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不解风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走无期
 洞内的狂风还在继续,似乎是在驱赶着外人的入侵,若是一般人倒真的就被吓退了。
 也正是因此,他敢断定,那蛇妖必定就在附近了。
 “道长……道、啊!”
 才走出不远,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叫声,陈子清立马回去查看,手中也已用法术点亮了一截枯树枝以此照明,只见那洞口的地上沈明正四仰八叉的躺着。
 “道长等等我……”
 见对方没什么大碍,他将火把递了过去,“你且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罢陈子清也不再管他,朝着洞内而去了。
 食指上的红线越来越深,也就代表着容隐离他不远了。
 陈子清连着又走了好一会儿,然后便见到另一个洞口,那洞口的另一边透着光亮,倒更像是出口,不像是这洞里的洞穴。
 这么想着他便走了出来,掀开那枯藤条见到的景象的确不是洞内了。
 “师兄!”
 不待他循声望去就有一股强劲的风朝他左侧袭来,那风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在经过他身边时拂过那肩头扬起的发丝,瞬间便让那飘逸的一缕墨发一分为二。
 陈子清躲开那风后站定,抬眼看向出招的方向,只见那处有一个大花蛇的影子一晃,便化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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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六岁的少年,此少年身着白底金色花纹的华服,半束着发髻,挽起袖子的右侧手腕上系了一根鲜艳的红绳。
 少年没能攻击到他也不恼,似乎方才就是一个玩笑。
 一个纵身便上了头顶上的一棵古树,此树约莫要三人合抱,树不高但是枝丫茂盛,看那不过一人高一点儿的树杈也快有人的腰身粗了,
 那蛇化作的少年盘腿坐在那树杈上,身边还站着个人,不就是容隐。
 第20章往昔回忆
 “你敢伤我师兄!”容隐亲眼看着陈子清的头发被这少年给弄断了,神情很是气愤。
 少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伤他了?你这个小道长怎么信口雌黄!他不过是掉了缕头发!”
 “那也是伤着了!”
 “你!”少年有些恼怒,本想同他理论,但是棕黄色的眼珠子咕噜一转,反而笑了起来,“我就是伤他了又如何?不过是两两抵消罢了!”
 “怎么就是两两抵消了,我又没伤你!”容隐虽是比他小上很多,但是同他争辩的神情却是半分不让,气势很是凌人。
 少年把腿伸直搭在树上前后晃动,盯着前方的白衣男子笑眯眯的说道:“你怎么没伤,你伤了我沈大哥便是伤了我。”
 容隐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可我还没打到他,你就出现了。”
 “那也是打了!”少年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样回看他,这样子可不就是方才容隐所作出的,也真的是两两抵消了。
 陈子清在树下看着,见容隐只是手臂处伤了一道口子又如此生龙活虎,悬起的心放下了不少。
 他压住心头涌起的那股腥甜施法将人给夺回自己身边,面作若无其事问道:“子江,这是怎么回事?”
 查看着对方有无受伤的容隐突然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师兄,认真的说道:“都怪我。”
 “嗯?”
 “都怪我害得师兄脏了袍子,断了发丝。”他半点也未曾在意自己手臂上的伤。
 陈子清本一头雾水,听他如此说心中忽然一松,目光软了下来,拍了拍他:“不碍事。”
 一旁坐在树上的少年见他们竟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登时便不愿意了,从树上跳了下来喝道:“你们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可打不过我师兄,你再嚣张我便让师兄将你打回原形。”容隐斜睨了他一眼,年纪虽小,可半点也不妨碍他目中无妖。
 少年闻言却没有害怕,反而不屑一顾,“那也得看是什么时候,你师兄现在受了内伤,怕是同我斗起来也尝不到甜头。”
 “你胡说!”
 “胡不胡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少年说罢便又掀起一股狂风,这一次虽然这风不似先前那般锐利,但是却极其强劲,容隐被陈子清揽在怀中护着,耳边呼啸的疾风要将人的耳朵震聋。
 忽然他感觉脖颈处一热,然后便有液体一样的东西滑进了后背,紧接着又有一道落入了脖子里,隐约还带着一股腥甜的气味儿。
 风渐渐的小了。
 他埋在师兄怀里的脑袋也伸了出来,赶忙就去摸脖颈处,待拿到面前一看登时就瞪大了眼睛,容隐立即抬头去看上方的人,只见陈子清微微捂着胸口,那白皙的五指上染上了很多鲜红,就连嘴唇上也是一片艳红。
 “师兄!”
 少年看着眼前的情景,微微得意:“小道长,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师兄可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暂且是打不过我的。”
 “你!”容隐赤红着眼睛,攥紧了拳头便欲上前。
 陈子清及时拉住他,他心中最是清楚这内伤是因何而起:“子江,带师兄回村子。”
 “师兄……”
 “听话。”
 “……”
 容隐眼中的愤怒半分不减,但是最终也只得听了陈子清的话,劲的扶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师兄转身从那来时的洞口回去了。
 那得意洋洋的少年也不想真的与他们作对,待二人走后变得百无聊赖,一个摇身便又化回了那大花蛇。
 这边追到了一半就找不到路在地洞中打转的沈明,在看到二人缓慢而来的身影后激动万分,他兴奋的跑到二人的面前,却见到了陈子清虚弱的模样。
 “道长这是?”
 容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理也没理的直接走过,陈子清由于受了内伤神不振的很,自也是没工夫搭理他的。
 被忽视了的沈明愣了愣,随即又赶忙追了上去,生怕那之前见到的妖怪会突然冒出来。
 “小道长,道长这是怎么了?是那妖怪做的吗?”
 “小道长可需要搭把手,我看你一人挺吃力的。”
 “小……”
 “我师兄岂是你能碰的!”容隐被他烦的厉害了,一个冷眼瞪过去,此时陈子清已经意识不清了,自是没有看到他这个态度,不然定是会面露诧异。
 沈明却是被他那突然的眼神给吓得呆住了,那种让人脊背发寒的眼神,令他很难相信是一个孩子能够表现出来的,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让人心有余悸手脚发麻。
 愣在原地好一会儿被冷风一吹,他才猛然回神,然后摇了摇头默念自己可能看错了,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有那般狠戾的眼神呢!
 待回了村子里,那些村民都已经各自回了自家屋子里。
 天色也已经渐亮,容隐将陈子清带回沈明的房子里,将其脱了衣服鞋子放平在土床上,又去弄了盆水来给其擦拭血污。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就守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然后看着自己的食指上多了一根隐隐的红线。
 这红线他从山中的师兄们口中听过一些,很久很久之前也曾有人用了此咒,名为追灵术,强行与他人系上了这根追灵绳,但是那位前辈却也因此丢了半生的修为,险些丧命。
 出了那事儿之后,就没人再敢用了,后来也就是一个传说了,怎知他师兄今日却用在了他们二人的身上。
 据说这追灵术乃是有违天道的,第一次系上强行探查他人的下落时,下场非死即伤,修为再高的人也难逃一劫。
 ……
 第21章找寻到人
 食指上的红线越来越艳,隐隐的带着灼热的感觉。
 容隐被拉回心神跳出了那往昔的记忆,看着空旷旷的四周,除了已经荒废很久的屋子再无其他的东西,他焦急的四处查看搜寻,额头冒出颗颗豆粒大小的汗珠。
 他急切的想要看到心中的那个人,目光到处寻找着,可是不管他再看多少遍,这小的可怜的地方也没有出现那抹白色的衣衫。
 “师兄……”
 容隐有些后悔,他应该当时就制止二婶的,他不该任由二婶那般责怪他师兄而不言语的!
 “师兄定是对我失望了罢……明明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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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现身。”
 他突然站定双脚,不再踏出那慌乱的步伐去找寻,垂下肩头一动不动的,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脸颊与额间的汗水肆意的流淌着,有的落到了睫毛上,然后突然带下了一串水渍印在脸上,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泪。
 红润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却抵挡不住嘴角溢出的鲜红。
 当初他师兄系上这条红线耗损了不少修为之后,便再没有派上过用场过,因为自那之后容隐便再也不敢让自己离开师兄的视线,虽得知此咒唯有第一次系上时才会那般,却依旧还是害怕。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反倒是自己先用了。
 追灵术轻易不得使用,可眼下他也是实在别无他法了,今日必须得见到师兄!
 陈子清是结咒之人,若是不想被由着此咒寻到自然有的是办法避开。
 容隐心知这一点所以才越发不安,怕真的是对方在躲自己,追灵术维持的时间如果超过半炷香,对人的身体伤害就会逐渐显露,一炷香后会由原先一点点的小损伤升为气脉亏损。
 此时若不及时手,时间越久反噬作用就会加倍递增。
 “这咒虽不会要了你的命,亦不会让你丢了修为,却也是伤身的,为何不听话妄自使用?”
 陈子清的身影突然出现,映入眼帘的是他那飘飘的白衣,缓缓的踏至他的眼前。
 容隐的目光接触到那飘摇一角,就已经喜上眉梢,欣喜的抬起头,嘴角的少量鲜红血迹在阳光下有些晃眼,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因见到对方而展露出的喜悦。
 “师兄愿意见我了。”
 “为何不愿见你。”陈子清看着眼前这已经比自己高出些的人,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这人儿时的笑容。
 不论是身形还是相貌,对方都已经非当年那小儿了,眉眼中的沉稳气质难掩。
 虽然那稚嫩的容颜已经褪得所剩无几,可意外的重叠得分毫不差。
 那时他身负重伤,昏迷一日才醒,双目尚未彻底看清周遭事物,便被此人那真真切切喜极而泣的脸庞挤入视线之中,也与此时一般无二。
 容隐见他陷入沉思,眼底有些慌乱,忙拉扯住对方的衣袖:“师兄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何气之有?”陈子清倒不像是随口安慰,眼中疑惑是千真万确的。
 “我未能替师兄澄清,让二婶误会了师兄,还那般责怪,想必师兄定是不悦的,却还是因看在我的面上没有同二婶一般计较。”容隐低声的嗫嚅,明明已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却越说越没底气,“我那般懦弱,师兄定是对我失望至极了罢。”
 像是在等待着决裁,他耷拉着脑袋不敢与面前的人直视,陈子清看着他的发顶,低下脑袋才与自己平齐,心中有些感慨这两年此人长大了不少。
 容隐等了良久也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心底的焦急与不安太过躁动,僵硬的一点一点的抬起头,偷偷的瞄了瞄对面之人的表情。
 但还没等他看见,就被黑影遮面而来,将他上瞄的视线给挡了回去。
 随即感受到的便是有些凉凉的手掌在抚弄他的脑袋,来回摩挲着那手掌内的肌肤还会触碰到他的额头,那种清凉的触感就更加清晰了。
 容隐下意识的抬手去抓,将那修长的五指握在手中,脱口而出:“天冷,师兄需多穿些。”
 陈子清淡如水的目光看着二人握着的手掌,心中有些百转千回,待他回过神来想要抽离时却发现对方已经松开了。
 容隐施展追灵术寻他虽无甚大碍却也是会有些气虚,当回去休息。
 他虽然还有事情没有办完,但眼下也不急,于是便随着容隐一道回了容家。
 对于容家的容夫人,陈子清并未放在心上,担心自己侄儿的安危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遂不论对方有多不希望他再留在江陵,他自是不会去计较。
 目前最重要的是查清楚歃血盟是受何人之托来寻容隐,又是所为何事,不解决此事他无法安心回长清山。
 二人一道到了家中,就见院子里容家姐弟二人正来回踱步面色焦急。
 “芷儿,和安。”
 他出声唤了一句,这才将两人的心思拉回来,容芷见到他先是一愣,然后快步跑上前去:“你终于回来了淮宁哥!”
 “二叔二婶他们……”
 “他们出去寻你了,叫我们在家中等候。”容和安也上前来,看了一眼一旁的陈子清,低下头小声嘀咕,“道长怎么也回来了,娘回来定又要发火。”
 容芷却是不管那么多的,一把挤开容和安凑到陈子清的面前,带着笑脸:“道长哥哥也一起回来了真好,我还以为道长哥哥再也不会来了呢,之前在潭泽寺……”
 “芷儿,午饭做了吗?我饿了。”容隐突然打断她,不希望再提及潭泽寺之事。
 “做好了。”容芷应道,随即又对一旁的容和安说道,“你出去寻寻爹娘,叫他们回来开饭了。”
 容和安一皱眉头,刚想抱怨为何要他去,见自家姐姐大眼一瞪立马也就认了怂,乖乖的出了门去寻自己爹娘回来。
 而他们三人则先行去了大堂等候。
 待容和安寻到容家二老的时候,已是过了许久,饭菜也热了几回,许雪兰进门之后见到容隐身旁坐着的白衣男子,立马脸色就拉了下来。
 路上的时候容和安没敢说陈子清也回来了,生怕被殃及。
 倒是容柏成先拉了拉她,示意不能失了礼,然后笑呵呵的入了座。
 “让道长久等了,失礼失礼。”
 “客气。”
 一来一往后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容柏成抬手清了清嗓子,然后好容易找到个话题:“我这侄儿有些顽劣,有得罪之处还望道长见谅。”
 陈子清闻言只是适宜的扬了扬嘴角,反倒是容芷在一旁笑了起来:“爹,淮宁哥与道长哥哥一起在山上处了十年,淮宁哥顽不顽劣道长哥哥可比您清楚。”
 “呃……”容柏成这硬聊起的话头就被这么无情的给怼了回来,一时更是尴尬的不知该再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僵硬的气氛。
 许雪兰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将筷子递给他沉声道:“吃饭吧。”
 “诶,对对,开饭吧!”见有个台阶下,容柏成赶忙就接了过来,然后号召着大家伙一块儿动筷子。
 一顿饭吃的也算相安无事,容隐虽然才回到江陵两年,但是容家二老却是对他的脾性深知的。
 今日他能贸然出去寻人,他日便能不告而别,这样一来若是执意将陈子清给赶走,反倒是个下下策。
 作者有话要说:拉票
 容 隐:无论如何,师兄不能走!
 第22章共处一屋
 饭后许雪兰同容柏成将陈子清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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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其余三个回自己的房中去,不许乱走动。
 挥退了四周的下人,三人在院子里坐下,许雪兰直言道出心中所想:“既然淮宁不愿你走,道长便留下吧,只是有一事想问一问道长,还请如实告知。”
 “容夫人请讲。”
 “今日早上的那群人,是何来头?”
 陈子清见许雪兰面色严肃,左右联想了一番倒是得出一个猜测,他反问道:“容夫人可是知那些人是为何而来?”
 “道长先回答我!”
 对方皱紧了眉头,像是如临大敌,他见状也就说了:“是歃血盟的人。”
 许雪兰一听,瞬间松了口气,反倒是让人有些疑惑,她察觉到后直言说道:“道长不必疑心,若真是歃血盟的人我反倒是安心了许多。”
 “容夫人此话何意?”
 “此事乃我容家家事,本不宜让外人知晓,道长既是淮宁的师兄,我也就实不相瞒,多年前淮宁上长清山乃是为了躲避他父母的仇家追杀,本以为过了这么久都结束了,怎知那些人仍然不肯罢休,今日我容家便求道长一件事,望道长能够看在同门多年的份上,让淮宁能够安稳的留在这儿,不踏出江陵地界半步。”
 她这话说的像是在请求,可实际却是在告诉陈子清,希望他不要将容隐带出江陵。
 陈子清也从未有过这个想法,来到此地也只是应师弟邀约,两年未见师兄弟间普通的叙旧。
 此时留下来也只是因为那歃血盟的人突然出现,他担心容隐安危才打算查清楚这一切后,确保了其安全再回长清山。
 “容夫人且放心,既然子……容隐已经回了凡尘,长清山自当不会再扰他宁静。”子江叫了十年,竟是很难改口,而改了口又不知该如何称呼,没了师兄弟的关系,他便是外人,想到此陈子清便道出了容隐的大名。
 许雪兰半信半疑的看了会儿陈子清,然后才长舒了一口气,“如此最好。”
 “只是那些人既然已经寻上门来,就算他不出江陵,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陈子清道出这改变不了的事实,目的也不过是想要问个清楚,这容家与修真界的其中联系,“师弟自小便跟着我,十年来却从未提过父母之事,在下也本不该过问,但此事已经牵扯到了修真界,倒是有必要知道个始末,也好解决。”
 “此话不错。”许雪兰心中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淮宁不提,是因为他也不知晓,当年他父母是从修真界退隐后才有的他,之后便再也未踏足过修真界。”
 “如此这般,那为何却有人花钱托歃血盟来抓他?”
 “这……”对方这话将她问的有些答不上来,眉眼之中带着犹豫,更有着疑虑。
 容柏成见状赶忙插话:“那些人具体是什么人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十二年前大哥大嫂突然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信中说以前的老朋友来访,望我们能替他二人照顾好淮宁。”
 他说的不似作假,神情凝重,想起往事不禁叹了口气。
 “其实大哥大嫂退隐之后就不曾过的安生,那些人果真还是找上门来了,他们曾交代过,若是哪一日出了事便会派人将淮宁送去长清山,那里可保他性命,待时间久了我们再接回来,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曾想还是被发现了。”
 “不过只要淮宁还在江陵一日,我们便能护得了他一日,若是去了其他地方,我们怕是也有心无力了。还望道长能够替我们隐瞒此事不要让他知道,我们担心他会做出傻事来,他父母不希望他活在仇恨中。”
 陈子清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是修真界的纷争不会那么简单,能够追着一个后来才出世的孩子这么多年不肯放弃,定然是有什么目的。
 可见他们二人又不肯坦言相告,饶是很疑惑这容夫人是如何知晓的歃血盟,这般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便也就顺着结束了谈话。
 待刚同容家二老分开,陈子清就见一人朝着自己疾步走来。
 容隐望了望二叔二婶离开的方向,立在对方的面前,神情紧张:“师兄,我二叔二婶都同你说什么了?”
 想到方才容家二老同他说容隐当年还未出生,什么都不知晓,后来父母突然消失自己被送上长清山之事,也随着年纪的增长都不记得了,且回江陵的两年里从来没有问过此事,陈子清便没有同他说实话。
 “你二叔二婶很关心你。”
 “那是自然,二叔二婶他们对我是极好的!”容隐也没有追问,像是得知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后便放心了不少,然后带着他回了屋子休息。
 因为先前动用追灵术的缘故,陈子清欲将他留下确认一番有无伤到。
 “师兄还是先好好休息休息罢,长途跋涉的随我来了江陵,今日一早还遇见那样的事儿,定是很累了。”容隐推搡着,似是不想继续在房中呆着。
 陈子清觉得有些反常,按照往常此人最爱的便是找一切理由同他一块呆着,今日却这般推辞。
 不过转念一想认为可能是今日之事还让他很介怀,有些不好意思面对自己,想到此无奈说道:“你不必因为潭泽寺的事情介怀,如此师兄反倒有些不习惯。”
 之前重回容家的时候对方打断了容芷的话,他便察觉到了。
 容隐咽了咽唾沫,偷瞄着他,像是被说中了心思,“师兄真的不生气?”
 “你见师兄何时生过气了?”
 “如此便好!”他闻言长舒一口气,然后坐在了凳子上揉着胸口,“师兄不是打算替我看看伤势吗?那便赶快开始罢!”
 自己只是心中想了想还未同他说,容隐却是自己先猜到了。
 他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倒是让陈子清有些没反应过来,站在进门的那边久久没有动作。
 容隐反倒起身去拉,牵着那刚一触碰到就能冰到骨子里的指尖,他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如初。
 这么多年陈子清不喜他人随意接触自己,但对于容隐却是已然习惯了的,遂也由着他。
 “师兄打算如何给我疗伤?是在这儿坐着,还是上床去?”他说着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还微微眯起,显得眸子更是透出一种狡黠的意味儿。
 仿佛他的目的并不在于疗伤……
 但是这种东西陈子清向来是看不懂的,只当他是爱玩,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你喜欢。”
 容隐听闻他如此说,只觉得胸腔有一股躁动在作乱,骤然缩紧了握着对方的手掌,力气用的有些大了,对方不解的看向他,接到目光之后容隐赶忙松了松,撇过头去扯了些别的缓和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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