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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脸渣攻系统[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波三折
秦穆虽然热衷于在一旁看戏,但荀夜羽性格素来冲动,别真的把小徐子杀了,于是他出声道:“荀夜羽,你若想复国,就放下你手中的剑,若是伤了朕的皇后,你就是在挑衅朕,朕有理由撕毁跟你的盟约。”
这话一出,理智渐渐回笼,荀夜羽铁青着脸,抓着剑柄的手指用力紧,手背青筋暴起,看着好不狰狞,好半晌,他深吸一口气,了剑,眼也不眨地将剑插入剑鞘,动作行云流水,强劲的剑气在徐谨言的衣服上划开一道口子,幸好人没有受伤。
但见荀夜羽挺直背脊转过身,背对着两人,声音彻底失去了温度,“既然你执意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我也不好阻拦,我倒要看看,你能守着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到几时。”
说罢,他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等到房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响起,徐谨言拾起披在秦穆身上的毛巾,继续伺候秦穆沐浴,秦穆伸手抚上了徐谨言的手背,轻声道:“方才的事,琼之不要放在心上。”
“我没有放在心上。”
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徐谨言顺势低头,在秦穆的手背上留下一吻。
秦穆眯了眯眼,听到徐谨言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受他几句不痛不痒的辱骂又算得了什么。”
“你能这样想,朕就放心了。”
秦穆微微笑开,另一只手带着暗示意味地抚上了徐谨言的手腕,“朕觉得身子不太爽利,琼之可否进来与朕同浴,替朕……嗯?”他顿了一顿,没有把话挑明。
对上男人暗藏诱惑的漆黑眸光,徐谨言心头一热,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他敛眸,极低极低地应了一声。
木桶很宽敞,容纳两人也没问题,在秦穆刻意的引导下,徐谨言使出浑身解数耳又悦秦穆。
徐谨言无疑是个好学生,在秦穆这个好老师的引领下很快渐入佳境,秦穆很快就气息不稳,喘息声越来越大,两人配合默契,时间流失的飞快。
单方面的付出从来不是秦穆欣赏的,要两个人都得到满足才愉快,待身体恢复力气后,他慢慢朝徐谨言欺近,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秦穆悠悠笑道:“需要朕帮忙吗?”
“不”
徐谨言面对自身的缺陷是有些自卑的。
没等他拒绝,秦穆就靠了过来,然后发生了不可描述的行为。
因为身体的不完整,徐谨言心王里快感大于生王里快感,只要能让秦穆舒服,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许是开了荤,秦穆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渴望,拉着徐谨言解锁了很多不可描述的行为,这种另类的体验比较新奇,秦穆还挺沉迷其中的。
那啥那啥你懂的,至少他目前还没有玩腻。
至于以后会不会腻味,那是他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第133章暴君的宠臣
立后这样的大事,秦穆自然不能落了黎苏,他亲手书信一封,派人呈交到了黎苏的手里。
一盏残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黎苏坐在案台后,一字一字地将信上的内容看完,末了,他了信,垂眸盯着案台上的一方砚台,久久没有动作。
他要立后了啊。
明灭的光线下,黎苏的脸陷入了阴影里,辨不出他眼里的神色。
许久,那封信纸重新被摊开,黎苏将信抚平,拾起毛笔,在信上题了一句诗,然后让人把信捎回去。
隔天,那封信就到了秦穆的手里。
指尖缓缓抚上那两行诗,秦穆静静看了半晌,正要将信烧了,徐谨言从他手里取下信,声音低缓而清越地念道:“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转眸看向秦穆,徐谨言问:“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秦穆只道:“把信烧了吧。”
徐谨言垂眸,没有继续问下去,按照秦穆说的将信烧了。
他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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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苏的意思,这首诗后两句是“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黎苏在他跟秦穆大婚之际发来这首诗,不知道是否有挽留之意。
见秦穆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徐谨言心下一松,不管怎么样,他马上就是秦穆的皇后了,无论是黎苏还是荀夜羽,都是过去式了。
因为战争在即,秦穆不好铺张,一切从简,立后大典也就邀请了座下的一些将士参加。当天晚上,荀夜羽喝了很多酒,借着酒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要舞剑替秦穆助兴。
徐谨言坐在秦穆的身边,神色温和地看着台下的荀夜羽表演,当荀夜羽耍着剑花朝他逼近时,他也是不慌不忙,直到身旁的秦穆伸出两指夹住了荀夜羽刺向他的剑尖,徐谨言才站出来,语气和缓地道:“荀将军醉了,还是回房歇息吧。”
荀夜羽自嘲一笑,从秦穆的指间了剑,勉强止住摇晃的身体,“如果真的醉了就好了。”说罢,他后退了几步,目光定定地落到了秦穆的身上,“你的眼光真是差劲。”
居然会跟一个太监在一起。
“来人,扶荀将军回房。”秦穆淡淡地道。
两名士兵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荀夜羽,“荀将军请。”
荀夜羽躲开了士兵的手,他的神智很清醒,知道今天是秦穆的大喜之日,“我等着看你后悔的那天。”他不相信秦穆会甘愿守着个太监过一辈子。
秦穆:“那你就等着吧。”
封后大典结束,秦穆跟徐谨言回到了寝宫。
秦穆今天多喝了点酒,身体有些发烫,半醉半醒间,他任由徐谨言伺候他沐浴,身体轻飘飘的,炽热的吻不断哔秦穆闭上眼,享受着情欲的洗礼。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他要那啥的前一刻,徐谨言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秦穆不满地睁开眼,哑声催促:“继续。”
温热的鼻息碰洒在秦穆的耳际,他听到徐谨言问:“你会后悔吗?”
“什么?”
徐谨言耐心地重复:“你以后会后悔立我为后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秦穆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后悔。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徐谨言想要的,他坏心眼的继续挑逗秦穆,却又不给他满足,秦穆差点被他逼疯,不由地抓住了他的头发,直接将唇凑了上去。
喝醉了的人什么力气,徐谨言轻易推开了秦穆,将他翻过身,然后戴上假哔动作略带粗暴地将秦穆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遍。
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道具就是持久,两人在寝宫的每个角落留下爱爱的足迹,等秦穆享受够了,徐谨言还没有停下,原先的享受就变成了折磨,秦穆腿脚发软,一边低低口申口今,一边没什么气势地道:“够了。”
徐谨言轻咬着他的唇:“皇上不喜欢我这样做吗?”
喜欢是喜欢,但要有个度啊。
稍微想一下,秦穆就明白了症结的所在,他问:“琼之……可是生气了?”
“没有。”
徐谨言回了一句,帮秦穆清理了一下身体,然后把秦穆搂在了怀里。
过了片刻,徐谨言忽然嘀咕:“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秦穆没有回应,早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三日后,黎苏撤兵了。
原因是宫中突然传来黎君炎病重的消息。
原来早年黎君炎在欲除去宋太师时,一直被宋太师的人暗中下了慢性毒药,后来虽然及时发现,但那无色无味的毒早已侵入心脉,这年来黎君炎一直用药吊着命,除了贴身御医,谁也不知道黎君炎的病情。
在黎君炎驾崩前,他握着黎苏的手,千叮万嘱让黎苏不要对秦穆心软。
黎苏回握住黎君炎的手,眨去眼底浮现的水汽,“父皇,你安心去吧,儿臣定会为父皇守住这片江山。”
“帝王之路注定是条孤独之路,没有人能陪你走到最后,苏儿,朕当初没……能保护你的母后,你会不会怪朕?”没有什么能比让一个孩子亲眼看到自己的母后惨死在他面前更让人悲痛的事了。
黎苏缓缓道:“事情都过去了,儿臣不怪父皇。”这么多年了,当初不理解的事慢慢也理解了。
“不怪……就好。”
黎君炎眼里流露出释怀的笑容,慢慢阖上了眼。
三个月后,黎苏正式登基,成为了黎国新一任皇帝。
他没有继续出兵攻打煊国,而是颁布了一条诏令,对那些被秦穆灭掉的四国的百姓一视同仁,都算作是黎国的子民。
这一决策下来,直接影响了难民投奔大煊的积极性,毕竟如果能过安定的日子谁也不想打仗,更何况秦穆才是让他们无家可归的罪魁祸首。
黎苏积极推陈出新,复兴农业,百姓提到他都会说当今圣上是一代明君,反观秦穆,当初残暴冷酷的暴君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失了民心,即使他有意表现出仁君的形象,老百姓也不买账了。
如果黎苏趁机攻打煊国,可以说是顺应民意,替天行道,秦穆还真招架不住。
幸好黎苏没有出兵。
秦穆跟荀夜羽就此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一致认为即使他们联手,也不是得了民心的黎苏的对手。
秦穆问:“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荀夜羽回:“静观其变。”
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秦穆等啊等,迟迟不见黎苏采取行动,仿佛对方忘了极北之地还有他这么个人一样。
他不禁想起了当初立后前,黎苏派人送来的那句诗,或许黎苏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现在想想,那首诗所表达的意思倒像是在挽留他一样。
秦穆招来系统,问:“小白,黎苏现在痛苦值多少了?”
【30%】
居然一半都不到。
他立徐谨言为后也不过是让黎苏稍微痛苦了那么一下。
秦穆很头疼。
现在他灭不掉黎国,若直接找人暗杀黎苏的话,以他对黎苏的了解,估计也不会多痛苦。他经历了这么多世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办的事情。现在落到这样的局面,也许就是他当初失忆时杀人无数欠下的债吧。
想了一想,他忍不住问:“小白,你觉得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
秦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徐谨言能看出秦穆的心事,以前他在朝为官时,跟黎苏有些接触,当时就觉得那个人心思深不可测,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这样的人聪明、冷酷、果决,一个帝王应该具备的素质跟条件他都有,看起来毫无弱点。
这样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秦穆更适合当皇帝,如果黎苏要从他身边抢走秦穆,他根本无力阻止,然而如今距黎苏登基为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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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数月,黎苏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反倒有点看不懂他了。
也许,那个人是在找最恰当的时机也说不定。
在又一次翻云覆雨后,秦穆浑身是汗地躺在徐谨言的怀里,声线疲懒地道:“琼之,朕可能要去黎国一躺了。”
徐谨言闻言,轻抚男人头发的手指一顿,不动声色地问:“皇上要去见黎苏?”
秦穆点头:“嗯。”
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老是窝在这个方寸之地也不是个事儿,他不知道黎苏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对方的弱点在哪里,看来他只能亲自会一会黎苏了。
察觉到身旁的人有些沉默,秦穆轻问:“琼之要跟朕一起去吗?”
徐谨言亲了亲秦穆的唇角,“皇上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好。”
秦穆嘴角微勾,主动迎合着徐谨言的吻。
出发之前,秦穆书信一封,告知黎苏他想会一会故友,黎苏很快就给了他答复恭候多时。
得到了黎苏的首肯,秦穆备上厚礼,带上徐谨言跟荀夜羽出发前往了黎国,当然,荀夜羽是主动贴上来的。
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徐荀二人一左一右伴在秦穆身侧,有荀夜羽这个大电灯泡在,秦穆也不能无所顾忌地在马车里解决生理需求。
可要他忍上十天又不可能。
于是秦穆道:“将军不觉得三人同坐一辆马车有些拥挤么?”
荀夜羽:“不觉得。”他摆明了想要赖在这里。
既然他都这么表态了,秦穆也不强人所难,该解决的那啥需求还是要解决的,便故意忽略荀夜羽,含笑着跟徐谨言道:“琼之,你可介意与朕鱼水之欢时有他人在场?”
徐谨言一怔,越过秦穆瞟了眼面色微变的荀夜羽,他当然介意任何人瞧见秦穆的身子,不过若是能以此宣布他的主权,让荀夜羽死心,他可以一试。
“不介意。”他回之一笑,“若是有他人在一旁窥视,应该会更刺激吧。”
荀夜羽面色铁青,憋了一憋,忍不住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二人竟白日宣淫,当真是不知廉耻。”
知道秦穆跟这个太监同房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两人苟合是另一回事,那次在地牢看到秦穆跟徐谨言那啥已经够让他呕血的了,再来一次,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徐谨言眉眼凉薄,语气平淡:“荀将军以下犯上,辱骂皇上,难道就知廉耻了?”
论口舌之争,荀夜羽一直不是徐谨言的对手。
荀夜羽一噎,碰上秦穆跟徐谨言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只能恨恨离开。
等荀夜羽一走,秦穆愉快而满足地跟徐谨言滚了床单,鉴于徐谨言的身体因素,他们随身携带各种道具。
情事过后,徐谨言替秦穆擦掉了身上的汗水,忽然问道:“皇上打算拿荀将军怎么办?”
秦穆回:“荀夜羽这人有几分军事才能,暂且留着吧。”顿了顿,他看了徐谨言一眼,“琼之可是不喜荀夜羽挡在你我中间?”
徐谨言不否认:“我不喜欢任何对你有企图的人。”
秦穆听言,笑着摸了摸他的耳垂,“朕如今只有你一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居然没有腻了跟徐谨言之间的床上情趣。
徐谨言垂眸不语,将头靠在了秦穆的肩膀。
对秦穆有企图的,又何止荀夜羽一人呢?这次前往黎国,不知黎苏又会对秦穆做出什么事来。
十日后,秦穆率领人马抵达了黎国。
黎苏亲自相迎,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衬得他的气质越发的高贵威仪。
仔细算来,他们也有半年未见了,再次相见,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秦穆微笑着道:“子卿,别来无恙。”
说起这话时,他神色平静从容,语气温存低柔,同过去跟黎苏说话的语气没什么两样。
第134章暴君的宠臣
黎苏一怔,瞥见秦穆身旁的徐谨言,他回过神来,淡淡地道:“我已备下酒宴,请。”
秦穆微微颔首,与黎苏走在前头,徐谨言低眉顺眼地落在后头,他的身后,荀夜羽薄唇紧抿,神色晦暗。
宫廷酒宴的规模并不大,黎苏没有邀请什么文武百官,整个宴会空空荡荡,除了保护黎苏安全的大内侍卫外,就只剩下秦穆、徐谨言跟荀夜羽三人。
瓷白修长的指尖捏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杯,黎苏不急着将杯中的酒液喝完,只是轻轻转动着酒杯,不疾不徐地道:“我知道你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
秦穆沉吟片刻,道:“得民心者的天下,论笼络人心的手段,我不如你,就是不知子卿接下来打算怎么对付我呢?”
脸上漾开如水般温润的浅笑,黎苏缓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末了,他提起酒壶重新替自己斟了一杯,目光轻轻落到了白玉杯的边沿,“你我相识一场,我不想对你赶尽杀绝,如今天下已定,只要你守着你的一亩三分地,不再妄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可以让你继续当煊国的皇帝。”
黎苏有这样的底气说这种话,不过是吃定了他没有反抗他的资本,秦穆明白黎苏的想法,今非昔比,如今黎苏俨然有了统一天下的势头,只要他威胁不到黎苏的江山,黎苏愿意留他一命。
只是动不了黎苏的江山,他又该如何刷满黎苏的痛苦值呢?
秦穆垂下眼,藏起了眼底暗沉的眸色,一旁的荀夜羽趁机道:“黎王殿下,荀国先皇曾跟黎国皇室有姻亲关系,殿下可否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放荀国百姓一条生路。”
黎苏既然能留下煊国,为什么不能留下荀国呢?
反正现在即使煊国跟荀国联手,也不是黎国的对手,黎苏无需担心他会起兵造反。
对于荀夜羽的请求,黎苏不过淡淡一句:“上一辈的事已经都过去了,不必再提,朕跟荀将军无任何交情,荀将军提出这个要求怕是不妥吧,”
荀夜羽沉默。
果然啊,黎苏只对秦穆心软,就是不知道黎苏对秦穆有几分真心。
他不是能卑躬屈膝的人,被黎苏如此直白地拒绝,而且是当着秦穆的面拒绝,他心底一时有些难堪,他不再说话,直白拿过一旁的大碗,满满倒上,随后仰头灌入了喉中。透明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下,顷刻间濡湿了领口的一小片衣襟,他混不在意,伸手擦掉了嘴角的烈酒,又替自己斟满了一杯。
黎苏将视线移开,投向了秦穆身旁的徐谨言。
也许是有了爱情的滋润,徐谨言身上的阴柔感退却了很多,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不说他是个阉人,不认识他的人兴许会以为是哪家名门望族的翩翩佳公子。
不知怎么的,黎苏心头一窒,尤其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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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谨言替秦穆倒酒,清秀的眉眼间流淌着月色般溶溶的笑意,他心头忽地袭上了对他而言有些莫名的情绪。
一个阉人,也配用充满爱意的目光注视秦穆?
咯的一声,黎苏将酒杯放下,嘴角习惯性地露出温和的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轻声慢语,声音听上来让人如沐春风,就是话里的内容,就有些意有所指了。
“徐公公,自煊国一别,你我就不曾好好说过话了,没想到再次见面,你已经从东厂督公摇身一变,成了秦穆的皇后,今日趁着这个机会,朕要跟你说一句恭喜了。”
徐谨言神色恭敬,语气温和而谦卑:“我在这里谢过黎王殿下的祝福。”
嘴角的弧度起,黎苏继续温言道:“你我曾在大煊同朝为官,又一起侍奉过秦穆,何须同朕这般客气。”
徐谨言能在黎苏跟荀夜羽的包围下,突出重围成为秦穆的皇后,自然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如今黎苏得势,若黎苏要将秦穆从他身边夺走,他根本阻止不了,此刻,他能从黎苏带着面具的笑容背后察觉到一丝浮动的敌意,他知道黎苏对秦穆不是无动于衷的。
或许,连黎苏自己也不知道,他对秦穆到底怀着何种感情。
徐谨言默了默,掀了掀唇,转头对秦穆温声细语道:“黎王殿下如此慷慨,秦穆何不答应了黎王的提议,与我安心待在极北之地,做一对神仙眷侣?”
他一向擅长揣摩秦穆的心思,知道秦穆目前只能答应黎苏的要求,他这样说,等秦穆同意了,倒显得是他说服了秦穆一样。
秦穆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当着黎苏的面,亲昵又自然地抬手刮了刮徐谨言的鼻尖,“你倒是想的挺美。”说罢,他转眸看向处在上座的黎苏,薄削的唇际蜿蜒开一缕笑,“自古成王败寇,子卿既然赢了我,我自然要愿赌服输。”
没有略过秦徐二人亲密的互动,黎苏只觉的有一根刺扎进了心底,因为那根刺不易察觉,他初始毫无所觉,等到刺扎的深了,他觉得疼了,想要把刺拔出来时,便要忍受锥心之痛。
他面色微变,不过眨眼之间,他神色就恢复了正常,依旧是那个深受黎民百姓敬仰与爱戴的明君。
“秦穆答应了,那自然是最好。”
黎苏敛眸,嘴角的笑容淡极,“极北之地距黎国都城有十多日的路程,路途摇晃,你们一路颠簸,想必也累了,朕已替你们备好厢房,你们且在皇宫住上几日,等休息好了,再启程回去也不迟。”
秦穆微微颔首,含笑道:“还是子卿考虑周到。”
黎苏淡笑道:“你我久别重逢,我也想趁此机会与你聚一聚。”
秦穆:“子卿的想法正合我意。”
结束宫廷晚宴后,秦穆一行三人前往了黎苏安排的房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黎苏安排了三间房,一人一间,且三间房距离稍远,步行最少要半炷香的时间。
毕竟是黎苏的地盘,秦穆没有提出异议。
荀夜羽一肚子的火气没出发泄,忍不住一脚踢向了墙壁,“黎苏到底是何居心,他真的能放过我们?”
秦穆道:“既来之则安之,先休息一晚再说。”
说罢,他跟徐谨言道:“你也累了,回房好好休息吧。”
徐谨言轻轻点头,被宫女带到自己的房间前,他突然拉住了秦穆的手,荀夜羽见状,拉下了脸,冷笑道:“还没看出来么?黎苏故意这么安排,不过是想阻止你们同房。”说到这里,他眨了眨眼,神色诡异,声线沙哑地道:“你说他为什么要阻止你们同房呢?”
他现在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徐谨言之于他一直是一颗眼中钉肉中刺,要不是他给秦穆下了春药,阴差阳错下让徐谨言捡了个现成的便宜,秦穆怎么会看上他?一个太监?
他得不到秦穆,也不会让徐谨言得到。
听到荀夜羽冷嘲讥讽的话语,徐谨言没有反驳,抓住秦穆的手,神色认真地看着他,“如果真像荀夜羽说的那样,黎苏发现他喜欢的人是你,你会为他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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