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造作啊
作者:三两钱
 钟隐刚被经纪人骗签了“卖身契”,经纪人就离职了,留下他对着影帝瑟瑟发抖。一边抖一边想:“这个影帝我们搞不定。”参加完杀青宴的小年轻意外把圈中大佬睡了,隔天就到被雪藏的消息。为了祈求大佬原谅,他掏出了九块九和户口本。没有什么事情是去一趟民政局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再加上一对戒指。非正统娱乐圈文,一切都是作者瞎编乱造,谢谢体谅。内容标签:娱乐圈
来啊,造作啊 分卷阅读1
 第1章1
 “你相信我,说走就走的旅行、好看的皮囊有趣的灵魂都不是问题。”
 就因为这句话,钟隐把自己“卖”给了星娱乐公司。
 然而他刚签下自己的大名,经纪人就一改五秒前的狗腿模样,面无表情地按下内线,找来小助理。
 他指着钟隐对小助理说:“交给安亚。”
 然后动作迅速地把桌子上的杯子等私人物品扫到垃圾桶里。
 “...”操作有点骚,钟隐一时没反应过来。
 经纪人抓起钥匙和外套,准备离开时见两人还愣着,浓眉一挑,道:“杵着干嘛?”
 钟隐这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经纪人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窘迫,指了指自己和办公桌:“如你所见,我离职了。”
 钟隐活到二十五岁,就算没见过海啸也是遇过台风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尽心尽职”的员工,离职的前一刻还在大街上帮公司扩展业务。
 纵使钟隐脾气是好的,此时也不禁皱眉头:“我就先不指责你没有人与人之间的真诚这点,单就说你身为经纪人,职业道德呢?”
 经纪人姓梁,单名齐,四十多,人高马大,他把外套搭在臂弯,勾住钟隐的肩膀,跟他好哥们似的道:“别小看安亚,她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能力卓绝,管你是影帝还是天王,她手到擒来。”
 钟隐面无表情地吐槽:“如果是说你忽悠的这门功力我已经亲身体会。”
 梁齐道:“忽悠也是门技术,对不对?”
 他对钟隐的外貌很满意,也看出了他的潜在能力。
 娱乐圈最不差的就是美色,在满屏小鲜肉横飞的时代,钟隐这种充满纯男性俊美和诱惑的小年轻必定能成为娱乐圈的一道风景,单就他那独特于旁人的气质,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他是在咖啡厅碰上钟隐,也不是那种俗套的情节,钟隐穿着制服给他端上一杯咖啡,因此他看重钟隐的脸。
 而是钟隐在面对三个女人时,那股仍旧游刃有余的气势。
 要知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况且梁齐还看出来上午那会钟隐是遇上事了。
 那就是一场现成的舞台剧。
 东家对他不错,所以他才在离职的这一天签下他经纪人生涯的最后一位艺人。
 梁齐勾着钟隐的肩膀,将他带出办公室,在外边左拐右拐,来到另一间办公室。
 钟隐看到门牌上写着安亚两个字。
 梁齐敲了敲玻璃门。
 接着一个身材细挑,却前凸后翘的美人出现在门后。
 美人应该二十六七,留着大波浪,合着一身职业套装,本该是柔软又不失妩媚,可她抬起眼皮扫过来的眼神里却充满凌厉。
 钟隐见她的第一眼就确定这是个女强人。
 安亚对梁齐道:“您老还没走?”
 师徒两嘛,早就知道双方里边切开是怎样的黑,梁齐一点都不介意安亚冷冰冰的态度:“我把他给你,带好了。”
 见多了帅哥美男,安亚早就练成不动声色的本领,道:“你又跟他瞎承诺了什么?”
 钟隐瘫着脸看梁齐。
 梁齐含糊其辞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钟隐:“呵呵。”
 听到这嘲笑声,安亚才正眼看钟隐,然后她也跟着说:“敢对经纪人甩脸色,我敬你是条汉子。”
 钟隐垂下眼皮看了眼一米七的女人,并不回应。
 梁齐笑眯眯地对安亚道:“是不是很有脾气?”
 安亚面无表情道:“他的脾气不比他的新鲜劲保持的久。”
 娱乐圈从来就是磨人脾气的地方。
 梁齐道:“好好干。”
 钟隐对此表示他无所畏惧。
 梁齐又道:“我走了,有事给我电话。”这是他最后给钟隐的承诺。
 安亚做出很不符合她形象的动作,她啧了声,对钟隐道:“有他电话吗?”
 钟隐面若菜色。
 安亚道:“年轻就是好,骗起来不用脑子。”
 钟隐道:“他把资源人脉都留给我了,要不要电话有什么所谓?”
 所谓的资源人脉就是安亚。
 安亚任职四年,手下有天王影后,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个门里清的。
 她让开门,让钟隐进来。
 钟隐迈进带着清香的办公室。
 安亚关上门,坐回办公椅上,她的手指点着桌面:“没经验?”
 钟隐道:“话剧有,骗人没。”
 安亚从一堆剧本里翻翻捡捡:“希望你的伶牙俐齿能一直保留下去。”
 然后她找出一本剧本,越过桌面递给钟隐。
 钟隐接过来一看,封面写着《追光者》。
 安亚道:“你的形象很适合男四这个角色,剧本拿回去看,揣摩揣摩,有不懂的问我。”
 对待新人,还是她师父甩下来的锅,安亚总是有点耐心的。
 接手就是男四,起点真不是一般的高。
 换成别人,这会的心理活动估计是觉得不行或者高兴,但钟隐只有刺激。
 钟隐好剧本,一口应下来:“成,号码给我。”
 到底是梁齐带出来的徒弟,当他把人领到安亚面前,她就知道师父的打算。
 但是看着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跟她杠电话这个梗,安亚竟觉得有点萌。
 她跟钟隐互换了号码,然后让他离开。
 钟隐也不多留,出了办公室,看着宽敞的过道,他的烟瘾突然犯了。
 可这一时半会没找到休息区,钟隐干脆沿着标记去洗手间。
 他把剧本卷好插进裤子后袋,掏出烟盒,姿势老道的抽出烟点火。
 薄荷的清香和尼古丁的味道从烟雾缭绕中散发出来。
 他靠在干燥的墙壁,吐了口烟,又顺手将烟灰弹到旁边的垃圾桶上。
 就在他抽第三口的时候,某间一直紧闭的厕所传来冲水的声音,然后是门被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钟隐的位置正好面对着洗手间的镜子,那个对着镜子整理仪容的妖孽男看到镜子里倒映出来的身影,先是一愣,然后见鬼似的转过身。
 面上是惊恐慌张:“你怎么在这?”
 钟隐终于抬起眼皮,看到是熟人,也愣了愣:“你在星娱乐?”
 妖孽男是游知北,星娱乐众多一哥中的某一位。
 游知北手也不擦了,走到钟隐跟前:“你追我追到这?”
 钟隐把烟头碾灭丢进垃圾桶,反问:“你的被爱妄想症还没好?”
 游知北一副已经看透了你的模样:“手段不错啊,这可是星娱乐高层所在。”
 钟隐干脆把剧本掏出来塞给他:“有病就去治,别一天到晚整得我跟你多情深似海。”
 “高中那会谁不知道我喜欢你。”游知北一看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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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了:“厉害啊,追光者可是大ip,哪个角?”
 钟隐先把关系撇清才回答他:“学长,我高一的时候多少岁?摧残祖国花朵的事还有脸拿出来说,是男四。”
 “初恋就是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花,如此芬芳美丽怎就不能让我惦念回想了?被你拒绝后我单身到现在,只有这才能安慰安慰我。”游知北把剧本还给他。
 本来他地遇故知是十分美好的事,可在洗手间被人翻旧账,钟隐决定再抽根烟压压惊。
 他刚抽一口,又听到冲水的声音。
 钟隐手里的烟差点掉落。
 厕所跟休息区是隔开的,钟隐进来的时候没有特意看厕所有没有人,而游知北出来的时候突然见到熟人,惊喜让他的提防降落到最低,所以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
 钟隐知道游知北的咖位,也知道他对外塑造的形象,如果刚刚那番话被有心人流露出去,肯定会给游知北带来麻烦。
 所以南唐从厕所走出来,就不意外地得到了四道注视。
 南唐清冷儒雅,也光明磊落,他一到视线就开口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怕突然打断你们会觉得尴尬。”
 钟隐心想:“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但是美人的出现让他眼前一亮。
 美人在骨不在皮,南唐整个人透出来的气质就是优雅的美。
 南唐带着无框眼镜,身上穿着的是西服,修身的灰色马甲勾勒出他宽窄的腰线,下身被西裤包裹住的两条腿更是长到逆天。
 就这么个致的人,往洗手间一站,那完完全全是格格不入。
 钟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好在这场对视并没有持续很久,南唐话音刚落,游知北就反应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推了推钟隐:“这位是南唐,你是新人,得喊一声哥。”
 钟隐从善如流地道:“南哥。”
 被捏着烟的钟隐称呼一声南哥,让南唐顿觉他回到了古惑仔呼风唤雨的九十年代。
 清贵的南唐也没有小弟的打算,矜持地对钟隐点点头,算是回应。
 等他走出洗手间,听到游知北的声音:“我还以为你能俗呢,我告诉你啊,这位是星娱乐的小少爷,这等颜可不是你个凡人能惦记的。”
 让南唐感到疑惑的是,游知北明明是要提点,可语气态度却极其慵懒,好像就是随口一说。
 而之前让他有所沉迷的嗓音也接着响起:“背后不论人,你的教养被狗吃了。”
 这话让南唐沉稳的心一跳,他不敢再听,赶忙离开。
 里边的游知北竖起大拇指,说:“行啊,不愧是钟家老幺。”
 钟隐把抽了没两口的烟碾灭,郑重地对游知北道:“我的事你别往家里传,捂紧了,别坏了我哥的计划。”
 一听到钟煜的名号,游知北毛孔顿开,鸡皮疙瘩集体起来敬礼:“靠,钟魔王淫威十年如一日。”
 钟隐对他笑了笑:“长记性就好。”
 那笑怎么看都带着幸灾乐祸。
 作者有话要说:
 受是声控。
 第2章2
 钟隐从公司回到家里,换上拖鞋后,去冰箱拿了瓶饮料坐到沙发上。
 他把剧本摊开,看到属于男四的戏份。
 《追光者》是文学改编,叙述背景就是抗战时期。
 还是学生时的钟隐也看过这本书。
 对于这本书的评价,钟隐觉得就是真实。
 那股浮现在文字上的艰辛和绝望,使每一个读者都感同身受。
 对于那段屈辱的历史,相信国民都有所了解。
 所以这种渗到骨子里的悲哀被作者生生搬到了文字中。
 但作者是感性的。
 你能在文字□□会到它隐藏的希望。
 像书名《追光者》。
 剧本中的男四是书中的边以秋,这可不是个什么好人,但他坏的很有原则。
 边以秋的身份是土匪,占据一方,享受着庆远镇供奉的同时也护卫着这座小镇。
 边以秋是个有远见的人,知道战火迟早有一天会烧到庆远镇,于是他将镇中几家为富不仁的地主给抢了,得来的钱全部拿去换了枪.杆子。
 钟隐在看这本书的时候,其实偏爱边以秋。
 跟主角原为期比起来,边以秋或许聪明不足,光环也不够强大,但是他说到做到,从出现到死去的那一刻,他这一生都没有辜负过任何一个相信他的人。
 这点不是谁都可以做到。
 钟隐放下饮料,拿起剧本,靠着沙发,一页一页地翻着。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他翻页的声音。
 看完剧本,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钟隐把剧本放在一旁,掐了掐眉心。
 虽然是男四的角色,但胜在戏份重,也可以说边以秋是后半部分的髓人物。
 钟隐一时半会也没想透安亚怎么会认为他适合这个角色,但饰演边以秋这号人物,钟隐还是有点兴奋的。
 有想法就要去挑战,这是钟隐的励志之言。
 他也不知道安亚什么时候叫他去试戏,但也不想第一次就被刷下来,所以接下来几天,钟隐都在家里揣摩剧本。
 直到三天后,安亚一个电话打进来。
 安亚直截了当道:“到公司来。”
 那时不过是早上九点,刚洗完澡出来的钟隐就接到这个电话。
 钟隐也没有多问:“我在家,过去要三十分钟,你稍等。”
 安亚听完就把电话挂了。
 钟隐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换上衣服,拿起不过三天就被他翻皱的剧本出门。
 安亚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过来,今天这回必然就是试戏了。
 钟隐之所以把时间告诉她,是不想她没有个准备。
 要知道等人是大家都很反感的事。
 钟隐说三十分钟就是三十分钟,一秒都没有超。
 可能是因为有剧组在的原因,前两天过来没怎么见到的演员今天都露了个脸。
 一通看下来,钟隐觉得自己已经搞不懂美这个含义了。
 钟隐正想敲门,安亚就出来了。
 安亚看见他,上下扫了眼,没说什么:“跟我来。”
 听语气看表情,是对钟隐的识相满意的。
 钟隐跟在她后面。
 活像个护花使者。
 试戏的地方就在公司,只不过是在下一层楼。
 进了试戏间,在众多工作人员中,钟隐看到两张熟面孔。
 一个是没腰骨似的坐在椅子上的游知北,一个是跟某位男中年说话的南唐。
 游知北也看到了他,趁着没人注意时,悄悄地冲他眨了眨眼。
 而安亚径直走过去的行为也让钟隐意识到跟南唐说话的男人的身份。
 要么是制片,要么是两位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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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隐很乖,安亚没有表露出让他跟着的意思,他就独自站在一旁。
 几乎是刚站定,他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下。
 钟隐掏出来,果不其然,屏幕出现游知北的wx名。
 一棵小草:“你是不是走后门了?安亚居然了你。”
 有座大山:“我进来三天才知道,你这一哥的身份也不过如此。”
 一棵小草:“你也就狂这三天,到剧组我虐不死你。”
 钟隐就回了他两个字:“求虐。”
 他以一座大山的重量表示自己从不怂。
 发完这句,钟隐就回了手机,因为他一直留着安亚的方向,所以安亚冲他抬起手他也完整接到。
 钟隐走过去,安亚就介绍道:“来认识认识,这位是南唐,这位是追光者的导演,张导。”
 钟隐乖巧喊人:“南哥,张导。”
 导演挑人也看眼缘,这一步骤钟隐过关了。
 倒是南唐,听到这声“南哥”,小心肝又颤了颤。
 张导笑眯眯地对安亚道:“又用新人?”
 安亚笑道:“总得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张导你说是吧?”
 张导道:“你安排的人我信得过,这是试哪位?”
 安亚道:“边以秋。”
 张导对南唐道:“跟你有对手戏。”
 跟边以秋有对手戏的男一男二男三都在,不过看这阵势,南唐的角色应该是男一。
 南唐清冷的眼神扫过钟隐,对张导道:“还是得先过张导的法眼。”
 张导被南唐这句话取乐了,哈哈大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又说上了。
 安亚趁机对钟隐科普:“追光者这部剧星娱乐是大股东,除了南唐,游知北也客串了,只要你表现不是太差,张导都会让你过。”
 钟隐小声说:“我并没有被你这句话安慰到。”
 安亚一笑,露出小虎牙:“我看好你哟年轻人。”
 无时不刻都在维护自己场子的钟隐道:“谢谢,请你记着你是我最坚硬的后盾。”
 坚硬的.小美人.后盾.安亚:“呵呵。”
 追光者的男一和男三都已经内定,因为男一是南唐,而男三是另一位当红小生,至于男二,安亚说是别家公司的一哥。
 追光者本身就是大ip,操刀者又是圈内数一数二的人物,单独拎一个出去都是得过奖的人,不怪演员争破头颅。
 说起来,这部剧唯一的一个新人,居然就是钟隐。
 不过钟.大山.隐无所畏惧。
 想要边以秋这个角色的人不少,钟隐留意了一下,除了他还有六位。
 试戏的过程中,他们都在试戏间外边等。
 排列顺序钟隐是最后一位。
 当然,这其中并没有压轴一说。
 只是前五位出来时神情都不对,估计是没过。
 而排在钟隐前一位的演员到安亚喊他进去试戏时都没有出来。
 试戏间清了场,也就几位工作人员还有南唐和游知北,那位艺人也在台下。
 钟隐一进去就受到万众瞩目。
 换做别人或许会不适应,但是被关注是艺人最先修的课程,钟隐虽然不是正儿八经从学校出来的,可他稳得住。
 他走上舞台,面对着裁判席的导演、制片和男一等人,从容地做了个介绍。
 其实一个男四,根本用不着导演制片亲自坐镇,但是他东家出钱多,这面子不得不给。
 张导翻了翻剧本,随意地指了一段:“你来试试边以秋知道冯春死讯的这一幕。”
 “是。”
 冯春这个人在追光者一书中着墨不多,却是边以秋极为重要的人。
 他似师似父,养育边以秋长大,教会边以秋怎么在这个乱世中生存。
 冯春虽然是个土匪,却是十分正义的人,他因为维护□□而遭到霓虹国的杀害,到头来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而钟隐要诠释的就是边以秋看到冯春头颅的那一幕。
 那时候,山河破碎,人间成了炼狱,到处都是血,都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股腥风已经吹到了庆远镇。
 而冯春就是付出的第一个代价。
 大家都看着钟隐。
 却见钟隐不慌不忙,他先是把自己原本整齐的发型拨乱,然后把其中一只袖子撸起,这才开始他的表演。
 众人一开始并不知道钟隐为什么要这么做。
 唯有南唐和游知北还有导演的眼神亮了。
 接着,钟隐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
 如果前一瞬他是冷静且淡定,那么这一刻的钟隐是悲伤愤怒。
 钟隐的身体定住,视线望着某一处,顷刻间,他的眼眶红了,双手紧紧攥住,整个人的情绪处在崩溃边缘...
 这一段戏其实没什么挑战性,但是极其考验饰演者对人物的揣摩。
 显然,钟隐做到了。
 导演最拍响双掌。
 掌声就像一个中断键,钟隐放自如,从角色里出来,然后朝着他们鞠躬。
 张导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哭出来?”
 要知道死的人可是边以秋最重要的人,边以秋可以拿自己的命换。
 钟隐道:“边以秋小时候和寨里的兄弟打架输了,找冯春哭鼻子,被冯春骂说‘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我不想再从你眼里看见’,所以边以秋绝对不会在冯春面前落泪。”
 而且这一段在剧本中也有。
 张导道:“你看过原著?”
 钟隐点点头:“我是沈先生的书迷。”
 “不错不错。”张导连说两个不错,可见他对钟隐的满意。
 制片笑道:“就他了?”
 张导道:“前几位的眼泪太不值钱,说掉就掉,把边以秋的魅力都哭没了。”
 南唐道:“有灵性,可经验不足,还得磨磨。”
 能得影帝这一句话,钟隐是真的乐。
 他忙对南唐露出大白牙。
 南唐莫名其妙到他的笑脸,迷迷糊糊之际也觉得兴奋。
 毕竟他喜欢对方的声音。
 定下角色后,就是商量开机事宜。
 本来这不关钟隐的事,但他后台硬,又获得张导和制片的青睐,就有了旁听资格。
 去会议室的路上,游知北偷偷挪到钟隐身边,小声跟他咬耳朵:“你们钟家的人天生是戏吗?”
 钟隐看着前边张导...身边的南唐,也小声道:“前辈可得小心宝座。”
 游知北道:“你真的很飘。”
 钟隐耸耸肩。
 对于开会内容钟隐没有发言的权利,他坐在靠门口的位置,撑着脑袋看南唐和张导他们商量,连游知北偶尔都会插几句。
 钟隐听得想睡。
 在他想打呵欠的时候,手机震了震。
 钟隐掏出来,看到于重的名字。
 他看了眼正讨论到兴头上的几位大佬,悄悄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