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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贵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亘古一梦
“刘大夫,你快救救我媳妇,我给你磕头了。”孩子爹想是跪下了。
“天,这多晦气,咱们快走。”素来产房男人都进不去,如今刘一贴却招来一个产妇,还血崩,这要是见了,岂不得倒八辈子霉?
以前李汝舟求上门的时候,刘一贴都不愿招揽,怎么现如今竟让产妇进门了?
估计他是想借此出个头,好压下起死阁吧?
现在产妇血崩,他一个男大夫,怎么救?
“大夫,你快救救我媳妇,我这孩儿刚落地,不能没了娘啊。”孩子爹哭得凄惨,一个大男人大白天嚎哭着,竟然让人心生不忍。
“是啊,大夫,你倒是救啊。”有几个老娘们也看不下去,不停地催促着刘一贴。
刘一贴扎煞着手,团团转了两圈,束手无策。
一来他不能去看产妇那处,二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在屋子里推磨般转了两圈,他索性一扬手,哼唧着,“我怎么救?她一个妇人,我一个男人,能治吗?”
这话一说出来,回春堂吵吵嚷嚷的声音就下去了。
是啊,他一个老头子怎么给女人治血崩啊?
“那,大夫,我不在乎,我只要我媳妇活着,孩子有娘就行。”孩子爹咬咬牙,看着刘一贴坚定地说。
现在媳妇身上滴出来的血都流了一地,再不治就没命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还矫情什么?
刘一贴哪里是怕人家夫君在乎这个啊?他是根本无从下手啊。
“那,那也不能治。”刘一贴被催得满头大汗,只好结结巴巴解释,“她这样的病,喝药太慢,老朽是个男人,又不能给她针灸,你让老朽怎么治?”
他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心里顿时就轻松多了。
医者也不是什么病都会治的,就算对门那位,别看神乎其神的,估计也是以讹传讹吧?
一双老鼠眼滴溜溜飞快地转着,刘一贴捋捋胡子,看着跪在脚下哭丧的男人,眼里说不出的厌烦。
他只管生又不管救,当初抬进来的时候也是说好了,只要孩子生出来就好,怎么这会子又来找他?
围观的人这下子被刘一贴给堵得说不出话来了,是啊,人家大夫是个男的,那女人生孩子男大夫能治吗?
就算他夫君不在乎,可人家大夫不愿惹晦气啊。
孩子爹见大夫都没招,实在没盼头,越发哭得凄惨。
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刘一贴还想靠着凉水生孩子这绝活打出名头呢,如今这男人赖在他门口哭,他自然不依了,“事先都说好了,老朽只管生孩子,如今孩子生下来,你还赖着不走,不像话了吧?”
自家媳妇还躺那儿呼呼地流血,男人自然没有法子可想。
他讷讷不知所言,怀里襁褓中的婴儿哇哇大哭,他四顾茫然,跟傻子一样,连刘一贴的话都听不懂了。
刘一贴真是不耐烦了,指使几个伙计,“咱们铺子里不能有血光之灾,赶紧把人抬出去。”
余下的话,他没好说出来。
这产妇身子底下都是血,都快死了,他们铺子里开门做生意的,怎能有死人?
晦气,不吉利!
几个伙计看着掌柜的脸色不好,赶紧把那妇人抬出去。
那妇人来的时候就是被她夫家的人用门板抬着的,如今依然用门板给抬出去。
伙计们也不可能把产妇扔在门口,那样也影响做生意,几个人硬是把产妇给抬到回春堂与起死阁中间那条道上。
第180章没奶
明晃晃的大太阳照着,虽然入了秋,没有夏天那么热,但秋老虎也不容小觑。
再加上产妇刚生完孩子,就这么躺外头,身子怎么受得了?
可现在,谁去管这产妇?
孩子爹抱着孩子哭哭啼啼的不肯走,坐在产妇旁边,不想回家。
反正回家也是死,在这里,似乎还有希望一样。
几个亲友要么劝他要么四处乱看,都觉得产妇就快死了,没人再去看她一眼。
采薇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眼眶发酸。
一个女人,嫁给夫家,生儿育女,遇到生产这样的坎儿,就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跨出去还好,跨不出去,就一命呜呼了。
对于夫家,不过是坑一场罢了,之后有钱的照样娶妻纳妾,生儿育女。
而这女人,慢慢地就连个痕迹都没了。
留下的孩子,若是夫家上心还能好好长大,若是夫家不上心,还不知要遭多少罪。
所以,这世上,女人啊,对谁好都不如对自己好。
可女人嫁人就要给夫家开枝散





医品贵女 分卷阅读194
叶,若是不能生养,估计就是被休掉的命。
古代的医疗条件差,没有剖腹产,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会顺利。
懂些医术的还好,知道怀孕也不必大吃大喝,整日躺着坐着也是要运动的。若是不懂的,娇惯起来,到时候可就遭大罪了。
感慨归感慨,采薇还是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却被李汝舟一把给拉回来,“你要干什么?”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啊。”采薇回头瞪他。
眼看着产妇就要死了,身子底下已经洇红一大片,她真是于心不忍。
李汝舟却不松手,“你要想清楚,她是从回春堂抬出来的,医好了,咱捞不着好。医不好,人家就会赖上咱。到时候刘一贴也会看咱笑话!”
采薇站住脚,默然不语。
到底去不去?
李汝舟说得没错,这事儿就是出力不讨好。
可她不救,真是良心难安。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人生偏偏要有这么多抉择,这么多束缚。
采薇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那个男人坐在妻子身边,哭得死去活来,怀里的婴儿也似乎没了声息,这么久都不见吭一声。
李汝舟面色难看地松开手,背着手到了柜台后,坐在贵妃椅上,神情凝重。
看着采薇难受,说实在的,他心里也不好受。可由着她出去,治不好,怎么办?
那妇人基本上没希望了,他起死阁才刚开张没多久,就治死人,传出去,以后还有病人敢来吗?
那岂不如了刘一贴的意?
刘一贴现在把人放在路中间,正对着他起死阁的门,安的什么心,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陆瑛默默地走到采薇身后,伸手搭在采薇的肩膀上。
平时他可不敢这么亲密的,可这时候,他只希望自己能给采薇一点儿支撑。
天知道,一个医者,眼睁睁看着一条性命消失在自己眼前,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会是什么滋味?
他不是医者,不懂这种滋味。
可他是一个领导者,他当年带兵打仗的时候,眼看着自己兄弟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力去救他们,那种心碎的感觉,不比采薇这种感觉少!
可当年,没有人能给他支撑,十七八岁的少年,硬是凭着一股复仇的戾气,从死人堆里走出来,走出一条锦绣之途!
曾几何时,他希望能有个人让他依靠,可他始终没有找到。
如今,他不想让采薇再吃这样的苦,受这样的煎熬。
他能给她依靠。
“若是想救就去吧。”似是情人间的喃喃低语,又似春风拂面。
采薇猛地回过头来,脸颊不小心擦过他的下巴。
他的下巴有些粗糙,采薇就那么仰着脸近距离看着他,可以看到他下巴上冒出来的短得几乎看不见的青须。
采薇忍不住想笑,平时还真没发现呢,一直觉得他面色如玉,晶莹剔透的,没想到也长胡子了?
哈哈,他有多大了?
二十出头吧?
十**岁的少年,唇上只是一层毛乎乎的茸毛。
那他一定二十几了?
天,还是个老男人啊。
起码比她大多了。
她还未及笄,未满十五岁呢。
这么一晃神的功夫,采薇就觉得心情舒畅了好多。
她坚定地回过头,看着柜台后的李汝舟,“掌柜的,我想救人。”
李汝舟霍然站起身来,面色铁青。拳头紧了握,握了松,到底没有把火发出来,只是颓丧地挥挥手,“你想去就去吧。”
方才陆瑛和采薇之间的互动,他都看见了。
隔得远,他不知道陆瑛对她说了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要输了。
采薇得了李汝舟这话,麻溜地推开起死阁的门,跑了出去。
陆瑛也赶忙跟上。
采薇冲到产妇跟前,立马蹲下身子,扒扒产妇的眼,又翻翻她的舌头。
见她还有气息,稍稍松了口气。
眼下一个难题,就是这产妇失血过多已经休克过去,首先要做的就是输血止血。
可是怎么输血?
总不能像对待陆瑛那样,逮只羊过来吧?
当时给陆瑛输羊血,那是迫不得已,并非科学的做法。
陆瑛也就是命大,才活下来。现在每每想来,还有些不可思议呢。
假如这家伙因为此事而丧命,那么,她现在就不必天天跟他一起风里来雨里去的吧?
现在天天相伴相随,感觉似乎还挺不错的。
假如这家伙死了,那她会如何?穆寡妇会把她许给李汝舟吧?
毕竟有这么好的家境和人品相貌比着。
她甩甩头发,甩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产妇的丈夫已经哭得晕乎乎的了,也不知道谁来到他面前,眼睛都睁不开了。
几个亲友受不了大日头的热,也躲一边儿凉快去。
采薇只能咳嗽几声提醒产妇的丈夫,“咳咳……喂,让人把她抬进去。”
见产妇的丈夫不动,她就戳戳他的胳膊。
男人打了个激灵,吓了一大跳,见是一个美丽的陌生姑娘,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姑……姑娘,你,你要做什么?”
“我说,让人把你老婆抬进屋里。”采薇双手做喇叭状,在他耳边吼了一句。
男人总算是清醒过来了,愕然地看着采薇愣了一会子,忽然跟疯了似的爬起来,对不远处蹲着的几个汉子嚷嚷着,“快过来,把你嫂子抬到屋里去。”
几个汉子也是明显地被吓着了,这都要死的人了,起死阁还愿意救?
救不好,死在人家铺子里可是晦气地要命啊。
刘一贴都给撵出来了,这起死阁的大夫还?
可真够傻的。
不过几个汉子都没有言语,既然人家想救,那就救吧。是死是活的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几个人吆喝着上前,抬起门板进了起死阁。
采薇让他们把人抬进后院,先是让伙计烧热水,兑盐水,拿出她前一阵子让人打造的




医品贵女 分卷阅读195
几样手术器械,就忙活开了。
这么大的手术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必须有个人递这个送那个,可这里头的伙计都是男的,怎么办?
她环顾了一圈,也只有产妇的丈夫合适了。
她对产妇的丈夫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
产妇的丈夫听话地上前,怀里还抱着刚出生的儿子。
“把孩子交给他,你过来帮忙。”采薇冷然吩咐,一到手术的时候,她就进入备战状态,连说话都带上几分冷意。
还没等产妇丈夫把孩子递给被她点中的陆瑛,陆瑛就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呼一声,“我?”
“对,就你。”采薇点头,“孩子生下来到现在也没吃口奶,饿死怎么办?”
陆瑛惊得目瞪口呆,“可是,可是,我也没奶啊。”
这丫头有没有脑子,怎么让他带孩子?
他一个大男人,扎煞着两只手,连抱个孩子都不会,还会奶孩子?
采薇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陆瑛。
天,这厮瞎想什么呢?他还没奶?他就算有奶,她也不会让他奶啊?
这人,还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也不嫌害臊!
“谁让你奶了?”采薇见陆瑛两手平直地端着孩子,整个人僵硬得跟木桩子似的,气得吼了一句。
这人,有脑子吗?
“那,那怎么交给我?”陆瑛被她嚷得有些莫名其妙,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在这丫头面前,不情怯起来。
“哈哈哈……”采薇受不了地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
这男人,平时看着挺有头脑的,怎么这会子跟个呆瓜一样?
他不会找李汝舟啊?
这事儿交给李汝舟再妥当不过,他大嫂刚生育,家里有乳娘。
但陆瑛明显不开窍,采薇只得耐下心来解释,“你去找掌柜的,他家里有乳娘,或者找个伙计问问,这街上哪家产了孩儿,先给他吃一口。”
“哦,哦。”陆瑛总算是明白过来,忙抱起孩子往前厅跑。
要命!
方才他在采薇面前说了什么?
说他没奶?
这话要是让陈勇那帮子兄弟听见,会不会笑掉大牙啊?
他觉得一定会。
那帮子兄弟平日开玩笑总说他是个冷面郎君,为人处世总是让人抓不到一丝破绽。
这下好了,丢人丢大发了。
第181章神圣
却不说陆瑛抱着孩子红着脸到了前厅,单说采薇这边,已经忙得团团转了。
她用浓盐水洗了手,也让产妇丈夫洗了,这才戴上口罩,拿了一件白色细布倒褂穿上,转身站到产妇丈夫前面,“给我系上。”
产妇丈夫愣了愣,心想这姑娘可真怪,又是盐水洗手又是嘴上蒙着布,如今还要把一件白褂子反着批,可真够折腾的。
但人家在救他婆娘的命,再怪他也得接受不是?
于是,他抖抖索索地给系上了。
采薇用纱布先是给产妇会阴处消毒,用止血钳压住出血的地方,等血流得小了,才拿器械伸进去,给那产妇清宫。
这产妇是个乡下妇人,身子看上去也挺健壮的,想必也没少干农活儿。她琢磨着,应该是胎盘残留导致。
这年头没有b超,就等于没有透视眼,她只能靠感觉凭经验。
好在以前在乡下跟着外婆,给人接生过。
那是一年冬天,半夜,下着鹅毛大雪,有人来拍门,说是老婆要生了。
外婆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老棉袄,打着手电。
采薇正好放寒假,生怕外婆路上摔倒,就跟着去了。
结果那个产妇正好难产,好不容易折腾到快天亮,才生出来,但大出血。
当时乡下人也不大重视,离医院又远,那家子的男人就没送医院。
外婆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好在外婆年纪虽大,但接生了一辈子,经验丰富,采薇也是读过两年的军医大学,跟着外婆奋战了四五个小时,算是把产妇给救回来了。
说起来,她比别的同学更幸运。
她还没上学的时候,在外婆的耳濡目染下,已经接触了祖国的医学。
后来上了军医大学,一来是爱好,另一个就是可以,这样,就不用外婆再那么辛苦供应她了。
别人学医,要读五年的书,这期间,虽然也有实践,但真刀真枪的还是少。
而采薇一到寒暑假,就跟着外婆下乡行医,一点儿都不闲着。
大到给产妇接生、接骨续筋,小到头疼闹热、感冒发烧,外婆几乎都能药到病除。
以前的乡村,赤脚医生就是全科,大小的毛病,乡里人都会跑来找。
所以,采薇跟着外婆,经历了很多的,什么疑难杂症,大医院里也许查不出来的病因,有时候外婆几针下去也就好了。
她虽然选择了西医,但在读书的过程中,常常会把从外婆那里学来的许多中医知识融会贯通,这也是她在毕业之后,能被特战部队挑中的缘故。
什么时候,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没有过硬的技术,怎么能抓得住机会?
现如今面对这样濒死的产妇,采薇虽然紧张但并不慌乱,一道一道程序,都是稳稳地走着。
先是消毒,再是清宫,之后缝合……一道一道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她才算止住产妇出血现象。
但此时的产妇,面白气弱,出气多进气少了。
失血过多!
怎么办?
不输血肯定死,可输了血,也不见得能活。
不管是羊血还是人血,血型都没法验证,都有可能置人于死地。
采薇为难了,额头涔涔冷汗而下。
救已经救过了,可这产妇要是死了,等于她白忙活了。
要是有前世的条件,这个大出血不至于要人命。
可现在只能碰运气。
她擦了把额头的汗,找出自己先前特意让李汝舟到县里给她做的琉璃输液管,狠狠心,做了一个决定。
她转过身去,让产




医品贵女 分卷阅读196
妇的丈夫把自己大褂子上的带子解开,脱下倒装褂子,她转身到桌子上刷刷地写了一个方子,是补血的,然后大声喊着伙计,让他拿到前头抓药。
她自己则撸起左胳膊上的袖子,拿一根极细的银针扎在静脉上,之后连接上那琉璃管子。
她无法得知别人的血型,但她知道自己前世的血型是o型,虽然不知道原身的血型,但她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能穿过来,那就意味着她和原身某种程度上定然有些瓜葛。
所以,她只能赌一赌。
产妇的丈夫见她拿针扎在自己胳膊上,又拿一个透明的管子接上,从那针头里流出线一般殷红的血,又是吓一跳。
他还从未见过大夫治病还得扎自己放血的。
他不敢吭声,生怕惊扰了大夫,耽误自家媳妇的病。
采薇放了半天的血,流满一琉璃管。
她挣扎着把另一头连在产妇的静脉上,就这么站那儿,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慢慢流到产妇身子里。
也不知流了多久,采薇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视力也有些模糊起来。
产妇丈夫此时似乎看明白了,原来这姑娘是把自己的血分给他的媳妇。
他感动极了,上前一声没吭就噗通一声跪在采薇面前,不停地磕着头。
采薇勉强站稳身子,嘴角挂着一抹笑,“你做什么啊?快起来吧。”
“姑娘大恩大德,杨贵没齿难忘!”男人一边磕头一边嘟囔着。
采薇这才知道,这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汉子叫杨贵。
“别折腾了,快起来。”采薇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发飘,摇摇晃晃地好似坐在一艘航行在海上的船里。
杨贵却不起来,只是死命地磕头。
采薇伸手想去把针头拔下来,她估摸着自己怎么也得输了五六百毫升的血给那产妇了,那产妇的面色没有那么青灰,好歹正常了些,她也放下心来。
可是无奈手软地使不上劲儿,脑袋也嗡嗡地好似有成百上千只苍蝇乱转,她心慌地很,想喊人都发不出声儿来。
看着面前那个不停磕头的男人,采薇都分不清他是几个了。
此时她心里很清楚,自己也是失血过多了。可这男人偏什么也不懂,只管一个劲儿地感谢,都不知道给她把针头拔了。
她有些发急,心想这次可完了,为了救人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别人不得骂她大傻子啊?
心里越急,她眼前越花,终于眼前一黑,她什么也看不见,脑子跟被一柄大锤子抡了一下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外头的天已经上了黑影。
采薇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夹纱被,屋内有淡淡的药香味儿。
她头疼欲裂,有心想起来,却发觉浑身软弱无力,心口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呃……”,她口渴得要命,努力想让自己发出声来,自己觉得用了天大的力气,却不晓得听在外人耳朵里,就跟蚊子哼哼一般。
可即使这哼哼一般的声音,也让守在床前的两个男人喜得立马神起来。
“薇薇……”异口同声地,有两个男人在喊她。
采薇纳闷,掀了掀眼皮,却发觉重如千斤。
“薇薇,你醒了吗?”有温热的东西握住她的手,攥得紧紧的,生怕她跑了一样。
“你怎么这么傻,用自己的血输给别人?她本来就要死了,你何必逞能?”一个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干渴了好几日没喝水一样。
“还不是为了你这该死的铺子?”另一个声音相对清越些,可也是嘶哑地要命。
“我让她去救人了吗?还不是你跟着瞎叨叨,惹出事儿来又怪上我了?”另一个低哑的声音压抑地喊着。
“好了,事情都已发生,我们争吵有什么意思?”嘶哑的声音响起,不想再争论这些事情。
“你说过去就过去了?”低哑声音的人显然不想放过那个嘶哑的人,“要不是你,薇薇也不会晕倒也不会受这样的罪!”
嘶哑声音的主人不吭声了,像是认错了一般。
低哑声音的主人也并没有穷追不舍,屋内,就这么静下来。
采薇本来被他们吵得头有些疼,静下来之后,她莫名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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