眼,未置一词。
 “你别说贺眠,我单是想着他每天都需要守着你就觉得他的人生够悲惨了。”
 柯无忧将指节抵在鼻尖嘿嘿笑了两声也没再说话。这柯小少爷一肚子坏水,准没想什么好事。
 “我好久没去云雨楼了,正巧你来了,陪我一同去吧。”
 “我府里被你们这群人送来的小娘子够多了,你让贺眠陪你去吧。”
 “他那榆木脑袋哪懂得欣赏,这种风雅之事还得找你,他若是去了能对上人小娘子半句词,那就不是贺眠了。”
 游若归万分嫌弃地撇了他一眼,这小少爷任性起来也同样是一人物,正好自己也无聊,不如陪陪他。
 “那你待我回去将这玉放回去。”
 “揣兜里带着去不就好了。”柯无忧随他一同起身,顺了顺自己锦服上的褶皱。
 “我怎么会带着它去那种地方。”
 马蹄旁的路都被马儿无聊时来回碾出了一小块坑,在柯无忧气的即将去踹他家府门时那人才施施然走出来。
 这天还未入冬,游若归衣领就已经缠了一圈狼毛领,肃杀的黑棕色绕着脖颈一圈,衬的脸色更加白净。
 柯无忧伸出那邪恶的爪子硬是抓了一把下来,旁边马以为是什么好吃的,接着凑过头来给叼走了。
 “你不热吗?”
 “热啊,夏天更热。”
 柯无忧眼尾有点抽筋,伸手拍了身旁马嘴不轻的两下,示意对方吐出来。
 “所以?”
 “所以我夏天都用白兔毛,看着还能凉快些。”
 “……”
 后来到了云雨楼,贺眠不愿进去,柯无忧就扯着游若归两人去见好看的姑娘们。
 刚想说话就被身旁人的青丝糊了一嘴,柯无忧呸了几声,将黏在嘴边女子的长发吐掉,看着坐在一旁不远不近跟个仙儿似的人说话。
 “喂,那边的大佛,你真不尝尝这些女子的滋味?”他提壶满了酒,轻轻拍了拍身上女子的腰,拿着两杯起身走到游若归身边。
 “柔若无骨的感觉你不好奇?”
 对方眼神轻佻,倒也是满目的风华。游若归从他手上取过一杯,仰头一饮而尽,只是没想到柯无忧要得酒这么烈,皱了皱眉又塞回他手里。
 “我又不是没试过,再说我是断袖,你不早知道了。”酒实在太烈,呛咳了几声,被激的眼眶微微泛红。
 “自然知道。”
 柯无忧将透绿的玉盏对上那雕花灯笼,指尖捻着转了转。
 “我还知道你是个非他不可的断袖。”
 杯底磕碰在桌案上一声不大不小的脆响,那边乖乖呆着不敢过来的女子们闻声看向这边,柯无忧食指竖在唇前,轻轻地嘘了一声。
 “也不是非他不可……”
 游若归双腿交叠倚在靠背上,看楼内灯火有些迷朦。
 “哈。”柯无忧突然笑出声来,向游若归这边蹭了蹭,然后一只手搭上他膝盖,学着那些女子搔首弄姿的模样。“那我只好牺牲一下,谁叫游大爷嘴刁呢。”
 在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好几下后游若归才忍住了打面前这人的冲动,伸手嫌弃地将那人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拨走,抢过另一杯也灌了下去。
 柯无忧也不介意,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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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上,看着这人一杯一杯地喝下去。
 “游大爷,咱们逛的是红楼,不是酒庄。”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手却不停,一杯一杯接着给他满着。
 “你带我来这的目的不就想把我灌醉吗?装什么好人。”
 后来喝的实在不行,又咽不下这口气,游若归抬手就拍了一下这个图谋不轨的人的后脑勺。
 “……没安好心。”说完就扑通一下给扑桌上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会干这种事吗?”
 又顿了顿。
 “真喝醉了?”
 柯无忧见他伏在一旁不应声,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
 “谁叫平时你不告诉我,我又偏偏好奇。正好给你灌醉了,可得我问啥你说啥。”
 “说实话,你是不是真喜欢上你那太傅了?”
 柯无忧将头探过去,伸手把他脸从底下给翻过来,见对方还眯着眼,庆幸自己没灌多,还给他留着点神智。那人半天不回话,柯无忧等不及,伸手用力推了推他。
 “回话!”
 游若归奶猫似的点了点头,昏昏沉沉的。
 “你那先生是宫中太傅?”对方又极其轻微点了点头。
 “哈,那这么说来当年他十七岁教了十四岁的你,也真不容易。”柯无忧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就欺负游若归现在不能还嘴。
 “你不怕他把你当女人玩?”
 “那他也得肯。”
 柯无忧被他的话吓得愣了半天,回过神来后他偏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已经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还不过是个少年,连脸上白色的小绒毛还没褪尽,在暖色的灯笼下映着一片柔柔的光,入画一般。
 “你这个……”他顿了顿,应该是在想用什么词形容他才算恰当。
 “疯子。”
 柯无忧冲那边女子招了招手叫她过来,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酒,自言自语。
 “成天在他面前装成一副童叟无欺的模样,我看你别去当什么小王爷了,这么会演,去唱戏吧。”
 他抿了口酒,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趣,又嘿嘿笑了两声,不再去管烂醉如泥的游若归,自己找乐子去了。
 后来玩够了抱臂看着游若归开始犯愁,早知道一开始也把贺眠带过来了,还能帮忙把这一坨烂泥扛回去。
 他伸手戳了戳游若归的脸,那人嫌烦把脸转了过去。柯无忧拽起他一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在刚一出门就把他丢上了他自己的马。拍了拍马屁股,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就跟它说话。
 “带他去那个人的府上,你应该能认路。”
 恰巧在院内喂鱼的晏安突然听闻院外有马蹄声,凝神听了一会,见半晌未有离去的声音,也就八九不离十地猜到是谁,起身过去开了门。
 刚刚开了门缝大小他就开始后悔,暗忱早知道刚才应该装没听见的。
 “小王爷。”他也不迎他进去,就任他醉醺醺地伏在马背上。
 游若归虽然喝的不少,但最起码的求生欲还是有的。听到头顶晏安的声音,几乎条件反射的给吓清醒了。
 小时候犯错没少被他打手板,对方见自己这副模样……
 “若被官场之人看到成何体统。”果然脸黑了下来。
 “他们不敢来……来了就得被官。”他抬脸冲他笑了笑,眼睛醉出一层水雾,也罕见的明亮。
 晏安气的暗自咬牙,面色却不见多少怒意,就是转身将门嘭的一声带上,把小王爷关在了门外。
 后来过了半个时辰气消了总归还是不放心,披了外衫准备去王爷府上看看他回去歇下了没。
 结果刚一开门就一声闷响,听见底下委屈巴巴地闷哼一声。他有些惊诧地循声看过去,只见游若归捂着后脑勺窝在那里,显然被刚才那一下磕的不轻。
 “我记得先前吩咐人送你回去了。”他声音不温不火,还是那年教书时带着的一贯清冷的语气。
 “我若是说要在这呆着,他们敢轰我走吗?”
 游若归嬉笑地抬头,眼中已然清明,虽说是入了夏,但春末的寒气夜里还偷偷存着些,乍暖还寒早把他给乍酒醒了。
 “无可救药。”
 晏安皱着眉头轻声吐出四个字,也没再理他扭头往屋里走,但门还是确确实实地给那人留下了。
 死皮赖脸跟晏安呆了这么些年,游若归早就明白了怎样瞅准时机,在他才刚刚转过身时就起身往府里蹿,动作比那刚才在院里偷到食的灰老鼠都快。
 屋顶砖瓦传来几声碎裂的声音,游若归闻声看过去,对着那边笑了笑,应该是刚才的小灰老鼠。
 第2章第二章
 晏安早上去客房时才发现这孩子竟然发烧了,本来安安稳稳地窝成一团在那里睡着,也不叫人也不闹腾。
 自己一到他身边,才刚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游若归就开始低声哼唧。
 那声音半分真,九分半的矫揉造作,听的晏安心中一阵发毛。
 这人明显演给自己看,旁敲侧击的谴责自己昨天把他关在门外的行为。
 于是本来在他额头试温度的手转抚为拍,啪的一声拍下去,下手不轻,那人随即嗷了一嗓子。
 “没事,起床吃饭。”
 游若归抬头悄咪咪地瞥了一眼,见对方出了厢房。一个利索地翻身从塌上起来,把刚才敷在脑门上的热地瓜藏在了角落里。
 这菜式当真是简单,大大小小零散一算总共超不过五样,没有半点招待王爷这般贵客的诚意。
 “这也略微有些心酸吧?”
 他嘴里叼着筷子,含糊不清的说话。晏安看他行为不雅,拿一旁未用过的筷子啪地敲上他的手。
 “你尽量不要碰除自己府外下人做的食物,我就会这几样,凑活着吃。”
 游若归抬头,睁着个大眼珠子看着晏安,继而笑的满眼春色。
 “你怕我被人害?”
 “先前我便怕王爷与陛下被那些奸人所害,上课也曾万般叮嘱过。”
 他眼中笑意淡了淡,但眉眼仍是带着些许雀跃的。
 “除了你认为自己定不会害我,便觉得任何人都信不过,是吧?”
 很没有意义的问题,他还是说出口了。在说出之后才回味过来这话颇有些威逼利诱的滋味,却也没想着回来。
 晏安并未听出更深的含义,没多想便点点了头。又在游若归还未来得及欢喜时开了口。
 “也好在如今陛下登基为帝,能做到已经做到,之后便不是我能管的了。”
 游若归伸手夹菜,低头回顾间已经淡去了眼底的笑意,他点头附和。然后一大口塞进嘴里,开始夸菜做的好吃。
 这孩子喜欢酸甜口,所以这四样菜里面三个都是泛着甜味的。
 游若归没注意,只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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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欢喜。吃完往檀木椅上一靠,笑眯眯地盯着晏安看。
 晏安被他盯的奇怪,驻下筷子抬头看他。这先生长得真好看,这是几年前游若归见到他时脑子里的第一句话。而可惜过了这些年,也是读过史书背过五经的人,在对方看向自己的时候脑子里还是那一句,这人长得真好看,直白的不能再直白。
 “以后叫我游若归,别王爷王爷的叫,显老。”
 他看见这人眉毛十分应景地皱了起来,刚想开口就被游若归打断。
 “若嫌生疏,若归也行。”
 晏安皱着那长眉噎了半晌,也是把话给生生咽回去了,这孩子最擅长胡搅蛮缠,与其同他多说半句话,还不如自己憋着。
 游若归见他不回话,右腿往左腿上一搭,识趣地换了个话题。
 “晏安,你怎么也不急着成亲?”
 这话题换的可谓跳出去了十万八千里,晏安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跟上这孩子的思路。
 “不急,我不久就要离开这里了,若是成亲带着姑娘还乡路途太远。”
 “你真要走?”
 游若归惊的一拍身旁扶手,上身猛的前倾。
 “如今陛下都已登基近一年,我为何不走?”他自知不能留,但凡新帝登基必要先除去会威及皇位之人,自己若是留下自然首当其冲。
 游若归听后轻嗤一声又往后一仰窝回原地,脚尖百无聊赖地一下一下磕着桌角。
 “就他?”
 “游若归,他是你兄长。”晏安不是没叫过他名字,总觉得这样自己为人师表不应这样。但既然游若归都提出来了,私底下也可以顺着他些。
 游若归听他前半句倒是欢喜,还未笑出口又被他下半句噎回去。
 “行,若是你走,我便也随你去。”
 “你去干什么?”
 “当个城主,远离这天子庙堂,我是那里的王,随你飞扬跋扈无恶不作。”
 “反正他看我不顺眼,迟早会想办法把我调出京城的。”
 “我早就想去江南那一带了,听说那边雨水多,我正好喜欢。到时候你我做个伴,去那也不算人生地不熟。”
 晏安就听着他在那里说着话,那孩子言语间眼中总带着一丝光芒。他说他自己的,也不需要搭腔,或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这孩子当年也奇怪,总是不肯跟同龄的孩子们玩,就偏偏缠着自己,说着平日里见过自觉新奇他却听过无数遍的故事。
 “也行。”漫不经心地随口应了一句,没抬眼看对方。如果他那时肯看看那个人的话,他应是能算见到那孩子此生眼中闪过的最明晃的光芒。
 但才消停了没几个时辰,晏安就有回到了想掐死他的心理状态。
 “今日午后没再见你,还以为你回去了。”
 晏安竭力压制着额头一根跳动的青筋,语气算是平静。
 “好不容易来一趟,肯定不能这么快就走啊。这也不怪我,你府邸这么大,找不到我也不奇怪。”
 游若归笑呵呵地看着晏安,捋了捋还泛着湿气的长发。
 “虽说在下府邸不小,但池内锦鲤还是屈指可数的少,想必公子找它们也是花了不少时间罢。”
 对面那人一听他的话,忙陪笑着连退后两步,抱住怀里那条堪比猫大的红锦鲤。
 “哈……哈哈,是,是挺难找。”
 “那在下是不是应说有劳了?”
 晏安几乎能十分清晰的听见自己理智神经断裂的声音,若是他没有在府中随身配佩剑的习惯,他可能就把游若归切碎当晚饭的调料了。
 “晏安,你看你从小便教我如何权衡利弊,怎么就现在犯迷糊了。”
 “什么?”
 “这些鲤鱼,养在池内又废水又废食粮,你看咱们把他捉来炖汤喝,又有了可以饱腹的食物,又节省了……”
 游若归越说越看见晏安脸色越黑,在还没说完话时就看见他又向自己走了一步。
 庆幸他的求生欲告诉他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走为上策。
 于是十分迅速地伸手将半揣在怀里的锦鲤丢在一旁石桌上,任凭鱼在上面直跳,转身就跑。
 晏安见他溜得快,暗自气地磨牙又偏偏拿他没招。
 走到一旁快断气的鱼旁边,伸手戳了戳。
 那鱼似乎见自己还有救,又开始表现出自己的生命力顽强,用力扑腾了几下,用行为告诉晏安把它放回水里还能活。
 他伸手把那条鱼抱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后又长长地呼出来,满是纵容。
 与此同时府内后院池塘正翻涌,那只唯一的金色锦鲤从木桥边猛的跃回池中,几番挣扎后才算稳定了姿态,重新向湖中心游去。
 今日晚餐伙食不错,游若归盯着两人面前的锅心里想着。
 那鱼实在太大,府内没有合适的碗呈,晏安正好也还生着闷气,直接整锅给他端上来了。
 锅内红红火火的煞是好看,连同晏安那气的发青的脸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青了。
 游若归倒是吃的毫无芥蒂,接连吃了几大口后才感觉情况不妙,也不敢抬眼去看晏安。
 于是他就伸手,带着些可怜巴巴地讨好意味从鱼腹部夹了一块最好的肉放在了晚安碗里,继而迅速回,怕晚一秒就要被他骂。
 晏安看他这样也拿他没招,将鱼肉夹入口,算是含着血泪把这顿饭吃下去了。
 “吃完饭就回去睡觉。”
 现在晏安说什么游若归就听什么,忙点头应和着,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反问他。
 “为什么?”
 “我还想留下些鱼在池子里。”
 游若归被他也怼习惯了,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埋头继续跟鲤鱼的刺争斗。
 而那边自觉干了个大好事的柯无忧则大爷似的在府内带着贺眠乱逛。
 “这弱水三千,总得每瓢都尝一口,才算畅快。”
 这句话几乎成了柯无忧的座右铭,每次干了什么坏事总要念叨几遍,才仿佛心安理得一般往树下长椅上一瘫,开始享受他纨绔子弟的人生。
 他偏头刚好看见立在一旁的贺眠,这人长得倒是极尽的潇洒,单是靠在一旁两腿随意地交叠起来,都让人看的赏心悦目。
 但偏偏这人不爱说不爱笑,好几次都让柯无忧觉得自己当年是搬回来一雕塑,专程放那板着脸摆着给别人
 看的。
 “贺眠。”
 声音一贯的懒散,他冲他勾了勾手,唤小狗的语调。
 贺眠听柯无忧叫他,目光投向他这边看了一会,起身向他走过去。
 “我喜欢今日南门那个小娘子,你把她掠来给我吧。”他一伸手扣住贺眠手腕,向下使力让对方蹲下与自己齐平。
 贺眠偏头想避过他目光,也不愿听他异想天开的要求。
 柯无忧见状不愿意,皱眉就去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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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眠的脸,硬是将他扯回来跟自己对视。
 “听到没?”
 “少爷府内貌美的女子也是够多的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