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越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因倪
熊新曼继续抢答:“给地府工作鬼员烧。”
严鸣安又是一阵尴尬,觉得熊新曼根本是故意怼他,话里总是带着刺的埋汰他。不过严鸣安这可想错了,熊新曼一开始是怼他,第二次还真是在认真回答,只是严鸣安现在正尴尬着无地自容,自然听什么都觉得像挖苦。
严鸣安想要拂袖离去,但是看看周围已经有些黑下来的天空,以及乡下影影幢幢的树林,有着刚刚鬼上身失去意识的经历,严鸣安现在实在不敢一个人走,只好待在一边看着几人叠元宝,打算等他们忙完,再跟着一起走。
等方善水他们叠完了元宝,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方善水就将铁盆拿了过来,放在了离他红绳圈鬼之处,约有一丈远的前方,并在铁盆底下贴了张通阴符,才将铁盆放落地面,将黄符压在底下。
准备就绪,方善水在旧钞印过的一沓纸钱上,用指甲划了几道,将其扔进火盆点燃。
熊新曼几人看着方善水烧纸,但是也不知道方善水是怎么烧的,烧着烧着,火越来越大,小小的火盆上,竟然像是架起了一个巨大的火圈一样。
熊新曼几人都经不住火势退开,只有方善水还站在火盆前,旁边的纸钱纷纷,几乎不用方善水扔,就仿佛被风刮一样烧了起来。
“你们这样烧,不怕引起火灾吗?这附近树很……”严鸣安出声提醒,怕那些纷飞的之前落入周围茂密的树林中,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些纷飞的纸钱,烧着烧着,却都诡异地自行投入了火盆中,顿时不再吭声,甚至惊讶地忘记合上嘴。
方善水将手办师父和它的毛线球捞回怀里,拾起了那张红纸。
面对着几乎涨到一人高的火势,方善水起身,双手结印拜了一礼,随即,就将那张叠好的红纸,平直扔向了火中。
看到方善水这样扔,熊家觉得那张红纸会穿透火焰,掉在火盆后头的地面上,以为方善水是不准备让红纸完全烧着,然而没想到,那红纸普一接触到火焰,居然像是点了火药一样,一下子全着了。
“轰!”红纸瞬间成灰。
这一幕,就像是一个特效镜头一样,那折叠的红纸不像是被烧没,倒仿佛是穿透了一道火门,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严鸣安在旁看得越发觉得荒谬起来,甚至怀疑方善水是不是在红纸中加了料,特意来杂耍的。
见红纸全都消失了,方善水又将刚刚叠好的元宝,都倒进了火盆中。
元宝和那张红纸一样,以极快的速度被烧干净。
熊家的人瞪大眼看着,好像再仔细点,就真能看到有什么人来拿钱一样。
火盆里的纸钱和元宝尽皆成灰,然而火盆上的火势却没有减弱,黑暗中,橘黄色的火焰,正诡异地一点点变成蓝绿色。
甚至那蓝绿色的火焰后头,隐隐的,似乎有锁链声传来。
“哪里来的声音?”
“嘘。”
熊家人和严鸣安本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是看向周围的人,发现并不止自己一个人听到,都不禁面面相觑起来,互相以眼神和手势示意安静。
站在火焰前的方善水,回头提醒身后的人,道:“你们可以回避一下,转过身去,不要直视。对了,离我红绳圈起来的地方远一点。”
“哦哦。”正悬着心的熊新曼等人,忙听话地远离红绳,背过身去,不再去看那蓝莹莹让人想要做噩梦的火焰。
严鸣安见几人都转身了,犹豫了下,也跟着转了身,只是他总觉得方善水是不是在搞鬼,不时地,就有点忍不住,想要回头看一眼。
那锁链声越拖越近,听得人越来越毛骨悚然,以为背对着看不见就不会害怕的几人,鸡皮疙瘩一层层地起来,竟是比直接看着的时候更加恐惧。
“哗啦”
熊新曼吓得浑身一颤,好像感觉到锁链像蛇一样从身后滑过一样。
熊爱国几个大男人,也是被吓了一跳,本来以为鬼被抓到了,就没什么恐怖的了,没想到现在更人了。
严鸣安越发觉得方善水是在搞鬼,听着身后的锁链响动声,好像近在耳边,似乎在拖拽什么东西一样,伴随着的,还有一种刺耳的嗡鸣,仿佛是电视忽然没了信号,嗡嗡地响着。
严鸣安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眼,想要看看是不是方善水自己拿着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然而这一回头,严鸣安发现他还真的看到了一条锁链,那锁链竟是从方善水身前的火焰中伸出来的!
锁链后头捆着几个一身狼狈如乞丐一样的人,正在不断地把他们往火焰方向拖,那些人张大嘴似乎在嚎叫,但是严鸣安却听不到他们在叫什么,耳中只有不到台一般的嗡鸣。
严鸣安瞪大眼,突然发现,被锁链拴着的一个人,是他刚刚见过的!
就是他失去意识前,在树林里扫见的人,这时,那被手腕粗的锁链捆住,在地上挣扎的人,也仰起头来看向严鸣安,那张脸狰狞古怪,看得严鸣安骇然后退,然而这时,他发现捆着那几人的锁链,居然分出一股,呼啦朝自己捆来了!
“啊!”
悬着心,默默等待锁链声过去的熊爱国等人,突地听到了严鸣安撕心裂肺的尖叫,都被吓得一哆嗦。
熊爱国也忘了方善水的交待,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就见严鸣安昏倒在地,熊爱国倒是不像严鸣安那样,直接看到了鬼和捆鬼的锁链,只看到方善水身前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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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处,似乎有一些几个有点像人的阴影,正扑哧扑哧地穿透火焰。
方善水似乎从那些阴影中,拨出了一个,挥手轻轻地朝着严鸣安的方向,扫了一下。
熊爱国不明就里,焦急地问方善水:“大师?出什么事了?严大师他不要紧吧?”
严大师虽然不太靠谱,但毕竟是他请来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熊爱国也不好交代。
熊新曼发现二爷熊爱国已经回头了,听着身后渐行渐远的锁链声,不禁也有些抓心挠肝,想要回头看一眼。
方善水朝火焰拱手一揖,似乎在行个谢礼,而后道:“没事。都可以回头了。”
得了方善水的许可,熊新曼瞬间跳过身来,熊建军和熊建树,也都好奇地观望,然而这时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连方善水身前那蓝绿色的火焰,也在慢慢消退,变得稀薄,仿佛由浓妆变成了淡抹。
熊爱国赶忙跑去扶起严鸣安,摸了下口鼻,感觉呼吸正常,才松了口气。
熊爱国有些头疼地道:“这严大师怎么又晕了?”
方善水:“他刚刚被附过身,身上残存鬼气,很容易被误伤。刚刚让你们回头,主要是让他回头,你们阳气足,回头看一眼也不会有什么妨碍,只是没想到你们都没回头看,只有他回头看了。”
熊新曼一听,差点后悔地想要捶胸顿足,有些不甘心瞪着那渐渐消散地巨大火焰团,似乎再多看一眼,就能看见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扶着严鸣安的熊爱国一脸古怪:“那大师,严大师现在……”
方善水:“去去晦气就行了,大概会感冒一两天。”
熊新曼盯着正在飞速消退的火焰看,看了半天,眼见着火焰已经缩小到脸盆大,快要没有了,还是没看到什么,正要失望,却突地发现火焰忽地猛烈地晃动了起来。
然后,熊新曼就看到了。
那火焰仿佛一扇通往异世界的门一样,门后似乎有一条路,路上几个奇奇怪怪的人,正被锁链拴住,被拽着往前走。
可是不知怎么地,被锁链捆住的五人中,有两个突然挣脱了锁链。
熊新曼大叫了一声:“大师!快看快看,那是什么情况?”
方善水闻声转头,一眼望去后,霎时皱起了眉。
被锁链捆住的五只鬼,似乎被什么半途拦截了,半个身子陷入了黑色的古怪漩涡里,鬼差想要捞那两只鬼,已是来不及,只能立刻将链子上剩下的三只拽到一边,眼看着那黑色的漩涡吞噬了两只鬼后,慢慢消失。
听着熊新曼的惊叫,不止方善水,熊建军几个也都回头去看,不过,熊建军几个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看到那快要消失的蓝绿色火焰,一直在晃动,好像被波浪式的风吹着,就快要吹灭一样。
扑哧。
火灭了。
熊新曼凑近方善水,担心地问:“大师,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啊?”
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熊新曼的话,还是让熊建军几人紧张了起来,望着方善水等他的答案。
方善水摇摇头:“不用担心,阴间那边就算有了什么意外,他们也自会解决。那几只鬼,既然下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找你们麻烦了,至于……”
说到这里,方善水突然停住了话头,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一样,只是再次让熊新曼等人放心。
有了方善水的保证,熊新曼也不再纠结刚刚看到的了,熊家的人也放了心,开始连声地给方善水道谢。
熊家几人将附近的东西都拾妥当,熊建军又用刚刚弟弟带来的瓜果,放在父母坟前,又燃了香磕头祭拜了一番,将刚刚发生的事转述给父母,让他们可以放心了。
熊建军:“爸妈,儿子不孝,害你们受苦了。如今那些恶鬼已经被大师赶走了,你们好好的,有什么需要,以后多托梦给我们。”
熊爱国见状,也上前磕头。
方善水待在一边,趁着熊家人祭拜,点了点严鸣安的几处穴位,帮他拔出体内的阴气,顺便掏出手机,给自己定了张回去的车票。
将等熊家人挨个磕完头,方善水已经买好了票,严鸣安也转醒了。
“我怎么……怎么又晕哎,谢谢你啊方大师。”严鸣安迷糊到一半,醒过神来,看了眼身边的方善水,叹了口气道谢后,严鸣安就不出声了。
熊家的人一边和方善水道谢,一边客气地将方善水请上了车,上车前,方善水似有所感般回头看了眼,忽然发现,刚刚离开的熊家祖坟前,多了两个有些面善的身影。
黑暗中两点荧光般的金色,方善水对此较为敏感,立定望去,就看到那粒闪烁不定的金色,从那两个身影中飘出,忽有忽无地慢慢靠近。
似乎发现方善水回头看他们,黑暗中的两个身影感激地低头告别,就在他们低头的一瞬间,方善水刚刚看到的星点,已经飘忽到了方善水面前,手办师父若有所感地抬头,红眼睛眨了眨,但好像并没有看到什么。
就和上次一样,两粒虚无缥缈的金光,在绕了方善水和他肩上的手办师父一圈后,赫然都分裂开来,变成了行将消散的四粒荧光,而后快速地投入了方善水和手办师父的灵台之中,如即将熄灭地火焰,在发挥最后一点余热。
上一次对功德金光没有多少感觉的方善水,这一次好像隐约有了丝心静之感,闭上了眼,神台空明,仿佛瞬间入了定。
熊家的人正请着方善水上车呢,突然发现方善水看着身后的坟地不动了,不禁有些奇怪,也都朝方善水看得方向看去。
黑暗中,两道人影在车灯的照射下,忽晃了一下,就攸而消失在了墓碑后。
熊爱国揉了揉眼,人已经不在了,难道是自己看错了,熊爱国用疑问的口气对熊建军道:“哥,我好像看到咱爸咱妈了?”
熊建军:“我也看到了。”
熊新曼和熊建树也都用力点头,表示自己也是,严鸣安没有说话,世界观正在安静地崩坏与重塑之中。
熊建军感叹道:“看样子是真的没事了,爸妈这是出来送送大师吧?”
熊爱国也跟着感叹:“是啊,爸妈也受苦了,终于都解决了,多亏了方大师。”
这时,方善水睁开了眼睛。
正说着话的熊家人,忙慰问道:“大师,你刚刚是怎么了?”
方善水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方善水一行上车离去,家住附近的熊爱国,挥手跟他们告别。
方善水已经买好了车票,这会儿就要赶回徽城去,就让熊家人到了市里就将自己放下。
听说方善水急着离开,熊家人连忙挽留,说是已经订好了席面,回去就将一家人都叫来感谢方善水一番,顺便再包个大红包当谢礼,不过说了几次,方善水去意坚定,只能将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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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直接送去了火车站。
去火车站的时候,熊建树似乎还赶着方善水的车票时间,故意开慢了些,到了车站,正好熊家的小儿子骑着摩托赶了过来,带着一个不小的双肩包,里面似乎塞了不少东西。
送方善水进车站的时候,熊建军二话不说将包塞给了方善水,“大师,这是我们自家种的,刚摘的水果,你带回家里洗洗再吃啊。”
方善水抱着被扔来的包裹,没来及退回去,就被人推挤着进去过安检了。
沉甸甸的包里,方善水猜到了里头装得是什么,眼看熊家人离得老远在跟他挥手,也没有推拒,将包背在了肩上,和熊家人挥手告别。
手办师父坐在方善水的肩膀上,在人来人往中,搂着方善水的脖子靠近一些,方善水挥手,它也挥手,虽然没人能看得见。
第一二七章攒功德
方善水连夜回了徽城,因为离得不远,到家的时候才只10点左右。
还没进门,方善水就听到了元沛和宅灵在客厅里大呼小叫,两人似乎在玩游戏,呼呼喝喝砍砍杀杀的,宅灵在一旁给元沛吆喝:【左边、左边,快给他一个神龙摆尾!】
元沛啪啪地按着键盘:“好,看我……啧,没打着。”
宅灵鼓劲:【没关系,再接再厉!打不过我穿网线去吓唬他,保管你赢!】
方善水一脸黑线地打开门。
感觉到方善水回来,宅灵缩在墙柱子上的细长脸,立刻转了个方向,招呼道:【小主人,老主人!】
元沛回了下头:“方方回来啦,吃饭了吗?刚刚给你捎了晚餐,但是你没在家。”
方善水道了谢,将沉沉地背包放下,肩膀上的手办师父也显出身形来。
“师叔好。”元沛又叫了声。
手办师父沉稳地对元沛点了点头……如果不看它手中拽着的风筝毛线球的话,是挺沉稳的。
元沛一边手指翻飞地按着键盘,一边想起来道:“对了方方,你家大黑我已经喂过了,但是它好像春天到了,刚嗷嗷叫了好久,什么时候去给它找个伴吧。”
“大黑?我去看看。”方善水闻言,走进了自己屋。
一开门,屋里保持着警惕半趴半睡的黑猫,仿佛被吓到一样,瞬间跳了起来,金黄的竖瞳紧缩起来,冲着门口发出凌厉地叫声:“喵、嗷!”
仿佛在警告。
方善水从门后看过来:“大黑,怎么了?”
听到方善水的声音,黑猫好像一下子松懈下来一样,有些蔫蔫地蹲坐在地上,猫爪子挥了挥自己的短耳朵,似乎有点苦恼的样子,仰着脸冲着方善水叫道:“喵、嗷~”
方善水看向黑猫挥着的毛耳朵,将黑猫从床上抄了起来,翻翻看它的耳朵:“耳朵怎么了?是不是进虫子了?”
黑猫将脑袋歪进方善水怀里,毛茸茸的圆脸摇来摇去。
似乎在说没有虫子。
坐在方善水肩膀上的手办师父,面无表情地看它蹭,黑猫似乎感觉到有点阴冷,默默停下了蹭头的动作,悄悄瞥了上头的手办一眼。
方善水举着大黑翻了一圈,没看到有什么伤口虫子之类的,眼神清亮,也不像不舒服,就是看起来有点疲累,好像抓了一夜的老鼠似的。
方善水将大黑放到眼前平视,喃喃问:“难道真是寂寞了?那,给你找个伴?”
“喵、嗷~”黑猫有些无语的样子。
方善水又问:“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黑猫从方善水怀里跳了下去,背对着方善水,一副我的寂寞你们这些人类不懂的模样。
方善水还以为黑猫是害羞了,索性也不再问,等找到再提,撸了把黑猫的脑袋,随即带着手办师父去卫生间洗手去了。
黑猫眼见方善水不理自己就走了,又看了看好像什么事都没有,边啃着白菜边滚着白菜的黑乌龟,黑猫低头甩了甩尾巴,在乌龟从旁经过的时候,爪子一抬,将乌龟翻了个跟头。
“喀拉拉拉。”龟壳在地上像不倒翁一样转了好几圈。
莫名遭灾的小黑,懵懵地缩了头和四肢,等龟壳停下,才将头伸出来,伸了90度,看向低头看它的黑猫。
黑豆眼愣愣地和黑猫对视,似乎在问黑猫想干啥。
黑猫扭头,继续甩着尾巴尖忧伤去了。
黑乌龟:……
黑乌龟在地上长大嘴,似乎在抗议,让黑猫将自己翻过来,黑猫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黑乌龟心塞伸着手想要把自己翻过来,刚翻到一半,黑猫就快速地抬爪一推,又给它推回去。
“喀拉拉拉……”乌龟叫声
又转了三圈的黑乌龟真心懵逼了!
黑豆眼看着黑猫,一副你良心难道不会痛吗的样子。
黑猫扭头,凉凉地甩甩尾巴尖,继续忧伤去了。
黑乌龟以为它良心痛了,无奈地再次开始伸爪用力,学习僵尸侧身起床的样子。
在小黑再一次腾到空中,快要成功翻身的时候,它发现黑猫又回头看它了,还又抬起了爪子!
“喀拉拉拉。”
黑猫没推,这是小黑看到黑猫抬爪的动作,而产生的反射性地惊吓后果。
“喵、嗷~”黑猫若无其事地用抬起的爪子挠了挠耳朵,然后放下了爪子,扫了眼乌龟的黑豆眼,一副我这次没有推你,你不能赖我的样子。
黑乌龟:……
黑乌龟这次在地上躺了一会,黑豆眼观察着黑猫,见黑猫一直没有回头的意思,才又慢慢地试起来,不过试了一下后,似乎觉得离黑猫太近不保险,所以停下来,先往旁边摇了摇背壳,挪到黑猫爪子伸不到的地方,才又开始试。
乌龟荡着自己的龟壳开始用力,喀拉~喀拉地响了几声后,忽然!
“喀拉拉拉……”
懵逼地黑豆眼在转动地龟壳中再次看向黑猫,黑猫也在回头看它,似乎也很惊诧的样子,然后甩了甩尾巴,一副哦你怎么跑我后头去了,我刚是在甩尾巴没注意到你的戏模样。
黑乌龟:……
晃了晃背壳,气得已经不想动弹了的黑乌龟,伸头哼哧哼哧地咬了口白菜,嚼了嚼,才好像突然发现,这样反着吃和正着吃,都是一样吃,没啥区别?
然后乌龟就破罐子破摔了,淡定地躺着咬白菜,咬完一口又一口。
黑猫转过头来看了乌龟一眼,继续忧伤去了。
“怎么了?”方善水从洗手间露出头来,就看到乌龟小黑躺在地上啃白菜,啃一口,比较圆的白菜就会滚一下,黑猫还挺友爱地会将白菜给小黑推回来,看起来兄友弟恭的样子。
不过小黑怎么会自己翻身的?
方善水看向黑猫,问它:“小黑怎么这样躺着?”
“喵、嗷~”黑猫甩甩尾巴,一副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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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方善水觉得黑猫此刻的表情,跟师父某些时候非常像,不禁看了眼肩膀上的手办师父。
手办师父见方善水莫名地看向自己,红眼睛望了回去,歪头疑问。
方善水摇摇头,走过去将地上的黑乌龟翻了过来。
被翻的时候,乌龟还咬着白菜不放,翻过来后,黑豆眼懵了会,才看向方善水,而后松了白菜,短粗的小爪子拍了下方善水的手,似乎在说你是个好同志……老气横秋的样子。
拍完,乌龟就迅速地滚着自己的白菜走了,离黑猫远远的。
方善水又看了师父一眼,怎么觉得看自家的哪只宠物,都有点师父的样子。
这到底是宠物的问题,还是师父的问题?
手办师父见方善水又莫名地看了自己一眼,红眼睛再次望了回去,歪头疑问。
方善水笑了笑,挠挠它的小手,又挠了挠它的小肚子。
手办师父眯起绯红的眼睛,一脸大度地任挠。
方善水看了一圈,突然想起手办师父的寄身来。
方善水:“师父,你的寄身呢?在那个风筝球里?我怎么没看到你的风筝球了。”
手办师父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方善水一惊:“吃了?什么时候的事!”
手办师父一脸别闹的样子,看了方善水一眼。
方善水挠它:“那到哪里去了?”
手办师父殷红的嘴唇微微扯动,然后左手伸出,拍了下自己的左肩,仿佛抓住什么东西一样,一拉。
方善水眨了眨眼,就见手办师父从身体中扯出了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身形,然后仿佛没有重量一样一放,两个手办师父排排坐在他肩上,用同样的脸和同样的红眼睛看着他。
方善水有点懵:“师父,怎么你分出的寄身,又回去了?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道家斩三尸,炼神教分离三尸寄身,其实本来就是为了将人身中的三尸虫,从自己的身体里赶走,以达到神台空明,不垢不净之心境。
现在又再合回去,不是白了功夫吗?
见方善水担心,手办师父摇摇头,吹了下它手中的小白旗,顿时一缕黑烟如水墨画一样在方善水面前展开,那是仿佛动态一般的山和水。
手办师父伸出小手指指那山,又指指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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