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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衙役们得到未来县令夫人或者小妾的招呼,哪敢怠慢?一个个儿从热情洋溢地出现,抱起那些礼物,就往胡颜的屋里送。其,以李大壮最为积极。他想着要戴罪立功呢。殊不知,曲南一看他这样,更是不悦。怎么什么人都可以往胡颜的屋里钻?当那门是摆设吗?当他曲南一是白丁吗?!
曲南一冷着脸,瞪着那些衙役们。
衙役们心道:看来这些礼物是贿赂给自家大人的。瞧大人的脸色就知道,此事绝不能外传。干衙役这个活计,还得学会闭上嘴巴得长寿哦。
曲南一见胡颜问都不问这些东西是谁送的,便误以为她心有数,于是一颗心都快被气炸了!他怕自己失了冷静,做出无法挽回之事,便一甩衣袍,去了县衙大牢。有些不肯招供的犯人,看来是需要他亲自审问一二了。
曲南一心情不好,也没带任何人,一个人气呼呼地出了内院。
胡颜回屋抓起锭金元宝,扔给了李大壮,道:“去给司韶买两套换洗的衣物,剩下的钱,请兄弟们乐呵一下。”
这……这可是金子啊!
李大壮激动了,衙役们沸腾了。虽说跟着曲大人也不错,但曲南一可从未像胡颜这般大方过。
众人千恩万谢地退出了胡颜的屋子,望着阳光,感觉一阵眩晕啊。赏银来得太突然,有些措不及咧。
有那见快的衙役,凑到李大壮身边,道:“头啊,胡姑娘让咱们给司公子买换洗的衣服,可这正值班呢,怎么出去啊?”
李大壮沉吟片刻,一脸正色道:“等会儿出去寻街的时候,顺买了吧。都是自己人,能照顾的要尽量照顾一下。”
衙役嘿嘿笑道:“好咧,听头的!”
李大壮摸着金子,心里发热,禁不住感慨道:“胡姑娘看着不着调,但这出却凭地大方。对咱兄弟是真不错。”
衙役凑趣道:“可不,就连拿鞭子抽她的司公子,她都上心帮衬。就冲着这份性情,配咱家大人,那也是妥妥的。”
李大壮一想到自己办的傻事,立刻又变得蔫头耷脑,轻叹一声,道:“哎,我还得戴罪立功啊。”
众衙役嘿嘿对笑,深感有趣。
众人分头开忙,李大壮才惊觉,自家大人不见了!他转了一个圈,到马厩里查看一番,发现里面少了一匹马,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看来,大人是心头不爽,出去散心了。这样也好。悄悄气儿,也就不拿自己开刀了。
东珍珠见众人都在忙,便扯了一块小抹布,一路擦到了曲南一的房里。
胡颜拿眼一扫,心头大乐啊!
敢情这东珍珠不是要巴结上司韶,其目标竟是曲南一呀。她是何目的呢?若是想要*,直接冲着曲南一施展便可,大可不必如此周折。想然,如此鬼祟,应该是为了财。曲南一那小气的家伙,能有什么财外漏?若她猜得不错,东珍珠也是奔着人皮帕子来的。曲南一得到人皮帕子虽是秘密,但就自己说知,此事至少有六个人知道。曲南一、白子戚、燕归、唐悠、花青染,以及自己。
一个人守着的是秘密,两个人却是闲聊,个人便是笑话。虽说这六个人都不像是长舌妇,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人最善于捕风捉影,更何况还是事实?
不过,还真是瞌睡送枕头。
胡颜不要光明正大的去曲南一的屋子里搜,但不代表她不能光正正大地去捉小偷。
胡颜倚靠在门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之后,张开两条腿,怪模怪样地向着曲南一的房里走去。
尚未走进,就听见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哭嚎声。
胡颜微愣,伸推开房门,看见王厨娘正挥舞着有力的胖,一下下拍打在东珍珠的身上。东珍珠眼泪鼻涕齐流,一张好好儿的美人脸变得十分恶心。那王厨娘口还骂道:“你个骚蹄子!我让你偷偷摸进大人的房!我让你下贱!我……”抬头,看见胡颜,以及她怪异的站致,一张脸尴尬地一笑,随即变得和蔼和亲,松开东珍珠,对胡颜道,“胡……胡姑娘啊?你……你去歇着吧。这骚蹄子想要钻大人的房,太不成体统,你放心,奴会瞪圆了眼睛看着她,不让她兴风作浪!”
胡颜心疑惑,不明白王厨娘为何对自己如此亲厚?实在太过怪异。
王厨娘见胡颜不献媚,越发觉得这是好人家的姑娘,且武艺高强,非常人可比。她心欢喜,就像拎小鸡似的,一把扯过东珍珠,喝道:“让你再没脸没皮!大人那样的人物,也是你个小浪蹄子能肖想的?!”
东珍珠:“我没……”
王厨娘一巴掌拍过去,喝道:“你是奴!什么我?要称奴!”
东珍珠被打怕了,瑟缩道:“奴……奴没有。”
王厨娘又在东珍珠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什么没有?你当我这俩眼睛,是摆设吗?走!去厨房拾你!”扯着哭天抹泪的东珍珠就走。路过胡颜身边时,还不忘和蔼可亲地笑了笑,“胡姑娘啊,你歇着吧,等会儿啊,奴给你熬碗补血的红枣糖,可甜喽。”
胡颜一听说补血,立刻来了神头,笑了笑,道:“那就有劳王婆了。”
王厨娘见胡颜认下此事,心一阵欢喜,扯着东珍珠的脖领子,将人就提溜走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戏司韶
东珍珠脚不沾地,脸色发白,一头云鬓被活活儿拍成了大饼子,样子别提多惨烈了。
她的那个小丫头萱儿,也没落到好,被王厨娘归类到帮凶里,命她在厨房旁砍柴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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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环鼓着腮帮子,一张小脸气得通红,将木头剁得直飞。
胡颜想要捉贼没捉成,但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一趟。她大大方方地走进曲南一的房间,随抽了一卷书简,半躺在榻上看了半天后,这才再次起身,东摸摸、西看看,左翻翻、右转转。
曲南一的房间干净整洁,表面上能搜的地方她都找了个遍,想然这房间里也没什么密道暗室之类的地方。可那小小的一块人皮帕子,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怪了个哉了。
胡颜退出曲南一的房间,关上门,一回身,就见眼前一大海碗的红枣汤,明艳艳地晃人眼。
王厨娘柔和道:“喝吧,补补身子。”
胡颜虽然搞不明白王厨娘为何对自己如此上心,但补血这件事,她却是乐意为之的。她也不矫情,接过大海碗,闻了闻,确定里面并无异样,便一仰头,将着微微烫口的红枣汤灌下。末了,还捏了一颗红枣,塞进嘴里,咀嚼了几口。将大海碗还给王厨娘,道了声:“心了。”
王厨娘接过碗,笑得不见眼球,连连点头道:“这样才好、这样才好。咱不娇气,该补的补,该吃的吃,这样身体才好。”一扭身,往厨房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脚,转头问,“胡姑娘啊,你想吃些什么?晚上奴给你做。”
胡颜也不客气,直接道:“红烧肉吧。那个好吃。”
王厨娘一拍大腿:“哎呦!这个好!咱家大人啊,就爱这口。到时候,你俩一起吃吧。”咧着嘴,心满意足地走了。
胡颜好像明白了王厨娘之所以这样待自己,怕是误会了她与曲南一的关系。此事还不值得她到处辩解,唯摇头一笑置之不理。
胡颜不知道的是,她这个如假包换绝对正宗的老黄花闺女,被人误会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在旁人眼,她早已是曲南一的女人,目前是那种无名有实的女人,将来却必定是有名有实的。
李大壮的办事效率值得称赞,出去巡了一圈街后,还真给司韶买回来两套换洗的衣服。看衣服的款式一般,但料子还算不错。只不过,李大壮这人有些恶趣味,觉得既然花钱了,就得穿得像个有钱人,这才能撑起场子,对得起花出去的银子。
于是,胡颜一边在院里嗑着瓜子晒着太阳,一边眼见着司韶穿得像个土财主似的走出了房间,结果导致瓜子仁儿呛进了气嗓子里,咳得她撕心裂肺差点儿流泪。
司韶闻声而至,快步向胡颜走去。
说实话,就算再毒的阳光也没有司韶这身打扮刺眼。
他身穿酱紫色的锦缎,绣着土黄色的富字底儿。衣领和袖口处,则是用黄线绣着一串串的金元宝。腰间系着一条明晃晃的黄色腰带,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做的,打眼一看还以为那人在腰间缠了一圈金线。脚下的靴子还好,是一双普通的黑靴,但坏就坏在,那靴子的鞋头上,竟各自绣着一个刺眼的大金元宝。
司韶每走一步,胡颜都好像看见一大堆的金元宝在自己的眼前飘来荡去。真是……目眩啊。
司韶站在胡颜面前,问:“咳嗽什么?”
胡颜努力平复了咳嗽,抬眼扫了司韶一眼,感觉自己好像又要咳嗽,忙将头转到一边,捂着嘴,含糊道:“没事儿、没事儿。”
司韶不信,疑惑地问:“可是我穿得不妥?”
胡颜转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司韶两遍后,这才开口道:“妥,没什么不妥的。”话锋一转,“不过,要是配顶帽子,看起来能更搭调点儿。”
现在的司韶,看起来就像个暴发户的儿子,空有其表,没有其势。
若胡颜只说妥,司韶是决计不信的。但她又说不搭调,司韶的心才安稳地放了回去。
李大壮一直等着邀功呢,听闻此言,离开扬声道:“有帽子啊!有啊!我给司公子买了顶帽子戴。”伸在怀里一掏,将一个黑底儿红边的帽子,递给了司韶,想到他看不见,又转递给了胡颜。
胡颜接过帽子,展开,发现帽子间还镶嵌了一块挺普通的玉。得,这回算是齐活儿了、
胡颜岔着腿,站起身,亲为司韶戴上帽子,这才忍着笑,道:“这丑!”
听闻此言,司韶去摘帽子的,终是了回来。胡颜的嘴里若能吐出好坏,他这身衣服一准儿丑到无法形容。她说不好,他才敢穿。
李大壮听闻此话,立刻为自己辩解道:“这……这衣服多好看啊!我……我……”
胡颜摆,示意他不要说了。
李大壮将话憋回到肚子里,心着实有些憋屈。那衣袍可是他看很久,都没舍得买的。
李大壮走了,去县衙里忙了。胡颜重新打量起司韶,这回感觉终于对路子了。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司韶如此一折腾,立刻从一个清冷的美男子变成了最接地气儿的土财主。
司韶摸索着,在胡颜身边跪坐下来,直截了当地问:“今天是谁给你送的礼?”
胡颜耸肩:“我哪里知道?”
司韶皱眉:“你不知道,就敢礼?不知道拿人家短,吃人家嘴短的道理?再者,你怎知送礼之人是否安了好心?那些东西,到底干不干净,是否藏了……”
胡颜伸,拍了拍司韶的胸口,打断了他的气恼:“停停停,凭地唠叨!礼进入了我的,就是我的。哪管它是谁送的?我要打杀一个人,还会看他是否送礼给我?嗤……你就别操那些没用的心,不然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岂不会成了……”
司韶站起身,打断了胡颜的话。他冷冷地丢下两个字:“唠叨!”转身,走了。
胡颜对着司韶的背影磨了磨牙,却终是唇角上扬,轻轻一笑。
☆、第二百二十六章:遇刺夜凌乱
曲南一出了内院后,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却没等到胡颜追出来。他觉得自己有些失败,怎就不能吸引那女子的目光?!难道,是他走路的时候脚步声不够重,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出了内院?她是护卫!是护卫!是护卫就要随身保护大人,哪能一个人在后院里逍遥快活?!
曲南一真想回去寻胡颜,然后对她进行一番深刻的再教育,务必让她明白护卫的真正职责。可一想到她和别人不清不楚的样子,就觉得一包棉花塞在胸口处,既上不来又下去不,生生要憋死他了。
曲南一想到了绿腰。绿腰和花青染、白子戚、封云起、幺玖,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那时候他尚能忍,觉得大家围着绿腰的目的都不纯粹,或多或少都有些其他目的在里面,如今,在胡颜这儿,他却是忍无可忍也不想再忍!
他从不让自己深想,胡颜到底是谁?!那熟悉的一言一行,莫名的心悸,到底因何而来?他觉得,在绿腰的身份上,他就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所以才错失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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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胡颜,他若还犯当初的错误,简直就是蠢笨如猪!
他想得到胡颜身心的愿望是如此强烈,强烈到他无法容忍她的身边还有别人!
他心晃晃,一时间竟有些茫然。
说到底,都是因为他不曾问,她不曾说,二人之间玩着猜猜猜的游戏。原先,他觉得这样很有趣,现在,却不尽然了。
曲南一决定还是独自外出冷静冷静吧,若做了过头事、说了过头话,有些事便不那么好回旋了。
他牵出马,翻身而上,策马扬鞭,直奔用来关押犯人的大牢。县衙里也有牢房,不过是个临时监的小牢房。待定案后,会将真正的犯人转去大牢。那里,有狱卒负责看守。
在地牢里,曲南一亲自审问了几名杀人重犯,直逼得人哭爹喊娘认了罪。
他从地牢里出来时,天刚擦黑。
他牵着马,踱步走向县衙。他不急着回去,真的不急。他就是想看看,他不急,有没有人比他急。一想到胡颜因找不到自己而跺脚的模样,曲南一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才会觉得稍微好受了那么一丁半点。当然,若胡颜能知错就改,抱着他献身一吻,说不准他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对她的过去既往不咎。
曲南一这么一想,禁不住就眉开眼笑起来。开心,真是开心呐!
曲南一不知道的是,从他走出县衙,便被有心人注意到了。而此刻,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两名蒙面黑衣人。看那二人的眼睛和身段,竟有几分相似。他们的背上,留下了一些小坑,指尖却泛着隐隐蓝光。若细看,便会发现,二人的指尖布满了蓝色的小点,正是胡颜洒下的“蓝焰”,而此二人,恰恰就是成东行和成西行俩兄弟。
“蓝焰”十分毒辣,兄弟二人没有被活活儿腐蚀掉,却也经历了一场痛不欲生的经历,真是每思及此都要抖上抖,心对绿腰的恨,便也多了分再分。
今天,他们跟在曲南一的身后,是为了夺取他的人皮帕子。至于他们为何会知道那帕子在曲南一,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就在曲南一走到偏僻处时,成东行和成西行突然发难,联攻向曲南一!然,意外发生了。一名头戴幕篱的紫衣女子从胡同里走出,出现在曲南一的身后、兄弟二人的身前。
那紫衣女子出现得突兀,令兄弟二人不曾设防。二人误以为那紫衣女子是曲南一的护卫胡颜,当即就下了杀!
实则,紫衣女子的出现也是十分巧合。她原本有其他事情要办,却看见曲南一打自己面前走过。她心思一动,便追了出来。
紫衣女子望着曲南一的背影,刚欲动作,却感觉身后有劲风袭来,忙身子一弯,躲开致命一击,随即拔出佩剑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曲南一飞身上马,大喝一声驾,冲着县衙狂奔而去。心暗道:哎呀呀,还是不等了,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怎能与一个小女人一般见识?!他是大人,必要大量嘛!
马蹄声踢踏作响,曲南一绝尘而去。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胡颜的身影,就算身后那人打到他面前来,他也很可能视而不见。都说情生智隔,这话放到曲大人这儿就是情生后眼盲耳聋缺心眼。
曲南一一个一匹马,跑得欢实,留下紫衣女子与兄弟二人在对峙。
那紫衣女子头戴幕篱,虽令人看不清容颜,却能感觉到容貌不俗。
兄弟二人误以为紫衣女子是胡颜,将金蚕天丝舞得密不透风,誓要切割了胡颜这个贱人!让她尝尝他们兄弟二人受过的剧痛!
胡颜是谁,绿腰是谁,他们兄弟门清。
胡颜化身为绿腰时,一招“蓝焰”害得兄弟二人吃尽苦头,此仇不报如何甘心?!再者,兄弟二人此次的任务有二:一是夺得曲南一上的人皮帕子,二是刺杀胡颜!今天,正好一举两得!
紫衣女子一把长剑使得威力十足,堪堪能抵抗兄弟二人的攻势。不想,那兄弟二人也不是良善之辈,竟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虚晃一招后,直接抓向紫衣女子的脸!
刷刷两下后,成东行和成西行指间的“蓝焰”已经不见。
紫衣女子头上戴着的幕篱被挠掉,露出了那张芙蓉面,竟是绝色倾城的花如颜!
她的左边脸颊上泛着点点蓝光,就像有萤火虫在飞。
她瞪向兄弟二人,喝问道:“你们是谁?!为何伤我?!”
兄弟二人见自己伤错了人,心有愧,本想道歉,可又觉得这事儿道歉也解决不了问题。
成东行只好开口道:“姑娘,这是误会。你已毒,还请寻个高诊治一二。”
花如颜听闻此话简直是怒不可遏!你使毒害人,非但不救治,还让被害者自行请人诊治?你轻轻一句误会就没事儿了?这世间,哪里有如此便宜的事!
花如颜眸光一凛,骂道:“你们两个鼠辈,拿命来!”说着,提剑便刺。
白草和竹沥匆匆跑来,看见打斗,无法上前,干脆捡起石子去砸成东行和成西行。
成东行和成西行不好恋战,在虚晃几招后,分两个方向逃走。
花如颜望着二人的背影,眸光里充满恨意,却也只能作罢。
她站在街尾,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皱起了眉头,她一时间想不明白,那二人到底是要害曲南一,还是要害她?!怎就出如此恶毒?!
若有会,让她逮住那二人,定然……让其痛不欲生!
☆、第二百二十七章:曲大人失踪了!
曲大人失踪了!
天色已黑,李大壮往返在大牢与县衙的路上,一路策马狂奔,额头已见汗水,心又惊又惧,生怕曲南一真出了意外。若真如此,他真是百死难辞其咎了!
李大壮回到县衙,直奔后院,将胡颜的门拍得咚咚作响。
胡颜打开门,随口便问:“谁死了?”
李大壮急声道:“曲大人!”
胡颜所问之话本有戏谑之意,不想李大壮竟给出这么一个答案!她下意识地告诉自己,这是假消息,不能信,不能晃,更不能乱!可是,心那隐隐的不安,却像恶劣的死神,拿着小锤子,不停地敲击着她的心,致使她一抽一抽地痛。
尽管如此,以她和曲南一的关系,尚能保持冷静。她深吸一口气,问:“曲南一死了?”声音,有些沙哑,充满怀疑。
李大壮一拍脑门,叫道:“不是曲大人死了!是他不见了!”
胡颜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李大壮气得直跳脚,叫道:“你你你!你怎么关门了!?你是大人的护卫,他的安危你必须负责!你……”
胡颜拉开房门,换了双软底黑靴,一边系着腰带,一边道:“他去了哪儿?在什么地方消失不见的?”
不知道为什么,李大壮那颗焦躁不安的心,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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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胡颜去而复返后,竟奇迹地平静下来。他回忆道:“大人下去独自一人策马去了大牢,提审了几名杀人重犯,大约在一个时辰前,离开了大牢。若按照路程算,大人骑马,从大牢到县衙,骑马的话,不过是半炷香的时间。哪里用得上一个时辰?”
胡颜干脆利索道:“点上现有人马,随我出去寻!”
李大壮得令,下意识地应道:“属下遵命!”说完这话,他愣了愣,有些纳闷自己怎么会这快就认了胡颜当头儿?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找到曲大人,最为重要。
司韶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
胡颜知道他耳力过人,并没有再交代其他。
李大壮点了名负责巡夜的衙役,纷纷牵出马匹,准备去寻曲南一。
司韶率先上马,对胡颜道:“你我共乘一骑。”
胡颜飞身上马,侧着身子,并腿坐在司韶身前,看样子不想出去寻人,倒像是郎情妾意在游花灯。
李大壮想要说些什么,告诉胡颜男女有别这样不妥,可一想到司韶是个瞎子,若没人带路,多有不便,便将那不妥的话又吞回到了肚子里。
李大壮都不吭声了,其他衙役自然不会触胡颜眉头,纷纷闭上了嘴巴,听候差遣。
胡颜朗声道:“曲大人失踪,不可声张。你们人一组,以县衙门前那条街为界,分一左一右进行巡查。剩下一人,去通知守城兵马,若发现曲大人行踪,务必不要惊扰,只需一方面派人跟踪,另一方面派人通知我即可。你们若发现曲大人,同上,不可妄动,小心害了曲大人性命!”
衙役们其声喝道:“喏!”
胡颜看向李大壮,道:“我们去他经常去的地方寻寻。”
李大壮:“是!”
胡颜道:“驾!”
司韶没动。
胡颜拍了司韶的臂一下,道:“我们走。”
司韶喝道:“驾!”马儿飞蹿了出去。
众骑在夜狂奔,马蹄与地面发出的踢踏声,令人觉得不安。
马背上,胡颜问李大壮:“曲大人平时都去哪儿?”
李大壮皱眉道:“大人啊……以前总去花云渡,自从绿腰死后,就哪儿都不……”他突然闭嘴,小心翼翼地瞥了胡颜一眼,一脸正经地望着前路,咳嗽一声,接着道,“就哪儿都不去了。”
胡颜心暗自好笑,于是装模作样地问道:“绿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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