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三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宁玺酷得很,偏着头把烟点上,指尖似是被火星烫了下,微微一皱眉,“嘶”了声,朝电话那头轻声安慰道:“我没去了,真的,我还在寝室写论文。”
 “最好是,”应与臣是真的起了火,“哪有大一开学就跑去兼职的,你真不怕落下学业,那边酒吧我他妈门儿清!行骋不知道是吧,他知道了非得坐飞机过来……”
 宁玺头都痛了:“你别跟他讲。”
 “你弟你弟你弟你弟,你就知道你弟!”
 那边应与臣才从大学门口出来,跟一群朋友勾肩搭背地要去蹦迪,正寻思着哪儿玩乐比较潇洒,一听宁玺这状态就觉得他在北京过得不舒坦,作为所谓的“东道主”,应与臣心里闷闷的,更难受了。
 宁玺也知道应与臣是为了他好,调整了一下语气,劝慰道:“我就是有点儿累,你放心。”
 挂了电话他又点了根叼上,鼻腔里弥漫着一股橘子味儿,国烟焦油太重,他渐渐将常抽的换成了外烟,味道倒也还淡甜。
 怕行骋闻不惯,可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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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又使坏一般地……想呛弟弟满脸的烟。
 风吹得他浑身发冷,进屋披了件夹克出来,趴在阳台上,又去看夜里星光点点的校园,这个让无数人为之向往的地方。
 国庆节宁玺没有回去,在北京找了几个初中补习的班儿,加班加点,教案都做了好高一摞,胳膊上的伤口结了痂,一动作,衣服料子就蹭着,蹭得他有些疼。
 他看着屋内各自忙碌的室友,把手机摸出来,几乎是习惯性地打开航空ap`p,页面直接跳转到首都机场到双流机场的航班信息,价格仍然是那个价格,时长仍然是那个时长。
 宁玺吸烟的力度很轻,好不容易燃起来的火又灭了下去,他就那么叼着它,看端头在冒一缕缕细烟。
 飞机飞得这么快,可是成都到北京都要两个多小时。
 行骋,我们这是有多远。
 为了使时间快一些,宁玺开始让自己忙碌起来,哪怕是多看点书,多看几场nba的球赛,也比闲下来要好,闲下来他就落不着好,满脑子都是行骋。
 这座城市这么大,一二三四五环,一圈圈地把他箍得好紧,在哪里都找不到归属感。
 宁玺正在努力的事情有很多,比如每天晚饭多加一瓶红石榴汽水儿,比如去校内篮球队打打比赛争点儿光,再比如,每天睡前坚持给行骋发一句“晚安”。
 他逐渐开始学会晚上睡觉时,把行骋的校服穿在身上睡,而不是再抱到怀里。
 在北京待得久了,宁玺比以往更加渴望被拥抱的触觉。
 他偶尔会想起毕业“喊楼”的时候,行骋站在教学楼上领着一群兄弟在哪儿嘶吼他的名字,汗水和男孩儿青涩而雄浑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传了好远好远。
 他祝他金榜题名,祝他锦绣前程……那张扬恣意的模样,是那一天宁玺眼中最亮的星。
 那天行骋抱着校服外套,拢到他身上,慢慢从身后拉起拉链,俯下身去吻他的耳廓,说,哥你穿了我的校服,以后就是我的校园早恋对象了。
 挨校园批`斗,挨家长棍棒拆鸳鸯,挨同学惊异议论,都不会分手的早恋对象。
 永永远远的,早恋对象。
 高中真好,青春也真好。
 转眼,北京步入了十一月。
 十一月中旬开头的第一天,是周末,宁玺起了一个大早,跑到篮球场去找了颗球。
 他在校园里凭着球技高超已经领了一小队儿人马,说平时没课的时候,就大家凑一块儿,五打五,单挑,斗牛,都成,怎么猛怎么来,这憋得久了,冬天就该放松放松!
 宁玺手上的伤,一小片面积已落了痂,还有些地方长了些新生的肉,袖子一捋起来,本该白皙的胳膊上留了红痕,分外惹眼。
 队里有那么两三个男生,瞅着宁玺长得这么俊,成绩又好,不爱跟他搭几句话,看不顺眼他的也有,宁玺从来不多说什么,依照他初高中驰骋球场的作风,一颗球玩儿得队友人仰马翻,通通甘拜下风。
 他现在的比赛是三打三,因为身高不算特别高,打了个最得心应手的得分后卫,在三个人一队的比赛中,同时也掌握了控球后卫的发球权。
 这电光火石之间,宁玺手上抄了颗球正准备突围进三秒区,不料裤兜里揣着的手机响了,连忙跟队友说了句抱歉,要了暂停,掏出手机拿来看,果然是行骋。
 他现在早就养成了手机不离身的习惯,打球也不能放着,不然没安全感,他心里发慌。
 身边儿的队友正蹲着拴鞋带,仰头笑着问他:“嗨,宁玺,打球还接电话呢?”
 “急事儿,”宁玺笑了,晃了晃手机,“家里的。”
 一接起来,那边行骋像是早上起来出了小区正在赶去学校,说话的声儿都有些喘:“哥!今天几号啊?”
 “你又不是没手机,”宁玺一皱眉,嫌弟弟好不容易打个电话过来还讲废话,随即语气又软了下来,“十一号。”
 行骋像是在跑步:“哥,明儿你生日怎么过?”
 “别破,攒着。”宁玺扫了一圈儿周围的队友,都在等他打完这个电话。
 行骋忽然蛮横起来了,“我给你买了礼物,你必须得。”
 宁玺问他:“贵重物品?”
 “对你来说,是的。”
 宁玺想了一会儿,心里还是隐隐约约抱了期待,咬着嘴唇妥协道:“好吧。”
 他手上的篮球转了又转,补充道:“你寄个保价的,丢了就可惜了。”
 行骋在电话那头拿着他的小破旧老人机,笑弯了眼:“丢不了。”
 电话一结束,宁玺在原地愣了会儿,队友开始跑区域联防,招呼他:“快,打完了就看这边儿!”
 宁玺一点头,带着球突了进去。
 一场球打完,到了晚上,初冬的北京温度降到了零度左右,迎来了第一场雪。
 北方的初雪,雪量并不大,再加上北京雾`霾严重,不但漫天的小雪成不了皑皑雪景,反倒湿润了满地,人的脚印儿踏上去,还化了脏脏的雪水。
 但是这里红墙砖瓦,古木参天,偶有细雪飘飘而下,连古建筑物上的重檐歇山顶边儿,都积上了一簇簇伶仃的白。
 宁玺的室友都比较宅,四个人凑一块儿煮了羊肉粉,宁玺吃得辣,另外三个吃得不辣,都看他一个人拿着辣椒罐儿在往碗里倒辣椒,全在佩服他,牛逼!
 “嗳,你们四川那边儿,吃辣都这么猛的?”
 宁玺辣得白净的脸颊泛了红,“还行,看个人口味。”
 有一个从江南来的男生伸手去拉了寝室的窗帘,惊道:“下雪了!我靠!初雪!”
 宁玺站起身来,也侧过脸去看,又听那个江南的男生说:“我得跟我女朋友说声,看雪去!”
 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抱着碗坐下来,翻个白眼儿,“大惊小怪,你们这些南方人,雪都没见过。”
 “见过,”宁玺淡淡道,“去年成都也下了雪。”
 去年的雪特别温柔,落了他和行骋满肩,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跑,没命地跑,跑得面色带红,呼声带喘,只为了找一间宾馆,把彼此脱个`光。
 戴眼镜的男生三下五除二把羊肉粉吃完了,扯过纸巾擦嘴:“成都还下雪啊……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咱学校的姑娘估计都出来了,我得捞一个!”
 两个人都穿着羽绒服,着急地往脖子上捆围巾,另外一个倒是慢条斯理地拾桌上的碗,抬起眼皮儿问宁玺:“你不去看看?”
 宁玺喜欢下雪,但是行骋不在,他也没有出门的兴致,摇摇头说:“不了。”
 “那行,我也去看看,”
 室友也去拎外套,揣了钥匙在兜里,“你要是想去就把钥匙带好,要下楼跟我打个电话就成,我在学校里转转……”
 三个人瞬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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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寝室,宁玺看着雪,没由来觉得冷,添了件衣服,靠在桌边儿去看全英文的书,摘抄了一句下来打到手机上,发给行骋。
 想看看弟弟,最近英文有没有进步。
 还“威胁”了行骋不许翻书不许百度,不然回成都得挨拾。
 这条短信发过去,整整半小时,行骋都没有回复,宁玺看了看时间,八点,大概在从教室回家的路上。
 他一口气看了几十页,等隔壁陆陆续续有男生回了寝室,宁玺才想起来看时间,已经十点了。
 三个室友在群上发了消息,一个陪女朋友出校了,一个泡了妞带去酒吧,一个在校园湖畔边儿,让宁玺要过去一起的话,给他带包兰州。
 宿舍楼下安安静静的,乐呵着下来看雪的人群都已散去,校园里路灯显得如此寂寥,偶尔有人骑着自行车路过,差点儿被积雪绊了一跤。
 宁玺想起他们从滨江东路骑车去校门口宣誓的那一晚,街灯亮得通透,辉映着夜渚月明,行人过往。
 骑到最后,行骋下了自行车,近乎蛮横地去握紧自己的手,一步步地走着,一言不发。
 大概,是刚好有夜里无处可藏的晚风,从行骋的方向吹来。
 那会儿,他觉得自己真的好幸运。
 没一会儿,宁玺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了,他几乎是秒接。
 “哥,快递到了,下去拿。”
 宁玺站起身,揉了揉自己凉凉的脸,低声应了句“好”。
 两分钟后,宁玺穿着短袖跑下楼来,天寒地冻,一张口能哈出一朵雾气。
 他看到。
 他看到,行骋站在宿舍楼下。
 就好像当年等他放学一样。
 他还听到,行骋举着电话,笑着说:“你再来晚点儿,快递员要冻死了。”
 这一年京城的雪下得不大,却好像模糊了宁玺的眼,模糊了那上千公里的距离。
 而行骋,穿着黑羽绒服,终于站在这个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地方,等得连睫毛上都落了冰碴。
 “你,”宁玺艰难地开口,“行骋。”
 那么久没见面,或许是往天训练中烈日暴晒的缘故,宁玺觉得行骋黑了些,手臂上肌肉更明显了,个头像是又长了,浑身蜕去了不少稚气,那么炙热耀眼。
 逐渐在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可是行骋现在,冲过来站定,低下头来抱他,喊他一声“哥哥”,他又觉得,行骋好像就只是去小区门口的副食店买了两瓶红石榴汽水儿。
 好像,根本没有分开过。
 “我来了啊,”
 行骋把羽绒服的帽子扣上,像在机场离别时那样,偷偷地在宿舍楼下咬宁玺的耳朵,“我来了。”
 见宁玺不吭声,行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像安慰小孩儿一样,哑声道:“不是你给我发的英文短信,说你想我吗。”
 我长大了啊,我长大了。
 第四十二章
 宁玺还是没说话,只是靠在弟弟怀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果然,再远的南北也阻挡不了一直炙热的心,而他们的奋不顾身,从来都与距离无关。
 他被行骋抱得有些疼,又想起来自己只穿了一件短袖,有些遮掩地侧过身去挡住手上的伤疤。
 宁玺看到行骋额头上的汗,说:“出了汗又吹冷风,每次到了冬天你不把自己作感冒一回就不舒坦。”
 “无所谓,”行骋笑着去抵他的额头,“我还要传染给你。”
 偶有宿舍的男生打了水上楼,行骋身形大,一转身就把宁玺给遮住了,恶作剧般地在他耳边吹气,“你要上去拿东西吗?”
 “拿,”宁玺红着脸推开他,“一起上去吧。”
 宁玺的寝室干净整洁,另外三个男生的床也倒还将就,行骋抬头一看上床下书桌的布局,书架上摆放书的位置,放纸巾和水杯的习惯,下意识想起宁玺家那间小小的卧室,每次一进去,满鼻腔都是阳光晒过的清香。
 他哥去上大学之后,宁玺后爸来过几趟,搬了些旧家电走,行骋跟着在门口看了好几次,宁玺那间卧室的房门始终紧紧关着,谁都进不去。
 去年他出去赚钱买的小桌子,如今就乖乖地被放在宁玺寝室书桌的旁边,上面放了一小盆多肉。
 “找什么呢?”
 行骋从后边儿把寝室门关上,走过来用双臂环住他哥的腰身,低声道:“哥你又瘦了。”
 宁玺边找边说:“找换洗的衣服,得带件儿睡衣。”
 “睡觉穿什么衣服……”
 行骋从后边儿捋开宁玺的裤腰边,浑身带着难以自制的狠劲儿,把宁玺抱得很紧。
 他的胯部一寸寸地往前顶磨,顶得宁玺一声闷哼没憋住,站着用手臂抓住寝室上床的梯杆,腿脚发软,咬牙回头骂他:“这儿是寝……”
 话未讲完,行骋以吻封住了他的缄。
 寝室里一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仅剩宁玺喉间溢出的急促喘`息声,他的书、笔,全落了一地。
 行骋带了一枚跨越山海河川的吻,吻进他的口腔,咽喉。
 他们的唇舌在这里交`缠碰撞,他们也紧张着外人的入侵,可思念与冲动上了头,终究是少年心气,不管不顾,任由空气中的暧昧跌宕不已。
 行骋把宁玺翻过面来,推开宁玺书桌上所有能遏制住他的东西,尽数扫到了一边,再狠狠地压上去。
 宁玺近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张开腿,白净的手臂还露在外边,紧紧抱住弟弟的背,任由他掀开自己短袖的衣摆,提起裤腰往下脱。
 “等一下……”
 宁玺抓住他的手,正想说话,行骋眼尖,瞧到他手臂上大面积的划痕,瞪着眼问:“这怎么弄的?”
 “路上被摩托车划的,小事。”
 他满不在乎,自顾自地去脱行骋的裤子,被行骋掐住腰,欺身而上,近乎用力地捏他的下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宁玺平静地看着他,伸出手来,指尖点过弟弟的眉尾,眼角,下颚,乃至锁骨,一处处像点在水面,刮在他心上。
 “你这里,这里,这里都有伤……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行骋不答,低下头捧起宁玺的手臂,近乎虔诚地用舌尖去舔舐那处新肉,宁玺不自觉眯起眼,环住行骋的脖颈,张口咬他的耳朵:“订旅馆了吗?”
 行骋点头,“订了。”
 目标旅馆就在学校附近的一处市场里,像那种八九十年代港剧的风格,霓虹招牌参差错落,闪着刺目的红光。
 去旅馆的路上,旁边儿建设施工,来往车辆飞驰而过,扬沙阵阵,行骋的第一反应是低下头去抱住宁玺的脑袋。
 他好笑地拍拍帽子,低声道:“落了我一脑门儿的灰,哥你给我吹吹。”
 宁玺掐他一把,一下一下地捋他背后的沙子,“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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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行骋带着遮了半边脸的衣帽,把宁玺一直搂得很紧。
 到了旅馆,两个人着急地出示过了身份证,再着急地上楼,着急地开了锁,紧接着这一方天地,成了彼此的沙场。
 行骋真的完完全全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呼吸就未曾平复过,他急促地脱掉上衣,奔进浴室里冲了澡,一身的潮气。
 他解开浴巾,露出壮的腰身,再把头低下来,去亲吻他的哥哥。
 宁玺也才刚冲了出来,睡衣都才换上,吹风机在手里没拿稳,直接跌到了地上。
 宁玺被他毫无章法的吻撩拨得头昏脑涨,慢慢扶住行骋的腰,双手探入他的裤边,捋开松紧带。
 行骋滚烫得发胀,伸手去摸宁玺的后脑勺,直到他被哥哥吞吐入喉间的那一刹,都仿佛还活在云端,眼前春生秋杀,奔跑过了万里的烟。
 他释放在他的嘴里,宁玺却如同含了一口丹药,将情爱再渡与他的唇舌,妄想求个二人暮雪白头,长生不老。
 “你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么?”
 行骋哑声问他,“你的背,你的下巴,我在那天看了千万次。”
 宁玺被情`欲折磨得不像样的嗓已经有些干涸了:“看出花儿来了吗?”
 “看了,”行骋边亲他边说,“我咬了很多吻痕,落在你身上特别漂亮。”
 宁玺不答,摁着行骋的头让他火热的呼吸更近几分。
 行骋被宁玺一双手摸得又浑身发热,喘着气说:“哥哥,我很想你。”
 宁玺已经感觉到行骋打过篮球的指节,因为日夜训练的缘故已比往日粗壮不少,正在一点点地往内里碾磨,探索,他轻轻一哼声,行骋就张嘴舔他的耳朵。
 行骋低下头去看宁玺光滑的背,熟悉的曲线,直接扯过床上的被褥,拖到垫了地毯的地上,将宁玺压上去,蛮横地吮吸他的脖颈,锁骨。
 两具少年人的躯体发狂一般地纠缠,起伏,汗津津一片,衣物甩落在地板上,被褥全拿来垫了地,行骋不想承认,他现在着急得连两个人一起爬上床的力气都没有。
 行骋被勾得几乎没了自制力,把宁玺翻过来抵在墙上,摁住他的后腰,往他的后脖颈上拼了命地舔吻。
 两个人都跪着靠在墙边,行骋的双膝顶开了宁玺的,宁玺仰着头喘气,像岸边濒死的鱼,等着行骋用一波海浪救活他的命,等着行骋……
 他进入了他。
 行骋止了动作,捏起他的下巴,沉声说:“哥哥。”
 “我知道,你进来了,”宁玺绷不住那股胀痛,大口呼吸着,“好深。”
 他挣脱不能,近乎要被撕裂一般,像被钉死在了墙上,被“粗鲁”而深情地对待着,被疯狂而直接地引诱着。
 转到正面被进入时,宁玺伸臂去揽行骋的脖颈,惩罚性地留下一个牙印。
 等宁玺不受控地昂起下巴,粗声低吟的时候,行骋再去瞧那个令他痴迷的弧度。
 他爱死了宁玺恰到好处的,直白而冰冷的性`感,像高山上并蒂的雪莲,终究化作了他身下的一轮圆月。
 宁玺惊喘着去捂自己的脸,行骋霸道地去拽他的手腕,不让他遮住半边,惹得宁玺佯怒,行骋便挺身狠顶他,顶得宁玺抓不住行骋颤动的肩,骂他:“你这篮球……真没白练!”
 行骋以示训练结果,闷头苦干,以一把长枪走火,捅得宁玺快塌了半边天。
 含蓄地勾引,放肆地失身。
 两个人围了一圈天地,没羞没臊,天真而浪荡。
 男人之间的性`事激烈而放肆,他已经忘了有多少次,忘了行骋是怎样地在他耳畔喊他“哥哥”,忘了他在怎样以最大限度张开腿,来迎接属于他的少年。
 当爱情与情`欲对等时,火苗往往烧得最烈。
 这小旅馆墙薄床软不隔音,行骋动作大开大合,顶得床一直在响,床头贴着墙,那一头的隔壁有同样来开`房的男男女女,似是不满这边儿动静太大,没一会儿,传来了敲墙的声音。
 见宁玺一直在忍耐,行骋笑得邪气,缓慢地深入,低哑着嗓子说:“哥,你叫出来。”
 宁玺侧过脸不去看在他身上放肆的行骋,却被顶得将呻吟溢出了喉间。
 行骋俯下满是细汗的身躯,满不在乎:“爱听墙根儿,就让他们听,这才几点?”
 “等,等下,”一向能扛的宁玺难得求了绕,猫儿似的攀住行骋健壮有力的胳膊,“太胀了,我……”
 行骋没搭腔,只是狠命地往里干他,把他的宁玺哥哥撞成一滩春水,融到他的青山长河里去。
 宁玺半眯着眼,身子跟随着弟弟的节奏一晃一晃,大口喘着气,都快忘了身在何处。
 像是在成都的家里,像是在夏日听蝉的客厅里,又像是在原野上的帐篷里……他分不清了。
 中途室友有打电话过来,行骋知道,动作却半点儿没停,宁玺闹不过他,咬着牙不敢出声,室友连着“喂”了好几声,行骋才放过他一点,慢慢退出来,宁玺匆匆地说了句今晚外宿,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断,行骋又闯入了,在他耳边哑哑地说:“我好羡慕你的室友,能每天和你一起睡觉起床,吃好多顿饭……我一想到你洗澡要是忘了带浴巾,来递给你的是别的人,我就嫉妒。”
 “和你才叫吃饭睡觉,”宁玺说,“和别人是进食入眠。”
 说完,他像又担心行骋吃醋似的,补了一句:“我不会忘带浴巾的。”
 他一边安慰行骋,一边在心底默默地算明年能够在北京租房的钱。
 行骋又开始动了。
 他将自己埋入又抽离,迅速而猛烈,反反复复,让宁玺掐红了他的背,低声带喘,舒服得红了自己的眼。
 宁玺侧过头,发现窗帘留了一小块空隙,能看到窗外雪水早已化了,顺着沿边儿往下没命地流,一淌过了又一淌,永无止息。
 他想和他做爱,他想和他交合,他们想一直停在这一天。
 想北京的初雪永远不化,想身边的人永远不离开,可惜春天总归要来。
 “宁玺。”行骋难得叫了他的全名。
 宁玺在情`欲之中还闭着眼,眼角被刺激出的泪已经晕染抹开,他低低地应:“我在……”
 “等我,”
 行骋喘气,下身的动作仍未停歇,他接连着又捅了几次,听身下之人忍不住地被快感所吞没,夹紧了腿扑腾,俯下身子去衔哥哥的耳廓。
 行骋的声音哑哑地,“在北京。”
 情`欲来势汹汹,却走得藕断丝连,就算浑身都已湿透,抬腿的力气都再没有,宁玺只是讨个拥抱,都能被行骋哄着,闹着,说再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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