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真相碎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子华
 “明知道他去见女人,你还帮他拿衣服理衣服?!”万语喝着水冷冷冻地说着。
 “不然还能怎样呢?我让他不去,他就不去了吗?”顾晓飞声音里透着悲伤。
 “砰”
 万语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皱着眉眼中尽是怒意,“那你也可以任性发火闹脾气!而不是一味的忍让顺从!”
 就见不得他这性子!有什么也不说,就知道自己憋着!真把自己当受气包了?!
 顾晓飞没有抬头,看着自己碗里的粥,喃喃道:“和他在一起说白了就是因为杨雨飞。没人他,我什么都不是。本来就是替身,又有什么立场去任性发火闹脾气呢。”
 闻言万语一愣,眼中的怒意逐渐消散,神色复杂。
 不得不说,他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没有杨雨飞的记忆,恐怕现在他们连郁休是谁都不知道。而郁休对他们的感情本来就是建立在杨雨飞之上的。
 说是恋人,他们却见不得光。说是情人,明明洋洋才是插足进来的。
 别看顾晓飞平时柔柔弱弱,不善言辞。可看得比谁都通透。
 偌大的客厅,两个青年就这么在餐桌上坐着,谁也没有说话,任由碗里的粥逐渐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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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灿烂,风和日丽。青葱的山坡上有着不少人就地而坐,悠闲地吃着食物,欣赏美景。
 洋洋吃着一块面包,腮子鼓的像个小松鼠,很是可爱。“真不知道郁阿姨怎么发现了这个地方,让我们来野餐。”
 “妈妈没事就爱和朋友瞎逛。”郁休喝着水温和地道,手抚上洋洋的脸,将头发丝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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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开来,方便她吃得更舒服。
 洋洋灿烂一笑。美丽的自然风光,独处的二人世界。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郁休见洋洋一直盯着他,不解问:“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洋洋轻声笑着,“我就是很开心。很久没出来玩儿过了。”
 “你要是喜欢以后常带你出来。”
 “好啊!”洋洋笑得更开心。
 过了一会儿,洋洋笑意敛了些,神色带着几分不符合年龄的沧桑,“郁休...给我讲讲杨雨飞吧。”
 郁休吃着饭团,闻言一愣,嚼的动作都停下了,“怎么突然提起他?”
 “因为一直很好奇,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让我心爱的男人爱了这么久,再也看不到其他人。”洋洋依旧笑着,语气有几分伤感。
 “洋洋....”郁休放下手中的饭团,神色复杂。
 她还没有放下吗?
 洋洋看着郁休的样子扑哧笑出声,“你别紧张。我就是单纯的好奇而已。以前虽然在私下经常看见你俩在一起,但是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没关注过他。现在他死了,想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
 郁休神色缓和了一些,有些无奈,“真想知道?”
 “嗯!”
 郁休垂着眼,脑中浮现出那个自己深爱人的面孔。思绪一下子回到了1年前......
 ☆、往事
 那是一个雨天,也是郁休在恒和医院上班的第6年。天气阴暗,倾盆大雨,空气里夹杂着潮湿和闷热,让人喘不过气。
 郁休在办公室整理病人档案。他的天赋很高,已经做到了主任的位置,所经手的每一台手术都都堪称模范。
 这时一位小护士走了进来,有些着急地对郁休说:“郁医生,急诊室里来了一个病人,急诊医生吃饭去了,你能过去看看么?。”
 “好的。”说着放下手里的资料,跟着小护士走去。
 走进急诊室,床上躺着一位浑身湿透的男人,头发因为雨水沾在额头上,难受的蹙眉。衣服也贴在胸脯上,几乎没什么起伏,呼吸微弱。
 郁休连忙上前查看,并对身边的护士说道:“得换一套病服,这样下去要冻着。”
 做了常规检查,并无大碍。右腿有些骨裂,和轻微脑震荡。
 检查完后,郁休对小护士说道:“下午没有我的班,正好在这等着他醒询问一些基本情况。他身上没有证件,电话也关机了。联系不到亲人。你去给他办理一下入院手续。送他来的人呢?”
 小护士一听有些为难,开口道:“已经走了,也没有留下姓名,联系不到。估计是为好心人做好事不留名吧?”
 郁休点点头,“你先去办吧。”
 等待总是漫长的,郁休给他换过衣服后。在一旁坐着静静看着病例,完美侧颜和身材引来不少急诊室里的小护士瞩目。
 男人终于在昏睡两小时后,微微睁开了眼。腿上的疼痛和脑子的眩晕让他有些缓不过来。
 “你醒了?”郁休放下资料微微前倾身体。
 “呃....”男人有些难受地揉着头,看向他,问:“这里是?”
 “医院。你被车子撞了,右腿有些骨裂,轻微脑震荡。需要静养半个月。”
 男人惊讶地瞪大双眼,“半个月?不行不行。”
 开什么玩笑,办公室里还有一大推工作等着自己。休息半个月?!那工资别想拿了!
 “半个月已经是最短的时间了。”郁休无奈道。“不休息好以后腿会留下后遗症。”
 还真是个不听话的病人。
 “真的不行。我的身体我知道!”说着男人就坐了起来,用力过猛,脑子里一阵翻天覆地,往床下栽去。
 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他,没让他摔到地上。郁休语气有些严肃,“请你好好在这趟好,把液输完。不然的话会留下后遗症。”
 男人刚刚闹的一下心里发闷有些想吐,没有再倔强老实坐好。
 郁休松了口气,哪有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拿起桌上的表,对床上的人说道:“麻烦告诉一下姓名和父母联系方式,我们好通知家人。”
 男人揉着头,淡淡道:“杨雨非。我是孤儿。”
 郁休一愣,“对不起。”
 “没事儿。”杨雨非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郁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执意不肯住院修养。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杨雨非此时的笑容会让他记得一辈子,成为一生的痛.......
 ..........
 “所以你们的初遇是在医院,他是你的病人?”洋洋靠在树边坐着,歪头问道。
 “可以这么说。”郁休神色一片柔和,眉间还有着不易察觉的幸福。
 突然洋洋像是想到什么,问道:“那天大雨......是我给你正式表白的时候吗?”
 郁休想了想,苦笑道:“对是那天。”
 他和洋洋是大学同学,他修外科,洋洋修神科。系不同,但是不影响她对他的暗恋。
 后来洋洋知道郁休和自己在一家医院实习,更是借着同学的名义时常约着一起吃饭,一起去医院。洋洋对他的情愫郁休不是没感觉到。深知自己性取向的他,无法给她任何回应,只好装不知道。
 就在那天,洋洋对他正式表白了。
 7年的相处她本以为郁休不会拒绝他,毕竟他是那么温柔的男人......
 而他呢?都有些记不清了,好像笑着拒绝了她,并给了她一个轻柔的拥抱。至始至终都没有冷言相向。
 洋洋从一开始的自信满满,到后来的泣不成声。纠缠了一个小时,这个温柔如玉的男人始终拒绝着她,更让她无言以对。最后哭着跑出去,在大雨中痛哭。
 一下子被否决掉了自己对他7年的感情。那是她第一次知道爱,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如刀割。
 洋洋看向远处此起彼伏的山川,把手揣在兜里,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郁休知道她此时不好受,也没出声。
 “那后来呢?”洋洋轻声问道,放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后来?”郁休回忆着,“后来因为他的坚强我有些动容,决定私下帮他治疗,这样可以省下一笔住院。逐渐相处我发现他聪明,坚韧,倔强,整个人都充满阳光和希望。或许是这些东西吸引着我,我慢慢喜欢上了他。再后来的表白,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郁休勾着唇角,唇边眼里都是笑意。
 洋洋垂下眼眸,“那样好的一个人,你为什么不救他......”
 郁休笑意僵在嘴边,眼中慢慢暗淡无光,“那时候我在做一台手术,做了11个小时。出来已经是第二天,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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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雨飞的尸体已经送往火葬场。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郁休有些绝望的闭上眼,似乎不愿意去回忆那段让他几乎崩溃的日子。
 洋洋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问:“所以从那以后,你再也不做手术了?只在就诊室里做一名普通的医生?”
 “没错。”郁休神色痛苦道。
 洋洋抱住了他,一下下的拍着他的背,平复他的心情。
 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却错过了爱人的手术,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还有什么比这更绝望的呢?
 洋洋叹了口气,或许老天爷就是这样爱开玩笑,有多少人像她一样处于爱而不得痛苦中,又有多少人像郁休一样过着拥有后失去的黑暗日子.......
 ☆、吻痕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
 万语回去时顾晓飞已经做好晚餐,坐在桌边等他。见他回来,笑了笑,“洗手吃饭吧,刚刚做好。”
 万语将背包一甩,跑过去趴在桌上用力一闻。真香啊!
 今天和苏平一在外面玩儿了一天,此时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万语夹了好大一筷子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顾晓飞见状连忙盛了一碗汤给他,微微皱着眉,“慢点吃。”
 怎么一副好几年没吃过饭的样子?
 “唔...慢不了。”万语吃着菜含含糊糊地说着,“顾小厨手艺太好了!”
 没有人不喜欢夸奖的话,顾晓飞很是受用。眉梢都是笑意。
 二人聊着天吃着饭,微黄的灯光打在身上,给人暖意。
 吃的快差不多了,万语的速度慢了下来,看着顾晓飞有些调侃道:“怎么?今天不等他了?”
 以前郁休不回来是绝对不会开饭的,为此万语抗议了很多次都无效。今儿突然想通了?
 顾晓飞吃饭的动作一僵,万语就是有把氛围冷掉的本事。
 “没必要了。”顾晓飞埋头轻声道。
 已经连续好久下班没有准时回来过了,也已经很久没有回来吃晚餐了。以前等,是因为知道他会回来吃。现在,好像已经不用他操心了。
 万语冷哼一声,看着他一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的表情就来气,也没心情吃饭了。将碗和筷子一房,黑着脸回房间。
 顾晓飞静静地着吃饭,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一个人孤寂的背影。
 回到房间,万语一脚把着边的椅子踢翻。气顾晓飞的软弱,更气自己。
 妈的,明知道郁休在外面和女人约会。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
 一闹,显得跟女人的一样的小肚鸡肠,况且郁休每每回来对他们愈发好。不闹,又憋得慌,凭什么他可以在外面打着孝顺母亲,逢场作戏的名号软温在怀?!自己就只能在这里等着他宠幸?!
 靠!他万语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想着将手边的枕头狠狠一扔。一股无名火将他包裹着。
 万语拿出手机拨打黎鑫的电话,刚一接通还没等对方开口,粗着声音就说:“出来我陪飙车!”
 正在沙发上窝在奕城怀里看电视的人闻言一愣,“你咋了?受什么气了?”
 “你别管!我现在需要发泄!赶紧出来!”
 黎鑫感觉万语不是闹着玩儿的,连忙坐直了身体,“你疯了?怎么去美国的不知道?!”
 一年前,下着大雨,他们几个哥们儿在空旷的马路上飙车。本来苏平一是不赞成雨天飙车的,怕出事。可万语执意这样,说是要追求刺激的快感。
 就这样冒着倾盆大雨三辆劳斯莱斯在马上疯狂的驶过。
 快到终点时,万语因为稳居第一而放松了警惕,没看到在拐弯处跑来的女孩。
 万语一惊,连忙打着方向盘,迅速的将车拐到一边,与女孩插身而过。
 一下子偏离了轨道,紧急的拐弯让车子不受控制。万语连忙咬牙踩着刹车,虽然已经减了速度,但是雨天路滑,车子的强大惯性还是撞倒了一个打着伞的男人。
 那时候万语还没成年,无证驾驶,飙车还撞了人。这些足够让他吃好久牢饭的了。他一下子就慌了。
 就这样万语被他爸紧急送出国,黎鑫也决定跟着他一起。后来用钱摆平了一切,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也没人记得了。
 “我当然知道!”万语烦躁的揉着头发
 黎鑫有些担忧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万语刚开口就听到外面门开了,紧接着顾晓飞的声音传来:郁休。
 就不能端着点?一回来就投怀送抱?!
 “嗯?说话啊。”
 黎鑫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生着气有些别扭的问道:“假如啊,假如。奕城要是在外面有女人,你会咋办?”
 “啊?!”黎鑫一愣。有些呆呆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奕城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假如他有女人?不对,对女人硬的起来?!
 黎鑫有些好笑的摇摇头,对电话里的人说:“首先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们很信任。”
 “靠,能别秀恩爱么?”万语有些恼火,“我问假如!假如!”
 “那直接踹了让他滚蛋!”说到这,黎鑫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问,“你问这个,莫不是.....?”
 语调延长,意思不言而喻。
 万语立马说:“我有事了!”赶紧挂了电话。
 自己真是脑子被踢了才去问他这些事情!不是摆明了告诉他自己被绿了吗?!操!
 正懊恼的坐在床上,听到浴室里一个声响,紧接着一个闷哼。郁休急促的喊着:“晓飞!”
 万语立马跳起来跑去浴室,郁休裸着上身,裤子微微解开,浴缸里放满了水。顾晓飞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万语连忙过去和郁休一起扶他起来,忙问:“怎么了?”
 “我准备洗澡,放好水时晓飞进来了,说现在洗衣服正好把我的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洗了。谁知走的时候没注意磕到了桌子,摔了下来。”郁休声音很是自责和着急。
 “怎么样?没有摔疼?”郁休伸手揉着他摔的地方。
 顾晓飞不是这么粗心的人,怎么会碰到桌角摔了下去?
 万语正当不解时,一个抬头看向郁休。
 呵,他知道顾晓飞为什么会摔倒了。
 “行了你先洗澡吧,我先扶他出去擦点药。”万语冷言道。
 “也好。”说着扶顾晓飞站了起来,看着万语将他带出去,关上门。
 郁休弯下腰将刚才顾晓飞撞到的一些东西捡起来。洗澡从来不照镜子的他,鬼使神差往镜子上瞥了一眼。
 微微湿润的头发,半裸的上身有着恰到好处的肌肉。一副完美的身材和脸庞。哪怕裸着,都带着几分禁欲的感觉。如果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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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掉脖子上鲜红的口红印的话......
 郁休当即脸色很难看,看着顾晓飞刚才摔倒的地方,神色复杂。
 万语给顾晓飞磕到的地方涂上了要,轻轻地揉着。脸色却很难看。
 顾晓飞呆滞的看着前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很是压抑。
 “万语....”顾晓飞沙哑地声音响起,似乎说的很是艰难。
 “嗯。”
 “我想.....请你帮忙。”
 “说。”
 “我.....想见见那个女孩....”顾晓飞眼眶发涩,却流不出任何眼泪。
 万语揉的手一顿,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如果....”顾晓飞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郁休真的很喜欢她...那么....我们退出吧....”
 这句话放佛用尽了顾晓飞的全部力气,了好大劲儿才说完。
 当他看到那个鲜红的吻痕时,心放佛被刀子劈成了两半。
 明明告诉过自己他们可能发生的一切,可是没想到亲眼看到时,心会这样痛。痛到无法呼吸
 他突然累了。如果他们真的很好的话,那就离开吧。有一种爱叫放手不是吗
 顾晓飞红着眼眶,却始终没有掉下眼泪。
 万语闻言眼中闪过戾气,手加重了力气也不自知,“这件事我来安排!”
 退出?!呵,他万语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俩字!退出了好任由他们双宿双飞么?!他绝不会放任那样的事情发生!
 ☆、见面(1)
 翌日清晨,顾晓飞同最近一样,被郁休轻声唤醒起来吃饭。
 自从三人摊牌以来,郁休对二人愈发的好。每日早餐全包,有时还会给顾晓飞和万语定一些午餐。
 对此万语和顾晓飞都心知肚明,他有多内疚就有多劲心思的哄他们开心。
 与前几天不一样的是,今天顾晓飞是被抱出来的。昨晚伤到了腿,郁休怕他不太方便,很是贴心的直接代步。
 顾晓飞睡的迷迷糊糊,被郁休唤醒时脑袋还是懵的,突然被抱起来吓了一跳,下意识搂紧了郁休的脖子。
 郁休看着他受惊的反应带着几分笑意,凑到耳边柔声道:“吃饭了,小懒虫。”说着就抱着他走向餐桌。
 万语已经坐好了,冷冷看着走来的二人。最近的他起的总是格外的早。
 顾晓飞没想到万语也起来了,还穿戴整齐地看着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埋下了头。
 郁休知道他羞涩的性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盛了一杯牛奶给他,并将做好的三明治放在他手上。
 三人静静地吃着饭,以往在餐桌上都会聊天,但此时万语和顾晓飞明显不想说话。
 郁休静默了一会儿,觉得氛围有些冷,于是看向顾晓飞,出声道:“晓飞,你的腿怎么样了?昨晚我洗好澡出来时你已经睡了。我又给你擦了点药,不疼了吧?”
 顾晓飞埋着头喝了一口牛奶,垂着眼,闷声应着。
 对于顾晓飞的态度,郁休的笑意有些僵,还是继续说着:“今天下班我给你带点药回来,再擦几次淤血就散开了。”
 “郁医生有时间给我们晓飞拿药吗?不怕别人等不及一起晚餐?”万语突然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知道最近你们不好受。”郁休叹了口气,眼里尽是苦楚,“但再忍忍,很快就会过去了。就当为了我,我也想尽快解除这个关系。”
 万语没说话冷眼喝着牛奶。
 你也想解除?呵,得了吧,要真的想当初就不会答应了。要真的想就不会每天下班都一起吃饭,甚至周末都在一起了。要真的想,就不会每晚带着一身香水味儿回来,甚至脖子上留下吻痕了!
 顾晓飞依旧垂着眼静静吃饭,万语将剩下的三明治一口塞进嘴里,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随后起身回了房间。
 郁休看着万语的身影无奈的皱着眉,很是无力。随后有些沮丧地看着顾晓飞,握着他的手,道:“晓飞,你是相信我的对吗?我很快就会解决的。”
 被握住的手有些冷。抬起头有些僵硬地看向他,挤出一个笑容,“我一直很相信......”
 郁休笑了起来,浅棕色的眸子很是柔和。紧紧捂住顾晓飞的手。
 万语一进房间就在桌子上翻找着。
 去哪儿了?去哪儿了?!明明之前就放在这里的!万语焦急的把桌子翻得乱七八糟,抽屉全部打开。终于在一本书里面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
 万语拿起那张纸,冷笑了一声拿出电话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万语以为电话要自动挂断时。接通了,那头沉默了几秒,传出了带着睡意慵懒有些性感的声音,“喂?”
 万语眯了眯眼,有些不驯和狂傲,“洋洋吗?”
 洋洋此时在被窝里,闭着眼接电话,满是困意,“嗯。哪位?”
 “万语。”
 听到这两字的一瞬间,洋洋猛然睁开了眼,坐了起来,睡意一扫而光。“哦?什么事?”
 万语一挑眉,“你就不问我是谁?”
 洋洋将长发随意的拨在耳后,勾了勾唇,“万氏集团的少爷,美国f大学的学生,郁休的情人.....”说到最后洋洋延长着语调,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
 万语的脸彻底黑了。
 这个女人什么来头,尽然知道自己,把自己的查的彻彻底底的。
 万语沉声道:“我要见你!”
 “好啊。”洋洋欣然答应,“不过地址我来定。”
 “为什么?!”万语有些怒意。一开始就棋差一招,现在又由她定地址?!主动权都没了!
 “呵。”洋洋轻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睡醒的磁性,“怎么?万少不敢?怕我对你怎么样?”
 激将法?!
 万语不屑的勾起唇,“我会怕你一个女人?!地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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