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秋黄叶
 沈潘总算知道。当年的明琛为何会死得那么惨了。
 “如此,便不后悔吗?”沈潘张了张嘴。倒是没再说出来。
 有些人决心如此。粉骨碎身浑不怕,便是他磨破了嘴皮子,他也是悍然不惧的。
 亏得范送还让他来当说客。
 “沈潘敬你是条汉子。”沈潘深吸口气,对着明琛一拜。
 “汉子不敢当。自家人。侄儿如何待质素的,就怎么待我好了。”明琛倒是不拘小节,片刻间了凝重表情,又变成那和煦的他三婶。
 “汉子可曾给侄儿行个方便?往那云首书院送个人?”把人家客气话当真的沈潘面不改色。厚着脸皮的样子倒是真的像是自家人。
 “好说好说。”明琛愣了愣,片刻后哈哈一笑。
 “不用考核的那种?”
 “好说。”
 “那两个吧。”沈潘皮笑肉不笑。打蛇随棍上。
 “沈潘!”三婶还没说话,自家三叔
 
[重生]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 分卷阅读26
 就不乐意了。手里一拍,震得桌子阵阵响。
 还没出门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哎。
 虽说今日里出师不利,虽说三皇子心里坚如磐石,虽说自己今儿看了场活春宫有些辣眼睛。到底是将凤连的事情解决了。
 沈潘自然是识相地遁了。
 想他三叔带他来不是让他看全套的。
 伶俐的沈潘不仅默默滚了出去,还将他们带上了门。
 ………………
 眨眼立秋了。青竹的伤该是好得差不多了。
 沈潘又去了质子府一趟。将凤连和青竹带了出去。
 凤连身上中了毒,待在质子府也是熬日子。不如将他放在云首书院。
 三皇子二皇子之间没他想得那么激烈,不然三皇子也不会隔三差五地还有闲心偷香窃玉。
 倒是三皇子那心意已决的样子,让沈潘头疼极了。
 若是放着不管,总不能让他再留下堆枯骨吧。
 …………
 立秋时节,孙子锐请人给沈潘送了帖子,让他中秋去往孙府一聚。
 沈潘拍拍屁股就去了孙府,屁都没带。
 左不过走得是后门就是了。
 “来便来吧。怎么不走前门?”孙子锐风风火火地去他们家后门迎了沈潘。
 “你只给了一张帖子。”沈潘哼哧哼哧半天。觉得这个理由该是比说,自己没送什么礼来,被他爹看到了又得说道说道。
 孙子锐他爹是真抠。
 “这两位是?”孙子锐倒是抓住了重点,侧着身子向着沈潘身后看去。
 “张连,我娘那边的弟弟。”沈潘抖了抖嘴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孙子锐。我兄弟。”沈潘闪一边去,让孙子锐跟着他们王八对绿豆。
 “哎?兄弟。”果然,孙子锐眼睛一亮。冲上去对着凤连拍了拍肩。
 “郴州孙连。”凤连识礼,对着孙子锐颔首道。
 “哦哦。”孙子锐这才缓过神来。了手,讪讪一笑“盛都孙子锐。”
 “如雷贯耳。”
 “老大,你与他说过我?”
 “嗯。”沈潘重重点头。
 孙子锐就这个毛病。遇到沈潘就不动脑子。连着客气话都听不出来了。
 “老大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孙子锐又上去顶了顶人家肩膀。
 “见过孙兄。”凤连连忙点头。言笑晏晏,两手抱拳,结结实实行了一礼。
 “老大。我有小弟了。”孙子锐更是开心。仰着头。求沈潘表扬。
 看到的只有沈潘愈行愈远的身形。
 孙子锐院子不大,虽说是比照着沈清的院子说的。
 士农工商。商人,永远都是低人一等的。便是孙子锐爹是响当当的皇商。
 孙子锐家人丁单薄。他爹孙钱善白手起家,汲汲营营在这儿皇城里才站稳脚跟。待到声名鹊起,才想起来干点别的。
 比如,娶了老婆,生个孩子。享受一把老婆孩子热炕头。
 孙钱善老来得子,便是后边日日耕耘,也只是多生了几个女儿而已。对着唯一的儿子孙子锐,自然严厉又不乏疼爱。
 可惜孙子锐从小到大蔫坏蔫坏的。又喜欢瞎折腾,一天到晚往外跑,被人追着欺负,追着打。
 打了还不敢回家抱怨,大都是他先动的手,人不把他留住处置就不错了。盛都里贵人多,说不准他惹上的就是哪家的权贵了。
 沈潘对于孙子锐从小到大的作死属性从来不置可否。
 根本就不想承认,当年自己行侠仗义以一敌十,打得定北侯家的两个儿子哭爹喊娘,救下来的小萝卜头是个熊孩子。
 当年孙子锐手贱嘴损,看着人家定北侯的次子长得漂亮,不仅捏了人家脸,还说着要娶人家当媳妇儿。
 被定北侯长子追着跑了三个巷子。
 跑到了靖国公府家的墙根上。刚好碰上了翻墙出来的沈潘。
 日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沈潘打起人来丝毫不手软。
 把定北侯两兄弟打得破了相,哭着喊着回家要找娘。
 觉得自己坐的端,行的正的沈潘甚至还留下了自己的名号。
 。。。。。。
 定北侯带着他家两个小可怜登门拜访,自己被知武打得下不来床的时候,沈潘才恍然悟出一个真理。
 行侠仗义有风险,打抱不平需谨慎。说不定你救上来的就不是个可怜人。
 然而当孙钱善带着那被打豁了一颗牙的孙子锐登门道谢,沈潘看到某个熊孩子拿着自己的牙,傻呵呵地递给自己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覆水难。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来了。
 第19章邀约
 有如神兵天降的沈潘已然在小小年纪奈何有贼胆没实力的孙子锐面前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从此瞻前马后,跑得欢快。
 即便是那年,靖国公府落了难,也是孙子锐千辛万苦帮忙把他救出来的。
 这一世本不愿将他拉进来,纵是保持距离也好,大难临头时,起码能保全他。
 现在想来,若真是遇到了同样的劫难,孙子锐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倾力救他。
 沈潘垂下头,看着像是走路,却是垂眼看身后蹦得欢快的孙子锐。那人仍然一副乐乐呵呵的样子,正巴着凤连问东问西。
 若真要护着他,倒不如先保护自己。
 “不日他就要去云首书院了。”沈潘轻轻拍拍孙子锐的头。
 “老大放心,你弟弟就是我弟弟。”孙子锐对着眨眨眼睛,打着包票。
 “谁是你弟弟?”沈潘手里一重,一掌狠拍。
 “带他来,只是为了让你混个脸熟。你,莫与他混在一起。”沈潘倒是看着凤连微微看了口气。
 他却是放不下孙子锐。不管他以后谋求什么,孙子锐该是最无辜的。对他来说,凤连还是太危险了。
 “脸熟?”孙子锐瞪着大大的眼睛,有些不明就里。
 “孙兄往后见着我只需当不认识就是了。”凤连微微稽首,看得倒是开。脸上挂着拘谨的笑。“个中原因倒是不好说。借着沈兄的东风罢了。”
 “懂,我懂。”孙子锐笑嘻嘻道。神秘莫测地看了眼沈潘。“我老大说他要出人头地的人。想必张弟弟不日也是要前程万里。”
 “如此就好。就好。”凤连微微低头,笑意深深,也不多解释。
 这位那么信任沈潘,也是难得。看得出这位该是沈潘最为信任的了。不然也不会将自己引荐给他,偏还叮嘱他莫要与自己走得太近。
 沈潘的心思也是千回百转,细腻至极。
 凤连倒是不介意。他的身份见不得光,沈潘如此做是保护自己,也保护了他。
 心思百转,已然到了孙子锐的院子。孙子锐的院子前有个湖,湖里建了个亭子,正是丹桂飘香时节。闻着桂香,在亭子里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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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惬意。
 孙子锐给沈潘送拜帖就是因着他爹搜罗了几坛桂花酒。听说从凉州清河边上的酿酒师那儿重金买的。
 凉州清河边上住了个寡妇,最是擅长酿酒。她的酒倒是不容易喝。
 孙子锐偷偷藏了一坛,就等着将沈潘请来喝点。
 “有什么事?说吧?”沈潘坐在亭子里,眼睛都不眨。屁股还没捂热,就看着孙子锐殷殷地给他倒了杯酒。
 上好的桂花酿,色泽莹润,颜色淡,味道醇。沈潘只闻着就知道是好东西。
 可孙子锐想着给他留好东西他不诧异,可上赶着给他好东西,还那么殷勤。
 有句话什么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老大。”孙子锐倒是不忸怩。倒了两杯酒,无打采地坐在沈潘旁边。一双眼里,殷殷切切,只差挤出泪来。
 “你帮我劝劝来兮吧。都个把月不理我了。”孙子锐颓然说道。没了方才的生动灵巧,一张软乎乎的包子脸上挂了点懊恼。
 “谁?”沈潘挑挑眉。
 “来兮。”
 “那是谁?”听着这名字都不像个正经人。
 “范送啊。”孙子锐眨眨眼。困惑看着沈潘。识趣地给凤连和沈潘倒酒。自己拿了个白切鸡腿,丝毫没影响地坐那儿啃。
 “。。。。。”
 “你怎么惹他了?”沈潘一听是范送就一顿。幽幽看了眼孙子锐。
 怪不得,这个把月连着他们的影子都没见到。
 可范送脾气不差啊。
 沈潘忽然嫌弃地打量孙子锐一眼。这小孩孩子气太重了,倒是心不坏。能惹得范送不理他,也是好本事。
 “他识大体,懂退让。该是没事的。”范送不甚在意。敬了杯酒给凤连。
 “哪里没事了?”孙子锐把吃完的鸡腿拍在桌子上,嘴上还泛着油光,喋喋不休道。
 “整日里见到我跟不认识一般,连着寒暄都没有。老大,你说他怎么了?”最后一句话里是说不出来的落寞。
 这段时间过得实在是太过憋屈了。
 这事情倒是也不怨他,怎知道往日里给他做课业,和他同吃喝的人怎么就忽然甩都不甩他了?
 不甩他便罢了,连着脸色都不给。偏他还热着脸贴着他冷屁股。
 结果,那屁股还是太冷了。
 聪明机智的孙子锐自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太过亏本,只能巴巴地求他老大了。
 “赔礼了没?”沈潘神神在在,看着孙子锐手里那鸡腿在大理石桌子上留下油迹,对着凤连歉意笑笑。
 凤连微微颔首,回了他个“无妨”的眼神。
 人家这等隐秘家私都不避讳他。他该偷着乐才是。此等豁达之举,在凤连眼里虽然稀罕,倒是不厌恶。
 “没。”孙子锐虎虎生威,吼了一嗓子。哽着脖子,扭着头。起着呢。
 哎?新鲜了。
 沈潘皱皱眉。仔仔细细打量着脸上还带着一小块鸡肉渣子的二傻。孙子锐知道惹了人还不登门赔礼?新鲜了。
 本着头不能断,血不能流,必要时候,连银子都不想掏的原则的孙子锐,能安安稳稳活到如今的孙子锐那可是有绝活的。
 人虽贱了点,可人家识趣啊。只能撩拨两下的,绝不惹第三下。万一不小心惹了的,那赔礼道歉,恭维奉承,全套下来,也能把让人哄得开开心心,大手一挥饶了这小子。
 虽说因着孙钱善的面子多。可孙子锐不要脸的行径在些权贵面前虽说不齿,却是足够用了。
 沈潘着实想不通,孙子锐这次为何宁愿找自己也不愿意给人家赔礼了?
 第20章决定
 “那是范送做错了什么惹你了?”范送转头幽幽道。
 “那,那也不是。”孙子锐一瞬间消了气焰,恹恹地接过凤连给他的帕子,擦了嘴。
 范送自然就了然了。必然错在孙子锐,偏还倔得不去赔礼。
 “我与他还没和你熟。你若是惹了他,自去登门赔礼,在这儿忸怩什么?”沈潘瞪他一眼,心说什么时候孙子锐也这么矫情了?
 “你哪里没我和他熟?他就是因着你生气的。”孙子锐撇撇嘴,幽怨看沈潘一眼,气馁地锤了锤手下的石桌。
 “到底何事。你倒是说啊。”沈潘看不下去,石桌下踹了孙子锐一脚。惹来一旁的凤连憋着笑,笑看他们。
 “哎。”孙子锐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左不过说了一句,他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以后不能为着老大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多亏本呀。”孙子锐越说越小声,心虚地看了眼沈潘。
 “放屁。”沈潘站起来,一把抓住孙子锐的衣领狠狠拽起来。“我怎么交代你的?好生和他相与,他若是受了欺负,我第一个揍你。你是没听到?”
 沈潘心里一阵烦躁,范送于他有恩,孙子锐是他兄弟。就是为了让他们好好相处才让孙子锐与范送相互照应着。日后自己走了,他俩才不至于连个帮衬的都没。
 没曾想孙子锐嘴那么不值钱。
 “你怎么能那么说他?不知道文人能杀不能轻?”沈潘红了眼,想到日后他们个个凄惨度日就像被人生生捅了一刀般。偏生有话不能说,看着被他吓得白了脸的孙子锐默然松了手。
 这边,凤连已然将他扯到了一边皱眉道。“怎么就忽然动了手?”
 “你与他道歉吧。”沈潘叹了口气。瞥一眼凤连防备他再动手的眼神,还是伸出手来,生硬地摸了摸孙子锐的头。
 “权贵看不上寒门,我知晓。”沈潘闷闷道。“可我既然把他当兄弟,你若是与他有罅隙,我该当如何?都是我兄弟。总不能看着你们。”
 总不能看着他们一个个地没了依仗,为了自己没个好结局。
 “你可听到了。”孙子锐吸了吸鼻子,将领子拉上一拉,幽幽叹了口气。
 “听到了。”一声笑意从背后传来。
 沈潘猛地一回头,却发现背后草丛里站着范送。
 “孙子,你娘的。”沈潘哪里还不知道?气得连孙子锐外号都冒了出来。
 “嗷。老大,我是被逼的。”孙子锐在听到孙子的那一刻就霍地弹了出去,生怕被沈潘再揪到。这回肯定少不了一顿揍。
 “过来。”沈潘气急反笑。坐在石桌上,看着他俩。
 若不是这是孙子锐的府上,他怎么会放松戒备如此?倒是着了他俩的道。
 “老大你别气。”孙子锐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挪往前凑。倒是范送虽然离得远,大步流星,倒是毫无惧色。
 “这是范某想出来的,沈兄不必责怪子锐。”范送走到近前来,将孙子锐护在背后,倒是脸上挂着笑。
 沈潘却不说话。抿着嘴,看着他俩。
 “你想被老大打死?”孙子锐倒是先出了声。“老大都当你是兄弟了,自然不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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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留情的我告诉你。”孙子锐愤愤说道。
 “哎,老大老大,我错了。”孙子锐只顾着说话,没看到旁边来的一双大手,按住他的脑袋把他耳朵扭了个圈。
 “我生气的时候你还要插科打诨?”沈潘恨恨说道。
 “老大。我错了。哇,来兮~~”孙子锐一惊一乍道。歪着头对着范送使眼色。
 “沈兄,沈兄。”范送还是扯了扯他的袖子,试图将孙子锐的耳朵解救下来。“可否坐下来听范某一言?”
 “说。”范送深吸口气,平息了心中的怒气,还是坐下来,叹了口气。
 “这也是无奈之举啊。沈兄。”范送也幽幽叹了口气。“总得看看沈兄给范某的情面是不是即兴之举。”
 “沈兄可还记得,前些时候范某说的,云首书院要有麻烦了?”范送泠泠一声,肃然道。
 沈潘当然记得。
 范送还担忧靖国公府因着云首书院,站在了三皇子一边。特意殷殷地给自己提醒。
 “先前还是范某想差了。”范送苦笑一声。“云首书院再重要也不过是一个书院,范某看到的,怕只是冰山一角。”
 说来这云首书院也不是什么大事。范送也早早地甚至在未遇到沈潘前就察觉出了问题,只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便是与自己有干系。他隐约知道些门道也是毫无办法的。
 云首书院虽然开得如火如荼,内里却是有人如履薄冰。
 因着有人半途里悄然无声地丢了命,没了踪影。
 “这事情我本以为是偶然为之,却不曾想,却是另有隐情。”范送满脸凝重道。
 “云首书院每年总有些翘楚的学子,莫名其妙地退了学,销声匿迹。范某从第一年就察觉了出来。”范送皱皱眉。“本以为是太过惊才绝艳,被人赏识,提前有了运气,如今这么些年了,却仍然籍籍无名。”
 “前几日我却发现了份朱笔写的名单。”
 “朱笔?”沈潘心里一动。“他们是都死了吗?”
 朱笔写人名,本就晦气。
 “是不是都死了,我确是不知,这份名单里,我认识的,倒是死了个全。”范送叹了口气。默默从怀里掏出张纸来。
 纸看着泛黄,上边朱砂倒是更为清晰了。
 “那就十有八,九都,”沈潘皱皱眉。接过那名单认真看。里边的名字,倒是没几个认识的。
 有几个倒是觉得些许熟悉。
 “这位,石良。文清二十五年,与我一同进的云首书院。文清二十七年,便没了踪影。那年我还去他家拜会过。”范送指着一个人名道。
 “这位赵云确,名气颇大,文清二十六年舌战群儒,让他一人风华显。不过据我所知,他正直果敢,后来,也是好久不见了。”范送越说眉头越深。“该都是些才华展露又刚正不阿的才子。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同我一般出身寒门。”
 范送慢慢坐下来,对着沈潘一脸平静,却在袖子里慢慢握拳。
 “该不是,都。”凤连低着头深锁眉头。
 想也知道,云首书院那些才华惊艳的人,无论到哪里怎么也会有些名气。如今一个两个的都没了声息,那大概是不在了。
 “本来也不信的。”范送转头看了眼沈潘。“可那名单的出处又做不得假。沈兄,你还记得我上次与你说三皇子的人派人来找我?”
 “自然记得。”
 “当时那人试探我,我受了三皇子的背后恩,先入为主,倒是出了差错。”
 “不是三皇子?”沈潘心里一紧。
 “怕是恰恰相反。”范送轻轻摇摇头。“那些人一味的拉拢寒门子弟,背地里下手却果决,根本不担心闹出乱子。定然不是三皇子。”
 “怎么讲?”
 “沈兄可知道,我们这些寒门学子,出了云首书院又有什么出路?”范送镇定自若,轻声问沈潘道。
 “左不过被人推举,或者给人当幕僚。”沈潘闷闷道。
 世家当道。官位权势都捏在他们手里。云首书院虽然在盛都,近水楼台先得月。可粥多僧少,又哪里有那么多的京官给他们?
 到头来若要当官还是要通过世家察举,可世家又怎么会白白地察举与自己无关的人?何况若是有自家子弟在其中,还要偏袒维护。到头来,真正能被推举做官的寒门们又有几何?
 若是不当官,去那世家门阀里做个幕僚,也是隐在背后,靠着依仗着的门阀过日子。
 这世道,到底是要靠着世家门阀的。三皇子想借着云首书院广招贫寒子弟来对抗门阀只是治标不治本。官位捏在世家手里一天,贫寒子弟们就不可能出头。
 “是呀。”范送喃喃,有些落寞。“本以为寒窗苦读总有一天能摆脱门第束缚,却不如别人投了个好胎。”
 “莫急,总有一天,那些世家们不会再蹦哒。”范送倒是看了眼凤连。
 上一世凤连也是为世家穷尽了心力,最后废了那九品中正考核制,改为了不拘门第的科考制,才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烈国三大世家扎根太多年,若不是宁烈两国不安定,让他们元气大伤。凤连又沉得住气,远交近攻各个击破,怕是又是一场恶战。
 宁国虽无三大世家相互制衡,可各地遍布世家,若是拧成一股劲儿,也是不容小视。
 若是要用那凤连的方法定然不行。沈潘锁了眉头,有些抓狂。上一世,三皇子死得那么惨,可不就是一味地想削弱世家。被二皇子连同世家们害得惨死?
 想来,若是要救那位,要找二皇子那狗杂种报仇,这第一步可就是要削弱世家了。
 “世家横行百年,哪里是说怎样就怎样的?”范送笑笑,对着沈潘的话不置可否。“这事情,不是范某一个文弱书生想的。倒是有一件事,沈兄,我再问你,你可是真的要支持三皇子?”
 “自然。”沈潘这回倒是利索点点头。自家三叔不定早就以身相许了,自己再不答应,那不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倒是该庆幸前几日弄错了。如今范某不小心真的上了贼船了。”范送对着沈潘苦笑道。“我如今被那不知名的哪位权贵拉拢了过去,往后里,可不就要知彼了?”
 “怎?你答应了什么?”范送听到这儿才理解出个大概来。
 该是范送因着自己那戳印,对着三皇子没了甚敌意。有人来示好便默默受了,如今真正上了人家的船,才发觉,那头上的人不是三皇子?倒反而是暗中和三皇子作对的人?
 “能答应什么?对方求贤若渴,礼贤下士。对着范某这种寒门子弟做足了姿态,自然是想要让范某为他卖命了。”范送顿了一下,幽幽说道。“也是抬举了范某。幸好糊里糊涂答应了,不然,该是像着隔壁的那位心忧天下,誓要出人头地为百姓谋福的同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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